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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原版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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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七日达耳甘王国东部
时至夏初,犹如湖水般的蓝天,只有几片微稀的白云,点缀其上,气温已经回暖,却还没真正开始热起来,午后爽朗的凉风,令人j神为之一振。
空气中,除了树林特有的松香,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气,未残先落的花瓣,洒落在嫩绿的野草丛上,被太阳的热力烘培,发出阵阵薰香。
树林间,有着昆虫求偶的声音,鸟类吸引同伴的鸣啾,以及一阵小小的鼾声。
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听悦耳的鸟鸣,作着香甜的好梦。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於小巧j緻的鼻樑上,被呼出的香气,吹得飘上飘下。
「哈……哈……哈啾!」终於,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稍微睁开了慵懒的双眼,又再睡去。
「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她嫣红的双颊可比山林的红玫瑰,滑嫩的肌肤有如珠穆朗玛的新雪,倦慵的睡姿,连森林中的j灵,都要飞来讚叹,过路的旅人想请问你,斯登尔克要往哪里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悠扬动听地响起,驱走了睡梦女神的召唤,女孩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旅人,手里牵着只瘦灰驴,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对自己行了个脱帽礼.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脸蛋上,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即转换成手足无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夸奖,我很高兴,不过,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吟游诗人吗」
「是的!我是个游走四方,为各地带来欢乐的诗人。」被提到自己的职业,旅人自豪地挺起x膛,不过随即泄气地垂下肩膀,「只是,却是个连三餐都没着落的落魄诗人。」
看到旅人变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轻声笑着,自口袋中取出了麵包,递给他。
「你还没吃饭吗」
「我已经一天半没吃过东西了。」旅人接过麵包,毫不客气的张口大嚼。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狼吞虎嚥,但举止仍是说不出的好看,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虽然肮髒,背后的一把琴却保养的很好,似乎在为他的身分做证明。
女孩很兴奋,吟游诗人是大陆上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多由落魄的贵族,与受过教育的平民所担任,他们走遍四方,吟唱着优美的史诗及动听的咏物歌曲,出入於豪门贵室间,却也将知识传递给一般民众,有时候,还会以魔法帮人治病。
有时候,某些公国的王室,为了训练自己的下一代,会命他们以诗人的身分旅历各地,其中,也不乏日后叱吒风云,威震四海的不世英傑,这些人的存在,为吟游诗人这个职业,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在女孩的村子里,只有重大节庆,才会有诗人的来到,她还记得,去年丰收祭的时候,村子里的妇女,是如何在悠扬的诗歌声中,翩然起舞。
灰驴在一旁低头吃草,似乎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满,不住地摇着头.
「呼!太感谢了,我已经好久没吃饱过了。这傢伙还可以靠吃草来解决,我却只能在一边啃竹子。」饱餐一顿,旅人满意地拍着肚子。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已经够了。善良的小姑娘,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决定要说个故事来当谢礼.」说着,熟练地弹起琴,在清亮的琴声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遥远的雪山深处……」
「喂!这个故事我听过了,是大贤者卡达尔为睡梦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听过了是吗那西方沙漠里,青铜城市的十五人失踪记呢」
「也听过了。」
「那……海外胡努岛的海盗王宝藏呢」
「还是听过了。你怎么只会说卡达尔的故事啊!」
「因为大贤者的故事最多嘛!」
连续换了四五个开头,女孩都笑着摇摇头,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头.
