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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男驯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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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咕予一惊,方入口的酒全数喷在他微笑的脸庞。
马骥自诩潇洒的笑容被喷得湿淋淋的,状极狼狈,他连忙扯过纸巾擦拭。
这祸水,现在先让你得意,看我未来怎么整治你!马骥暗暗咬牙,表面上却不发作,仍是一派自在的模样。
“别开玩笑,我心脏可是不太好的。”
乔咕予一面虚伪应对,作势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眼角余光瞄向门口,伺机逃跑。
“门没锁,你要走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你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特地指了指门口。
“暂且不论你是否会成为我命定的妻子,我倒可以帮助你完成你此行的采访任务。”
马骥又扬起坏坏的笑脸,将一包资料递给乔咕予。
果然有诈,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来泰国是干嘛的。
好奇心使乔咕予暂时放下逃跑的念头,打开资料一看,是有关金三角大毒枭巴撒的生活照与部分个人简单的履历,其中还附有两张只有背影的照片。
“喏,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认识他而且有满深的交情,如果你真的想要采访他,我倒是可以帮忙,但是……”马骥用右手食指指着照片中仅拍到背影的男人,故意把话说一半,吊足她的胃口。
“但是什么?”
乔咕予果然沉不住气了,即使第六感告诉她对方不怀好意,但她仍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马骥仍是微笑不语。
“但是什么嘛?”
如果马骥真能帮她采访到大毒枭,写出精采的独家报导,不仅可以得到报社的大笔奖金,搞不好还有机会得到全世界最重要的新闻奖──普立玆大奖,哇塞!那她不就名利双收吗?太帅了!
“这个嘛,以后再说,不然你会以为我是那种趁火打劫的货色。”
倘偏马骥还是卖关子卖到底,把乔咕予气得牙痒痒的,但有求于人,总也不好太强势,她只好陪着笑脸,心里却把他骂得快臭头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免得你还以为上了贼船。”
马骥视而不见她的急切,还是一副闲适的欠揍样。
“我今年三十一岁,是道地的中国人,父亲是随国军撤退至滇缅地区的游击队,后来定居在金三角一带,十五岁时在父亲请示师父下辗转至台湾就读,二十四岁离台前往美国哈佛大学研读企业管理,二十九岁返回此地。”
做身家报告啊?无聊!难不成还以为她真会嫁他?臭美!乔咕予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露出美丽的笑容,假装听得很入神。天晓得他是哪根葱、哪颗蒜,她又不是白痴,嫁他?
“至于你吗?让我掐指算上一算。嗯!今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五十一公斤,火星坐命宫,毕业于美国南加大大众传播系,目前任职于台湾最大报报社,此行任务是采访金三角大毒枭巴撒去世后那名年轻接班人的背景,对不对?”
乔咕予愈听愈心惊。他怎么将自己摸得这么透彻?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企图啊?
“唉,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随便对男人露出这种诱人的表情。”
马骥向目瞪口呆的乔咕予眨了眨眼睛,随即俯下头来,火热的唇恣意的吻上了她。
他的热吻让她毫无闪避的机会与能力,她被吻得浑身软绵绵的,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旋地转才终于停止,他满足的放开眼神迷蒙的乔咕予。
“至于你正确的三围,应该是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才对,而不是你平常在各项报表中所填的三十五、二十五、三十六吋,对不对?嗯?”
闻言,乔咕予两眼瞪得老大,连嘴巴都张成o型。
“救你的人的确是我,不过我主要是为了抢救那台nikon500相机,你只是附带被救起来的罢了。”马骥故意有点不屑的耸耸剑眉,随即又叹了口气说:“你又在邀请我吻你吗?我实在乐意之至。”
“不不不!”
乔咕予连忙摇头,不敢再露出那种朱唇微启的习惯性表情。
她实在狠可爱。马骥笑得更可恶了。
乔咕予也假意给他一个笑容,却恨不得拿胶带将他的嘴贴起来,不过她很希望他多说一些,透露得愈多,她所收集到的讯息也愈丰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谁知道他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那么好骗呀?哼,记者不是干假的!
“其实是那台相机救了你,因为你宁可在最危急的时刻,仍会顾及相机绝不可泡水的大禁忌,舍命保护,实在是深得我心,于是我毫不考虑的跳下去救你。”
“哎呀,都是攀木蜥蜴害的啦!”
