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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风流记(未删全)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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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两寸大的糕饼,居然发出呼啸声,像暴雨般落下,控制了两丈方圆地面。

  高大元的飞钱,这些人其实颇感心惊。

  无暴星的爪牙,有一半是宗师级的名家,对高大元的飞钱评价甚高,谁也不敢忽视卫钱的威力。

  仓卒间怎知道掷下的是糕饼,反正体积不小,数量也多,劲道可从破风声估计,必定份量不轻。

  天暴星也吃了一惊,向后飞退。

  高大元飞跃而下,左手抓住包裹,右手杨杖,一泊地便飞飞掠而走。

  “纳命!”

  一名爪牙沉喝,超越天暴星,左手一抖,甩出三把飞刀,人随飞刀扑上,右手的护钓急伸,要约住他的右肩。

  他像是背后年了眼睛,身形古怪地扭了两扭,像扭动的蛇,三把飞刀不可思议地擦他的左右胁掠过,飞刀颚襟衣而设造成伤害。

  嗤一声裂帛响,他左手的包裹向后猛砸急扫,恰好被护手钩勾住,撒破。

  十余本秘渡与农物撤了一地,他飞凉而走,包裹不要了,逃命要紧。

  “追上毙了他!”

  天暴星大叫,自己却与一名爪牙,手忙脚乱拾取撒了一地的仙书秘老。

  只有一名爪牙听命征追,三五起落便消失在树影内。

  天暴星拾了一件青衫,手忙脚乱将书集中包紧,无暇翻开观看,追入要紧。

  刚系妥十余本书,还没站起来,便听到急骤的掠走脚步声,火速站起,心中一凉。

  七个人一涌而至,围住了他两人。

  他认得三个人:芳华仙史、两个陆大仙的贴身随从。另四人是年轻的村姑或村妇,穿的确是村妇的短衫布裙,不施脂粉,但灵秀娇美的脸蛋,与流露在外的脱俗风华,毫无村妇的气息形象,不但没嗅到汗臭,反而嗅到品流相当高的异香。一瞥之下,他油然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芳华仙史是有名气的大美人,但除了穿得像贵妇之外,真正的美和气质,比四位村妇似乎仍差了那么一分两分。

  可以相匹敌的,是五人都流露出艳冶的风华。

  “人呢?”

  那位像貌威猛的中年随从,逼近至丈内沉声问,目光落在书包上。

  按名头声威,芳华仙史该是地位最高的人。可是,上前打交道的竟是这位没有身份的随从,可知这七个人中,随从可能是地位最高的司令。

  “你说谁?”

  天暴星也大声反问。

  “高大元,不是吗?”

  “往那逃走的,我的人已经追去了。”

  “哦!你把包裹夺获了。”

  “不错。”

  “书都在?”

  “这……”

  “给我。”

  随从傲慢地把手一伸。

  天暴星实在受不了,也不甘心将书交出。

  “去你的!”

  他沉叱,身形倒飞两丈余。

  身后那位爪牙更快,先一刹那转身飞而走。

  “咦!”

  随从惊呼,做梦也没料到他敢拒绝,一刹那的迟疑;失去紧蹑扑上的好机。

  “我不信你能逃得掉。”

  四村妇之一桥叫,身形像电火流光射出。

  可是,前面是一处草林丛生的沼泽地,人窜进去不但人影消失,泥浆飞溅,一不小心甚至可能陷入深及胯下的烂泥中,跑不动跳不起。

  村妇的速度,比天江星快一倍,但第一次纵落,惊叫一声双足被陷住,烂泥淹至小腹,天大的本事也使不上劲,绝顶轻功也无用武之地。

  必须追,七男女一步步冲入,一步步循声响急追,愈追相距愈远。

  已经是近午时分,两人坐在郊野的大树下进食,葫芦里有酒,荷叶包有肉、有果蔬,折竹枝作筷,老少俩吃得津津有味。

  “你在郊外和他们大捉迷藏,把妖魔鬼怪全吸引出来了。”

