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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毁天灭地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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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登山的日子终于到了!

  林薇菱一大早便起床准备,直到要出门之际家人还不停地关心叮咛著,“东西都带了没你的体力有没有问题呀”

  林雄本来不答应她去爬什么山,可一想起这丫头破天荒拿了张考一百分的数学考卷回家,若他再拒绝她这点要求就太说不过去了。

  “爸,我可以的。”林薇菱小声说。

  “记得打通电话回家呀。”林母也不忘交代。

  “对了,姊,你哪来的钱买羽毛衣呀”林薇菱的妹妹关心的话没有一句,反倒冒出这句让她冷汗直冒的质疑。

  “对呀,你怎会有这件羽毛衣”林雄脸色猝变。

  “爸,她还有一双全新的登山鞋耶。”

  这丫头居然猛扯她后腿,林薇菱只能瞪她泄恨了。可是她要怎么对老爸解释呢他的怪脾气不知道听不听得进去

  “你该不会是偷的吧”林雄不得不这么怀疑。

  “不是,我怎么可能偷东西。”林薇菱连忙摇头否认。

  “真不是,那就坦白说东西是哪来的。”

  “老伴,别逼女儿,让她慢慢说。”林母可不希望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行,那她就好好跟我说。”林雄拉住女儿的手往屋里拖,“不说你就别想离开,更别想去登山。”

  “可我跟同学约好了。”她很无辜呀!

  “不想让人等就说出来。”林雄双手叉腰瞪著她。

  天,这要她怎么说嘛!难道要她说是个男同学送给她的不行,老爸那守旧的观念肯定会胡思乱想。

  但要她面对老爸那张国字脸说谎,真的好困难呀!

  结果林薇菱只能呆坐在板凳上一边想著借口,一边听林雄说著家规,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突然响起轻叩声,跟著有人喊道:“林薇菱在吗”

  她著实吓了一跳,因为她已听出来叫门的人是谁了。

  “我去开门。”当林母将门一拉开,便让站在门口长相俊逸的贺旸给慑了下,还以为是哪个男明星来他们家了。

  “请问你是……”

  “他是我同学。”林薇菱冲了过去,挡在贺旸和她母亲之间,就怕他乱说话。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将她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了,干嘛还跑来找麻烦

  “对,我是她同学,特地来问问她为什么迟到了。”贺旸很有礼貌又斯文的问道。

  对于眼前这个一反常态的他,林薇菱感到有丝怪异。

  “你来得正好,我女儿不去登什么山了。”林雄声如洪钟般地嚷著,幸好贺旸胆子大,没被他吓著。

  “伯父,为什么呢”

  “这丫头不知从哪弄来的羽毛衣和登山鞋,问她,她却死都不说,我看八成有问题。”他气呼呼地喊道。

  “哦,原来是这个呀。”贺旸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林薇菱怕他乱说,正想阻止就听见他说:“那是我们登山社提供的,之前进了一批新衣新鞋,正好借薇菱穿。”

  “原来是这样。”林雄转向女儿,“你这孩子老实说不就好了,畏畏缩缩的,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

  “爸,我……”她逸出委屈的泪水。

  “伯父,别再吼她了,一个人的胆子会被愈吼愈小,也变得更爱哭了。”贺旸不得不为她说几句话。

  “说得也是。你看你一遇到事就大呼小叫的,孩子从小怕你,哪还敢跟你说什么。”林母开口帮腔。

  “我……”林雄抓抓头发。

  “既然如此,那么您是答应让她跟我一道去罗”贺旸笑著问道。

  “好吧,不过她没登过山,一切就拜托你了。”这回林雄把嗓音压下几度。

  “还有,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想办法打电话通知妈呀。”

  “妈,手机在山上往往不通的,我不一定可以打回来。”林薇菱解释,怕母亲等她的电话。

  “放心,有我在,她一定会平安归来。伯父、伯母再见。”贺旸对两老点头致意后,牵著薇菱的手走出大门。

  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指著前方街角,“他们都在那里等著你呢。”

  “我……我真爬得上奇莱山吗”她好烦恼喔。

  “凡事都得训练的不是吗”

  “可是……如果我真爬不动呢你们会不会丢下我不管”她可不想陈尸在荒郊野外。

  “绝不会。”贺旸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的答案让林薇菱有一些安心,硬著头皮跟著他们几个男生踏上她头一次的奇莱山之旅。

  林薇菱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登山,而且是登这么高的山。

  昨夜在奇莱山庄休息了一晚,一早又开始练脚力,虽然现在还在半山腰,可是她已经很满足了,但相对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了。

