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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孽缘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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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剑孽缘》

  第一回&183; 暮望江山

  “层云暮雨,峦峰崎岖,孤虹落尽枭山处,望我江川多半虚。狂风起,夜难辨朝夕,谁怜吾辈炙诚泪,除去铁甲换血衣。”

  山崖边一株橡树旁,一名青衫男子背手而立,目空长眺,喃喃自语,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虽然语轻如丝,但此处为众山之巅,四川空野,倒也算字字清洪。此人颧线清晰,额骨微微突起,双目有如经巧匠雕琢一般,不高不违,恰到好处,只可惜眸中竟是一片凄然,双唇薄而不昔,下颌一寸清须随风荡漾,生得甚是俊朗,虽穿着一身粗布青衫,但仪表言语无不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气质,看来并非寻常山野。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双鬓却已挂银丝,目空无物,仿佛心事重重。

  “贤弟,该启程了……”一名白衫汉子,牵了一匹白马走到橡树旁,言道。

  青衫男子这才神游方定,低头看了看崖下,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此时正直清晨,又身处山腹之中,四处雾气横生,有如云端,yu眼望去不着边际。白衫汉子不见答复,也不再做声,只是尽直站在一旁,注视着青衫男子的背影,表情甚显怜意。只见青衫男子并未回头作答,仍背手而立,目视远方,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白衣汉子这才将白马递与青衫男子手中,自行去牵另外一匹黄枣马。

  两人两马一路东行,只走僻静山路,遇闹市则避,行至一片森林之中,忽感腹空如也,原来以过午时,又见此处甚为偏僻,了无人烟,决定就地休息。两人栓了马,这才取出干粮和水坐在一株大榕树下充饥。只听青衫男子问到:“此处是何地?”

  “贤弟放心,此处已是鲁国境内,我二人行迹如此隐秘,一路上并未发现追兵,相信已经安全了。”白衣汉子回道。

  青衫男子苦苦一笑,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大王召榜下令缉我二人,安全二字,谈何容易。”

  “贤弟勿要担心,今天子无道,佞臣弄朝,又有妖后误君,我看周室气数已尽……”

  “住口!”不等白衣汉子把话说完,青衫男子正se道:“君可不君,臣不可不臣,你我身为臣子,怎可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白衣汉子猛的站起身来,喝到:“有何不可,满朝文武,有点良知的不是被妖后所害,便是已弃甲归田,现在的大周,早已名存室亡,就连贤弟这等忠贤,最终也落得个逃亡天涯的下场,即使我不说,天下人也会说,只可惜前ri不能一刀砍了那妖后,以慰我父兄在天之灵。”这汉子平ri虽对青衫男子甚为恭敬,可这番话却说得咬牙切齿,甚是激动。

  此番话一出,白衣汉子自觉不妥,长叹一声,低头去打量那青衣男子,只见他低着头,几丝乱发下藏着一面愁容,双目无物,口中似乎还存有未咽之食,却全无动作,已然思定,额上几道浅痕犹新,仿佛瞬息见又苍老了些许。白衣汉子又怜又敬,渐渐蹲下身来,皱眉叹道:“贤弟勿怪,方才我只是一时气急妄语,绝无不忠之意。你兄长我不过一介莽夫,不如贤弟这般懂得大道理,若是兄长说错了,还望贤弟别往心里去。”

  青衣男子这才疏去愁容,喝了口水,咽下口中食物,微笑道:“弧厄毋须自责,你没有错,如今三纲已绝,是天要亡我大周也。”

  原来这白衣男子姓纪名弧厄,乃是镐京王城的御庭侍郎,其父纪公蔚原为御史手下一名百夫长,当年周宣王御驾亲征姜戎,宣王兵败,被姜戎追兵围攻,其父奋勇护驾,身中三箭终于保得宣王平安。回到镐京,周宣王感激其救驾之功,亲自探望其伤势,正缝公蔚妻子临盆再急,宣王叹道:“公蔚尚有xg命之危,愿此子出世能却危保吉”固赐名为弧厄。后来公蔚果然无恙,待伤愈后入朝,官拜御庭侍郎之职,自然不再话下。宣王死后,太子官涅继位,是为幽王,也就是当今天子。幽王昏y无道,先是任用虢石父、祭公易、尹球一帮佞臣,后罢去上卿大夫赵叔带,将其贬为庶人,又囚禁褒响、石琢等忠臣,终ri成谜美se,不理朝政,姜太后死后更加肆无忌惮,废申后和太子宜臼,立褒妃为后,褒妃之子伯服为太子,气得太史伯阳父告老归田,不久便郁郁而终。却如弧厄所言,时满朝文武,有点良知的,不是遭迫害就是已心灰意懒,辞官归田,现在的周王朝只剩下一群阿谀奉承之辈。纪公蔚和其长子纪阅yu杀尹球等一班佞臣以正朝纲,可惜消息败漏,反受其害。弧厄子承父业,任御庭侍郎一职,一心想为父兄报仇,可惜祭公易等一杆佞臣名列三公,位高权重,再加上幽王对其信赖有加,一直苦无良机。

