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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换来的噩梦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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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欧阳,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推他的手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在他胸膛上的抚摩,这抚摩反倒给了欧阳刺激,他的手于是更加地放肆。也许自己不是没有力气,是根本就没想推开这滚热的躯体。
手里那柔软的乳房变烫变硬了,小巧的乳头坚挺了起来,欧阳感觉到了怀里这个女人的瘫软,顺势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甩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一只手还在抚摩着女人那丰满的乳房,另外一只手熟练地剥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渐急促的呻吟里,把身子压了上去。
韩屏那晕忽忽飘荡在半空的灵魂,被猛的拉回到身体里,接着她就真切的感觉到了体内被男人猛烈的冲击。这异样的冲击,陌生的喘息让韩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公。鹏飞呢?韩屏仿佛睡梦中才醒来一样懵懂,左右看了看,房间也是陌生的,鹏飞呢?我的老公他在哪?他在做什么?清醒过来的韩屏马上想到,自己那熟悉的鹏飞,这时候一定也象身上这男人一样,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疯狂地冲刺着。突然的委屈和烦躁压抑在心头,这压抑让她要窒息,身上男人的冲击更让她想呕吐,于是韩屏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猛地把欧阳从身上推了下去,跳下床,赤裸着跑进了卫生间,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的蹲下来,嘤嘤地抽泣着。
韩屏埋头痛快地哭了一阵,感觉好了许多,想站起来,一抬头才发现欧阳下身围着浴巾,靠着卫生间的门框,用关切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让韩屏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后背靠在墙上好凉,站起来刚要走出卫生间,才警觉自己是赤裸的,呀地一声捂着胸脯蹲了下来,欧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韩屏气急地说:“你还不转过去,笑什么笑,讨厌死了。”
韩屏的娇嗔让欧阳的心放了下来,韩屏那么激烈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一度让欧阳很惶恐。但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很大,其实欧阳也明白,她的最后防线已经被突破,剩下来的就看自己的耐心了,而哄这样的女人是欧阳最有兴趣做的事。转身进到房间里,拿着毛巾被回到卫生间,把倦缩着的韩屏包起来,扶着她回到房间的床上,欧阳把韩屏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抱住,韩屏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上。韩屏感觉自己好累,也真的想有个人靠一会,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对背后的欧阳说了句对不起。
无声地笑了一下,欧阳的眼神充满了自信,趴在韩屏的耳边,用尽量温柔的声音给她讲起了自己的留学经历,讲起了自己回国后创业的艰辛。委婉的语音,坎坷的经历,慢慢地把韩屏带到了他的故事里。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韩屏跟他叹息,唏嘘,高兴,开心,故事把韩屏彻底放松。在欧阳又一次抚摩到她乳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点反感,甚至在欧阳吻上了她耳垂的一刹那,猛地转身抱住欧阳,主动吻上了他那滚烫的嘴唇。在欧阳又一次冲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一种扭曲的报复欲望涌上了韩屏心头。于是这个原本思想单纯的女人,挺起原本纯洁的身体,迎合着身上原本陌生的男人,甚至在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冲击下,她的体内反应出了原本不该有的快感。韩屏举起丰腴的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抽动,把拳头塞在嘴里,她怕,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出声音来,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太下贱。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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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加冰
鹏飞走进酒店的时候,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期盼和紧张,还有难受和忐忑。毕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谁享受一晚上,心里的酸楚可想而之,可是享受别人老婆的欲望更强烈。就在这样的情绪里走上了五楼,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鹏飞脚步慢了一下,差点没冲动地去敲门。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里的酸水使劲咽了下去,拿出口袋里的房门卡,义无返顾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卡插到电子门锁上,鹏飞抑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房间里亮着灯,徐闽安静地坐在镜子前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进来的是鹏飞,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平静了下来,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徐闽的冷静让鹏飞反倒楞在那,站在门口的脚步迟疑了,随手关上门,就这样靠在门上看着娴静的徐闽在那温柔地摆弄着头发。
其实鹏飞早就估计到这房间是徐闽的,鹏飞是外表看粗线条的男人,但内心却及其细致敏锐,甚至可以说是奸猾的。在陶铭萧拿出自己的房卡,挥动着讲抽卡规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陶铭萧的房门卡边缘有个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用手触摸就很容易感觉出来了,所以抽卡的时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动,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这张有个小豁口的房门卡,攥到手里的一瞬间,想到温柔端庄的徐闽要被自己享用,他差点没得意得笑出声。
“怎么还不进来,你想贴到门上装门神呀,嘻嘻”徐闽的调侃让鹏飞回过了神,看站在地中间的徐闽,头发已经利索地盘了起来,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薄纱睡裙,灯光下能感到里睡裙里面的真空。随着她笑的颤动,一对乳房在睡裙里上下起伏,还有两腿间的黑影,让鹏飞有点血脉膨胀,两个大步走到了徐闽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闽却后退了一小步,对着门口的卫生间努了一下嘴,轻声的,但口气又是绝对的命令式:“先去洗个澡!”
