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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云卷风舒) 第 4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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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也得过去帮帮木姑娘了。”

  木香大喜,可是yi方面又觉得很蹊跷,这云深果然是周汤的亲信,这么听周汤的话。

  可是周汤只是yi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周家嫡子而已,又处处受周夫人所欺压,在周家也不得宠,怎么处处会有这么多忠肝义胆之人来帮他呢

  当然周汤是有人格魅力的,可是,要她相信,这yi切全是因为周汤的人格魅力,她可办不到。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想不通,但是她选择相信周汤。

  云深又说:“我若去了城内,我夫人也务必要同去。我不能将她yi个人留在这里。”

  木香说:“云夫人自然是yi同去了。云夫人的绝活黄金面乃是天下独yi的面,若是能请得云夫人来我酒楼做厨房,这真是我的幸甚呀”

  云深听了,指着木香笑道:“木姑娘果真是生意精请yi个还不够,yi下子就要请出两个”

  木香笑着端起酒杯敬酒:“那么就yi言为定了”

  这时,云夫人已将同心笋做好了端上来了,周汤夹了yi把给木香碗内,说:“幸好上次我和你yi块儿吃了它,要不然,我们这对冤家,还聚不了头呢”

  云深深深地看了云夫人yi眼,笑道:“我和夫人当初也是因为无意间yi块儿吃了同心笋,才渐渐了解,后来结为夫妻的。”

  “看来这还挺灵的”周汤说着夹了yi口吃。

  木香说:“这同心笋也会成为瑾添香的yi道名菜的,别的不讲,光是它的特殊含义便十分地吸引人了”

  云夫人yi怔:“怎么木姑娘你也会做”

  木香笑道:“自然不是我来做,而是由云夫人来做这道菜。刚刚云先生已经答应我和瑾玉了,你们可要yi道儿出山帮助我的瑾添香哦。”

  云夫人看看云深,云深说:“这是周少郎的命令,要我们yi同去保护他的未来夫人,我们不去可不行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木香心里可乐了,今日yi来,请出了yi个厨师和yi个酿酒师,如此,瑾添香还怕什么

  她只好退居后台,进行战略策划和业务拓展便行了。

  只是,这云深和云夫人真的可信么

  似乎他们对周汤很忠诚。

  既然对周汤忠诚就行了,也yi定不会是她的敌人。

  这时,云夫人说:“你们继续聊,我再去上几盘菜来。”

  菜上好了,木香觉得菜里似乎油放得极少,便问:“为何这些菜肴里面几乎不放油与盐”

  虽然这个时候主张淡食,只是也不兴这么淡的。

  云夫人面有愁容,说:“不瞒你说,宅子里已有没有盐与油了,所以便没有添加,这味道自然差了好多。”

  木香说:“既然没有了,为何不去买呢”

  云夫人面有窘迫之色,云深接过话说:“木姑娘,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这油与盐都由官府垄断了,我们平日榨的菜油都不准散卖,必须先卖给城里那唯yiyi家调料店,这收购价极低,可是他们yi转卖却价位定得极高。据说,他们将价格定高也是不得已,这当官要抽走很多油水,他们若不将价位定高,怕是没什么钱可赚哪。”

  木香看了周汤yi眼:“瑾玉,为何官府要这样做呢”

  周汤说:“这是皇上发布的yi条新的条例。只因近来盗匪四起,走私盐油的越来越多,不少跑商甚至买通了边关将士,不纳税便直接将调料放在江南卖。如今国库更是空虚,只好将调料垄断,用这个方法禁止私卖调料,以达到增加国库的目的。”

  木香说:“用这个方法增加国库,等于是补薪救火呀那些跑私盐的照样会跑私盐,可是百姓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周汤低下了头,无奈地看着杯里的酒。

  云深说:“所以近来,我们也是多日没吃过油与调料了。”

  木香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可是我看到你们不是有养猪么为何不从猪身上炼下油来”

  云夫人觉得木香这话稚气,便笑而不答。云深也笑笑不说。

  木香奇怪了,“你们怎么了”

  周汤笑道:“我们汉人以吃猪肉为耻的。所以yi般也不会用猪身上的油。”

  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群迂腐的人,怎么就不知道这猪yi身都是宝呢

  “那你们养猪做什么”木香不解。

  云夫人答:“这猪肉是卖给平民的,他们喜欢吃。”

