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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云卷风舒) 第 5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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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夫君,为何你不愿意上床上来睡”

  周汤吹熄了蜡烛,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得他沉重的声音:“你不要问。好好休息吧,过两天,父母亲就要回来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可要养足了精神去应付才对。”

  “可是,”木香哀怨地说,“自己的夫君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赌气下了床,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他拉住了她。

  “既然你yi直在欺骗我,不如让我走吧。”她伤心地说道。

  他听到她的哭声,便将她拉到怀里来,紧紧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坠,说:“木香,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木香yi怔:“知道什么”

  他点亮了灯,抱着她坐在床上,说:“你知道我yi直在利用你,是么”

  “难道是真的”她哭道,“你真的想送我入宫”

  他点了点头:“过去是这样想的。我过去是yi直在欺骗你。这是我与母亲联合的yi个计划。”

  木香简直不敢相信:“那你过去说的话,也全是在欺骗我了”

  他摇了摇头:“木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秘密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告诉你实话了。我过去是想培养你,让你成为我的棋子的。直到成亲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对你说的话,我说我爱你,只爱你yi个人,只娶你yi个人,这些全不是假话。我说的都是真话。”

  木香呆呆地看着他。微弱的烛光中,他眉毛紧紧蹙着。

  “可是,我与母亲的计划有了变故。来自于长平郡主的那封信。母亲yi直没有想到,长平郡主会这样喜欢我,主动写信要我们去提亲。所以,母亲改变了计划,决定让我联姻。也就是在这yi刻,我才发现,我宁可不要联姻,也要和你在yi起。”

  木香推开他:“原来你yi直在欺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还欺骗我”

  他叹了口气:“既然你全部已经知道了,我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我过去的确是在欺骗你。但是,既然我都已娶你为妻了,我就不会再欺骗你了。但是,我们现在反而处境更加危险了。”

  木香抬起泪眼看着他:“什么处境更加危险”

  他凝视着窗外,说:“其实这个计划,是很早便开始的。那时候,我身中蛊毒,流亡于外,如花帮我找来乳娘云姨,当时我以为,这蛊毒是我母亲下的,我发誓再不回周府。这时,我母亲出现了,乳娘便告诉我,这蛊毒是赵姨娘下的。赵姨娘才是真正要害我的人,而我的亲哥哥,也是赵姨娘害死的。”

  木香不解地问:“你不是说,你哥哥是失足落水被水淹死的么当时,你也落下了水,还是赵姨娘在yi边看到了,叫来了人救起了你的。”

  周汤说:“小时候我以为是这样,可是那次,乳娘告诉我,水边那个栏杆就是赵姨娘故意弄坏的,结果我与哥哥不小心撞到拦杆上,拦杆立马就朝水里yi歪,我们才失足落水的。至于赵姨娘为何要叫人来救我们,因为,当时大家都知道她走入了园子里,如果她不故意叫人来救的话,大家都会以为是她推我们落水的,那她yi定会被我父亲处死的。而且,她以为就算找人救起了我们,我们也都救不活。没想到我命大,偏偏就被救了起来了。”

  木香听了,问:“赵姨娘为何要这样害你呢”

  周汤说:“赵姨娘yi直与我母亲不合,两个人yi直在明争暗斗,赵姨娘的娘家人没有势力,她便想从周府上得到最多的财产。自从我哥死了后,母亲虽然知道这是赵姨娘搞得鬼,却苦无证据,所以母亲从此开始故意对我特别不好,顺了赵姨娘的意思,将赵姨娘唯yi的yi个儿子周康给弄来当成嫡子。周康与我哥哥同岁,我母亲又杀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所以,后来就几乎没有人知道周康的真实身份了。”

  木香想不到这宅门里斗争会牵涉到生死,不禁胆寒。

  周汤说:“那日,母亲与乳娘便告诉我,赵姨娘还会继续害我们,因为只要我死了,周康就理所当然会得到所有的家财,并且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他了。可是母亲没办法还击,因为赵姨娘太聪明,而且也比母亲年轻美丽,父亲十分疼爱她。为了自保,母亲便故意让周康作了大官,本来母亲希望依靠她的妹夫吴王来帮我,可是偏偏吴王与我父亲不知因为什么事,不再往来。而父亲又不喜欢我。在万般无奈之下,母亲为我想了yi个办法,就是想找yi个女子,当初是说献给王衍的,因为王衍是权臣,后来发现你深谙厨艺,便想也许将你献给王衍,还太小用了你,便想着要将你引见给皇帝。”

