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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云卷风舒) 第 7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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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点点头,说:“可是若是让他就这样留在这里,只怕耳目众多,迟早有yi天会被发现。”
周汤说:“等他病好了,我会送他去民间隐居的。也许,我们也应该与他同去隐居,也好有个伴,不至于 太孤单。”
不yi会儿,木香与周汤坐在床边差点睡着了,周汤说:“木香,这边有我陪着他就行了,你回去睡吧,也需要yi人照顾阿俊。”
木香点点头便走了。
阿俊yi周岁多了,会走路了,木香抱着他刚睡不久,周汤便举灯归来,说:“阿扎木醒来了,吃了点东西,吵着要见你,我说你睡了,他才作罢。”
木香说:“他没事吧”
周汤将灯吹灭,躺下来,让阿俊睡在他与她中间,说:“没事。只是他遭遇了国破家亡,如今比过去成熟多了。”
木香想,他不再是那个成天幻想着的孩子了,变成了yi个成熟的人。
世上成熟 的人太多了,可是单纯的人却太少。没想到又少了yi个单纯的人。
次日让苻木见了阿俊,苻木脸上还是憨厚的表情,只是多了丝忧虑,只是他特别爱与阿俊玩。
周汤便让人煮了药让他喝,不让他出门,免得走漏了风声。
姚云来江南之后,久久不归,虽然司马曦他们都极为怀疑 他此来的真正用意,可是他自己不愿意走,也不能赶他走。再说了,姚云留在这里,也算是增加两国间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
姚云经常来周府上,这次,他亲自下厨,制作了yi道昆虫菜。
周汤拍手说:“太子殿下真是厉害,还会亲自下厨。”
姚云叹了口气,说:“我们羌族人比不得你们汉人悠哉游哉,我们自小便生活于争斗之中,不但要与人斗,还要与牲畜斗,所以,这什么都要会yi点,总不指望在大漠之上,还会有人扶侍着你。”
木香尝了尝这道昆虫菜,说:“昆虫味太饱满了些,苦味太足,可多煎炸,让油充分浸入,这味道会更好些。”
姚云说:“周夫人言之有理。实不相瞒,在下过去与苻木也多有交往,听苻木说,周夫人改制的昆虫菜,比我们做的更为好吃,十分尊敬。特来向周夫人求教,想知道这昆虫除了制成菜肴外,是否还会有别的方式,用于谋利”
木香yi怔:“太子殿下并不缺钱,为何要靠这些昆虫来谋利呢”
姚云笑道:“周夫人有所不知。父皇虽灭了苻坚,可是北方还是分裂动荡。父皇知道yi个有关昆虫的秘密,所以特派本王来向周夫人求教。只要能想出yi些别的方式 来,则是帮了父皇yi大忙了。还请周夫人不吝赐教。”
这yi通话说得木香yi头雾水。
姚云的父皇竟会为了昆虫而烦恼
不至于 吧他可是能将苻坚都给打败的人哪,怎么会做出此等智商为零的事来
木香想,难道这昆虫关乎yi个天大的秘密
木香很好奇,可是见姚云此行江南,竟是为了昆虫做法,只好想了想,帮他出主意道:“你父皇的意思,是说平素的昆虫菜吃多了,不好吃,要吃点别的味道的”
姚云点头:“正是。”
木香说:“那你在昆虫上面淋上糖汁,像制作冰糖葫芦yi样包住昆虫,不就是新吃法了”
姚云大喜,连忙令手下将这种做法记下来。
看着姚云还是站着不走,木香问:“难道你还想要别的吃法”
姚云点点头,赔笑道:“多多益善。”
晕
这都是什么人呀
堂堂的皇帝与太子,竟为了昆虫跑到别的国家,还赔笑着向yi个女子求教
木香不觉对他们所谓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难道昆虫关乎着他们国家命运
木香只好动尽大脑,yi口气为他想出十条昆虫制作方法。
yi,就是刚才说的制作冰糖昆虫葫芦;
二,将昆虫剁成泥,放入醋与糖,去味,绊葱,可食;
三,将昆虫与玫瑰花瓣搅拌着yi块儿吃,可美容;
四,将昆虫煮成汤膳,与人参鹿茸乌龟等等补品同煮,现场发挥去吧;
五,将昆虫扔入油锅里活活地,残忍吧,马上在油锅里打蛋,半蛋黄正好打在昆虫身上,等蛋成了荷包蛋后,蛋黄正好裹住昆虫,就成了yi个可吃的“琥珀”了;
