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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复仇 林雪儿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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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的复仇工具

  林雪儿《恶魔的复仇工具》

  出版社:禾扬 水叮当 t608

  书号:isbn 986…160…526…6

  出版日期:2006…04…21

  男主角:唐烈

  女主角:骆以芳

  情欲指数:★★☆

  推荐指数:★★☆

  扫描人员:东哥

  校对人员:东哥

  制作网站:浪漫会馆(授权转载)

  内容简介

  不好好欺负她似乎对不起自己?

  可恶,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道理啊

  偏偏她就那么不争气,被人家抓准了弱点

  用温柔怜惜混合霸道热情,作成征服她的利器

  轻轻松松就让她在他的身下又哭又叫、欲仙欲死……

  这样也好,反正她都要被迫嫁给一个老男人了

  在走入婚姻的坟墓之前,总有权利尽情的叛逆一下

  尤其「共犯」又是这样神秘、危险、充满吸引力的男人

  只是啊,她似乎欠缺做坏事的天分

  挑选「合伙人」的眼光更是差到一个不行

  害得自己不但沦陷了身心,连尊严都被他狠狠践踏……

  序 林雪儿

  大家好,雪儿又来跟大家乱哈啦啰!

  写这个故事时,一连来了三个寒流,雪儿虽然喜欢天气冷一点点,但也实在是……太冷啦!

  寒流来时,每天早上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上班是最痛苦的,雪儿都要赖床赖很久,赖到实在不起来不行,才皱着脸、难过地爬出来,呜……为什么不能天天睡到自然醒?!

  有时会思考:要不要干脆辞掉目前的工作,好好地来写故事过生活?可是心里还是会害怕,怕自己有一天写不出东西、交不出稿子给出版社了,到时候当然也领不到稿费,只能等着饿死啰!

  所以啦,虽然专职写作的梦想很吸引人(因为真的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每晚高兴几点上床就几点上床耶),但雪儿这是会考虑到实际的问题,不太敢放弃目前薪水还算 ok、福利也还不错的工作。

  或者有一天雪儿可以嫁给一个口袋里麦克麦克的帅哥,一辈子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花他的……哇哈哈哈,那多美好啊!因为这样雪儿就无后顾之忧了,可以开开心心地做一个专职的小说创作者啦,赞赞赞!

  没啥事啦!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雪儿,也祝福大家身体健康、得到梦想中的幸福、好梦成真!

  咱们下回再见啰!

  恶魔的复仇工具 1

  霸道的吮吻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

  徐缓的气息中,充斥着悸动的因子

  剎那间竟有种错觉──

  在这陌生的怀抱中,什么也不必烦恼……

  第一章

  她不要嫁给那个人。

  那个父亲为她指定的、年纪大她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这根本就是一场企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难道她只能乖乖听凭摆布,非嫁不可吗?!不要……她不要啊……

  纤细身躯瑟缩在一排修剪过的七里香旁,那座精致无比的七彩喷水池在夜晚轻炫光芒,几座由欧洲进口的雕像摆放在秋风渐起的花园里,除了水声和轻细的虫鸣外,周遭没有其它声响,和屋内热闹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骆以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大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那是父亲特别为她所举办的……噢,不对,正确来说,这不是属于她的舞会,而是庆祝父亲为他自己的企业王国寻找到更有力的合作对象。

  她仅仅是一颗棋子,把她推出去,才能换来利益。

  一个小时前,她被父亲拉到那据说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面前,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让对方微胖的手臂环住腰,勉强跳了两支舞,就已经到达极限。

  她受不了他身上过重的古龙水味道,受不了他细小眼睛中闪烁的光芒,他看她的方式,让她全身泛起恶寒,打从心里发颤。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摆脱这一切。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逃走了,妈妈怎么办?妈妈长期待在疗养院里,需要她时常过去照料,她不能说走就走。

  身子又是一阵战栗,骆以芳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夜风寒凉,还是因为过于惊惧的关系。