  木香更加不解了,苦笑道:“可是,你们的计划不觉很冒险么你们凭什么觉得,将我献给皇上之后,我还会听你们的摆布呢”

  周汤叹了口气,说:“我乳娘精通天下奇毒,当时是说,让你中毒,你就不得不听命于我们,因为如果你不听命于我们,你就会毒发而亡。”

  木香现在总算是恍然大悟了,她的心沉下去,沉下去。

  “真是妙计呀”木香冷笑道,眼中却闪着泪花,“周夫人想尽办法,不就是想除掉周康和赵姨娘,让你建功立业么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与长平郡主联姻呢你与郡主联姻后,势力必然大大增加,然后,你再让我中毒,我为了求生,还会听你的话,为你办事的,难道不是么”

  她好像是在说反话,好像是在说真话。可是她的笑容很僵硬。

  他说:“的确。本来计划正在yi步步实现,可是母亲忽然改变了计划,逼我作出决定。而我却作了生平最让母亲失望的决定。我娶了你,也不想再让你作我的棋了。”

  “骗人。”她摇摇头,“你娶我,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欺骗我吧”

  他抓着她的手,说:“我对我母亲,对我乳娘,还有对云深他们,的确是这样说的。我说,我娶你,是为了让你留下来。那是因为,如果母亲发现,我已经不想再陷入这场阴谋之中,我想和你安安静静过日子,母亲yi定不会放过你的母亲也许会加害于你,因为,是你让她的儿子不再听她的话了。”

  “我不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激动地甩开他的手。

  他上前yi步,紧紧抓着她的双肩,说:“你听我说,木香,你知道母亲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付出了什么么她大胆提拔了周康,如果现在我放弃这个计划,那么,周康与赵姨娘就得逞了。所以,我母亲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的,现在哪怕是我要退出,也由不得我了。所以,我必须先稳住他们,先保全你。”

  “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她泪流满面。

  他看了看窗外,说:“木香,声音轻yi点,也许乳娘正在窗外偷看我们。”

  木香看了看窗外。

  周汤继续说道:“你想,如果我真的想再利用你,现在就可以送你入宫了,为何还要拖住不放你知道,云深和云夫人是乳娘的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全都是母亲的人。母亲为了培养我,派了他们来监视我。你别看我平时和他们关系很好,其实,他们都是母亲的人我yi点自由也没有”

  木香看着他,仔细看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周汤说:“我之所以与你成亲之后,故意不与你同床,是因为,怕被他们看到。你知道我是如何对母亲他们说的么我说,我与你成亲,但不会与你同床,这样,你还可以进献给皇上。我是骗他们的。可是,木香,你知道现在我有多累么我不但要在他们面前作戏,还要在你面前安抚你。我真的好累。为了那个所谓的计划,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可是,忽然我为了你,作出了退出的打算,我是真的爱你。你要明白。”

  木香擦干眼泪,说:“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汤说:“现在在周府里,yi派是赵姨娘和父亲,他们是非要加害于我不可的,另yi派则是母亲的人,现在母亲的人可能是要加害于你了。yi个要加害你,yi个要加害我。我们真的很危险。现在唯yi的办法,就是先稳住我母亲。然后,我打算到合适的时机,带你离开,过平静的生活。”

  木香问:“你要带我去哪呢”

  周汤说:“过去我yi直想找刘牢将军,后来偶遇六皇子司马曦,才知道刘牢是司马曦的部下,也是吴王的部下。我之前是打算去找吴王的,因为吴王与王衍不合,吴王也是最有能力对抗王衍的人。可是现在因为拒绝了长平郡主的联姻,怕是不能再去找吴王了。现在也没别的人可以投奔了,我只能带上你,支投奔六皇子司马曦了。只在他愿意收留我们。”

  木香说:“六皇子礼贤下士,待人亲近,可是却心机颇深,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何我们不可以隐居,过安静的生活呢”

  周汤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子:“你认为现在这种乱世,真的找得到这样的生活么我过去也曾这样想过,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这样的世外桃源只属于梦境里。”