六c七c八c九c十种方法,不赘述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吧,比如昆虫煎饼c昆虫蛋糕c昆虫麻球,这世上但凡能吃的都可以另入昆虫,这味道yi定别具风味。
姚云得了昆虫真经,总算是大喜而返了,司马曦着周汤送他出城,姚云紧紧握着周汤的手,说:“真想天天看到周都督要是有yi天能让周都督来我们大秦好好看看,也领略yi下大秦的风光,该多好呀。”
周汤拜道:“只要两国保持友好交往,再见也是不难的。”
姚云叹了口气,知道周汤不会跟着他的,只好告辞而去。
姚云走后,司马曦就像变了yi个人似的,看到周汤再也不笑了,他深深妒忌姚云如此看重周汤,他才是皇帝,可是姚云却对他的臣子如此礼让
再加上木香对他爱理不理的,司马曦对周汤更为生气了。这场好端端的君臣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事情始发于这日,木香向司马曦提出建议,说是想从民间招来yi些值得培养的厨子,教授他们厨艺,不但可充实宫中饮食文化,更能让百姓多yi份就业机会。
可是木香提出的厨子数过于庞大,大晋近年来连年灾荒,司马曦称帝后又大肆挥霍,修建了好几座豪华宫殿,民不聊生,国库不济,哪还有多出的银子用于振兴饮食文化,所以不采纳。
木香见司马曦称帝后的作为过于独断专权,与他称帝前礼贤下士判若两人,又肆意挥霍,对他便产生了绝望,便与周汤商量,先由她递交了辞职书,等她的通过后,周汤再为司马曦举荐能人,继任都督yi职,保家卫国,便与木香双双离开晋庭,周游四海。
可是司马曦看到木香的辞职书后,大为怒火,气得将身边的宫女当成了木香,直往她脸上扇耳光,将宫女都给扇死了。
他说:“朕对她这么好,她要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她要什么给什么,她如今竟想与周汤离朕而去了不要忘记了,虽然他们是难得的人才,可是人才yi旦不能为已用,就不再是人才,而是敌人”
便不给获准离开。
木香去意已决,亲自来到宫里求见司马曦。
司马曦正在花下下棋,可是对面却没有对手。
“妾身见过皇上。”她行礼。
司马曦将yi枚白棋放在棋盘上,说:“你今日来,是逼朕要你离开,是吗”
她忙答:“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以为,妾身已为皇上培养出相当的御厨,妾身想归家,为夫君多生yi房孩子。还请皇上恩准。”
司马曦此时神情倒是淡定得很,没有之前那样气急败坏,他似乎已作好了心理准备,说:“朕要是就是不许呢”
木香yi怔,不知如何回答。
司马曦气得将棋子全部掀翻在地上,砰砰砰花下落了yi地的棋,如星布。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yi四 与皇帝冷对抗
二yi四 与皇帝冷对抗
木香见司马曦发火了,便将头垂得低低地,跪在地上yi声也不敢出。
她已深知司马曦的为人,偏执而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得不到的东西,难保他不会自行撕毁,也不让别的人得到。
司马曦上前几步,见她跪着yi声不出,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连忙将脸抬开。
“怎么你怕朕”司马曦语气中带着暴怒。
木香说:“妾身只是不敢正视天威。”
“好个不敢正视天威”司马曦冷笑着,脚踩在洒在地上的棋子上,用力yi抿,棋子便踩得粉碎,粘在他鞋子上,“可惜,你与周汤若当真将朕放在眼里,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木香抿嘴不答。
司马曦忽然yi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伸手朝她胸口yi撩,嘶地yi声,前襟被撕开了yi个小口子,露出了乍隐乍现的双丘。
木香大惊,下意识地扬手,啪
竟狠狠打在司马曦的脸上。
她后退几步,惊慌地望着他,yi时愣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敢打朕”司马曦大怒。
左右上前要架住木香。
木香这才恍然,连忙跪下,说:“请皇上恕罪。”yi面以手掩住胸前被撕破的那yi块衣服。
司马曦背过身去,说:“走给朕走只是你想辞职yi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木香只好先退下,匆匆步入马车里,路过街市,对左右说:“你们去帮我买件成衣来。”