  直至前ri,弧厄到太史府中拜访太史伯勉,伯勉乃是伯阳父之独子,弧厄三岁那年,公蔚见太史膝下无子,将其寄于伯阳父为子,令其尽为人子之义,后太史晚年得子,取名为勉,伯勉聪慧伶俐,知理识体,甚是贤德。而弧厄至幼好武,也炼得一身本事。二人至幼一起长大,甚是投契,弧厄长勉五岁,勉理因称其为兄。可弧厄说甚么也不许,问其为何,弧厄言道:“我乃外姓,虽为兄,亦为仆,更为徒,你我兄弟情义如此之深,已然足矣,若再要以兄称之,便是坏了师徒主仆之义。万万不能”两人亦兄亦友,亦主亦仆,亦师亦徒,甚是亲密。公元前781年,伯阳父六十虚寿,宴请群臣,酒醉言道:“老夫虚度五十九载,唯一一事引以为傲,那便是老夫膝下二子少年有为,长子弧厄,武艺超群,有万夫莫当之勇。次子勉,学识渊博,有姜公之志,一文一武,真乃老夫之容,我大周之幸。”时伯勉年方十七。同年,宣王过世,幽王继位。这青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伯勉。;

  第二回&183; 醉酒献计

  话说弧厄继任御庭侍郎以来,一心yu将尹球等三人杀之而后快,却苦无良机,这ri,弧厄于太史府中拜访伯勉,二人叙旧长聊,把酒谈天,酒至星夜,已然大醉,二人塌足而卧,忽听弧厄言道:“乱臣贼子,我弧厄若不将你等一一杀死,世不为人。”

  “兄长要杀我,我便取刀于你,只是杀了我可没人在陪兄长喝酒聊天,兄长岂不寂寞?”若以伯勉平ri言仪,此番话绝不可能从他口中而出,如今如此调笑,显然已是仈jiu分醉意。

  “先生说笑了,先生饱赋才学,德高望重,又怎得是乱臣贼子?我所说的乱臣贼子是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jian臣。”弧厄也是醉意横生,此番话前端说得甚为小声,有如蚊吟,但“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jian臣”这后半句却说得声洪如钟,吐气如牛,言语中渗出一股杀气。

  “该杀!此班佞臣,欺君弄朝,人人得而诛之”伯勉此话也说得甚为大声。

  “哎!连先生也这般认识”只听弧厄顿了顿,又道:“可惜我有杀贼之心,却无杀贼之力,此杆贼子,名列三公,位高权重,进出王城定是前呼后拥,声势好不浩荡,即使我武艺再jg,恐怕也难以入手。”言毕连身叹息。

  “哈哈哈!”只听伯勉笑道:“我当何事令兄长如此烦恼,原来今ri兄长来找我喝闷酒,便是为此?”伯勉拿起酒盅递于弧厄,又为自己满了一盅,两人卧地而饮,一盅黄酒尽入腹中。饮毕,伯勉长袖抹了沫嘴,又道:“山尽於慌,水穷於源,兄长yu杀贼子,我倒有一计,定能让兄长为国除害。”

  此话一出弧厄醉意大减,猛的坐起身来问道:“此话当真?”只见伯勉自顾自的饮酒,面带微笑,显然醉意更胜,弧厄好生失望,轻言道:“先生又说笑了,只怕我弧厄再有通天本领,也难近贼身”

  “倘若贼人势纵,此事固然难成?假如贼子只支身一人,兄长要杀之那便有如饮酒吹灰一般,又有何难?”伯勉笑道。

  “话虽如此,可这班贼子平ri里欺君弄朝,早已怨声载道,世人皆想嚼其肉、啃其骨以泄恨,恐怕就连上茅厕都有侍卫同行,要其只单身一人,如何做到?”弧厄问道。

  “若是旁人,自然无法做到”只见伯勉面带微笑,不漫不紧的又满上一盅酒,却不急于拿起,突然比出右手三根手指言道:“能令其单身一人,孤立无援者普天之下只有三人。”