  大衍散人显得十分高兴:“你能在三种可怕神功的重击下而留得命在,所以我很放心,知道你靠得住,一定有惊而无险。”

  “屁的有惊。”

  高大元喝了一口酒,把酒葫芦速回:“逗你们玩,连一身汗也没出。当我知道他们的武功非常厉害时,他们便对我无害了。”

  “所以我认为你靠得住呀!一个人没有贪欲,而且不动气懒得下毒手对付仇敌的人,通常不会玩掉自己的命。”

  “废话,谁说我不贪?”

  高大元提出抗议。

  “那些书,仙书宝录。”

  大衍散人指指搁在一旁的包裹:“找到信徒众多,教派实力庞大而且野心勃勃的宗主级老道或和尚。尤其是那些秘密教派的教主。比方说,白莲社、明尊教。或者那个九幽逸客陆玄风,他是苍天教的重要人物。任何一本秘老,卖一千两银子。甚至一万,他们都会毫无匪难向你买。”

  “你把那些宗教主看成大财主?算了吧!一万两银子,买起米来可以准成一座米山。请人挑银子,得要十几个人。前辈,有哪座寺哪座庙,有值一万两银子的寺产庙产?去你的!”

  “你狗屁,没知识。”

  大衍散人撇撇嘴:“武当有五百万两庙产,甚至超过一千万。那座永乐寺大帝化身的真武大帝金像,就值一百万。”

  “瞎起哄,这算什么庙产?”

  “我你说白费唇舌,对牛弹琴。告诉你,天下南北秘密教派最少也有百个以上,十之八九的现任教主都是大财主,连我的罗祖教也例外。”

  “这……”

  “我告诉你,除了少数几个秘教,以现想作苦修的宗旨之外,其他绝大多数,皆循千百年一定的发展轨迹,在名枷利锁争取权势中努力经营奋斗,信不信由你。”

  大衍散人说,不像开玩笑讽刺嘲弄。

  “你的鸭祖教……”

  “属于少数几个苦修教满腔热情之一。老实说,我也不敢保证。我是罗祖教第六代传人,师兄弟有一、二十,日后……日后谁知道呢?全真教创教十年,全真祖下传攻徒,十余年手,全真七子便各立门户建了七派,其中以长春真人丘处机的长春派发展最大,几乎势力遍天,丹鼎派把符录派的半壁江山夺过来了。”

  “我不懂这些事。”

  “你应该懂,需要懂,因为你已经卷入漩涡,你已经和苍天教有了利害冲突,苍天教正紧锣密鼓,进行向南方发。展,暗中如火如条进行,可能在南京已建了秘密山门。你和他们发生冲突,等于是他们发展的障碍,想想吧!结果如何?”

  “这……”

  “不是你就是他们,非常简单。”

  “我……”

  高大元一愣:“你说得太严重了吧?”

  “可能比你想像中的更严重,苍天教吸收的教徒,以下层三教九流愚夫愚妇为主,你能挥刀舞剑,把这些人成干上万杀光吗?”

  “不能。”

  “任何一个教派,通常分四个阶段发展,有些发展至一两阶段便就此打住,认为已经达到目标。但大多数要全阶段发展,至死方休,罗祖教仅发展至第二阶段,便心满意足了。但我,罗祖教也称无为教,无为祖要弟子们参修无为妙法,摒弃人间一切欲念,禁目建宫观念以拜佛。而我却暗中跟在苍天教门人后面看风色,甚至插手管闲事,我已经在离经叛道了,罪过罪过。”

  “见了鬼啦!我看你一点也没有罪过感。”

  高大元调侃大衍散人:“你在这里喝酒吃肉,也安逸得很,哪像个苦修的人?人家全真教的祖师爷王重阳,在终南活死人墓苦修了好几年。大弟子马任马头阳,一辈子没穿过鞋子。

  王处一跪在沙石中至膝盖磨烂,所以称铁脚头陀。丘处机真人一天乞食一钵饭,六年昼夜不眠;在龙门山苦修了七年。

  郝大通在赵州桥下坐了六年不言不语,冰封酷暑不易坐处。

  责教弟子主张苦修,处身市尘可合籍双修,周旋于豪门公卿间,这算苦修?算了吧!”

