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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复仇 林雪儿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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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装潢和摆设全然陌生,但看得出来,都是经过名家巧手设计,带着淡淡的欧式风情。

  这是哪里?她睡了很久吗?为什么窗外已是夜晚?

  一连串的问题让骆以芳百思不得其解,她掀开羽毛被正要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裙已被脱去,换成一袭柔软又舒服的丝质睡衣。

  她怔了怔,跟着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小脸一抬,就见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妇人推着小餐车进来。

  见到骆以芳傻傻地坐在床上,妇人欢喜地眨眨眼,笑着说:「妳睡醒啦?很好很好,睡得饱饱的精神才会好,我帮妳煮了一些东西,还煲了汤,很滋补的,妳感冒了,要多喝一些。」她的口音很奇特,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请问……这是哪里?」骆以芳忍不住间。

  「哎呀,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唐先生的管家,这次是专程限着先生从香港过来的,妳可以跟先生一样喊我『霜姨』。」她双手俐落地布置着小餐车上的食物,继续说:「妳也知道的,唐先生就一个人,很多生活上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忙着工作,有时还会忙到忘记吃饭、睡觉,总要有人在身旁盯着他呀,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念都念不听。」

  她没发觉自己在碎碎念,只觉得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可以听她吐吐苦水,挺开心的。

  骆以芳的心情却没办法像霜姨这么开朗。

  她的小手紧抓着睡衣,思绪绕着刚才得到的讯息打转──

  香港过来的……唐先生……她忽然记起赵叔对她提过,来与父亲见面的那位贵客,也是从香港过来的,而当她被召唤进书房时,他就站在那里。

  所以,唐烈就是那位贵客了?

  原来……他不仅欺骗她,还不断地打击父亲的事业。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为什么要在赢得她的身与心、让她察觉自己爱上他后,又狠狠地将她推进无底深渊里?!

  记起那一张张与他欢爱后的照片,骆以芳的心脏涌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真的好痛……

  「小姐,妳还好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唉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妳,把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打得红通通,实在太恶劣了。」霜姨见她蹙着眉、紧揪着胸口,连忙过来扶她。

  「我……我没事……」费力压下痛楚,她笑得好虚弱。

  「妳这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会心疼,不过没关系,只要妳乖乖在先生这儿住上一阵子,让我露几手帮妳补补身体,一定可以把妳养得白白胖胖。」

  霜姨笑得好乐,但骆以芳听到她的话,却浑身一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这里,但这栋房子无疑是唐烈的地方,她怎么可以留下来?!

  「啊!小姐,妳要去哪里?!看妳摇摇晃晃的,快回床上躺好呀!」霜姨见她下床,不禁瞪大眼睛叨念个不停。

  「我要离开这里。霜姨,我之前的衣裙呢?是不是妳帮我收起来了?可不可以麻烦妳拿给我?」

  霜姨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不行、不行,妳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先生会帮妳买新的。天一亮,许多和先生有生意往来的厂商、百货公司和精品店,就会专程把东西送来,让小姐慢慢挑……妳别走啊,唉唉唉,妳的身体这么虚弱,能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骆以芳忍着晕眩,她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但她仍狠下心来,穿睡衣就穿睡衣,没什么大不了。

  不听霜姨的劝说,她扶着墙往房门移动,还没摸到把手,那扇门已经敞开来,男人伟岸的身影占据了门口。

  接触到唐烈锐利的目光,骆以芳倒抽一口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那双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将她扯进怀里,拦腰抱起,直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走开!放我下来!」骆以芳不驯地踢动小腿,粉拳往他身上招呼,但那点力量只够帮唐烈搔痒,根本没看头。

  「闭嘴。」他冷冷地命令。

  「野蛮人,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她喊着,头晕得更严重,一下子感觉胸口闷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霜姨吓了一跳,见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先生,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你别凶人家啊!」

  「霜姨,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见他,求求妳,妳帮帮我好不好?求求妳啊……」说到最后,骆以芳无助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

  霜姨忍不住想再开口,但唐烈却抢先一步冷峻地说:「霜姨,出去。」

  「先生,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出去。我和她的事,我自己处理。」

  踌躇了几秒,霜姨终于叹口气,狠下心不去看骆以芳乞求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烈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他被骆以芳的泪弄得心烦意乱,也恼怒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受她影响。

