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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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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伤人的话会死吗?
这几天我基本上了解了周洋被捕的经过,的的确确是周雨萱举报了她,并且是她亲自带着人把周洋从藏身之地揪了出来,可以说是她亲手把她哥送进了公安局,对于这么一个女孩,我为什么一见面就非要得瑟她几句呢?
周雨萱没有用语言和我争辩,只是拉了个凳子坐下,毫不客气的拿了双筷子在每个碟子里夹了一点菜一一送进嘴里,然后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她这种无声的抗议和肆无忌惮的注视让我莫名的心虚。
过了一会,两行眼泪就从她的大眼睛里无声的滑落,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我那狗屁的男人自尊不容许我有半点的歉意,我一咬牙不再看她继续吃我的菜。
我对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向来还算敏感,大学的时候哪个女生的一个动作半个眼神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爱意,有时候甚至于敏感过头,大二时接到高中曾经暗恋过的女孩给我的数封书信,搞得我异常的兴奋,以为人家喜欢我,结果暑假火急火燎的回去想要近距离解个渴,没想到人家见我的时候竟然带着男朋友。
可如此敏感的我,只是到了现在才真切的感觉到周雨萱好像是在我身上投入真感情了,如果换做是以前那个滥情的张佳琪,肯定是内心一阵窃笑后敞开胸怀来者不拒,可是,现在我一想起刘默,就没有了任何情感上的欲ang,有时候就算是不经意想起了以前的女人我都觉得是一种犯罪,唯有刘默才是我的该去缅怀和畅想的唯一女人,周雨萱同志,对不起了。
这顿饭吃得很是不愉快,我不知道李梅为什么要叫上周雨萱,按理说她是知道周雨萱对我的感觉的,不是说女人天生嫉妒心强吗,那她又怎么会容忍周雨萱在我眼前掉眼泪呢?
唯一可能解释的就是李梅其实对我已经没有想法了,这一点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李梅买完单后,像是个拉皮条的妈咪桑一样把周雨萱的手交到我的手上,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你们保重吧。”
说完,她转过身,迈着似乎苍老的步子,出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松开周雨萱的手,和她并肩走在饶城拥挤的街道上,为了打破这暧昧的沉默,我没话找话的说:“你那朋友艾米人不错,不过你还是回家去住吧。”
其实这句话既没有逻辑也没有意义,我只是不想这样沉默地走下去,你越是沉默,就越会动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周雨萱轻轻的嗯了一声,如果她不接过话茬,我还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我正酝酿着下一句台词,周雨萱开口说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今后?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人生的使命就是替刘默报仇,可是今天仇报不成了,我觉得人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当然,我不会去寻死,我只是没有想好下一步我该从何开始。
我正低头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肩被人撞了一下,扭头一看,旁边一个父亲正抗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嬉戏,年轻的父亲看到撞到了人,不好意思的把小家伙从肩上卸了下来,很客气的向我道着歉,我微微一笑说没有关系,小男孩则是扒着他爸爸的手,一个劲的嚷嚷:“爸爸,骑马马,爸爸,骑马马。”
这场景看得我好生羡慕,我自然自语地说:“我该回家去看看了。”
有的东西是需要强行了断的,比如说感情。我在市政广场很决然的和周雨萱道别,钻进一辆出粗车,仓惶而去。
以前不论是在部队还是转业这几年,工作、感情和生活我都是一个果敢的人,果敢得有些不在意身边人的感受,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在我拒绝周雨萱继续同行的时候,就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竟然觉得鼻子酸得像灌了醋,有一种液状的东西在润滑着眼球,在我极力睁眼强忍下才没有滚落,我坐在车上有些庆幸,3o好几的人了,这么轻易的掉下一滴眼泪那该是多丢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一丝犹豫和不舍,世上就又会多了一个被我张佳琪祸害的女人。