  “所以我承认我离经叛道呀!”

  大衍散人毫不脸红地笑说,喝了一大口酒表示心中的高兴,似乎认为离经叛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入僧归道的,哪来许多门人教徒吸叫呀?禁止中年出家的禁令……”

  “哈哈!你相信朝廷的禁令?”

  大衍散人从怀袋中,掏出一卷纸往地上丢:“这是得自道录司的十张度碟。在京师每张素价十两至二十两银子。自从永乐朝开始,僧道录司都在卖这玩意,不需经过考试。权势分聊也在实;上三个皇帝卖得最多。在各州府,只要你有门路,就可以建寺院宙观。武当山就有五百个十岁左右的小道重,那是皇帝亲批的。你可以在鞠湖查,朝廷规定小寺庙全拆掉,全县只许有二十名老僧,二十名老道,安顿在各大寺庙中,你去查查看,已拆掉的寺庙,百年前便陆续—一重建了。和尚老道目下没有五千,最少有三千,不信你去查好了。身份不公开没度碟的教徒,说有五万你信不信?”

  第08章

  “他娘的!芜湖最多只有二十万人丁。”

  高大元当然不信:“你不要信口开河。”

  “是吗?所有的教派,第一阶段便是以今生来世,免除痛苦以吸收徒众,这人间的确活得太痛苦了。第二阶段便是标榜仁义道德,以取得官方的信任各谅解,表示不是居心叵测的组合,而是官方以神道统治的好帮手。第三阶段便是广罗财源,聚积资本大收徒众,最后阶段是……”

  “我明白了,四大阶段是发展、生存、扩大、危险。最后阶段是危险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我可取而代之。也是任何组合的终极目的,不令是佛道两空,甚至儒家的秘密或公开组合,目的全是一样殊途同归的。”

  “对,对极了。”

  “白莲社就不聪明,自始至终……当然迄今并未告终,自始就摒弃第二生存阶段,所以无法获得公开生存权,一直受到官方的严制裁。贵教和全真道,迄今仍得所谓名门正教之一。贵教仅走到第二阶段,全真教摒弃最后阶段,全真教曾以经走过第三阶段,所以在辽金时代,就曾经被取缔过,贵教就不曾受到影响。你们两教派是同一时代发展的,各自际遇不同。”

  “我们是单系直传,所以……”

  “所以你买了一大堆度碟,只要填上年籍便可居为不需完粮纳税出移役的方外人,准备走第三阶段?”

  “你……”

  “哈哈哈!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你们那些超脱生死的说法,对我没有诱感力,神仙与我无缘,我也无意苦修,把自己虐待得不像个人样。那位内丹派的前辈朋友,就坚决不收我做门人,说我不像个人样,有七情六欲,孺子不可教也,修人辈子也成不了仙思私利、。”

  “罢了,你小子的确不是我道中人,牙尖嘴利,把我这种人挖苦得几乎体无完肤。这些鬼书还给你,大概没有多少后患啦!城内城外,我送了近百本换了封面的书,让那些贪心鬼你争我夺,不会专门对付你啦!”

  “但愿如此。”

  高大元的口气却不肯定:“我先找地方把这些书藏起来,或者丢进池塘里毁掉,以免贻害后世的人,天知道这些仙书会让多少人遭殃?难怪秦始皇要焚书坑儒,有些书真的会贻害千年万世。”

  “你在发牢骚吗?”

  大衍散人笑问。

  “咦!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看不信这种东酉。”

  “我有个妙主意。”

  “什么妙主意?”

