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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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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才能悄无声息的溜出这个院子了。院子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加上要带走赵么么,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越狱行为。

  真后悔没跟昭彻学习如何迷昏人,她还没试过点|岤功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用,看来明天赵么么多少要受点罪了,只能拿她来做试验了。她很庆幸自己脑子里保留住了月牙儿的记忆,不然,她是一无长物,更别说功夫了。

  一夜没怎么合眼,第二天她自然是一直睡到了下午时分,直到肚子实在是饿得难以忍受了,这才起了身,狼吞虎咽的吃了顿饱饭。

  在吃到半道的时候,邵寒来了,静静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也不出声,他凌厉的目光扫得她心惊肉跳。直到她吃完擦了嘴,喝了茶,他才出声道:“你昨天在檐下坐了一天。”

  她的各种行踪自然是逃不过他手下的汇报的,微笑了一下:“院子太小了,横竖不过二十步,在屋檐下看看云卷云舒,也是种难得的宁静,这宫外的天空,即便是方寸之地,也比宫里的湛蓝。”

  邵寒眼睛稍稍移开:“是吗?这么说,你喜欢宫外?”

  月牙儿对皇宫还真是比较厌烦的:“是,其实,当个平民比当个皇族强。平民虽然也会有许多烦恼,有生活奔波之苦,但是心是自由的,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真情的。”

  邵寒望着她,面色平静无波,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愈显示出了他的高贵气质,半晌才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月牙儿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太恐怖,仅仅是看着人不说话就好像能把人看透一般。

  晚饭之前,月牙儿叫来赵么么说要在她身上点几下,叫她不要惊慌,她就是跟她闹着玩的,可能会有手脚暂时动不了的情况,但是请她相信她。

  根据记忆中的印象,她试验了许多次,力道拿不准,时而点不中,时而又滑开了,时而又力道不够,直忙了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终于,赵么么在被她戳青数处,又站得两腿软之际,被点得动不了了。

  月牙儿小声的一声欢呼,跳了起来,成功了。

  她又把赵么么解了|岤,然后反复的试验,摸索力道的轻重,终于还勉强过得去了,至少能保证一点之下把人给点得动不了了。

  赵么么揉着自己浑身的戳痛处,好奇的道:“公主,你是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戳得人又痛又麻,有时候还动不了。”

  月牙儿一脸喜色的小声道:“么么,我们要逃出这里。”

  赵么么明显吓了一跳,连忙凑近她:“公……月牙儿,门外这么多人,我们哪里能逃得出去?”

  月牙儿勾了勾手指,赵么么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凑过耳朵去,其实房里就她们两个人,邵寒并没有派丫头来盯住她们,也不知道是因为懒得派还是根本就不相信她们有本事逃出去。

  赵么么从月牙儿房中出来,回到自己的房中将自己的一套衣服偷偷塞在衣服里面,又回到了月牙儿房中。

  晚饭之后,月牙儿开始实行计划,今晚恰好是夜黑风高的好时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月牙儿将一些衣物包裹在胸腹处,再外罩赵么么的外衣,把头也梳成了赵么么的样子,低声道:“准备好了没有?”

  赵么么紧张的搓了搓手,苦着脸:“公主,这、这行得通么?”

  月牙儿安抚她:“放心吧。”

  与她一起走到里间屏风之后,月牙儿向紧张得满头大汗手中举着条从床角上卸下来的棍子的赵么么使了个眼色,然后赵么么紧着嗓子惊呼一声:“啊!小姐你怎么了?”

  果然,门外的两名士兵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跑了进来,绕过屏风来看情况,月牙儿沉住气,手出如风,点住了他的|岤道,同时,赵么么的棍子也重重的敲在了他的脑后,守卫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下的棉被之上。

  月牙儿耶的一个胜利的手势,赵么么见居然一举成功了,脸上顿显惊喜之色,喘着气直抹额头豆大的汗珠子。

  紧接着月牙儿也惊呼了一声:“啊,不要,你要干什么?”

