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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 禹岩 第 18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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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戏你!”老高听得眼睛都直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敢调戏林兄弟地女子那她的道行要高到什么境界啊。
林晚荣点点头。神色无比的严肃:“高大哥你想想,我们在马车上那般地调笑说话。这月牙儿外表看起来震怒异常,但其眼神清澈、波澜不惊,其言其行冷静无比,在如此巨大的心情波动之下。还能凝神静气的为小李子疗伤,不出丝毫地差错。这是怎样的心理素质不要说是女子,就是在男子中间。又能找出几个这样沉稳的人来偏偏我们还察觉不到,自以为调笑的甚是欢乐,殊不知,从心理上,我们都是被这月牙儿调戏的对象呢!”
这一番分析,高酋听得恍然大悟:“林兄弟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叱,这丫头的确的沉稳的过分了——哦,我明白了。在马车上林兄弟你那调笑都是故意之为、来试探这丫头地!佩服佩服,兄弟演技之高超,连我老高都晃过了。”
“不提出罢,”林晚荣摆手叹道:“世人皆只看到我放纵不羁的外表,哪能理解我炙热而赤诚的内心这样的有道之y却被认为荒y——唉,被人误会多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不提,不提。”
好一个有道之y!高酋深表同情的点点头,林兄弟确实不是个随便的人,冒着骂名调戏月牙儿,受尽了千古奇冤,却还能如此看得开。真是叫人佩服之极。
胡不归遵了林晚荣的将令,将斥候放的远远,从调头的那一刻起,这五千孤军就洽谈室要和胡人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茫茫的阿拉善草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段茫然未知的征程,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又向草原深处疾行了一个多时有才驻扎下来,安排好各路斥候明哨暗哨之后。已是月挂中空了。胡不归指着地图道:“那两万突厥精兵,此时在我们东北角的约三百里开外,以他们行进的速度,预计明日一早就可以到达巴彦浩特了。末将琢磨,大胆人会在此留下一部分兵力修缮城池。剩余人等则会继续向前追缉,达到合围我们的目的。”
“不错,胡人的速度不算慢了。”林晚荣点头道:“这样说来,明天一早,我们放走的那个瘸子和瞎子,就能把我们的行踪‘准确’的报告给突厥人了。”
胡不归哈哈笑道:“末将到现在才明了,原来将军放掉月牙儿的族人,内里还有这么深层次的意思,这下突厥人更是坚定了要两面合围我们的信心了。那小姑娘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族人给我们做了助力。”
“未必。”林晚荣神色郑重的摇头:“以月牙儿的心计。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我们将她与她的族人阻隔开了,她才无计可施。”
胡不归早已从高酋口中得知了月牙儿的厉害之处,闻言哼了声道:“将军,依末将之见,不管这月牙儿是个什么身份,但她必是个棘手人物无疑,为免除后患,倒不如等她治好了小李子——”他话声停住。将手放在脖子上,恶狠狠的比划了一下。
高酋脸上满是惋异之色:“老胡,这么漂亮个小姑娘,突厥人里几百年才出一个,杀了多可惜。倒不如叫我给她下点迷惑神经的药,让她一辈子只记住林兄弟一人,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胡不归惊恐道:“高兄弟。真有这样的药那可太好了。”
高酋神色郑重的点头:“嗯。等这次打完胡人回去,我就好好研究。争取早日调配出这种药物。老胡你就耐心等待。”
和这厮说话也是白搭,胡不归切了一声。懒得理他。
林晚荣叹了口气。苦笑道:“胡大哥,有了你这想法。只怕小李子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胡不归也是个聪明热。闻言立时一惊:“将军,你的意思是说。是月牙儿估计使了手段。叫小李子无法清醒”