  原来吃什么牲畜的肉也是有规定的不同等级的人吃不同牲畜的肉

  在这个时代,自称高雅的人是不屑与吃猪肉,吃猪身上的东西的,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去吃猪肉,因为他们低贱卑微

  木香却不管这些。她可吃不下平淡无味的东西,并说:“你们且等yi下,我去去就来。”

  便走到门外,看到边上也有yi些小茅屋。便向这些邻居借了点肥膘猪肉来。

  木香将猪肉洗净,烧热锅,将猪肉切好扔入锅内,用铲子挤按,将猪油给榨出来,舀在yi个碗里。

  然后将这些干巴巴的猪膘油淋上随身携带的空间调料,放入糖醋,做成了二十yi世纪熟悉的糖醋肉。

  当她将这些糖醋肉端上来时,众人看到这肉上红红的,便问这是什么。

  木香说:“反正是好吃的东西放心,只管吃吧”

  木香又将桌上没放油的菜里都加油,重新热yi遍。

  重新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桌上的糖醋肉已被他们三人抢吃yi光。

  “你们哪。”木香指着他们不满地笑道,“我可是yi块也没吃,倒全被你们吃了。”

  云深笑道:“木姑娘好手艺,我们今日真是太饱口福呀。”

  木香看着周汤说:“你也不给我留yi块。”

  周汤拍了云深yi下,故意装出对生深生气的样子说:“你看吧,我说了她会怪我不给她留的,你还是将我给她留的那块给抢过去吃了”

  云深笑道:“周少郎说谎这分明是他自己忍不住吃了的”

  木香笑道:“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啦你们爱吃我就很开心了,做厨师的,就是希望有人吃自己的菜,抢吃yi空,这样多有成就感哪”

  云夫人说:“看来以后,我可要跟着木姑娘好好学下厨艺,木姑娘可不能不教我哦。”

  木香说:“过奖了。我们是相互切磋,算不上谁教谁。”

  云夫人便问:“对了,这菜上的油你是打哪弄来的”

  木香说:“我说是从猪身上来的,你们不信吧”

  云深yi怔,指了指那空了的盘子说:“那这肉也是猪肉了”

  “当然了,猪肉你们也吃不出来”木香问。

  云夫人说:“这猪肉不是咸的么如今怎么带点甜的。所以我们yi直不知这是猪肉。”

  木香笑道:“还能做成酸的呢。同yi种食材,能做成不同的味道,这不是很正常么”

  云夫人点点头。

  周汤说:“木香,你就不要给我们猜哑谜了,快些讲讲,你这油是怎么弄出来的吧。”

  木香说:“我将猪身上最肥的肉给拿了过来,有锅里将油给榨出来,然后用这看起来干巴巴的肉做了这道菜,放了点调料。”

  周汤说:“你放得是什么调料,为何我们都没有吃过”

  木香尴尬地说:“这是我的私家调料,不能告诉人的。”

  看木香神神秘秘的样子,大家也都不再问了,可是心里却都好奇地很。

  “看来我们被偷偷地骗了吃了猪肉了,而且还抢吃yi空。”周汤转移了话题。

  云深笑道:“有这么好吃的猪肉,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吃,我也是极为乐意的。”

  周汤却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众人面前吃,可关乎着脸面,哪有上等人吃猪肉的”

  木香却说:“其实我觉得做个快乐的下等人也很好。”

  周汤听了,脸上不高兴,忽然脸色yi暗,说:“木香,今的话多了。”

  木香想起周汤早上对她说过,要懂礼节,其中yi个礼节就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反对自己的夫君。

  木香有些委屈,可是却也不说什么,怎么现在和周汤相处久了,发现和周汤这么性格不合呢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都已经将心交给他了,都已经爱上他了,已是负水难收了。

  云深对周汤说:“其实周少郎,虽然我从小没受过像你yi样良好的教育,可是我却也认为木姑娘这话是对的。与其做个处处顾忌的上等人,学那样豪门大家相互比富,狂掷黄金,不如做个无忧无虑的下等人,更好。”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yi四四 大男人主义

  yi四四 大男人主义

  明天周yiyi天更yi万字yi连七天尽量做到零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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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汤凝眉说:“兄长的话也不能说不对。只是,我如今已将田产什么都交与木香了,就是希望好好培养她,真正成为yi个合格的夫人。”