  “能不能休息一下我不行了。”她两腿早已不听使唤。

  “也好。”贺旸看她脸色不太好,于是对前头喊道:“阿飞,休息一下吧。”

  “哦。”前头四个男人停了下来,各自找了块空位或大石坐定。

  “我们到底还要爬多久呀”

  林薇菱拿起水瓶正要喝水却被他阻止,“你一路拚命喝水是不行的,一方面会增加重量,另一方面水是很重要的补给品,绝不能在这时候喝光了,除非找到山泉水或有水源的地方才行。”

  “可是我好渴。”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贺旸,让他喝吧。”铁旗看不过去地说。

  贺旸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水壶,“你喝我的,自己的得留一些。”

  “什么”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是我逼你来的,你绝对要好好的。”他扯开嘴角,“再歇会儿就要动身了,我们得趁天黑到达南峰营地。”

  贺旸有点后悔了,当初他是嫌她胆小怕事,这才逼她一块登山练胆子,而且他对自己丰富的登山经验自豪,但眼看她的体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呀。

  “哦。”她点点头。

  就在十几分钟后,他们发现山风突然转强,似乎透露著怪异的讯息。

  该死,看来气象局的天气预报似乎不准,先前他确定是好天气才敢带她来的。

  “老大”其余几位也是登山老手,一见这状况立即回头看著贺旸.

  贺旸眉头一蹙,“快,你们快走。”

  林薇菱看著他们紧张的表情,像是也预测到了什么,紧张地问:“到底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没……”他对她眨眨眼,“穷紧张什么走快点就好了。”

  他话才说完,林薇菱就看见其他人背起背袋与用具疾速往前奔,“是不是我连累了大家刚刚如果继续走就好了。”

  “想那么多干嘛快……”贺旸握住她的手,脚步不曾停歇。

  林薇菱跟著加快脚步,可不过半个小时后,她又气喘吁吁了,甚至脚还好疼呀。但她知道她绝不能连累大家,即便快走不动了,她还是用尽力气移动双脚……可是好累、好痛,她忍不住又掉泪了。

  握著她的手的贺旸,明显感受到她的疲态,再觑了眼她脸上的泪痕,于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上来吧,爱哭鬼。”

  “你这是……”

  “背你呀。”他没好气地说:“快,别跟丢他们了。”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眼下的情况已不能再让她这么矜持了,林薇菱只好抛开赧意趴到他背上,“你可以吗”

  “安啦,要背大象或许有问题,不过像你没几两r,g本没感觉。”贺旸说谎,前方是上坡路,就算再轻也是种不小的负担。

  “那就好。”

  一开始她有点惧意不敢太贴近他的背,可后来她真的好累又好困,居然在他温暖的背上不知不觉睡著了。

  贺旸卖力的向前大步走,突然山上竟飘起细雪,本来应是很美的画面却因为山风来得太快而无心欣赏,若不早点抵达营地,等路被雪所覆盖,到时就会寸步难行了。

  “我……我好冷……”林薇菱突然开口。

  “我知道,再忍忍。”他也好累,没有一次登山会让他这么疲惫的,或许是因为这次压力比以前都重。

  突然,贺旸煞住脚步,看著前头已被山风带来的细雪所掩过的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摔落山谷。

  “你怎么不走了”她抬头问道。

  “可能……过不去了。”雪势突然转大,若冒险过去倒不如留在这儿等雪停。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死在这里!”林薇菱猛地抬起头,望著眼前的皑皑白雪。

  贺旸眯起眸,“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老天是要不了你的命。”

  “不,这只是安慰我的话对不对你一定可以走的,如果你能活命就别理我,赶紧离开吧。”说完,她想从他背上下来。

  “别动。”他回首睨著她,竟还开得出玩笑,“你哟,是不是怕被人发现跟我一块死在这种地方,你的一世清白就毁了吧”

  “你!”林薇菱张大眼。

  “被我猜对了吧”他仰首大笑,“放心,我不会当你我是在演电影,像剧中男女主角面临生死抉择时说些感人肺腑、赚人热泪的浑话”他顿了一会儿,看著不停飘落的雪花又说:“是我拖你来的,我也向你和你家人保证过没事,拜托你能不能就信我一次。”

  老当他是混混、痞子,真气人呀。

  她垂首不语了。

  贺旸四处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看到一处洞x,虽不是很深,但总比在外头承受风雪侵袭好。