  门外的士兵脸色古怪,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女子遭人非礼?院门口有两个守卫,但是是在门外守着的,这里不能直接看见。

  他想及对方是个弱女子,也就没通知院外的士兵,也跳进了房中。

  屏风后的赵么么也惊呼道:“你放手,别碰我小姐!”

  士兵脸色更是古怪,向屏风后直奔了过去,月牙儿又手起指落,与赵么么合作解决了他。

  两人望向地下的两个士兵,同时兴奋又紧张的笑了起来,很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被单撕成的绳索将他们紧紧捆扎了,又赛住了嘴巴。脱了他们的衣服,一个扔到床底下,一个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假装是月牙儿。

  月牙儿与赵么么一起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趁黑摸出了房,她们尽量放轻脚步,溜到了院门口。月牙儿朝赵么么挥了挥手,走到西墙下,向她示意自己先跳过去看一下情况再接她。

  月牙儿轻轻一纵,身子就跃上了墙头,一到了墙头就连忙矮身蹲下,现墙外居然是另外一个紧连着的院子,这个建筑格局挺奇怪的,很少见到这种一个院子紧连着另一个院子的,但是见过一个大院子套着个小院子的格局。

  她来不及细想,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中并没有巡视士兵之时,她顿时心下大悦,感谢老天,她们的运气真好啊!

  怕被人现,动作一定要快,她跳回自己的院子,搂住赵么么的腰,提气跃上墙头,呵,赵么么真是肉大身沉啊,差点抱不住她脱手了!

  将她放在墙头,月牙儿先跃下墙去,然后叫赵么么返身趴在墙头,溜下来,她在下面接着,果然很沉重,带着她一起摔了个仰天跤。

  两人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月牙儿揉了揉腰,无声的哀叹一声,好在这个身体年轻柔软,被压一下也扛得住。

  这具身体未得到过武术的训练,所以使用起来还真是比较的不灵便。来不及考虑疼痛的问题,她们两猫着腰就走,这个院子比关她们的院子大多了,还有假山和曲折的荷池。

  这个院子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没有人住?但是,如果是荒废的庭院那杂草也会很高啊,这些花草明显的被人打理过了。月牙儿心下巨跳,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

  正想着,前方假山洞中有个人声道:“你要上哪去?”火折子的脆响响起,一个个火把被点燃,十几个士兵将她们团团围住。

  月牙儿与赵么么一惊,顿时都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邵寒冷着张脸从假山中走了出来,一身青衣,英姿飒爽:“就你这点小把戏,你想能瞒得过我么?”

  月牙儿垮了双肩,她说为什么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呢?原来是他故意设的局耍她的啊。

  “我翻墙的戏好看不?谢谢观赏,你赢了,我从哪来就从哪回,我要回去睡觉了!”拉着赵么么往回走,打算再从墙上翻过去。

  邵寒身形一闪,已经背着手拦在她们跟前,赵么么望着月牙儿脸色灰白。月牙儿已经出手了,玉手向他背后的要害拂去,擒贼先擒王,希望这个邵寒武功不好。

  第六章 再次越狱

  他起得很早,然后就是接连两天不见了人影,他将她与奶娘隔离了,干脆就囚禁在了这间屋子里。分派了两个丫头伺候着她,以及两个门卫。

  她无聊,也很无奈,人影不见的他到底是跑哪里去了?造反去了?布兵去了?

  他并不限制她的活动,但是她的身后时刻跟着四个人,两个守卫与那两名丫头。

  她在院中四下游走,观察地形,准备再一次逃走。

  她觉得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她的,隋帝一天不死,她就有可能还有利用价值。于是,她借口要赏月,再次决定出逃。大不了失败了再被抓回来,然后高唱一曲《从头再来》。

  行到墙根下,她弯腰,开始捡花圃里的小石子,她身后的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她在干吗,但也未阻止她。月牙捡了满满两手掌,然后回身,突然使出了暗器手法,至于手法有多么的蹩脚,效果有多差,看看那几个呆立着的满脸莫名其妙的看守人就知道了。

