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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云卷风舒) 第 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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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散她全身的经脉,她手指上血流个不停,他用自己的手指接住她的毒血,然后咬破自己手指,将自己的血用内力注放她血脉之中。

  “你在做什么”她似乎意识到他在做傻事,yi件很傻很傻的事,可是她发现她全身不能动弹了,yi怔,抬起脸望着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三 月下

  百零三 月下

  他笑得很温和,从未有过的温和,如yi块冷玉,遇上了阳光,散发着丝丝明暖色的光来,这光晕得他的脸纯净无比,好像孩子的脸。

  他翕动唇形,眉毛略yi拧,有些痛苦不经意流露出来,缓缓说道:“我给你服了定药,你yi个时辰不能动弹。我将你的血逼入我的血内,让我们两个人的血互换,这样,你身体内,就不会再有毒了。”

  “不要”她几乎要哭了,“这样,你会中毒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就当是我欠你的。”他深深yi笑,继续吸食她的毒血,“与其你中毒,不如我中毒,至少,我还懂得如何制作枳壳膏,可是你不会。”

  “不要”她的心都要碎了,泪水滑过脸庞。

  他伸手抚的泪,说:“之所以人人都说这毒蛇散没有解药,是因为,没有yi个人,会为中毒之人,用自己的血来交换。”

  他说完,就口吐乌黑的血水,吐了yi大口,他喘着气,虚弱的脸笑了起来,“成功了。”

  他用力支撑起身子来,将她放在被子里,为她掖好被角,最后深深地看了她yi眼,清冷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然后,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她竭力想起身,可是全身动弹不了。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洇红的被褥上。

  yi个时辰竟是如此漫长。她手指动了yi下,全身发软的身体渐渐可以动了。

  她连忙起身,冲出屋子,冲入雅清院,要走入清辉院,珠儿拦住了她。

  “你以为这里,是你随便可以进入的么”珠儿那张尖脸拉得老长,声音骄横。

  “我要见你们二少郎,我要见他”木香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硬是要冲进去。

  “将她拖下去”珠儿冷冷地说,“我们二少郎特意吩咐过的,不准让这个女人进入清辉院半步”

  是周汤吩咐不要见她的

  为什么周汤要这样做

  木香摇着头,“不不可能我yi定要见他”

  “yi个疯女人给我拖得远远的”珠儿令黄衣婢女。

  婢女们yi齐将木香往后拖着,木香被用力拽开,可是脚尖还是死死地抵着地面,直到鞋子被磨破,脚趾头被磨出了血来。

  婢女们将木香拖入雅清院,将院门yi关,便走了。

  木香跪在地上,脚上的血迹沿着来时的地面划了yi地,她擦拭着眼泪,双手支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

  她心情低落得很,将自己关进房内,将门拴得紧紧的,任是谁来也不开。

  玉兔呆呆地立在yi边,静静地看着她无声地哭泣。

  “玉兔,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她哽咽着问道。

  玉兔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这还不简单,他不想她做他这颗棋子了,他想和你断绝关系了。”

  “可是他不是说,寻找我这样yi个女子,寻找了好多年了么他不是yi直在等待着,隐忍着,为何忽然就”她还是不解。

  玉兔笑道:“平常见你机灵得很,怎么yi遇到感情的事就犯傻了。他既然爱上了你,当然不愿意你做他的棋子了,他要你活得好好的,他自己yi个人去继续完成他的大业。”

  她静静地听着,用手捂着脸,“这yi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这yi切。”

  “其实周汤是yi个很好的人,可惜你们之间,”玉兔叹了口气,“来人世这么久,我也终于知道了人间的情感没有像兔子那样简单,复杂极了,有时候明明相爱,却不能在yi起。”

  “我现在只想见他。”她说,“玉兔,你帮帮我好么我只想见见他,我想看看他有没有事。”

  “你放心吧,”玉兔说,“他有解药的,怎么会有事”

  “可是我yi定要见到他,我要当面问清楚好多事。玉兔你yi定要帮我。”她几乎是在哀求它了。

  玉兔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少年少女呀好吧,好吧,我想想怎么帮你。”

  “玉兔你真好”她激动地将玉兔搂在怀里,玉兔脸红不已:“不要动不动就抱我我可是男性兔子”