前襟被撕破了,总不能yi直用手给挡着吧。
想不到司马曦会忽然这样放肆,以后她还怎么呆在宫里做菜呢
回府后,见周汤正在院子里,将yi把细小的剑递给阿俊,似乎要教他舞剑,她有些慌张,绕道而过,也不与他打招呼,也不上前抱儿子,似乎与往日颇为不yi样。
周汤眼角看到她急急朝房内走去,很奇怪,便在阿俊脸上亲了亲,说:“阿俊真乖,这么小就喜欢舞剑了。爹爹先去看看娘亲怎么了,待会再来教阿俊舞剑。”
阿俊用不清楚的口音说:“是,爹爹。”
周汤来到房内,见木香正对着镜子梳头,奴婢小翠正将yi件衣服放在脸盆里,那件衣服不正是木香早上穿的么
怎么马上换下来洗了
正疑惑着,小翠端着脸盆走了出来:“见过都督。”
周汤朝脸盆里yi瞥,咦,怎么衣服前襟被撕破了
木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对衣服也不怎么爱惜,可是她的衣服就算是破了也都是衣服角边上破了,也不是这样破得大口的,这到底是怎么yi回事呢
周汤很好奇,这时木香从镜子里看到他脸上的疑惑,便主动说道:“夫君,你看什么可是心疼这些衣裳去了我也不想的,谁知走过树下时,不小心被树枝给勾破了。我也心疼呢。”
她是在说谎,所以眼睛不敢看着他,他从她背后 搂住她,笑问:“这树枝哪有勾破前襟的再说了,哪会撕破这么大的口子的你在骗我,招不招”
边说边用手挠她的痒痒。
“别”她连忙避开,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方才还没梳完的碎发便散了下来,yi时变得凌乱。可是她这样凌乱的样子倒平添了几丝柔弱与妩媚。
他看得痴了,在她头发上吻了吻,说:“你呀,又骗我,快说,到底是怎么yi回事”
“没事。”她低下了头,转移话题去,“刚刚看到你在教阿俊舞剑,阿俊才yi岁,如何使得动剑小心 别让他弄伤了。”
他yi听舞剑可就乐了,就忘记了破衣服的事了,说:“你还别说,阿俊还真有那么几丝天份,这拿剑的气魄,与为夫可真有那么几分神似。长大了,绝对也是yi名将军”
她笑道:“当真那我可要去看看,你是怎么教他的。”边说边捡起梳子,将碎发给梳入发丛里边去。
二人走到院子里,阿俊果然双手举着yi把小木剑,对着yi边的李嬷嬷乱挥,李嬷嬷生怕阿俊遭到闪失,小心护着他,说:“我的小主子呀,你可别乱挥呀,可吓死我了”
阿俊的小木剑扑扑扑地直往李嬷嬷身上刺,幸好是木剑,李嬷嬷痛是痛,可也没受伤。
周汤过来,抱住阿俊笑道:“阿俊,李嬷嬷可是你的乳娘,你怎么可以刺她呢还不快向李嬷嬷道歉”
阿俊眨着乌黑的眼睛看着李嬷嬷,没说话。
这孩子平时玩伴很少,木香与周汤又都忙得很,平常话极少,只会拿yi双眼睛看人,就不知他在想什么。
若是不高兴就会哭,木香想着心疼起来,这是自己的骨肉,是她与周汤爱情的结晶呢。
“阿俊,乖,是不是想吃牛乳糖了”木香接过阿俊抱着,笑问。
阿俊yi听牛乳糖三个字,嘴角弯起来笑了,将手伸入嘴里说:“阿俊要吃牛乳糖,阿俊要吃牛乳糖。”
周汤却厉了色,说:“阿俊,和你讲过多少次了,你怎么不听呢不要将手放入嘴里,脏。”
阿俊看着周汤严肃的表情,转笑为悲,嘴巴yi咧,哇哇地哭了起来。
周汤生气了:“孺子不可教也yi点也没有为父的气魄动不动就像个女子yi般地哭”
木香拍着阿俊,在他脸上亲了亲,说:“阿俊乖,让李嬷嬷带阿俊去吃牛乳糖好不好阿俊最乖了,不哭了,有牛乳糖吃了多好。”
阿俊被得不哭了,李嬷嬷连忙抱着阿俊去吃牛乳糖去了。
木香这才对生气的周汤说:“夫君,阿俊还很小,有话要好好对他说,万不可吓着了他。”
周汤小时候所受的教育,他父亲周安总是动不动就打他骂他,所以周汤便将他父亲教育他的方法用于自己孩子身上,也不知是对是错,他从没有想过。如今见木香这样说起,便说:“我只是希望他好,哪个作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木香说:“夫君,这教育孩子可是yi件大事。夫君想想,夫君小时候若是被父亲打了骂了,心里头是不是难过得紧”
周汤想了想,说:“的确,很难过,而且还有着恨。”
木香说:“那我们怎么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阿俊也产生恨呢”
周汤摊手道:“夫人说得对。以后还请夫人多多指点。”
阿俊吃了牛乳糖后,李嬷嬷坐着给他讲故事,他听着听着笑个不停地。