  月牙儿爆汗,难道他们以为她还会有心情虐虐他们玩么?那是什么表情?无动于衷,简直是对她攻击行为的讽刺。

  小石子在他们身上反弹了回来,看反弹的距离也知道她真是个没力量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电视剧里面中人即伤的华丽效果,再看他们的表情,估计比挠痒痒还轻点。

  她不敢再对自己的暗器多做研究,脚下一用力就向不太高的围墙飞跃而上,一个黑影恰好在墙头冒了出来,恰好也是她选择落脚的地方。“咚!”的一声,“哎哟!”两声痛呼响起。

  月牙儿像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回了墙里,哪个冒失鬼?居然选择她如此重要的出逃时刻来跳墙,还英雄所见略同的选择了同一处墙头!谁要她选的是相对最矮的一个墙头?

  真想骂人,她翻滚了一下腰身,歪着站了起来,惊惧的望着对方,来人也惊惧的瞪着她,看上去比她还气愤些。

  “什么人?”月牙儿龇牙咧嘴。

  “你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里?”来人惊疑不定,手脚激动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来人个子娇小,比她稍矮了半个头,长得圆圆的一张娃娃脸,表情很丰富,肢体动作,更丰富,是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子。

  月牙儿气道:“你干嘛半夜跳墙?”

  对方更气愤:“我半夜跳自家墙要你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在我世民哥哥院子里?”

  世民?什么人?这女孩子找错地了吧?月牙儿深吸了口气:“姑娘,这里只住了个叫邵寒的,你找错地了吧?”

  哪知道她一说完,对方就惊天动地叫了起来,仿若一只疯的火鸡,吓得她往后一跳,暗道:什么情况?!

  “世民哥哥居然把他的字都告诉了你!还说他不是养了个女人!!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这是……月牙儿才恍然醒悟过来,难道她说的是李世民?不会这么巧吧?

  她弱弱的问:“你、你说的可是李世民?”

  那女孩儿双手一插,脸颊上气得红红的,还微微沁着些汗,配上圆圆的大眼睛,颇是娇俏。月牙儿明白了,这是来找情郎的,结果情郎不在,还意外现了她这个外人,自然是伤心加打击外加气愤和不甘了。

  “你休想装傻!”

  月牙儿无力的摇了摇手,望了望从刚才就一直在看戏的仆从,现他们压根就连脚都没移过地方,这戏看得真投入啊!

  “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小姐,请问您高姓大名?”

  “陈宝宝。”

  陈宝宝?月牙儿一脸黑线,这是她的大名?如果八十岁还被人这么一叫,那肯定不会是件愉快的事了。敢情是昵称吧?

  小心的再问了一句:“这是家人对你的称呼吧?我问的是你的大名。”

  陈宝宝眼一瞪,大声道:“方圆百里有哪个不知道我陈宝宝?你问我大名,这不就是我大名么?”

  名人,原来是名人一枚!月牙儿咳了一声,这姑娘一根筋,倒也有些利用价值,决定要拉拢她了。

  “宝宝……”自己先麻了一下,怎么这么别扭?“我妨碍了你老人家跳墙,这心下委实不过意,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能否进屋一叙,交个朋友?”

  自己说着都觉得别扭,而且抱大腿的痕迹过于严重了。哪知道这陈宝宝自小就喜欢习武,更是向往武林江湖什么的,这话给她听进去,还挺受用。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悔过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这女子,也不是太讨人厌。”

  不是太讨人厌?那就是有点讨人厌,谢谢夸奖。这女孩年轻,看上去也没经过什么世事历练,好唬弄,正合她意,她的逃跑队伍终于要招到第一个分量级的人物了么?心下暗自兴奋,这可是她家啊,这个人一定要好好利用。

  她介绍自己:“我叫月牙儿……”听过她叫宝宝之后,这个名字怎么听也这么腻人呢?腻歪到一块儿去了。

  其中一个丫头脱离了队伍,向院外走去,估计是去报信了。

  进了房,陈宝宝赶了守卫和丫头出门,守卫们自从陈宝宝出现之后,表情严肃,一副严阵以待的神色。后来月牙儿才知道,这个陈宝宝是当之无愧的惹祸精,她还真是定时炸弹一枚。

  陈宝宝进了房,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个遍,然后哭丧着脸恨恨的瞪着她:“说,世民哥哥跟你……跟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出口。

  月牙儿两手一摊:“他是故意要毁了我的清誉,实际上他没对我怎么着。”

  陈宝宝睁着大眼,望着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是在诓我呢?”