「啊!真是输给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还真是个二流的诗人哪!就只知道这些老故事。」
「所以才连三餐都没着落啊。」
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泄气,侧着头想了想,喜道:「有个谜语,你一定不知道。请问,怎么把一只大象放进柜子」随即补充道,「只能用三个动作喔!」
「硬塞。」
「不对。」
「用脚踹。」
「还是不对。」
「用锯子锯。」
「你怎么那么残忍」
答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旅人笑道:「都不对,要我宣布答案吗」
「先不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出答案的,只是现在脑筋有点乱,答不出来而已。对了,你不是问斯登尔克的路吗往前直走,穿过这个树林,三叉路口左转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说答案」
「真的不要。」
看见女孩倔强的表情,旅人哑然失笑,笑道:「那么,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把答案告诉我好了。」拉过满不情愿的驴子,旅人转身离去。
「我叫若苹洛克斯里,诗人哥哥的名字呢」
「游走於大陆四方之上,与自由的清风为伴,飞扬的音符,为人民带来欢笑与祝福,有人问起他的名和姓,那是仅存於耳语间的传说,有个声音叫作奇诺.」
奇诺是风之大陆上,着名的游玩之神,风趣而爱好嬉闹,所有的庆典都少不了祂的踪影,旅人用这个当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闹嬉笑了半天,忽然静下来,听着逐渐远去的蹄声,女孩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若苹.。若苹.。」
「我在这里.」
一个黝黑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克新。找我干嘛啊」
「丽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来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吗」
克新不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见天边泛着红霞,竟已是黄昏时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时间给忘了。」若苹惊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间,一个j緻的小荷包被塞进掌心,若苹还来不及有反应,克新已红着脸,向反方向远远跑开,一面跑,一面回头作了个鬼脸。
「若苹洛克斯里,我最讨厌你。」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马上爬起,窜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若苹呆在当场,「这是在干什么呀!」
甩弄着小荷包,若苹轻哼着小调,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丝相绕,绣纹古雅,是一件价值不菲的j品,决不是一般乡间所能购得,克新是村长的独子,有机会进到城里,才有金钱与机会买到。
「等一下要把这个东西给姊姊看,让她高兴高兴.」若苹把玩着这难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着。
若苹的家里,就只有她与姊姊丽雅两个人,对於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苹g本就没有印象,只存着小时候不断搬家的记忆。平日丽雅以手工担负起生计,外加教若苹读书识字,已是二十五芳龄的丽雅,拒绝了所有倾慕者的追求,专心地与若苹相依为命。
「姊姊,你应该赶快找个姊夫啊!」
「姊姊那么丑,哪里会有人要。」每当若苹问起,丽雅总是淡淡的笑着拒绝,秀丽娴雅的脸庞上,若有一层抹不去的哀愁。
蹑手蹑脚地步进了院子,烟囱里炊烟嬝嬝升起,正想吓姊姊一跳,蓦地,屋子里传来巨响。
「你莫要以为我受了伤,就不敢杀你,这里守备的芝麻绿豆般兵力,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杀了我,走漏风声,在追捕者的缉拿下,你亦不过百日之命。」
若苹震惊当场,记忆中,不管是怎样的场合,姊姊总是很有教养地轻声细语,而现在,虽仍是语气平静,但冷冷的语句中,却表现出一股针锋相对,死不退让的语意,怎不教她惊骇於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声音,则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语气间带着异样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栗。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来是十年的fangdang日子,让你把以前受的调教全给忘了。」一声清脆声响,似是什么器皿被砸破,跟着是布帛撕裂声。
「你……你想干什么.。啊……」
若苹从窗口隙缝悄悄望眼进去,看见里面情景,只吓得心胆俱裂。
房里,丽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开,丰满的酥x完全露出,一片陶瓷的碎片,c在她雪白的左r上,鲜血染红了肌肤.丽雅抿着嘴,两道蛾眉紧蹙,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不敢发出声。
一个黑色背影,负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硕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斗篷里,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
「脾气倒是跟当年一样硬,哼,我问你,咱们的那个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丽雅登时脸色大变,却依然不作半语.