  草地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小脸,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所笼罩。

  她轻喘了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微雾的水眸望进一双深邃炯亮的男性眼瞳里,芳心毫无预警地被某种力量狠狠撞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探究中带着了然,在喷水池的七彩灯光映照下,闪烁着耐人寻味的辉芒。

  「妳还好吗?」薄唇轻启,像是怕吓着她,男人没再有任何举动,仅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她。

  骆以芳不能克制地轻颤,感到好难堪。

  她偷偷溜到花园里想独处一会儿,因为她没办法继续留在大厅里,挂着可悲的微笑应付一切。没料到,这脆弱的模样全教人瞧了去。

  挺直背脊,她摇了摇头,纤细的双手环抱住自己。

  「我、我没事。」她想挤出礼貌的笑容,可惜不怎么成功,咬着唇垂下粉颈,她转身就走,想快快离开现场。

  一来是因为刚才瑟缩了太久,突然站起,双脚还有些麻,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走得太快、太急,以致于不到几步,踩着高跟鞋的脚就踉跄了下,整个人狼狈地往后跌。

  这一趺,伴随着她的轻呼,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小心。」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男人低沉的嗓音彷佛掺着蜂蜜酒,熏人欲醉。

  骆以芳苍白的小脸染上两朵嫣红,他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纤腰,一股奇异的热力从他掌心透出,穿入合身剪裁的礼服底下,又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忍不住再次的战栗。

  这男人……到底是谁?!

  今夜受邀来参加骆府宴会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扩大在商场上的势力,父亲急着将她推销给盛康集团第三代接班人,努力想促成两家联姻。

  刚才在大厅里,她满脑子只想着避开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中年男子,躲到无人的地方喘口气,根本无心留意周遭的人。

  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如果见过,她必然不会忘记。

  这男人五官的轮廓好深,俊朗的眉目,挺直又略带傲气的鼻梁,性格的薄唇,再加上刚毅的方颚,他的头发有些自然鬈,淡淡地垂在宽额上,为那张英俊粗犷的脸庞凭添几许柔软。

  「骆小姐,妳还好吗?」

  「啊?!」被他一唤,骆以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望着人家发呆,她心里懊恼地叹了声,热潮更是往脸上窜去。「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宴会一开始,骆董事长挽着妳的手出场,我怎会不晓得妳的身分?」

  想起大厅里的宴会,骆以芳下意识地咬了咬柔软的唇瓣,在上头润下淡淡莹光,没留心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我没事了……谢、谢谢你。」她结巴地说,不敢再看向他似乎带着笑意的眼睛,贴在男性胸膛上的小手察觉到底下结实无比的肌肉,连忙缩回,讷讷又说:「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我……我真的没事了……」

  「唐烈。」温热的气息再次轻扫她的肌肤。

  「嗄?」

  男人淡淡牵唇,语气平稳。「我叫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妳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烈酒的烈……骆以芳有种诡异的错觉,胸口发烫,肚腹发烫,那无形的热气在血液里流窜,真像灌下烈酒,而那可怕的酒精正在体内发酵……

  老天!她是怎么了?!竟然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该忧虑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再次收回心思,骆以芳试着推他。「唐先生,请你放开我,拜托。」

  唐烈根本不理睬她的要求,双臂依然固执地拥住她,一手甚至缓缓地放在她腰臀上,将她压向自己。

  「为什么?妳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我这样抱着妳,要是被妳未来的老公看到,会造成误会?」他说得淡然,幽深的目光在她清丽的小脸上游移。

  骆以芳轻抽一口气,觉得好难堪,不禁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唐先生,你、你不要这样……」