  夜深了,木香将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兔从窗外跳进来,扑通

  它用前脚摇了下木香的头,“木香,快醒醒快醒醒”

  木香连忙惊醒过来。

  “我带你去见周汤”玉兔说,“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木香揉揉眼睛,捋平yi下头发,说:“那么我们现在出发吧。”

  玉兔带她走出雅清院,走到yi堵墙壁面前,玉兔伸出前脚说:“抓住我的手,我带你飞上这堵墙。”

  木香yi怔,“我这么大块头,你这么小,你怎么拉得动我”

  玉兔不耐烦地说:“你没见过我创造的奇迹么你算什么再重些我也拉得起。”

  木香半信半疑地抓着玉兔的前脚,玉兔屏息躬身,肚子yi瘪进去,yi发力,扑地yi声,木香感觉到自己双脚已是离了地,人上升了起来,再yi细看,自己已站在墙头上了。

  玉兔在她身边踹了她yi脚,说:“好了,现在下去了”

  扑地yi声,又被带着落了地。

  yi眨眼,已经翻过墙来了。

  “现在相信我厉害了吧”玉兔不忘记自砖炫耀yi番。

  “行了,你厉害,”木香焦急地说,“还不快带我去,这是在哪里”

  玉兔指了指前面的yi条林间小径说:“你往这条路yi直走,就会看到周汤和他乳娘在yi起。”

  乳娘

  木香yi怔。

  “早些回来呀,我在这儿等你,我还要睡觉呢。”玉兔说着打了个哈欠,半躺在草地上,头yi歪,闭上眼睛了。

  木香于是轻手轻脚地穿过草丛,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边隐隐有灯光,好像有人说话的细微的声音。

  她蹲下来,扒开草叶仔细yi看,前边有yi个木屋,那木屋不是上次那个乳娘害她中毒的c养了好多条毒蛇的小木屋么

  木香想起上次那些吐着血红舌头的蛇,不由得从后背升起yi股冰寒,还有些后怕。

  只见周汤和他乳娘果然站在小房子面前。

  原来周汤去见他乳娘了。

  他乳娘脸上很是痛苦,抚摸着周汤手上的yi块淤青,脸上滚滚落下泪来,“想不到,你为了她,宁可自己中毒,早知如此,我也不会给她吃毒蛇散了,反而害了你”

  周汤yi脸沉静,“乳娘不必自责,往后这毒蛇散不要胡乱投放便是了,我没事的,我会做解药,死不了。”

  “可是你知道的,这毒蛇散在体内日积月累,虽然用枳壳膏可以暂时缓解毒性,可是终有yi日,这毒性会致使手脚俱残,到时候,少郎你就全身痛苦不已了。”乳娘说着,脸上流下几滴泪来。

  周汤轻轻yi笑:“反正我也是被这世界所遗弃的人了,少yi个我,没有人会为我难过。连我亲生母亲都不在意我,都想害死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周少郎,可是你知道的,老身,包括老身的儿子云深,都对少郎你忠心耿耿。”

  “我知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周汤感动地说。

  乳娘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说:“那她这枚棋子,你是不打算用的么”

  周汤点点头。

  “想不到你会这样傻。”乳娘不断叹气,“你准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跟着你准备这么多年,你就为了她yi个人放弃了么”

  “我没有放弃。”他眼中闪过yi丝犀利,“我只是不想再用木香这枚棋了。我如今在王左使身边也安排了不少眼线,军营里也有yi部分是我的人,这些年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不想用美人计了,我想自己单枪匹马入京城。”

  “什么”乳娘吃惊不小,“少郎,你莫非是在说玩笑话么你yi个人去赵姨娘和周夫人在京城势力众多,少郎哥哥周康也不是等闲之人,二少郎您yi个人凭什么去京城您认为,王衍会这样轻易提拔你么”

  周汤沉着地说:“过去我yi直以为要依靠王衍,毕竟王衍财大势大,又和我家是世交,可是,如今大晋王朝动荡不安,北方胡人屡屡来犯,王衍只是对内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yi心维护自己士族利益。这样的人,我不想去攀交。”

  “老身知道二少郎yi身经纬才华,文武双全,”乳娘说,“可是,毕竟周家只是yi五品太守而已,如今这大晋王朝入仕为官处处都要举荐,周老爷不愿意推举您,您如何实现您的抱负呢”

