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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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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怕啊。

  有一个小宫女在当值的时候晕了过去。吓了我和轻寒一跳。忙叫了太医过来,诊断之后却说:“无病——饿晕的。”

  待她醒了之后,我将她叫到面前。她叫悦容。一个脸盘圆圆的女孩子,眉清目秀。

  “悦容,可是姑姑们苛刻你”轻寒拉着她的手问。

  悦容连忙说:“回姑姑的话。上面的姑姑不曾苛刻过奴婢。”

  我招手让她到我的跟前,她不敢抬起眼看我。

  “悦容不怕,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摸了摸她的头。她的样子让我想起初夏小时候。很可爱的样子。

  悦容抬起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水。

  她怔怔的说:“娘娘,真好看。”

  我笑了起来——这会是真心话么还是和那些贵夫人一样,恭维只是序幕。不过不管怎样,被一个孩子夸赞,还是一件好事。

  “悦容,到底是什么,你说出来,我想法子帮你。”我微笑着说。

  悦容垂下头,说:“因为,因为有个姑姑告诉我皇上喜欢细腰身的女子。”

  轻寒惊讶的“咦”了一声。

  我刚才的喜悦已经全然消失了。

  “悦容,悦容。女为悦己者容。难怪了啊,”我拉住她的手问,“你多大了”

  她小声说:“回娘娘的话,十三了。”

  “可是皇上已经四十九岁了。”我平静的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说。

  她向后缩了缩。好象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问她:“那样,你还是想做皇上的女人么”

  她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使劲点点头:“奴婢家人都指盼着奴婢。如果不能做皇上的女人,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开心,奴婢家人也会一辈子过不上好日子。”

  我看到轻寒在一边微微叹息,轻轻的笑:“轻寒,你带悦容去乾清宫吧。暂时恐怕还不能在皇上面前当值,不过早晚都会有机会的。”

  悦容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拼命对我磕头。

  我站起来,将她拉起来,她比我矮了大半个头,我微笑着说:“将来,你或许会觉得我害了你呢。可是,就像你说的,即使我不帮你,你还是会一辈子不开心。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才好。”

  留她立在原地回味我的话,我已经走出去,看每天一次的日落。

  轻寒悄悄的跟过来,在我身后低声说:“娘娘,这个孩子还这么小。。。。。”

  “我知道。她自己选的路。我只是帮她一把。她这么小,如果自己在宫里面胡来,在我面前失了态倒没有什么。等她去了乾清宫,找几个可靠的姑姑和公公,照看着她,千万别在人前说今天这样的话。”我一口气说完。

  轻寒呆了一下,说:“我不是担心这个。悦容这个丫头是个有心眼的。精明得很,否则怎么敢在娘娘面前说这番话。可能是赌准了娘娘会拉她一把。”

  天边有最美好的云彩。让人想醉死在里面。

  “那又怎样呢或者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不想看见她吧。将来她怎样,也与我无关了。”我微笑着看天边的云。

  轻寒轻声说:“娘娘一向不喜欢选秀这种事情的。别的宫里一个劲的调教年轻女孩子,娘娘也从来没有做过,只是现在怎么”

  我轻轻拉出颈上的坠子,举起来,对着夕阳,明亮的石榴石折s出最后的光芒,让我满心欢喜的璀璨。

  “你看,我已经不会为他心痛了。”我低声说。

  毁孤独

  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

  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

  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尘老。

  一向都是喜欢纳兰的词的。夏至的早晨,一个人坐在树下,写了很多,一张一张的铺在石桌石凳上。

  好象很多年前在王府的时候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看树下班驳的光影,慢慢写那些美好得可以超越时空的诗歌。

  那时候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我的少年已经长大了。现在我笑的时候,眼角边会有细小的纹路了。现在那个人已经从我心里搬出去了。

  现在,我看着这首词,想象着我的少年有着如同魏晋人物般的风流。

  弘时给我带来了一些花籽。用一盅漂亮的小瓶子装着。

  “都是什么花”我问他。

  他打开小瓶子,闻了闻,抬起眼睛对我笑:“很多。我先不告诉你。等明年开春的时候种吧。看看都能种出些什么。”

