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大官魔 第29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林回到分局,还没进办公室呢,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进到办公室,蒲庆林一边坐下,一边拿起了话筒。
“老蒲,是我。”话筒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蒲庆林的感觉很不好,他问道:“建功,有事儿?”
“老蒲,那个钱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蒲庆林的感觉更不好。
打电话的是陈建功,陈建功是西都市市长陈伟成的儿子。
刚才,他在现场看见陈建功在围观的人群里,并没多想,但刚一回来就接到了陈建功的电话,而且还直接问到了钱的事儿。
蒲庆林压低声音,道:“谁碰过钱,钱上就会有谁的指纹。钱上没有王铎或是那个女人的指纹,就会对他们极为有利,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被栽赃的。”
沉默片刻,陈建功问道:“既然王铎知道这个,那他就不会戴手套什么的吗?”
蒲庆林道:“有可能,但这方面的说服力不大。”
陈建功道:“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蠢货!
蒲庆林心里骂了一句,他现在可以断定,陈建功一定是栽赃的背后主使人,而配合陈建功栽赃的也不是刘家鹏,而是吃饭中的某个人。
现在,继续陷害王铎已经不大可能,陈建功应该想的是怎么把他自己摘出去。
蒲庆林道:“纰漏太大,没有办法。”
似乎很不甘,陈建功道:“老蒲,不要让人从指纹上查出什么来。”
蒲庆林道:“王铎和那个女人看上去都很不一般。”
冷哼一声,陈建功道:“你看着办。”
说完,陈建功就把电话挂了,蒲庆林坐在椅子上发呆。
――――
既然可能涉及到栽赃陷害,参加聚餐的十八男五女,自然谁都不能走,都得来分局协助调查。
人有点多,众人都在分局的大会议室里,挨个出去接受问话。
这会儿,刘家鹏不仅一点也不凶了,反而很是失魂落魄。
问完话的,都要按指模,十个指头都要按。
李月秋的神『色』明显不对劲,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被问完话回来,神『色』更是不对劲。
――――
办公室里,范冠峰正在看文件,发现黄远超在门外探头探脑,就没好气地道:“有事儿进来,没事儿滚。”
黄远超赶紧进来。
有个成语叫盖棺论定,只要棺材盖没盖上,这一个人怎么样,还真不好说,黄远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以前这小子不是个玩意,但自从受了那个教训之后,不仅坏事儿是绝不敢做了,而且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对黄远超的变化,范冠峰也很是欣慰。
“哥!”见范冠峰脸沉了下去,黄远超又赶紧道:“范局,我刚才去宋山分局办事儿,你说我发现什么了?”
看了黄远超一眼,范冠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咽了口吐沫,黄远超道:“就是那个王铎……”
黄远超一提王铎的名字,范冠峰立刻抬起头来,问道:“王铎怎么了?”
黄远超道:“我打听清楚了,王铎和赵家那个女的在省党校学习,中午他们党校同学聚餐,劳动局长刘志东的儿子说丢了两千块钱,最后钱在王铎的大衣兜里找着了。”
王铎偷钱,而且还被逮着了,范冠峰打死都不信。所以,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栽赃。
栽赃栽到王铎头上,范冠峰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纹,他问道:“你跟他们说了王铎的事儿了吗?”
撇了撇嘴,黄远超道:“我跟那帮孙子说,美的他们!”
范冠峰道:“远超,这件事儿你跟谁也不许说,听明白了没有?”
