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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1-2部28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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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舔舐。
一切都无可挑剔,她想,不只是功能,连外形也是;泠的舌头在裹满唾液时,会冒出蜂蜜般的光泽,比融化中的丝还要像是珊瑚或玛瑙。而位在他两根舌头下的静脉,也长得比明两只次要触手上的无数血管要含蓄多了。
泠舌头的动作,似乎真的比丝和泥的触手还要细致,明想。这方面的技术,他似乎真的是触手生物中最厉害的;即使明这么说,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触手生物的技巧,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人类都要高明,而泠又超越其他触手生物。对他,明心里不只是佩服,甚至有点崇拜。这让她想以更夸张的字眼,来形容泠的动作有多棒。而那样就大概很难符合泠的品味,明想,用简单一点赞美就好了,但直接把脑中的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又担心会太俗气了些。明在精神够好的时候,会选择适当的修辞。她要简短的告诉泠,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服务。
和被明或丝舔舐时都不同,泥虽一样会叫出来,但无论是声音或表情,之中的羞涩程度都没像几十分钟前那么多,也不那么激动。泥只当是被清洁,而泠有将舌尖伸到她的阴道里,把里头的大部分精液都给舔干净。只在这时,泥的叫声和喘息都比几秒钟前大一些。眯起眼睛的明,一边吞口水,一边接收这些令她心痒的视、听、触觉讯息。如此有趣、美妙全方位体验,她即使是在梦中,也不曾经历过。
泠没压迫到明和泥的肚子,比平常躺下来时还要舒服。他所有的重点都顾虑到了,还照顾到她们原先想像不到的细节。清洁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和明预料中的差不多。
慢慢收回舌头的泠,把她们轻轻放到地上。湿黏的肉室地面,早已被他施法干燥。在明的印象中,彻底干燥的肉室地面,摸起来会有点像是塑料,而泠却能把她们手脚所触及的地方,都调整得比较接近绒布。
被他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红肿。清洁程度比使用毛巾、沐浴乳还要来得彻底,却是低刺激性,明想。她还感觉到,包括脚跟在内的肌肤,有多处都变得更为细嫩,显然泠在舔舐的同时,会帮忙去掉多余的角质。优点实在多到夸张,明觉得自己可能再多花十分钟,也难以数尽这次清洁得到的收获。
全身被他的唾液裹满时,会有一股黏腻感,而在泠把那些唾液都给彻底舔干净后,明和泥都感觉像是冲洗、泡澡过那般清爽。身上闻不到任何汗味。明故意深吸一口气,只为确定一件事──「泥的两腿之间,也是一点精液的味道都没有呢。」明说,笑出来。泥差点也跟着一起笑。很快过神的她,立刻并拢双腿。在不压迫到肚子的情形下,泥尽可能缩着身体,两手压着触手裙。这一次,明没有阻止;当泥以特别大的动作来遮掩重点部位时,诱人程度其实比她穿围裙时还高,明想,心跳加速。
刚才清洁时,泠没挤开泥的肛门,也没有舔掉那层覆盖在子宫口的膜。明都看得很清楚,还感到有些可惜。在心里叹一口气的她,承认自己的变态程度根本和丝不相上下。