鹏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的时候随手挠了挠头,他不甘心就这样听女人的话,但是还真的要先去洗澡,于是就示威一样,在徐闽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满以为徐闽会转过头去,谁知那徐闽非但没有一点的害羞,反倒干脆双手抱肩静静地看他脱衣服,直到鹏飞脱的一丝不挂,才走上去,在鹏飞的肚皮上掐了一把:“脂肪多了点,不过对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你就算保持不错的了,以后多注意饮食和锻炼。”这职业的口气让鹏飞彻底泄了气,硬挺着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靠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懊恼地摇了摇头。门外徐闽笑语又传了进来:“鹏飞,忘了告诉你,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气得鹏飞哗地打开蓬头,赌气样地站在凉水里冲洗起来。
冰凉的水流滑过肌肤,鹏飞冷静了许多。看来徐闽是那种外表纤细温柔,但性格刚强,甚至有点霸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细清洗着自己的命根处,鹏飞暗下决心,一会出去,放弃前戏,直接进入主题,用自己最擅长的凶猛冲刺来征服这个高傲的女人。想到这,身体就有了反应,玉茎凸挺,这让鹏飞很满意,马上用浴巾擦干身子。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进入房间,在心理上给徐闽一个下马威,同时,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裸身体挺立金枪,这本身就的对鹏飞性心理一个极大的刺激和满足。
徐闽平静地躺在床上,她没有打开空调,她希望给自己的身子保持热度。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徐闽的心有了点骚动,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游戏,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鹏飞这样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说心里话,徐闽喜欢这样的男人,从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欢男孩子的父母,就把她当个男孩子看待,这使她的性格里充满了自立和坚强。只是到了青春期发育以后,雌性激素的作用才使她外表看起来温柔娴静。她不喜欢细致温顺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这几次聚会,她轮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这让她很失望。若论温柔,还有谁能比得上做医生的陶铭萧?她欣赏陶铭萧的温柔细致,但更渴望体验一下雄性的粗野所带来的刺激,她在心理暗自祈祷,鹏飞,这个看上去彪悍粗犷的男人,别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想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赤裸的鹏飞走了进来,连个浴巾都没有围,直接走到了徐闽的床前,嘿嘿笑着问徐闽:“我洗干净了,你需要检查吗?”说完挑衅地看着徐闽。
徐闽的眼光在鹏飞的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鹏飞的胯间,那昂首怒立的雄根是那样的骄傲,颤动着对徐闽点头示威,徐闽的脸微微红了,抬头,看到鹏飞火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娇然一笑:“很好,很干净,我挺满意。”说完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鹏飞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突然眯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从徐闽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在徐闽的身后把两只手一交叉,徐闽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鹏飞随手扔了出去。这粗鲁的动作惹得徐闽不怒反笑了,这一笑更给了鹏飞以鼓励,将徐闽的身子拉到床边,鹏飞就站在地上,没有一点的抚摩和亲吻,分开她的双腿,直接就冲进了徐闽身体的最深处。他的双手使劲地抓住徐闽的乳房,腰腹用力地来回挺送着,徐闽禁不住跟随他抽动的节奏大声地呻吟起来。
这强烈的刺激让徐闽欲死欲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被鹏飞撕裂了,尤其身体接触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劈啪声更让她激情勃发,于是抓过鹏飞揉搓自己乳房的左手,把他的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着,嘴里的呻吟声立时变成了快乐的哼唧。
这淫糜的哼唧刺激得鹏飞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里一挺,嘴里野兽般地低吼一声,一泻如注。徐闽不满地咬了他手指一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出来,鹏飞腿一软,趴在了她的身上。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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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头的水流象细密的雨丝,尽情的喷洒在韩屏那滑嫩的肌肤上,韩屏自己都不知道在这蓬头下洗了多久,只是机械地,无目标地在身上到处揉搓着,她感到身上有说不出来的脏,尤其下身,她已经用手指粘上浴液,深到里面洗了好几次了。韩屏总是感觉身体的最里面还有男人的脏东西没洗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浮上脑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顶,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体里去,那样会不会洗得更干净点。于是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蓬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拿不下来,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任水流从头上流遍全身。