高酋也想通了其中地关键之处。当下脸色大变,若是这样地话。那就太可怕了。
林晚荣悠悠道:“这样漂亮的突厥女子落到我们手里,以月牙儿的聪明才智。定然会留些自保地手段。我们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对小李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她绝对有令李武陵永远无法醒来的能力和手段。”
这最后一句话,就像一记重锤敲在了老高老胡地心上。林将军说的一点不错,请这突厥女人来医治李武陵。本就是机遇和危险共存的事情。他们可以借助玉伽地族人来威胁玉伽,但玉伽又何尝不可以借助李武陵来威胁他们呢难道真的置小李子的安危于不顾,杀光玉伽地族人这话也只能吓吓人而已。他们和玉伽,本就是相互利用、制约和反制约的关系,就看谁的手段更厉害了。
胡不归和高酋听的头都大了:明里看着。是他们掌控着玉伽。可暗地里,玉伽何尝不是遥控着他们呢这个月牙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到了草原上,随便遇到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这又是斗勇,又是斗智的。还叫不叫人活了
“林兄弟,我感觉,我们像是入了套了。”高酋懵了半晌,才哼出这么一句话来,老胡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似乎也有问题。
见这两位老哥有些泄气的感觉。林晚荣哈哈笑道:“能入什么套呢大不了就是个美人计。两位大哥可别忘了,这月牙儿再厉害,也是个女人,是握在我们手心里地。我很谦虚的说,这个世界上长着两条腿的雌性动物,就没有我搞不定的。”
这也就谦虚老胡老高二人面面相嘘,你就吹吧——那母猴子和雌猩猩你也能搞的定我瞧是你被搞定还差不多。
高酋虽说是天天为林兄弟唱赞歌。此时也禁不起的心虚了:“兄弟。你真有这把握你可别忘了,你的诸位夫人,都是我们大华的千金小姐。喜欢的都是什么情情aiai的诗啊词啊的,兼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这突厥女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们都是草原上的野马,崇尚的是武力,崇拜的是英雄,最喜欢的男人粗犷面容和络腮胡子,这些都不是你的强项啊。要想骑上这野马——我看也别讲什么感情了,还是用药来的比较妥当。”
“对啊,还是用药——”胡不归脱口而出,旋即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月牙儿本人就是个大夫。药性比谁都熟。用药只怕不成,依我看还是用强的好了,这样她就无法反抗了。哭哭啼啼几天也就过去了,女人嘛,都是这样,正所谓,感情为辅,用强为主嘛!”
说到y荡处,这两个人一扫先前颓劲,眉飞色舞,馊主意层出不穷,直叫林晚荣哭不得笑不得,研习兵法时,怎么就没剪刀你们这么带劲呢倒是老高先前的那一句“入了套了”,叫他心里生出模模糊糊相同的感觉,可是再往细处一想,就没有头绪了。
老胡二人计议到深夜。主意出了无数,却仍没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制服月牙儿的办法,二人这才明白林将军的伟大之处。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遥想林将军谈笑间摘取各位小姐的芳心。看似探囊取物,这风光的背后包含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啊。真是可敬可叹。
让这二人龌龊去吧。林晚荣懒得与他们罗嗦了,迈了步子行出来直往安置李武陵的帐篷而去。
小李子的安危现在是重中之重,那帐篷扎在营房正中,紧邻着林晚荣的大营,门口四周足有十数名守卫,看护格外的严密。
“将军!”见他缓步过来。数名护卫精神一振。急忙行礼。
“各位兄弟辛苦了。”林晚荣微微点头,刚刚掀开帘子。就觉眼前白影一闪。淡淡的清风拂身而过,似有轻鸿疾掠而去。
“什么人!”大惊之下,林晚荣动作极快,刷的长刀出鞘,直直砍了出去。他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又准有狠。连突厥人都敌不过他,可谓迅疾。
这一刀劈过去,风声呼呼。气势十足,可谓十拿九稳。只是巨力之下,刀锋却无一丝停顿。直直劈下去,竟是落了个空。再看眼前,空空如也,别说是人,见连个飞蝇地影子都没有。
“将军,你怎么了”门外地守卫闻声暴喝,急忙闯了近来,只见林将军双手握刀,满脸的骇色,神情震惊无比。
林晚荣长长喘了口气,沉声道:“你们守在营外,可曾看到有人冲出去!”