  与她相识以来所展现的柔情蜜意,全是计画中的一部分。

  他存心诱她上勾,不可能放真感情进去,既然如此,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应该什么也不是,他对这个小女人只有冷酷,或者……还有生理上的欲望,想埋进她柔软身体里、狠狠发泄的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呜……好过分、好恶劣,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挣扎无效后,骆以芳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唐烈就坐在她身旁,高大的体型压迫着她,让她明白,若想要比力气,她根本毫无胜算,只能乖乖地被他禁锢。

  望着她颤动的纤肩一会儿,唐烈抿抿薄唇,终于出声──

  「妳父亲骆庆涛当年对我们唐家做的事,我今天要连本带利地回敬给他。我不仅要抢尽庆富企业的生意,更要阻断他想藉由联姻寻找外力支持的计画。」他冷冷地牵唇,两指扣住她细嫩的下颚,「所以,妳不能嫁进盛家,我绝不允许盛康集团给予妳父亲任何援助。」

  骆以芳听得一头雾水,吸吸鼻子哑声问:「我不懂……你、你为什么非找骆家的麻烦不可?」

  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红肿的脸颊,他的五官带着冷傲,爱抚她肌肤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十五年前,你父亲的庆富企业刚刚在国际商场上打响名声,当时各家企业为争取到更多的海外订单,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原本明争暗斗在商场上是常有的事,但他的心也太狠绝了,做事完全不留余地,抢到生意还不肯罢休,非得对同行赶尽杀绝,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他顿了顿,鼻息灼热,眼瞳幽深,让人瞧不清真正心思。

  「我父亲就是被骆庆涛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之一。十五年前,唐家只是香港一间小小的贸易公司,正因为骆庆涛有意的打压,把我父亲辛苦十几年所建立的一切全毁了,他破产,欠下银行和地下钱庄大笔债务,我母亲一走了之,丢下我和父亲不管,我父亲承受不了,最后选择跳楼自杀逃避一切……妳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骆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从脚底往上窜,冰封了她的血液。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绝望又心痛地问,想到两家之间的仇怨这么深,看来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

  唐烈下颚微扬,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讽而冰冷。

  「妳只是我复仇的工具。当然,如果妳比较喜欢当泄欲工具的话,我也不反对,毕竟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也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和慰藉,不是吗?」

  骆以芳双唇发白,极度的难堪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为唐烈心痛,也为自己心痛,她不该再爱着他,也不能再放纵感情,她要恨他,一定要、一定要!

  「我恨你!」她哭着叫喊出来,再次不顾一切地挣扎。

  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下。

  他的脸凑近,用鼻尖赠着她粉嫩的肌肤,热息从薄唇中喷出,「妳恨我,是因为太爱我,对我用了真感情,所以承受不住这些事实吗?」

  「没有!我没有!放开我──」不要再伤害她了!她的心已经破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停吶喊的小嘴落入他炽热的唇舌中,熟悉到教她心痛的气息灌入她的口鼻,他纠缠着她,以高超的技巧吻遍她口中每一处,恣意品尝着她的甜美与清香。

  「妳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不在乎,一点也不。」抵着她的软唇,他说出残酷的话,连吻也变得狂野,再一次援夺了她的呼吸。

  骆以芳虚弱无比地捶打着、踢踹着,丑陋的事实一下下鞭打着她的心。他的拥抱和亲吻像是利刃,更像甜美的毒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让她在情欲的火海中载沉载浮,分不清一切……

  第六章

  唐烈扬起恶魔般的冷笑,将舌头喂进她的樱桃小口里,狂妄地夺去她的呼吸。带着硬朗的大手以无比邪恶的方式撩拨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地方,恣意揉捏她的细嫩。

  「不要──这是强暴!我恨你,不要──啊──」

  骆以芳奋力抵抗,但她的力量如此渺小,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怎么也撼动不了他。

  她身上的丝质睡衣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撕裂了,唐烈双腿夹住她,随即用撕成长条的破碎布料捆绑她的双腕。

