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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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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我说有屁你就放,死也要让哥死个明白吧。徐杰说,要说杀你,我不是没有理由,你总该为我妹偿命吧?

  徐杰表情变得出奇的沧桑,我的头皮开始一阵阵发麻,徐睿出事了吗?徐杰这次不再忌惮我反抗,走了过来抢过我的酒又猛喝了一口说:“我妹死了你知道吗?”

  酒精的刺激让徐杰放下了胜利者的狂傲,反而是蹲在地上抽泣起来,这本是我逃命的最好机会,我完全可以轻松的挟持徐杰,可我现在连半点逃跑的欲ang都没有,哪怕我就这么死去,我也要弄清楚为什么,我的那个柔弱的徐睿,你到底怎么了?

  “小睿一直是个很乖的女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说的话她从来都是乖乖的听,顺从的做。”徐杰开始自然自语的叙述,“我好不容易把她供到大学毕业,或许就因为她太乖,她都没有勇气出去找工作,我把她弄进城建,我本以为我为她今后的人生谋划了一个稳妥的前途,可就是因为你,把我好好的小睿给毁了”。

  “小睿刚开始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为了我们兄妹的前途,可慢慢的我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上了你,我劝过她,我甚至动手打过她,我那个听话乖巧的妹妹死了,变成了你手中的玩物。”徐杰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有些缓和,我迫切的希望事态的发展如我期望的那样,徐睿并没有死,只是在徐杰心里死去了她乖巧的个性,我打断徐杰的话,迫不及待的问他:“徐睿到底怎么了?”徐杰很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吼道“你t住嘴,你没资格提她,你为了自己的生意,让她陪别的男人上床,她拿到你什么好处了?你还是不是人?你和刘默不离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乱七八糟,你把我妹当什么了?我妹出事的那天下午,你老婆跑到公司羞辱我妹,说你曾经跟她说过,我妹连小三都不配,我t掐死你”。

  第十九章 射出去的子弹收不回

  徐杰越说越激动,甩掉酒瓶子跳将过来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而我却越听越心惊,曹剑所说的看来是真的了,徐睿真的被那头肥猪给睡了,还有刘默,她真的说了那么恶毒的话吗?她早就知道我和刘默的关系了?看来就t我是个傻瓜,这一切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徐睿,你个蠢女人,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张佳琪值得你这样做贱自己吗?说到底我在你身上寻找的只是另一种感觉,一种在刘默身上找不到的刺激和新鲜,我td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我以为你也就是逢场作戏,为何却要用尊严来换我的腾达?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思绪快要停滞了,窒息和昏眩把我从意境拉回到了现实,我吃力的扳开徐杰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徐杰被我甩翻在地上,门外的家伙见势都涌了进来,几根黑魆魆的枪管对着我,徐杰挣扎着爬了起来,面无表情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伸手要过一只手枪,指着我的头说:“你们都出去,帐我慢慢和这王八蛋算!”。

  那帮家伙似乎很害怕徐杰,非常听话的躲得老远,只有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仅仅退出到门外,两眼泛着冷飕飕的光盯着我。徐杰一脚踹在我左肩上,我就听到咔嚓一声,痛得我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我的左手无力的低垂着,看来是脱臼了,不知道有骨折没有,徐杰在球场上是踢前锋的,技术粗糙但擅长大力远射,脚力惊人,我刚才又和他离得很近,这一脚下来我还真吃不消。徐杰伏下身子,手枪顶着我的胸口,探过头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道:“抢枪,挟持我!”。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竟然恍惚得望着徐杰凑过的脸发呆,徐杰又低喝了一声“快!”我才明白过来,右手掰过他的手腕,刮下手枪“嗖”地站了起来,我用枪顶着徐杰咬牙切齿的吼道:“都给我让开!”。