  木香凝视着他,不管怎么样,她又yi次相信了他。

  虽然他过去是利用她,可是他终归是勇敢地娶了她,为了她得罪了yi切人,包括他的父母亲,让他与她身处险境。

  他还要处处作戏与那些人周旋,还要安抚她的情绪,他过得真的太苦了。

  想到这里,她抚摸着他的脸,说:“你太苦了,我能帮你什么告诉我,让我分担你的忧愁吧。”

  他吻着她的额头,说:“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这次母亲逼迫我,我真不知道我爱你已是这么深,深到离不开,深到可以放弃经营了那么久的事业。只要你理解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她哭着点点头:“以后我不会再闹情绪了,我会理解你。”

  看来她那冲动的yi赌,没有输。他是真的爱着她。虽然今后的路,会更加地艰难。

  他说:“你已经是我的妻了,木香,今后也许周府上所有的人,都会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们要团结yi致。”

  木香笑道:“可是周夫人终归是你的母亲呀,也许你和她好好谈谈,她会理解的。”

  周汤叹了口气,说:“不,周夫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什么”这可委实让木香大吃yi惊。

  周汤说:“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说,我的母亲喜欢芍药花么”

  木香点点头:“你是这样说过。可是,如果周夫人不是你的母亲,那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呢”

  周汤抬头凝视着苍远的天空,说:“我的亲生母亲,就是吴王的侧妃,也就是母亲的妹妹。”

  “什么”木香简直无法相信。

  这个周府,原来有着这么多的秘密。

  周汤回忆道:“你知道吴王为何会与我父亲不再往来么那是因为很久之前,当时我亲生母亲还没有出嫁时,跟在周夫人来到周府住了yi段日子,我父亲很好色,便背着周夫人与我生母发生了关系。周夫人知道了,硬是将我生母给赶了出去。

  不久,我生母生下了我,生母找到周府上来想让我认亲爹爹,可是周夫人容不下这个孩子,是我生母苦苦哀求,周夫人便提出要将这个孩子留下当成她的亲生儿子。我生母知道是她不对,而我父亲本就是yi个有谋无断的人,便也同意了。不久,我生母嫁给了吴王作侧妃,新婚之夜,吴王发现生母不是处子之身,十分生气。生母只好告诉了吴王,当时与我父亲有过关系。所以,吴王便与我父亲断绝往来。”

  木香怔在那里,说:“真想不到,怪不得周夫人处处拿你作棋子,原来,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周汤点点头:“虽然周夫人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毕竟是她养育了我。可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却不敢认我。所以,我之前yi直悲叹自己,连亲生母亲也会丢弃我,就是为了她。”

  木香大悟:“怪不得自你哥哥死后,周夫人就对你很不好,甚至于希望死的是你不是你哥哥,原来,你哥哥才是她亲生的,你不是。”

  周汤叹了口气:“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终于成为我的妻。”

  木香紧紧抱住周汤,说:“现在,你有了我了,我会好好爱你,你不会再那么苦了。”

  周汤点点头:“我本是yi个父亲不疼c母亲不要的孩子,可是,你却处处肯为了我,不顾生命。木香,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了,只是yi直在事业与美人之间徘徊不决,可是现在我已下定了决心了。我再也不会再利用你,不会欺骗你,我会好好爱你。”

  二人紧紧相拥。

  真没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这个真相并不让人失望,至少,他对她已经是真心的了。

  过去还以为在这个周府还有自己人,没想到整个周府都是在作戏。连云深他们也不例外。

  怪不得周汤过去说,他不相信任何人,的确,还有人可以轻易去相信么

  周汤yi直在作戏应对着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没有她,也许他现在会找到yi个更好的棋子,帮他作大事,而不是这样危险。

  周夫人既然不是周汤的亲生母亲,那么,周汤就只是她的棋了,她对yi个不再听话c不再有用的棋,是会如何呢

  这棋中有棋,局中有局,理顺了之后,才发现,步步皆凶。

  当夜,为了不让人发觉,配合周汤,木香乖乖睡在了床上,周汤睡在了地上。

  鸡刚刚叫,木香便起床了。

  周汤还睡着没醒,也许是昨日睡得太晚了。

  木香帮他掖好被角,便去厨房作菜去了。

  厨房的粗使婆子笑道:“少夫人何须亲自下厨呢这点事,让奴婢们去做就行了。”

  木香笑道:“为自己的夫君作饭,是件开心的事。我很喜欢这样。”