  月牙儿连忙道:“宝宝,我说的是实话,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他。你以为我刚才是为了什么跟你撞上的?我那是想跳墙逃走。”

  陈宝宝脸上一阵惊喜,上前握住她的手:“你、你说的可是实话?”然后又道:“不过,你逃走的办法还真不太高明。”

  月牙儿抹了抹头上的汗,手臂比划了个圈:“是、是,宝宝小姐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你家?”一脸的期待。

  陈宝宝哈哈一笑:“小意思,不就是要把你弄出府去吗?恰好这几天世民哥哥都不会在府里的。”转而又怀疑的望着她:“你真的不喜欢我世民哥哥?”他是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

  月牙儿干笑:“你不都说了吗?你世民哥哥,我可不喜欢跟你抢男人,我做梦都想逃出去。”

  陈宝宝这下放心了,凑到她耳边就说起了自己的伟大策略。

  月牙儿连连点头,不过也就是江湖传统把戏,让她扮个小兵小丫头的,她已经用过了,而且相当的失败啊!

  陈宝宝看出她脸上的轻视神色,住了嘴:“你不相信我?”

  “不不,我信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自己家,自然熟门熟路了,我是怕你放了我走你会被责罚。”

  陈宝宝的社会阅历确实浅,居然有点感动:“没事,凡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就看我的吧。”

  “好,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晚三更,记住,不要插窗子,我师兄会过来,届时你就听他的。”陈宝宝为自己的伟大计划雀跃了起来。

  陈宝宝这个颇有侠气的千金小姐撤退了,月牙儿一个人开始琢磨,这小姑娘能信吗?她的办法也很老土啊!还要嘲笑她跳墙。也许李世民会想不到她用老了的办法还会再用一次,反而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好好睡了一觉,白天,陈宝宝也没来找过她,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中午的时候,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院门外问了守卫几个问题,她就看见守卫摇头,之后那男子就走了,也没踏进院子。

  晚上,她和衣躺在床上,突然,窗下传来极轻的咔哒一声,她顿时警觉。一个黑影跳进房来,向她的床走过来,还嘘的一声叫他噤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对方肩上还背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下了床,那人将肩上的东西卸下,原来是个小丫头。

  塞给她一套侍卫服装:“月牙儿小姐,是陈麻烦让我来的,噢,就是陈宝宝,你先跟我走,剩下的就让她去处理吧。”

  是陈宝宝的师兄?月牙儿心下将信将疑:“她在哪里?”

  “前庭看戏,拖着她哥呢,她会在指定地点跟你汇合的,你先随我走,在天亮城门开的时候我们要第一个出城门,我还需要时间给你易容。”前庭看戏?这两天虽然未再下雪了,但是也够冻掉个鼻子耳朵的,还前庭看戏?真是有创意啊。

  一路靠着夜色掩护,两人出了府,月牙儿觉这个人的武功很高。抱着她起跃之间跟腰上吊了亚斯般轻易。对于陈宝宝这个人,是她看走眼了,看来她虽单纯,但是智商还是不低的,居然知道找个厉害的人来当助手。

  不对,惨了,还有赵么么呢?她跑了,她怎么办啊?

  “等……等一下。”已经跃出了围墙,男子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奶娘,赵么么还在里面呢。”

  “哦,陈宝宝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恐怕早就出府了,只不过你要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她把她先偷偷寄养到一户人家那里去了。”

  夜晚街道绝对安静,除了打更的人有气无力的在报更,空无一人。

  七弯八拐的,他带着她到了一处小院的门前,入了院中一间小房间,他将烛火点上,揭去了黑色的面巾。月牙儿定睛一看,脚下一软惊叫道:“蒙恬?”