乔咕予娇嗔着,却也真的懊恼万分,举起酒杯灌下半杯红酒。
哟,以为自己酒量好,就可以这样糟蹋美酒吗?啧啧,所谓菜虫吃菜菜下死,可爱的咕予,不可不慎呀!马骥在心里偷笑,轻啜了一口美酒。
“你知道我为何会说是那台nikon相机救了你吗?因为在我拥有第一台相机时,就普发生过同样的情形,相机不慎掉入水中,严重进水以致损坏了,那是我打工存了三年的钱才买到的,至今我仍引以为憾,因此当我见到你护机心切,仿佛看到了昔日的找,所以我愿意跳入水中拯救那台相机,不,拯救我最心爱的知音。你知道吗?我一直视相机为最心爱的知音喔,这点我们倒是很一致,不是吗?知音难得,我们两个若结婚,不是天作之合吗?”
马骥笑得高深莫测,让乔咕予心里愈来愈毛。
难不成这家伙是当真的?他会不会是心理变态?或根本就是个疯子,说话这样诡异,莫非打算将她囚禁在这个无人的荒郊野外呀?
“至于你如花似玉的容貌与令人垂涎的身材,我倒是事后才发现的,喔!别担心,我可没占你便宜哦!”
马骥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乔咕予忍不住站起来,准备冲向门口。
“哈哈哈……”
马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伸手将她拉回身边。
“好了,好了,我不再开玩笑啦!我会用最严肃的态度来回答你问的每一个问题,可以吗?”
乔咕予瞪了马骥一眼。
的确,经过了这几分钟的对谈之后,她发现对方总是故意藉机调侃她取乐,开开讨人厌的玩笑,罢了,希望是玩笑,并无真正的恶意,不过坦白说,实在很低级。她定了定心神,恢复了应有的理智。对于这种自以为是又自命风流的臭男人,她肚子里有成百的诡计可以对付,谁怕谁,留下就留下,反正她一时间也逃不了,认了。
乔咕予又乖乖坐下来,在心里飞快盘算着。
且看这家伙要玩啥把戏吧!
哼!他最好是真的认识大毒枭,否则以后逮到机会,她肯定会让他死得很惨,而且很难看!而且如果他所言属实,这岂不是误打误撞的大好机会?怎么可凶错过呢?嗯,施点美人计一定可以让他就范,凭她在龙蛇混杂的政治圈里都可以闯出名号,眼前这个男人纵然笑容流露邪气,相信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到底吧!
“可是,人家觉得很疑惑耶,你先前告诉人家,你是代表房子的主人来款待我的,请问你主人是谁?为何他一直没出现?他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我总得谢谢他呀!”乔咕予娇滴滴的说着,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丽笑容。
她开始怀疑屋子的主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毒枭,因为那个毒枭的外号也叫黑豹,虽然之前她怀疑这屋主是闻名的摄影大师马志复,但谁说马志复就不可能是毒枭呢?最不可能的线索,有时侯就是最重要的关键。
“你该不会以为那屋子的主人就是那个大毒枭吧?别傻了,你应该多看看推理小说,真相的前面必然有许多的烟雾、诡雷,答案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曝光的。”
马骥难不成会读心术?否则怎么老是一针见血的看穿她?好恐怖!
乔咕予故意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会呢?你好好笑喔,人家怎么可能这样怀疑嘛!”
他笑得更诡异了。“噢,是吗?那你该不会将天花板的黑豹图案与大毒枭画上等号吧?”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哪有这么笨、这么无聊嘛!”她忙不迭地否认,笑得脸都快僵了。
“想知道黑豹的秘密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啊,人家这么信任你,你还跟人家谈条件?好坏哦!”乔咕予娇媚的声音甜得都快腻死人了。
“一个吻,简单吧,就算是你回报我的救命之恩,怎样,不会太过分吧?”他色眼微眯,笑得邪里邪气的。
“啊?”她又露出迷惑的表情。
这个坏胚子摆明就是要吃她豆腐,方才趁她不备,现在则明目张胆的要求,谁知道他下一步还要怎样?