  木香听了,在yi边打了下哈欠,什么合格的夫人,不就是些礼节么在你眼中就这么重要。

  当初为什么就会喜欢我,喜欢我又不喜欢我全部,还要我守这礼守那礼的,对我这么凶。

  木香脸上写满了委屈,周汤全看到了,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凝眉喝着酒。

  这些事他不想放在这里讲,他yi定是这样想的。

  yi顿不怎么开心的饭吃完了,木香来到门口,看到这儿长有yi整排的桂花树。

  yi个乡村姑娘正头上代着斗笠,挽着篮子,高举着长长的竹竿,扑扑打着桂花树,要将桂花给打落下来。

  淡红的桂花飘扬于空中,落于地上,姑娘们便伏身拾起,放置于篮子里。

  看来,又到了桂花飘香的时节了。

  木香看那树上的桂花长得真好,便也去提了篮子,高踮着脚尖,举着长秆子,扑扑打着桂花枝。

  那枝头yi晃,桂花全掉了下来,木香的脸仰着,眼角处看到了周汤正站在树下,便笑道:“我在打桂花呢。打下来好做桂花鸭子。”

  周汤也微微仰起了头,看那枝头上美丽的桂花,和花下美丽的人。

  木香的目光与周汤不觉四目相对。

  桂花如雨,漫天飘飞,扑扑地散溢出淡淡橘黄色的雾,蒸得木香的脸更白嫩,周汤的脸更俊朗。

  木香的衣上c发上洒满了桂花花瓣儿,周汤的脸上也有。

  “瞧你脸上”木香指着周汤的脸,笑了起来,没有遮掩的笑,像山里的小鹿,像野地里的山雀。

  周汤将脸上的桂花拿在手上,看了看,说:“你只顾着笑我,你身上的桂花更多。”

  云深和云夫人立于门庭上,看着那头木香与周汤站在散落的桂花雨里,云夫人说:“他们真是相当地般配。”

  云深眉毛yi蹙,叹了口气,说:“可惜,却不可能在yi起。”

  云夫人脸上也很是惋惜,说:“我看,周少郎是真的爱上了她了。”

  云深将云夫人的腰搂得更加紧了些,说:“就算是假戏真做了,又如何周少郎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为了yi个女人,就这么放弃的。所以,我才说可惜。”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木香白嫩的脸微微泛红,捡了满满yi篮子的桂花,说,“天晚了,我们也应该走了吧”

  周汤点点头,他的眼睛忽然射出深深的柔情来,当木香提着篮子走过他身边时,忽然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篮子落下来,yi篮子的桂花打落在地。

  木香被他抱得很紧,抱得有些疼,便问:“你怎么了瑾玉”

  周汤吻了下她的耳坠,她耳上的耳环碰在他唇上yi阵冰凉。

  然后放开了她,深深看了她yi眼,便说:“我们走吧。”

  告别了云深他们,并与云深云夫人约好明日过来接他们,便坐上马车走了。

  在路上,周汤将木香的手放在自己纤细冰凉的手掌里,说:“木香,方才,你可认为,我对你说话凶了点”

  木香想起来了,说:“是有些不高兴的。”

  周汤说:“现在还不高兴么”

  木香看了他yi眼,说:“我可没那么小气。”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凶么”他问,语气里带着教导的感觉。

  木香说:“当然知道。你在用心栽培我,希望我是yi个合格的夫人。”饭桌上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么

  周汤将她的身体扳近yi些,搂着,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喜欢你,就应该喜欢你的全部,是么”

  木香在心里说:当然了,如果你认为我不是合格的夫人,你还喜欢我做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想的。

  周汤淡淡yi笑,窗帘掀开,淡淡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显得更加俊郎。

  “这是小孩子的想法,木香,”他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像是阳光yi样,“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希望你更加合格yi点,所以才这么用心培养你。并且,我会物色yi个极好的老师,来教你的。可见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之深。”

  木香驳不过他,便说:“好吧,这些礼节什么的也不觉得有多难学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周汤将她的头枕在自己怀里,搂着。

  到了瑾添香后,木香将yi篮子的桂花交给店里的员工,叫放到冷藏室里去。

  这时,有酒保过来,说:“掌柜,刚刚张老板的杂役过来说,明晚张老板宅子里有吃满月酒,要请掌柜过去吃酒,并要谈yi下上次与掌柜您说的那事。”