  第七章 成功脱困

  七弯八拐的,他带着她到了一处小院的门前,入了院中一间小房间,他将烛火点上,揭去了黑色的面巾。月牙儿定睛一看,脚下一软惊叫道:“蒙恬?”

  男子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扬:“蒙恬?是谁?”

  月牙儿颤着手指:“你……你!”难道他也穿越时空到了隋朝?她的脑子又乱了,再乱几次就离神经错乱不远了。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然后失笑:“你认错人了吧?你叫我蒙恬?我是姓蒙,但是我不叫蒙恬,不过传说我的祖先是秦朝大将蒙恬的旁系,但是历史太久远,已经无法考证了。我叫蒙锐,锐利的锐。”

  月牙儿这才坐在床上,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蒙锐奇怪的看了她一会儿,道:“你刚才的表情……好像你认识秦朝的大将蒙恬似的。”

  月牙儿连忙摆手:“我太紧张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如果他不是恰好是蒙恬的后代子孙,也不会长得如此相似,也不会一听到她说蒙恬就知道她指的是秦朝大将蒙恬。

  蒙锐变魔术似的在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包袱,请她坐好,然后就开始给她易容:“陈麻烦说,你的功夫可能不够用,所以非得易容了才好办事。”

  “谢谢你嘴下留情,宝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对了你为什么叫她陈麻烦?”原话肯定是说她的功夫太过蹩脚,连三脚猫都不如什么的。

  蒙锐居然羞涩的笑了一下,这让他本就正气凌然的俊容多了丝让女性心跳的老实憨厚之色。

  “她是嘴巴比较刻薄,也很赖皮,也是个极其麻烦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叫她陈麻烦。”

  烛光下,月牙儿近距离的打量他,觉他长得实在是太像蒙恬了。除了蒙恬身上有种天生的军人的霸气和阳刚正气之外,外形加身材都极像,身高感觉都差不多,人类的遗传基因真是很奇特。蒙锐面色和善亲切,属于那种对自己的出色完全不自知的类型,越是这样就越是显现出了他非同一般的胸襟,有种独特的风范,潇洒俊逸。

  “你是她的师兄?”

  蒙锐明显手僵了一下,撇了撇嘴:“好在上辈子我没做什么恶事,这辈子才这么有福气跟她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绕晕了,怎么好像他非常厌烦陈宝宝似的?:“你不是她的师兄?”

  蒙锐咬咬牙:“这次我还完她的情,就可以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不是她师兄。”

  “你欠了她什么情?”

  蒙锐道:“我一个兄弟杀人越货范了法,我没钱,她使钱贿赂赎了出来,说要我答应帮她办三件事就扯平,救你出来是第三件。”衙门黑得很,只要有钱,十个杀人犯都能赎出来逛大街。

  “谢谢。”她笑了一下,真心的感激他。

  蒙锐看了看她,道:“不用,这是我还陈麻烦的。”为她最后粘上了假胡须,是山羊胡子。又拉起她的手来,要在上面制造一条小疤痕和几块老人斑,易容的最高境界在于不放过任何细节,不能在细节上露了痕迹。

  她柔软的手让他怔了一下,十指尖尖,细长如春笋,烛光下莹白如玉,看得他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月牙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蒙锐突然脸红了起来,匆忙放开了她的手,神色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你的手太……太……没法遮掩。”

  月牙儿望着自己的手,他只不过是拉了拉自己的手,有什么好脸红的?望着他脸上沁出的汗,这个蒙锐太纯情了。

  蒙锐躲避开她的目光:“你就扮作生病的老人家,靠在牛车上就行,如士兵问起,你就喘息着装作说不出话。”

  天色擦亮,寒冬的风是刮骨的刀,街上没几个出行的人,守城的士兵边跺着脚,边用嘴哈着气暖手,这雪都化光了还这么冷。

  大街上一辆破烂的牛车吱吱咯咯的缓缓前行,一个驼背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跟摩擦成黑色的牛鞭在空中轻轻的挥舞了一下,出哑哑的一声啪,蜡黄的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一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好像几年没洗过澡一样。

  突然,清晨的街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公子带着几个士兵匆匆从他们的车边掠过。

  那公子生得白净,身披雪白的狐裘,好生贵气,前方的城门守卫远远的一见他,立时就挺直了身子,满脸堆笑。

  那公子去势好快,到了城门守卫跟前说了些什么,守卫连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赶车的小伙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自己的车,牛车到了城门口,那些平素势力的守卫,在那贵公子面前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尽职,大喝一声:“来何人,停下!”