“哟,你露出醉人的表情,我实在很难不接受你的邀请。”
马骥叹口气,收敛起促狭的表情,眼中显露出真情,让乔咕予突然怦然心动,脸庞一红。
好诡异哦!小学四年级时曾暗恋班长,那时只要他靠近五十公分以内,她的呼吸便会开始急促,脸孔绯红,浑身出汗,但自从五年级时小阿姨被姨父抛弃后,母亲灌输她男人都是负心汉的观念,从此她对男人保持戒心,那种恋爱的感觉也随之消逝无踪,无论她怎样与男人调情,内心深处其实都冷静如冰,别说脸红心跳了,连脉搏也不曾跳快一拍。尤其自从她担任记者跑政治线以后,见识了太多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男人,他们往往一心多用,处处留情,事后则死不认帐。绝情绝义的男人无所不在,特别是那些略具才华或地位的男人更是如此,因此这类人物早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平日除非有好处可捞,否则她连甩都不甩。
偏偏这个自命风流,自以为潇洒的大淫虫不过是亲了她一下,竟会让她一再脸红,这真是太离奇,太难解释了。
当马骥靠近时,乔咕予倏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迅速出汗,燥热不安。
但他这回却不急着吻她,反而顺手用遥控打开音响,柔和的音乐随即传遍整个空间。
“可以允许我邀请你跳支舞吗?”他温和的笑道。
乔咕予还来不及反应,右手已被他宽大厚实的手掌握祝
她的身高并不算矮,但一靠到他怀中,她才感觉到她的娇小,他的胸膛像一座小山,既坚硬又厚实,身上带着淡淡古龙水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轻轻骚动着,他的气味很难具体形容,给人强烈的安全感,让人想依靠一辈子。
她靠在马骥胸前,听着那微微的心跳声,伴随着他沉稳的呼吸,忽然,他一手环住她的腰,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犹如孩提时候,她父亲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充满慈爱,不知是音乐愈来愈轻柔,还是她的心渐渐的迷失,她的耳中完全聪不到声音,只能感觉自己脉搏的跳动与马骥的心跳合而为一……
他一个翻身,按下书架旁的按钮。
两排书架自动打开,出现八个监视器,萤幕上有十余个武装人员正越过警界线朝屋子的方向冲过来。
(由m.hrsxb制作)
『4』第三章
枪炮声由远而近,时而澈烈,时而静默。
“快!穿好衣服,这里危险,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马骥蹙着眉叫道。
闻言,乔咕予又羞又惊,发现自己衣不蔽体,立刻迅速整衣。
危机迫在眉睫,马骥将书桌掀开,一条深邃的地道呈现在眼前,他急忙拉着整妥衣装的乔咕予走进去,临去前,伸手按下安装在地道口的红色按蛆。
书桌一合上,前方一片黑暗,在手电筒微弱的照明下,两人沿着潮湿的地道快跑前进,不到三分钟,一阵剧烈的爆炸将地道摇晃得尘土飞扬,马骥卧身体护住乔咕予,等爆炸平息过后,他立即起身缠续护着她往前跑。
不久,前方传来淙淙流水声,新鲜空气慢慢涌入地道,出口已经不远。
出口就在瀑布的后方,似乎是经过人工刻意的整修,只留下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口,大概是做为观察之用,周围以泥土、石块伪装,壁上则钉着一大捆尼龙绳,地上的木箱子内置有若干干粮,可见当初设计之人心思细密,处处留有后路。乔咕予发挥记者特性,仔细观察。
她的双手紧紧攀住马骥的臂膀,虽有满腹的好奇想问,但经验告诉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她发现他的肌肉紧绷,晶亮有神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瞧着洞口,在射入的微弱月光下,整个人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噬敌人的黑豹,那股气势让她噤口。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具有多重人格,时而轻佻,时而严肃,像个挑情高手,又像个敏捷的杀手,浑身散发着一般男人少见的魅力与自信,并带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实在像一个难解的谜。
就好比现在,虽身处在极端的危机中,黑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她只要闻到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就会产生安定的感觉,很容易大惊小怪的她,此刻非但丝亳不觉得惊惶害怕,甚且还产生宁可舍弃自己捍卫对方安危的念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事业一向充满野心的乔咕予像分析小说人物般分析自己,分析马骥。但对她来说,爱情这个字眼是必要时用来骗骗臭男人,以达到目的罢了,她压根就不认为自己这辈子会傻到去谈恋爱。
马骥确定好状况后,转头以手轻抚她的脸庞,“不要怕,这里很安全,他们绝不会发现地道出口居然在瀑布的后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
乔咕予根本一点都不害怕,在他身旁她变得狠勇敢。
之前,马骥一碰她,她就脸红心跳兼浑身出汗,一定是体内荷尔蒙突然“秀逗”所致,瞧,她现在不是好好的?既冷静又自在,连心跳也正常得根。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笑着提议,“反正时间多得很,一时对方也不会那么早离开,天亮的时候可能才会展开地毯式搜索,唔,我们正好利用这段长长的空档,来聊聊天促进彼此的感情。”
他又在油嘴滑舌了,真受不了这个男人!乔咕予偷偷翻了一下白眼。哼,要玩就再来玩吧!姑娘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你是谁?他们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呀?”她撒娇的说着,修长的手指玩弄起马骥的衬衫领子。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叫马骥?我绝无半句虚言,至于那些人,他们大概是某个黑道支持的一群贩卖毒品的武装佣兵吧,应该是误以为我与金三角的毒枭有某种关系,所以才会偷袭我。”
马骥被她搔得心猿意马,用下巴轻轻摩蹭着她的柔荑。
“是吗?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如此以为?”