黄远超道:“知道。”
黄远超走了之后,范冠峰陷入了沉思。
――――――――――――
求推荐票、求收藏。。。
更多到,地址
第一卷 一四九章 湮灭证据
现在治安败坏,全国各地都大案要案频发,西都也不例外。
治安败坏,除了大环境的因素,一些为非作歹的干部子弟也是个大原因,起码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影响极坏。[搜索最新更新尽在干部子弟犯法,很难受到真正的惩处,而这样一来,就严重打击了广大公安干警的积极『性』,进而就使得公安队伍风气败坏的越来越严重。
对这些,范冠峰除了气愤,也无能为力。
做公安这一行,有时候徇点私情在所难免,但不能过分,至少不能超过做人的底线。
但现在,过分的事情太多了。
想了想,范冠峰拿起了电话。不一会儿,孙伟峰来了。
范冠峰把事情说了,孙伟峰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
孙伟峰眼睛亮,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事儿的发展很有趣,二是因为宋山分局和副局长刘根伟是一条线上的。
刘根伟和他们不对付。
――――
证据没了,被一个突然爆炸的暖瓶给毁了。
两沓钱放在桌面上,旁边的一个暖瓶突然炸开,把那两沓钱来了个水淹七军。
这里边的漏洞自然太多。
好像一点也不震惊,更没有愤怒,王铎平静地分析道:“这么说,接下来就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继续把我当嫌疑犯拘留起来,你们继续调查,甚至直接认定钱就是我偷的,移送检察院送审。”
王铎的反应让蒲庆林心里愈发地发『毛』,他赶紧道:“这是我们的疏忽,调查自然要继续,但不会把你定为嫌疑犯。”
点了点头,王铎道:“这是第二种可能,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如果换一个人,不管是发怒,还是辩解点什么,蒲庆林总归是得有点表示,但在王铎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铎继续道:“第三种可能是你们内部有人故意湮灭证据。”
不能不说话了,蒲庆林道:“同志,话可不能『乱』说。”
王铎笑了,道:“可能是『乱』说,但也可能不是,这得看调查结果。”
蒲庆林更『毛』了,他感到王铎似乎很有把握会继续调查下去的,绝不会这么不了了之的。
“蒲队长,刘家鹏为什么身上带那么多钱?”王铎突然问道。
蒲庆林脑袋一晕。
王铎的年纪比他小了将近一倍,但他在王铎面前,感觉好像王铎是什么大领导,他在接受问话。
王铎绝不是一般人,那这就是瞒不住的,蒲庆林道:“他是要托人换外汇券。”
王铎淡淡地道:“蒲队长,一次把话说完。”
蒲庆林心里有火,但就是不敢发出来,他道:“托谁换,刘家鹏没说。”
王铎站起身来,问道:“蒲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蒲庆林道:“可以,可以。”
走到门口,王铎又停下脚步,道:“蒲队长,明天,我希望你能把那个人是谁调查出来。”
蒲庆林想发作,但鼓了鼓劲,还是没有发作出来。
――――
从宋山分局出来,已经将近四点,天都有点黑下来了。
出门不远,不到百米就是车站。
他们向车站走去,赵茗荃刚要说话,王文娟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
王铎和赵茗荃停下脚步。
王文娟歉疚地道:“王铎、小赵,对不起啊!”
王铎没说话,赵茗荃道:“王姐,不干你的事儿。”
王铎也道:“是啊,王姐,和你没关系。”
王铎和赵茗荃都这么说,王文娟的感觉好了点,她想说点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最后道:“王铎、小赵,如果以后有我能帮上忙的,请一定来找我。”
王铎笑道:“我就喜欢有人能帮忙。”
王文娟和他们不是一个方向,这时,对面的车来了,王文娟赶紧走了。
不一会儿,这边的车也来了。
车很挤。
看见王铎脸上的笑,赵茗荃恨的牙痒痒,但现在她是一点辙都没有。
她已经沉沦,什么羞人的事儿都做过了,再因王铎的调笑和『马蚤』扰发脾气,一点用都没有。
由于原先是军工单位,较为封闭,地点也偏僻,最近的车站离集团大门也还有三四公里。
王铎在宋山分局已经给卫明华打过电话了,他们下车的时候,卫明华已经开着车,在车站等着了。
把王铎和赵茗荃送到楼下,卫明华就开着车走了。
王铎想上楼,但让赵茗荃给拉住了。
从宋山分局出来,车上人太多,他们一直没得空说话,赵茗荃把王铎拉到一旁,问道:“是谁做的,你确定了吗?”
王铎道:“还没有。”
赵茗荃道:“不是刘家鹏?”
王铎道:“现在还不好说,但即便不是刘佳鹏,他也一定知道是谁。”
赵茗荃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王铎道:“他身上带这么多钱是为了找人给他换外汇券,如果这是真的,我想是有人利用了他。”
想了想,没想明白,赵茗荃问道:“那人是怎么利用他的?”
王铎道:“那人或许是跟刘家鹏打赌什么的,比如只要我们去参加聚会,他就给刘家鹏换多少外汇券之类的。”
王铎说的确实说得通,赵茗荃问道:“你想怎么做?”
天乌漆码黑的,四周又没人,王铎伸手把赵茗荃搂进了怀里。
赵茗荃吓坏了,但挣又挣不脱,只得道:“我问你话呢!”
贴在赵茗荃耳边,王铎先是吹了口仙气,低声笑道:“小弟虽然喜欢不走寻常路,但这次……”
没等王铎说完,脚背子就被狠狠踩了一脚。王铎哎呦一声,不得不松开了赵茗荃。
赵茗荃满脸通红,转身往楼里跑去。
王铎没有追过去,他一步三摇地沿着楼梯往上走。到了家门前,赵茗荃恢复的差不多了。
门开了,王铎刚好走到了赵茗荃的身后。
开门的是黄武兰。
唠叨是母亲天然的权力,黄武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赵茗荃道:“有点别的事儿。”
黄武兰问道:“晚饭吃了吗?”