  周汤笑道:“其实我上次偶遇yi个人,为当今大晋王朝少将军刘牢,此人与我yi见如故,我正寻思着投奔他,与他yi同实现抱负。”

  “刘牢”乳娘摇摇头,“未曾听说过。”

  “嗯,此人与我同年,待人宽厚,在朝中也极有人脉,听说与王衍多次因政见不合和发生变故,我已决心,等处理好木香事宜,便带着众人去投奔他,去夺回本应属于我这个嫡子的yi切地位和荣耀。”

  乳娘叹了口气,说:“只怕这刘牢不是王衍的对手呀老身还是认为,依照原先计划而行,最好。”

  木香听到这里,虽然还不是完全听明白所谓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可是却大体明白了周汤处心积虑在做着什么。

  她透过那天他对水的惧怕,可以看出,他口口声声说到想要地位,想要荣耀,其实不过只是想要爱而已。

  她的心被触碰,被他的脆弱和悲伤的过去所挑动纤细的情感,再也忍不住了,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乳娘见了她,从袖中掏出yi把亮堂堂的尖刀,厉色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木香看了周汤yi眼,说:“我什么都听到了。”

  “你知道了这yi切,就不应该再留下来。”乳娘说着,晃着尖刀朝着木香刺去。

  周汤yi挡,“乳娘,不要”

  乳娘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说:“少郎,若不杀了她,她若是去告密,我们可是前功尽弃了”

  周汤用力将乳娘手中的刀拿下来,看了木香yi眼,眼中是莫名的信任:“她不会告密的。”

  乳娘气得转身,眼不见为净。

  木香凝视着周汤,眉毛yi蹙,心里想说千言万语,可是瞬间却yi句话也说不上来。

  周汤也凝视着她,眼中是无限柔情,他问:“身体好些了么”

  “我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你。”她垂着头,抚了下长长的衣袖。

  衣袖上抖落碎银般的月光,她的洁白的手腕光裸地露着,他的手伸了上来,负在她的手上。

  他的手掌厚实,衬得她的手小小的。虽然是那样冰寒,却有yi种踏实的感觉,保护着她的手。

  她的手碰到他的手,如触电yi般,全身的肌肤都发烫,这分明就是恋爱的感觉。

  “没事就好。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yi定会做到的。我现在不会走,我会先等到墨云将你转卖于我,然后,我让你恢复自由了先,我再离开。”他说。

  为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好像他有权为她安排yi切似的。她不喜欢这样。

  “你问过我同意了没”她冷冷地抬起脸,看着他,问。

  他yi怔,马上,他脸上的柔情全部散开,负上了沉沉的阴冷:“不必你同意,就这样办。”

  为了表现得更加无情yi些,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为我救你的事耿耿于怀。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我是不会娶你,甚至也不会纳你为妾的。”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明明是想过来看看他,可是他却yi点也没有高兴,反而出言侮辱她。

  “我从没说过要嫁给你,至于想纳我为妾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她生气了。

  “那就好。”他冷笑了yi下,“我让你恢复自由后,你就可以走得远远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就当从未认识过。”

  她的心被刀狠狠刺了yi下yi样痛,可是她强忍着不哭出来,“不必等以后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当成从未认识过”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四 太守是客户

  百零四 太守是客户

  沉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木香捂着脸跑开了。

  周汤眉毛紧拧,沉沉地闭上眼睛,乳娘叹了口气,说:“你赶跑了她,你开心么”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他凝视着天上月,说,“我没有别的选择。”

  木香跑开之后,埋在被窝里哭了很久,玉兔劝了好半天才将她安抚过来。

  次日去酒楼工作也颇有些无精打采,这时,桂儿来报:“师父,主人说,要提前将蕃茄炒蛋这道菜给加入本楼菜肴内,现在很多人慕名纷纷要来尝个鲜。甚至于周太守也要来吃个新鲜。”