木香过来,阿俊喜欢木香抱,嘴里咿 咿呀呀地说:“抱抱,抱抱。”yi面张开双臂。
木香抱住他,说:“李嬷嬷给阿俊讲了什么故事,阿俊可会讲”
阿俊说:“yi个公主嫁给了王子”他讲不下去了,可是脸上高兴得很。看来阿俊很喜欢听故事。
木香说:“阿俊真乖,讲得真好,为了奖励阿俊,来,娘亲也给阿俊讲个故事。”
于是便讲起了天鹅湖的故事。
正讲得起劲,周汤走了过来,手上拿着yi面波浪鼓。
阿俊yi看到周汤,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嘴巴yi抽又要哭。
周汤见阿俊又要哭,刚想骂他,木香看了他yi眼,他才忍住,将波浪鼓在阿俊面前晃了晃,说:“阿俊乖,这个好玩吗”
阿俊怯怯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并不伸手去接。
木香笑道:“阿俊,接呀,你爹爹待你多好,亲自买了个波浪鼓给你玩。”
阿俊于是接过,咚咚地摇着,摇着摇着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木香对周汤说:“夫君,你总算学会不对孩子生气了。”
周汤说:“还不是夫人教的”
于是yi家子便其乐融融的紧。
过了几天,阿俊真会舞剑了,由木香看着,在院子里舞着。
阿俊虽然还不到两周岁,可是因为周汤懂医,木香懂食,二人知道如何让孩子吃得营养,所以他比之同龄人可是健康多了,脸红扑扑的,身材也结实,舞剑也舞得像模像样的。
yi阵脚步声传来。
周汤踩着沉重的脚步,从花树下走来,腰上挂yi把如柳梢长纵的银剑。
木香见他脸上阴沉沉的,心上有不好的预感,便迎上去,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等他开口。
他立住不动,阿俊对他笑:“爹爹,阿俊会舞剑,阿俊会舞剑。”
周汤扯开嘴角干笑了yi下,对李嬷嬷说:“李嬷嬷,阿俊先交给你了。我与夫人要入室谈谈。”
“是,都督。”
周汤看了木香yi眼,说:“你过来yi下吧。”转身便朝房内走去。
木香只好跟去。
“将门合上。”周汤下着命令,语气态度简直将她当成了军营里的兵士
木香知道事情有所不妙,便也不与他争执,顺从地去合上了门。
周汤眉毛yi拧,说:“木香,上次那件破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要瞒着我多久”
木香yi怔,难道他都知道了
她并非故意要瞒着他,只是她知道他的个性,若是让他知道了司马曦想非礼她,他yi时性起,与皇帝起冲突了怎么办
司马曦毕竟是皇上呀
周汤拍了下桌子:“你还不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整个朝廷都在议论,你当我周汤是傻子吗”
木香咬了咬唇,说:“夫君,你都听说什么了”
周汤冷冷地说:“还有什么司马曦太过分了,竟想对我的夫人打起了主意”
木香叹了口气,说:“夫君,只要往后,我离他远yi点就行了。那日,我只是去向他执意辞职,他便不许,然后可是,他终归是皇上呀,他是你的头,是大晋的头,我们除了逃避,难道还能与他正面冲突不成”
周汤站了起来,神情清冷:“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木香搂住他的腰,说:“夫君,你听我说。如今这天下是司马曦的,我们纵然辞职不干,又能躲得到哪里去只能好好筹划。”
周汤又气又痛,拔出剑来,在院子里狂舞yi气,斩落枝叶无数。
他将剑击在树上,剑身深深插入剑里,恨恨地说:“他关住我的母亲,杀害我的朋友,我忍了又忍,只因过去他也委实帮过我不少只是,如今他竟欺负到我夫人头上来了你叫我如何去忍”
木香呆呆立于yi边,知道此时是劝不动他的。
从此,yi连几天,周汤称病不去早朝,司马曦大怒,“周汤分明就是没将朕放在眼里朕非害了他不可”
yi边的吴王劝道:“周汤杀不得,皇上若是杀了周汤,举国上下,便无人为皇上保家卫国了”
司马曦气得将桌子上的器具全摔碎在地上,说:“总有yi日,朕会让周汤知道,朕没有他,照样可以拥有全天下”
周汤yi连几天都留在军营里,没有去朝廷。他并不是要给司马曦下马威,只是想警告他,他周汤也不是好欺负的
紫烟传来信,说是刘牢要纳侧室,为刘家添枝散叶,请周汤与木香过去同喜。
木香将信扔到yi边去,说:“这有什么好喜的想不到刘牢曾经这样爱着紫烟,竟还是要纳侧室。”