  面对她软弱无力的推拒,唐烈仅是慢条斯理地淡扯薄唇,沉稳的神态教人看不出思绪。

  下一刻,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双手一松,让她腾空的双脚落了地。

  「啊!痛……」穿著高跟鞋的双足一落地,骆以芳才惊觉事态有多严重。

  左脚的鞋跟八成在她急着跑开时不小心踩断了,连带着扭伤了脚踝,要不是唐烈及时提供依靠,她根本撑不住身子。

  「好痛……」她不想哭的,但眼泪自动地冲出眼眶。

  放开她纤腰的大手瞬间又将她抱紧,这一次她没有多做挣扎,只是倚在他强壮的臂弯里,痛得小口、小口地吸气。

  「再不好好处理,等一下会肿得更严重。」唐烈低沉地说,似乎早已料准怀里的小女人逃不出他的掌握。

  蓦然间,他略略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轻盈的娇躯柔若无骨,对他而言,几乎比一根羽毛还轻,根本没什么重量。

  骆以芳吓了一跳,眸中还含着泪水,紧张地出声,「唐先生,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

  他垂下俊目瞥了泛红的小脸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放妳下来干什么?让妳再次喊痛,再次趺进我怀里吗?何必这么麻烦,反正妳是让我抱定了,那就大方一点,我想我的胸膛够宽大,靠起来应该挺舒服的才是。」

  「啊?」这男人说些什么啊!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骆以芳小脸红得更厉害,怔怔然看着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一方面是不想在父亲及众多宾客面前出糗,另一方面是急着想摆脱这个让她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所以当唐烈问起她的卧室在哪里时,骆以芳虽不情愿,却这是乖乖地指路,让两人能够顺利避开大厅里的人群,悄悄从侧门的楼梯上去,回到她位于三楼的房间。

  这是一间极为洁净温馨的女性卧房,整组床套和摆在窗户旁的一组小型沙发的椅套全是用拼布做成,色彩搭配偏向米色系,加上窗帘也是选用同款色调,整个房间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温暖无比,很能让人放松心情。

  但此时此刻,骆以芳全身绷得好紧,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

  除了父亲骆庆涛外,这是她的卧室第一次有异性踏入,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象一直以来严守的某种无形界线,轻轻松松就被人突破,而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对于这位自称叫作「唐烈」的男人,潜意识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她,要她赶紧逃离这号人物,要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至于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此时她心中还捉摸不透,只晓得自从遇上他开始,她的心脏就跳得太快了,快到她得微张着小嘴吸气,才能勉强得到足够的氧气。

  进入卧房后,唐烈优雅而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骆以芳偷觑他俊挺的侧脸一眼,努力稳住思绪,轻声说:「谢谢你。」

  她自小受过良好教育,性子又温和,正牌的乖宝宝一枚,虽然他的存在让她紧张,但毕竟算是受过他的帮助,道谢是很应该的。

  唐烈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高深莫测。

  「美女落难,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是诚心称赞她长得美吗?还是随口开开玩笑?骆以芳脸颊染开两抹红霞,又觉得呼吸不顺了。

  别乱想啊!她必须费心思考的事情这不够多吗?

  习惯性地咬咬软唇,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视他。

  「唐先生,很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我、我……呃?!」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张着小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蹲下身躯,单膝跪在她面前,跟着,粗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襬,还自作主张地脱下她左脚那只断了鞋跟的高跟鞋。

  「唐先生,你──」

  「叫我唐烈。或者,简简单单一个『烈』字也可以。」他的眼睛像魔术师一样,充满奇异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淡淡地瞥了她通红的小脸一眼,视线又调回扭伤的脚踝上,仔细察看。

  骆以芳气息不稳,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从他温热的双掌中抽回左脚。

  「别动,妳的筋有些错位,调回来就好了,如果不马上处理,状况会恶化的。」他怎么也不放手。

  「不用了,你、你放开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唐先生,你──」她的拒绝在唐烈蓦然凑近的唇舌中失去声音。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靠得这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见到两个自己。

  骆以芳猛然间醒悟过来,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不……不要……唔唔……放开……」她模糊不清地抗议着,男人的气息却趁机窜进,狡猾的舌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吸吮,强迫她随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弃械投降。