  “哪三人?”弧厄此刻酒劲已去了一大半,正正经经的问道。但见伯勉仿佛醉得厉害,恐其方才所言只是酒后妄语,心下有些失望,又想若真能手刃贼子,为父兄报仇,为国除害,即便陪上自己的xg命也是要去做的,哪怕有丝毫可行,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想至如此,心中好不焦虑。

  “兄长不防猜猜”话毕,伯勉这才摇摇坠坠的拿起时才满上之盅,又是一饮而尽。

  弧厄低头沉思片刻,微言道:“这第一人自然是当今天子,这第二第三人嘛……”又苦思片刻,始终不解,早已是憋得心急如焚,侧身从伯勉手中抢过一盅酒,“咕嘟”一口,一饮入腹,言道:“先生好生为难我,若要我上阵杀敌,我弧厄勉强可行,但论才智计谋,我弧厄怎及先生万一,先生既已成竹在胸,不防直言相告,如我这般蠢人,那里猜得到。”

  “哈哈!”见弧厄如此焦急,伯勉不慎笑道:“伯勉并无捉弄兄长之意,兄长且勿动气,只是这般道理若不象兄长言明,此计难成,我来问你,尹球等一班贼子最听谁人之言?”

  “身为臣子,自然是最听大王之言”弧厄道。

  伯勉摇了摇头言道:“非也,身为臣子,王命虽不可违,但这帮贼子如今身份地位确是拜一人所赐。”

  “何人所赐?”弧厄又问道。

  “此人乃当今王后,褒姒。”伯勉道。

  弧厄低头蓦然不解,满面疑容,又听伯勉言道:“褒姒此人乃当年下大夫洪德为救其父褒响,在褒国寻到的美女,洪德以三百匹布帛买来此女,献于大王才换的其父褒响免受牢狱之苦,岂知此女疏不简单,刚一入宫,大王便十ri不朝。后又频繁招尹、祭、虢三贼入相续,此等贼子如今能平步青云,相信是此女于大王的耳语之谏。而此女如今能贵为王后,三贼可算功不可没……”伯勉顿了顿,又道:“恐怕三贼如今最听的,并非王命,而是后令。”

  弧厄恍然,说道:“如此说来,先生所指三人,褒似便为其二,那这其三又为何人?”

  “这其三嘛,不是别人,正是兄长你”伯勉道。

  “我?如何是我?”弧厄更加不解,心想我只不过驱驱一王城侍卫总管,这帮贼子位居三公,怎会将我放在眼中,更莫说能令其支身一人乖乖前来会我,简直比登天还难。

  伯勉言道:“原因有三,其一,兄长有任意进出王城之印鉴;其二,兄长职责所在,必须贴身保卫大王跟王后;其三,兄长虽为官却不参政,平ri不喜言语,不露深se,真可谓是出其不意啊。”言罢,哈哈大笑,便又自顾自的饮起酒来。

  弧厄沉思片刻,仿佛有所悟,问道:“莫非先生要我假传王命?”

  “非也!”伯勉摇头回道:“王命如天,凡受命者必见王鉴,若无王鉴,贼子定当生疑。但若假传后令,此计定成。”

  “可是……这……”弧厄不暇细想,却总觉不妥。

  “兄长还有疑虑,我便再送三理于兄,疑虑定解。这一理,兄长进出宫中容易的紧,相信要取得王后所用一件饰物也定非难事;二理嘛,尹、祭等贼唯利是图,若是王后有何差遣,便是要其爹娘xg命,恐其也会一并送上;这三理,传言王后从未开颜一笑,如今普天之下四处张榜,榜文有言,谁若能令其开颜一笑,便赏黄金千两,布帛千匹。”话到此处,又饮一盅,笑道:“此乃三原三理,今一并送于兄长,祝兄长早ri为国除jian,为民除害。”言罢,终于酒足意浅,沉沉睡去。

  弧厄见伯勉已然醉倒,喊了两声,不见作答,这才唤来府中下人,将伯勉扶回房中就寝。再回想伯勉方才所言,觉得却是道理,又自行勾画了其中细节,如此这般一番,感觉已甚为合理,万无一失,心中大喜,便连夜离开太史府,回宫去了。