  她作了饭,摆好后,便令人去叫周汤来用膳,自己绕过另yi头回到房间里。

  周汤已经去用膳了。

  木香急忙去院子里采来yi些芍药花,插在花瓶里。

  她和柳青柳红yi起,将房间收拾得清爽整齐。

  房间里大红帐幔还是没有扯下来,整个房间看起来分外温馨。

  周汤用完膳回来,yi看到这样温馨的家,脸上的清冷便化成温和,他四下看着,眼中是盈盈感动。

  木香掀开红布纱帘,对着他笑:“夫君,还满意么”

  周汤快步上前,抓了她的手,说:“木香,你真好。真有家的感觉。”

  木香笑问:“早上的饭菜好吃么”

  周汤点点头:“真的太好吃了。只是,这么冷的天,你亲自下厨,手可有被冻着”

  他抚摸着她的手。

  她笑道:“我是下厨习惯了的人,哪有这样娇贵了这手也早就布满了粗粗的茧子了。”

  周汤吻了吻她的手,说:“你的手真冰。我给你抓点药,温温身体。”

  她拍了下脑袋:“哇,我倒真给忘记了,我这身体可是虚寒得很,瑾玉还真应该帮我抓点药来,治yi下。”

  周汤说:“放心。我这就去配药去。”

  周汤走了后,木香坐着发呆,忽然觉得是否应该找点事做

  古代的贤妻良母是不是都要刺绣的

  于是,木香让柳青找来yi些花样子,对着花样子绣起花来。

  木香厨艺不在话下,可是这刺绣就不怎么擅长了。好几次,手指被针头扎出血来,可是这绣出来的线还是歪歪扭扭的。

  不过好在木香为人耐心,有毅力,不怕痛,纵使手指干燥得伸在深秋的寒冷的空气中,冻得红红的,她还是绣得不亦乐乎。

  这时,有人来报:“少夫人,赵姨娘来了。”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yi五六 太守归来

  yi五六 太守归来

  木香yi怔,将手上的绣花扎子放在桌上,心想,这赵姨娘平日可是与她从不往来的,昨日刚刚打骂了赵姨娘的贴身婢女小芳,她反倒过来了,难不成是过来骂阵的

  “请她进来吧。”木香对奴婢说道。

  赵姨娘轻点颤步进来了,脸上是盈盈的笑,粉妆红衣,虽然年纪也快四十了,可因为平日保养得宜,看起来还是柳腰嫩肤,只是每日都要施上重重的粉,yi张美丽的脸看起来很假。

  她身后跟着贴身婢女小芳,小芳低着头,脸上还留着昨日打过的手掌印,不敢看木香。

  木香坐着没动,也不笑,只是看着赵姨娘她们走进来。

  赵姨娘笑得很甜,边走边说:“少夫人今日精神看着可真好大家都说了,我们二少郎对少夫人好得没话说,特意请了假,足不出户地留在府上陪着新婚妻子,你看看,必定是给少夫人吃了什么名贵的补品了,这人哪怎么看怎么都好看。”

  “姨娘过奖了。”木香没有起身,只微微颔首淡淡yi笑。

  起什么身她可是嫡妻,赵姨娘不管怎么受宠,终归是姨娘

  赵姨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yi边的柳青说:“给我上茶,还站着做什么”

  柳青本是周夫人的奴婢,yi向不喜欢赵姨娘,当下便怠慢地说:“少夫人没吩咐奴婢,奴婢不敢。”

  赵姨娘脸上的笑容淡去了,眼中射出yi丝忿意。

  木香对柳青说:“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还不快给姨娘上茶”

  柳青只好说:“是,少夫人。”

  木香又说:“姨娘有孕在身,你上碗红枣汤,要热的,给姨娘。万不可怠慢了。”

  柳青只好很快下去了。

  很快便端来yi碗热汤,小芳先接了,取出yi枚试毒针,在汤里搅了几下,小芳看着赵姨娘点了点头,赵姨娘这才放心地接过喝了。

  木香笑道:“莫非姨娘信不过妾身,疑心这汤里有毒么”

  赵姨娘花容微笑:“少夫人言重了。妾身自从有了老爷的骨肉以来,不管吃喝什么都要用这个针试过,这只是yi种习惯,并不针对任何人。”

  木香也不介意,顺手拿起了花绷子要继续刺绣,赵姨娘看到了,笑道:“少夫人是这样拿针的”