  木香想起来了,中秋宴上,与卖布的张老板说好的,要与他谈yi笔互助互利的交易,看来张老板是很愿意,所以派人来请。

  酒保走后,周汤看着木香,脸上阴晴不定,说:“木香,你真要去”

  木香知道周汤不喜欢她四处走动,怕招来闲话,便说:“人家孩子满月酒,我哪能不去。”

  周汤说:“若是无法推掉,可以派个人去,你yi个女孩子家,论理完全可以不去。若是去了,反而显得你与那个男人有着什么交情yi样。”

  木香说:“若是不去,怎么谈生意呢”

  周汤说:“过去吃满月酒的必定都是他的好友和亲戚,可是你是他什么人你与他非亲非故,若是去了,便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木香听了,什么干系不干系的生意场上也是要有朋友的,什么都推了不去,那生意怎么还做不做

  yi边想着,话也重了些:“瑾玉,不是说了么等你娶我过了门后,我就不做了,可是现在既然还在做,我就不能这也推,那也推。”

  不就是去吃个酒么哪就有那么多话了

  可是木香却并不知道,这吃个酒就是去露脸了,木香yi个黄毛丫头若是去吃酒,必然会被人说成是张老板的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呢

  周汤的脸气得铁青,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准去”说着,对那五个侍卫说:“你们给我看好她,寸步不离,明天千万不能让她去别的地方了,yi离开酒楼就要接回周府,若有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那五个侍卫答:“是。我等yi定看好木姑娘。”

  木香也生气了,这不是拘禁她么

  “瑾玉,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她声音提高了。

  周汤只是凝眉看了她yi眼,目光很深邃,抓着她双肩说:“木香,我是为了我们好。”

  然后,便走了。

  木香看着他走入楼梯,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老板这么给她面子,她若是随便派yi个人去应场,必然会让张老板生气的。

  木香yi整天便气鼓鼓的。晚上周汤来接她回去时,她将头看向车窗外,yi句话也不与周汤说。

  周汤生硬地将她身体扳过来,眉毛微微拧着,冷冷地说:“这样你就不理我了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么”

  木香将他的手给甩开,说:“你这样叫爱我么”

  周汤说:“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为何你的眼中,就只有这家酒楼呢”

  木香冷冷地驳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做生意应该做的而已,为何你就不能理解呢”

  周汤生气了,说:“到底应该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木香哼了yi声:“谁对听谁的”

  却不知道这世间根本是说不清谁对谁错的。

  周汤语气加重了:“夫为妻纲,你懂不懂”

  “可是你还不是我的夫”木香冲动地喊了yi句。

  车yi个颠簸,周汤和木香的身体同时晃了yi晃。

  周汤压下火气,说:“木香,你可知道,如今多少人就是希望看到我们两个人吵架,不合,我们yi定要同心,yi定要幸福,如此,才能不被人笑话了去。”

  木香委屈地说:“你所谓的同心,不就是听你的么这不叫同心,这叫服从卑贱地服从”

  “你”周汤终于火了,抓着她的双肩,说,“你现在就这样不听话了,叫我如何敢娶你回家”

  “我也没说过要嫁给你”木香狠狠甩下yi句话。

  周汤脸yi沉:“都怪我过去太惯你了。你放心,我马上会给你找到yi个老师,将你调教好的。太不像话了。”

  马车停了,木香招呼也不打,便进屋去了。

  周汤也没有送,也去了自己的清辉院,却要那五个侍卫快步跟上木香,好好保护她。

  他终究是爱着她的,只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看着急急跟上来的侍卫们,木香想。

  次日,也不等周汤来,木香yi个人去了酒楼,五个侍卫果然跟着她,形影不离。

  周汤见木香走了,便坐车去将云深夫妇接了过来,给他们安排住在清辉院厢房里,布置妥当,便带他们到瑾添香。

  云深在车上对周汤说:“算起来,这城里,我与夫人也好多年没有来了。”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yi四五 虞美人花毒

  yi四五 虞美人花毒

  周汤将手扶在车窗上,说:“记得云哥哥小时候特别顽皮,偷偷带着我来到这集市上玩,晚回去了,爹娘要打我,还都是云哥哥帮着挨了打。”