  这是怎样的感觉?前一秒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漂荡……

  骆以芳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推拒的小手不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她难以呼吸,长睫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片刻过去,唐烈终于「好心」地放开她的小嘴,结束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

  「看来应该没人教过妳,和男人接吻时也要记得呼吸。」黑幽幽的眼瞳眨了眨,闪动着捉弄人的光彩。

  有好几杪钟,骆以芳的大脑完全空白,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裹在低胸礼服下的双峰剧烈起伏。

  唐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老天……妳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误闯进陷阱里的小白兔,大眼睛迷蒙又无辜,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沙哑地在她发烫的耳畔吹气,「不好好欺负妳一下,似乎很对不起自己。」

  骆以芳秀眉微挑,正要出声,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倾近,她被密密地捕捉住了,在他滚烫的探索和纠缠下发出虚弱的呜咽。

  「叫我唐烈。」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轻咬着她的肌肤,印下属于他的记号,霸气地低语:「我想,经过今夜以后,妳和我肯定会越来越熟悉对方,越来越融入彼此的生活,以芳……妳好美,尝起来真甜……」

  「唔……嗯哼……」

  骆以芳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在瞬间就如此贴近她的身与心?!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好象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她似的。

  她被唐烈拥入怀中,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伟岸的身躯将她圈制住,没有压痛她,但也完全不给她机会脱身。

  不对!不可以的……她应该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抵抗以及大声呼救,不能够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他的吻在霸道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他的气息充斥着教人悸动的因子,抱住她的双臂又是如此强壮,她竟然……有种被呵护的错觉,彷佛自己是个小小的女孩,能在他的怀抱中尽情撒娇,什么事也不必烦恼。

  怎么会这样……

  「啊──」蓦地,左脚踝传来一阵可怕的疼痛,骆以芳不禁弓身叫喊,晶莹泪水跟着溢出眼眶。

  「乖……不痛了、不痛了……」

  原来,唐烈趁着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识飘浮时,一只大掌悄悄按住她的伤处,猛地施力,将她错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

  「呜……好痛,还是好痛……」骆以芳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芳心颤抖,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人,自然地对他撒起娇来,渴望得到更多的怜宠。

  或许,她是疯了,太渴望被珍惜、被宠爱,才会不知羞耻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拥抱下软化,向他索求一点点温暖。

  「都是你,弄得人家好痛,呜呜……都是你……」她的泪落得更凶。

  唐烈亲亲她湿润的粉颊,舌尖卷走一颗颗珍珠似的泪滴,动作温柔得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妳打、让妳出气好不好?嘘……别哭了……」

  不断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红小嘴,他吻得那么彻底,让她竟忘了落泪。

  大手来来回回爱抚着她窈窕的身子,悄悄地寻到礼服的拉炼,慢条斯理地往下拉开。

  「老天……妳摸起来好软、好滑……」伴随着他粗嗄的赞叹,男性手掌滑进黑缎布料底下,覆住她没穿内衣的裸乳,恣意地揉弄。

  「嗯……你……哈啊……」骆以芳感到胸前一凉,礼服倏地褪至腰间,丰盈的椒乳完全暴露出来,两点乳尖早己傲然挺立,漾开诱人的玫瑰色泽。

  唐烈目光一沉,喉咙中滚出奇异的声响。

  他眷爱无比地捧住那丰美的重量,指尖逗拧着一边的乳蕊,张嘴含住另一边,舌尖嬉戏地画着圈,或重或轻地吸吮、咬弄……

  「唐、唐烈……」骆以芳喊着他的名字,发烫不已的娇躯拱向他,在他可怕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要骂她淫荡也行,骂她不知羞耻也无所谓,她心里承受了太多压力,而他的拥抱像是在诱哄她倾泄出一切,要她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让灵魂从痛苦和封闭中挣扎逃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了楼梯,往她的卧室方向走来,越来越接近。