  “把所有的书分开成一页半页,在梦回亭一带及城门楼各处,夜间迎风抛撒,书成不了书,贪心鬼与那些邪魔外道,便不会再找你了。”

  “这……”

  他真弄不清大衍散人的真正意图。

  “我送出的书,都是坊间的印刷版本,行家一看便知真假,这些书是王道士手抄的,便可表示书已经真的销毁了,没有人再迫你啦!”

  “他姐的!这一来,我更是灾情惨重。”

  他粗野的大声说。

  “你又怎么啦?”

  “如果他们认为抄的书被毁了,铁定会认为我是故意毁掉的。有书在,他们要提活的;没有书希望落空,见面就会将我化骨扬灰,捉活的,我脱身并无困难,要死的,明暗俱来立下杀手,岂不凶险重重?你的主意一点也不妙,存心要我送命。”

  “那就回敬宰他们呀!”

  大街散人怪笑。

  “原来你没安好心,我可不上你的当。我把书带着。书是我的。护身符。”

  “我是好心好意让你脱出是非外,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是你的祖师爷,他已经升为大罗山仙,已经被封为八仙之首,小心地下凡来痛惩你这不肖之门徒。”

  “哈哈!被皇帝封的八仙之首,是钟离权……”

  “你知道凡夫俗子用错了,对不对?钟高权不是汉代人,吕洞宾是唐代人,没错吧?钟离权是残唐五代人,怎么算也是吕洞宾在先,你是行家,不要汉唐不分。”

  “你算了吧!吕洞宾也是残唐五代人,仅比陈搏老祖早那么一点点,你小子一定看过混元仙派图。”

  “我没看,所以我不相信吕洞宾是汉钟离的弟子,别瞎编胡诌啦!八仙的故事,都是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有计划地编出来流传骗人的把戏,把虚幻传成真实了,连官方也逐渐承认八仙的地位啦!咦!那漂亮的女人……”

  他挑起来,丢掉酒葫芦抓起手杖。

  “咦!是很漂亮,高升老店中,住进几个漂亮在人,但年纪不小……真是来找你的。”

  大衍散人也跳起来,抓起包书的包裹丢给他。

  不远处,皇甫家那位美丽的小姑娘,手中有一把剑,正向他俩所处的大树下冲来。速度有如电火流光。

  “确是来找我的,走也!”

  他将包裹背上,撒腿便跑,往树林竹丛中钻。

  “你别走……”

  远处小姑娘尖叫着全力狂追。

  杜英管闲事的态度并不积极,所以并没和一剑愁飞花玉女走在一起,起初死缠住张家老小,等候随后赶来的爪牙,表现并不出色的庐山四娘,武功不配称一流的,所以她踉在后面袖手旁观,除非有其必要,她不想出面插手,有一剑愁和飞花玉女出面,足矣够矣。

  在玩鞭亭,四狼认为时机已至,正式发动袭击,她认为必须出面了。

  她对无辜被卷人的高大元,萍水相逢毫无所知,只是一见高大元便生好感,一见如故,双方都产生良好的印象,成了并肩联手的好搭档,建立初步交情基础相当稳固,结伴同行的意念双方都强烈。

  按理,第三方插手干预的人,力所不过当然不配插手过问。插手便表示有干预的实力能耐,在真正到达生死相决你死我活境界之前,是不能下毒手杀人的,那会替三方面带来深切的仇恨,一出人命就无法善后了。

  高大元自始至终就以击伤四狼七鬼应付。

  而她,却几乎一剑毙了一鬼,下手相当凶狠。可知她是一个性情不稳定,不考虑后果的人。

  她寻找高大元,碰上了一鬼和两个狞猛的人,本来她打算问出高大元消息,便脱身去找高大元的,但一听牵涉到什么他书秘友,她改变了主意。

  她一点也不在乎四狼七鬼,这些勉强可算一流高手的狼鬼奈何不了她,却误把两个阴森狂猛的人,也看成是与狼鬼一样的人物。

  一时大意,一击受挫,后悔已来不及了,身形还没稳下,正是真力来不及继续发的致命关头,两支剑已排云驭电而至,分向她的双脚汇集,毁脚活批她的意图显而易见,她毫无闪躲的机会。