  押着徐杰从房间走到地窖的出口还算顺利,那帮孙子都似乎很害怕我伤着了徐杰,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只有先前站在门口的那个胖子,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与我保持着几米的距离,我退一步他进一步,就像是具嗜人的僵尸,我的眼神和他有一刹那的交汇,他那两眼冰冷的目光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是我少有被吓到的经历,后来我一直不敢再回忆他冰冷得似乎毫无生命力的目光,空洞得好像能把人吞噬,我立刻回避,把目光聚焦到他的双手上,他并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徐杰伪装害怕的对里面的人说:“都别过来,让他走!”。我在开门转身的一霎那,徐杰又低声说道:“程越看出来了,干掉他!”。里面的人很听话的站着不动了,胖子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明白徐杰说的程越肯定就是这个面如僵尸的胖子,只是我还在犹豫,我只想全身而退,我不想沾染血腥。 徐杰有些气急败坏,朝着程越吼了起来,说“程越,你td想害死我啊?叫你停住你听不到?” 程越就像是个聋子一样毫无反应,徐杰嘶哑着声音继续吼叫:“二傻子,你哥叫你弄死他还是弄死我啊?”

  这当口容不得我蹲下来分析探究,但徐杰看似对程越的喊话无需我细想也能很直白透露出两个信息,首先买我命的人并非是徐杰,而是程越的“哥”,其次,徐杰是在暗示我,如果不干掉程越,我们做的戏就会危及到徐杰,或许徐杰会因我而死。

  我依然纠结,我在绕城已毫无留念,孤家寡人的我也完全可以从卉宁消失,天下之大,哪儿容不得我?活着的欲ang,那种无需精彩,哪怕是平淡的活下去的欲ang在这个时候无比强烈,我知道我这一枪下去我的命运从此就要彻底改变,只是我不知道,今后我将会过着怎样的生活,逃亡?监牢?还是暴尸街头。

  眼看门被我拉开,我就要逃离这个地狱,徐杰突然推开我向里狂奔,边跑边吼:“想让我死是吧?开枪啊!你开枪啊!”。我不知道徐杰是在催促我杀了他还是杀了程越,可这会儿我再无法控制场面,程越和里面的那帮家伙蜂拥而来,我闭上眼睛,心一横,扣动了扳机。

  在部队的时候,射击一直是常规科目,有人说好的射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我不是很赞同这句话,比如说我们特招兵军训的时候,我们副班是个河南的家伙,据说曾在少林寺学过几年武,拳脚硬朗,大刀也使得虎虎生威,嘴头上成天挂着那句带有浓重河南口音的话:“怂样,再不中俺娘的收拾你。”本来他可以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侦察兵,参谋长亲自带着侦察营的老兵在靶场一箱一箱给他喂子弹,可这家伙一天下来愣是只让保障的战士换了5次人形靶,扛环形靶的哥们甚至抱着靶子在坑道里躺了一天也没派上用场,气得参谋长脸都绿了,就差没搬起空空的弹箱砸他了。而我,视力是班里最弱的,但常规的手枪步枪射击总是能拿优秀,其实如果单单是射击人形靶,在我看来真的非常简单,瞄准眼、缺口、准心三点一线,均匀呼吸,无意识击发,当然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侦察兵那就需要对移动的物体做到快和准,这就需要悟性和感觉,同时还要对你手中武器的技术参数了如指掌。我踉跄着逃出那片低矮交错的平房,我抱着手一边跑一边看着手里的枪想:我真的用这把技术参数不清楚的手枪,闭着眼睛终结了程越吗?