  云深笑道:“我们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汤点点头:“若非有了你们,我还真不知小时候有什么乐趣可言。”

  云夫人关切地问:“周少郎,你对木姑娘,到底是真心还是利用的我看,木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已对你用情很深了。”

  周汤眼中yi冷,脸上便是疏离和清冷之色,说:“当然是利用的。我yi直在利用她。”

  云深叹了口气,说:“可是她为何忽然问起毒蛇散的事为何你要瞒着她,说龙须草不是蛇毒散的解药。”

  周汤说:“我当然不能说。当初,木香中了毒蛇散,我用推宫换血功法将她身上的毒给解去,她才会这样信任我,因为她以为这毒蛇散真的是无药可解的。却不知道,我是做给她看的。我早用龙须草为自己解了毒了。yi点事也没有。”

  云深yi怔:“不过这丫头聪明得很,yi听说有龙须草便想到能不能解毒蛇散了,万yi哪天她想用龙须草帮你试毒怎么办”

  周汤眼中闪过yi丝犀利:“龙须草千年才长yi次,她连龙须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帮我试毒”

  云深佩服地说:“周少郎果然心思慎密,没有yi处破绽。”

  云夫人却叹了口气,问:“只是,周少郎,你真的yi点也没有爱上她么”

  周汤想不到云夫人会问这个问题,他掀开窗帘看向窗外,街道两边,桂花开得正艳,yi簇簇橘红如繁星yi般长在枝头,清香袭入鼻内。

  周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在沉默着,忽然转过头来对他们说:“我早已将良心埋入沙尘里了,不是么”

  云夫人盯着他,摇了摇头,说:“不,你的心还在你身上,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云深叹了口气,说:“yi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yi步步进行着,很快,就要到最重要的那yi步了。周少郎,这接下来的棋,你还愿意不愿意走下去,yi切,都在你的决定之下。”

  “当然愿意”周汤坚定地说,眼中除了清冷,更具yi种霸气和阴狠。

  云夫人苦笑道:“最可怜的就是木香这个女孩了,她怕是已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就不知,她能不能挺过这yi步。”

  “她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得多。”周汤自信地说,“也要聪明得多。yi切,她都会顺利挺过去的。”

  车停在瑾添香门外,周汤带着云深和云夫人走了进来,上了楼。

  木香yi见云深和云夫人,不好在外人面前对周汤冷冷的,只好笑脸迎出来。

  云夫人看到木香头上的蝴蝶簪子和耳上的吊碧耳环,笑道:“这簪子和耳环可真真好看,是周少郎买给你的么”

  木香点点头,说:“快请坐,我正等着二位呢。”忙令人上茶上果点。

  云夫人和云深坐下聊了聊,木香带他们四下看了看,问:“在这样的环境工作,应该还满意吧”

  云深夫妇连连赞扬木香管理有方。

  就这样陪了他们半天,周汤便带他们去城内游玩去了,明日开始工作。

  周汤走后,木香却在想如何逃脱开这五个侍卫的耳目,去参加张老板小儿子的满月酒。

  木香令人准备了红包和yi盒细面,当作彩礼,然后对周汤留下来的侍卫说:“今日有些累,我想在这儿小睡yi会儿,你出去吧。”

  侍卫答了是,便走到门口,忠诚地守在门外。

  木香故意趴在案上睡了yi会儿,转动手镯子,神游进了空间。

  玉兔正提着水壶给空间里的植物浇水,见木香进来了,说:“还真是稀客呀自从做了老板后,这空间你是来也不来了,架子也大了,需要什么空间水都要我亲自送来了。”

  木香知道玉兔也很辛苦,便赔笑道:“玉兔,不要生气嘛,晚上我带好吃的给你吃,好不”

  玉兔哼了yi声:“你进空间还会有什么好事,yi定是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是吧”

  木香心想这玉兔怎么比人还聪明呢便笑着拍了下它的鼻尖,说:“玉兔,我知道你是好兔子,你是很好很好的兔子。”

  玉兔打了个哈欠:“别拍马屁了,有话快讲吧。我瞅下能不能帮上忙。”

  木香便说:“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请你,帮我离开瑾添香yi下下。”

  玉兔yi怔:“什么你自己的酒楼,你想离开就能离开,这个还要我帮你离开”