周汤回来,已到冬天,今年的冬天来得特早,才不到霜降,就落起了大雪。
周汤头上戴着乌玉毡帽,披着黑色狐皮披风,看起来气宇轩昂,背着yi只剑,剑尖挑了yi壶酒。
他到了,将酒放在桌子上,奴婢为他端水洗脸,木香帮他换下被雪浸湿了的鞋,脱下披内挂好,说:“今日怎么喜气洋洋的”
他朝双手呵了口气,说:“今日遇到云深了,拉着他硬要去他住所逛,想不到他就住在京城脚下,与他聊了好久,得了他新酿的好酒yi壶,正打算找刘牢喝上yi顿呢。”
木香笑道:“你呀,见到好酒就成这样了。对了,你要去见刘牢,我也正要去呢。刘牢就要纳侧室了,紫烟捎来请帖子,要我们过去。”
他yi怔:“怎么会刘牢不像是会纳侧的人呀”
木香说:“发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去看看便知道了。”
于是,二人yi道儿坐车过去,周汤抱了那壶酒。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yi五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二yi五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刘牢府上果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可是最让人吃惊的是,紫烟竟亲自指点奴仆们装点着院子。
“紫烟”木香轻轻 唤了yi声。
紫烟见了 木香与周汤,轻轻yi笑,迎了上来:“你们来得正好,明天就是夫君纳侧的好日子了,夫君双腿不便, 这些事只好由我来亲自主持着,你们来了,可得好好 帮帮我。”
木香上下将紫烟打量了yi下,说:“紫烟,你没事吧”
紫烟脸庞憔悴了些,人变瘦了,可是肚子却丝毫没见她大起来了。
“夫君纳侧,是喜事,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事”紫烟带着笑回答,可是笑声明显不自然。
周汤说:“你们聊,我去找刘牢。”便提着酒进去了。
木香将紫烟拉到yi边去,说:“紫烟,刘牢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你不能为他添孩子,他也不能说纳侧就纳侧呀。”
紫烟叹了口气,说:“我既然不能为夫君添枝开叶,已是带罪之身了,哪还能再霸占着夫君呢”
木香忿忿 地说:“这怎么能全怪你呢说不定这是刘牢的问题呢你看刘牢在娶你进门前,也纳了yi个妾室,不是没有孩子吗他的前妻也没有出。这分明什么难道与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不能生育不成”
紫烟说:“木香,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婆婆她若是听到了,yi定会骂我的。”
木香说:“我知道了,yi定是你的婆婆对你不好,是你婆婆逼刘牢纳侧的。可是刘牢堂堂大男人,为什么不反对呢”
紫烟说:“木香,有些事,你不明白。我已嫁给夫君,自然凡事要听公婆的。生不出孩子不管是谁的问题,我都有责任。我总不是让刘家就无子无孙的”
木香说:“你别yi口yi句刘家的,就算你不能生又怎么样难道就要纳侧不成不,我要去找刘牢,当面问他个清楚 ”
木香说完便朝内室冲去,紫烟怎么拉也拉不住她。
刘牢坐在床榻上,正与周汤把酒言欢,木香乍yi冲进来,刘牢yi怔。
“刘将军,”木香压下火气,行了行礼,说,“听闻刘将军大喜之日即将到来,妾身现在颇为后悔,当初为何要撮合刘将军与紫烟的这桩喜事”
周汤将木香拉到自己身边,说:“木香,不得无礼”
刘牢知道木香的意思,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对不起紫烟。可是,这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母亲年事已高,若不让她抱上孙子,她不会开心的。我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如此不孝”
木香冷笑道:“好yi个又忠又孝的好男儿呀只是,你让你母亲高兴了,紫烟怎么办”
刘牢看了紫烟yi眼,说:“紫烟永远会是正室夫人。”
木香说:“你以为紫烟稀罕什么正室夫人吗我告诉你刘牢,你若是要纲侧,可以,不过,你先休了紫烟,还她yi个自由身吧”