继续呆在饶城办理了一些手续,我取回了当初留在宝隆宾馆的东西,当然还有我那辆破车,王军早在我主动走向公安局的那晚已经在我的示意下离开了饶城,现在,这个我早就想离开的城市,该和它说再见了。
我选择在晚上驾车离开,这或许是因为我阴郁的心情,我不习惯在阳光的照射下上路,唯有黑暗才契合我的心境,让我可以自我矫情,深秋的夜风很冷,可我依然开着车窗,任凭它冰冷地拍打着我的脸。
黑夜还有一点好处,就是没有人能看清我的脆弱,我被仇恨禁锢的思想和被自尊硬撑着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可以彻底的获得自由,我手持着方向盘,在疾驰的汽车里,像个疯子一样奔腾着泪水大声嘶喊,直到喊道喉咙嘶哑得再发不出一丝悲鸣。
回到卉宁我一看表,才8点一刻,离王军于卓的邀约还早,我把车开进了世纪花园小区。
下车上楼的时候我的腿控制不住的打颤,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好似几千年轮回的陌生。
单元门正对着的那棵我叫不出名字的树,那年吃饭回来我和刘默在车上打赌,当时酒喝得膀胱都快撑破了,我趁着酒兴吹牛,说一下车我就对着那棵树放水,刘默赌我不敢露阴,结果我还真没醉到毫无羞耻的程度,对着树摸着皮带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被刘默唱着征服扶上了楼,在卫生间放完水后就被她扒光了裤子骑在身上偿还赌债;树前的那几株玫瑰是刘默的最爱,好几次都动了心思要挖回家去供养,为了给她这种不靠谱的占有欲园个说辞,她还精心准备了一套歪理邪说,说是玫瑰在外被人踩,被狗屎熏,还要饱受风吹雨打,且说不定哪天会刺瞎酒后夜归倒地的邻居,不过每次都被我以“窃而非偷”的反语所震慑而未能如愿;短短的几节楼梯,我不知道背着抱着她多少次上下行走过,刘默好些次都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耍赖,非要我背着她上楼,搞得二楼老李总说我们是两人回家只有一个脚步声;还有房门口的那副对联:挣钱谋生,强身图床,老公一心疼老婆;做饭喂夫,宽衣侍寝,老婆一生爱老公,这是过年的时候我和刘默一起写的,贴完后刘默一下抱着我把我摁在防盗门上吻到窒息,最后还是我有些害羞担心邻里发现把她抱进了门……
这里所有的物件都留下了我们幸福的点滴,现在我回来了,刘默,你还在这里等我吗?
第四卷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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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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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读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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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初战劫匪
乌泰就座落在阿莱高原的脚下,是部队进入大山前的最后一站,我看着车窗上粘着的雪花问道:“师傅,你还别说,这条路真的好像就你一个人在跑,一路见不到一辆车呢,路冻成这样你还敢跑,咱部队老汽车兵技术就是不一般啊。”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说,“兄弟,大家不敢跑倒不全是因为路被冻住了,最主要的是这条路不安全,夜里路上有勺子摆路障、拿砍刀抢劫呢。”
司机师傅说这条路本来就人很少,除了进出的军车,就是跑边贸的运货商队,一路戈壁,公安也懒得管,因此常有车队在这条路上被劫,坊间流传一种说法,说是劫匪就是部队的人,一个个蒙面持枪,连运送的蔬菜都抢。
不过对于这个坊间传闻,司机师傅的看法和我高度一致,用司机的话来说那就是纯属扯蛋,现在的部队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样子了,在上上下下保安全的紧箍咒下,枪支管理是严之又严,更何况现在部队的后勤保障又非常完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饿疯了抢吃的现象,我说:“师傅,那你一个人跑车真不怕?碰上了怎么办?”
司机师傅笑道:“要是换做拉别的客,我才不跑呢,这现在不是三个当兵的吗?怕他个锤子!”