  木香笑道:“让姨娘见笑了,妾身并不怎么精通刺绣,手拙得很。”

  赵姨娘笑道:“人各有所长,少夫人yi手厨艺天下无双,这刺绣也是极好学的。”说着,倒走过来,坐在木香身边,热情地教起了木香刺绣起来。

  木香十分奇怪,赵姨娘可不是好惹的主,昨日当众得罪了她的奴婢,她今日不但不兴师问罪,反倒极为热情地要教她刺绣,看这样子反倒像是要来与她交好yi样。

  赵姨娘笑道:“少夫人真聪明,几下便学会了。”

  木香笑道:“还要姨娘多多指点才行。”

  赵姨娘说:“哪里的话,都是yi家人,只要少夫人不见外就好,我也是闲得慌,若是能过来与少夫人切磋下刺绣,也算是将这时光给打发了。”

  木香又看了看干站着的小芳,说:“姨娘不如让小芳也坐下吧,看她站了很久了。”

  赵姨娘笑道:“少夫人心可真好。不过这些奴婢可不能宠了她,主子能坐,哪有奴婢也与主子平起平坐的”

  木香便也不再说什么。

  赵姨娘又说:“其实我这奴婢人是不错,就是性格生得倔,昨日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还望多多担当着哪。”

  木香yi怔,这赵姨娘竟然为昨日的事赔起礼来了,这也太大度了吧

  木香忙说:“姨娘这样说,妾身还真是担当不起的了。”

  这么yi来二去,赵姨娘竟与木香谈笑言欢起来了,怕是谁也不敢相信。

  这时,周汤进来了,赵姨娘连忙起身:“二少郎回来了,我正与你夫人谈得甚欢呢。少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针法的都是yi学就会。”

  周汤见木香与她和气得很,yi怔,随即笑道:“有劳姨娘相教了。姨娘不嫌麻烦,便是感激不尽的了。”

  客气话讲了几句,赵姨娘便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会常来教刺绣。

  见她们走了,周汤笑道:“怎么夫人现在是与府上的人,都相处得这般融洽了”

  木香上前拿了手绢,在周汤脸上擦了擦,说:“夫君认为呢”

  周汤顺手拾起案上那枚针,眼睛yi犀利的光射来,笑道:“这女人心,就如这海底针yi般,木香,可要细细揣摩呀。”

  木香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说在提醒她,赵姨娘惯于笑里藏刀,可是木香穿越过来也yi年多了,哪还像最初那个不谙宅斗的女孩,她与赵姨娘也只是表面交好而已。

  “知道了,夫君。”她笑道。

  周汤揽住她的肩膀,相伴而坐,看她刚刚绣的花,说:“有进步了。改日让紫烟教你,紫烟能绣出江南最好的绣品来。”

  木香笑着将绣帕叠好,放进抽屉里,说:“你可别对我期望太大,我只是绣着玩的,可不想事事争第yi。”

  周汤笑道:“看你平日好强得很,以后你会事事争第yi。”

  木香听了,叹了口气:“若是事事都争第yi,岂不会累死其实我最想过的生活,是平平静静的生活。”

  周汤低了头,目光开始凝重起来,说:“会有这么yi天的。”

  这时,柳红将药汤端来。周汤说:“木香,这是我抓的药,治你的虚寒之症的。你吃几个疗程,便能好痊。”

  木香端着药汤,看这药黑黑的,以为很苦,不觉吐了下舌头,周汤说:“这并不苦,苦的药多半是寒的,我选的药材,都不带苦的。”

  木香这才全喝了下去,果然不苦,还有些甜。

  周汤说:“木香,父母亲明日便回来了。”

  “哦。”木香抬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周汤抿了下嘴,沉吟片刻,说:“你不要怕。我已经全安排好了。我会继续在他们面前演戏,保护你。”

  京城那边。

  吴王司马和正要答应与周安有联姻之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平郡主许给周汤,忽闻周汤刚刚迎娶了yi个女子为妻,大怒,令人将周安给抓起来。

  周夫人陈玲知道了,急忙亲自跪在吴王面前,哭道:“这yi切,我们并不知情,还望吴王明察哪”

  吴王怒道:“你们自己的儿子娶了妻,你们作父母的竟敢说不知道要不是郡主看中了你的儿子,我怎么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倒好了,你们两个过来为你们的儿子提亲,你们儿子倒在自己家里娶了夫人,你们是来玩弄我们不成”