  那小伙连忙下了车,躬着身子呐呐的道:“官爷,我这是送老父出城回家。”

  那个守卫头目一脸横相:“掀开车帘给官爷看看!”那贵公子也对此很关心,探了头向车上看。

  小伙连忙点头哈腰的将车帘掀起,车内恶臭之中一个面色蜡黄嘴唇苍白的老头躺在厚厚的破烂被褥子里面,双目紧闭,歪着的头满头白,稀稀拉拉的几根山羊胡须还脏得一缕一缕的。

  那守卫头目用手扇了扇鼻子,皱着眉道:“这大寒天的带你老子出来,想冻死他啊?”

  小伙满脸悲色:“官爷,我爹眼看就不行了,他坚持死也要死在家里,我这不就只能连日赶着回村吗?就怕路上耽搁了恐怕就要糟。”

  贵公子摇了摇手,那守卫头目得到了放行的指示,也赶苍蝇似的赶他快走。

  小伙连忙上了车,赶着老牛就出了城。

  车内,一直提着心的月牙儿也舒了口气,终于过关了。

  直到看不见城门了,蒙锐这才对车里道:“好了,可以出来了。”

  月牙儿猛的钻出了马车,靠在车沿上喘气,断断续续的道:“你这也太逼真了,臭也把我臭晕了。”

  蒙锐摇头:“你们女儿家就是吃不得苦,这点臭算什么?我小时连粪坑也掉过。如果车里不够臭的话,他们还会掀开被子看,这样安全。”

  “掉粪坑?”

  “是啊,差点一命呜呼,好在恰好师傅路过要如厕现了我,把我给救了,但是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我给扔进了池塘里,我差点又被淹死了,那之后我就跟着师傅拜师学艺了。”

  月牙儿笑了起来:“你师傅是不是接连几天见到你就吃不下饭?”

  蒙锐哈哈大笑:“有点,每次吃饭都要离我远远的。”

  这么俊的帅男居然是经过粪坑洗礼的,人不可貌相啊。

  正聊着,身后响起了马蹄声,月牙儿与蒙锐交换了个眼色,爬进车内躺好。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站住!你这车上是不是藏了我姐姐!”

  蒙锐停了牛车,懒洋洋的道:“陈麻烦,你来得不慢啊?”

  月牙儿一听是陈宝宝,心中一喜,连忙爬出车外,陈宝宝道:“我已经觉得天衣无缝了,你怎么还能看出来?”

  蒙锐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你真白痴,你的声音是个女的,你一冲上来就问我你姐姐,傻子才钝到不知道你是谁。”

  陈宝宝看到月牙儿的脑袋,立马惊呼了一声:“你把她化妆成了个老头!”

  说着跳下马来,抱住月牙儿的脸,激动的道:“你说了把你所有的仪容术教我的!你藏着掖着,根本就不认真教我!”

  蒙锐头疼:“我教了你,谁知道你确实笨,不知道举一反三,教你易一个脸,你就只会易这一个。”

  陈宝宝笑了,手在脸上一抹,又从马上掏出个小包袱扔给月牙儿:“换上!我就知道这蒙锐给不了你好受,看你臭的。”

  三人到前方林里藏马处换乘了三匹马,飞骑而去。行至一个管道的岔口,蒙锐拱手:“陈麻烦,你我的帐已经清了,按照约定,咱们永不相见。”

  陈宝宝瞪着他:“喂!你就不怕我们被匪徒给劫持了?”