泠有把明的每一根头发都照顾到。每一根汗毛、阴毛也是,明想,一定有些毛发脱落,却好像没有一根是落到地上,很有可能都是被泠吞下去。虽不认为泠会因此闹肚子,但她总觉得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毛发,比身上的汗水等还要脏.这件事加深明心中对泠的歉意。不直接用较传统,或其他更简单一点的清洁方法,无疑的,对他而言,这也是个炫技过程。而泠没摆出任何自认了不起的态度,也非要受到称赞不可。当然,她还是会希望能得到一点赞美。明无须开口,只要露出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他高兴得从腰到颈子都颤抖。
泠拥有影剧中的侍者、管家都难以见到的沉静、可靠气质,而他实际上,却又像孩子那般腼腆。似乎真的,无论是他个性中哪一部分,都能导致明的体温上升。有时,她还会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忘记呼吸。明发现,自己对异性的那种情感,在泠的身上最为强烈。要说是生殖欲望,她也不会否认。
接着,泠不嫌麻烦的引来浴室的莲蓬头。他说:「就习惯而言,你们应该会觉得这样才算完整。」有几秒,明和泥真是这么想,但仔细思考一下,这只会使身上沾满自来水氯气的味道,也增加皮肤的负担。彻底糟蹋泠的清洁,明想,右手掌五指伸直,直说:「不用了。」
泠点头,泥露出微笑。刚坐起来的她,肚子下缘几乎快盖过腹股沟。泥一边摸肚子,一边把触手头发往后甩,只是个很普通的动作,但在明的眼中看来,却有种不输古典名画的魅力。
泠看向丝,说:「她是第一个,在一天内融化两次的触手生物。」
泥点头,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疼痛应该会加倍。』蜜是这么讲的。」
很显然的,丝醒来时,会需要有人照顾。泥表示,自己要留在丝的身旁。明也想陪在她们身旁,无奈每过一分钟,她就越是觉得累。在和她们做到最剧烈的时候,明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不只一小时。即使大部分的动作都是由丝和泥负责,做爱仍是一件相当花体力的事,明想。感觉有点像是熬夜很久,让明考虑捏自己的脸或大腿,也许再喝杯加几颗糖的咖啡或茶。那当然能使她打起精神,但蜜晓得后,可能会生气,对露的发育也不好;在思考几秒后,明决定还是先睡一觉。泥和泠不仅理解,也建议她这么做。
泠对明伸出双手。右手搂着她的背,左手搂着她的臀部,他慢慢的,把她给抱起来。为让明眼前景象的变化柔和些,泠花了快半分钟,才把房间重新展开。融化成一滩的丝,和跪坐在地上的泥,都在几下如连续水波的摇晃后,自明的眼前消失。肉室内的柔和光线,被有点死板的省电灯泡取代,地板和墙壁等处的材质,都分别从肉块变成木头和水泥。如今,扁平、米黄色的墙面,反而容易让明感到有些头晕。她觉得自己的房间不算丑陋,但和肉室相比,格调就差太多了。
明发现,床单早已换新。刚才,泠很快就回应她的呼唤,丝和泥也一直待在她身边;必须得要有个人,是在他们都进到肉室后,来到她的房间,帮忙铺床。丝和泥有帮忙施展幻象,所以也不可能是妈;在幻象的遮掩下,妈即使进到房间里,也不会发现明和床单都不见了。
按照消去法,即使晓得没有其他可能,明还是问:「是蜜吗?」
泠点头,把她轻放到床上。
蜜还帮她准备好一壶水,就放在书桌上。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玻璃壶,有着花托般的弯曲线条,而整体在接近中段时,又稍微往上拉长。这设计看起就不是很便宜,明想。在她的印象中,这东西很久以前曾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但不记得是妈抽奖抽到的,还是一时兴起买的。总之,妈才使用才不到一个月,就说:「白开水用宝特瓶装就好了。嫌瓶子脏,就直接扔了。塑料掉到地上不容易破,这点比玻璃好太多了。」