  “走,进去那里面。”他背著她走进洞x中,将她放在干燥的地方。

  “风雪好像愈来愈大了。”她看著外头说。

  “昨晚气象报告也没说天气会变化得这么快。”他站在洞口看著外面的天候。

  “你不进来吗洞口很冷的。”林薇菱双手紧抱著自己。

  “这才是刚开始呢。”他苦笑,突然想起第一次登山时遇到的惊险情况,当时还好有经验丰富的登山队长带领,这才能逢凶化吉,可今天……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薇菱站起来走向他,呼出口的热气变成一片白雾。

  “待会儿夜深了会更冷,冷到你无法想像。”贺旸转身走进洞里,开始找干草生火。“你也别说话了,储存体力要紧。”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更乱了,回到角落只能裹紧羽毛衣,泪水再次滑下脸颊。

  “喂,别哭了,要你储存体力,泪水也是一种呀。”真受不了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挤出眼泪。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她好怕死在这地方。

  他扯开嘴角,“怕也没用是不是再说可以和爱哭鬼一块过夜也不错,我想没有其他鬼比爱哭鬼更恐怖了,你可要保护我喔。”

  鬼!林薇菱吓得发抖了。

  “喂,没想到你还真怕鬼。”他摇摇头,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已双唇发白,再也说不出话了。

  “怕的话就靠近我一点。”没想到这种拿鬼吓女生的烂招他也会用上的一天。

  林薇菱吸吸鼻子,慢慢朝他移近,感受到火的热力,才让她好过一些。但是好景不常,这样的温暖持续不了多久就被外头的狂风骤雪给打散了。

  贺旸见她抖得厉害,脱下雪衣披在她身上,“你穿吧。”

  “可是你……”她讶异的看著他。

  “我是男人,不怕冷。”他深吸口气,做著运动让自己自然发热。

  “才怪,老师说女人的脂肪比男人厚,比较不怕冷。”她气他睁眼说瞎话。

  “哇塞,真难得!你什么时候对人体的生理结构这么了解”他竟然还有心情取笑她。

  林薇菱看著他,忍不住又哭了,“为什么要装呢你明明也很担心,明明也很害怕,明明也很冷对不对”

  “傻丫头!”他摇头一笑,坐下来生著火,不能让火熄了。

  林薇菱坐在他身后看著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他很冷,一定很冷……她脱下雪衣披回他身上,“我不要。”

  “你!”他皱眉瞪著她。

  “我不要你死……如果……如果你死了,我想凭我一个人也走不出这里。”

  说穿了,她还是为自己的未来著想,害他感动了几秒钟。

  “你呀,倒是挺会算计的,我不冷,你穿上。”

  “骗人,你都在发抖了,还说……还说不冷……”好冷!雪衣一脱掉,她整个人开始打颤,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爱哭鬼,你怎么了”他拍了拍她的脸。

  “我……我……”她好想说话,可是已经僵得动弹不得。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块穿吧。”他迅速脱光身上的衣物,并在她意识不清下褪下她的衣服,将部分衣物铺在地上,两人裸著身体紧紧相拥的坐在上面,再把雪衣、羽毛衣牢牢捆扎在身上。

  他们抱在一起,一起发抖、一起受著冷风煎熬,一起为生命与天对抗……不知过了多久,力持清醒的贺旸也因为抵不住寒气而昏睡过去。

  天亮了,风雨也停了,冬日的曙光微微在东方绽出笑脸。昨晚的一切彷似一场梦魇,完完全全不存在的梦魇。

  贺旸首先张开眼,当他看清洞里的一切,以及旁边枯枝灰烬,这才想起昨夜惊险的一幕。

  看著与他紧紧熨贴在一块的林薇菱,他不禁担心地伸手轻触她的鼻息,并感受一下她的体温,这才安心地唤著她,“爱哭鬼醒醒,天亮罗!”

  见她仍动也不动,他撇嘴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喂,别装睡了,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让你亢奋,舍不得离开呀”

  贺旸半开玩笑的嗓音直在林薇菱耳畔响著……好吵哦,现在真的好温暖,她不想起来,一点都不想。

  “喂,鬼来罗!”他附在她耳边故意装出y阳怪气的声音。

  林薇菱轻蹙眉头,强迫自己张开眼睛,可当她好不容易睁开眼,贺旸那张带笑的脸就近在咫尺,不禁吓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啊!”他……他们竟然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还贴得这么紧!