  其实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程越不太可能从我的枪口下逃离,因为在徐杰的催促下,我完全是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开的枪,程越离我就几步之遥,我当年执行任务时的操守就是只要击发就要一枪毙命,我即便是苦思细想也没有回忆起当时击发时主观上的情感波动,如果有,或许我会不经意的把枪口偏移,那样就算击中也不至毙命,可真的没有,我就是完全凭感觉下意识的击发了,对于我来说这种反射似的击发绝对是致命的,我的噩梦开始了。

  第二十章章 全城搜捕

  外面的世界已经是阳光明媚,车水马龙,似乎在这个看似和谐的城市里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街边的小贩吆喝着叫卖糍粑和烤红薯,来往人群都怀揣着自己的目标忙碌奔走,没有人在意街上有一个男人正在为命狂奔,当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还不至于撒腿疾走,我狂奔的是心,是思绪,我在盘算着下一步我该何去何从。

  或许我杀了人了,但我没得选择,对于法律我总是一知半解,我不清楚今晨的开枪会有怎样的判决,但我绝不能被他们抓住,也不能被警察抓住,我在慧宁和绕城这两座相隔不到5oo公里的城市失去了一切,我曾恼怒过,曾悲伤过,还曾绝望过,但是,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渴望重头再来,重新开始,我还可以活得很精彩,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我还想单单纯纯的谈段感情,我还可以有一两个孩子,我突然觉得牵着爱人,抱着小孩回老家探望老爷子和老太太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天伦之乐不该是我张佳琪不可触及的幻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关节复位不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也专门培训过,可是我还做不到自己右手去复位左肩,因此我还是寻了个中医小诊所先把这个事情处理完毕,接下来,我需要去宾馆取回我的物件,然后远走高飞。

  警察办事真的很呆板,不过我该庆幸的就是他们的呆板,我乘着的士远远看到宾馆门口停靠着3辆警车,难道他们还真敢报案?这个世界有点癫狂,辛勤劳动的往往没指手画脚的拿得多,好男人往往没坏小子受欢迎,好人往往没有好报受却着欺凌和剥削,坏人往往未尝恶报但能招摇过市花天酒地,而我,原本应该是个受害者,现在却成了警察需要逮住的凶徒,难道真的只有我被他们干掉了,我才是合法的受害者吗?

  了不引起出租司机的怀疑,我依然在宾馆对面下了车,我不确定对面的警车就是冲我而来的,但还是谨慎点的好,宾馆房间里有我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些衣物和药品,还有一张存有我全部家当的一张工行卡。我权衡了一下,觉得我的逃亡还真离不开那些钱财,笔记本里除了那些毛片没用之外,还存储了很多值得我回忆的东西。我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在蜜恋西饼屋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密切地关注着对面事态的发展。

  很快,我就证实了警察的来意,因为我紧盯着的415房的窗帘被拉开了,隐约里面人影绰绰,我的脑子在那紧闭的窗帘拉开的一刹那嗡得炸了一下,捏着蛋挞的右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看来,那个叫程越的死胖子这回真的是死了。

  我不由得又回忆起程越那僵尸样的表情和动作,我甚至觉得那家伙在我开枪前就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程越其实手无寸铁,最少他没有用枪指着我,甚至现在回忆起来他都没有威胁到我,他就是那样呆滞地靠近我,难道这样的一个人我都杀了吗?还有徐杰,他怎么会和杀我的人勾结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又会舍命救我?背后的那个人是谁?程越的“哥”,难道是程飞?

  在我胡思乱想间,警车已经下楼鸣着笛呼啸而去,看来电视和文学作品里那些神一样的警官在现实生活中还真不多,我想我再无回宾馆的必要了,一辆破车更是不值得我冒这个险,可是,我打开钱夹,里面仅剩的一千四百七十三块现金真的够我亡命天涯吗?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和紧张钱夹里的每一块钱,以前,不论是上个世纪末部队工资不足4位数的窘迫时期还是后来成为小老板后的富足时代,我都没有这么认真细致地清点我的腰包,其实,我的钱夹里还有一张存有1万多零用钱的建行卡,只是,不到迫不得已,我想我还是不要取钱的好。

  不知道徐杰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了看低垂的左手,不论徐杰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欠他一条命,偶尔我也会后悔开了那一枪,可一想到徐杰,我又似乎为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单且不说程飞是否无辜,但如果他不死,徐杰就有可能会死,我没得选择。