赵茗荃道:“没呢。”
赵炳松依旧不在,一般不到点是不可能回家的。
黄武兰和赵茗蓝已经吃过了,赵茗蓝在自己的屋里温习功课。。。
更多到,地址
第一卷 一五〇章 露馅
审核童鞋打赏,致谢。--『138百~万\小!说网』--
―――――――――-
吃过晚饭,赵茗荃刚洗过澡,黄武兰进来了。
和女儿坐在床上,黄武兰问道:“茗荃,我问你,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赵茗荃沉默,该来的总要来的,她道:“妈,我们不会结婚的。”
黄武兰一惊,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会结婚?”
赵茗荃倒下,头枕在母亲的腿上。
黄武兰抚『摸』着女儿的发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茗荃问道:“妈,王铎好不好?”
黄武兰道:“好啊。”
赵茗荃又问道:“他有没有什么缺点?”
想了片刻,黄武兰摇了摇头,道:“你别说,我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缺点。”
赵茗荃道:“他有缺点。”
黄武兰问道:“他有什么缺点。”
赵茗荃道:“妈,他花心。”
黄武兰一愣,然后吃惊地问道:“你是说红丽?”
赵茗荃道:“他得和红丽结婚。”
黄武兰一把把女儿推了起来,扶着赵茗荃的肩膀,厉声问道:“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儿?”
推掉母亲的手臂,赵茗荃又躺下,头往黄武兰的怀里蹭了蹭,道:“妈,王铎一开始就说了,他要我,也要红丽。”
黄武兰傻了,她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好一会儿,突然,黄武兰腾地站了起来,怒道:“这小子还要三妻四妾啊!”
赵茗荃拉住母亲的手臂,又把黄武兰拉回了床上坐下,轻松地笑道:“妈,书礼过世,我的心就死了,是王铎让我的心又活了,你该感谢他。”
黄武兰骂道:“我感谢他娘个腿!”
赵茗荃笑了,道:“妈,我已经很知足了,您就别生气了。”
仔细审视着女儿,黄武兰发现女儿似乎是真心的:王铎这小子能,但这也太能了!
黄武兰感觉很奇怪,这种事儿,她应该极其愤怒才对,但她发现自己并不如何生气。
低头看着女儿,黄武兰问道:“你真能受得了?”
拉起母亲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赵茗荃道:“妈,这么说有些对不起书礼,但我确实觉得,遇到王铎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叹了口气,黄武兰道:“你受得了,那红丽呢,她受得了吗?”
心头苦笑,赵茗荃道:“妈,我跟你说实话吧,除了我和红丽,他还有别的女人。”
黄武兰倒吸了一口凉气,良久,才道:“你们就那么离不开他?”
默然半晌,赵茗荃轻轻叹了口气,道:“妈,我离不开他。”
黄武兰真的苦笑了,又问道:“你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儿?”
赵茗荃道:“她不是司机,她是我的保镖,是王铎有时候不方便,所以给我从军队要来的。”
黄武兰又是一惊,问道:“他怎么能从军队里要人?”
放低声音,赵茗荃道:“集团是王铎跟军方一起成立的,具体的内情我不清楚,但王铎可以决定集团的一切。”
黄武兰连吸了三口冷气。
“你婆婆她知道吗?”
“知道了。”
“她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电话也没打来一个。”
黄武兰叹了口气,她能理解蒋秀媛的心情。
黄武兰开门从女儿房里出来,立刻吓了一跳,王铎在门前跪着。
王铎伏地叩头,道:“妈,对不起!”
看着王铎,黄武兰神『色』复杂,她本该恨王铎,却偏偏一点都恨不起来。
王铎除了花心,实在是找不出一点不是来,而且,就算是花心,也花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王铎花心,花的真是本事。
半晌,她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回到自己的卧房,黄武兰坐在床头,看着电话发呆,她想着要不要给蒋秀媛打个电话。
话筒拿起了三次,又放下了三次,最终,她也没把电话打出去。
王铎这个混蛋真是害人不浅,这得让多少人糟心?