  “别挣扎,会冷。”贺旸伸出双手搂紧她。

  “我不能……”她就算冷死也不要跟他抱在一起,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你再乱动,是想诱惑我吗虽然你的咪咪不大,但也算是吧”他稍稍推开她一些,果真一阵寒风灌了进来。

  “放心,我们虽然相拥而眠一整夜,可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我,不是蓄意吃你豆腐啊。”他扯开唇露出笑容,“我想他们就快来救我们了,该把衣服穿上了。”

  贺旸先坐起身,他尽量小心不让冷风袭向她,直到他把衣服穿好后才对她说:“躲在外套里穿上衣服,否则会著凉的。”

  “你……你能不能离开”他还在那做什么

  他撇嘴一笑,“外头风大,我才不呢。”

  林薇菱鼓著腮帮子,像提防什么似的瞪著他,不情愿地躲在外套里慢慢把衣服穿上,一时有风灌进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快换吧,不要只顾著躲,冷到我可不管。”他不会不知道她视他如狂徒。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后,她忍不住问:“昨晚的事,你会不会……会不会……”

  “当然会了。”

  “什么”

  “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当然会保密呀。”他这话一出口,林薇菱明显地松了口气。

  “啊!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铁旗先发现这个山洞,走进一看,他们果真在这里。

  “天呀,你们没死……”阿飞赶紧捂住嘴,“我的意思是你们都还好,那我就安心了。”

  “还说呢,昨天是谁逃得这么快居然把我们丢在后面。”贺旸睨了他们一眼。

  “我们在营区担心你们一整夜都没睡呢。”张大牛开口道。

  “对了,我们还要继续爬吗”这才是林薇菱比较关心的。

  “当然了,既然都爬到这儿,也经历这么多危险,不冲达顶峰多不甘心。”贺旸从背袋中找出干粮,“大家都还没吃吧,吃了立刻动身。”

  “什么嘛!”林薇菱懊恼地说。突然一块干粮扔过来打到她的头,气得她噘起嘴:“会痛耶。”

  “哈哈……”贺旸大笑,可没人发现他心里流转的念头。

  数日后,贺旸一行人终于回到家,他开心的不是可以成功攀登到顶峰,而是看见林薇菱那丫头在看见山上美景时所浮现的惊喜表情。

  “你总算回来了,妈都快急坏了。”见儿子平安回来,贺母立即上前问:“那晚我听气象说山上突起大风雪,是不是真的”

  “妈,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您就不要担心了。”贺旸潇洒地坐进沙发里,“妈,爸呢我想告诉他我的答案。”

  他决定留在台湾完成高中学业,至于未来可能也不会离开,毕竟他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能依附父母一辈子。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放心她。

  “你爸他……他……”贺母脸色变了,眼眶也泛红。“你爸前晚突然昏倒送医,医生说他平日太过c心劳累,可是他已经顶下大陆的工厂,不能不去呀!贺旸,妈希望你能分担你爸的责任。”

  母亲的话让贺旸说不出自己的决定,心里跟著踌躇了起来。“现在爸人呢”

  “还在医院。”

  “哪家医院我这就去看他。”他迅速起身。

  “妈正好要过去,就一道去吧。”贺母拿起一袋换洗衣物。

  他们搭上计程车,直奔医院。

  见过贺暮之后,也听过医生的报告,知道今后只要多多关心贺暮的营养和身体,就无大碍。

  贺旸原本要留在医院照顾父亲,可贺母说他刚回来要多休息,催他赶紧回去。离开医院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林薇菱的家门外。

  出去购物回来的林薇菱正好看见他站在门口,吓得停在路边偷偷看著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待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的贺旸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她,不禁勾起嘴角,“都一块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你还躲躲藏藏的干嘛”

  “我……”她后退一步,“我不要再去登山了,你还来做什么”

  “真这么怕我呀”他咧开嘴,笑得很放肆。

  “我觉得我们以后……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这五天的经验虽然可以供她一辈子回味,可这样的经验太恐怖了,现在甚至以后她都不愿意再尝试。

  贺旸眯起眸,“傻瓜,让你这么怕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吧,我的劣gx是很重、超级重。”

  她皱起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爱哭鬼,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徐步走近她。

  “什么事”她想了想又赶紧摇头,眼眶泛红地说:“上次是登山,这次该不会要潜水吧我是旱鸭子,百分之百的早鸭子。”

  “喂喂喂,你适合去写小说喔,谁要你潜水,我只要你少掉点眼泪。”他伸手拂去她的泪。

  “呃!”她赶紧捂住脸。

  “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时,你已经改掉这个坏毛病了,ok”对她眨眨眼,他转身吹著口哨离开。