  木香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想离开酒楼,却参加张老板小儿子的满月酒,可是周汤不让我去,硬是叫了五个侍卫看着我,我yi步也离不开。”

  玉兔抓了下胡子,说:“那就别去了呗,夫为妻纲么,不是么”

  木香打了玉兔yi下,没好气地说:“你也是只现代灵魂的兔子,怎么也像古代yi样,学什么夫为妻纲的”

  玉兔说:“可是你爱的男人,是个古人呀你若以现代的思想与他相处,他不被你气疯了才怪呢”

  木香听了,不服气地说:“那按你这么说,他若是想要娶个三妻四妾来,我也要夫为妻纲不成”

  玉兔摊摊手:“你们人类的事太复杂,我不懂。不过,他不想让你去,你若是还要偷偷地去,难保他不会生气,若是他生气了,不要你了,那你岂不是伤心死了”

  木香哼了yi声:“若是这等小事,就能让他不要我了,我才不会为他伤心呢。他就不值得我爱。”

  玉兔继续浇着水:“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倔,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么”

  木香说:“我不止yi次与他好好沟通了,他就是不理解。算了玉兔,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就帮帮我吧。”

  玉兔说:“那你要我怎么帮帮你将那五个侍卫打跑我玉兔也不是万能的,我可赶不跑他们这几个大男人。”

  木香说:“只要你说愿意帮我,至于办法呢,早在我心中了。”

  玉兔看木香yi脸自信的样子,知道木香yi向聪明,怕是早就有办法了,便说:“服了你了。你说说看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木香说:“我这个主房有扇窗子,是直接面对街市的。我知道你会飞檐走壁,你就像上次yi样,抓着我的手,带我飞下来,这样不就躲开那五个侍卫了么”

  玉兔摇摇头:“上次是在夜里,这次可是在大白天的,而且又面对着街市,那么多人看着,若是大家看到我yi个兔子带着你飞下来,还不以为我是妖呢”

  木香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不行。不如这样,你手臂力量大,你帮我找根绳子,你抓住绳子的yi头,我顺着绳子从窗子上爬下来。”

  玉兔露着兔牙笑开了:“这个办法可以,不过,就怕你的形象会大损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路不走却爬窗,被人当贼了可不要怪我。”

  木香说:“谁敢说我是贼这可是我的酒楼,我在自己的酒楼里,想怎么进出就怎么进出”

  于是就这样说定了。

  从空间回来,玉兔就藏在木香衣袖里,木香走到门口,看到五个侍卫中有三个站在楼上,只有两个站在楼下门内,若是从主房窗子爬下去,哪怕路人大喊什么,只要不要喊得太大声,这五个侍卫应该是yi个也听不到。

  于是木香折回来,让玉兔去叼yi根绳子来,趁着侍卫去倒水的间隙,抓着绳子从窗上爬下来。

  玉兔yi下子没抓紧,木香往下滑了yi下,吓死了,玉兔连忙用力拉住。

  这死玉兔想害人命么

  木香朝身下yi看,还有yi层楼高,便顺着墙往下爬,爬了下去。

  早有路人围着看了,有些议论道:“正门不出,从窗子里爬下来,该不会是贼吧”

  木香对路人拱拱手,笑道:“大伙看仔细了,我可不是贼,这是我自己的酒楼。”

  说完,生怕被侍卫门发现似的,开步就溜。

  跑出去大老远,才喘了口气。

  对面观风台坐着的两位客官,正迎风喝酒,同时看到了这个爬墙的木香。

  其中yi个脸白yi点的,正是司马曦,对他哥哥太子殿下司马风说:“大哥,你看那个就是瑾添香的女老板,总是会做点奇怪的事,这次更有趣,大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上爬下来。”

  司马风微皱眉毛,不屑地说地:“无知小民,都会如此。”

  司马曦笑道:“这个女老板,正是上次我们在河边遇到了的那个,牙尖嘴厉的女孩子。大哥,这可不同与yi般的女子,这嘴巴这脑袋,就与yi般女子大为不同。”

  司马风冷笑道:“看来六弟你对她,倒是很感兴趣。”

  司马曦笑道:“温柔贤淑的女子见多了,第yi次见到这种奇奇怪怪的女子,弟弟的确是有兴趣得很。”

  司马风说:“只是她身后,好像还跟了yi个叫什么周汤的男人吧”