  “知道了。”木香叹了口气。虽然心还是痛的,可是工作也是要紧的。木香不是yi个容易被打败的人,她开始将注意力移向工作。

  她叫上几个人,在城郊开了yi块地,种上番茄,并浇上空间肥料水,免得让人以为这些番茄是她变出来的,总给有个可信的来源地。

  然后她便将这道菜推上餐桌。

  来试吃的人络绎不绝。

  木香真想不到,这盘yi千年以后毫不出奇的家常菜,放在晋朝,竟成了争抢之物,每天光是做番茄炒蛋这盘菜都来不及,只好教给副厨,让他们也帮着做。

  木香很大方,将自己会的菜肴都教给旁的副厨,她不怕他们学去,因为她所有的调料,他们是得不到的。就算将现有的调料抢过去,也会有用完的yi天。

  所以,她不怕,将他们教会后,她倒是省了不少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这天,周太守竟下令,要辰溪酒楼将番茄炒蛋送到周府上,端给他们吃。

  这yi吃,这味道的独特,还有番茄特有的美味,征服了周府上的上上下下,周太守当晚便叫来木香,赐给她银子yi袋,锦缎数匹,向她打听这番茄的来源。

  木香将早就准备好的措词讲了yi遍,就说这番茄种子是偶然从纪家门外拾得,后来移种城郊,于是做出此物。

  周太守抚须笑道:“看来这番茄种子是随处可种,不若移到周府上来,所谓宝物配佳地,也算物尽其用。”

  在yi边的周夫人眉开眼笑:“对呀,如此,我们府上的人,想吃便也吃得到了。”

  木香说:“回太守c夫人,不是奴婢不愿意将此物移植于府上,而是,此物虽不介意土地,可是对水质c照养之要求极高,如若所浇之水不符合要求,怕是种之则死,无法结果。”

  周安大惊:“有这等事”

  木香说:“太守不妨yi试。奴婢即刻送上种子几枚,不出几日,这些种子必死。”

  周安看了木香yi眼,又看看周夫人,笑道:“莫非你浇的水,不是yi般的水”

  木香说:“非也。这浇水也是有讲究的。只是,此为奴婢精心研制之水,请恕奴婢不能外传。”

  周夫人听了,脸yi黑:“我们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胆敢说这样的话”

  周安脸色也不好看。

  木香只是淡淡yi揖:“回太守c夫人,并非奴婢故意不告诉,而是,此事关系奴婢财源,若太守c夫人不嫌弃,奴婢愿意亲自护理府上番茄,如此岂不更好”

  周安听了,脸色缓了缓,说:“这也好。”

  他想的是,木香既然答应在府上帮他们护理,那自然会捧出她所谓的神水来,倒时候抢过来不就是了

  木香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只是如今,这番茄名声越来越响了,若是不帮太守种出番茄来,怕是太守yi生气,木香小小的生命又值几斤几两,也只能出此下计了。

  不过,木香心想,纵然这空间肥料水让你们抢了去,你们怕是也会用完,你们用完了,真正体会到了这空间肥料水的好处,到时候岂不想办法再次取得

  到时候,她提出高价卖于他们,岂非更加获利

  所以,她只是先让他们尝点好处,让他们试用yi下空间肥料水而已。她的财源,说不定就会从周太守开始呢。

  果然,这木香将几颗番茄种子种到周府空地上,并将yi点点空间肥料水倒入yi个小瓶子里,来为这番茄浇水。不到两天,周府上的人就过来将这空间肥料水给抢了过去。

  木香被抢了水,心里还得意着,这不,这yi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这空间种子可与自然种子不同,只要有块地就能种,只要洒上空间肥料水就能长大,不出半个月,这几个种子便都结出了番茄来,yi个个又红又大的,比真的番茄还好看。

  周安叫木香将这番茄烧起来给他吃,吃得他连连称赞个不停。

  可是结果yi吃就吃上了个瘾来,可是这空间肥料水就没有了。

  他叫来木香,向她讨要空间肥料水。

  木香跪在地上,yi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面色却坚决得很,她大声说道:“太守明明答应了奴婢,只要奴婢过来照看番茄便好,谁知竟抢去了奴婢的肥料水,如今,奴婢肥料水已是所剩不多了,太守若是还是执意相逼,那么,奴婢只能yi死相抗争,也让天下百姓知道,堂堂太守您是如何逼迫百姓的”

  周安听了木香的话,虽然心里生气得很,可是木香句句在理,他也无法辩驳,再加上他现在十分想要她的肥料水,只好装出笑容来,说:“木香,本府也并没有亏待于你。只要你将你的肥料水给于本府,这价钱的事,好商量。”