  「不──滚开!我恨你!你……你混蛋!滚开啊──」骆以芳吓得双唇发颤,无奈藕臂仍被他拉开过头,绑在铜制雕花的床头上。

  唐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手指在她沾满泪水的小脸上摩挲,恶意地说:「妳会喜欢这一切的。」

  「不会!我才不会……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听见没有?!」

  可恶、可恶啊!她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这男人在她心坎里留下身影,却将她欺负得这么惨,教她还能怎么面对他?就连自己,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离开这里?」唐烈冷哼了声,双目一沉,欣赏她玉体横陈的诱人模样,好看的薄唇继续吐出伤人话语,「妳还能到哪里去?我好象忘了告诉妳,骆庆涛已经决定和妳断绝父女关系,妳爬上我的床,和我发生关系,把他和盛家的联姻大计彻底粉砰,也让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这个消息迟早会传遍台湾的上流社会,他还会要妳这个女儿吗?」

  骆以芳死死地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会的……不可能……爸爸他、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泪水再次染湿小脸,她拚命地摇头,不愿相信这一切。

  唐烈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双眼似乎窜着怒火,低声问:「回去干什么?妳父亲不要妳,一不如意就迁怒到妳身上,甚至还动手打妳,妳是想再回去挨打吗?」

  「不要你管!呜呜呜……走开……」他就是非要往她伤口上洒盐吗?好痛、好痛啊!他到底还要怎么欺负她才高兴?

  「妳的事我管定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妳就是我专属的女人。」

  「我不是!」就算父亲不要她,她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呜呜呜……他将她伤得那么重,她不想再见到他,一辈子都不想啊!

  唐烈的胸口明显起伏,他扯住骆以芳的长发,虽然没弄疼她,却教她不得不扬起下巴,与他相互凝望。

  瞧见她眸中的倔强和固执,他冷酷地牵动薄唇,「想想妳的母亲,骆庆涛对你们母女俩一向无情,现在他不要妳了,难道妳不会担心他连妳母亲也一块拋弃吗?」

  骆以芳心脏一抽,身子猛地战栗,傻怔怔地听见他又说:

  「那家私人疗养院水准这么高,设备和服务都是五星级的,以妳在编织教室微薄的薪水,有办法供养妳母亲在疗养院的开销吗?妳仔细想清楚。」

  是,他说对了,若失去父亲在金钱上的支持,妈妈在疗养院的用度确实维持不下去,而她微薄的能力,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好没用……好没用……什么也做不到……

  咬咬唇,骆以芳下意识地摇头,把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又纷纷摇落。

  「你到底想怎样?」她心痛地问,知道他故意说出这些,让她晓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

  唐烈勾唇一笑,粗犷的大手滑入她胸前破碎的衣料里,掌握住那两团丰润的雪乳,以折磨人的方式缓慢揉捏着。

  「你……嗯……把话说、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羞人的呻吟就要冲出小嘴,她困难地压了下来,被绑高的玉臂隐隐颤抖,秀额冒出细汗。

  「我要的东西还不够明显吗?」男性的嗓音沙哑无比,唐烈爱抚着她,还故意拧住丰盈顶端的两朵红梅,轻轻摩挲,恣情揉扯。

  「不……不要这样……」她无助地偏开小脸,呼吸紊乱得不可思议,小腹内有股熟悉的空虚感,悄悄地被他唤起。

  唐烈不可能放过她的。这个小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也是他的战利品。他是她的王,尽情品尝她的美好,是他专有的权利。

  「以芳,我可以替妳解决问题,继续提供妳母亲在疗养院所需的一切,只要妳乖乖跟在我身边,臣服在我脚下,我保证,妳母亲会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得到最好的照顾。妳认为呢?」

  她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从一开始,他就设下爱情陷阱等着她往下跳,而她果真抵挡不住他热情的攻势,随着他沉沦在爱欲情潮里,不能自拔。