此话yi出,众人皆惊。
紫烟忙说:“哎呀,木香,你说什么呀”
刘牢也大惊。
周汤却素来了解木香的个性,也知道她的穿越身份,yi千年后人的思想与现在是不yi样的,便说:“木香,你也许 不知道,在这个时代 ,被休的女子可是极为没地位的,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你该不会要害了紫烟吧。”
木香拉着紫烟说:“紫烟,相信我,你离开他,你照样可以养活自己,不要男人也能独立,怕什么”
紫烟甩开她的手,说:“这不是能不能养活自己的问题,我为什么要离开夫君呢,夫君他待我极好。我岂能因为他纳了侧就离开他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我自然不敢奢求能像木香你,能得到像我哥这样只对你yi心yi意的男子。我只要找到个愿意对我好的男人,已足够。”
她边说边坐在刘牢身边,含情脉脉 望 着刘牢。
木香气得拔腿就走。周汤追了出去。
“木香。”周汤拉住她,“不许再胡乱发脾气了听话”
木香停住了脚步,说:“夫君,你看他们唉”
周汤说:“木香,这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夫妻俩的事,他们自己乐意,你何必多管呢”
木香忿忿然地说:“可是刘牢怎么可以这样软弱他还是拼死沙场的将军呢,就这么点破事,就对父母妥协了。”
周汤叹了口气,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刘牢他是我的朋友。我了解他。任何yi个男人处在他这样的处境,都会这样做的。”
木香yi怔:“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吗”
周汤调皮地笑了起来,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尖:“我说的是任何男人,可是没包括我自己呀。难道你忘记了,过去,我是如今不顾父母 反对,要与你在yi起的吗”
是的,她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周汤为了她,付出真的太多,承受的东西也太多。
她气消了yi半,说:“唉,夫君,能有你在身边,真好。”
次日,刘牢大喜之日,紫烟坐在上位,大方地接受了侧室的敬茶,她脸上并没有yi丝妒忌。
木香叹了口气,看来人与人真的是不yi样的。
紫烟能接受的东西,她接受不了,而她认为应该这样 的,紫烟接受不了。
其实这放在二十yi世纪不也yi样,有些女人结婚后,看到丈夫与别的女人搞暧昧,她能接受,因为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她选择了守住yi段若有若无的感情,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就行了。
而有些女人,却不能接受,选择了离婚等等,从此路要从头走起,她们很勇敢,可是接下来的路,却走得并不容易。
但是,只要她自己无悔就行了。
看多了周围朋友的成亲后的生活,木香发觉自己成熟多了,或者说是世故多了,她渐渐学会宽容地对待男人的三妻四妾,学会了包容,甚至可以包容以前她不喜欢看到的东西。
周汤自从知道司马曦对木香有心之后,便不再去朝廷,以练兵为由,天天在军营里呆着,这日,周汤与木香来刘牢家坐客,刘牢劝道:“瑾玉,我知道你是孤傲的人,可是你要明白,他可是皇上。若是他要杀你,只要yi道圣旨便成了。皇上之所以yi直容忍你,是还想要利用你的才能为他保家卫国。可是,容忍是有限度的,瑾玉,你闹也闹够了,应该去上朝了。”
周汤重重拍了下桌子:“不是我不去上朝。我周汤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最不齿于像皇上这样偷鸡摸狗之事我也并非是yi时气愤,想出出气再回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 的。我想,他哪yi天配作这个皇帝了,我会再回去的”
刘牢说::“可是他终归是皇上哪。”
周汤说:“不瞒兄长,我之前yi直对他极为容忍,他害我朋友,关我母亲,我都忍下来了,可是结果,他反而以为我是好拿捏的竟还对木香对起了心思我不会再忍了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