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后背伸过来,扭过她的头,欧阳的嘴对着她吻了下来,韩屏木然地闭着嘴唇,刚要扭过脸,却被欧阳执拗地擒住用舌头,欧阳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唇,随即,凉丝丝的可乐流到了韩屏的嘴里。愕然地离开欧阳的嘴,转过身来,韩屏才看到,赤裸的欧阳正拿着一听可乐笑望着自己,一丝温情涌上了韩屏的心。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都让自己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好感反倒一点点在累积。这个男人太会讨好女人了,这会他又放下可乐,从后面把韩屏抱住,手在她胸上抚摩着,嘴唇吻上了她的后背。
后背被吻得痒痒的,韩屏不禁呼吸沉重起来。韩屏的肌肤比较敏感,这要是平时鹏飞这样温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春潮泛滥了。可身后的这个男人不是鹏飞,虽然他比鹏飞更会温柔,更懂得讨好女人,可这样的男人也让韩屏恐惧,他换过几个女人了?是不是对没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滥情?想到这韩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挣脱开欧阳的搂抱,说了声对不起,抓起浴巾,就这样湿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欧阳楞呵呵不知所云。
鹏飞这个晚上比较郁闷,现在他正被徐闽骑在身下,看着纤细娇小的徐闽在自己身上如骑手驾御烈马般尽情狂奔,鹏飞气恼地想,这也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呢。想到这又为自己的小聪明后悔,怎么就没感觉倒徐闽的双重性格呢?现在的徐闽那还有一点的温柔娴静,分明一女强人,说的难听点,一母老虎都不过分,那有自己的韩屏温柔乖巧。想到韩屏,心里猛的一疼,跨下的银枪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徐闽感觉到了他的无力,差异他没有喷射怎么就泄了气,聪明的徐闽猜想他一定是想到老婆了,于是冷哼了一声,侧身倒在旁边的枕头上,讥讽地问鹏飞:“是不是想老婆了?后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讥讽的语调鹏飞哪能听不出来?一时气恼,但她说的对呀,都这个时候了,真的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就在你这个娘们身上找回来吧。想到这,报复的快感涌到了跨下,于是那话儿又坚硬如铁了,猛地扑上去把徐闽压在身下,一阵更猛烈的冲击,让徐闽又一次性感地呻吟起来。看着鹏飞满脸的汗水,徐闽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给他擦拭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夸赞道:“好样的,呜呜,再用力,呜,这才是男人,呜呜好棒!”
窗外,皎洁的月亮爬上了窗棂,看到了分床而眠的欧阳和韩屏,又看到了疯狂纠缠的鹏飞徐闽,又看到了许多它不愿看到的景象,于是月亮逃到了云层里,这掩藏在美好景致下的丑恶,污染了月亮那纯净的眼睛,它宁愿躲藏到乌云的背后,也不愿看到这些丑恶。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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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丑恶和梦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夜里丑陋的人们,重新给自己戴上伪善的面具走到了阳光下,仿佛黑暗里
的丑陋和自己无关一样,每个人的笑容又都象阳光一样的灿烂。
欧阳被尿憋醒了,匆忙跑到了卫生间,关严门,还把水箱打开,让那哗哗的流水声来掩盖自己方便时候的嘘嘘声。等他从卫生间里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吃了一惊。对面床上空空的,摸摸枕头是凉的,韩屏早就不在房间了。这让他的觉彻底醒了,看看表,才七点多,就估计韩屏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心里有一点的懊恼。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应该算是失败的,虽然成功地疯狂了一次,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出来,那不是他欧阳有多厉害,完全是韩屏自己想发泄一番,自己只是她的工具而已。在女人方面,欧阳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是这一次,也许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烂漫天真的成熟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结果他不得不承认,以往那些百试不爽的调情手段,在这个看似天真的女人身上是彻底的失败了,但越是这样,欧阳反倒更欣赏这个女人。
那边鹏飞也从梦境里醒了过来,习惯地伸手去摸身边的女人,空的,睁看眼睛,习惯的叫了声老婆,没人应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楞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在酒店,身边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韩屏,那徐闽呢?轻轻地喊了声徐姐,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坐起来看了看,徐闽的衣服和包都不见了,看来是走了。看了看表,不到八点,记得昨天说今天九点才走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昨天晚上的疯狂马上清晰地浮现了上来,想到自己在徐闽身上发疯的举动,马上开始惦记起韩屏,不知道老婆怎么样了,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也和昨天的自己一样疯狂。自己平和老婆做爱是舍不得怎么蹂躏她的,要是被别人这么蹂躏,她怎么能受得了?想到这心里象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急忙从腰带上取出手机,开机,拨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天呀,还没起来?鹏飞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眼前幻想出凌乱的床,凌乱的老婆,被一个男人搂着,也许还在睡,也许正在凌乱?太有可能了,他们俩口子不就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做爱吗?越想心越狂乱,鹏飞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在房间里犹如困兽一样来回地走着,又焦躁地打开房门,往自己开的那个房间望着,可是又不能过去敲门,于是狠狠的关上门,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徐闽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清晨起来跑步运动,按时吃早餐。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下体有些肿胀,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软绵绵的。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脸有点浮肿,不觉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是有点纵欲过度了,鹏飞这家伙也是太能折腾。探头看了看鼾声如雷的鹏飞,心里骂了句,现在怎么变死猪了。