  林薇菱觉得有些奇怪,他今天为什么跟她说这些话呢不管了,只要他不要再逼她做任何事就好了。

  深怕又被他堵上,她赶紧躲进家门。

  第四章

  林薇菱原本不知道贺旸跟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开学后听说他们全家已搬到大陆后,她才恍然大悟。

  天!她彩色的人生终于来临了,再也不用怕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拉她肩带,或者被逼著上山下海,可是……为何她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她不能再哭了,既然他走了,她不能再做个爱哭鬼了。

  但在之后的求学路上,每每遇到她不擅长的科目,她便会自然而然想起他,以他曾经教过她的方式念书,加强记忆,所以求学过程都还算平顺,甚至考上一间还不错的私立大学,过著她看似彩色的生活。

  毕业后林薇菱在一家私人公司上班,这一待就整整待了五年,今天正好是她升为公关主任的大日子。

  “薇菱呀,真不简单,升职罗。”同事颜小媛走进她的新办公室,看著j致的装潢与摆设,“不一样了!”

  “小媛,你怎么这么说呢”林薇菱笑著摇摇头,举手投足间尽现妩媚风情,表现于外的是属于女强人的j明干练,难怪年纪轻轻就能超越其他前辈,荣升主任一职,却没人敢眼红。

  回想起过去还真像一场梦,林薇菱常想,如果告诉别人自己以前是非常爱哭又胆小,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羡慕呀,哪像我的会计室,呆板的跟医院病房一样,再加上那老处女主任,妈呀……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不回去了。”小媛像作梦般地绕起圈来。

  “行啦,快上班了,还不赶紧回去,若被发现你迟到,小心皮痒。”林薇菱合上桌上的资料,对她摇头一笑。

  “唉,其实你的工作也真多,连午休都没得好好歇息。”看林薇菱吃过午餐后就开始忙碌,哪像她能m鱼就m鱼,难怪现在还是名小职员。

  “没办法,刚接下公关工作,既然我们公司的走向是名牌代理,所以我得了解每一家名牌的特色才行。”说完,她伸了下懒腰。

  “我看你真累了,找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晚餐一块用吧。”林薇菱约她。

  “那有什么问题。”对她眨眨眼后,小媛便离开了。

  说休息哪这么简单,林薇菱拿起刚刚送来的时尚杂志,从这里观摩各名牌的季节产品是最方便的。

  翻著翻著,一个男模特儿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那样的熟悉度让她停止翻阅。

  她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那张x格邪魅的脸上轻轻划过,是他……虽然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岁月洗礼的痕迹,但拥有的却是成熟与魅力。

  “贺旸……”她喃喃念著。

  突然她笑了出来,真不明白当初自己干嘛这么怕他

  “万万没想到你这位高材生兼混世魔王居然会当起模特儿,更意外的是你居然会登上时尚杂志。”她深情的眼神直在他脸上流连,突然,她瞧见照片旁的一排小字——

  感谢贺旸大律师充当模特儿,鼎力相助拍摄。

  律师!原来他不是模特儿,而是位律师。

  “对嘛,这才符合你的style。”林薇菱沉浸在自言自语的快乐中,一阵扰人的电话声突然吓了她一跳。

  她拿起话筒,原来是母亲打来的。“妈,有什么事”

  “薇菱,怎么办你爸惹上官司了!”林母一开口就是哭泣。

  “妈,您没开玩笑吧,爸可是个好国民,怎么可能”她还看下日期,确定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我哪有心情开玩笑,你还记得霍春岷这个人吗”林母抽泣地说。

  “那个人渣!”林薇菱不屑道。

  霍春岷跟他们是住在同一眷村,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说他后来到香港发展,拐了个有钱千金做妻子,一夕之间变成了暴发户。

  “他三个月前从香港回来,买下眷村后面那座疗养院,当初疗养院成立时,你爸可是出了许多心力,但是疗养院的院长拿了钱后就一走了之,留下一堆孤苦老人,你爸……你爸气得……”

  “爸他还好吧”林菱薇紧张地坐直身子。

  两年前,为了工作方便,她搬离家在公司附近租屋,只有假日才会回家,尤其这半年来因为公司业务量暴增,她回家的时间变得更少了。

  “他……他竟然找上对方,不但砸了人家屋子里的东西,还打伤了霍春岷,人家放了狠话要告他。”说到这儿,林母哭得更惨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林薇菱跟著焦急起来。

  “上午。”

  “好,您别哭,我马上请假回去。”她迅速收拾好东西,又打内线电话给小媛,告诉她今晚不能一块去吃晚餐后,便向上司请假离开公司。

  第二天,林薇菱前往医院探视被父亲打成重伤的霍春岷,虽然她非常讨厌他,尤其能让向来以军人自居、循规蹈矩的父亲控制不住大打出手的人,肯定不是善类。但是当务之急是要阻止父亲被告,想想一个退伍军人被人告上法庭,是件多么难受的事。