  伯勉一觉醒来,以是次ri晌午,只觉头晕目眩,浑身酒气,浑浑噩噩的好不难受,方知乃昨夜贪杯所致,逐摇头叹道:“我腹无疆能吞海,却做鱼虾戏于池”这才叫下人打点起身,至厅中进餐,不见弧厄,以为其昨ri定当大醉,尚未酒醒,唤来下人言道:“快去请纪爷出来,昨ri未成尽兴,今ri再饮。”岂料下人答道:“昨夜少爷醉了,纪爷吩咐小的好好照料,连夜回宫去了。”伯勉只道其xg格豪爽,不拘小节,怨其酒醉回宫,也不等天亮再行,正yu进食,突然想起昨夜恍惚中似有三原三理之说,心下骇然,大叫不好,猛得跳起身来言到:“弧厄此命休矣!是我酒后妄语,害你xg命…是我害你啊…”逐令下人取来朝服,匆忙换上,直奔王宫而去。

  第三回&183; 万和遇妖

  话说弧厄得伯勉酒后指点一番,自觉杀贼有望,心中甚喜,连夜离开太史俯,回宫而去。途中,又将各班细节从头至尾细想一偏,却无漏洞。暗赞伯勉聪灵多智,自己绝不及其万一,岂知此计虽能杀贼,却为死计,若行此计,有如入虎|岤屠其子,虎子虽屠,定招虎弑。然弧厄哪管得这些,即便是想到此节也非先杀贼而后快不可。

  回至宫中,弧厄坐立难安,只等天亮。天刚启明,弧厄便带了一队人至万和宫向王后请安,哪知宫女言道:“王后昨夜至大王寝宫问安,未曾归来。”弧厄心下暗喜,逐称昨夜发现形迹可疑之人,恐潜入万和宫对王后不利,要进宫搜寻,宫女不敢阻拦。弧厄令侍卫只许四处搜寻,不可弄乱万和宫一株草木,自行悄悄潜入王后寝宫沅溪楼中,取了一对价值连城的白玉耳坠,正yu离去,忽听王后所卧榻下似有异动,咝咝作响。心下好奇,暗道“莫非床下有何异物?”逐拔出长剑去挑那榻沿,刚掀起沿角,只见床下黑暗中一对血红大眼闪闪发光,弧厄倒抽一口凉气,倒退两步,喝到:“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不等弧厄话音落下,那怪物猛的冲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便向弧厄咬去。弧厄侧身避开,举剑朝怪物头顶挥去,剑锋未到,忽觉耳后风起,背心一阵凉气,暗道不妙,忙撤剑挡驾,以剑身护住背心,只听“噹”的一声,背后这一击好不势大,阵得弧厄虎口一阵酸麻,气血翻涌,险些长剑脱手。

  两番对阵下来,弧厄这才看清,这怪物双眼似火,身形如梁,红信长吐,两颗大獠牙挂在嘴边,乃是一条花斑巨蛇,身长丈许,盘旋于地,方才弧厄背部一击,正是蛇尾所致。弧厄若与旁人对战,任凭其有三头六臂,自是不惧,如今乃是条闻所未闻的巨蛇,心下自然发毛,不觉额头间以汗如斗大。只见那怪蛇半张着嘴,嘴角肌肉抽动,孽唇恶齿,红信过处哧哧作响,一对火眼直盯着弧厄,腹作盘举,仿佛随时会扑将过来,蛇尾不断摇动,发出一阵怪响。忽然间,巨蛇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的向弧厄扑去,弧厄心下虽惧,但也不示弱,倒退一步,喝道:“畜生,看剑!”右手提剑便斩,剑锋过处,几道银弧闪现,舞得周围呼呼作响,任凭那巨蛇势猛,几番攻势下来,也难近其身。忽见巨蛇仰头怪嚎一声,张开巨口朝弧厄喷出一阵黑雾,恶臭难当,弧厄暗道不妙,忙凝神闭气,已然不及,忽觉浑身乏力,头晕目眩,有如酒醉一般,意志渐沉。又觉左边风气,知是巨蛇袭来,勉力双手举剑挡驾,哪知这一袭势虚,巨蛇尾巴一扫,将弧厄与长剑一起卷起,盘如腹中。