  我接过那个瓷白色的小瓶子,沉沉的,装满了花籽。等到明年,会开一春斑斓烂漫么

  心坠落下去。

  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年,弘时二十五岁。历史上,他的生命在这一年戛然而止。

  我握着那个光滑的瓷瓶,对他温柔的笑:“弘时。谢谢。”

  他讶然的笑了笑,抬起头看飞过天边的鸟:“你很少这样郑重的对我说谢谢。”

  “不要怕。”他忽然说。

  不要怕,不要怕,语气柔和轻松,好象安慰被漆黑的夜晚吓坏的孩子。我站在那里,心中早就已经大雨滂沱,他走过来,为我遮住风雨,告诉我,不要怕。

  “其实很早就明白了。”他缓缓的说。

  我看他的侧面被初夏的阳光笼罩,有柔和的光泽。

  “弘历很聪明。从小就是。从他进宫陪先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终究不会成为同一种人了。他将来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他顿了顿了,对我微笑。

  “我不是不知道他都对我做了什么。”他继续安静的叙述。

  “我不会惊讶。因为那不正是要成为皇帝的人要做的事情么我只希望他以后能放过弘昼。”他微笑着结束这一番话。

  我看看那些花籽:“弘时,出事了么”

  声音冷静得不像我自己。

  他温和的看着我:“昨天皇上问过我话。也许,快了。”

  轻轻将我纳入怀中,低声说:“难过的时候不要憋着自己,想哭就哭。我总小见到你,你总是在笑——其实已经是极难受却还是在笑。将来怎样,我其实已经不害怕了,能和你在一起这些日子,我一点也不在乎了。其实我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对不起,阿离,对不起。你会原谅我么原谅我让你这么难过。”

  这些话说得又轻又快,过往的岁月和他的声音一起在我心上划过——他稚气的笑脸,他清脆的童音,他年少时候迷茫的眼神,他走在无声的雪中一地的落寞,他细致绵长的爱——让我的心忽然痛得无法自己。

  阳光一下子破碎。周围只剩下细碎的风声。

  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弘时,我爱你。我爱你。”我哽咽着说。

  他安静的笑了出来:“我也是。我一直爱你。一直一直。”

  夏天是皇上最不喜欢的季节。这年的夏天特别闷热。皇上的心情越发恶劣,又生了病——口上生了一个疮。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搞得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夏天最热的时候,我收到弘时的信。午后洗完澡,卧在竹席上,头发还在滴水。我任它垂落在塌边。偶尔有细微的风,热热的,窗外的几杆竹子就沙沙做响。

  我展开弘时的信。上面的字迹也带着弘时一贯的温和淡然。

  他告诉我,他现在精神好了许多,清晨的时候醒来,会坐在天井里面看残星欲坠未坠。忘却周围的烦恼。

  在看以前我借给他的书。

  都是琐碎的事情,却让我心里充盈着幸福。

  忽然有一个人影投在信纸上,我猛然回头,撞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皇上。”

  “唔。你就这样躺着吧。”他漫不经心的说。

  我的心跳得厉害,却还是冷静的折好信,放在一边。

  “皇上应该多休息啊。”我沉默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侧身卧着。抬着头看着他说。

  他消瘦了一些。面上带着疲倦的病容。只有眼睛,始终有那种光芒。

  “做事做得累了,随便走走,不知不觉走过来了。”他轻声说。

  “皇上要不要吃些冰镇酸梅汤,我去端过来可好”我不想和他呆太久。害怕那种让我窒息的尴尬。

  “不要。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你陪我坐一会儿。”他看着我。

  他叹了一口气,握起我已经半干的头发,轻声说:“步懒恰寻床,卧看游丝到地上。我记得阿离以前就很喜欢这句。”

  “是啊。”我的眼皮有些沉重。

  他忽然拍拍自己的腿:“阿离,来靠着我。”

  我微笑着摇头:“那样太热了。皇上最是怕热的。”

  他愣了愣,看了看席子,说:“怎么不用上次我给你的象牙席那个不更凉快”

  我笑着摇头:“皇上都嫌那个奢靡,我怎么可以用。留给后人当古玩吧。”

  他不再说话,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外面。我的睡意渐浓。

  终于还是朦胧中睡去了。

  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坐在我身边。

  轻轻揉着我的头发,然后是脸。食指顺着我的眉毛,轻轻来回滑动。指尖回旋着清淡的墨香。

  我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也不愿意知道。

  “阿离。”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要湮没在微热的空气里。

  “知道你疼爱弘时。却还是没有办法。”他慢慢的说。

  我能感觉到我眼睑下面的温热和潮湿。

  终于还是让泪水缓缓流下。

  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阿离。对不起。”

  我一下子捉住他的手,睁开眼睛:“胤禛!”