「哼!看你忍到几时」将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r房一阵晃动,剧痛更加三分。
若苹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g当柴火的木棍,冲进房里就是一b。
「不准打我姊姊。」语声未落,b子好像落在什么极有韧x的无形上,若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墙上。
「萨达卡,不要伤她。」丽雅惊呼道。
若苹勉强站起身来,只看见黑衣人萨达卡已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有若散发出阵阵邪力般,笼罩住自己。
「哦!这就是那个孩子吗」萨达卡冷然道,语气虽冷,但明眼人却可感受到,那经过刻意压制后的激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若苹高声疾呼,她虽然惊慌,却也知道眼前的敌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连忙呼救,引村人前来。果然,萨达卡双手颤动,显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丽雅却不这么想,萨达卡的凶狠,不是小小的若苹所能明白的,此刻他目中凶光大盛,双手颤动,显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将所有来人一举格杀。
忍住疼痛,丽雅咬牙道:「你要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求求你先离开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权衡轻重,先行避开.
果见萨达卡犹疑了半晌,冷哼道:「记着你说的话。」也不见他怎样动身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见。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发生什么事了」
「丽雅小姐,你们没事吧!」嘈杂声传来,是村人闻声来查看了。
丽雅披了件长衫,掩住露出的r房,步到窗口,忍痛轻道:「没事了,只是走火烧了件衫子,劳烦各位乡亲了。」
众人既见无事,也就各自散去。
丽雅不顾自身伤处,先扶起若苹,焦急问道:「有没有受伤还疼不疼啊。」
若苹咬着嘴唇,道:「我没事了,姊姊你的伤口……」
丽雅惨笑着,摇了摇头,掀开上衫,只见碎片深入约莫半寸,血仍从丰满的r房上不住外流。
忍着痛,丽雅猛地拔出碎片,雪白的n子颤动不已,鲜血向外激s而出。
「姊姊!」若苹急道。
丽雅用纱布覆盖住伤口,疲倦道:「不要担心,姊姊没事啦!」跟着低下声音,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不可以向别人提起,什么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若苹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当天晚上若苹因为惊吓过度,卧病在家,发冷发热,连接着好几天,完全下不了床。
於此之时,一向平静的村子,也发生了教人惊骇莫名的事,从若苹卧病的隔起,每日清晨,鸣之前,就有一名妙龄少女,毫无理由地失去踪影,任凭村人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失踪的女子,都是十六、七岁,外貌姣好的无瑕处子,这令村人们有了某种联想,而大为恐慌。
一、二、三、四、五,连着五天,已经有五名纯洁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焦急的村民,组成了自卫队,在夜里四下搜寻,却仍是徒劳无功,当第六天的鸣声,高高响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踪者的行列。
「魔鬼!这一定是魔鬼!」激动不已的村长,喃喃自语道。他们虽然把村子里的每条出路,守得水泻不通,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m着,只好把想法倾向於鬼神。
「那该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僧侣,也没有魔法师……」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的常人,对於人类能力以外的东西,自然有种最原始的敬畏感。
若苹也感到焦急,这不光是为了失踪者里面,有她的朋友,事实上,自那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户的丽雅,开始在每天正午时分,携带着一堆食物与伤药外出,直至傍晚。
面对若苹的询问,丽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时,若苹很肯定,在薄薄的土墙之后,姊姊的啜泣,很小声,很小声地传过来。这让若苹加倍不安,她隐隐约约感到,事情与那天的萨达卡有关.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么糟,在连串的恐惧里,有件事令若苹雀跃不已,自她卧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会有串编织j巧的花环,被安置在她靠庭院的窗前,让若苹每天,总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里,不想起床。
这成了若苹每天最深的期待,对於这位不知名的关心者,她充满感激,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没睡的若苹,闭上眼睛,悄悄等待着送花人的踪迹,在她的耐心快要到达临界点之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浓浓的花香,溢满了整间屋子。若苹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离去,黝黑的身子,敏捷的步履,那是……
「喂!克新。」
少年听到背后甜美的呼唤,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微黑的皮肤泛起血色,大叫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门,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应,若苹亦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一早便察觉两个孩子的童稚举动,默默在一旁观看的丽雅,啼笑皆非,莞尔道:「这就是少年十五的烦恼啊!」
蓦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子g深处强烈传出,迅速地直冲脑门,丽雅疼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紧抓着小腹,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惊觉姊姊的异状,若苹心里蒙上了一层未知而强烈的y影,彷彿有一只巨大的黑手,把她紧紧攫住,久久不能释怀。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编好了花环,小心翼翼地走入丽雅家的庭院。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心底喜欢上那个,充满山林毓秀之气的金发女孩。打从三年前,她们姊妹迁进这个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苹所吸引,那清溪般的泠泠笑声,水晶似的绽蓝眼瞳,以及俏丽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进了克新的心里.