嘿嘿,她抓到语病了!乔咕予直攻他话里的破绽。
“呃,以前我也被误会过,所以啦。”
马骥避重就轻,但乔咕予可没那么轻易就放手,她趁势追击,以指尖刮了刮他的脸庞。
“真的有这么单纯吗?既是误会,为什么你的屋子里会装置监视器,而且又挖了秘密通道,似乎是早预料会遭到此困境,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迷人的笑。
“嘿!嘿!不简单,不愧是记者,在慌乱中还能保持缜定。”
马骥笑着应道。这小妮子在和他斗法呢,他的精神来了。
“其实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呢,是非常简单的。先前你的房子和这间小木屋,都是我堂兄所拥有的,他是滇缅游击队──也是豹军撤至金三角的遗孤派驻此地负责采购的联络人,由于他们势力极大,具有强大火力,驻地又夹杂在罂粟田中间,各种谣言纷飞,于是成为各国政府军、毒贩、黑道、白道觊觎的对象,因此我的父亲才会将我送离此地赴外求学,之后我学成归来,就到处游玩,偶尔跟着堂兄拍拍照片过日子,喏!马志复就是我堂兄,这一年他因为某些原因回金三角老家,这里就暂时由我代为看顾。”
马骥取出皮夹,打开手电筒,让她看清楚皮夹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为防止光线外泄,手电筒的灯头处特别加了淡绿色镜片,因此光线不是很亮,乔咕予只隐约瞧见那是一张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合照,为了看清楚马志复的容貌,她只好尽量将身体往前倾,这样也就更贴近他的怀里。
有机可乘岂能放过?马骥顺势将她搂在胸前,左手掌悄悄滑过她丰满的ru房,乔咕予又开始脸红心跳,混身酥软了。
噢,她原以为经过刚才的逃难,自己已经恢复冷静,对马骥完全免疫了,没想到该死的荷尔蒙又在作祟,体内好像起了化学变化热烘烘的,把她整个人醺得软绵绵,就快化成一摊泥了。
她直喘着气,无法抗拒马骥的攻击,ru房变得坚挺,几乎要弹出低斜的领口,两颗鲜嫩的蓓蕾在他的指尖揉捏下,硬得撑起了薄薄的t恤,他的手劲忽强忽弱,触摸着她的肌肤,她无法克制地申吟出声,腰肢扭动着,臀部不自主地锋起,下腹涌出一股湿热。
他的手探向她的双腿之间,正准备享受先前因故中断的缠绵时,突然隧道口外又响起一阵机枪扫射声。
乔咕予顿时从迷醉中清醒过来,重重深呼吸,虽因此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着奇怪而强烈的失落感。
马骥的手仍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她不着痕迹的移动身体,退了开来。
他邪邪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而凝神倾听外边的细做动静。
显而易见,那群人想到瀑布后探查,却受于地形限制,攀爬不易,便集中火力射击,以防有漏网之鱼。
又一阵枪响,这回危险更迫近了,有几颗子弹射在相当靠近洞口之处,闻得到硝烟味,马骥立刻以身躯护住乔咕予。
那种被呵护的安全感又来了,不同于方才的激情热烈,乔咕予埋在他体下,静静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三分钟,枪响已结束,马骥却仍保持原姿势不动。
乔咕予感到不对劲,而且似有阵阵血腥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马骥、马骥。”
乔咕予轻鞋呼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她随即打开手电筒,藉着微弱的灯光照射,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似乎昏了过去。
“哎呀!”