  她知道完了,双脚一毁就死定了。

  这瞬间,她看到两人的身后鬼想似的出现两个两约半百的村妇身影。

  她脸上惊怖绝望的神情,突然一扫而空。

  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双脚上,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突然出现。

  两村妇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无声无息突然幻现,同时贴身出手。

  惊呼声中,两人的肩部,被无可抗拒的抓力所控制,身躯不进反退,而且飞翻而起*剑尖跟她的双膝上方不足半寸,危机间不容发。

  “叭赋”两声暴震,两人摔翻在地,右肩肉绽骨在,右半身似乎完全走了样,似乎塌陷了半座山。

  女人的手爪,怎么可能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害?手有数百斤力道的大汉,未必能抓裂一块猪肉。

  肉开骨裂,肺部也毁,鲜血狂流,两人在血泊中挣扎,已发不出声音,抽搐了几下便慢慢断气。

  断了右脚的一鬼,吓了个胆裂魂飞,在地上爬动,要爬至草丛逃生。

  她生跃而起,飘降时剑发流星坠地,头上脚上下,沉落时锋尖无情地贯人鬼的背心,把鬼钉死在地上。

  拔剑飘落扭头回顾,两村妇之一向她打手式,向右一指,身形乍起,三两间便消失在右面的树林内。

  出了人命,不可收拾。

  天暴星摆脱了陈大他的爪牙,半途与四名同伴会合向县城急走,只要回到街上便安全,陆大仙那些人不敢在大街行凶。但他们不能回长街的客店,治安人员司能在等候他们。

  七个人转在三具尸体四周,一个个悲愤填膺。

  “天杀的狗三八,做得太过份了。”

  天暴星痛心疾首大骂:“于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条器咱们的弟兄。九幽逸客,我与你誓不两立。”

  “长上,会不会是高小狗屠杀我们的人?”

  一名大汉郑重地说:“九幽逸客也算是一代之雄,在不曾与咱们打交道之前,毫无理性不讲道义,立即屠杀咱们的兄弟,他该知道后果。”

  “不可能是高小狗做的好事,他是从相反的方向逃走的。而且这小狗迄今为止,仅打伤时的人。”

  天暴星分析得颇有道理:“凭他的武功,也对付不了咱们三个一等一的高子弟兄。”

  “对,高小狗只有一根手杖,你们看,有一位弟兄被砍断脚刃贯背的。”

  另一位中年人指指一鬼的创口。

  高大元仅用飞钱和瓦片伤人,甚至不曾使用手伏牙人,打了就跑,哪像一个武功惊世的高手?

  “这是瓜功所造成的创爪次极可怕。”

  查验尸体的人大声宣布:“九幽逸客那些人中,有一个爪功惊世,名震江湖的黑道巨魁,叫神爪翻天花天虹,大乾坤爪罕逢改手,劲可外发伤人于立五六。依我的推测,一定是这人下的毒手,没经过激斗,走近突下毒手一爪毙命的。”

  “咱们先脱身再说,发出紧急召集令,和他们彻底了断。”

  天暴星怪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们胆敢远离京都,到咱们南方撒野,欺咱们南方无人。咱们四海社誓将登高一呼,结合南方群雄,赶他们北返,或者彻底消灭他们除后患,走!”