一路和老兵聊得很愉快,王军倒是似乎没太多兴趣,我对他说让他抓紧时间眯一会,明天到了可能就没太多时间休息了。
王军靠着窗渐渐睡去,路边的积雪反衬着微光,把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戈壁山丘照射得宛如怪兽,形态万千,在黑夜的笼罩下让人心生寒栗。
老兵停下话茬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掏出手机,发现有几条短信。
有三条是周雨萱发来的,可奇怪的是短信竟然都没有内容,有一条短信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你在干嘛?睡了没?
对于周雨萱那三条没有内容的短信,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赶忙给她拨了过去,电话接通,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我甚至听不到半点喘气的声音,我焦急的问:“丫头,是你吗?”
“是我”
“你还好吧?”我对她突然短洁的回答有些不适应,继续问道。
“我不是她,你气不到我的。”周雨萱淡淡的回答。
虽然我不知道她所指的意思,但听语气她目前还是很安全,我偷偷的长吁了一口气,我说你是不是用另一个号码给我发过短信。
“什么内容?”周雨萱反问道。
我把短信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周雨萱轻笑着说:“你的妹妹是不是多得数不清?不是我,你自己问她去。”
又和周雨萱说了几句,嘱咐她不要独自一人到处乱跑,然后挂了电话。
听周雨萱说话的意思,似乎她并没有意识到有警察在盯着她,这一点让我既喜又忧,喜的是李骁的人看来还是有点能耐,忧的是周雨萱这样的警惕性又让我很不放心,或许她现在还完全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我现在只祈祷着到乌泰后事情能按我设想的一样顺利,除非早日揪出对手,否则我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让我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
刚才的这个电话又让我先前推她倒地的狠心变得失去了意义,至于那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看内容我再蠢也能感觉到对方是个女人,是李梅吗?我的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摁了几下,想了想,还是取消了回复。
一路走得很快,我也有点疲惫,随着车身的颠簸慢慢的眯上了眼睛,突然我感觉车子一个急刹,强大的惯性让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只听司机师傅像是变了一个声音,低声叫道:“操,真有强盗!”
这事情发生得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刺眼的强光就照得我睁不开眼睛,很快我被人用冰凉的钢管顶着拉下了车,外面刺骨的寒风把我吹得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不少,趁着他们大灯的晃动,我大致看清了前面有一辆车,2个人,加上一个拽我一个拽司机的人,还有旁边打灯的家伙,一共是5个人。
这5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除了拽我的人似乎是拿着枪,其他四个人都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笑,大冷天的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上就这个样子打劫,看来这帮家伙也挺不容易的。
这伙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打灯的人一手把着灯,一手操着刀大大咧咧的去拉后车门,我知道机会到了,只见后车门猛地一弹,那家伙的灯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人也被弹退了好几步,在滑溜的地面上一时没刹住车,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公路上。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在王军发动攻击的同时,我一个侧身撸过顶在我背后的枪管,一肘把后面那家伙击倒在地上,紧接着举起长长的枪管,对着站在车头推司机的劫匪就扫了过去,那小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背上就被我重重的击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点了|岤道一样瘫倒了下去。
我们当年在部队也出过不少的特勤,对付的有恐怖分子,也有毒贩,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物,但那时我们见到的是凶残,凶残得甚至有点无畏,而这一次,我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乌合之众,什么叫丢盔弃甲,前面站着的两个男子被这瞬间的变故给完全整懵了,等王军窜到他们身边才想起来大事不妙,生怕砍刀的重量连累了自己开溜的速度,甩掉大刀撒腿就跑,我依着出租车车头微笑着看着那两个傻子顷刻就被王军掀翻在地,我知道王军的拳头没有轻重,赶忙喝止住他,走到已经看傻了的司机旁边问道:“现在怎么办?警察赶到这要多久?”