  来到病房外,她举手轻敲了下。

  “请进。”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林薇菱眉心微蹙,直觉对这声音有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她并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霎时,她整个人震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见她时,也有数秒钟的凝神,最后是他先开口笑说:“好久不见了,爱哭鬼。”

  “你……你是……”她的声音居然在发抖。

  “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喊你爱哭鬼吧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贺旸站起来,挺拔的身材比以前更具威胁x。

  林薇菱看著他,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训练出来的果断、与j明,在他面前就像消了风一样,似乎不管用了。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喊出我的名字,要不然……我吻你喔。”他眯起眼,笑得邪魅。“三、二……”

  “贺旸.”她赶紧说了。

  他露出一副挺失望的表情,装模作样地摊摊手,哀叹了声,“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怕我这张嘴还记得以前你宁可扫厕所也不让我吻你,该不会这么多年了,我的嘴依旧是你的拒绝往来户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应该才是重点,而他所说的那些过往她只能留在夜深人静时回忆。

  “我来找我的当事人。”

  “你指的是霍春岷”对了,他是律师,要打官司是少不了的。

  他眯起笑眼,“嗯。”

  数年不见,他挂在嘴边的笑容还是这么欠扁。

  “他不在这里,去哪儿了”她四处看了看。

  “去做检查了。”他指著一旁沙发,“坐吧。”

  “不了,我不跟敌人说话。”既然他是霍春岷的律师,就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处于对立的状态。

  “喂,你现在变成小气鬼啦现在不是在法庭上,你不用板著张脸,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聊聊近况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她有点紧张了。

  贺旸神情惬意地靠著椅背,“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敌人吗被告姓林,应该跟你有关系。”

  “他是我父亲!”她大声喊道。

  瞧他居然像在谈论天气般地对她说著这些话,难道当律师后连人x也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这么激动好吗”贺旸扯开一抹笑痕,看著她嗔怒的神情,心里直觉有意思。

  “我没办法像你这么轻松……他还跟你交谈过,贺旸,你记得吗”她希望他能退出这场官司。

  “我当然记得,他是个非常威严的好父亲。”他可不健忘。

  “那你能不能劝霍春岷撒销告诉”

  “撒销告诉我就没钱赚了。”他对她眨眨眼。

  “你就这么爱钱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你是个……”林薇菱在心乱之下只能握紧拳,连话都说不好。

  “我是个什么你慢慢想没关系。”他跷起二郎腿,那模样悠哉至极。

  “你……你以前虽然坏,但是很有正义感,可是你现在呢正义感上哪去了,让岁月冲刷掉了吗”情急之下,她心里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very good!”他拍拍手,跟著眯眼一笑,“你进步非常多,说起话来既快又准。对了,这几年来爱哭的毛病可改掉了”

  “你不要说这些言不及义的话好不好”她可没心情跟他闲扯淡。

  “这些话可重要了,你不觉得自己变坚强、变之后日子比较好过,对不对”贺旸拉开嘴角低笑著,给人一股亦正亦邪的感觉。

  好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仍想做个怕事无用的胆小鬼,至少有他在身边保护她,她就不用这么累了。

  “我不是要跟你谈这些大道理。”林薇菱深吸口气后,再一次郑重的对他说:“我劝你别为霍春岷辩护。”

  他眉一挑,“你这么说挺奇怪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难道你也要给钱吗”

  杂志上那张代言名牌西服的照片与他此刻邪魅的笑脸重叠,竟让林薇菱在瞬间无来由的恍神。

  “怎么直瞧著我不放,是不是在评估我的价值”见她愕然的表情,贺旸忍不主开口取笑她。

  “你要多少”这些年来她存了一些钱。

  “你真要给我钱呀!”他发噱,“好吧,就算我不干了,霍春岷可是非常有钱有势的人,他可以请得到更好的律师。”

  他的话让她愣了下。没错,他的话很有道理,天下的律师何其多,她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来的钱来一个堵一个

  “我该怎么办”她咬紧唇,眼底浮现久违的泪光。

  “拜托,一见到我就掉泪,你不是拿我当恶魔了吧”贺旸偏著头觑著她的小脸,“堂堂‘菲雅士’的公关主任,哭成这样多丢脸呀。”

  “你!”她抬起脸瞪著他,“你怎么知道”