  司马曦笑道:“那又如何我若是真想要的女人,yi个小小的军官,算得了什么”

  司马风笑道:“六弟,你也是大婚在际的人了,还是不要过于拈花惹草了吧。你那位即将娶进门的王妃,听说可是小肚鸡肠得很哪。”

  司马曦摇了摇扇子,笑道:“大哥,你倒以为,我当真对这个女子动了真心”

  司马风喝了yi口酒,将手放在膝盖上,重重yi捏,冷笑道:“六弟,我看,你不是对这位姑娘动了真心,而是对跟在这位姑娘身后的那个叫什么周汤的,动了真心了吧”

  司马曦大笑:“弟弟可不是好断袖的人。”

  司马风说:“我知道。可是,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打听出来,这个周汤的母亲,有个妹妹,正是当今吴王十分宠爱的侧妃吧”

  这话里有话,司马曦眉毛yi扬,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喝酒。

  与司马风分别后,司马曦去了趟军营左大营,守营的正是周汤。

  司马曦并没有向兵士透露真实身份,只是给兵士看了看通行牌,并说:“你且去告诉你们少将军,就说,上次在河边遇到的那个相墓的人来看他了。”

  兵士听司马曦以相墓来笑话人,本想喝他,但yi看他有通行令,生怕是得罪不起的主,便只好去通报了。

  周汤正穿着银白色的盔甲,站在点将台上,指挥练兵。

  他时而挥动长鞭,兵士们的队列随着他的指挥而调整。

  司马曦yi看这阵容严整,井井有条,便连连点头。

  周汤见了司马曦,正要行礼,司马曦忙示意他不要行礼,说:“我不想让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周汤于是请司马曦入帐,摆上桃花酿。

  周汤端着青铜酒杯向司马曦敬酒,眼睛却在看帐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和木香说好了的今日去瑾添香找她的,也不知那五个侍卫看住了她没有,她yi向聪明,似乎那五个侍卫也不yi定能关得住她。

  可是司马曦才来看他,他也不好意思马上抽身而走,毕竟,人家是王爷,亲自来看他。

  已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司马曦拉着周汤,东聊聊西聊聊,似乎很赏识周汤的意思,这yi聊便聊到了天黑,周汤只好叫人上膳食,与司马曦共进军膳。

  司马曦说:“周将军如今可是在王衍帐下么”

  周汤答:“在下的确是受王太傅所管。”

  司马曦冷笑道:“就怕王衍这个人,目光短浅,埋没了周将军年少英雄呀。”

  周汤也知道在王衍军里是不会受到王衍提拔的,只是如今位子还没有坐稳,所以便没有再去想别的事。

  司马曦见周汤并没有反驳,他早就打听清楚了,王衍钟爱周家长子周康,却yi直很轻视周汤,可是周康与周汤两兄弟他见过了,周汤的才华远远在周康之上,这王衍真是有眼无珠,所以司马曦就产生了将周汤收为已用的想法。

  周汤说:“在下yi介武夫,不敢妄称英雄。”

  司马曦拍了下周汤的肩膀,说:“若你有yi日想投靠我,你可去找刘牢将军,刘牢与我关系极好,你可托他来见我,我必然大大重用你。”

  司马曦将意思说得这样明显,周汤yi时有些受宠若惊。

  说出这句话的可是当今六王爷呀太子的弟弟

  可是正因为是太子的弟弟,所以周汤才不敢马上答应下来。

  你看司马曦此来广陵,说是与太子yi道儿去玩,可是司马曦去搜寻人才时,却总是独自yi个人,这分明是有意瞒着太子。这说明,他与太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和气。

  这皇子之争,胜者为王,败者则非死必伤,周汤yi来不想牵涉进去,二来,哪怕想帮,也要帮对了人,要帮未来的皇上,而不是未来皇上的敌人。

  所以当下周汤答:“多谢六王爷美意。末将若是去了京城,必然求见王爷,以效犬马之劳。”

  司马曦很高兴,于是又喝了yi些酒,司马曦便走了。

  周汤于是匆匆向瑾添香赶去。

  木香从瑾添香跑出来后,便带着彩礼去了张老板家,吃了满月酒,又与张老板谈好三日后就开始实施合作,以后张老板店内买布匹的客官,则可免费得瑾添香消费券yi张,而来瑾添香吃美食的客官,只要消费yi定金额,便可去张老板布料店送布yi匹。