  毫无预警之下,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怒火冲天的嗓音乍然响起。

  骆以芳飞翔的灵魂在瞬间被狠狠地扯了回来,她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倏地推开唐烈坐起,抓住被单遮掩裸露的上半身。

  她惊惧无比地望着一脸铁青的父亲,被吻肿的小嘴微微掀动,却怎么也挤不出声音……

  第二章

  「爸……」骆以芳怔怔地出声,见父亲铁青着脸走近,还来不及反应,啪地清脆一响,脸颊已挨了狠狠一掴。

  骆庆涛想反手再给女儿一巴掌,好好地教训她,但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窜出,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怒气腾腾地侧过脸,和唐烈幽深的双目对个正着,心头竟然一凛。

  「你是谁?!」骆庆涛沉声问。

  唐烈微微一笑,但笑意没达到眼底。「唐烈。」

  骆庆涛眉峰蹙了蹙。「我的宴会没有邀请你这号人物,你擅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更可恨的是,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盛康集团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骆以芳顾不得红肿的脸颊,连忙跳起来想扯开唐烈箝制住父亲手腕的大掌,急促地说:「爸,他、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的,您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介绍你们认识的……」

  唐烈双目细玻В呱钅獾乜戳怂谎邸!

  骆以芳同时望向他,美眸中开动着乞求。她为了他说谎,在那无声的乞求下,拚命地压抑着惊惧。

  唐烈下颚微微紧绷,终于松开手劲,没再继续为难骆庆涛。他注视着骆庆涛,冷淡地开口,「骆先生如果想对我提出告诉,我欢迎之至,反正像我这种无名小卒,一点也不怕丢脸,可是骆先生就不同了,阁下的庆富企业和盛康集团忙着谈联姻的事,我想骆先生应该不希望在这时候传出任何负面的新闻吧?」

  他的语气虽淡然,威胁的意味却颇浓厚,明摆着如果要把事情闹大的话,他完全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顾忌,骆庆涛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让骆以芳六神无主,虽然楼下仍隐约传来美妙的音乐演奏,但房中的气氛却糟到极点。

  她怯怯地看向父亲,「爸……您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妳也知道错吗?!就要和盛家订婚了,竟然还跟男人关在房里鬼混!妳就这么不知羞耻、这么下贱?!我骆庆涛怎么会有妳这样的女儿?!我告诉妳,要是这个婚结不成,妳和妳那个疯子母亲就给我滚到天边去!我的财产妳一毛钱都别想分到!」

  热潮猛地冲上眼眶和鼻腔,骆以芳拚命忍住不掉泪,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您放心,我、我会嫁的。」

  不是为了分财产,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钱,但母亲需要长期疗养,又不能没有钱。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接着说:「爸,那……您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了,好不好?他会马上离开,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说完,她迅速地瞥了唐烈一眼,悄悄将他粗犷英俊的脸庞记在脑海中。

  骆庆涛不出声,只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瞪着唐烈。

  就在骆以芳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唐烈终于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既然搞得这么不愉快,再留下来也没意思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

  「你──」骆庆涛气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唐烈的眼神变得冰冷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射向骆庆涛,「你最好克制一点,别再动手打她。」

  「你、你……」

  不等骆庆涛挤出话来,唐烈冷冷地勾勒唇角,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边的小女人一眼,这才优雅地转身,推开房门离去。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位在东区小巷中的「温馨编织拼布教室」占地约四十坪,里边有两大一小的隔间,一间用来上编织课程,一间则摆上几台小型耐用的缝纫机,用来上拼布课程,至于最小的隔间则是用来当作办公室兼休息室。