  “既然我打算接下这份工作,就得先著手调查对方的一切,包括祖宗八代……”他脸色一凝,流露出律师的狠与无情。

  “原来……原来你早知道了!还装模作样跟我哈拉,太过分了。”林薇菱火大的转身就要离开,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等等。”贺旸喊住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真觉得自己走投无路的话,可以找我。”

  她连拿都不屑,冷冷笑望著他,“你凭什么以为我非找你不可”

  “别客气了,拿著绝对与你有好处的。”见她不肯收,他索x把名片往她皮包内一扔。

  “就因为律师太多了,我不见得会找你,你慢慢等吧,等到天荒地老试试。”她气愤的说完便走出病房,连回头望他一眼也没有。

  直到这时,贺旸挂在嘴角的笑容才微微敛下。

  林薇菱,十年的时间,三千六百多个日子,算不算天荒地老呢

  林薇菱四处询问每个律师的品行与能力,怪的是品行好的大都胜算极低,而胜算高的也都和贺旸一样是个巧言舌辩之士。

  她打了几通电话,当对方一听到对手是贺旸时,连气都不敢吭一声就挂了电话。

  什么嘛!她用力抓著头发,头一次恨天、恨地,更恨自己这么没本事!

  好不容易她终于见到了他……可是他呢却是与她作对的敌人,而且还是个无法抵挡的对手。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她四处翻找了下才在皮包内找到,拿起接听后才发现是打错的。

  “讨厌,为什么连手机也要开我玩笑!”她懊恼地碎碎念著。

  突然,她瞄到皮包内的那张名片……还真是被他料到,她已是走投无路了。

  该找他吗看他脸色,听他的冷言讽语

  可不找他她当真没办法了,或许他愿意为他们辩护,这样胜算一定高出很多。

  林薇菱手指微颤的按下名片上的号码,不一会儿电话通了,“喂……我是……”

  “林薇菱。”贺旸语气带笑地替她说了,可见他很笃定她会打给他,正等著她自投罗。

  “可以出来见一面吗”她豁出去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正在跟客户谈生意。”

  “我可以在一旁旁听,顺便学著怎样玩y耍狠。”她蓄意挖苦道。

  “呵,行,那你就来学学吧。”她的话让他不禁莞尔,跟著将他所在的餐厅地点告诉她。

  林薇菱抄下地址,“好,我马上赶到。”

  换上一套飘逸的纯白洋装,她走出住处拦下一辆计程车,直驱那间餐厅。到了那儿,她依照他所说的包厢位子找到他们。

  贺旸看见她的装扮时,眼睛猛地一亮,当然除了他之外,在场的建材行老板何太更是看得直流口水。

  “贺律师,这位是……”何太垂涎地问道。

  “她是——”

  “我是他的老同学。”林薇菱能胜任公关一职,自然j于看对方脸色,与交际手腕的运用,所以对于何太心里的想法她完全清楚。

  “既是如此,那就过来坐呀。”何太让出身边一个空位。

  林薇菱看著这个讨厌的色鬼,断定他应该钱不少,如果他愿意帮她解困,她就不用对贺旸那臭男人低声下气了。于是她强压下反胃的感觉走到他身边坐下,还笑语嫣然地说:“让我为你倒杯酒吧。”

  “好,好,好。”何太笑得合不拢嘴。

  贺旸不发一语,微眯起眸看著这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并探究著她这么做的目的。

  “不知先生贵姓”她甜美地问道。

  “我姓何,叫何太。”他从口袋中掏出名片。

  “原来是何大老板呀,我敬你一杯。”本来滴酒不沾的她因为工作关系,现在酒量可是不错呢。

  “好,干杯吧。”何太笑著举起酒杯。

  林薇菱冷眼瞥向贺旸,对他勾唇一笑,也对他举起酒杯,“贺大律师,我也敬你一杯。”

  可她完全没料到,贺旸居然这么不赏脸,连杯子都没拿,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眼神诡异到了极点。

  “贺旸,美女敬酒,你怎么一动也不动呀”何太看不下去地说。

  贺旸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搁在桌上,“对不起,何老板,我和我这位老同学想叙叙旧,就先离开了。”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贺旸抓著她的手腕往外拖。

  “你这是做什么”来到门外,林薇菱用力甩开他的手,无惧的抬头望入他的眼里。

  贺旸勾起嘴角,一双深邃似海的眼定在她脸上,“做公关的就是得出卖色相,跟男人这么m来揉去的”

  “什么m来揉去,你胡说什么”她瞪大眼,不悦的看著他。

  “喝了酒,醉了之后,我想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不是单用m来揉去可以形容的。”贺旸眉心微蹙,“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天,难不成这种事我也得向你报备”