来到楼下自己家的车里,徐闽把裙子换下来,从车的后坐包里找出一套运动服穿上,双手拍打了一会脸,让血液流速加快一点,不然一会胖头肿脸的象什么样子。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沿着湖边跑,清晨的湖边,空气最清新。
才跑了两步,徐闽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这一跑才发现不光腿软,下身也不舒服,心里暗骂着鹏飞这头野兽,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鹏飞之所以能成野兽,还不是自己给刺激的,不那么打击他,鹏飞也不会那么野蛮。直起身子,跑是不行了,就去湖边散步吧。
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呆坐在湖边的栈桥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韩屏。徐闽的心一紧,这韩屏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会不会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想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难受,小跑着来到韩屏身后,蹲下来搂着韩屏的肩膀,感觉到韩屏的身体冰凉的,看来坐了好一会了。看韩屏的脸倒是很平静,只是眼神里雾茫茫的,回头看了看徐闽,声音干涩地叫了声徐姐,眼神又看向了远方的湖水。
“怎么了韩屏,这么早就跑出来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徐闽用轻松的语调亲切地问韩屏,同时把围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韩屏的身上。
韩屏转过脸看着徐闽,身上的外套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看着徐闽关切的眼神,韩屏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清了下嗓子,柔弱的靠在徐闽的肩上:“徐姐,你看远方的小岛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出来有多美呢?”
徐闽看着晨雾里的湖心岛,碧水蓝天中的小岛掩映在薄雾里,有梦幻空灵的感觉,是很美。看看韩屏痴呆的眼神,徐闽的内心叹息了一下,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女人,外面的一点风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不然她这一辈子就会噩梦不断。想到这,扶起韩屏:“傻妹妹,你昨天没觉得那小岛美,那是因为你走到了它的世界里,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着起身跑向停车场。
韩屏疑惑地看着徐闽,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徐闽坐到韩屏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递给韩屏,让她用反面看那湖心岛,镜头里湖心岛更美了,清晨的太阳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碧蓝的湖水映衬下,远看如同梦里的海市蜃楼,韩屏惊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远看更美了,你快看呀。”说着把望远镜塞到了徐闽的手里。
接过望远镜,徐闽没有自己看,而是翻过来又送到了韩屏的手里:“呵呵,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还是那小岛,你看它还美吗?”
韩屏接过来,对着湖心看了一会,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徐闽微笑着问她:“怎么了,还美吗?”
韩屏摇了摇头,徐闽搂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无非是沙滩、草、树,可能你还会看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垃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远观是美的,近了也不过如此,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顺其自然,你就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想得多了就是自寻烦恼。已经发生过的事,想也没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后面的脚印吧,还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吗?”
听着徐闽的话,韩屏沉思了一会,又拿起望远镜,望了望远方。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昨天晚上住过的酒店,长长出了口气,阔了一下胸,然后站起来,一拉徐闽:“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没有用,过去的就过去吧。”看了看徐闽的这身运动服说:“你是要跑步吗?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闽看着韩屏脚上的细高跟皮凉鞋,没说什么,摇头笑了一下,韩屏也低头看了看,吃吃地笑了两声,抬脚甩掉了凉鞋,跳下栈桥,光着白净的小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跑了起来。徐闽看着跳跃的韩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感染,徐闽也甩掉运动鞋,脱去袜子,光着脚跑在清晨还很凉的沙滩上。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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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陶铭萧靠在车的后备厢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沙滩上的两个女人,在他的身后是两箱饮料。等了一早上了,还没有一家离开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正想着,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是笑咪咪的欧阳和月亮,忙转身笑着问:“怎么,你们这么早?要回去了?”