  如今,他潇洒地撤离,在岸边冷冷看着她被漩涡无情地席卷,她跳脱不出,明明知道他冷酷残忍,却依然跳脱不出……

  骆以芳咬着唇,泪流满面,一颗颗无声的眼泪全坠入床单里,她只能在心中哀悼自己可笑复可悲的爱情。

  「不回答的话,我就当妳答应了。」唐烈探出舌头,温热湿润的触感袭上她的耳朵,他吸吮着那可爱的耳垂,在细致肌肤上烙下一个个印记,属于他专有玩物的记号。

  「呜……」

  「这场交易,我保证妳不会吃亏,别哭……待会儿要妳哭的机会多得是。」

  说着,他的手往下移动,探进她腿间,隔着底裤的薄薄布料抚弄。

  骆以芳美眸猛然睁大,双腿反射性地想夹紧,却被他强健的臂膀挡住。

  「不要……」她伤心又绝望地摇头,「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两人之间如果没有感情,这场缠绵只不过是性欲的发泄,他是强壮的雄兽,为了生理需求而强迫她就范。

  她不仅仅沦陷了身心,连尊严也丧失殆尽,被他无情地欺骗、蹂躏、践踏,什么也不剩。

  「我喜欢听妳求我继续,而不是要我停手。」唐烈残酷地扬唇,掩去目中急闪而过的情绪。

  他不会对她心软,该他的,他绝不放过!

  欣赏着她的困兽之斗,他迅速地脱去她的衣物,连小裤也扯了下来,直接拋在地毯上。

  「我不能否认,妳的身体确实很美。」

  「你……不要看,放我走……」她喘息着,拚命想忍住泪,夹紧双腿。

  唐烈笑着叹息。「放妳走,妳又能去哪里?当个乖女孩吧,我们每一次都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他不顾骆以芳的意愿,双手按住她的膝盖,硬是扳开那双雪白的大腿,让隐匿其中的娇花在眼前绽放,毫无遮掩。

  「不要看、不要啊──」

  「要。」他坚定地说。

  见她抬起腿想踢人,他迅速地制住她,伟岸的身躯挤进她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并拢。

  「以芳,我想尝尝妳的味道……」突然,他俯下头去,以舌尖探触那朵鲜红的花儿,幽香充斥鼻尖,他吸吮起来,舔尝着那因过多的刺激而不断泛流的爱蜜。

  「哈啊啊──」彷佛被雷电击中,骆以芳全身战栗,无法自由活动的小手僵硬地握成粉拳,她弓起身子,混着呜咽的娇吟逸出唇瓣。

  为什么不直接晕过去算了?!为什么要清醒地承受这些?!她熬不下去的,迟早会在他邪恶的手段下软化啊……

  用唇舌将她折磨了一阵,唐烈离开她腿间的幽香,炽热的吻仍持续着,吻过她平坦的小腹,眷恋着她可爱的肚脐,在她腰间的敏感带勾起阵阵酥软。

  他的手爱抚那两团高耸,在她的娇躯上流连。

  最后,当他吻上她娇嫩的小嘴,火辣辣地侵略她口中的香甜时,男性的手指同时寻找到她腿间紧窒的入口,借着温润春潮,缓缓滑入狭窄的甬道。

  「唔唔……」骆以芳的吟哦全落入他口中。

  唐烈低沉一笑,下一瞬间,手指开始动作起来,她的柔嫩紧紧套住他长着硬茧的手指,每一次进出都狠狠地摩擦,轻易激起惊涛般的快感。

  「呼啊、啊啊──不──」

  「妳嘴巴上拒绝,身体却已经接纳我的入侵和碰触,以芳……不要再抗拒了,妳我都知道,最后赢的人会是谁。」

  他的手指碰触到最最敏感的一点,她再也按捺不住地扭动身躯,臀部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星眸半闭,一声声清楚的媚吟回荡在房中。

  「倔强的女孩。」唐烈给了她一记深吻,跟着抽出湿润的手指,一手继续逗弄着她,一手则扶住坚硬如烙铁的男性,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一寸寸深入,占有了她的柔软。

  「呜呜呜……」骆以芳的意识被高热焚烧,情欲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快将她逼至疯狂。「不要了,你出去,我不要──」

  没有感情的结合,就像两头野兽的交媾,她的芳心被撕得血淋淋,身体好热,心却痛得不得了。

  「妳要。何况,我们才刚刚要开始。」唐烈因她的顽固玻鹄薜萌绱松诵模谷换拿馗械阶锒瘛!