基于以上理由,这壶被丢在仓库里,明想,简单的说,妈懒得清洁,又讨厌老担心它会碎得一地。经过不只一年的时间,它终于被拿出来,再次在家里使用,而非丢给哪个亲戚,或干脆扔了。
重新洗干净的玻璃壶,看起来就跟全新的一样。旁边还放着一个擦得极为干净的杯子,配在一起,明觉得像直接把百货公司里的一套展示品拿来用。在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后,她的生活品质明显上升。而明不想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即使他们已强调许多次:这是她应得的。
一直到舌尖碰触水的瞬间,明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多渴。她喝完近半杯后,泠在墙上开启一个直径不过三个拳头宽度的洞口,从里头拿出一根肉柱的。他挤出肉柱里的乳白色液体,是浓缩过的电解质饮料,明想。乳白色液体被白开水稍微稀释后,看来就像市售的产品,不过香味更丰富。在稍微摇晃过杯子后,她把全部的饮料都给喝下去。非常可口,明觉得精神也变好了些,而身体却是更为放松。那些液体里有不少维生素,她猜,等下将更好入睡。
而在这时,明的毛孔打开,流出一些汗。泠看到了,马上从刚才的洞口里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明已经准备好睡觉,为了把性刺激程度降到最低,他不使用舌头来清理。
先把毛巾拉开,让温度减少将近一半。为使明能快点入睡,泠尽量节省时间,只挑重点部位擦。像她的背脊和屁股内侧,他的双手相当迅速,但动作又十分细致的,把范围内的每个毛细孔都给照顾到。几乎就和她的舌头一样,明想,眯着眼睛。
约过两分钟后,泠收起毛巾,为明穿上内裤。同样是为节省时间,他不问她要穿哪一条;泠晓得明平常也没特别在意。而他也记得,在产下露前,明都不打算穿胸罩。换上被泠改过的睡衣后,明摸一下肚子。先前照镜子时,她就觉得肚子比露刚进来时要大一点。现在完全没有肚子受到压迫的感觉,明想,显然泠有把这套衣服给又改大一些。
还未挺起腰的泠,以不带来视觉压迫,也不会扬起太多灰尘的轻盈动作,让毯子一路滑过明的脚指、盖过她的肚子,直至胸口。她现在靠的枕头,当然也早就拍软。从头到脚,真的每个细节都照顾到,明想,在外头,不像这般无微不致的服务,即使只享受半天,也要花上不少钱。她晓得,这种思考方式未免太俗气了,毕竟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有太多都不能以金钱衡量。
在明、丝和泥完全进到肉室里的时候,蜜负责帮忙打扫房间。先前,泥就已做过地板或墙壁的清洁,蜜负责的是电脑椅。这种家具的细节太多,又是复合材质,为腾出时间做饭,泥就先把这个不好处理的给搁在一旁。
现在,椅背和椅脚上都完全没有灰尘,一些变色已久的地方,也恢复原来的色彩。能在不换部件的情形下,就把整张椅子变得和全新的一样,表示那些灰色、黄色的部分,纯粹只是一些污垢──由皮脂等等构成──,而非明先前说服自己的,是塑料老化。明搔着左脸颊,觉得有些难为情。多数人家的电脑椅,应该都是和她差不多情形,但她难免会想,自己若是个更爱干净的女孩,在触手生物心中的评价应该会更高。
接下来十几秒内,无论是帮明扣扣子,还是让明躺下的过程中,泠都没有故意去摸她的乳房、屁股和肚子。他甚至完全没触碰到,这让明有些惊讶。她自己在扣扣子的时,指尖都很难不碰到乳房或肚子。把对皮肤的接触减到最少,让她能好好休息,泠想。有几下,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感受雏鸟的细毛,却完全不带性挑逗意味。这样,反而更让明觉得他很性感。她吸了好长一口气,才把涌出的性欲给压回骨盆深处。到现在,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替泠服务,也不想把刚换上的内裤给弄湿。