  弧厄此番被巨蛇层层缠住,动弹不得,巨蛇越缠越紧,弧厄只绝呼吸困难,心下暗道:“莫非我纪弧厄今ri要命丧于此,我父兄大仇未报,岂知我竟命丧怪蛇腹中,我若死了,此蛇定当食之,下到黄泉见到父亲,我该如何交代,若是战死沙场,父亲定以我为荣,即便是刺贼而死也不失颜面,岂料今ri贼人未除,却要被这畜生所食,心中好生不甘。”想至如此,全身骨骼剧痛,此刻巨蛇缠得更紧,yu将弧厄勒死,弧厄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神志方醒,忽然想起,方才昏沉中以为巨蛇袭我左侧,乃使一招翻云覆雨挡驾,此招先守后攻,如今巨蛇将我与剑一起缠住,招式仍在。微动了动手指,果然双手仍紧握剑柄,剑身朝下,立于自身左侧,心下大喜,暗运劲力,大喝一声,使出一招惊鸿破ri,剑刃从左下至右上划出一道血弧,只见那巨蛇“呜”的一声惨叫,仰天倒去,盘腹之处,立时断为四截,弧厄有如破茧而出。再看怪蛇,头身腹尾,四截皆断,分别在地上翻腾拍打,垂死针扎一番后,已然气绝。

  弧厄想到方才之险,仍惊魂未定,再想王后寝宫为何会有如此怪蛇,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此事甚为怪异,若此蛇长居于此,恐王后早已命丧蛇腹之中,若非如此,那偌大巨蛇又从何而来,为何进得万和宫却无一人知晓?难道此蛇乃妖物?又或许是王后所饲?若真是王后所饲,此人绝非常人,如此误君,定有所图。此事若让大王知道,定当大乱,若王后真有所图,势必以此为借,到时那几个贼臣,不知又要进何妖言于君。想至如此弧厄决定先不上奏此事,待查清事情始末再做定断,为今之计,先杀贼臣要紧。于是处理掉地上血迹,又找来布帛,将蛇尸埋于万和宫的花园之中,这才收队离去。

  行至宫门,宫女见其身上血迹犹新,也不敢问,待到弧厄等一杆侍卫走远,宫女这才匆匆于大王寝宫禀告王后。此时正直清晨,大王仍在就寝,宫女让太监替为通传,不一会儿,王后出来问其何时,宫女不敢隐瞒,逐将弧厄如何带人闯入万和宫,如何离去时满身血迹一一禀明,王后大怒,赏了那宫女两季耳光后便向大王告安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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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183; 入|岤探虎

  话说弧厄于万和宫中取得王后白玉耳坠,又遭巨蛇袭击,险些丧命,暗觉万和宫中处处透着诡异,却百思不解,心道:“若伯勉在此,定能猜到一二,为今之计只有先斩贼臣在做打算。”于是便换了行装,匆匆出宫,直奔祭公易府上而去。

  到得祭府已临至午时,逐令祭府门人通传,说有要事相告祭国公,门人听是御庭侍郎,勉强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出来答道:“国公身体抱恙,不宜见客,纪大人请回吧。”弧厄早已料到,但见其如此无理,心中有气,便将白玉耳坠取于门人,言道:“王后有令,命小的转告国公几句话,你将此物承于国公,自有定夺。”门人取了耳坠,再次进府通传,不一会儿,只见祭公易亲自出门相迎,连声道:“纪大人,纪大人,欢迎!欢迎啊!”弧厄见此贼红光满面,如风,那里象有病在身,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亲临寒舍,令我这府上蓬荜生辉,老夫真感万幸啊”直听得弧厄浑身不适,心道:“你这贼子,死到临头还这般废话,切叫你拍马充愣,今ri定取了你项上人头来祭我父兄,你既姓祭,正应此劫。”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里边请。”弧厄忙笑道:“国公太客气了,国公亲自出门相迎,小人如何受得起,国公请。”言毕,两人一同进入祭国公俯。