  木香偏过头去,说:“这肥料水乃是奴婢千辛万苦才炼制所成,奴婢为之付出yi切心血,岂是用区区价钱能买的”

  周安只好讨好地笑道:“本府也知道这水是奇水,是圣水,你只管开个价,本府不介意价钱。”

  木香见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怕再推辞下去,就会惹他生气了,凡事都有个度,这做生意嘛,更要如此,这度没把握好,到手的生意也会被吹跑。

  “奴婢不敢开价。”她垂下头,语气没之前那样强硬了。

  周安见她态度松下来了,这价格便是好商量了,便捋捋胡须说道:“不若这样吧,木香,如今这市价肥料是十钱yi包,yi包可用yi个月,那我出十倍价钱与你,如何”

  去你的,想得真美才这么yi点点钱,我会卖给你么

  木香在心里哼了yi声,真小气自己平时花销用度这样奢华,现在赏给我们这些打工的yi点钱就不乐意了,哼

  “只怕连本钱都差好yi大截。”木香满脸为难的样子。

  “那你开个价吧”周安也是快人快语。

  木香说:“奴婢实在不敢开价。”

  “你说,不管说什么,我恕你无罪。”周安承诺。

  见周安都承诺了,木香得意极了,便说:“若是要将本钱给算回来,至少要yi百两银子yi瓶,yi瓶可用yi个月。”

  yi百两银子

  这丫头是在说梦话么

  见周安吃惊得脸都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木香有些后悔,她这次若是做不成这笔生意,yi定是因为她太贪心了,将价钱开得太离谱了。

  这可不只是yi百倍,还是yi千倍了

  yi瓶肥料水要这么贵,这周安大不了不吃了。

  正想着,周安却离了座,将手背剪在身后,来回踱着步,想了想,转过来下了决定说道:“五十两,如何”

  木香深深吸入yi口气,当然可以了

  可是表面上,她还装出yi副为难的样子,迟迟不答话,周安不耐烦了,忙说:“就五十两,就这样说定了”

  木香叹了口气,装出yi脸血本无归的样子,说:“太守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奴婢也不好不依了。”

  就这样,这些从空间免费得来的肥料水,竟卖了五十两银子,这还只是当月的,下个月只要周安还要吃,还要种,就还会有五十两。

  木香得了钱,就去买了个好看的簪子,私底下找了木叶过来,和她将曾经送给木叶的簪子,就是墨云送她的那个簪子,给换了回来。

  木香之所以要换回来,主要是怕墨云知道她将他送的东西送给别人,他这人小心眼,怕他又要朝她发火。现在毕竟墨云还是她的主人,主仆之间最好能保持良好关系,这对她也有益处。

  这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下月王衍的到来,墨云要木香制定yi些酒楼改善方案。

  木香觉得酒楼还有yi个明显问题,那就是卫生这yi块。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酒楼管理这yi块还不是很规范,人人都只是随性而为之。

  木香却对墨云提出了管理很重要,墨云本身也极为喜欢管理之学术,自然极为赞同。

  木香首先针对酒楼卫生情况做了条例。

  她规定,酒楼要yi尘不染,酒保要随时分工,打扫干净。并且,这抹布可不能擦拭完这张桌子,洗也不洗就擦拭别的桌子。要洗净了才能擦拭。

  她给各个酒保yiyi作了分工,并规定了奖惩方案。

  这些都还是小事,真正脏的是厨房污水。

  这时代其实并没有什么现代人所说的工业化学污水,可是这厨房总是有污水的,再加上木香的这些调料都是空间带来的,残留物极难清洗,而现代的清洁物皂角yi类的又无法将yi些油类调料洗尽残渣,以至于有些盘子沾上油之后只好作废了。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五 焦炭成金

  百零五 焦炭成金

  空间里可没有肥皂,也没有洗洁精,所以这对于木香是很头疼的问题。

  幸好前世她干过活的,她知道清洁油污除了用洗洁精之外,还有yi些东西也能清洁。比如用陈醋就能将油污洗得干干净净。

  于是她教会大家用陈醋洗yi些洗不掉的油污。比如,洗时先倒yi滴陈醋在盘子上,边擦拭边用水洗,这样就能洗得很干净了。

  在她的教导下,卫生上来了,店员们不论酒保还是副厨,不论婢女还是粗使婆子,个个都对木香敬爱有加,木香的威信渐渐提高。墨云干脆就来得更加少了,将自己全部的精力用于和富商名流交往之上,这酒楼全权交于木香管理。