每当她跑进后山游玩时,克新常常紧蹑在后,那时候的若苹,天真无瑕的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里的j灵.走到窗边,刚要把花环放下,只看到若苹半躺在床上,一双可爱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瞧着他看,巧笑倩兮,却是早就等着他了。克新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进来坐嘛!」
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举步进屋,若苹的床边,放置了一张茶几,上头已经准备好了chu糙却可口的小点心。
「请坐吧!这些点心是丽雅姊姊,为有着不知名烦恼的少年专门做的,你一定要尝尝看喔!」若苹狡黠地轻笑着。
「啊!谢谢,很可口。」有点手足无措,克新红着脸道。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送了我那么多天的花,对了,那天的荷包,我还没谢过你呢!」
「你喜欢吗」
「很喜欢.」若苹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丽雅姊姊还在抱怨,说自己年轻时候,就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说着,看着克新,吃吃的笑。
发现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对方没有拒绝,克新反而冷静下来,开始与若苹对谈,两人慢慢地有说有笑起来。最后,谈到了家庭。
「我好羨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会寂寞。」若苹想了想,随即补充,「不过,我也有个没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记不得爸妈的长相了吗」
「g本想不起来,姊姊说,他们在我有记忆以前,就过世了。」若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每次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接他们回家,我就拼命地想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
看到若苹的样子,克新心痛了,轻轻握住伊人柔夷,道:「从今以后,让我陪着你好吗」有点唐突,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有的表现.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苹很开心地点点头,道:「谢谢你。」蓦然间,突然想起,年幼时候,姊姊总是带着自己,四处搬迁,没有一个地方能住长久,好似在躲着什么人,莫非……
一阵淒厉的警钟声,划破了原本安宁温馨的气氛,克新惊醒过来,现在还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备队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踪影,现在急敲警钟,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离去。
「啊!等一下。」若苹凑近新的小情人,轻轻的吻了他,「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美好的记忆。」
隔着衣衫,克新感觉到身旁温暖滑腻的动人r体,轻柔的发丝,拂过颈项,阵阵的处子幽香,刺激着鼻间,令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他今年十五岁,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大人了,他知道这股冲动是什么.