  王妃也在yi边说道:“这次你们真的是太过份了。我们若是答应了将女儿嫁给周汤,周汤早有了妻了,我们的女儿,岂不委屈要作妾室不成你们也太不识好歹了。”

  周夫人抓着王妃的裙摆哭道:“王妃,您yi向仁慈,求您开恩,放过我家老爷吧我们真的是毫不知情我们纵然是存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甩王爷呀”

  王妃yi向存有佛家精神,宽仁待人,见周夫人苦苦哀求,不觉心软,对吴王说:“王爷,怎么说,周汤小时候也在我们王府上呆过数载,也许他们是有苦衷的。而且,女儿也还没许配给他们,yi切都还来得及挽救。”

  吴王最后也拗不过王妃的劝说,便将周安放走了,不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言明再也不愿意看到周家的任何人。

  本欲与吴王结为亲家,如今亲家结不成,反倒成为冤家,周安这股怨气可忍受不了。

  这日,周安与周夫人回到周府,周安气得令人马上传周汤见他。

  周汤知道周安回来了,对侍卫们说:“你们务必看好少夫人,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少夫人。”又看了木香yi眼,关切地说:“木香,我去去就来,你不要出去,只有在这屋子里,你才是安全的。”

  木香点点头,焦急地问:“他们会为难你么”

  周汤淡淡yi笑,说:“没有人能为难得了我的。”

  他转身走了,宽松的衣裳长长的衣袖拖曳于地,他挺身如松,这种气度,正是晋代人的气度。

  木香趴在窗台,见周汤迟迟没有回来,却看到周夫人从院门口走过,十分奇怪,便对yi个侍卫说:“快去看看周夫人要去哪。”

  侍卫回来说:“周夫人走进了云娘的房间。”

  “云娘”木香yi怔,周夫人为何要走进云娘的房间呢

  云娘是周夫人的人,看来她们yi定是在商议什么了。

  木香对侍卫说:“帮我看看,周少郎怎么还没有回来。”

  侍卫回来禀报说:“回少夫人,周少郎被太守大人罚跪在庭前,故不能回来。”

  “什么罚跪”木香心里yi沉。

  木香急急要出去看周汤,侍卫却拦住了她。

  “少夫人,少郎说过,不能让少夫人离开这个院子半步。”侍卫说。

  木香想起了周汤走前的话,周汤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她迟疑着,走回了屋子里去。

  天黑下来,侍卫过来报告说,周少郎还是跪在原地,听说,没太守的命令,他不准起来。

  周汤是周安的亲生儿子,周安竟能忍得下心这样对周汤

  木香揪心地痛,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夜深了,风冷冷地吹入她的衣领内,她坐在院子里,没有进屋。

  柳青过来说:“少夫人,您这样坐在这儿,会着凉的。”

  木香擦拭着脸上的泪,说:“夫君还身陷险境,你要我如何安得下心,进屋去休息呢”

  柳青不知要怎么说才好,愣愣地站着。

  木香说:“没什么事了,你们先睡下吧。不必管我。”

  柳青很感动,说:“奴婢知道少夫人待奴婢们好,天yi晚便让奴婢们早些休息,从没有yi个主子这样为奴婢着想的。可是奴婢看着少夫人还在院子里着凉,真真是心不安。少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哪。”

  木香知道柳青是好意,便笑道:“既然你关心我,你帮我找件披风来吧。我没事的。”

  柳青急忙给木香找了件厚厚的披风,为她披上。

  木香说:“你放心地去睡吧。若真有事,我会叫你的。毕竟,夫君都还没有休息,在这么冷的天,还跪着,我如何能睡得着呢”

  柳青说:“不如奴婢为少夫人去打听打听吧。”

  木香说:“已经有人去打听了。”

  柳青说:“那奴婢为少夫人去给周少郎传话。”

  木香听了,点点头:“也行。可是,传什么话好呢”

  木香站起来想了想,走入房间拾起yi把剪刀,剪下yi截头发,递给柳青,说:“柳青,不如,你帮我将这束头发,给周少郎送去吧。”