今天外头大半时后都在下雨,床单却依旧有种太阳晒过的香味。是肉室内的某种功能,明猜,大概和做出热毛巾的是同一种系统。至于妈常用的洗衣粉和漂白剂等,明即使把鼻子贴着床单,也完全闻不到了。明的睡衣、枕头套等等,也是一样的情形。要是现在就闭上眼睛,一定非常舒服,她想。而明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眼中的血丝或许又增加一点。看来会有些狰狞,她晓得,但她已下定决心,要先亲过泠,再和他分开。
明一伸出双手,泠马上就理解。几乎把头低到胸前的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明想表现得热情一些,而她的舌头和口腔就是比平常无力,舔法也比过去粗糙,所以从头一秒开始,两人接吻的节奏、整体动态,都是由泠来主导。他送来带点矿物香气的唾液,远比清水或运动饮料还要能滋润她的喉咙,明相信,这不只是心里作用而已。不想让明呛到,泠很小心控制唾液分泌。而明的两边脸颊都稍微往内凹,像吸吮冰棒一样,总希望能够一次喝到最多。「啾呜」、「咕嘟」的声响,持续了至少半分钟。嘴巴分开时,由于泠的唾液不浓,两人嘴唇间的牵丝非常短。
明又亲吻泠的双眼──先是右眼,然后是左眼,泠几乎是把头压到贴近胸口,才让她能够不抬头就亲到他──。最后,明要他双手对她的肚子摸几下,才让他离开床边。最后两段,明觉得其实反映出自己的任性,且泠服务她的感觉还是比较多。一直都是如此,她想。
从泠眼中扩大──有时还化为星形──的光芒看来,他很高兴能有这些接触。明注意到,泠的主要触手还是会微微充血,鼻息温度也上升一些。她觉得他可爱极了。在遇上泠之前,明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形容一个身高不只两百公分,双脚长有利爪,眼珠几乎能让她联想到深海鱼的生物。
泠大概会视自己的这些特征微缺点,而明却连他以前甲壳上的尖刺,都觉得很性感。泠是这么棒的对象,她当然会隔不到一个礼拜,就会想和他做。明想好好疼爱他,只要他不嫌弃。
按照蜜的说法,触手生物绝不会嫌弃喂养者,然而其实到现在,明还是常常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特别是在接受过他们的一系列服务之后。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是个值的花一辈子去努力的目标,明想。
泠在按下电灯开关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约五秒后,他的身影在墙前消失;泠只是往后跨进肉室里,而在这之前,他就把肉室那一区光线都给关掉,所以在洞口开启时,明没看到房间内出现任何光线;至于他展开肉室时的声音,明几乎都没听到;全都是为了不干扰她入睡所做的设计。明有点希望泠陪在身旁,甚至有点希望他抱着她入睡,而那样会增加自己任性的形象,也会给一直压抑性欲的泠带来不少负担。
泠也需要更多自己的时间。除做衣服和去森林公园散步外,他还有没有其他兴趣?明很好奇。接着,她想到泥:按照泥的说法,到了晚上,她的肚子会小一圈。明一直试着想像子宫吸收精液的过程,却老是联想到胃袋。
在对这些事都思考了快半分钟后,明才想到丝。把丝排这么后面,她会生气的吧?明想,有点想谴责自己。明向来很反对做这一类的排名,丝也不是真的会计较这种事的人。虽然如此,明还是会好奇,若说把丝留在最后,就表示丝最重要,听到这种说法,丝会觉得满意吗?