猛地转过身,将若苹紧紧抱住,通红着脸,颤声道:「若苹.。我……我……」
看见怀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克新欲念全消,却又舍不得放开.两人便这样紧紧相拥,感受着这刻的美好气氛。
「克新少爷。」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通知克新去参加会议的吧。
克新与若苹窘得满脸通红,有点舍不得的放开彼此,整理有点皱乱的衣衫。
「抓到了内奸,是凶嫌的助手。」通报的村人冷冷的说着,「若苹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别敏感,若苹可以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强烈的轻视与不屑,这让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集会的地点,在村子南边的议事厅,样子很简陋,却是全村重大集会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规矩,以若苹的身分与年龄,是不可以进入的,此次让她前来,定有重大事故,这点,克新很清楚。
进了厅堂,有数人已在厅中等待,脸色凝重,是村里面几位年高位重的长者,而地上,一个人神情萎靡,双手被缚地躺着。
「丽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
急忙飞奔到姊姊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狈的样子,如苹急得掉下眼泪,「怎么会这个样子,姊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缓缓道:「傑德,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的。村长.」适才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村人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后山捡柴,当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之快,几乎令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j鬼怪。
想起了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最后,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蹑近了山洞,探头一观.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山洞里,一个以黑袍罩身的男人,正有条有理地挺动着,而在他的身下,一名少女,不住扭动雪白的身躯,泪流满面,嘶声竭力地哭叫着。那名男子的动作并不狂野,反而相当有规律,手上不停地捻弄着女孩的丰满r房,同时不温不火地,抚m着全身滑腻的肌肤,刺激着女孩的x感带,显然是一名老於此道的高手。
渐渐地,哭泣声停止了,少女发出了诱人的jiaochuan声,挺动着纤腰,扭着结实的tunbu,香汗淋漓,她开始迎合qiang bao者的动作。让一旁的tou kui人,为之脸红心跳。男子抽c的动作,彷彿按照某种规律,开始加快,成为了一种充满妖异感的节奏。
突然,一声淒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洞内,黑衣男子猛地低头,咬住女孩雪白的颈部,不是吻,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y。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舞,就像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骇人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乾瘪的皱皮,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后,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惨死在地上。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
「你要造孽到什么时候」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只见丽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后,当你功成,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是骚扰呢」黑衣人乾笑两声,将脚下女孩的屍身,踢个老远.
「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r体.」将丽雅黑袍的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dongti,黑袍之下,竟是一丝不挂。
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r体,曝露在寒风之中,黑衣人声声狞笑,让丽雅俯趴在地,雪白的tunbu高高翘起,裎纤毕露,故意用这母狗般的姿势,折辱着妹妹仅剩的尊严。
「啊……」没有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将rb,c入尚是乾燥的秘x,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女双修,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黑衣人闻言加强了动作,搂着丰满的雪臀,激烈地抽c,哩啪有声。
「啊……啊……」丽雅的哀叫声,不住地回响着。
「嘿!好紧的骚x,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chuanxi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骚.」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要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终於被提及,丽雅心虚地接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g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的过我吗」狠狠地重击了蜜桃般的白臀,立刻留下了一道红印,「妹妹,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祕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地。此时,黑衣人加强了力道,全力冲刺,口中吼声连连,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旁观的村民,被这些兄妹lun luan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该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妥傢伙,将踏进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绝后患。」村人恨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三天的牺牲者。
「姊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说话啊……」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lun luan的孽种.。」这么肮髒的答案,确实是超出了,若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r呵!自己多年来,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做母亲啊!如今……如今……
「这个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引男人……」
「兄妹lun luan的孽种,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
「这关恶魔什么事……」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给我滚出去……」
周围左右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彷彿自己是一件肮髒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转.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较重要。若苹没命地奔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地,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里不住重映。
「孽种.。」「贱货……」
「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saohuo……」
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一面哭着,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躲避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觝着深深的伤口。
这个森林,是若苹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然踱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仍是一派悠闲,彷彿满地的死屍都不存在一般。
扶起了若苹,右手中指、拇指轻扣,结成法印,强大的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若苹体内,引导着到处乱冲乱撞的气劲,跟着,若苹雪白的脸庞上,出现了墨黑一片,继而缓缓消失。
至此,龙血的毒x完全消失,真正的与若苹融合无间.
看到厅角丽雅的裸屍,奇诺卸下披风,盖在上头,向这伟大的母亲,致上敬意。
蓦地,一缕晶莹的白光,自丽雅的眉间绽出,一颗小东西咕噜噜地滚落,仔细一看,是粒浑圆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隐约浮现一个「愿」字。
奇诺一笑,那是一抹洞察世情的笑颜,笑意中似有无数玄机.