  背了三具尸体,怨天恨地惶然奔向县城,实力相去悬殊,目下他们是势弱的一方,失去立即报复的勇气,先自保田后再报复。

  一直没有机会重新打开青衫做的包裹,察看夺回那些仙书秘友的真伪,也没料到会有赝品。

  天暴星曾经看过悟真篇,看到内容确是手抄的。而书坊所售的书,都是木板印刷的,有些更是以活字板印刷的版本,一看便知真伪。虽则天暴星并不了解,恒真篇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妙诀仙方。

  消息早经大衍散人有计划地传出,仙书秘友出现芜湖的消息。

  已不胜而走,而且更强凋这些书价值连城,是成他成道秘法宝典,引起各方人土的注意。

  仅“价值连城”四个字,就足以引发一场风暴。

  兵分两路,一路追赶天暴星,一路穷搜高大元,人手已不足分配。

  陆大仙终于带了亲信爪牙赶到,也带来了不妙的信息。原来知县大人已派了专使。赶赴太平府城,向知府大人与推官大人求证京都秘使的身份,陆大仙呈验的各项证件文号皆以卷宗呈送。

  如果府衙认为有问题,认为来使闹事,事先没知会县衙的治安首长县丞大人,就有彻查的必要。那么,三或四天之内,推官大人很可能带了不少办案专家,很快地赶到严加查办。

  这是说,已露面的陆大仙几个人,只有三或四天的时间逗留,解决天暴星与高大元的利害纠纷,他们的证件都是伪造的。陆大仙往昔是严府的黑龙帮,就是伪造证件的专家,对官场典章熟悉,冒充型府知州胜任格决。但一切的伪证,仍然难逃真正专家的法限。

  捕房已派了眼线,在高升老店附近,布下了监视网,如有必要,很可能采取进一步行动。这是说,他们不能再在城厢市街拔剑行凶闹事了。

  几个首要人物,在一处竹林内商议,参予的外人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村夫村妇,行家可以看出他俩的化装易容术相当高明,仅双目无法改变成为中年人。

  “一剑愁所要保护的张家老少,已离开升平老店,用上了金蝉脱壳之计,仅留下了轿夫乘船走掉了。”

  一位随从打扮的人说:“所以无论四海社的人是否追上去,四海社都没有留在芜湖的必要。也就是说,天暴星夺自高小狗的仙书秘发,都不可能留在此地,他们一定返城后立即远走高飞,咱们夺书无望了。”

  “更严重的是。”

  另一名中年女人接口:“咱们远从京师来,太地生疏有如虎落平阳。

  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大河以南直抵湖广,是四海社的地盘,势力范围包括江淮江右,是真正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强悍地头蛇。咱们如果逼他,胜算不大。而他们如果奋起周旋,咱们除了挨打之外,别无他途,甚至可能无法平安撤离他们的势力范围。

  “他们敢?”

  陆大仙咬牙说:“”在江右湖广,尤其是江右,我还可以找得到一些有实力的朋友协助。必要时,咱们干脆把势力范围扩张到南方来。会生早有向南方扩张的打算,只是时机未至,北地还没完全控制,得等根基稳固之后再谋发展。我认为不必顾虑太多,南北同时进行有何不可?何况淮安地区……”

  “我们的事你不要管。”

  中年村妇打断陆大仙的话,说的话有潜在的权威性流露:“价书秘发绝对不能让四海社吞没,天暴星那些人在情势紧急时,不会撤走以便看风色,他不敢不介意咱们报复。这里不能算是他们的地盘,大江:这条水路,仍是尚义小筑的天下,他们就不敢像我们一样,假冒京官公然在闹市办事。只要设法获得本地的蛇鼠合作,咱们胜算倍增。”

  “对,网罗蛇鼠协助,四海社的人无所遁形,咱们一定可以把他们的藏身处挖出来。”

  那位随从鼓掌赞同:“用威迫利诱手段网罗蛇鼠,万试万灵。大仙,干啦!三四天时间仍然充裕,立即着手争取时间。”

  “最好用找些有份量的人合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功派得上用场的人列为优先,得赶快进行。”

  村夫欣然说。

  “这里倒有几个人可用,不是地方蛇鼠,而是颇有名望的乡绅,武功非常了得。”

  可是……”

  陆大仙欲言又止:“恐怕……不容易逼他们就范。”

  “有高强的武功,又有名望,岂不是上上之选吗?陆大仙,是什么人?”