在想这些事的同时,一般人的道德观念也再次出现在明的脑中:在丝失去意识后,又和泥以及泠亲热,这确实有种偷情的感觉。而对此,明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罪恶感。她甚至觉得,对丝吐槽了快一整天,事后会找泥或泠来治愈自己,也是很自然而然的。她现在很累,决定以后再吐槽自己。感觉脑袋比眼皮还要沉重,明猜,这大概是长时间温书,和大量射精的后遗症。她闭上眼睛后,和前几天一样,不要几秒就睡着了。
这只是普通的午睡,明想,认为自己最多睡一个半小时。
她没料到,自己一下就睡了将近五个小时。一直要听到妈在房门外喊「吃饭了!」明才赶快爬起来。
在一片黑暗中,明看到桌上的红色的电子数字。「六点?」她既恍惚又无力的说:「所以是晚饭?」
稍微睁开眼睛的明,打一个大哈欠。在确定自己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之后,她首先担心的是──
「又要吃妈做的饭了。」明小声说,两手微微发抖。对妈不敬很糟糕,可自欺欺人更糟糕,明想。
在把眼睛睁大一些后,明伸一个懒腰。她前几天都睡得很好,所以只能猜想,刚才是把更久之前的累积的疲劳给一次补回来。
再晚点要怎么睡?明有些担心。先假设自己的身体转为分段式睡眠,再稍微计算一下:把平常睡觉时间往后延五小时的话,她接着大概会在凌晨三点睡;已睡了五个小时,接下来应该最多只会睡三小时,这样她一样可以在六点左右起来。可这种计算,好像又否定了先前补眠假设,明想。而只要拜托泥或泠帮忙注意时间、负责通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明提醒自己,不需要感到紧。肉室能连接两地,又有幻象保护,以后她即使因为失眠而拖到非常晚才睡,也不用怕会迟到或缺课。
就在明呼一口气时,墙上出现一个小洞。洞口慢慢从仅有一指宽,扩大到将近百倍。一道柔和的光线,和一只红色的手从洞口伸出。那只手往左敲一下墙壁,明想,似乎跟敲门是一样的意义,而这只手的肤色比丝的要深,所以是泥的手。
约过两秒后,泥从洞中跨出来,进到房间里。泥在对明鞠过躬后,伸出右手,开灯。
看到泥身上的围裙,和那个被围群遮超过一半,怀孕不只五个月大的肚子。不是真的怀孕,只是像而已,明想。而她们都喜欢把灌满精液的肚子,想像成是真的怀孕。反正在基础层面上,部分逻辑是重叠的,想到这里,明的阴蒂和乳头又迅速勃起。忘记自己早就把主要触手给拆下来,她反射性的把双手往两腿间压。通常应该是大半时间都戴着主要触手,才会有这种反应,明想。今天,她戴上它的时间是不短,行为却比丝和泥都像男人。她们才几乎每天都戴在身上,而比起检讨这些小细节,明选择关注另一项更重要的事。
果然,泥负责做晚饭,当她说「晚饭已经做好了」的时候,明高举双手,大喊:「万岁!」
泥笑出来。而明马上就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应该。不是对妈或姊姊不好,而是丝;丝一定早就恢复原状,也早就醒来了,明当然该先询问她的情况,而不是先注意吃的。
就在明计较自己的关心顺位时,看出她在担心些什么的泥,嘴角微微下垂,「丝醒了,但得再躺至少四到五个小时。」
皱一下没头的泥,看来有些忧伤。和明猜的一样,丝是因为全身酸痛而没法过来。好像还很难从地上爬起来,明想,感到很担忧。通常是肌肉拉伤才会如此,而丝这次痛的可不只有腿而已。
泥继续说:「丝现在泡在池子里,就是明上次累倒时,我们准备的那个治疗设施。」她表示,这样就没问题了。泥露出微笑,希望能让明感到好过些。而明记得,自己上次最多只泡一个小时,丝这次却要泡不只三倍的时间。明闭上眼睛,试着把自己那次感受到的全身酸痛给提高不只三倍;她的胫骨和尾椎马上传来一阵缩凉感。
在这十分同情丝的当下,明也很好奇其他触手生物的反应,特别是蜜。
「蜜有很惊讶吗?」明问。泥说:「她有前来观察。这事算是有引起她的兴趣。」
丝毕竟是第一个陷入这种情况的触手生物,明想。蜜没有很大的外在反应,也没有说这次谁太不应该。即使如此,明还是会开始反省自己。虽最后那一下施法,是丝自己造成的,明想,丝是自愿体验那种感觉。就算晓得会很痛苦,却还是想要成为第一个有此经验的触手生物,这种心理也不是很难懂,明想,在稍微感到轻松的时候,泥继续说:「蜜有试着以鼻子,在丝的乳房和脸颊等处顶弄、按压。蜜没使出多大力气,可几乎每一下,丝都会喊疼。」