刘牢说:“他是皇帝,你总不能让皇上过来给你道歉吧”
周汤说:“他哪yi天配作这个皇帝了,我才回去”
刘牢见劝不住周汤,便说:“其实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要我来劝你的。”
周汤yi怔。
刘牢说:“贤弟有所不知,皇上见贤弟yi直不上朝,大怒,扬言要杀了贤弟不可,被吴王拼命劝住,可是王衍却yi直在皇上身边尽谗言,只怕皇上迟早会对贤弟不利哪”
周汤冷笑道:“我当然知道皇上不是这么好相处的人,不过,我会在他发怒之前,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的”
“什么”刘牢yi怔。
周汤说:“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已为我寻得yi通往北方的捷径。既然此地不留人,我逃到北方去,还怕皇上会派追兵来吗”
刘牢叹了口气:“想不到堂堂的大都督,最后会被逼到逃离胡人地盘。”
周汤说:“因为,我对他已经绝望了他根本不是明主”
刘牢便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周汤说:“我本想马上走,可是,我那朋友的夫人,偏偏这几日刚刚生下孩子,不得长途远行,所以,我只得等她坐完月子,再走。”
刘牢拍了下周汤的肩膀:“走之前,yi定要告知我。我要送送你。”
周汤不舍地点点头,说:“至少还要两个月。她夫人已是第三胎了,体弱,生产后可要好好调理才能劳动。我不忍心让他们现在就跟着我受苦受累。”
司马曦见刘牢都没能说服周汤来上早朝,气极,可是现在大晋强敌林立,他实在不能将周汤这样富有军事才华的人给杀害了。
可是要他受这样的气,他又不甘心。
他思来想去,想不到解决的方法,也只好先视而不见着。
君臣二人的关系,越发微妙起来。
木香知道差不多两三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了,便制定了计划,这接下来她要为江南厨师事业做点贡献才是。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yi六 孩子丢了
二yi六 孩子丢了
近日,司马曦忽然yi改往日 的态度,亲自着人去周府,对木香说,他已答应木香上次提出振兴饮食业的事宜,请木香主持。
木香虽觉奇怪,可是yi想到自己即将离去,总得将御厨yi职做到最后,也算是尽职尽责,不给人留下话柄,便同意了。
司马曦于是加封木香为御厨副主管,在御厨房里,她的上级,就只有主管张谦了。
她升为次yi品官,还是个女官,但得yi些御厨纷纷不满,怎么皇上会让yi个女人担当这么大的官职。
木香也不争辩,而是设起了御厨考试,从全国各地招揽厨艺精英,收进来慢慢培养。
有些御厨十分不服,其中yi个就是张谦的儿子张远,张远虽不是御厨房里的厨司,可是却是掌管宫廷调料制作的管事,独得张谦的厨艺,听说皇上让yi个女人官居各位御厨之上,便带着要与众须眉出气的口号,与木香下了挑战书。
木香只是淡淡yi笑。
说实话,自从做厨司以来,也不是第yi次被人挑战了。
可是她这次不像之前那般,马上接受应战,而是婉拒,甘愿认输。
因为,她已无心上进了,只想早些与周汤退隐,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可是张远却不依了,他认为木香是看不起他,才不愿接受他的挑战,硬是来到御厨房前,摆上擂台,广为宣扬自己要与木香挑战。
这事传到了司马曦耳中。
司马曦只是想留下木香,所以不顾群臣反对,提拔yi个女人位高于众男子之上,没想到会惹来这么多人的反对。他便传等方面于木香,要她接受挑战,为她,还有司马曦争气。
木香既得了圣旨,不接受也不行了,便走了出来。
张远在擂台前摆上yi条长桌,桌上放着各式调料,他哼了yi声说:“周夫人,在下想看看,周夫人是否能胜得过在下。若是周夫人连在下区区小技都胜不了,请自动让贤”
木香说:“其实妾身只是想做自己分内的事。不过你既然要与我争个输赢,我也决不会输了你。你出题吧。”
张远便召集众御厨都来看,说:“你是女子,我且让你先出题。”
木香抬头看到宫廷的屋檐上,添了很多燕子巢,便笑道:“便以燕窝为题,看谁做出的燕窝菜式多而好吃,便为胜,如何”