  我下楼买单的时候才发现手枪还别在我的腰上,在逃跑的时候我检查过弹夹,里面还有5发子弹,这家伙现在是个火药桶,夹带着它或许会让我惹火上身,我得找个机会把枪处理掉。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怎么逃离饶城,我想既然警察能找到我的住处,我的详细信息肯定也被他们掌握了,现在我就是只过街的耗子,黑白两道都想逮来玩玩。

  我低垂的左手是个潜在的威胁,这个特征太容易被人们记住,还有我一身脏兮兮的行头,刚才进西饼屋时已经有人指指点点了,这样下去别说饶城,我估计这条街都走不出去。好在这些天闲逛的时候我记得下楼右拐一条小巷子里就有几个卖低劣服装的地摊小贩,我花了135元就买了一身劳保装,顺带把皮鞋换成了运动鞋,这样看上去虽然不伦不类,但我想逃起命来应该还是管用的。

  我换完行头又转到了正街上,准备先坐个的士看看情况,我想警察动作再迅速也不太可能在这几个小时内就把我的画像发到了每个的哥手里,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的士,我正探手拉门,左手却突然一阵揪痛,一个绿毛小子扒拉开我的左手顺势推了一下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乡巴佬也学人打的了,如果换作以前,我绝对会劈头盖脸的练上他一顿,有些家伙就是欠练,你越是对他仁慈,他越是以为你懦弱,可惜今天我不想惹麻烦,眼见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一头钻进了的士张扬而去,我只得咽下一口屈辱的唾沫继续等待。

  在等待的间隙,又有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旁边同样等车的一个姑娘花痴的跺脚尖叫:“快看快看,那警车上的帅哥好,听说今天早上杀人了,警察在堵杀人犯呢,花痴妹妹好奇的问,哪儿杀人了啊,她同伴轻声说,听说死了好几个呢,有个女的被打了2o多枪,死得可惨了。

  第二十一章 抱头鼠窜的瓮中鳖

  我差点笑出声来,谣言这东西啊,就是这么被传开的,一知半解又八卦好奇的女人们总是喜欢以讹传讹。

  我曾在火车的卧铺上亲眼看到一出谣言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那次我是从老家坐车回部队,从到终点我要坐3天3夜的火车,因此我习惯于躺在床上俯瞰苍生,一群汉口上车的中年男子在下铺打着牌,聊着单位的事,说是一领导包了个二奶,还给二奶花了几十万买了房,就这么一个算不得新闻的谈资在他们到封阳下车后,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向新上车的学生模样的女孩转述为爵口市市长包了二奶,贪污了好几千万,到了辛竹,女孩在电话里和朋友吹的又变了味,说是爵口市长不但养情妇,还受贿几个亿,钱是从装修队从他们家下水道挖出来的,我听得在中铺笑出声了,女孩还颇为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女孩展现的案情和我还是有两点是可以对接的,一是案发早上,还有一点就是枪案,我真佩服人民的想象力,我明明只开了一枪,怎么就会死了好几个?还有个女的中了2o多枪?不过虽然我对女孩的叙述嗤之以鼻,但心里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难道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徐杰还好吗?

  一辆皇冠在我旁边停下,司机估计以为我和那两姑娘是一起,示意我们上车,我先拉开门钻了进去,从一个姑娘的眼神看似乎我就是一坨冒着臭气的大便,地球有多远她就希望我滚多远,一脸的不屑,花痴妹倒是不介意,跺着脚说一起走吧,这个点车不好找,女孩犹豫了一会还是上了车。我懒得搭理这两位姑奶奶,眼睛盯着车外,警车鸣着笛来来回回,我突然噗哧一笑,心想都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什么,典型的灯下黑,我就在他们眼皮子低下,他们却无心发现。花痴妹还真不认生,竟然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肩,说色狼你笑什么呢?没和美女一起坐过车啊?乐成这样了?我说是啊,第一次,你是我的chu女坐,花痴妹乐得格格的,说大哥你还真逗,你穿成这样是搞卧底的吧。