明想试着把那画面想得有趣一点,可晓得丝是真的很痛苦的躺在肉室里,明又开始感到非常心痛。
不该让他们任何一人一天融化两次,明想,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做爱,对身体不好,而给他们那么大的痛苦,她也实在很难觉得有什么成就感。
「丝现在好多了,」泥说,「蜜认为她应该再休养半天。丝还希望我跟明隐瞒,不过我觉得,还是跟明说出实情比较好。」
「你的行为一点也没错。」明说,点一下头。
「泠负责在丝的情况好转后,帮她进行全身按摩,」泥说,「因为用手指压,丝还是会觉得痛,所以泠就像今天中午时对我们做的那样──」
「用舌头啊。」明说,缓缓呼一口气。回忆睡前的体验,又想像丝躺在他的舌头上的模样,明忍不住舔一下嘴唇。
泥问:「明要在饭厅,还是在房间里吃?」
明只考虑不到两秒,就说:「在房间里。」
虽然看姊姊要解决多出近一人份的餐点会很有趣,可比起被电视新闻,或家人间无趣的聊天话题打扰,跟泥独处显然更合明的胃口
高兴到蹎起脚来的泥,立刻张开一小部分的肉室。不把窗洞算在内,这次肉室张开的规模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小的一次:仅限明脚前的一块地面,面积还不及她的书桌。这块地面慢慢升高,起先看来像是一张椅凳,而在升到比明的膝盖要高一些后,它的顶部立刻变得极为扁平。为容纳明的双脚,它底下也开始往内凹。
一块大型肉柱似的突起,在几秒内就化为一张造型流线的桌子。形状有点像高脚杯,明想。泥保留地面缝隙,似乎是因为无法完全消除这些缝隙,所以就干脆视为是造型的一部分。若是由肉室内偏白的那一区构成,看起来会有点像是大脑切片,明想。即使是那样,她也不觉得恶心。往后即使出现更像某些人体器官的设施,明也有自信能够欣赏。
泥离开房间。过约两分钟,她推着送餐车进到房间里。按照常识,明应该首先注意菜肴,而她只瞥一眼从盘子上冒出的烟,又盯继续盯着泥的肚子。过了快五秒,明才意识到自己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餐车上。这一次,她非常确定,家里的储藏室里没有这东西。
「你买的?」明问,看着餐车。
「没错。」泥笑着说,点两下头。看来像是全新,其实为二手货,来自附近一家经营不善的餐厅。
会用到餐车,那就是有桌边服务的,明猜。而她从来没发现自家附近有这样的餐厅。这家餐厅在结束营业后,电炉和电锅等都被便宜卖到在几条街后的旧货商店里,泥在因好奇而去逛一圈时,一眼就相中这辆餐车。
「能够把餐点推到房间里。」泥还说:「不限明怀着露的这段时间。」
表示只要明乐意,以后都可以待在房间里,等餐点送来。很像是住进高级饭店,明先是这么想。而才陶醉不到两秒,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在他们的这些照顾下变得更懒。明不认为自己产下露后,会继续要他们帮忙上厕所。可来回于房间和饭厅之间的几步路,连续少走好几天,显然更容易在腰臀等处累积赘肉,她想。没做爱的时候,她会干脆在卧室里多伸展几次手脚,来维持身体线条。
餐车也能使食物看来更精致、美味一些,泥没特别强调。她还是重于菜肴本身多过于其他外部装饰,明想。很明显的,因文化差异,这东西在国内普遍被视为是非必需品;它远不如电炉那一类的东西畅销,不仅家庭主妇不会看上,也没多少餐厅会需要。
餐车当然卖得不贵,而泥还很不客气的把的价格又杀到几乎只剩一半。强调自己会捡便宜,又懂得顾及品味,是最理想的家庭主妇,而为了礼貌,明不说她比妈还棒,尽管那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晓得今晚得到的一切又是如此美好,让明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即使每次都这么想,明还是会大方享用泥给她的一切。明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灾难要降临,所以上天才给她安排这么幸福的体验。而毕竟明不是个迷信的人,这些担忧、揣测从不特别强烈,而是一种趣味般的存在。