  骆以芳是这里负责教编织的老师。

  她从小就喜欢打毛线、勾花样,几年下来竟然做得颇有心得,还曾经在几次国际赛中拿过奖,也出过两、三本有关编织教学的书。

  不过,她并不是这里的负责人,这儿的老板名字就叫作温馨,和她是大学时期的好朋友,而教拼布的老师正是老板本人。

  「下次小心点,别又把脸撞伤了。」温馨皱着眉,百般挑剔地瞪着骆以芳左颊上的红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刚上完下午班的编织课,晚上没有安排课程,骆以芳走进小办公室喝杯水,听见好友的叮咛,她微微一笑,温驯地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小心。」她对温馨说谎,没有解释清楚脸上伤痕的来由。﹒

  温馨俏皮地皱皱鼻子。「知道就好。妳不要以为自己丽质天生就这么无关紧要,下回要是不小心撞得更严重,真的破相了,到时可不要来哭给我看。」

  骆以芳被她丰富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受教地说:「是,温大老板,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尽量不让脸上受了伤来碍妳的眼。」

  她明白好友是在关心她,如同浸在冰河中的心霎时有了一点暖意,而这样的温暖,父亲却从来不曾给过她。

  可悲啊……骆以芳内心苦笑着。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她柔声说,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向温馨挥了挥手,独自走出小巷子,准备搭捷运回家。

  抓着肩上的包包背带,她微微垂着头,随着缓慢的步伐,思绪自然而然地绕回昨夜,绕回那个奇异的男人身上。

  昨晚他离去后,父亲没有再打她或骂她,但她心里清楚,那是因为楼下冠盖云集的宴会还需要他撑场面,他没时间好好「管教」她。

  她被勒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不准再下楼去,因为遭到掌掴的脸颊已经肿得好明显,一时半刻根本不能见人。

  说实话,她竟然感到解脱。

  纵然只是短短的一夜,明天醒来仍要继续面对现实,她仍然觉得挨了这一巴掌,值得。

  只是昨夜入睡前,她脑中不断浮现那名伟岸男人的身影,想起他说话的模样,想起他挡下父亲的怒气,也想起他做的那些……那些好亲密的事。

  简直像着魔一般,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不懂为什么两人才认识不到几分钟,她竟然就在他的拥抱下融化,在他的亲吻下战栗。

  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有缘人」?

  不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一旦邂逅,就足以在彼此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唉,不想了、不想了!

  她和唐烈不会再见面,永远也不会。

  骆以芳下意识地轻咬软唇,懊恼地拍拍脸颊,严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痴缠了她一整夜的影像甩掉。

  她沉浸在思绪中,没注意有人迎面走来,竟然就这么直接地撞上去──

  「噢!」这一撞,不仅撞痛了额头,连包包也掉到地上,里边打毛线的用具全散了出来,还滚出四、五颗毛线球。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她连忙出声道歉,头抬也没抬,捂着秀额蹲下来捡拾那些东西。

  「跟人道歉时,是不是应该看着对方比较有诚意?」

  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漾开,骆以芳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反射性地扬起小脸。

  「是你?!」

  老天……她才三今五申要自己忘掉他,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在她眼前,对她露出淡然笑意。

  「当然是我。」唐烈蹲下身躯,三两下就帮她收拢好满地的小玩意。

  他把玩着一件只织了一小部分的作品,深黑的双眼瞧向她,嗓音略哑地问:「妳打算织出什么东西?」

  「嗄?!我……噢,那、那是一顶贝雷帽。」她双颊泛红,说话不禁结结巴巴,「我打算织、织一顶男用的贝雷帽,因为……因为冬天快到了,班上有位女孩她……她想亲手织一顶贝雷帽送给暗恋的人,问我可不可教她,我、我想干脆就在课堂上教大家编织方法,让来上课的人都学会……你手里拿的那一小片是今天的进度,我……我不能一下子就织完,要慢慢织,然后教会别人,所以……所以还要两堂课才能完成……」

  她傻呼呼地解释了一堆,忽然瞧见男人脸上的笑意有加深的倾向,胸口怦怦两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妳左脚的扭伤是不是好些了?」他问得好自然。