司机愣了半天才激动地说:“远着呢,等警察到了人都冻僵了,管他裘,把这群勺子仍这里冻死算裘。”
这的确有点棘手,看样子埃枪管的家伙和被王军凑了两拳的小子伤得还不轻,直接放他们走显然不妥当,保不准这帮孙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会在这里祸害人,报警等警察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看来只好由我们分开两辆车押着他们走了。
刚才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还勉强能挤下一辆车,现在伤了两个,却怎么也塞不下4个人了,我和王军正发着愁,这时只听后面响起了喇叭声,循着灯光看去,远远地一辆车正从黑暗里渐渐驶来。
那车似乎也觉察到了路上的蹊跷,明显放慢了速度,还有1o多米远时,我终于看清楚了车的模样,竟然是辆军车!
第六十二章 疯鬼浮身
我说怎么在“解救”魏长敏的时候异常顺利,一枪未发就已经把他拿到了手,原来,这只是我们和t国演的一场戏,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贵为“人质”的魏长敏会气急败坏的朝王军开枪,企图逃走,原来他是畏罪。
可惜最后,他命丧在我的匕首之下,有些秘密也就成了永久的秘密,好在他窃取的情报大部分都还没来得及流传出去,因而这个案子当年也就不了了之,只是他的情人也受此牵连被判入狱。
老政委说完,突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是搞政工的,不像搞情报工作的同志一样过目不忘,我记不得魏长敏情人和他儿子的名字了,不过你们放心,马上就会有加密传真报过来,很快就会清楚了。”
听完这些,我和王军对望了一眼,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说:“两位首长,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兄弟”,我指着王军说,“当年就是因为挨了魏长敏一枪而退出了特勤队,而也就是我,用匕首终结了魏长敏的性命,现在失踪的那位战友,也恰恰是当年参与琉塔事件的一员,所以,我这么肯定我们身边发生的这一些悲剧一定与琉塔事件有关。”
老政委的能量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们屁股还没坐热,传真报就已经到了,老政委先是看了一眼,然后把文件交给李政委,李政委也是认真的浏览了一遍,这才交到了我的手里,我一看内容,原来是琉塔事件后续工作的简报,不过,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在我看到里面一些人名的同时,我就已经完全能肯定以前的判断了,没错,就是他!
魏恒,魏长敏和情人苏月娥的儿子,“恒”字在饶城的方言里发音和“亨”字几无差别,原来徐杰和程飞说的不是亨少,而应该是“恒少”魏恒。
现在,我更加担心起安水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来,魏恒会不会早就盯上了他们?这个疯子绝对不会单单报复我的女人那么简单,我杀掉的是他的父亲,以他这种偏执的个性,肯定会以牙还牙的,我连忙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李国豪的电话。
电话里,李国豪喘着粗气说:“猫,叔叔阿姨同意了,我们现在在准备东西。”
放下电话,我心里舒坦了不少,只是,我看到王军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展,我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老政委抢过话头说:“小张同志,你老家是在哪里,我让人去负责老人家的安全。”
现在,我对老政委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很详细的告诉了他家在安水的地址和李国豪的电话及地址,我隐约觉得,把爸妈交给李国豪我还是不太放心,只有老政委的人,或许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趟西北之行收获很大,并且完全没有想到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们能获得这么多珍贵的信息,我第一次有了部队是自己娘家的感觉,它就是我最最强大的后盾,有了它,我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散兵游勇,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在这里,我能找到那种源源不断的能量,几个月来,我的面前第一次出现了曙光,我宛如重获了新生,现在,魏恒,该轮到你偿还血债了。
离开的时候,两位首长都没有挽留,他们知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临走,老政委语重心长的说:“小张小王,你们是侦察兵出身,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们的素质,但一定要记住,要依靠组织,依靠地方政府,配合地方公安来处理案子,千万不能盲目蛮干,现在没有证据显示魏恒危害到了国家安全,所以我们不方便介入,不过一旦有什么情况尽管和我或者长陵同志取得联系,我们会尽可能的给你们提供协助。”
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我对老政委的感激,我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良久,我给王军一个手势,登上了李政委派遣送我们的车。