  绕过正门屏风便是花园,两人沿边上长廊走进一道石门,又穿过一侧偏房来到一坐湖边,湖岸柳树成荫,道路皆由整块整块的大石切砌而成,湖zhong yang有坐八角亭,红梁黄瓦,好不华丽,一坐木板桥直连湖中亭内,弧厄暗道,此贼府上如此气派,简直尤比王宫。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这边请。”逐将弧厄带至湖zhong yang的八角亭内,亭中一张大圆桌上放满了各种美食,水果点心皆齐。又听祭公易道:“纪大人,请坐”弧厄忙回道:“国公先请!”两人相对一笑,各自围着圆桌坐下,即时便有婢女上来端茶倒酒,好不周到。两婢女将酒盅盛满便立于一旁。又听祭公易言道:“贵客光临,老夫不胜荣幸,老夫先敬纪大人一盅。”言罢,拿起酒盅起身以待,弧厄亦端起桌上一盅酒,起身言道:“国公太客气了,请!”两人一饮而尽,相继坐下,婢女又上前将盅内酒满上后才退至一旁。祭公易这才从怀中取出白玉耳坠,恭手递还于弧厄,问道:“不知纪大人今ri此来所谓何事?”弧厄接过耳坠,收于怀中,言道:“王后有重要之事……”话没说完,祭公易打了个手势,示意弧厄暂停。便听祭公易对立于一旁的两名婢女说道:“你等暂且退下,我与纪大人有要事相商。”两名婢女应声答是,相续退下。弧厄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两名婢女一番,一名身形稍胖,甚为普通,可另一名身形婀娜,纤腰细腿,虽没看清长象,但此女行动间下盘极为轻盈,显然练过上乘武艺,殊不简单,虽有意隐瞒,但弧厄从小习武,所jg百家之长,自然识得。

  待两名婢女走远,祭公易才到:“纪大人勿要见怪,此地虽为老夫府邸,却恐隔墙有耳,王后之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让外人知晓。”

  弧厄心下称奇,暗道怎的我并未开口,这老贼便有如此之说,难道王后果真密谋何事?便道:“国公所言甚是!小心些为妙。”

  “纪大人放心,此处乃湖心所在,现下四处无人,绝对安全,不知王后究竟有何吩咐?”祭公易道。

  弧厄忙假意四处打量一番,见四下果真无人,这才轻声言道:“王后命小人通传国公,今晚子时邀国公相见,有重要之事相商。”

  “哦?重要之事?”祭公易低头皱眉沉思片刻又道:“莫非……莫非王后以查到圣物所在?”

  此话一出,弧厄更是一头雾水,本想以千金之约所骗,但如今见势,仿佛王后对什么物品甚为在意,私下四方查访其下落。弧厄不敢怠慢,回道:“这个……小人不敢妄下定论,不过王后今ri召见小人之时,心情甚悦,寻到圣物之说大有可能,况且王后吩咐小人通传的并非国公一人,虢太师,尹太保皆在其内。”此话一出,弧厄自觉不妙,万一虢、尹二贼并不知此事,启不露出马脚,暗骂自己自作聪明。

  “哦?此话当真?”但见祭公易面有喜se,言道:“如此说来,王后定是已有圣物的消息。”言罢,微微起身,面湖而站,一手背后,一手捋了捋胡须,仿佛若有所思。

  弧厄此刻思绪混乱,心中诸多疑问,不知如何是好,又怕言多必失,露出马脚,一颗心碰碰直跳。但见祭公易思定,便轻轻喊道:“国公?……国公?”

  “哦!呵呵……”祭公易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对弧厄言道:“恕老夫失礼,我等三人受命于王后追寻圣物下落数十年,一无所获,为此事,王后以凤颜大怒,倘若王后真寻的圣物,务必要怪罪我等无能,今夜进宫……哎,老夫想至此节,所以思定,纪大人切勿见怪。”

  弧厄一听大惊,数十年?王后进宫不过年方十七,如今已深居宫中六年有余,顶多就二十来岁,为何这贼子却说受命于王后数十年?心中更是不解,暗道,此地不宜久留,若再于此贼子几番对话下去,势必露出马脚,杀贼大计破灭不说,恐还有xg命危险,再加上此处甚是诡异,连婢女都身怀绝技,我如今只得找个借口离去便是,直待其今晚孤身进宫,我在严刑逼问,定有答案。于是拱手言道:“国公无须担忧,我看王后今ri心情甚越,绝无为难之意,何况若真得知圣物下落,王后定须国公劳心劳力,又整会怪罪于国公?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就此别过。”

  “既然纪大人另有重任在身,老夫也不便强留,我送你出去”祭公易道。

  “国公无需客气,让下人引我出去便可,怎敢劳烦国公亲自相送。”弧厄道。

  “诶~!不麻烦,不麻烦。”言罢,祭公易亲送弧厄出府,行至门口,祭公易拱手笑道:“纪大人由此出去便可,老夫就不远送了,还望纪大人回宫以后多向王后美言几句,免于老夫办事不力之罪才是啊”