  这是她父亲欠他的,父债女还,他不仅要报复骆庆涛,更要连本带利地将她禁锢在身下!

  「妳有家归不得,跟着我是最佳的选择。」他冷峻地说,健腰开始律动,在她湿热的甬道里进行亘古的旋律。

  「哈啊、啊啊……我……呜……不……」

  「想想妳母亲,妳还拒绝得了这一切吗?」

  可恶啊!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看到她绝望的样子,但真正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之际,他心中却生出莫名的怜惜。

  这完全不像他。他是冷血、残酷的恶魔,他是专程来复仇的,他不应该对她心软!

  双掌无情地蹂躏她的胸脯,唐烈压制着她,速度陡然加快,宛如狂风骤雨降临,在她的体内恣意肆虐。

  「啊啊──呜……哈啊啊──」骆以芳在他强力的侵略下崩溃了,春潮狂泄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肌肤在情欲的催逼下泛开美丽的嫣红,也渗出带着幽香的细汗。

  唐烈仰起头来,剧烈的快感冲刷全身。

  他不断地吞噬她,尽情地放纵,直到她的花径紧缩再紧缩,娇躯在他身下无助地抽搐,那热度终于窜升到最高点。

  「妳恨我吗?很好,那就恨得彻底些,我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抓紧她纤弱的腰肢,他猛力进出,喉中滚出野兽般的吼叫。

  骆以芳放声尖叫,这一刻,太多的狂喜涌来,她和他一起由绝顶高峰往下坠落,热流在她体内急射出来,如滚滚岩浆,融化一切的冰冷……

  她无力抵抗,在不可思议的满足后,跌入混沌不清的漩涡中……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食物的香气充斥鼻间,骆以芳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丝被,耳畔隐约传来脚步声,她嘤咛了几声。

  一会儿,床垫微微下陷,透着暖意的大手抚上她的裸背,在她细腻的雪肤上来回游走。

  「唔……」她眼睫颤动,意识渐渐苏醒。

  「肚子饿了吧?」男人朝着她的玉颈徐徐吹气,逗弄着她,爱抚的力道十分温柔,语气却带着淡淡命令。「我让霜姨重新换上热食,起来吃点东西。」

  骆以芳浑身一颤,蓦然睁开双眼,直接对上唐烈浓黑的眸子。

  原本放松的小脸立即浮现执拗的神情,已被解开束缚的双手扯住丝被,娇躯以最快的速度缩了起来。

  她瑟缩在床头,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地咬住红唇。

  唐烈上半身仍赤裸着,只随意套了一条裤子。

  凌乱的发丝为他英俊的五官添上粗犷的味道,看见骆以芳的反应,刚毅的下颚不禁绷起,脸色不太好看。

  「过来吃东西。」他再次命令。

  骆以芳紧咬着唇瓣,眸光扫了那堆食物一眼,又迅速调回与他对视,就是不领他的情。

  「妳不主动过来,我很乐意把食物一口口喂进妳嘴里。」他语带威胁,瞧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大胆无比。

  骆以芳心脏狂跳,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热潮一下子染遍全身。

  要和这个男人比耐性、斗力气,她能赢的机会实在不多。

  「你……你可恶!」她骂人的字汇实在贫乏得可怜,尽管气得小脸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更恶毒的诅咒。

  唐烈浓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是可恶,就是要强迫妳,妳能拿我怎么样?」

  确实,她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想破脑袋瓜也挤不出对付他的方法。更何况,她真的也饿了,哭了一场,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久,体力几乎耗尽。

  骆以芳头一甩,终于挪动身子,拿起小餐车上的鲑鱼三明治,赌气般地咬了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努力地吞食,自始至终,一双美眸都直勾勾地瞪着那张可恨的俊脸。

  「好吃吗?」唐烈淡淡地询问,神情高深莫测,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陪着她一同进食。

  骆以芳轻哼了声,故意把小脸转开,偏不回答他的话。

  肚子一旦有了进帐,饥饿感就涌了上来,吃完一小块三明治后,她又吃了第二块,跟着把一杯温牛奶喝光光,才拿取餐巾擦嘴。

  「妳吃得太少了。」唐烈的目光锁定她姣好的侧脸,忍不住伸过手去拨弄她柔软的发丝。「我希望妳再多长些肉,胖一点比较好看。」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骆以芳感到一阵心酸。

  他一直都在欺骗她,对她的柔情蜜意全是假象,为的只是把她当作复仇的棋子,如今目的达成,又何必再对她展现这虚伪又可悲的怜惜?