  骆以芳抿抿唇,轻嗯了声。

  其实只是脚筋有些错位,经过他实时矫正后,很快就复元了,今天只感到很轻微的酸意,并不影响行动。

  她在心里把不争气的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咬咬牙硬是抓回心神,伸出小手想取回那块尚未完成的作品,谁知道唐烈却不肯放,望着她的眼神深沉又神秘,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唐……唐烈,这是我的。」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怯生生的,小脸无辜。

  这让唐烈感到莫名的欢愉,欢愉到大发善心地放了手,把东西还给她。

  「谢谢。」骆以芳轻声道谢,随即站了起来。

  抓紧包包,她仍低垂着玉颈,感觉心中似乎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又无法厘清究竟要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她和他不应该再有交集的。

  胸口微酸,她重新举步想越过他,离得越远越明智。

  忽然,男性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骆以芳轻呼了声,整个人倒进他宽阔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

  「你、你……」她瞪大眼眸,一时间挤不出话来。

  唐烈垂下双眼,瞧着胸前那张可人的小脸,沉稳的语气听得出愉悦。「以芳,我专程来等妳,妳不和我多说些话,掉头就要走人,会不会太无情了?」

  他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已与她十分熟稔。骆以芳心脏又是激烈跳动,小嘴蠕动了几次,终于找回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里工作?」

  「我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查到,没什么困难。」浓利的眉飞扬,英俊的脸庞流泄出傲气,「就如同昨晚我想去参加妳父亲举办的晚宴,就算没收到邀请函,我仍然有法子入场。」

  提到昨晚,骆以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呼吸有些紊乱。

  她正想出声叫他放手,别在路上对她搂搂抱抱的,却听见他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妳可以送给我。」

  「嗄?!送、送什么?」她一头雾水。

  「贝雷帽。」他淡淡微笑。

  「贝雷帽?」她的智力彷佛退化到只会重复他的话。

  唐烈点了点头。「对,贝雷帽,妳还没织好的那顶。」

  她秀丽的小脸净是迷惘,无辜的神情无助又可爱。

  唐烈极有耐心地解释,「人家织帽子是要送给心上人,妳织好的帽子可以送给我,刚才那种毛线的颜色我挺喜欢的。」

  一秒、两秒、三秒……整整经过十秒,骆以芳才想通他到底说了什么。

  脑中轰地一响,小脸爆红,全身血液都在和她作对似的,一古脑地往头顶上冲,让她头重脚轻,晕眩不已。

  「我……」她喘息着,感觉空气变得好稀薄,「我为什么要把帽子送你?」

  唐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我发觉自己喜欢上妳了,既然这样,我就必须让妳也喜欢上我,才不至于吃亏。所以妳把帽子送给我,可以当作向我表白的礼物,经济又实惠,多好。」

  什、什么?!

  骆以芳这下晕得更厉害了,完全弄不懂他古怪的思考逻辑。

  就在她呆愣的同时,一只大掌缓缓抚上她昨晚挨掴的粉颊,那动作带着奇异的温暖与亲昵,略略沙哑的嗓音问道:「还疼吗?」

  他……是在怜惜她吗?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股力量轻轻掐住骆以芳的心脏,热潮在血管中泛滥,教她鼻头发酸,莫名地想掉泪。他何必……怜惜她呢……

  唐烈的手指仍停在红痕未褪的粉颊上,薄而有型的唇瓣再次掀动,「妳父亲时常打妳吗?」问这话时,他目中锐光烁了烁。

  骆以芳摇了摇头,试了几次才挤出声音,「还好,他……他平常挺好的,只是偶尔生气时才会动手……我……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妳说谎。」

  「啊?」骆以芳扬起秀睫对上唐烈的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竟觉得他似乎在发怒。

  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愤的?挨打的是她,动手的是她父亲,这些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他在不高兴什么?