乔咕予掩口轻呼,惊慌得心加快跳动,她发现他的背部有两处伤口,大腿上鲜血不止,但看不出伤在哪里。
她没有尖叫,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将马骥轻轻移放到地面上,起身检查岩壁上木柜里的物品,果不其然,里面藏有急救包。
幼时,父亲在万华经营西药房,她曾看过母亲协助父亲做刀伤的紧急救护。
她手忙脚乱以匕首划开马骥的衣服,发现背后枪伤是子弹擦过,伤口不深,应该不是导致昏迷的原因,于是先予以止血,当检查到大腿的伤口时,由于光线不佳,无法查明他的状况,她咬咬牙,将他的整条裤子连同内裤割开以便检查。
原来伤口恰好在臀部下方,看来似乎满严重的,有一大块伤处血肉模糊,她立即消毒并敷上药膏、绷带。
看来壮壮的马骥应该福大命大能挺过这一关吧?她抢忧的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庞,心微微痛楚起来。
奇怪?怎么会心痛咧?乔咕予抚着胸,有点不解。
嗯,那日落水时,是他救她一命,现下,他又是为了护住她而受伤,感恩图报乃人之常情嘛,她本来就是很善良的女孩,应该是愧疚而心痛,对,一定是这样!她下了结论。
她依偎着马骥,在断断续续的枪声中时醒时睡,不敢稍有怠忽,偶尔打瞌睡醒来,便马上为马骥检视伤处,看是否有恶化或出血的情形。
呵,她像不像现代版的南丁格尔?
乔咕予忍不住崇拜起自己来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照顾伤患的天分,没有受过训练的她不也表现得不错吗?
看马旷睡得多安稳啊,而且她照顾得多么仔细,多么体贴入微,对,如果以后不干记者这一行,搞不好她可以转行当护士哦?
嗯,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表现得狠出色。
正当她在自我陶醉时,马骥微微申吟,翻动了一下,她连忙侧过身,伸手抚摸他的额,发现他的肌肤冰冷,身体轻微颤抖,她猜这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
怎么办?刚刚才在夸自己呢,病患马上就不配合了,这臭男人难道就是为了给她找麻烦而出生的?啧,总不能让他冻死吧?况且这家伙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虽然他真的很讨厌,老是搞得她情错失控,她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乔咕予考虑半天,想起来一些电影中的情节,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得一丝不挂,裸身抱着马骥,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为他保暖。
过了约二十分钟,马骥赤裸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冰块,让原本还算心情轻松的乔咕予开始紧张起来。
“马骥、马骥,你可不能翘辫子啊,人家会害怕呀!”
乔咕予急得都快哭了,马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紧紧抱着他,用自己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蠕动着,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让他温暖起来,他能从她身上吸取一些元气。
她将唇轻轻覆上他的盾,舌尖钻进他的嘴里,他的唇干燥得像曝晒过的水果干,略带碱味,或许真的太干渴了,昏迷的他下意识吸吮着她湿润的唇,像酣饮甘泉一般。
真要命!她的身体又开始起反应了。
这臭家伙难不成是她命里的魔星?即使变成病患,还是有办法扰得她心跳加速,更糟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身体轻飘飘、软绵绵的,像浮在舒适的河水中,天啊!她何时变得这么yin荡了?但救命要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乔咕予任由马骥为所欲为,放松自己不再抗拒,意识也因舒服而遂渐模糊了起来。
当太阳渐渐升起,光线穿过洞口,乔咕予张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着了,还压在伤患的身上,她连忙跳起来,伸手探探马骥的鼻息。
很好,还有呼吸,而且相当平顺,体温也恢复了,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乔咕予放松了心情,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魁梧的体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浓密的头发,宽阔饱满的额,刀雕般的鼻梁,剑眉微扬,嘴角紧抿,结实的胸膛上有着胸毛,小腹有几块腹辑…他的……男性象征居然高高的挺着,像,像一条香蕉,不,比香蕉还粗些,嗯,像小号的法国面包。
好好笑哦。乔咕予真的笑出来,玩心忽起,她先瞄了瞄马骥是否苏醒,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确定他仍在熟睡中,于是就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那条,嗯,法国面包。哇塞,还像刚出烬不久的耶,手中的触感热呼呼的,柔软而有弹性,真想咬一口看看。就在她仔细把玩,忍不住俯身下去,真想偷尝一口品味看看时,马骥发出微弱的申吟声。
“你再玩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乔咕予立即放手,惊跳开来,由脸红到脖子,再延烧到耳后,整个人热辣辣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没事了?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呢?”