  心仍在作痛,而这份痛楚恐怕没有复元的一天,她的感情下得太重,爱上这冷酷的男人,是她太痴、太傻。

  「你不用对我好。」她赌气地说,脸色苍白,「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的命令,我会乖乖遵行,只要你能继续维持妈妈在疗养院的一切开销,让她好好安养,要我怎样都可以。」

  父亲与他之间的恩怨,她不想理会,也没能力插手。对于父亲,她除了畏惧之外,找不到其它的感情,她在意的只有妈妈一个人。

  所以,只要妈妈一切安好,她的身体可以任他尽情蹂躏。

  她已经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必须学会隐藏感情,把为他悸动的心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再对他展现爱意,也不再让他探知她真正的想法。

  周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紧绷中。

  骆以芳有些纳闷,不禁抬起美眸,发现他黑瞳中似乎窜着两把怒火。

  他生气了?

  但是他干嘛生气?又有什么好气的?他占尽便宜,赢了一场又一场,应该畅快地哈哈大笑才对,生气个什么劲儿?

  不想了、不想了!还在乎他这么多干嘛?她不要再为他动心了!

  唐烈沉静地瞅着她许久,森冷的气氛笼罩着彼此。

  终于,他收回抚弄她长发的手,嘲弄地说:「妳有自知之明最好。」

  丢下话,他起身往门口走去,骆以芳却出声唤住他。

  「等等,我想确认一件事。」她抓紧薄被,强迫自己抬起下巴,勇敢地迎视他。

  唐烈半转过身,静静地等待。

  「我们这……这种关系……必须维持到什么时候?」结结巴巴地问出,她的小脸己然通红。

  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脸庞罩着一层诡异,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片刻,薄唇淡扯,冷峻地回答:「直到我厌倦妳,不想再见到妳。」

  说完,他掉头就走,伟岸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后。

  直到这时,骆以芳才允许自己将小脸埋进掌心里,无声地流下泪来。

  恶魔的复仇工具 3

  在激情中融化,在清醒后痛苦

  爱恨如此纠葛,恩怨难以划清

  抵死缠绵的终点,可有解脱的良药?

  第七章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冷风里带着萧瑟的味道。

  骆以芳用轮椅推着母亲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她细心地在母亲膝上加盖一条温暖的毛毯,不希望外头略微寒冷的空气冻着了母亲。

  虽然心情十分低落,但是在母亲面前,她早已习惯强颜欢笑,即便母亲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不定……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绪波动。

  生活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这两天都待在唐烈名下的大房子里,以往和他窝在东区那间公寓里的种种,彷佛就像一场梦。

  那时的唐烈让她体会到爱情,如今的他却像是恶魔的化身,把她的心拧碎再拧碎……她只能嘲笑自己,被伤害到这般地步,还笨得收不回感情。

  她试着打电话给父亲,可是正如唐烈所说,父亲已决心和她断绝关系。他在电话那端咆哮,要她一辈子都别再踏进骆家大门,要她带着母亲滚得远远的,别再去骚扰他,就算他死了,她也得不到任何遗产。

  虽然她一向不在乎钱财,可是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时,想维持清高却变得困难重重。

  所以,她不得不接受唐烈的条件。其实也无妨,反正她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只要母亲一切平安,随那男人要怎么侮辱她,她都不在乎。

  在一座小小的喷水池前停下轮椅,骆以芳坐在石椅上,温柔地按摩母亲略微僵硬的双膝和小腿,一边闲话家常。

  「妈妈,我已经向温馨辞去工作了……很多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突然之间辞职,害她急得团团转,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温馨……总之,希望她能体谅,过一阵子,等情况没那么复杂后,说不定才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到时我再好好跟她道歉。」