「一字曰「明」,托之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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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十六日达耳甘王国东部
优雅的琴声,再次飘扬於空中,铮铮淙淙的乐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朴拙的古意,那是僧侣唱诗的歌曲,藉以为死者祈求冥福,安全地渡过黄泉。
黄土堆前,静静地摆着几束淡雅的鲜花,洁白的花朵,随风颤动,似乎为墓里那位不惜牺牲生命,守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致上最后的敬意。
「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里有圈,圈里有缘,你是我的甜。」
若苹站在坟前,低哼着母亲的儿歌。因连串打击而颇见消瘦的脸庞上,有着深刻的哀愁,却已不见泪痕,而多添了一种磨练后的坚毅。
渡过这场巨变,给了她很大的转变,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以前那个天真爱哭的小女孩,已经淹没在记忆的微风中了。
「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安眠曲奏完,奇诺收起了琴,轻轻问道。
「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花,有这些东西陪着,妈妈就不会寂寞了。」望着灰白的墓碑,若苹缓道。
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失去了自己不能失去的东西如果能再多给自己一天时间,让自己依偎在母亲的身旁,亲暱地唤她「妈妈」,相信丽雅会很高兴的,只是……只是……人生中有着太多的只是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东南方,去找我的族人,好好生活。」g据脑里传自父亲,逐渐释放的遗传因子,若苹知道了自己一族的所在地。
「一个女孩子,千里跋涉,方便吗」奇诺这么问,是有其道理的。
若苹虽只有十岁,但经过脱胎蜕变后,已发育的与荳蔻年华的少女无异,以她出众的美貌,很容易遭人觊觎,更何况她特别的身分,在力量未能自由使用前,孤身上路,确有其凶险.
「请放心。从今以后,我不再依靠别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属於自己的东西。」语罢,搓手成刀,聚力一挥,将散於耳畔的金色长发,一齐斩断。
黄金般的柔丝,随风四散,转眼间便无影无踪,断去长发的若苹,好似把过去的悲伤,寄诸发丝,一起付诸东流。若苹抬着头,浮现着无畏的笑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清秀的脸庞,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是个俏皮的美少年。
「很好,我也放心了。」奇诺点点头,他知道,若苹已经完成了心理的再建,从今以后,这个女孩的一生,将由她自己来创造。
「那么,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大哥哥要往哪边去呢」
「往西方。那里,或许会找到我寻觅多时的东西。」西方深处,为层层白云所笼罩,奇诺举目望着,清澈的目光,彷彿穿透了云层,直s而去。
若苹看得心中一颤,此时的奇诺,紧绷着嘴角,眼中闪s出强烈的光彩,原本优雅秀气的容貌,突然充满了威风凛凛的男x之美。
「大哥哥的真名呢」
「源五郎。」奇诺微笑道。「天野源五郎。」
「源五郎……」若苹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那个……,我们以后……」
「什么」
「不!没什么.」本来若苹想问的是,何时再有相见之日,但看到源五郎的神情,忽有所悟,只要有缘,终有再见之期。
「告辞了,小姑娘。若苹洛克斯里。期待与你的重逢。」踏着轻快的步履,源五郎走向西方,去寻找他的未来。
一阵狂风吹来,周围的树木、花草,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摇曳的枝叶,彷彿在作着离别的挥手。
「你们在向我道别啊!谢谢你们……妈妈!苹儿走了,你要保重啊!」
展开了翅膀,迎风而起,乘风而逝,若苹翱翔在空中,飞往南方,顷刻间,就消失在层层白云中,成了一个黑点.
往后,若苹改名罗宾,扮成男儿身,领导族人,活跃於家乡的谢伍德森林,以义贼的身分,凭藉着卓越的弓箭技术与魔法,与当地的坏官吏对抗。罗宾洛克斯里。大家可能听过她的外号吧!没错!她就是罗宾汉.
风,依然吹着,散落在四处的金发,随着大气的流动,飘到了各处,山间、溪流、海洋,寻找着下一个停驻的地方。隐隐约约,一声轻轻的叹息,融入了风里,穿越了长久的时光,去到风姿物语的下一章。
京都。
(多年后,在自由都市攻略战中,若苹遇到了兰斯王,加入其旗下,成为九天御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