  旁边的女孩也上下打量着我,我突然觉得失言,我刻意用劳保装掩饰的身份可不能因为我的几句玩笑暴露了,我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了。其实坐这黑出租还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车还没到西郊,我就远远看到前面设置了路障,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在排查出租车,我努力把自己伪装得平静,缓缓的对司机说,大哥,麻烦靠边停一下,我到了。

  一辆皇冠私家车的路边停靠并没有引起警察的怀疑,我掏出钱包准备付钱,刚一打开就被花痴妹一把抢了过去,激动的说:“哇,原来你是个兵哥哥,好帅啊”。 我的钱包里本来一直夹着一张我和刘默2oo2年照的大头照,自从和刘默离婚后,我就把它换成了部队的一张老照片,没想到就这么一张当时随便放上去的照片,差点把我逼向死地。

  钱包里有我逃命的全部家当,我当然不想就这么失去,再说,我当时也根本没想到向那花痴妹要还钱包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我钻出车扶着车门弯腰微笑着向女孩索要钱包,花痴妹竟然爱不释手的把玩,像个唐僧似的连珠询问,哥哥你是当兵的啊?是武警还是大部队解放军啊?你怎么穿成这样啊?你真是卧底吗?你去哪里啊我们一路好不?

  我偏着头,透过挡风玻璃我隐约看到远处的武警和公安在向这边张望,我一时心急,沉下脸恶狠狠的说:“我们很熟吗?大叔没工夫和你瞎扯淡,快把钱包给我!”。

  花痴妹显然受不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打击,气急败坏的拿着钱包探手向我腰上一推……

  “有枪!”她尖叫起来。

  我现在是挟持着司机和两个女孩在饶城疾走,警车在后面鸣笛飞驰,我犹如困兽,烦躁不安,花痴妹抱着她的同伴瘪着嘴梗咽,似乎在刻意防止哭出声来以免激怒于我,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和人民卫士比拼实力无疑是痴人说梦,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过不了几分钟肯定前面就有堵截的警车了,我绝望的抱着头低声对司机说,把车靠边停下吧。

  我把弹夹卸了下来,咬着手枪用右手把子弹一颗颗退出弹夹,既然无处可逃,我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在这个闹市上我稍有动作可能就会殃及无辜,花痴女惊恐的睁大牛眼看着我,看到警车由远及近,我叹了口气又怨有恨的盯着她说:“丫头,别哭了,你们走吧!”。

  我把枪和弹夹丢落在车里,颓然的等待被逮,没想到的是警车竟然呼啸着从我们的车旁闪过,全然不理会我这个逃犯的存在,看来是我太紧张了,他们或许根本就没发现我们异常,刚才花痴妹发现我腰盘手枪后我很快又回到了车里,挟持着黑车返道,期间司机很听话,指哪转哪,两个丫头虽然吓得不行但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卷曲着抱成一团。

  逃的欲ang又一次占据着我,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要从容摆脱目前的窘境又不伤及她们我只有走这步险棋了。

  我背对着她们从劳保装里掏出一个物件,开门弯腰佯装小心的放在车的底盘上,然后神秘而坚定的对吓瘫的司机和瑟瑟发抖的妹妹们说,“我在车底装了个震动感应炸弹,等下我关门后就会启动,你们最好是乖乖的在里面别动,这个装置一感受一定强度的震动就会自动引爆,只委屈大家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它会自动解除,你们可以安全回家,现在把手机都给我。”