她讲话吞吞吐吐的,掩饰自己的糗态。
“我是很饿,而且饿得不得了,只不过饿的不是肚子,而是……”
他色迷迷的眼睛瞧着全裸的她。
“哎呀!”
迷糊的乔咕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将衣服穿回去,赶紧到处寻找不知散落何处的衣物。
“咳……咳……”
马骥一阵急咳。
“小心,你还好吧?咳轻点,小心伤口要裂开了。”看他咳得那么惨,乔咕予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是赤裸,先去为他找了水来。“来,先喝口水,缓一下气。”
她侧下身子,丰满的ru房几乎要碰触到他宽阔的胸口上。
“我可不可以先喝口鲜奶?”
天呀!他都伤到这个田地了,还有兴致开玩笑?
乔咕予杏眼一瞪,放下矿泉水瓶子,伸出手使劲抓住他的男性象征。
“好呀!要热还是冷的?”乔咕予笑得很虚假。
“哇!不、不用了,我改变主意,喝矿泉水就可以了。”
男人的命根子虽然雄壮威武,却也是脆弱不堪的,哪受得了这么用力一捏?他痛得哀哀求饶。
她冷着脸把一瓶矿泉水倒了半瓶在他嘴里。
“谢谢,够了,这样够了,真的。”马骥咕噜咕噜咽着水,差点呛死。“我说,未过门的老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也不必一直抓着我的宝贝不放,待会我要是流血不止的话,那你可是犯了谋杀亲夫的重罪哦!”
他陪着笑脸,指了指自己的命根子,乔咕予却闲闲的喝着水,眼不见、耳不听,当他在放屁。
没整得他求爹告娘的,休想她轻易放手。
马骥苦笑着,看了看手表上的指示器,轻咳了一声说。“况且待会被我兄弟们发现了这窘状,你这辈子还能做人吗?”
“待会有人会来救我们?”乔咕予语带怀疑。
“当然会,而且我预计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到了,所以,我建议你把我的命根子放掉,然后,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美丽同体。”
真的吗?这可能是马骥故意安慰她而说的,因为这个地点既偏僻,他们又没有和外界联络,谁会知道?不过,一直光着身子也不是办法。
她冷哼一声,四下张望,在角落找到凌乱的衣物,匆匆穿上。
不久,洞口突然闪现几道光影,接着,不断急促敲击、挖掘的声音回荡于整条地道。
马骥闻声,立即挣扎起身,举起冲锋枪指着洞口,并用满身伤痕的赤裸身子护住乔咕予。
这臭家伙还是懂一点仁义道德的,也不枉她昨夜解衣相救。乔沾予心中有点甜甜的。
“是我,唐飔啦!”
一个壮硕的男子连爬带挖的瓒了进来。
乔咕予躲在马骥的背后,手掌紧紧的圈住他赤裸的腰部。
紧绷的肌肉正透露出马骥的沉稳,是经过无数次的磨难之后慢慢累积而成的,时时戒慎恐惧,纵使到了最后关头仍丝亳不放松,必定竭尽全力撑持到最后一刻,而当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原本像山一样强悍屹立的身躯,却像力量突然用尽,整个人虚脱的往后倾倒,连带也拖着乔咕予撞向山壁,一同晕了过去。
(由m.hrsxb制作)
『5』第四章
乔咕予坐在一家有名的面包店里,吃着她最爱的法国面包,喝着浓郁而苦中带甘的曼特宁咖啡,正当她心情愉悦的享受时,一个侍者突然跑了过来,抢走她手上的法国面包,鞠躬后递上另一个盘子说:“小姐,抱歉送错了,应该是这条才是。”
乔咕予低头一看,盘中放的居然是一条热腾腾的男人命根子。
她失声大叫,吓出一身冷汗。
乔咕予惊醒过来,抚着胸口娇喘不已。
她怎么会作那种怪梦?好低级喔!