  发觉他俩的举动已经引来路人的注视,骆以芳再次垂下玉颈,在他怀中轻轻挣扎起来。

  「放开我好吗?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我玩不起任何游戏的,请你放手,我要回家去了。」

  「妳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唐烈以适当的力道圈抱住她,旁人爱看就由他们看去,他脸皮厚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妳。是真的,我喜欢妳,所以妳也必须喜欢上我!」铿锵有力地撂下话后,唐烈突然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骆以芳错愕得瞪圆了眼,为求平衡,小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宽肩。「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老天,这男人到底在「番」个什么劲儿?!她明明是说中文啊,他怎么都听不懂?!

  「是啊,是要回家,不过是回我家。」他玻鹧郏骷岫ㄎ薇取!

  「我、我才不要!我干嘛要跟你回去?」

  抱住她的双臂忽然用力一缩,将柔软娇躯牢牢地拥紧,薄唇跟着凑近她发烫的耳畔,低声吐出,「因为……我要找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彻底地、尽情地……吻妳。」

  「嗄?!」骆以芳这会儿真的吓呆了,她甚至忘记要挣扎,就这么傻愣愣地被男人给绑架了。

  第三章

  骆以芳完全没想到,唐烈的住家离她工作的地方这么近,一样在东区的小巷中,是一层位于五楼的三十几坪公寓。

  严格说来,这不算是一个「家」。

  这种坪数的公寓通常会隔成三房两厅,但这间公寓却采开放式格局,除了卫浴有隔间以外,整片打通,一览无遗。

  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独居,没有其它的家人,充其量只能说是他的住所,不算一个「家」。

  被霸道的男人安置在屋中唯一的大床上,骆以芳局促地正襟危坐,小手紧紧抓着搁在膝上的包包。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向他抗议,没想到小脸刚刚扬起,就被他温热的唇舌精准地封住了言语。

  「唔唔……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怎么又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地吻了她?!

  唐烈将自己的气息和温度徐徐地喂入她的小嘴,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想好好品尝她的滋味,重温昨晚那场被打断的激情。

  「妳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妳,是真心的……」他哑声诱哄,每个字都喂入她发烫的嘴中,勾引她全然的放松。

  他赤裸的表白优乱了骆以芳的心,扯动了她渴望真爱的心弦,让她悸动不已。

  两人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如此强烈,仅仅是亲吻而已,就燃起惊人的火焰,凶猛地吞噬掉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为什么……唐烈,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好的……」细细的喘息中,骆以芳昏乱地问着。

  原本抓在手里的包包早已掉落地面,她只能无助地绞紧碎花长裙,害怕与兴奋两种感觉不断在体内发酵,全身的力气急遽地流失。

  唐烈像是在笑,声音低沉沉的,胸膛微震。伟岸的身躯顺势将她压倒在大床上,牢牢地制伏。

  「为什么是妳?嗯……理由还不够明显吗?」他避重就轻,不答反问,也不给她机会再次提问,蓦地加深了热吻。

  粗犷的大手抓住她细软的柔荑,扯向早已肿胀的胯下,沙哑地叹息。

  「以芳,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我……为妳疯狂的我啊!如果不能得到妳,我会痛苦至死的,妳明白吗?」

  老天!骆以芳倒抽一口气,为那明显变得坚硬的男性脸红不已。

  小手在他的抓握下根本没办法抽回,只能随着他的指引,为他解开裤头、拉下拉练,然后……释放出他的灼热,让柔软的小手再无阻隔地碰触到那烙铁般的雄性力量。

  这么强壮、这么坚硬,却又充满生命力!

  「唐烈,你、你的那个……」好惊人!骆以芳羞涩得说不出口,内心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血液里奔腾的兴奋感全面高涨,她竟想更加仔细地看清楚他、掌握住他。

  唐烈在她的探索下低喘,那双绵软的小手对他造成可怕的影响,带着甜蜜的折磨让他双目变得犀利无比,像是紧盯住猎物的猛禽,随时都准备用利爪撕裂底下的小动物,一口口地吞进肚子里。

  他如恶魔般英俊的五官透出邪气,薄唇在她细嫩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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