  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对紫霞说他曾经说过无数个谎话,我也一样,只是这个谎话是最不靠谱的,但我必须搏一把,部队时有过类似的训练科目,就是在强化负重体能后研判和处置特勤,或是上级传达一个绝对真实的命令,实弹出勤,一切都似乎是真实的场景,然后去处置突发情况,练的就是在体能极度透支或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否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从这段时间司机和花痴妹妹的情况看来,唬住他们或许不是天方夜谭,但……我看了一眼低头垂眉的抱着花痴妹的女孩想,但愿她也能乖乖的等待一个小时。我收集了她们三个人的手机,全部丢在车底下,然后微笑着朝他们飞出一个香吻,转身隐入闹市中。

  第二十二章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得加快速度,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确定刚才那个幼稚的谎话能唬住她们几分钟,如果她们觉悟后报警,我就成瓮中之鳖了。

  临走我还把手枪分解了,那仿制的54手枪有些粗糙,结构也和军用手枪有很大区别,一个手分解一把不熟悉的手枪颇费了我一番功夫。

  不过这是值得的,枪对我来说只是个累赘,而我又不能随随便便的把它丢弃,我只得把它卸散架,而后的事情就让人民警察同志们去处理吧。

  我的目标是一家户外用品店,我很快就物色到了,进去的时候导购小姐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直接把我从她的眼神中pass掉了。

  我没时间和她置气,选了一架山地自行车和一个头盔,问了半天价,妹妹翻着灰太狼的白眼有气无力的说车最低988,头盔268,我估摸了一下实力,还是忍痛拿下。

  本来还想要套衣服,这样看起来会专业点,可惜我再没钱去置办了,我还要留点吃饭的钱,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纵使我再彪悍,一顿不吃也饿得慌。

  小妹收钱的时候明显态度好了不少,临走还朝我飞了个纠结的媚眼,不过我无福消受,我跨上车深深的呼了气,默默地对自己说:目标西郊,出发!

  拦截卡离我越来越近,公安和武警一片繁忙景象,我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对于自己的心理素质,我多少还是有点信心,一是因为有部队的锤炼,其实更重要的是我钱包里还有一样秘密武器,或许今天能救我一命。

  离卡还有1o米来远,我就放慢了车速,很主动的摘下了帽子,挥手朝武警示意。

  一位警官招手让我过去,我下车推着车慢慢靠近,左手很自然的低垂着,警官还没开口,我就佯装无知地用标准的北京儿化音询问:“您好,警官同志,这地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警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让我出示证件,我极力自然的活动左手肘关节从裤兜掏出钱包,掏出身份证递给了他。

  他对着身份证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归还了证件,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我快速离开,抬头指着我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喊道:“检查!都下车来。”

  临走,我还不忘向忙碌的人民警察道声幸苦,还好我有很好的语言天赋,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让我学会了很多地方的方言,新疆的鼻音,四川的川普,河南的官普还有福建莆田话我都说得让人听不出破绽,当年在北京培训了半年,愣是把北京话说得让老北京都竖大拇指。

  再加上我钱包里那张当年在信阳办的身份证,其实这张身份证我就用过不到几次,基本上都是给客户开房的时候才用,我办它的时候也不过是图个好玩,里面的信息据说是就算拿到户籍网上都没有破绽,没想到这样我快要遗忘的假身份证今天会派上大用场。

  我一边踩着车子,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情况,一段路下来,我已经再没看到一个监控摄像头了 。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腾,紧张后的虚脱感袭上身来,肚子咕噜咕噜的,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满腹凄凉,前面吃的几个蛋挞显然管不了多大的事,可是我还是不敢大意,侥幸脱离后我心依然悬在半空中。

  我在宾馆的笔记本里有我很多的照片,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资料,就算他们解密不了我想重装系统也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应该能很快调出我的照片,然后下发给各个单位,刚才我走的是一步险棋,我和他们打的就是一场心理战,但这是经不起考究的,他们或许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我不能再沿着主干道一条道走到黑,我要换个花样。