  弧厄心道,这只老狐狸,原来是要我替你求情,逐笑道:“国公放心,小人定当尽力而为”弧厄顿了顿,又靠近祭公易,微言道:“国公子时进宫,只可一人前往,事关重大,王后不愿节外生枝。”

  “一定,一定。”祭公易拱手笑道。

  “弧厄就此告辞,国公请回”弧厄拱手作别,出府翻身上马,一路朝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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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183; 匿影竹踪

  弧厄出得国公府便yu前往太师府去见尹球,忽想到,太师府在南,太史府也在南,我如今心中诸多谜团,何不先往太史府找伯勉,伯勉如此聪明,或许能解我心中疑团。于是纵马直奔太史府而去。

  到太史俯门口,门人见是弧厄,忙迎上前来牵马,弧厄下马问道:“先生何在?”,门人恭恭敬敬的答道:“禀纪爷,少爷刚刚出门。”

  “出门了?可知先生去了何处?”弧厄问道。

  “少爷没说,不过少爷此去着的朝服,想必是入朝面圣去了。”门人答道。

  弧厄心想,如今天子不朝,为何伯勉还着朝服出门?心下不解,正yu牵马离去,门人问道:“纪爷要走?何不进府喝写酒水?”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先生若回,且告诉他,弧厄稍后再访。”说完翻身上马,往太师府而去。

  行至路上,弧厄回想今ri发生之事,太多不解,越想越奇,始终理不出头绪,忽觉腹中饥饿,原来已至未时,昨夜至此,还未曾进食。又行片刻,来到一家小店,拴了马,走进店内,见店中清寂,只是角落处有一位客人,背对而坐,只管饮食。心道,郊野之地实不及镐京城内生意红火,这店家也及为不易。逐令店小二切一斤牛肉,一斤羊肉,打一壶好酒。不一会儿,酒菜至,弧厄自顾自的吃肉喝酒,顷刻间将整盘酒肉吃个jg光,感觉腹中满满,便从腰间取了些碎银子递于店家,店家忙道:“客官,用不了如此多。”弧厄言道:“给你就收下,毋须多礼。”店家忙称谢收下。弧厄转身正yu出门,目光又扫了扫角落哪位客人,感觉此人身形娇小,好生面熟,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心下也不在意,出门牵了马继续往太师府而去。

  从店中出来,弧厄始终感觉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窥视自己,暗道,莫非有人跟踪?不时回头看,却不见人影。行至一片竹林,四下无人,干脆下马步行,心想,此处僻静,若真有人跟踪,定将此人揪出。忽见右侧黑影一闪,立时又隐匿竹林之中,弧厄心道:“果真被人跟踪,难道刚才在老贼府上以然露出马脚,被这老贼识破?”随即立于原地,言道:“那路朋友如此鬼鬼祟祟是何目的?何不现身一见?”。那人见行迹败露,“嗖嗖”两枚暗器直she向弧厄,弧厄侧身闪过,已看清那人位置,闪身过去,便要去抓那人,但见那人身材娇小,一身黑衣,又以黑布蒙面,虽未见脸,但看身形显然便是刚才小店内角落哪位客人,两人随即交起手来,那黑衣人招式轻盈潇洒,身段娇小,虽着一身男衣,倒有七八分象是个女子,两人拆至二十余招,弧厄已知其身手,暗道:“这黑衣人招式虽妙,但尚未到纯熟之境,要胜得她并非难事,待我先探其目的如何。”随即便道:“客观从小店出来,一路跟踪在下目的何在?”黑衣人并未作答,只听弧厄又道:“国公若要与在下为难,为何不亲自前来,何须派个婢女装神弄鬼?”只见那黑衣人身体微颤,大吃一惊,显然身份已经败露,弧厄趁势使出一招游龙爪,抓的却是此人面上黑布,那人不急躲闪,面上黑布被弧厄一爪扯下,只见此人面如凝脂,两撇青柳眉如墨似淡,赤唇如朱,凤眸好似青绒遮月一般,又如水中倒影,盈盈微颤,两边耳角均挂着翡翠耳坠,确是个美貌至极的女子,此女见面布被揭,立即转身顺势从怀中掏出三枚手刀“嗖嗖嗖”三声,分别朝弧厄要害she去,动作轻盈,手法潇洒,身形甚是美妙。弧厄见她she暗器手法甚为jg妙,当下不敢轻视,双足一点,半空侧身象后翻去,逐避开上下两枚,而中间这一枚,弧厄顺势腾空一个旋转,将其劲道卸下,硬生生的用手接了下来。转身便朝那女子打出,这女子见势不妙,大惊,运足腿力,转身yu走,已然不及,一枚手刀“噗”的一声打在她身后背心之上,立时感觉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应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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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183; 鱼鹰之志