车上,我给大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大龙显得很意外,问我是怎样把资料搞到手的,我轻描淡写的说偶遇了s局政委,然后问他有没有因我受到牵连,大龙嘿嘿一笑说:“你也太小看我陈大龙了吧,我好歹也是副师职干部,不是当年你上铺那个小跟班了。”
我会心的一笑,想想真好,在部队铁哥们不要太多,有几个我就知足了。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也有一些我看不上眼的干部,溜须拍马的、只为头上的乌纱帽不管下面死活的、酒桌上拍胸脯背后搞小动作的在这个集体里面大有人在。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一直融不进那种整天吃吃喝喝的氛围里面去,因此我的人际关系也很是一般,不过我也一点都不后悔,有王军、大龙这样的朋友,就足够了。
在回桑莎的路上,车子摇摇晃晃的,累了一天的我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发现王军还胡子拉碴的,眼珠子透着血丝望着车外发呆,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于卓。
其实我也不是不担心于卓,只是凭良心说,这种担心还没有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并非是因我而让于卓遭遇了不幸,又或许是于卓那种阴阴的做派不对我的脾胃。
这也许正是我知心朋友不多的原因,包裹我心的壳太过于坚硬,一般人很难渗入。
我知道用语言安慰王军会显得苍白无力,我想了想,还是给李骁发去了一条短信。
我告诉了李骁魏恒和他爸妈的名字,并且简单的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他,希望他能通过这些信息尽快找到魏恒,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疯子,于卓也有可能脱离危险。
李骁很快给我打回了电话,电话里他情绪不错地说:“不错,这么快就搞到这么重要的信息了,你快回来吧,你不是要让我展示和你合作的实力吗?回来你就会知道了。”
我不知道李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样子,似乎他手里有一手好牌,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尽快赶回饶城,我相信有一场好戏正在饶城徐徐拉开帷幕。第六卷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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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神秘任务
车到了桑莎已经是深夜了,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11点,我和王军在机场找了个宾馆住下,两人各自吃了两包方便面,草草洗了个澡后就躺在了床上。
我望着宾馆的天花板想,现在还活着的人里面,我在乎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老爷子老太太、老大、周雨萱和李梅,还有徐杰和王军,只要他们不出事情,我就是会很轻松。
当然,刘默的家人也是我在乎的,只是他们就像是大龙、李国豪等等我其他在乎的朋友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是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的。
所以,我看了一眼还没有睡着的王军说:“狼牙,要不你别回卉宁了,回王叔和丢丢那里吧,那里是安全的,于卓的事就算你在卉宁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让我和李骁来处理吧。”
王军翻身看着我说:“不行,我必须回去,我相信于卓还活着,我的兵我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搞定。”
我还想劝他,我说王叔年纪那么大了,丢丢又还小,你不该去卉宁冒这个险,我说:“没错,我们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掉头也不过碗大个疤,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出事了,他们怎么办?”
王军久久的沉默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只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别劝我了,早说过我们兄弟同生死的,睡吧。”
可能是在路上睡了一觉的缘故,我现在躺在床上虽然惬意,但一时还是睡不着,我拿出手机翻看最近的短信。
今天周雨萱的短信不再是意味深长的空白,而是问了我一些诸如“在哪里”,“吃饭了没”之类的,这很像是聊qq的初级阶段,没有什么话,却愣是要死掰出一些话来打破尴尬。
看来周雨萱还好,老爷子老太太也应该跟李国豪走了,李梅有李骁在,也绝对出不了事,我给老大发了个短信,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看来他也很安全。
这种他们都安全的感觉真的很好,我百无聊赖的继续翻着手机,突然又翻到了昨晚那条陌生的短信上,我想了想,还是给那短信回了一条:你是哪位?