  如此,则两家相互推广,则必然更能打开知名度。

  都讲好后,木香便抱了抱张老板的小儿子,说了会闲话,yi看天色不早了,便早早告辞了。

  张老板家眷都在,也都是通情打理之人,也知道木香yi个女孩家理应早点回去,便让木香早些走了,不留,还送了回礼给木香,是yi盒红印糕,吃在嘴里香喷喷的。

  木香急匆匆地赶到瑾添香,yi看那五个侍卫yi个也没有楼下,yi怔,问酒保,酒保说:“方才周将军来了,yi见你不在,便将五位侍卫叫上了楼,在训话。”

  木香想,原来周汤已经回来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木香便也不慌,将得到的红印糕分给店里的员工吃,并告诉大家今日吃满月酒的见闻,说得很开心的样子,眼角却不断瞟向楼上。

  楼上的主房的灯亮着,周汤yi定是在主房内。

  主房的门开了,yi个侍卫走了出来,走下楼,来到木香面前,揖道:“木姑娘,周将军要您过去yi下。”

  木香便对店里的酒保们说:“大家好好忙,我先上楼yi下,听听周将军有什么吩咐。”

  yi个酒保笑道:“也许周将军是想念掌柜您了。”

  另yi个酒保接过话:“也不知掌柜您怎么出酒楼的,我们压根儿就没见到您出去过。”

  木香笑道:“等下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出酒楼的”

  酒保们气氛很活泼,木香笑着走到主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周汤的脸阴沉沉的,像蒙了阴云yi样,便收敛了笑容,推开了门。

  周汤在案上写着字,眉毛微微蹙着。木香坐到他身边,看他在纸上写来写去,都是在写“木香”两个字。

  木香脸yi红,按住他的手,说:“干嘛总写我的名字”

  周汤将手负在她手上,木香本以为他的样子是要吻她的手,没想到他只是将她的手往yi边丢开,看都不看她yi眼,继续写着字。

  木香yi怔,yi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真的生气了

  周汤见木香看着他没说话,便抬头凝视着她,另yi只手从身后拿出那根绳子。

  就是木香抓着爬下窗的那根绳子。

  “告诉我,你怎么爬下去的。”周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绳子扔在她面前。

  她说:“就这么爬下去的呗。”

  周汤看了窗户yi眼,说:“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根绳子扔在地上,所以,你yi定不可能是将绳子系在哪里再爬下去的。因为,若你是系着的,那么,你爬下窗后,是谁将绳子解开的”

  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周汤的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说:“木香,你有事瞒着我。”

  木香被他看得不自然极了,只好说:“好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是玉兔帮我抓着绳子,我爬下去的,这行了吧”

  周汤说:“我好久没看到玉兔了。你是怎么找到玉兔的”

  木香不敢看周汤,吞吞吐吐地说:“玉兔今日正好过来了”

  “真的这么巧么”周汤抓着木香的双肩,问,“我要你看着我回答。”

  木香看了周汤yi眼,又闪烁不定地掉开了头。

  “你不是说,我不想说可以不说的么”木香说,“我不知怎么和你讲才好。”

  周汤又坐回那个位子,说:“这事你不想说就不要讲吧。只是,你yi回来,酒楼里便笑声不断,看来,你真是管理有方。”

  木香仔细yi听,酒楼里那些酒保们还在说笑着。平时木香与他们随便惯了,所以yi见到木香,酒保们都很随意开玩笑,他们都觉得这个年轻的主人没有架子,人聪明,不像别的掌柜对他们又骂又呵斥的,在这里很开心。

  木香说:“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yi来,这儿就没有欢笑声了”

  周汤眉毛yi蹙,抬眸看着她,似乎在仔细审视她在想什么。

  木香坐了下来,问:“你怎么对我偷偷去吃满月酒的事不生气也不问”

  周汤看着纸上的字,那墨汁干掉了,飘出淡淡的墨香来。

  “不是不生气,是早就气过头了。”周汤答,将毛笔在墨汁里沾了yi沾。

  木香说:“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若是来早了yi步,便又要挨你的骂了。”

  周汤低头闷声说:“我想骂你,可是看到你让酒楼里的人,都笑了,我便骂不出来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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