她疑惑地四下张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啊!又是猫!奇怪,怎么她在陌生的环境醒过来,第一眼瞧见的又是猫?
不过这回不是黑猫,而是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卧在床上另一个枕头上静静的凝视着她。乔咕予急忙坐了起来。
嘿!见鬼了!怎么她又是全身赤裸?
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抬头一见,天花板上也绘着一只黑豹。
这到底是哪里?室内不是先前的蓝色系,一改为粉红色系的装潢。
相当女性化的摆设,复古的格调,古典的粉红色大床,四周铺上白色的长毛地毯,墙面则像一幅大大的壁画,绘着人体的各种姿势造形,看得出来是同一个模特儿,风格独特而枪眼,就连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图案亦是同一系列。
咦?杯子下方留有一张宇条。
哼,肯定又是马骥玩的花招!
不晓得他伤得怎样了?大概一时死不了吧,否则哪有心情玩这些把戏?
乔咕予嗤之以鼻,不像上回那般紧张失措,伸了伸懒腰,将纸条拿了过来。
她猜得没错,字条是马骥留的。
我没事,幸亏你急救得宜,方捡回一命,为感谢救命之恩,我决定好好报答你,请打开右边抽屉,记得,要确定周遭都没人的时侯才能打开喔,否则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跟什么嘛!
不腻啊?明明是老男人了,却爱玩幼稚园小男生的把戏。唬谁呀?她乔咕予可不是被吓大的。不过这家伙还懂得感恩图报,人大概也不是太坏,原谅他吧。
乔咕予自动在心中为马骥加了五分。
嗯,先猜猜看他会送什么呢?
名贵宝石?香奈儿的本季新款服饰?香水?配饰?她也不太挑剔,这些她都可以接受啦。满脑子幻想的乔咕予在心中揣测着,迫不及待就想拉开抽屉,脑中浮现纸条的内容,虽不太相信会有什么危险,还是左右张望一番,确定真的没人了才拉开抽屉。
抽屉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宝石、没有华服,更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被耍了!乔咕予有点光火,嘴里诅咒着马骥,还恨恨地踢了抽屉一下。
没想到那抽屉十分脆弱,被她一踢竟整个掉下来,底部还往外脱开。
等等,原来里面暗藏玄机,抽屉夹层里摆着一个砖头般大小的锦盒,包装得相当华丽。
她迫不及待撕去包装纸,打开锦盒,里面除了一张纸条外,还有另一个锦盒。
乔咕予拿起纸条,上面写着──
哈哈,如果你能发现这个锦盒,代表你在发现抽屉里空无一物时,果真气得抓狂,踢抽屉出气,唯有这样,特别安装了机关的抽屉才可能露出此一夹层,让你有机会拿到这份礼物,哈!你不得不承认我对你够了解吧?
要送给命定妻子的礼物,岂能太平凡?否则我也不值得你爱了,不是吗?
我既然对你了解至深,又愿意如此用心良苦,怎样,考虑嫁给我了吗?别急着摇头,面露嘲笑,我知道你终究逃不掉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我送给你的礼物,肯定会让你雀跃万分。
看完,乔咕予很不服气。
那个臭男人真就把她摸得如此透彻吗?她方才的确是很不屑地摇着头,那是因为他在作梦!她才没那么傻呢,小阿姨失败的婚姻让她戒慎恐惧,她才不会轻易重蹈覆辙。
她拿起锦盒里的锦盒,好奇的左看右看。
他到底送她什么礼物?这么故弄玄虚的。
但这第二个锦盒任凭她怎么拆,就是打不开。
早知道这臭男人没诚意,送礼物送得如此心不甘情不愿,不要也罢!
她气得牙痒痒的,用力将锦盒朝地上一摔。
那怎么也打不开的锦盒,竟咚地一声裂了开来,掉出另一个更小的锦盒,把她吓了一跳。
锦盒上有个模样滑稽的小矮人,举了个小旗子,旗子上写着:生气了吗?会长皱纹哦!