  村妇兴奋地追问:“对付地方有名望的人,我们是专家。”

  “该算……该算是咱们的仇人……”

  陆大仙将昨晚追逐高大元,闯入皇甫家的事说了:“他们在渡头争渡,打伤了咱们的人。”

  “那就有了借口呀!”

  “今早我曾经派人打听,弄清了皇甫家的底细,这种有家有业的豪强不难对付。只怕那个出面干涉,袖功可怕武功惊人,知道我们底细的老鬼,仍然留在皇甫家附近,咱们势必与他……”

  “交给我们啦!陆大仙。”

  村妇拍拍高耸的酥胸,说的话信心十足:“就算那老鬼武功天下无双,在我们面前也无用武之地,好,我们走一趟。你们也分头进行,务必把四海社的人藏身处查出来。”

  略一商量,分头办事。

  情势不变,风起云涌,一旦发展至难以收拾,濒临利害摆不平的决定性关头,陷藏的真正实力,便会不得不显示出来了。

  表面上评估,从京都南非下的雄风会,是途经此地的外来旅客,虽然已和从河南来的人马会合,但仍然是客,只是人多势众,表面显得强大而已,还不能算是超级的过江强龙,因为陆大仙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武功道术超绝的高手,还不配一亮名号,便可把高手名宿吓得发抖。

  四海社的天暴星,名头确比陆大仙差一级,但该社仍算是非常难缠的地头蛇,并不真怕远来的强龙。可是,显露的实力,比起强龙就差远了。按量,不可能在这紧要关头,与强龙反脸成仇的,肯定会被强龙吞掉。

  凭那些仙书秘获,值得和强龙争。

  四海社众所周知,是一些匪盗与黑道亡命,所组成的半秘密性强盗集团,敢杀敢拼的玩命好汉,那用得着他们不懂的仙书秘笈?就算这些仙书价值连城,也找不到买主。

  有几个想修仙的人,能花一千两千银子买仙书?

  所以,天暴星的确没有为了几本仙书秘发,冒与陆大他冲突拼命的理由,何况拼命的胜算有限,双方的实力相去悬殊。

  雄风会与四海社,都是这几年新近崛起的组合,一北一南,风牛马不相及,不可能有利害冲突,也不可能了解对方的底细。

  所以说,这次事故,只是单纯的临时所发生的利害冲突,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见利就争,事先毫无计划毫无准备,等到情势恶化,便只好把隐藏的实力,逐渐亮出来争取胜机了。

  双方的目标,皆被意外发生的情势转移了。

  雄风会的目标,是高大元的仙书秘发,目下他书秘定已经易主,高大元已经不重要了。

  四海社的目标,是张家一门老少。张家已去世的老主人,是四海社的仇家,遗属携有不少金珠财宝,这笔赠飞不了。现在,张家老少在一剑愁的策划下,用金蝉脱壳计跑掉了,目标不得不转移。

  偶然事件而引起大冲突,事极平常。所以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牵涉到名利,谁也不肯轻易认栽,不管出了何种变局,决不会示弱放弃已经到手的利益。

  当事的人,并非最高的土脑,一理完全向对方屈服,对该组合的上下如何交代?这件事木但是利字当头,也牵涉到权势。天暴星是地头蛇,而且是超级的地头蛇,小名小利也许不与莅境的强龙计较,重大利益当然不会甘心示弱放弃;对方应该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规矩,何况对方并非真正的超级强龙。

  他已经忍下了一口恶气,心里本来就不平衡,现在正好乘机反抗,以保护本身的利益和尊严,所以他的举动,并非一时起意鲁莽冲动而引起的纠纷。

  江湖组合之间,一旦引发涉及名利权益之争,结果只有一个,强存弱亡。

  情势突然不变,紧张的气氛陡然升高。

  城内不会发生暴乱,没有人敢在城内闲事。

  城外的长街,目前也是安全的,从金马门直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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