  唐烈霸道地要她待在大屋子里,没有他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今天能过来探望母亲,也是趁着他出门,她才偷偷溜出来的;她必须亲自确认,母亲在疗养院里仍过得安好,才能真正的安心。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放弃编织教室的工作,谁教她已经把自己抵给那个恶质的男人了?就算不情愿又能如何……

  头一甩,她勉强地扬唇,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元气,「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妈妈好好的,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那就好了。」

  摸到母亲稍嫌冰凉的手指,骆以芳呵着气,为母亲搓揉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将她推回屋里温暖些。

  「妈,我们进去吧。」

  她站了起来,慢慢地推动轮椅往来时路走回,头一抬,却见到唐烈就伫立在不远处,黑瞳直勾勾地锁住她,看不出任何心绪。

  骆以芳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是每一次见到他时都会出现的状况。

  无所谓的,没什么好怕,她就是偷溜出来了,怎样?

  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她扬起下巴,抬头挺胸地推着母亲往前走,存心把他当成隐形人似的,眸光直视前方,看也不看他。

  就在她推着轮椅经过唐烈身旁时,一只大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继续前进。

  「你、你干什么?!」骆以芳气自己胆小,在他握紧她时,膝盖竟然不争气地颤了颤。

  唐烈不发一语,直接从她手中「夺」过轮椅,径自推走。

  骆以芳愣在原地,呆呆地让他推着母亲越走越远,过了大约十秒,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我妈妈的事,我自己会做!」她倔强地挤在他身旁,想要抢回「主权」。

  「妳再挤来挤去,等一下把轮椅挤得翻倒了,可不关我的事。」他平淡地丢出一句。

  「啊?!」骆以芳吓了一跳,果然不敢再造次。

  她的思绪起伏太大,如果肯静下心来的话,其实不难发觉他的嘴角隐隐浮现笑意。

  亦步亦趋地跟在唐烈身旁,直到他安然地将轮椅推进屋里,由专业的看护人员接手,骆以芳才放下一颗心。

  在她一边整理母亲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地跟母亲话别时,听到唐烈正在跟看护人员讨论事情。

  她不禁留神倾听,发觉他的话题全绕在母亲身上打转,要疗养院提供母亲最好的待遇,还安排两名专业的按摩师每日轮流替母亲按摩,三餐饮食外加点心等等,也要由营养师仔细调配。

  她心底渗出莫名的情绪,酸酸的,有些想哭。

  但随即,她又严厉地警告自己,那只不过是他该做的事,他承诺会提供母亲良好的生活品质,所以这一切没什么好感动的。

  如果她又被这男人佯装出来的温柔欺骗,她就该死!

  安排好疗养院的一切,十分钟后,骆以芳沉默地坐上唐烈的车。

  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她不愿开口,把小脸转向窗外,看着景物飞逝。

  片刻过去,唐烈终于出声,「以后要去疗养院探望妳母亲,先跟霜姨说一声,她会帮妳安排车子,让司机载妳去。」

  「我自己知道怎么搭车。」她仍赌气不愿回头。

  「我要随时掌握妳的行踪,不准妳独自出门。」他双目直视前方,轻松地操纵方向盘,嘴里吐出霸道的话,「妳应该知道,妳已经是我的所有物,我有权支配妳怎么做。」

  骆以芳想要回嘴,可是一时间竟找不到话。

  心痛的感觉再次来欺负她,搅得她的胸口闷疼极了,但就算她的心已经碎成千千万万片,他也看不见她在淌血啊!

  「我知道了。」她咬咬唇,忍过一波无形的疼痛,硬逼自己开口,「我会乖乖按你的意思做,你要怎样,我照做就是。」

  唐烈直视前方的黑瞳微乎其微地玻r瞬'。

  他不应该感到怜惜,对这个小女人,他早已下定决心利用她、折磨她,不该因为那对美丽眼眸中楚楚动人的幽光,就破坏既定的计画……

  可恶!他暗暗咬牙。

  为什么光是听着她娇柔的嗓音,嗅着她美好的馨香,他脑中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记起她对他的温柔?!