在注意到晚上吃什么之前,明先注意到,泥现在穿的围裙比较短,周围有荷叶边,数条纵横红线构成的方格,占主体的九成。比先前的要花俏一些,像是综艺节目常出现的那种围裙,不是多新颖的外形;而明现在能理解,所谓的「永不退流行」是怎么一回事。刚吞下一堆口水的明,现在看来很冷静。主要为了保护肚子,考量和自己的形象,不然她还真想用力躺到床上,抱着枕头狂叫狂笑。
「好看极了!」明说,双手微微张开,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太过粗鲁。不到两秒,她又语气轻飘飘的说:「美呆了。」
泥满脸通红,慢慢摇晃身体。在她上菜的过程中,明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更加自制。但此时,在明脑中,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说:「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视奸泥,才好玩!」
确定自己实在忍不住后,明尽可能表现出至少一分收敛的,先观赏泥的臀部,和泥的双腿。别伸手去碰,那样就太低级了,明想,为维持这点底限,让她紧绷到忘记眨眼。很快的,明从眼头到眼尾都灼热。平常都不穿衣服,现在加上围裙──还是这种居家风格强烈的颜色、图样──,感觉更加色情。这逻辑可能只适用于触手生物,明想。
配上那几乎快跟明一样大的肚子,和好像已经习惯做这些家事,又早已不是第一次怀孕的自然表情,现在的泥,美到让明的肠胃一阵抽痛;和饥饿导致的胃酸过多混在一起,明觉得有点破坏情调,又好像可以把这也视为是美好情调的一部分。很显然,做为孕妇,泥也是最美的,明想,完全不忌妒,只想快点把泥跟晚餐一起吃掉。
明在心里狠很赏自己的脑袋几掌后,恢复冷静。终于,她开始注意桌上的三道菜肴.位在她左前方的,是一种把甜番薯打成泥,与碎核桃、杏仁、葡萄干和苹果丁等拌在一起的沙拉。而位在她右前方的,是一盘棕色的豆子汤,散发茴香和大蒜的味道。主菜,是包了香蕉片、花生酱与芝麻酱的三明治,除了沙拉外,都是一些明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料理。
每道菜都放在白色的瓷盘里,配上接近玫瑰色的肉室桌子,非常漂亮,明也相信它们都很可口,但比期待中的要素一些。虽稍感失望,她还是非常感谢泥。
明拿起汤匙,舀一口汤喝;豆子的甜味极为清爽,蒜的些微刺激感很促进食欲,而略浓的茴香香气更令她着迷。明从未在任何餐厅里喝过这种汤。大概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熬煮,她猜。这个月的瓦斯费应该也会多上一些,而明才不在意这种小细节。迅速喝下第二口后,她敢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捱,都会很喜欢这一道料理。
而下一秒,明胃里也有另一种感觉欲冲上来,让她以右手背稍微捂着嘴。不像是害喜,她想,都已经怀着露快超过一周,不太可能到今天才会有这种不适。凭着过去的经验,这是一下吃了太多肉食后,会产生的恶心感。所幸那一下感觉几乎无法扩大,并马上坠入更深处。而能压下去,明觉得全是因为刚才那口汤的缘故。她记得,自己今天没吃很多肉。午饭时,她是吃泥做的饭团,里头的肉量也不会太多。可之后,喝下不少丝和泥的精液,明想,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既然有胃酸过多的感觉,就表示肚子里的精液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即使如此,生理上是会有些反感。
回忆睡前的经历,明感到有点难为情。而泥之所以做这些特别素的料理,显然是料到明会出现这情况。对此,明不特别惊讶。先前,泥就曾经算到她在打嗝时,能否接受胃里的精液和食物混在一起的味道。这一切,是否表示这些料理都可以直接与精液混着吃?明很认真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