――――
今年的风雪多。
狂虐呼号的北风中,一辆吉普车开进了西都市市委大院。
车停下,李建伟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李建伟是西都市军分区的政委,也是市常委委员。
除了和军队有关的常委会,李建伟一般很少参加,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参加一次。
进了市委大楼,刘金伟上到三楼,径直进了纪委书记办公室。
吴军一见进来的是李建伟,就站起身来,一边招呼李建伟坐下,一边亲自去给李建伟泡茶。
李建伟没坐,他道:“吴书记,你别忙了,我找你有事儿。”
吴军笑道:“老李,咱有事儿说事儿,也不耽误喝茶吧。”
李建伟道:“吴书记,我请你跟我去见万书记。”
吴军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李建伟这是玩的哪一出。
李建伟和政法委书记万家海是老战友,老朋友,交情极好,这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
吴军道:“老李,我说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李建伟道:“吴书记,走吧。”
两人到了万家海的办公室,坐下后,李建伟道:“万书记,有件事我得你反应一下。”
万家海也有点发愣,他同样不知道李建伟这是什么意思。
万家海道:“什么事儿?”
李建伟道:“半个月前,省党校的一些学员聚餐,期间,一个人的两千块钱被偷了。”
两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会儿,不论是吴军,还是万家海,两人都有点明白李建伟的意思了,公安局惹了李建伟。
两人都没说话,李建伟继续道:“有两个人先走了,公安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堵住他们的。一查,钱果然在一个叫王铎的学员身上。王铎告诉领头的公安,说钱上没有他的指纹,这两沓钱是重要证物,只要提取了上面的指纹,十有就真相大白了。”
万家海和吴军对视了一眼,吴军问道:“证物出问题了?”
点了点头,李建伟道:“何止是证物出问题,『毛』病大了。”
万家海道:“老李,你想怎么办?”
李建伟道:“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公安局长马上过来。”
李建伟这是要来个现场办公,以防有人弄鬼,两人的交情摆在那儿,万家海没说什么,他拿起了话筒。
通了,万家海道:“老陈吗,我万家海,你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
更多到,地址
第一卷 一五一章 真相大白
断弦兄打赏,谢了。
――――――――
不到十五分钟,市公安局长陈忠然就到了。
公安局归政法委,陈忠然的顶头上司就是万家海,一进门,陈忠然问道:“万书记,怎么了?”
万家海问道:“老陈,几个党校学员聚餐,有人丢了两千块钱,这件案子你知不知道?”
陈忠然愣了一下,道:“万书记,我不知道。”
像这种小案子,陈忠然不知道很正常,指了指电话,万家海道:“老陈,你打电话,让宋山分局的人带着案卷立刻过来。”
看这阵势,陈忠然自然知道轻重,他立刻打电话,命令宋山分局的局长徐正超带着案卷,二十分钟之内,必须过来。
十八分钟,徐正超到了,额头上全是汗,白『毛』汗。
不用问了,一看徐正超这熊样,陈忠然就知道这次的脸丢定了,办的肯定是粑粑事儿,哪哪儿都是屎。
陈忠然面无表情地从徐正超手里接过案卷,放到了万家海的办公桌上。
万家海看着案卷,越看,脸『色』就越是阴沉。
这简直是胡闹!
首先,物证损毁的也太明目张胆了。
这类物证必然要放在塑料袋里的,怎么会『裸』放在桌面上?还有,就算是暖瓶炸了,水也是从底下流出来的,不可能把两沓钱给淹了。
其次,在对刘家鹏的问讯上也有重大瑕疵,既然问了刘家鹏带钱是为了换外汇券,却没有问这个给刘家鹏换外汇券的人是谁。
最后,对损毁物证的责任人,处理竟然只是警告了事。
如果栽赃成功,那偷窃的人至少得判十年徒刑,而栽赃陷害就更是恶劣,一旦破获,必然是重判。
这是重大事故!
啪!
看完了,万家海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混蛋!”
陈忠然也冒汗了,宋山分局局长徐正超的脸上,汗都淌溜了。
吴军看过之后,也气的不行。
看着陈忠然,万家海道:“老陈,我给你一天时间,够不?”
陈忠然立刻道:“够!”
陈忠然当场打电话,命令把蒲庆林等相关的人控制起来。
――――
办公室里,范冠峰靠坐在椅背上,孙伟峰大大咧咧地斜躺在沙发上,这二位的表情都很轻松。
孙伟峰侧耳听了听,笑道:“还骂呢!”