  且说那女子被弧厄一记飞刀打到背心之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就次没了动静。

  弧厄见状也是一惊,心想,我已将手刀刃部摘去,且劲道也只用的三分,怎的将她打死了?难道此女本就身子弱,受不得我这一击,我本无意杀之,如今如何是好?想至于此,心中懊悔,便yu上前来探其鼻息,哪知刚走近其身,那女子猛的立起,“嗖嗖搜搜”又是数枚手刀朝弧厄she来,弧厄见势大惊,切莫说这女子暗器手法如此jg妙,就算一般习武之人,如此近距离发she暗器也是难防,况且如今自己毫无准备,看来是着了这女子的道了。

  弧厄当即扯下自己背后披巾顺手兜来,想以此卸去暗器力道,那里还来得及,只听噗噗噗噗数声,弧厄手臂、前胸、腹部、大腿等数个部位被暗器打中,弧厄心道,这次自己必死无疑。说来奇怪,被打中之处只是一阵疼痛,并无大碍,弧厄仔细一看,那里是什么暗器,原来是几颗石仔,当中还夹杂了一对翡翠耳坠。再去看那女子,早以没了身影。

  弧厄拾起那对耳坠,心想,这一ri,自己经历了太多奇事,即使自己抓破了头,始终想不出各中道理,同是这ri,自己又多番遇险,几次险些丧命,最终却鬼使神差的化险为夷,如此不寻常的一ri,弧厄那里还平静得下来,一边心不在焉的回忆着诸般遭遇,一边继续朝太保府行去。行至一条河边,弧厄见河中有渔夫驶舟撒网,小舟前端站着一只鱼鹰,鱼鹰颈部系者一条小红绳。只见那鱼鹰展翼飞起,在渔舟上空来回扑簌而戏,却不舍离舟而去,忽然间似箭般噗的一声钻入水中,水面泛起一阵凌波,渐渐荡漾开去,时渔舟驶过,仿佛一切又平静下来,岂知又是噗的一声,鱼鹰破水而出,再掀波澜。只见那鱼鹰跳上渔舟,嘴里衔这一跳大鱼,却食之无法,吞之不下。那渔夫忙过来将大鱼从鱼鹰口中取出,逐扔了一条小鱼于它,那鱼鹰自将小鱼吞入腹中,又跳到船头,以喙梳绒,除去身上水气。弧厄见状,心中却有所感,想到自己自幼并无什么大志,本不愿做什么官,只想和父兄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哪怕再苦再累,耕田种地,捕猎打鱼,至少家人团聚,而如今却和父兄y阳永隔,若不是大仇未报,自己也定当隐居山林,做个渔夫猎人,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总比做那鱼鹰强,劳碌辛苦,却为别人作嫁。忽又想到伯勉,始终不解其为何不舍离朝辞官,迄今之势,满朝忠良走的走,亡的亡,皆无善终,如此下去,恐怕伯勉终有一ri会命丧于昏君jian臣之手。想至如此,暗自计划,等今夜大仇得报,若是死了则罢,若能侥幸留得命回来,便带着伯勉一齐远走它地,隐居山林,再不问世事。心下一横,策马直奔太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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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183; 投其所好

  却说伯勉大醉醒来,以至午时,忽想起昨夜酒醉妄语,大叫不妙,心系弧厄,知其定当行此计以杀贼,恐其有xg命之危,心中好生懊悔,逐换上朝服,直奔王宫而去。行至宫门,令侍卫通传yu进宫面圣,侍卫报于幽王,幽王厌其啰嗦,言道:“不见,不见,其父如此,其子亦是如此,尽为些鸡毛小事来烦寡人,令其速速离去,寡人不想见他。”侍卫回来告知伯勉,伯勉这才心中稍安,知弧厄尚未事发,正yu离去,忽见郑伯友到来,忙上前拱手言道:“小侄见过叔父。”

  郑伯见是伯勉,随即问道:“世侄,你身着朝服却站在宫外,这是为何?”

  “小侄本有事起凑圣上,哪知圣上不允见,正yu离去。”伯勉道。

  “大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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