短信很快收到了回复,我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发短信的是卢南刘默的那个女同学,她曾经给我发过短信说过关于卡和房产证的事情。
我说对不起,忙糊涂了,那边给我发来了一个“:)”的符号,我和她也没有太多的语言,道了声晚安算是礼尚往来。
在回饶城的路上,李骁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赶回,说是有个很重要的活动需要我参加,我心想我和他们一点交情都没有,会有什么重要的活动需要我去参与。不过我也正要找他和他聊一聊魏恒的事情,于是就径直去了公安局。
在市局大门口,我给李骁打了个电话,李骁说:“你就到楼下等我,我马上就到。”
没过几分钟,李骁带着两个警官从风风火火地从楼上下来,他朝我招了一下手,示意我上他的车。
车上,李骁对我说:“回来得正是时候,跟我去见几个人,这关系到你的前程。”
我的前程?
我一时差点被李骁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我从入伍后就有意无意的奔了将近2o年的前程,直奔到一身狼狈,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还会有怎样的前程?
李骁很神秘的朝我一笑,开始打着电话吹牛b,在车里挥着手给电话那头的人分配工作。电话还没打完,车就停了下来,只听李骁朝电话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直接找办公室王主任就行了,这些破事少来烦我。”
看着李骁叉着腰摆谱的样子,我隐约有种错觉,感觉他那样子有种省部级领导的风范,李骁挂了电话对我说:“走,就这了。”
李骁带我来的是公安系统的招待所,左拐右绕的他,把我带到了一间客房外面。
一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精干的小平头年轻人,小伙子礼貌地请我们进去,我看到房间里有个人穿着军大衣背对着门坐着,似乎正在翻阅着什么。
只见小平头走到他跟前,毕恭毕敬的说:“肖厅,人到了。”
我一听到小平头对军大衣男人的称呼,就小小的惊了一下,莫不成这人是公安厅的头头。
果然,男人转身过来的时候,李骁就已经恬着脸迎了上去,先是看上去似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啪”的敬了一个礼,然后微翘着屁股埂起脖子,迅速地伸出爪子握住了肖厅的手说:“肖厅长,人给您带来了。”
肖厅长是个壮实的男人,看上去年龄并不大,应该是属于年富力强的那种,看气质很有点部队军人的风范,只听肖厅微笑着说:“来,坐下说。”
我和李骁刚一坐下,肖厅长就开门见山的说:“张佳琪同志,我们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希望你能够配合。”
我正好奇,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我这样一个疲于奔命的人,肖厅长又补充说道:“这不单单是我的意思,也是老齐的意思,我也看过你的资料,他举荐的人我放心。”
我懵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明白了,他说的“老齐”,肯定就是昨天刚帮了我大忙的老政委,没想到他还真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这么大的领导都叫过来了。
我有点受宠若惊,又有一些惴惴,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大任务在等着我。
肖厅长抬手看了一下表,笑了笑说:“具体是些什么情况请先容许我卖个关子,等一会你就明白了。”
坐在我旁边的李骁一脸的春波荡漾,向我微微使了一下眼色,他们俩的双簧戏把我唱得是云里雾里的,不过我隐约觉得这个事情不那么简单,或许又是我人身的一次重大转折。
很快,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肖厅会突然出现在饶城。
四楼会议室里已经有11个人就坐,其中竟然还有一位3o多岁气质不错的女人。
我们进去的时候被引导员带至各种的位置,没想到我就坐在肖厅的旁边,不过我很明显的看到我的那张椅子是临时加进来的,因为只有我这个位置的桌子上没有摆放职务牌。
和肖厅并排的还有一把椅子空缺着,那上面的职务牌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最后一个字的半边,似乎是一个“长”字,好在桌子被擦得锃亮,我从那模糊地反光分析,应该是饶城的刘祁阳副市长,看来这个会议的级别还不低,我心想。
第七卷 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