  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微微怔忪之间,我已经抓住了他的双手:“皇上,弘时再不让您满意,也不至于对他做出那样的惩罚啊!”

  他一言不发的掰开我的手。站起来,说:“阿离。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想弘时也不会抱怨什么的。”

  留给我一个背影。

  夏天结束的时候,弘时被逐出宗室。

  我常常看他给我最后一封信,看他在信的末尾安静的对我说,昔日王羲之感叹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如今我也对这些颇有感受。(注释1)

  他应该知道这是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吧,却不肯对我说告别的话。

  后来,凌晨的时候,我就会醒来,看星子在天边欲坠未坠,那么寂寞的样子。

  注释1: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意思是把生死等同起来的说法是荒诞的;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的说法是妄造的。

  对不起啊,又开始虐了。算了,先透露一点下面吧。打算让弘时名义上死掉,但实际上活着——也不能让四四太无情了嘛,毕竟是男一号。但是弘时要失忆,汗一下,虽然比较老土。还有毁容(我打算让他毁容,但这个我自己也有所保留)。

  啊,不要说我虐,我多不容易啊,一边看暴笑无比的《樱兰高校男公关部》一边写这么凄惨的文,真是要精神分裂了。

  本期推荐——《樱兰高校男公关部》,bt下一下就可以看了,很快的。最近喜欢上的是里面的须王环同学。哈哈哈哈。

  弘时简历: 弘时,世宗第三子,有一子永乃曜洌匏谩滴跛氖昙咨甓率兆邮鄙d钙脲钍希钗幕灾x范g即位后,弘时虽已娶妻生子,但并未分府别居,而是在宫中居住。并且时有出府办差之例。雍正元年冬,雍正特择安庆府教授王懋竑为三阿哥的老师,期其有所长进,为乃父合格之子。但此后事与愿违,雍正三年将弘时逐出宫廷,令为允禩之子,四年二月十八日撤其黄带(即逐出宗室),交与允祹令其约束养赡。雍正五年丁末八月初六日申时,弘时郁郁而终,卒年二十四岁。有一妻二妾,嫡妻栋鄂氏,尚书席尔达之女;妾钟氏,钟达之女;妾田氏。雍正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奉乾隆旨意,将其收入宗牒,即恢复宗室。弘时死后葬于泰陵阿哥圆寝内。

  殇

  削去弘时宗籍的事情,进行得低调而迅速。因为本来就不是有爵位的皇子,所以手续似乎也很简单。

  齐妃生了病,一直没有出来见人。也没有听说她有任何抱怨。

  让我想到以前的惠太妃,还有太后。都是心爱的儿子遭遇厄运,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开始长久的坐在户外发呆。秋风渐起,会吹得我双手冰凉,让我恍惚间能体会到弘时曾经有过的感觉。

  “娘娘,这样坐在外面,容易受风寒。”小谢站在我身后温和的说。

  我转头对他微笑:“长生。十三爷最近怎么样”

  小谢含着笑说:“还好,今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病的迹象,大约是因为夏天的时候养得好。”

  我站起来,直视着小谢:“那十三爷最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情比如,有没有提到他的侄子们的事情”

  我知道小谢和一般医生不同,和十三关系密切,又像清客又像朋友。我想知道十三对弘时这件事情的想法。

  这个时候,皇上大概只有十三的话还是听的。

  小谢的笑容慢慢隐去,伸出手,接住簌簌下落树悠的开口。

  我手中的茶已经泼了一大半,站起来,对着那个人,却发不出声。泪水拼命涌出,来不及擦去——那个人分明有着弘时的眉目,却一身和尚的打扮。

  “去年冬天的时候,受人之托,收留了他。收留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为他剃度了,能起死回生真可以说是佛祖的庇佑。只是病好了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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