几个护卫急忙摇头:“没有。自今夜扎营以来,除了您和高将军胡将军之前来探过。再无人靠近这营帐。”
林晚荣仔细打量帐房,李武陵神色安静的躺在行军床上,脸色煞白,呼吸虽缓慢,却无异样,只是身上包裹地纱布触目惊心。这是今日扎营时,林晚荣亲自为小李子换药包扎的伤口,他自然认得清楚前还放着一碗汤药,帐篷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问道。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难道是我眼花林晚荣心里满是疑惑,缓缓将刀收起。疾步走到小李子的塌前。
李武陵双眼紧闭,睡容安详,略带稚嫩的脸颊和嘴唇因缺水有些干裂。手触上他额头,虽仍是炙热,已经有缓缓下降之势了。
一切都无异常,莫非真的行军太累,看迷糊了林晚荣情不自禁的揉揉眼睛。几名护卫见林将军东摸摸西闻闻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就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
仔细搜寻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丝异样的痕迹,林晚荣抬起头来,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只是检查下各位兄弟们的警惕心,看到各位兄弟无惧无畏,尽忠职守,我很欣慰。”
从李武陵营帐里走出来,他有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寂静一片,除了不是传来战马的喷嚏,再也听不到什么杂响。
为了完全起见剩余的几十号突厥人,早就被大乱了顺序,化成十余小组分别看押起来,其中那个叫做赫里闲。
对比林晚荣与月牙儿的神态,一个郁积如朽朽枯木,另一个欢快似艳丽春花,倒像把关系完全掉了个,说不出的诡异。
高酋看了半晌,猛地一拍巴掌:〃坏了,老胡。大事不妙。〃胡不归惊道:〃怎么个不妙〃高酋神秘兮兮的左右望了几眼,唉声叹气道:〃林兄弟昨天跟我们说的都是些大话。看现在这模样,只怕不是他搞定了那突厥女人,而是那突厥女人搞定了他。〃老高跟在林晚荣身边时日长了,将他地口吻也学了个六七成,〃搞定〃这个词清晰好记、朗朗上口。他也会活学活用了。
〃不会吧,〃胡不归听得大骇:〃林将军可是我们大华最有魅力的男子了,曾溺水三千、阅女无数,可谓水火不浸之身。怎么可能被一个胡人女子打败!这太不可思议了。〃老高长长叹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正所谓,螃蟹终归水里死,将军难免阵上亡,林兄弟一生辛勤、采花无数。就算最后折损在百花丛中,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二人猜测了半天,却是越说越害怕,万一林将军真的把持不住、入赘了草原。那不要说这支深入草原的孤军,就连两位公主、徐小姐,甚至整个大华,也全都玩完了。
二人相互望了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比地恐惧和惊慌。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j驾——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老高老胡齐齐长喝,一鞭子甩在马p股上。骏马飞奔,直直往林将军身后追去。
正在惬意摆弄着玉笳的突厥少女,微微抬起眼帘,望着前面渐渐会合在一处的三匹骏马,忍不住地嘴角轻挑,眸子里泛起几丝淡淡的冷笑。
拂晓行军,东方的草原才微微露出一抹鱼腥白,茫茫苍穹仍是黝黑一片。林晚荣刚刚打了个呵欠,就闻身后马蹄长响,胡不归与高酋面色匆匆的赶了上来,与他行了个并排,一左一右地把他围在了中间。
〃咦,两位大哥好兴致啊,这么清早就起来赛马!〃林晚荣挥挥手笑道。
老高朝胡不归打了个眼色,老胡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是关于这玉伽的——
〃玉伽!〃林晚荣脸色变了变,神情尴尬:〃无缘无故的,胡大哥你说起她干什么〃胡不归边打量将军的脸色,边斟酌着道:〃不知将军昨夜与她交流地结果如何,会不会入赘——咳,咳,末将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对她进行更深层次的打击!〃深层次的打击!难道我现在地层次还不够深么林晚荣唉了一声,摇头道:〃胡大哥,高大哥,你们来地正好,关于这月牙儿,我只有一句话——
一句话!老胡和老高面面相觑,林兄弟不会是真的被这突厥女人搞定了吧。还是高酋反应的快些,急忙道:〃林兄弟,是一句什么话,你尽管说来。你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扛地住的。〃林晚荣偷偷朝那队伍中间的马车看了眼,低下头来,一字一顿咬牙道:〃珍——爱——生——命,远——离——玉——伽他说完这几个字,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胡不归二人听得发愣,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个突厥小姑娘么,怎么在林将军眼里却成了洪水猛兽。