  我竭力踩着车又走了1o多公里,好久没这么锻炼过了腿还真的有点吃不消,现在的路边尽是补胎洗车和汽车旅馆,一些露天的小餐馆飘着诱人的香味,我把车扎了下来,对着一碗炸酱面来了个风卷残云,胡乱抹了一把嘴,我沿着街道买了些干粮和水,不过我有意每隔1o来米就进店买一点,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我需要做到谨慎,带着一袋子干粮,我又继续上路。

  我的钱包已近枯竭,其实我有想过坐长途离开,但我隐约觉得这个方案很冒险,警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忽悠,或许他们已经察觉了我的小把戏,现在已经沿路追捕了。

  我在买干粮的时候故意询问了附近有没有村庄可抄小路去滨州,滨州是卉宁相邻的地级市,当然,我不会沿这小路走下去,这样下去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被抓要么就饿死途中。

  我要往回走,这个世界永远是灯下黑,就像我们部队,管理最松的总是首长机关的公勤人员或诸如招待所,医院这样的直属单位,因此只要我发现他们的侦破方向出了城,我就要再进一次绕城。

  我先是沿着省道又走了几公里,在一个前后无人无车的地段,我扛起车隐入了路边的田野。

  我之所以选择从这里隐没,主要是因为这里有一段深水水库,水库的下游就圊河,河道蜿蜒婉转,我从小在库区长大,在水边的生命力远比内6要强。

  我首先是沉了车,在山路上下颠簸令我的左手疼痛难忍,只得把干粮袋打结绑在背上,右手抱着左臂艰难前行。

  水库的河面被微风吹起阵阵波澜,偶尔有几艘快艇拖着白浪疾驰而去,当风平浪静之时,又能看到一群群黑黢黢的小鱼在河面上时隐时现。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那段水库边贫瘠而又快乐的童年,爸爸休息时总喜欢站在高处观察水库,通过鱼群在河面上映出颜色的深浅和溅起的水波判断鱼的种类和鱼群的大小,妈妈则准备着铁桶,网兜,和擦水的毛巾,在爸爸确定好位置和时机后,我们迅速登船靠近,一声巨响,河面激起巨大的水柱,我手拿着网兜一个猛扎窜入水里。鱼儿在被炸过后只有少量炸晕的鱼儿会浮在水面上,绝大多数炸死的鱼儿会迅速的沉入水底,我必须在1分钟之内尽可能的把正在下沉的鱼儿捞进网兜里。

  下河捞鱼成了我童年最快乐的回忆,那是一种紧张的刺激和倒进桶里白花花的成就感,还有爸妈满足的笑容,那种感觉在我今天凝望河面时显得久远而又熟悉。

  不出我的所料,省道那边不久就传来了阵阵警笛声,我现在处在河岸边的低洼处,无法看到车队的状况,不过从传过来的声音上判断规模还不小,现在,我确定只有返走饶城了。

  第二十三章 祸不单行

  一路上我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吃过干粮后的袋子我会绑上些石头让他沉入河底,在确定警察的侦破方向已出了饶城后,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我开始有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

  假定背后的老板是程飞,那么动机肯定就是如我当初要谋害周洋一样,李梅成了他杀我的唯一理由。

  程飞似乎也有这个实力,早就听李梅说过程飞养了一帮黑道上的古惑仔,在工程方面程飞就是靠恐吓和威胁起家的,只不过和李梅结婚后,有李氏家族在饶城做支撑,他才收敛了不少,再加上那个程越,我越来越肯定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对手就是程飞。

  如果是这样,我现在返回饶城会不会很愚昧,程越死后,杀我或许成了程飞现如今唯一的人生目标。

  不过一想起程越,我就有些厌恶我自己,为何我和程飞的恩怨会害死一个不想干的人,我用右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脑袋,一遍遍对自己说,别想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可是我不得不惦记徐杰,他是怎么和程飞搅在一起的?