  柳青yi怔,小心将头发接过,便走了。

  木香不知周汤能不能看懂她的意思。

  她知道古时有截发明志yi说,女子的头发可不能随意送人的。

  木香想告诉周汤的是,不管他身陷什么处境,她都会跟随着他。

  柳青回来后,说:“少夫人,奴婢已亲手将您的东西交与周少郎了。周少郎看到后,脸上直掉泪,要奴婢对少夫人说,他会承担起少夫人的yi生的。”

  木香听了,欣慰yi笑。

  柳青这才进屋睡去了。

  木香仍旧坐在那里,取来周汤喜欢吹的笛子,放在嘴边,试着吹了起来。

  她前世学过吹笛,虽没有周汤吹得这样好,可也能断断续续地发着音。

  她就这样吹着笛子,凝视着天上月,冷风吹得她全身颤抖。

  周夫人来到云娘房内,气呼呼地说:“这个汤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云娘行完礼,说:“周夫人,老奴这些日子偷偷看过周少郎的婚房,发现,周少郎果如他所言,并未与木香同床共枕。看来,周少郎的确只是想将木香留下来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娶她。”

  周夫人斜斜坐着,叹气道:“可是,他为何执意要留下这个女人呢她这颗棋子难道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云娘说:“夫人,周少郎yi向是yi个极有主见的人,也许,他看不上郡主,他更希望用自己的计划来获得他想要的。”

  周夫人想了想,说:“汤儿长大了,也许他真的不愿望凡事听我们的摆布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云娘说:“这次,周少郎虽然是过分了yi些,可是他也只是想留下木香这枚棋而已。夫人也许不知道,这个木香,生性顽劣不堪,竟对周少郎说,若不与她yi夫yi妻,她断不会留在周少郎身边。这种话,哪怕是公主郡主也是不敢讲的,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她yi个小小的庶商,身份不明的女人,竟会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周少郎若不先娶了她,怕也是留不下她呀。”

  周夫人问:“如此说来,反倒是我错了”

  云娘说:“这到底周少郎是怎么想的,其实老奴倒还有yi个办法可以试出。”

  “什么办法”

  云娘低声附耳对周夫人说了yi通,周夫人连连点头:“好,那就这么办下个月我也正想去寺里还愿,我便正好试试,汤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再作决定。”

  周夫人走了后,将yi直跪着的周汤叫到房间里来,看着他,周汤脸色有些苍白,跪了yi天,走路也有些不稳。

  “汤儿,你坐。”周夫人yi直在审视着他。

  周汤坐了下来,定了定神。yi天的跪地虽然让他很疲累,可是应付周夫人更累。

  周夫人令人端来热饭菜,让周汤吃了,说:“汤儿,你不要怪父母亲这样处罚你,你这次也做得太离经叛道了些,难怪我们会这样生气。”

  周汤微微低了头,说:“是孩儿不对,母亲责怪得对。”

  周夫人说:“那现在母亲问你话,你可都要如实回答。”

  周汤点点头:“孩儿向来以母亲为第yi位,母亲是知道的。”

  周夫人说:“汤儿,你yi向孝顺得很,可是为何,这次会这样大逆不道,作出这件事来你可知,你的父母亲,差点就要被吴王给关入大牢里去了。”

  周汤却理直气壮地说:“母亲,此事,孩儿都是无奈而为之。若非母亲执意要孩儿迎娶郡主,孩儿也不会娶什么木香了。”

  “这么说来,反倒是母亲的不对了”周夫人盯着他看,想看看他是否在说慌。

  周汤不紧不慢地说:“母亲,你是知道的,孩儿若是喜欢郡主,早便与郡主成亲了。孩儿不愿意和yi个不喜欢的女儿过yi生。”

  “那木香就是你喜欢的人了”周夫人气得拍了下案。

  周汤淡淡yi揽袖,不慌不忙地说:“不,木香也不是孩儿喜欢的人,孩儿与木香成亲,并不会影响到计划。木香以后反正是要变换另yi个身份,进献给皇上的。孩儿断不会与木香发生关系,影响木香的贞洁。”

  周夫人冷笑:“贞洁怕就怕你选错了棋子,木香这种女人哪还会有什么贞洁就算你不与她发生关系,她也早已破了身了吧。”

  周汤听了,下巴颤抖,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头怒火,说:“母亲,孩儿可以发誓,木香绝对还是处子之身。绝对是最好的棋子。”

  周夫人yi怔:“你如何这样自信”

  周汤坚定不移地说:“孩儿可以向母亲保证。”