〃不信是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林晚荣苦笑摇头:〃换成昨天,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你们想想,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落到了我们手里,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小李子一天不醒来,对她我们就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杀,要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她,就连撵她走,那也成了一种奢望。说的不客气点,她想暗算我们,那是一百个可以。我们想要暗算她,却是一点门都没有。〃林晚荣痛心疾首,愤慨不已,何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高老胡长长的哦了声,却是哈哈大笑了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月牙儿好不好伺候,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只要林兄弟没有被这突厥女人搞定,那就一切大吉了。至于怎么对付月牙儿,以林兄弟的手腕,谁能相信他没办法他这是谦虚呢。
〃喂,两位大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知不知道这月牙儿的厉害!看两位一个劲的y笑。丝毫不为将来地命运担心,正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林将军忍不住的大吼一声。
高酋急忙点头道:〃林兄弟,其实我们是这样想的。小李子的伤势,现在的确离不开月牙儿,没办法,只有把她绑上与我们一路同行了。这丫头嘛。手段虽是有一点,不过正如你昨日所说,不管她多么厉害,总是在我们掌握之中的。最不济也就是下药用强。保管叫你吃不了亏就是了。〃〃对啊,对啊,〃老胡接道: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和高兄弟都感觉,这玉伽在突厥人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把她带在身边。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发挥重大作用呢。这也是为兄弟们的安危着想。〃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虽不是刻意要留下月牙儿,但那意思也很明显了。玉伽现在是小李子的救星,想赶走她那是不可能地。与其想着法子撵走她,倒不如考虑怎么征服她,这才是上策。
三人当中。与玉伽接触最多的是林晚荣。最明白突厥少女厉害的也是他。
现在的情形是,月牙儿神秘地就像天上的月亮,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可是以她对大华文字和医术的了解。说她没听过林晚荣地名字,任谁都不会相信。昨夜的那一番交谈,突厥少女机智百变,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直七寸,仿佛就是看准了林晚荣的命门来的,又准又狠。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我还没出手,就先输了一半,这仗还怎么打!林晚荣沉默了半晌,苦笑摇头道:〃高大哥,胡大哥,带上这玉伽同行,那无异于与虎谋皮啊!〃高酋嗯了一声,笑道:〃怕个什么,这老虎再厉害,也是只母大虫。我和老胡都对兄弟你有信心,你就放手去干吧。〃看来是真地没有退路了。林晚荣举首往那马车望去,帘子卷了起来,突厥少女蹲坐在马车地地上,细心的捡拾着药草,口中轻哼着林晚荣听不懂的草原小调,挂着薄薄轻纱地脸上,不时洋溢出春花般的笑容,美丽之极。
玩到高兴处,她抓起几把药材,轻轻洒在车厢地上,堆积出两个华语小楷,却是她的名字——〃玉伽〃。突厥少女满意的点点头,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金色弯刀,那刀鞘把壁金光闪闪,名贵无比。玉伽将金色弯刀放在自己的名字下首,仔细打量几眼,脸上浮起几抹嫣红,又忍不住的轻咬着嘴唇,微笑起来。(bsp;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草原拂过的微风,清净自然,纯洁无暇,此时的月牙儿就是一个最天真烂漫的突厥少女,任谁也无法将她与昨夜那个凌厉无匹的玉伽姑娘联系起来。胡不归喃喃道:〃草原上竟也有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子!我真是大长了见识。〃可爱联想到玉伽昨夜的举止行为,林晚荣怎么也无法将这突厥少女与可爱这个词画上等号,不说她可恨已是抬举她了。
玉伽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缓缓抬起头来,如烟花般灿烂一笑,眼眸深邃如水。
〃,〃老高情不自禁的抓住胡不归的肩膀,狠狠道:〃祸水,祸国殃民的水!林兄弟,我代表大华子民,强烈要求你收复这祸水,扬我大华天威。〃望着突厥少女水般湿润的眼神,林晚荣心里急跳了几下,头脑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个词——与虎同行!