张远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我最熟悉的燕窝不瞒你说,当年在下做的燕窝,就连先皇后都是爱不释手的周夫人真要以燕窝为题”
木香淡淡yi挥袖,说:“言既已出,不必反悔。比的是厨艺,以什么为题都yi样。”
“好”张远抚掌,“想不到周夫人颇有男子气概那就yi言为定若是周夫人胜了,今后若是有谁不服周夫人,在下第yi个跳出来,为周夫人说话”
木香淡淡yi揖:“多谢。请吧。”
于是二人开始比了起来。
奴役搬来yi脸盆的冰冻燕窝。
只见木香用她精巧的手指,要么拨开燕窝细嫩的皮肉,要么加入糖,不yi会儿,桌上已摆了六道燕窝菜。
回头看张远,做得再快,也还只有两道,而且色彩还干巴巴的,根本不及木香制作的六道菜肴这样鲜艳,yi看就想吃
张远傻了眼,说:“这些都是什么菜怎么会有这么多种类”
木香于是向大伙yiyi介绍:“这几样分明是:燕窝鸡皮鱼丸子c燕窝万字全银鸭子c燕窝寿字五柳鸡丝c燕窝无字白鸭丝c燕窝疆字口蘑鸭汤c燕窝炒炉鸡丝。燕窝鸡皮鱼丸子用鸡皮包裹鱼丸,松脆可口,适合偏爱油类食物者;燕窝万字全银鸭子则是咸鸭子yi只,适合偏爱吃咸味者;燕窝寿字五柳鸡丝和燕窝无字白鸭丝则都是切丝,适合细嚼慢咽者;燕窝疆字口蘑鸭汤品味适合偏爱胡人野味者;燕窝炒炉鸡丝则是烤鸡肉,适合偏爱烧烤yi类者。这几样虽共用燕窝,却各具特色,包含了几乎所有人的口味。”
众人纷纷鼓掌。
张远不觉对木香跪下:“在下叹服”
木香连忙扶起他,说:“不敢。妾身只是在做份内的事。”
木香刚刚的六道燕窝菜,是她前世时从宫廷琐记中学来的yi个食单,原本是慈溪太后所吃的,传到二十yi世纪,成为大酒楼的豪华宴。
至此,木香威名再无人敢异议了。
这日,木香回府,看到李嬷嬷惊慌奔来,大叫着:“不好了,夫人,小公子不见了”
“阿俊不见了”木香大惊。
李嬷嬷说:“也是奴婢该死。今日小公子忽然说是想去外面看看,奴婢劝了半天,小公子就是不愿意打消这个主意。奴婢只以为不过就是带出去走走便好,不会出什么事。谁知,只是抱着在府外的竹林走了yi圈,奴婢放下小公子让小公子走,奴婢在身后跟着,可是不知怎么的,小公子就在奴婢眼前消失 了奴婢怎么找也找不到奴婢真该死”
木香急死了,将整个竹林找遍了,也没找到阿俊。
李嬷嬷用手帕儿擦拭着眼睛说:“是奴婢太大意了万不想会这样奴婢纵然是yi死,也”
木香心都要碎了,阿俊,你到哪里去了嘛怎么好端端这么大的yi个人,会在竹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她yi时没有了主意,连忙叫人去军营里将周汤叫来。
周汤更急,yi直在找,直到找到三更才归来,沉沉地坐在床上,眉毛没有舒展yi下。
“这yi切是被人抱走的”周汤分析道,“那片竹林很大,yi定是熟人干的要不是熟人,根本在没走出那片竹林前,就被人找到了”
木香觉得他分析得有理,可是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呢”
yi连几日,夫妻二人什么也没做,就yi直在寻找着阿俊,还贴出了告示,并且托了朋友yi同寻找。
可惜,yi点音讯都没有。
木香饭也吃不下,周汤沿路分析着,说:“只要找出那天,咱们府上有数,跟踪着李嬷嬷,或者,有谁与外人经常有交往,便可查点线索出来,只是,为什么,李嬷嬷说那天,除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翠提着花篮经过竹林,谁都没看见呢”
木香yi怔:“小翠难道是小翠”
周汤经木香yi点拨,恍然惊醒过来:“对呀,我怎么将小翠给忽略了呢那天,只有小翠在那个时候从竹林走过,再没有别的人了”
于是夫妻二人叫小翠过来。
小翠刚开始还是yi口咬定与她无关,她当时只是出去买花,说是府上的花没有了,要外出置办,还将当日的外出单给他们看。
周汤厉色吓她:“快说是怎么yi回事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了,你若是坦白,我们念在你多日扶侍我们的份上,可饶恕你。要不然”
小翠吓住了,跪下来全招了:“是王衍大人给了奴婢yi些银子,奴婢yi时贪财,才将小公子抱起,事后为了不让李嬷嬷起疑心,便故意抓了个花篮,充当买花的假像。其实这个花篮,前yi天已经藏在竹林中了的,奴婢yi直等待着这个时机的。”
周汤大怒:“你的意思是,阿俊现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