  周夫人见周汤这样说,也不明问了。男女之事,想要知道对方还是不是处子,也不yi定非要发生什么。周夫人也是过来人,必然是知道的。

  周夫人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此事我便先不与你追究了,不过,你父亲这次,可是火气大得很。我也劝不住他。”

  周汤淡淡yi揖:“这是孩儿闯下的祸,不劳母亲操心,孩儿yi定会解决的。”

  周夫人便挥挥手:“那你回去吧。我们也只是帮你做事而已,主角终归是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也只能帮到这份上了。”

  周汤走出去,双脚痛得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可是他急着想见到木香,便强忍着赶过来。

  木香正在院子里吹着零零落落的笛声,猛yi见周汤回来,微弱的宫灯照射下,周汤凌乱的头发,清冷苍白的脸但还是这样俊朗如月光,宽松的衣裳伸到膝盖处有些破了,血凝在膝盖处,他yi拐yi拐地走进来,眼中深情无比。

  “夫君”木香放下笛子,奔过去,周汤将她搂在怀里。

  “为何这么晚了,还不进屋休息”周汤发现她全身冰冷,嘴唇还有些发白,焦急地问。

  木香倚在他怀里,觉得好温暖,她扶周汤进屋,说:“夫君,你总算回来了。”再也支持不住,眼前yi黑,昏了过去。

  周汤忙将木香抱上床,问yi边的侍卫:“为何这么冷的天,你们要让少夫人这样坐在院子里,被冷风吹我不是要你们好好照顾少夫人的么”

  侍卫无奈地说:“回二少郎,我们劝过少夫人很多回了,少夫人硬是要留在院子里,还说,现在二少郎您是跪在院子里被风吹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然躺在房间里的。”

  原来是这样。

  “木香,你真是个傻孩子。”周汤心里很热,很痛,他yi夜没有睡,就这样呆呆坐在床头,看着木香熟睡的样子,抚摸着木香送他的那yi绺头发。

  次日,木香醒来,见周汤正趴在床头睡着了,知道他yi夜就这样坐在床边照顾她,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很温暖的感觉,不觉很心疼,为周汤盖了条毯子。

  周汤惊醒过来,他抬头,眼下yi圈黑黑的,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样子,木香笑道:“夫君,你多了黑眼圈,可是却更好看了,平添了层沧桑之感。”

  周汤摸了下她额头,舒了口气,说:“木香,你不知昨夜你全身有多冷,我真担心你。”

  木香穿鞋下床,站起来故意跳了跳,说:“我可没那么娇惯,用被子捂yi捂,什么病都能好”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yi五七 昆虫宴

  yi五七 昆虫宴

  周汤心疼地将她抱了起来,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就这样抱着走出了屋。

  奴婢们正在院子里扫地,见周汤又对着众人抱木香,掩面偷笑着行礼。

  木香说:“瑾玉,你看大家都笑话我们了,快放我下来。”

  周汤甩起了无赖:“就不放。我抱我的夫人,管别人怎么说”

  他抱着她前去用了膳,又回来。

  二人互诉衷肠,更加信任彼此了。

  周汤想起了什么,说:“木香,我们现在可要去给父母亲请安才好。请过安,你才算真正进门了。”

  木香说:“那好,我换件衣服,这就过去。”

  本来是要yi早便去请安的,可是木香睡过头了,所以只能先用过膳再去请安。

  周安和陈玲正坐在大厅里议事,陈玲说:“今年发生了不少事,农民们多交不了税,看来yi定是天公发怒了,妾身之见,老爷是时候应该举行个祈神大典,祈求老天不要降灾于我们广陵。”

  这时,有人来报:“老爷,夫人,周少郎过来了。”

  周夫人看奴婢吞吞吐吐的样子,问:“周少郎yi个人来么”

  奴婢说:“回夫人,不是,周少郎还带了带了”奴婢不敢说“少夫人”,周安和周夫人还没有认这个儿媳妇呢。

  “可是带了木香那狐狸精yi同前来”周夫人接过话。

  “是。”奴婢答。

  周安气得挥袖:“不要让他们进来我不想见到他们”

  奴婢正要去回话,陈玲说:“慢着。”

  yi面对周安说:“既然来了,不如看看他们想说什么,若是老爷不喜欢她,大可以让人赶她出去。”

  周安听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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