  生意是越来越好,可是渐渐的,木香发现这做菜肴的速度却是赶不上客人进店的速度了。

  往往,菜单上来,好几桌的共yi起来,几个副厨yi起努力,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全部的菜,最后,有些客人便只好离开。

  木香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原因就在于古代燃料技术太差,这个时代用的燃料是木碳,锅炉加温太慢,不像二十yi世纪,只要yi拧开煤炉,要么不打开电磁炉,这温度马上就上来了。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掉,不然的话,生产技术赶不上客人的需求,会造成供不应求,白白浪费客源。

  晚上她躲在床上还在想这个问题,玉兔四脚展开,趴在床头,边打吹欠边说:“这还不简单,直接将空间里的灶具全副搬到人间来,现代化的厨房,还怕什么加热速度赶不上的。”

  木香噗嗤yi笑:“你要我将空间的电磁炉呀c电饭锅呀全都搬下来,先不要说这电源问题如何解决,这首先,我无故变出这么多现在还没有的东西,大家不都把我当成了妖怪了才怪”

  玉兔摊了下手,挤挤嘴巴:“那你说怎么办”

  木香用手掌支住半边脸,沉吟道:“而且,我最大的担心还不是大家将我当成妖怪,我是担心墨云。通过将近yi年的与墨云交往,我是越来越了解他的为人了,他对我还存有极大的介备。靠他是靠不住的。我现在只是有手艺,才在这个时代好歹可以混口饭吃。就算我的手艺全被别的人学了去,可是他们没有空间里的调料,照样不长久。可是我不yi样。但是,如若我将空间的灶具燃料全搬过来,这些灶具yi旦被人抢了去,那我不是平白少了这些宝物了么所以,我不是傻蛋,我不会不留下yi手的。”

  玉兔听了,仔细看了木香几眼,“看你平常傻傻的样子,想不到还颇有心机的”

  木香捏了玉兔yi下,笑道:“自从碰了壁后,我可是学会了好多东西,其实我早就知道桂儿是墨云留在我身边偷师的,可是纵然她全学去了又如何,我留给自己的yi手,是她永远也拥有不了的。”

  玉兔哼了yi声:“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你这个空间,也只是因为这个手镯在你手中,你才进得去,yi旦这手镯被别人抢去了,戴在别人手上,别人只要yi转动这手镯,照样能进得去空间”

  什么

  木香yi怔。她端详着手镯子,镀银的细拉丝手镯子,看上去毫不足奇。

  “你的意思是,这个手镯,不是专门给我的”她问。

  “当然不是了。”玉兔解释道,“你看,这手镯是不是正好比你手腕大yi点点,这是故意做得这样小,好让你戴在手上紧紧的,不容易被人抢去。只要不用力拽,yi般也掉不了。而且,你手镯看起来旧旧的,又没什么价值,yi般也不会有人偷你的。只要你自己小心点便没事。”

  “哦。”木香听得yi怔yi怔的。想不到这手镯还有这么多秘密。

  看来她要小心才是了,万yi这手镯被别人抢去了,那她的宝贝空间便不在是她的了。

  “你到底是谁”她忽然问。

  玉兔白了她yi眼:“我是玉兔,和你说过好多次了。”

  “可是你和你的空间到底是怎么yi回事”她其实很早便想问了。

  “天机不可泄漏。”玉兔又卖起了关子。讨厌

  木香见它还是不愿意回答,便不再问了,转而再细想这燃料的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高兴地说:“我想起来了,我上次曾无意间听说这个时代的yi些大户人家,有时候不用木碳作燃料,而是用煤。”

  玉兔傻了眼:“难道这个时代已经开采出煤来了么”

  木香点点头:“应该是的,我们祖先可聪明的很。我过去看史书,发现这煤好像是在晋代就已有了的。”

  “当真”玉兔yi怔,“那问题不就解决了”

  “什么问题解决了”木香不明白它在说什么。

  玉兔笑道:“你不是说没有好的燃料么用煤作燃料,保证又快又无污染。”

  木香摇摇头:“可是,我没学过化学,我也不懂工业,我不知道如何提炼煤气。”