  蒙锐已经策马前行了,声音远远飘来:“你哥钱多,多准备点赎金就行了!”

  第八章 节外生枝

  亲们,第二位自荐角色要上场了,感谢精灵de旋律的顶帖报名。

  角色姓名:木小菜,女,17岁。懒惰平凡追求美丽事物。

  剧中自我外貌描述:一塌鼻子;两小眼睛一般死鱼眼,有美好事物经过瞬间红心闪耀;一常挂糕点碎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的嘴巴

  职业为跑堂丫头,兼小酒馆二厨,烧菜味道好于大厨,但是因为懒,一般只做零食给自己吃。道具:抹布,主要用途:抹桌子。

  ―――亲们,更新有点晚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现在补上

  陈宝宝望着绝尘而去的蒙锐,鼻子里不悦的哼了一声,干嘛躲她跟躲瘟疫似的?

  月牙儿问道:“我就这么穿?”一袭青色长袄,脸上的妆已经被卸掉了,这不等于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晃悠吗?目标如此之大,不危险吗?

  “你放心啦,我哥那人,办事谨慎,现在又跟世民哥哥搅一块共谋大事,他不会公然派兵来追我们,暴露自己的行迹的。”

  也对,他难道还能公然追捕隋帝公主?

  “宝宝,谢谢你相救,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宫。”

  “谁说要送你了?我是要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对了,你可不许告我哥的密啊,就算你对我救你的回报。”一脸得意。

  “你跟着我,你哥不会担心吗?”跟着她,那她不是带了块超级大招牌了吗?

  “我武功这么好,谁能欺负得到我?”唰唰的虚挥了两下手臂:“如果有恶人来,我就这样一下,再这样一下,哈哈!”

  月牙儿抹了抹汗,务必要劝说她回家去,看样子这个陈宝宝根本就不打算低调的遁走,怎么都感觉是逃出了笼子的母狮子,要在江湖上搅事端的。

  “你……”

  陈宝宝下巴一收,举手打断她:“住嘴!想叫我回家去?门都没有,我定要保护你回皇宫,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功夫,我们这就比试一下。”

  月牙儿吓得连忙住了嘴,她这个身体根本未曾经过武术训练,那些法门知道了也等于空有理论没有实践。这个陈宝宝看上去武功也不怎的,到时候被她误捅了个窟窿就不划算了。

  陈宝宝见她不再说话,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拍马快行,顺便还在她的马屁股后面抽了一鞭子,月牙儿见马突然力,哪里还有空想问题?紧紧夹住马腹,身体前倾,任马向前飞跑而去。

  两人一直飞跑到中午时分,浑身都冻麻了,肚子也咕噜噜的唱起了空城计。

  前方不远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恰有一处小酒馆,陈宝宝见了,欢呼一声,雀跃着向前。月牙儿也饿得两眼昏花了,但是看着偏僻之处突然有间店,让她联想起了孙二娘的人肉包子铺,怎么看都散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宝宝!等一下!”

  陈宝宝已经跳下了马,冲进店里去了。月牙儿只好也下了马。

  “小二!来壶暖酒,外加二斤牛肉!”

  这个小店面积不大,仅五六张小桌,屋里升着火,卫生条件极其恶劣,这个时代没有卫生局来突击检查卫生,不然非得关门歇业整顿不可。

  一个年级颇大的精瘦老掌柜窝在柜台后面拢着手,似睡非睡,陈宝宝的嗓门很大,又极具穿透力,他被这声音惊醒,差点摔下地去。

  陈宝宝瞪着大眼:“小二!小二!喂,掌柜的,你家小二哪去了?偷懒睡大觉去了?”

  那掌柜从高台后走出来,满脸堆笑:“这几天天太冷,没什么客人,小二和大厨还真是睡大觉去了,我这就去叫,你们稍等一下下。”

  陈宝宝寻觅着稍微干净一点的桌子,可是这屋里实在是脏乱,墙角还堆放着一堆黑乎乎的麻袋,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横七竖八的倒着。

  陈宝宝又受不了了:“掌柜的,你雇的小二该狠狠揍一顿,你看她干的这活,太不合格了!”