  徐杰胆小怕事,根本就没有黑社会的潜质,他本人又没有什么社会背景,程飞这么精明的人该不会和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合作,而从我真真切切看到的事实又表明他们不但搅在一起了,而且徐杰还深得程飞的信任。

  我返走饶城其实不单单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我的心里还隐藏着心事,有一件事我就算死了都要弄明白,徐睿,那个柔弱的姑娘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去了,我还能很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总习惯叫我老男人,她总习惯把菜做得很清淡,一如她的性格,不温不火,但似乎又比谁都倔强执拗,她的穿着永远都是牛仔裤、文化衫和北京帆布鞋,朴实而又清纯,她真的走了吗?

  记得接她出院的那天,也是我最后见她的那天,她惨白着脸未曾看我一眼,陌路人一般的决绝。

  那个时侯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心碎,虽然有一点点的不爽但更多的是解脱,如果让我很矫情的扪心自问,我承认我是爱她的。

  只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我就像是个满手污泥的乡野莽夫,而她就好像是一件纯洁无暇的艺术品,我很想得到却又不忍玷污。

  因而即便是在我的回忆录里面,我也不愿回忆和她在床上的点滴,我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

  如果我早点确定她曾和曹剑有过那种交易,或许我会有勇气去做些什么,因为她从一个我心中的神又回到了人间。

  这就有如我当初的chu女情节,曾经认为永远不可能超越的底线就是我可以结婚的女人必须是chu女,而结婚过后,我曾在一次聚会上和夏泽他们重温过这个老话题,我感慨的说,所谓的chu女情节说白了就是源于自己的不平衡,因为自己处被非处给破了,因而一直期待着从一个纯洁的处上找回所谓男人的尊严,但当这种平衡找回来之后,我才发现,现在我最想拯救的却是那些身处不幸婚姻里的熟妇。

  想着一些纠缠不清的往事,我都忘记了对路边环境的记忆和警惕,太阳已经隐入到大山的背后,旷野里虫鸟归巢,一片黑暗到来前的暂时性繁忙景象,头顶上黑压压的飘过一团团乌云,光线暗淡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刚才还能分清水库对面树木灌草,才没走几步就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了。

  可能是我以前一直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黄昏到黑暗降临之间这段时间天地间微妙的变化,空气的闷热让我不由得烦躁起来,一场大雨似乎悬在半空中等待时机倾盆而下,如果没有雨,我完全不介意在野外露宿一宿,对于一个曾经的军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如果大雨袭来我的肩膀能否熬过这一晚?

  大自然永远都不会在乎你是喜是悲,是逸是苦,还没等我想好对策,黑暗就笼罩了大地,瓢泼大雨一股脑的砸向我。

  路已经只能凭感觉试探而行,稍有不慎就可能一脚踏空摔入水库,好在我刚才准备了一个防水手电,但路边88块钱的防水手电能起多少作用我还真没底。

  我用朔料袋包裹着手电,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前行。

  衣服很快就湿透,贴胸夹背的非常难受,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体温在冰火两重世界摇弋徘徊,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又冷得发抖。

  手电的光线很微弱,微弱得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方向,不想我的噩梦还远不止这些,我只觉得一脚下去,软绵绵地没有支撑点,人瞬间就滚了下去。

  肩膀在经过两次剧烈的撞击后我很快就落入了水里,黑夜里突然被冰冷的河水笼罩让我有一种极度无助的恐惧,我的左手无法划动,在疲惫和恐惧的袭击下,要命的腿又抽筋起来,会水的人都知道,水不怕深也不怕离岸远,就怕自个抽了筋,我在水里用右手无谓的扑腾,身子却控制不住的慢慢下沉,下沉,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吗?

  在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那几秒,我并不恐惧,我唯一能感觉的就是孤独,窒息的孤独,我甚至幻想着淹没我的并不是这冰冷的河水,而只是我的眼泪,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张佳琪今天就会惨死在这荒野水库里,或许有一天会作为一堆浮肿发臭的腐肉被人发现和关注,或许就这么无声的永远消失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除了我年迈的父母,没人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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