欧阳点了一下头:“上午还有重要的客户来会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铭萧,有没有兴趣驾驶车旅游?”
“说说你的想法。”陶铭萧很有兴致地看着欧阳剑。
“其实也不用去远地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流,自己驾车,自带炊具,两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两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个家庭,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么样?”
“为什么要熟悉的呢?”陶铭萧沉思着问。
“熟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了解,因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会有别的事,比如钱多钱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开心,喝酒都有兴致,不是吗?”
“好呀,不错的想法,这样吧,别找假期,因为假期里所有能玩的地方都会人满为患,那样多扫兴。找个平时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就五家吧,找比较熟悉的朋友,这个我来安排,你负责线路。”
“ok”,欧阳潇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自己的车。陶铭萧这才想起来,叫还没上车的月亮拿四听饮料,欧阳在车里喊着说不要,这边月亮老大不客气地捧了五听可乐上了车。
陶铭萧看着月亮费力地捧着可乐上了车,不由点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等欧阳的车开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厅里,鹏飞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于是喊了他一声,鹏飞看到陶铭萧,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韩屏了吗,我听楼层的服务员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铭萧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边一指,鹏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远处的沙滩上,两个女人欢快地奔跑着,金色的晨光下,女人头发凌乱地飘扬着,丰满的身躯释放着成熟女人那独有的魅力。这一幕情景是鹏飞万万没想到的,想象里韩屏一定在那个角落里委屈地哭泣着,现在看到她快乐的样子,鹏飞紧张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种酸楚却涌了上来,她为什么会快乐,她的快乐代表的是什么含义?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人让她很满足?难道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吗?徐闽也那么快乐,她会不会和韩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想到这些,鹏飞的心里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烦躁。
陶铭萧看着鹏飞那阴晴不定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女人,拍了鹏飞一下:“来帮忙,把饮料抬进车里。”
陶铭萧发动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沙滩上,跳下车,陶铭萧也脱下了皮鞋,活动了几下,又冲着湖水尽情的大叫了两声,回身招呼鹏飞也下来。
鹏飞犹豫着下了车,看了看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有点尴尬地对徐闽打着招呼,早上好。
徐闽扑哧一笑,拉着韩屏往鹏飞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鹏飞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着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只小兔一样上下扑腾着,凌乱的长发随着她跳跃的身型飞舞着,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着琉璃一样的色彩。老婆的镇定让鹏飞更尴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着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看着尴尬的鹏飞,心理虽然又恨又气,但又怜惜他,于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尽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鹏飞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鹏飞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着听话的鹏飞,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鹏飞推进了湖里,看着水淹到膝盖,提着裤腿狼狈的鹏飞,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鹏飞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于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钟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鹏飞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鹏飞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手机,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鹏飞看着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
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鹏飞看着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鹏飞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着头,脸带羞愧匆忙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着自己的脸。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活动了。看到这鹏飞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尴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比来时更尴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鹏飞,忙蹲下来看他,感觉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鹏飞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鹏飞,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鹏飞点了点头,陶铭萧站起身来,伸手对鹏飞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吃早点去。”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两个女人就穿着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着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老是有点走神。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给韩屏讲着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韩屏眼睛看着徐闽,嘴里也应着,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韩屏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红着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么,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郁。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着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么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也有欲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摩着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于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放松一下,起码是干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受用,于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着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鹏飞相视而笑。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着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鹏飞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鹏飞:“你再坚持一下,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鹏飞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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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鹏飞,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吃了早点,鹏飞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着自架车旅游的计划。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甚至鹏飞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
人,怎么看都象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鹏飞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以及怎么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鹏飞,鹏飞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鹏飞说:“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鹏飞沉默了,他以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于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听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出去,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问鹏飞:“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而是指性启蒙。”
鹏飞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象厅,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换毛片,老板就换了一个三级片,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尽管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鹏飞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鹏飞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着陶铭萧讲述的故事,随着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鹏飞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于房子太小,所以陶铭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直到有一年父亲因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着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象是妈妈,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正狠狠压在同样光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为她两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胳膊,叫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理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这时候父亲终于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着,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为什么要打那么善良的母亲呢?于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着打母亲的事悄悄告诉了姐姐,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看父母打架。看着姐姐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上再不许去厕所。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