〃报——紧急军情!〃远远的,一匹骏马如箭般飞驰而来,斥候的大喊声响彻了草原。那突厥大马浑身上下湿的通透,马上的骑士满面尘沙,挥汗如雨,直往中军冲来。
高酋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疾驰的突厥大马,那骏马嘶的一声仰天长鸣,稳稳的立住了。马上的斥候跨下鞍来,却是双膝一软,疲累的直直往前栽去。
胡不归急喝一声,上前扶稳了他:〃勿要惊慌,林将军在此。有何军情,尔速速报来。〃那斥候气喘吁吁道:〃禀将军,大事不妙。原本向着巴彦浩特去的两万突厥人,今晨忽地改变了路程,折往西南我军方向而来。眼下其先锋,距离我军还有二百五十余里。〃〃什么这怎么可能!〃胡不归和高酋惊得同时跳脚:〃胡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你可有报错!〃〃禀将军,千真万确!!!那斥候焦急道:前方尚有三路兄弟暗中潜藏,半个时辰之后,还会有消息再报。〃看来不是假的了。老胡脸色骇然,转向林晚荣道:〃将军,这怎么可能!胡人怎么会突然调头!〃林晚荣眼神疾闪,忽地转向玉伽的马车望去。那帘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打了下来,月牙儿的身形影影绰绰,若隐若现,车厢里安静的有几分诡异。
〃等着我!!!〃林晚荣暴喝一声,啪的一掌拍在马p股上,突厥大马嗖的奔了出去,直往那精巧的马车而去。
〃啊——你干什么!〃玉伽的惊叫声中,车帘子已经被林晚荣哗啦扯开,他跃身而入,嗖的一刀就往月牙儿头上劈去。
地震了,各位兄弟姐妹还安好吗别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几声,平安才是福!
第五四二章 在刀尖上跳舞
这一刀又快又疾,隐隐光亮仿佛是划过的流星,照直了就往玉伽脸上劈去。
突厥少女惊急之下,怒啊了一声,却无丝毫惧怕之色,她手中金色弯刀快如闪电,往林晚荣小腹刺去。
两个人都不言语,上来就是狠着。这车厢里地方极小,腾挪不便,林晚荣一刀下去纵是可以斩杀玉伽,自己也难免要受她刺伤。
明晃晃的钢刀架住突厥少女雪白粉嫩的脖子,这玉伽虽是女子,顽强犹胜男儿,美目瞪得圆圆,手中的金刀离着林晚荣小腹仅仅咫尺之遥,只要他一动手,二人便要拼个鱼死网破。车厢里一时静住了,玉伽紧咬着嘴唇,狠狠的望着他,美目中冰冷一片。
林晚荣放眼望去,只见突厥少女猩红小口不断喘着粗气,浑身罗衫半解,脸上飞霞片片。她身上胡裙的丝带已经揭开,露出一片柔软酥嫩的胸脯,如羊脂美玉般晶莹洁白,身旁还放着一件崭新的金丝纱裙。
少女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却紧握着丝裙的腰带,怒目而视中,却有几分羞窘。
“你,你干什么!”玉伽气恼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上的丝带,连架在脖子上的钢刀也顾不得了,修长的颈子略微前倾,那钢刀却无丝毫回收的意思,雪白粉嫩的颈脖顿时挤压出一条窄窄的纹路,血渍隐现。
原来这丫头是在换衣裳,林晚荣哑然失笑。他朝玉伽suxiong上瞅了几眼,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凶恶:“干什么你瞧不见吗——”他将手中的钢刀狠狠晃了晃:“——我要杀人!”