  他用手段把她耍得团团转,让她心甘情愿地献出身心。

  当初,他趁她睡着之际偷偷拍了照片,却有股莫名的不舍,竟不愿意让她娇美的身子被其它人瞧见,所以才用被单为她遮掩了曼妙春光,只露出香肩和一双玉腿,但光是如此,他已觉得万般不愿。

  之后,他将一切公开,主动找上骆庆涛和盛家,见两家的婚约取消,他心中无比欢畅,终于尝到复仇的甜美滋味。

  可是当骆庆涛将气出在她身上,狠狠甩她巴掌时,他的心却纠结起来,恨不得出手揍倒伤害她的人,替她讨回公道。

  荒谬!她只是一颗棋子,是用来报复骆庆涛那老狐狸,阻止他妄想寻求外援的工具,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他的意志坚定,向来只有他支配旁人,没有谁可以影响他──

  绝对没有!

  车子渐渐驶近用来禁锢她的大房子,突然,唐烈大打方向盘,竟往另一条路上驶去。

  骆以芳怔了怔,随即问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无人的海边。」

  「啊?!」她眨眨眼,「去海边做什么?」

  唐烈睨她一眼,目光露骨得教人脸红。「妳说呢?」

  要她说什么?该不会……他想在海边对她……对她做那些事吧?!

  骆以芳小脸通红,心脏怦怦乱跳,讷讷地说:「我不想去,我、我要回去找霜姨,我不要──」

  「可是我想。」他邪恶地挑眉,「妳刚才不是说了,只要我想怎样,妳都会乖乖照做?」

  骆以芳小手握成粉拳,呼吸变得急促,仍徒劳无功地挣扎。

  「可是……现在是冬天,海边会……会很冷……」老天,她连想都不敢想,这太……太惊世骇俗了!

  唐烈仍然沉稳地开着车,往他心中的目的地前进。

  「不用担心,我绝对会让妳热得受不了。」

  闻言,骆以芳咬住朱唇,脸颊红扑扑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傍晚的海边,浪潮声在车窗外一波波响起,天际已染上淡淡金红,远远眺望,可以看见好多鸟儿在天空飞翔。

  唐烈果真把她带到一处无人的海边,车子面对着海停下,打开车门就能直接踩上沙滩。

  骆以芳咬着唇,紧张的情绪让她全身像根紧绷的弦,她的小手悄悄探向车门握把,想先下车走走,反正拖过一时是一时,和唐烈待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的头又开始晕了。

  「妳在害怕吗?」唐烈略带嘲弄地问,径自点起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着,俊脸微侧,朝向半开的车窗吞云吐雾。

  「我没有。」骆以芳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只是被他这么一问,她放在握把上的小手又缩了回来。哼!虽然她没资格拒绝他,但也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没有最好。我可不希望妳等一下太僵硬,这样做起来没意思。」

  骆以芳的脸蛋比海上的夕阳还要红。

  他是故意欺负她,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堪吗?

  就算……她从未尝试和男人在野外裸裎相见、做爱做的事,可是不管心中有多么羞涩、害怕,她一定都可以克服的。

  要做就做,忘了自己,忘了这一切,不要去在乎感情是否会受伤,反正这是他的要求,她只要努力做到就是了。

  小巧的下巴勇敢地抬起,她开始脱掉外套、毛衣,雪白的肌肤一寸寸展

  现在男人面前,贝齿一咬,把苹果绿的内衣也解了下来,那娇美的蓓蕾接触到冷空气,一下子翘挺起来,彷佛等着男人的爱抚和亲吻。

  骆以芳还来不及感到更多的寒意,男性的大手就己抚上她柔嫩的胸脯,用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唐烈将剩下半截的香烟捺熄,弹出窗外,见她明明害怕又羞涩,却还在他面前硬撑,想捉弄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放低驾驶座的位子,腾出更大的空间,将雪白的娇躯揽了过来,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他大腿上,爱不释手地揉弄着她的胸,享受着那浑圆带来的美好重量和绵软触感。

  「以芳……不用把衣服脱掉,还是能做得很尽兴的,妳不知道吗?」他低沉地笑,唇舌吸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后的敏感带烙下无数个吻。

  「嗯哼……」她红唇微张,不由自主地吟哦,胸脯微微往前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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