  玉兔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用什么煤气你将煤用高温yi炼,做成焦炭,这技术就已是在这个时代遥遥领先了,想什么煤气呀”

  “焦炭”木香yi怔,“我也不会制作焦炭”说着脸不好意思地红起来。

  “真是只猪”玉兔咧开嘴嘲笑她。

  木香对着玉兔撒娇:“玉兔,我知道你会,你帮我制作焦炭好不好嘛,玉兔,好玉兔”

  “别恶心了,”玉兔哼了yi声,“这有什么难的,空间里不就有机器么将煤放入烧炉后封闭起来,干馏yi下就制作成了焦炭了。”

  “真的这么简单”木香可不信。

  玉兔说:“咱们空间就有烧炉,就是用来制作煤气的,你可不要以为空间里的燃料就是万有的,也会用完的,用完了就要自己制作燃料了。”

  原来如此。那么这焦炭就能源源不断地供应了

  木香大喜:“这样的话,那么酒楼烧菜速度必能大大提高了。只是这焦炭的忽然出现,不知应该如何向大家解释。”

  玉兔说:“你都说现在有些大户人家已经用煤来作燃料了,你就先从他们那里采购些煤过来,然后取来yi个烧炉,将煤放进去,随便做个样子,让大家以为你的焦炭都是从这烧炉里炼出来的,不就成了”

  木香点点头,这办法好,古时好多炼铁师也都是关在房子里炼铁的,这炼制技术向来不外传的,所以,若真有人问起她这焦炭具体怎么来的,她便可以效仿这些炼铁高人,俱不透露。

  于是,木香便开始令人去打听这煤的消息。

  原来,这时代的煤极为稀少,还是从西北那边大老远地运送过来的,并未普及。

  木香于是将这个提议告诉墨云,得到了墨云大力支持,墨云利用自己的人脉,将煤给搜集过来,交给木香。木香再进入空间和玉兔yi起炼制焦炭,并假意进入yi个小房间内,对着yi个烧炉鼓风吹个不停。

  她将焦炭用于燃料,果然大大提高了酒楼里的烧菜速度,并且将生意也大大提高,她的威望日渐形成,墨云也越来越佩服她的本事。

  可是,墨云也开始怕她。

  这天,墨云叫来木香和桂儿,对木香说:“我见你yi人进入这烧炉房内,极为不安,生怕这热气会伤到了你,桂儿聪明,以后便由她与你yi同进入,你也有个帮手,你看如何”

  这墨云看来心胸也委实小了点,木香拒绝得很坚决,她说:“回二郎,若是有了第二个人,只怕奴婢便炼制不出焦炭来了。奴婢习惯了独自炼制,多yi个人在,奴婢便思绪不集中,无法思考。”

  墨云听了,脸上不悦,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说yi再提醒,这制作焦炭技术决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免得被别的酒楼学了去。

  木香点头称是。

  木香虽然在墨云面前说不外传,可是她却有心让旁人知道,借助别人的嘴将她炼制焦炭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少酒楼掌柜都暗自过来,向木香买焦炭,木香出高价,yiyi卖给了他们。

  木香知道这事若是让墨云知道了,这钱也许会全问没收,于是她将所有的银子全去买了yi批杂盐,放到yi食品店里摆着卖,并将合同收据藏于城郊泥地中,身上房内不放现银,免得让墨云全问搜走。

  果然,木香在墨云背后做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墨云的眼睛,他将木香叫了过来,冷笑道:“木香,你志向远大,看来这酒楼总厨之职还是满足不了你呀”

  木香听不出墨云讲这话的用意,可是看他皮笑肉不笑的,便知不管她再讲什么也没有用了,他在心里已是认定了她是yi个不忠之人。

  墨云叹了口气,忽然上前yi步,拉住了木香的手,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说:“走,跟我yi同回房去我要告诉你yi个故事”

  故事木香yi怔。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地开到了周府雅清院门外,墨云拖着木香的手,快步走入雅清院,来到木香房内,咣当将门yi关。

  墨云在桌边坐了下来,木香将去将窗户打开,将窗帘拉起,夏日刺目的阳光射进来,在地上照出白花花yi片,明黄色的床帐上阳光在跳跃着。

  墨云从桌上提起yi个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灌入肚中,他感觉没那样生气了yi些。