  “谁要揍我?”一个大嗓门吼了进来。

  门帘一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走了进来,两人顿时同时倒吸了口气,五短身粗,磨盘脸,小眼睛白多黑少,鼻头如蒜,却是个塌鼻。陈宝宝呆了呆:“你是小二?”

  “两位请坐,要点什么?”她却不看向陈宝宝,两眼盯着月牙儿,神情让人分不清是何意图,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直放光,渗得月牙儿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陈宝宝用手在桌面上挥了挥,上面的灰尘应手而起:“一壶暖酒,二斤牛肉,小二,你先帮我们擦桌子先,灰太厚了!”

  那丫头甩下肩头上的抹布,粗手粗脚的开始抹桌子,两人一看,都是心下呻吟了一声,还不如不叫她擦呢。那块半死不活的抹布好像几百年没洗过了,黑得早就不见了原色,她的十指更是黑,好像刚抓过煤球似的。

  陈宝宝急道:“好了!好了!”这待会儿上的菜,还能吃吗?

  掌柜的道:“木丫头,大厨起来了没?”

  那叫木丫头的白了一眼陈宝宝,回道:“没,烧得高,恐怕是起不了床了。”

  陈宝宝目瞪口呆:“等……一下,那我们吃什么?”

  木丫头又白了她一眼:“今天你走运,我下厨。”

  陈宝宝又倒吸了口气:“你下厨?”单手冲天高举,激动的问掌柜:“掌柜的,下个村子离这里有多远?”

  掌柜道:“翻过前面两座山,大概也就百十里地吧!”

  陈宝宝与月牙儿对视:“你能撑到那个时候么?”

  月牙儿摇头,陈宝宝只好咽了口口水,向木丫头好声好气的道:“姑娘,我这有十两银子,只要你做的菜干净,就不用找了。”说着掏出了锭白花花的银子。

  那木丫头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她,转身走了。

  掌柜的乐呵呵的给她们让坐:“那是小女,别看她卫生打扫得不怎么干净,但是你们放心,她的菜做得可好着呢。”

  陈宝宝一脸恶心样:“大伯,她太脏了,你看她的手,做出来的菜还能下嘴嘛?”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叮的一声,一柄乌黑背雪刃的菜刀稳稳当当的插在了桌上。三人俱是高高一跳,陈宝宝张口结舌,指着桌上的菜刀望着掌柜。

  掌柜干笑着用他干瘦的双手去拔:“呵呵,我这孩子除了脾气有点爆,其实心挺好的。你们莫要再怀疑她的手艺,她要不就不做菜,要做菜是很认真的,必定是干净的,请两位放心食用。”由于太过用力,老脸憋红,说道后来声音听上去都是咬牙切齿的了。

  那刀深入桌面,那老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了出来,干笑着也掀了帘子进了厨房。

  两人惊魂未定,月牙儿拍拍陈宝宝的肩:“我终于觉得,其实你很温柔。”

  陈宝宝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月牙儿道:“没有比较就没有长短。”

  陈宝宝气得砰的拍了下桌面,手到中途,顾及到刚才的菜刀,力气小了些:“你居然拿我跟那个丑丫头比!”声音也弱了些。

  布帘开处,掌柜提了个茶壶出来了,将两个茶碗放在她们面前,又进了厨房,再出来时就托着个小木桶,里面放着陶制的酒瓶子,小桶里热气腾腾。

  “这么冷的天,两位这是要上哪去?”

  “京城。”

  “你们要去京城?哎呀,姑娘,你们不知道吧?这京城早就乱做一团了,你们去,还不是去送死啊?”

  月牙儿吃了一惊,难道是判军已经攻入皇宫了?那她更要加快步伐了,她必须赶在隋帝死的时候陪在他的身旁,这样才有可能见到阴差。

  “离这里还有多远?”

  “你们方向错了,要往东边去,快马加鞭的,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吧。”

  月牙儿道:“宝宝,你别跟我去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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