这个臭马骥!原本一肚子气的乔咕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确是个性火爆,有时脾气一来,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这男人怎会如此了解她呀?真就算准了她会气得摔东西。
她弯下腰捡起小锦盒。
这次乔咕予只花了几分钟,就找到开解的方法,只要将小矮人手上的旗子取下,旗杆就是一把钥匙,将钥匙直直插入小矮人的小圆嘴里,轻轻一转,锦盒就开了。
乔咕予原以为锦盒里会是宝石或戒指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个折叠起来的信封,令她有些失望。
唔,马骥应该不是小气的家伙吧?嗯,搞不好信封里装着的是现金或支票呢。这么一想,爱钱爱到骨子里的乔咕予眼睛马上发出强烈光芒,迫不及待就打开信封。
但她掏呀掏地,只掏出一张信纸,根本没有支票的影子。
怎么又是留言?没新把戏啦?低级!她有点泄气,不过仍捺着性子看下去。
先别失望嘛!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决定送你这份大礼的哟!
你不是希望采访到大毒枭,做一个惊世耸动的大独家吗?
坦白告诉你,你之前获救、以及现下你所身处的屋子,全部都是马志复所拥有的,而他就是你所渴望接近的大毒枭。
虽然我与他十分熟,但他向来行踪隐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会在附近出现。他会假装在练拳,其实是等候接洽一宗大买卖,毒枭之间的交易若非熟此门道者是看不出来的,原谅我,我只能透露这么多。
而我既代他看顾房子,自有钥匙让你先住进这里。往后,能不能真的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就看你的造化和能力了。但要小心安危,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妻子发生任何危险,知道吗?
怎么样?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吧?若有幸得到普立兹新闻奖,别忘了我也有功劳噢!
对了,马志复为人心狠手辣,阴险难缠,看完信后请务必销毁,无论如何,你绝不可以透露出是我泄他的底,即使我与他是堂兄弟,感情极好,但他若知道是我掀他的底,我命必休矣。切记,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中了,够生死相许了吧?不必太感动,嫁给我就是最好的报答。
这份礼物的确令她雀跃万分,比中了彩券还开心,当一个新闻记者,普立兹奖一直是她最大的梦想,那不仅需要才气、勇气,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好运道。
乔咕予兴奋得眼睛发亮,拢了拢发起身。
果然证明她原先的揣测没错,那马志复就是大毒枭,她对自己的推断能力和直觉更有信心了。
床畔的小几上摆着一套粉红色丝质睡袍,她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暂时穿了,意外的是还挺合身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好奇地在室内走动,仔细观察,还一边做纪录,打算把大毒枭马志复的窝摸个清楚,将来若有需要,写起来容易,发生危险,逃起来也快,谁知道未来有多少变数等在前方呢?
不过,愈瞧乔咕予的眉头皱得愈紧。
难不成这大毒枭是个变态的家伙?或是同性恋?怎么这屋里的陈设这么女性化?活脱脱就是女人的闰房嘛!
大毒枭不都是一副黑道大老粗的样子吗?怪怪!
对,搞不好这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巢穴之一,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拥有这样的房间?
她不禁叹气,她自己的房间就像廉价旅馆,只是用来睡觉的,而这里的设计真教她惊讶。
打开卧房门,窗外的景色无限开阔。转进另一边,近四十坪的工作室涂上深深浅浅的蓝色油漆,仿佛是浮在蔚蓝海洋上似的,房间摆满各类油画半成品与上完釉等待晾干的手工陶艺品。
边参观作品的同时,乔咕予不得不赞扬创作者的创意与技巧,因为不论是绘画、雕刻、陶艺,在在显出作者独有的细腻心思与才情,她愈来愈好奇了,真想尽快一睹主人──马志复或他的情妇的庐山真面目。
走到落地窗前,有一个钢管做成的人形帆布椅,茶几居然是用六个钢制ru房叠成,乳头上端摆着一块玻璃,小小的,可是好sexy喔,她真是佩服创作者的巧思。
咦?这个作品的风格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就在上次那间有黑豹图案房子的浴室中嘛,那根钢管,嗯,没错,就是那根,手法如出一辙。
那……这女屋主──马志复的情妇,会不会也和马骥有一腿呢?
否则屋子既有情妇在此居住,哪还容得马骥随意进出?还将她“寄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