  “不说也行,走,跟我来。”

  贺旸再次拉起她的手朝停车场走去,直到车旁他才放开手,打开车门,“请进。”

  “我干嘛要进去”

  “难道你忘了你来找我的目的”他打量的眼神肆无忌弹的胶著在她脸上,“可别为了赌气,因小失大。”

  听他这句话似乎藏著某种暗示,让林薇菱心口瞬凉,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上车,“你要载我去哪儿”

  “我家。”他回答得很干脆。

  “有什么企图”她当然清楚男人带她回去准没安好心眼。

  “你说呢。”撇嘴一笑后,他不语地加快车速。

  “谁知道”她鼓起腮帮子。

  撇头看著她那张嗔怒的容颜,贺旸的嘴角不禁拉得更大了,心里打定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一进入他家,林薇菱看著屋里以深蓝色与橘红色的双色布置,果真有属于他的叛逆风格。只是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男人最后竟会做律师这种一板一眼的工作,倒是有点奇怪。不过换个角度想,律师那种可以把无说成有的本事不正是他所具备的吗

  贺旸为她倒了杯进口水果汁,“就算酒量好,也别喝太多。”

  “谢谢你喔。”她给了他一记白眼。

  “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好法子。”他坐在她面前,微倾身地看著她,乌瞳j光流灿,“想不想知道呢”

  “我如果不想知道就不会跟你来了。”她依然赌气不看他。

  “好,那我说。”他向后靠著椅背,惬意地说:“我想到一个霍春岷肯定会输的法子。”

  这句话引起了林薇菱的兴趣,就见她急急转过脸看著他,“真的你快说。”

  瞧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他忍不住戏谑一笑,“是这样的,我手上已握有霍春岷买那块地时所留下的一些非法证明。”

  “那太好了,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罗”她紧张地咬著下唇。

  “要我帮你也成。”他嘴角噙著笑,微眯的眼睛闪过一道让她感到仓皇的光芒,“可是我能得到什么”

  “你要多少钱”唉,她怎会忘了他现在可势利得要命。

  “说到钱就太俗气了。”

  “你不要钱那要什么”

  贺旸暗黑的眼眸自她的脸庞缓缓移向她高耸的x部,那布满qingyu的目光令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我要你。”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薇菱呆了下,可当她瞧见他眼底捉弄似的笑意时,她突生一种报复心理,他以为她不敢吗她偏偏要让他跌破眼镜!

  林薇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大胆地一手攀在他肩上,“贺大律师,你早说嘛!这个条件太容易了。”

  果不其然,她如愿地看见他板起脸,身体也在瞬间变得僵硬。

  “喂,干嘛这样看著我条件是你提出来的,我只是照著做而已。”她抬起纤纤玉指,轻划过他x感的侧面线条。

  贺旸眼一眯,瞬间转过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冰冷的目光望入她抗拒的水眸里,“你以为只有你会玩我吗”

  林薇菱睁大眼,呼吸间可以吸入他吐出夹带著热欲的气息,尤其这样的亲昵不禁让她红了脸。

  “我知道你想玩我。”她挑衅地说。

  “我非但喜欢玩你,我还要你成为我贺旸第一个情妇。”他邪笑著,大手跟著在她身上探索了起来。

  林薇菱没想到他会当真,紧张得做出推拒的动作。

  “怕什么忘了吗你的身子我不但看过、m过,还抱过,我只是想看看经过十年,你那儿可长大了些身子是否更女x化了”他指的是十年前他们攀登奇莱山遇上风雪的那次。

  这些年来只要一回想起那次经验,就会令林薇菱心跳加速。

  “别说了好吗”她捂著耳朵不想听。

  “原来你还会害臊呀。”他轻扬出一丝笑痕,动手解著她身上衣物。

  “住手!”她愕然大喊。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罗”他漾出浅笑,“既是如此,那就算了。”

  贺旸作势要起身,林薇菱一慌,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咬著牙说:“答应就答应,不过你可别耍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贺旸哪时骗过你了,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他眯起乌眸,俊逸的五官因为这一笑更让人心悸。

  林薇菱对他绽开一朵妩媚的笑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颈子,“最好是这样,我只希望你言而有信。”

  他炯亮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的确,现在的她要比以前爱哭的形象坚强多了。

  想著,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咱们转移阵地。”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惊异地问道。

  “我的房间。”他好整以暇地回答。

  就这样,林薇菱任他抱著,走进那间神秘且可能转变她人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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