“野狼会撩起利爪,因为那是它最后地武器。你要杀就杀,我要是皱了一下眉头。我就不是草原的女儿玉伽。”突厥少女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看他几眼,缓缓的闭上双眸,神色无比的平静。
玉伽引用的每一句突厥谚语,都与狼有关,林晚荣听得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做野狼是不够格的。比不上玉伽姑娘你,咆哮起来。比草原上发情的母狼还要厉害百倍,我看叫你做个狼王。勉强才能与你的身份相配。”
突厥少女淡蓝的双眸深邃如水,看了他几眼。悠悠道:“草原上的狼群,永远无人知道它地王者在哪里。因为当你知晓的时候,你已经葬身其中了。”
这丫头对狼性还真是够了解地,林晚荣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我除了对selang比较有研究以外,其他地就一般般了。不过,有一点我倒真的很想知道——月牙儿小妹妹。你是怎么把那些突厥骑兵引来的呢”
突厥少女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她忽地咯咯娇笑起来。越笑越厉害,扶着车窗的身形直颤,到最后连手中的金刀都拿不稳了。她索性弯下身子捧腹大笑,脸颊涨的通红,粉嫩的suxiong一起一伏,那银铃般地声音飞出去老远。
这丫头不是吃了“含笑半步颠”吧!林晚荣被她笑得头皮发麻,急忙扬扬手中长刀:“不准笑,再笑我杀人了。”
“你杀人我也要笑——”这突厥少女仿佛遇到了世间最有趣地事情一般,根本不去管他威胁,连串清脆的笑声洒遍了草原。
“坏了!”老高和老胡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之色。只要这月牙儿一笑,林将军必定要受到打击,这几乎就是铁律了。
玉伽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眉间却仍是一片红色:“林大人,林将军,哦,险些忘了,你地突厥名字叫做三割氏——窝老攻。窝老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笨起来的样子,比你自作聪明的时候,要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咯咯——”
好一个“窝老攻大人”,林晚荣哭笑不得:“是吗我以为我以前地样子已经是最帅的了,没想到还可以更帅——谢谢姑娘的提醒。”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玉伽微微哼了声:“既然,你说是我将我的族人引来了,那我倒想请问将军大人一句了。玉伽孤身一人被你们关在车上,一言一行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我要如何向我的族人报信”
林晚荣疑惑的也正是这个问题。撒药材周围都是兵士监视着她,甭说撒药材了,就是丢下一根绣花针,也能有人看到。吹玉报信别逗了,要是胡人近的都能听到她的笛声,我他妈早死了几百次了。他嗯了一声,点点头,神色严肃道:“我猜不到——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bsp;林晚荣嘿嘿道:“其实你报不报信都无所谓。我既然敢往草原里去,早晚都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不管你是两万人,还是二十万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更何况你的族人现在离我们还有两百多里,我有充足的时间调整部署,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绝对叫他们讨不了好去。”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要在草原上打游击战,以战养战是最大的法门,要想不被胡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
玉伽哼了一声:“以进为退,你倒也j猾。不过,诚如你所说,你深入草原,早晚都会被人发现。我又何苦以我和我的数百名族人的生命作为代价,花费冤枉力气去报信呢!你以为玉伽会和你一样的笨吗!”
“讲的好像有点道理。”林晚荣笑着点头:“这么说,真的不是你报信了那会是谁呢”
玉伽神色冷冷:“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玉伽可没你那么卑鄙,草原之神可以为我作证。你不要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