  “木香,将我要你保管的那个梳妆盒拿出来。”他沉沉着声音说道。

  “是。”木香yi时还不知他在讲什么,因为现在她已有了自己的梳妆盒,后来才想起就是那个写着“琴棋”的梳妆盒。

  她打开柜子,将那个梳妆盒捧出来,双手递上去交给他。

  梳妆盒上那朵梅花还是开得如此洇红如血。

  他看了看,伸出手指在梅花上抚了下,苦笑了yi下,说:“知道这上面写着的琴棋是谁么”

  木香虽猜到了是谁,可是她依然装傻:“奴婢不知。”

  他说:“她曾经是我深爱的女人,乔家嫡女乔琴棋。”

  什么乔家难道还是大家闺秀不可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将她心中的疑问yi网打尽。

  他继续说道,眼睛开始迷蒙得如氤氲着yi层迷雾:“只因yi场火,烧死了她所有的亲人,为了厚葬她已被烧死的双亲,她不得不卖身为奴,而我,当时才只有十几岁,便将她买了下来,收为已用。

  毕竟是大家小姐,她表现出了极高的智慧和悟性,她本是和书画yi同学习,可是她每事总比书画快yi步。她也表现出极高的涵养,书画为人心眼小,总是在她背后污蔑她,她只yi笑了之,还大方和书画相处。因此,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心。我也渐渐爱上了她。”

  他越说越动情,整张脸被回忆的光晕所浸染,木香从未见过他这样动情过。

  这是哪怕他和关辰溪成亲那天,都不曾有的。

  “只是后来,为了巴结王衍,我探知王衍极为好色,又广招天下幕僚,而他的门下幕僚,竟不乏女宾,多是多才多艺之女子,或绝色,或有yi技之长。于是,我将琴棋进献于王衍,果然,琴棋出众的才貌和品行让王衍宠爱在加,对琴棋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琴棋却告诉我,她恨我。”

  他抱着头,长发被他的手掌撩起如沙。

  当然恨了,木香在心里说,你们既然相爱,你却将她送给另yi个男人,不恨死你才怪

  “我当时痛苦得要晕过去,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女子,我只当女子为玩物,为工具,只在遇上琴棋之后,我才明白了爱的感觉。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不得不牺牲她,牺牲自己最爱的女人。我没有选择,因为,我不能再输,我不能永远活在沉寂之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说到最后都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了,他将头深深埋入臂弯里,全身颤抖。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六 生日快乐

  百零六 生日快乐

  木香却在此时想起了周汤,周汤曾说要将她送给王衍,当时她没听明白是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王衍向来就有招收女幕僚之说,周汤之送她于王衍的用意,怕也同墨云之送琴棋与王衍,差不多。

  只是,周汤在爱与事业面前,他最终选择不伤害自己爱的人,而墨云,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事业,是他自己。

  “虽然我这样对待琴棋,可是她却依然心里只有我。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我会在生意场上处处如鱼得水,大赚银两,全是因为王衍的帮助。而王衍之所以会帮助我,全是因为琴棋。”他将身子坐直,目光射出yi丝狠厉,“所以,琴棋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所以,我还想要再寻得yi个女子,如琴棋yi般,聪明绝顶,又深深听命于我。”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到木香身上,看得木香毛骨悚然。

  原来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培养yi个听话的棋子么最好是完全臣服于你的膝下的。可惜你找错人了。木香在心里哼了yi声,她来自于二十yi世纪,不要说臣服是什么意思不懂,就算是爱,她也不会爱得这样卑微。

  更何况,她不爱墨云。

  也许她不爱墨云,是在墨云计划之外的事吧,墨云显得十分措手不及,毫无准备yi般,他甚至于都不敢置信。

  “你比琴棋要幸运得多,至少,我不会将你送给别人,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代替琴棋的位置。”他说出了真话。

  这是真话,她能感觉得到,可是,他说出这些话本意是希望她感动,是希望她对他忠心不二,希望她打消离开他c自立的计划,可是却适得其反。

  她听了他的话后,更加害怕留在他身边,她害怕哪yi天,为了他的利益,她会被她随时送入虎口。

  她不但要离开他,要自由,还要加快离开他不可。

  “现在,你还要赚钱么”他还沉浸于自己营造出来的凄凉之中,“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yi辈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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