骂人的是陈忠然,挨骂的是刘根伟。
从市委回来,陈忠然的脸一直阴沉着,事情完结之后,陈忠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陈忠然的个『性』专断火爆,而这次的事情让他太被动了。
虽然刘根伟即便没把这件事压下,报给陈忠然,陈忠然也不见得重视,但报没报,对陈忠然,那是绝对不同的。
这件事,如果能慎重一些,把证物损毁的人处理的严重一些,证词弄得严谨一些,那陈忠然在万家海面前都有话说,甚至只要陈忠然想,都有可能把事情给拦下来。
陈忠然护犊子,别说刘根伟,蒲庆林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但这事儿做的太粑粑了,他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必须公事公办。
这次,蒲庆林铁嘴钢牙,但其他人不行。
其他人招了之后,蒲庆林依然铁嘴钢牙,就是不说受谁指使的。
蒲庆林拒不交代,情节自然愈发地恶劣,搞不好,都有判无期徒刑的可能。
“范局,当初得亏没硬干。”孙伟峰后怕。
世上什么人最可怕,以前孙伟峰不知道,但现在,他知道了,王铎这种人最可怕。
狠,阴,坏,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损招怪招都能想出来,用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后台,有杠杠硬的后台。
这样的人,惹上了,那就是倒八辈五的血霉了,蒲庆林是最新的一个例子。
孙伟峰问道:“范局,蒲庆林这小子为什么打死了不说是谁指使他的?”
“因为说了没用。”顿了顿,范冠峰解释道:“能指使蒲庆林这么干的人自然有权有势,对这种人,空口白牙是没用的。如果打死不说,蒲庆林还有点指望,但如果说了,那蒲庆林就会更惨。不仅他自己惨,家人也可能都得跟着遭殃。”
孙伟峰点了点头,又道:“王铎要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就又得搞事儿了。”
摇了摇头,范冠峰道:“不用,这个人是谁,王铎应该已经知道了。”
孙伟峰一愣,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原本给刘家鹏换外汇券的那个人嫌疑最大,但这个漏洞已经补上了,刘家鹏指认了一个银行的科长,而那人也承认了。
范冠峰道:“没人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十有,王铎在党校得罪人了,而有能力做这种事的人一定不多,王铎只要想想,就能猜出个。”
孙伟峰一想,就明白了。
首先,得诱使刘家鹏设局,然后指使人栽赃,随后又指使蒲庆林湮灭证据,并吓住蒲庆林打死不说。
最后,还得迫使刘家鹏作伪证,不,不是迫使刘家鹏作伪证,而是迫使刘家鹏的老子,劳动局长刘志东作伪证。
这样的人,西都市或许有那么几个,但具体到党校,那就一定是凤『毛』麟角了。
孙伟峰问道:“范局,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谁?”
范冠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点了点。
孙伟峰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份文件。
文件是一份名单,党校在校学员的名单。
孙伟峰一眼扫过,蓦地,他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了“陈建功”的名字上。
孙伟峰认识陈建功,这小子是最最让人恶心的装『逼』犯,总是表现的很有修养的样子,但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最是下作不过。
孙伟峰手指着陈建功的名字,问道:“是他?”
范冠峰道:“应该错不了。”
孙伟峰问道:“王铎会怎么做?”
范冠峰道:“不会放过这小子是肯定的,但他会怎么做,我不知道。”
孙伟峰道:“范局,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
沉默片刻,范冠峰道:“这件事是扳不倒他老子的。”
孙伟峰默然。。。
更多到,地址
第一卷 一五二章 水||乳|交融
吃过午饭,赵茗荃拿着饭盒去水房。
水房里还有人,是王文娟,王文娟也在刷饭盒。
打开水龙头,赵茗荃笑着问道:“王姐,你也自己带饭了?”
王文娟道:“这两天胃有点不舒服,见不得油星。”
两人随口聊着,忽然,王文娟低声道:“小赵,你们真行!”
赵茗荃愣了一下,问道:“王姐,怎么了?”
赵茗荃不是能装的人,王文娟吃惊地问道:“小赵,你不知道?”
赵茗荃反问道:“王姐,知道什么?”
王文娟道:“就是上次刘家鹏丢钱的事儿。”
赵茗荃也吃了一惊,道:“王姐,你跟我说说。”
王文娟道:“这件事儿本来已经过去了,听说是军分区出面了,直接找到了政法委万书记,万书记又找到了市公安局长,限令一天把事情查清楚,结果不到半天就弄清楚了。”
赵茗荃问道:“结果呢?”
王文娟道:“物证损毁果然是人为的,是那个蒲庆林干的,但蒲庆林拒不交代是谁指使他的,所以,听说得判无期徒刑呢。”
王文娟眼里闪着一丝敬畏,她道:“因为这事儿,两名公安移送检察院,公安局内部还处理了不少人,连主管的副局长都给降职了。”
赵茗荃回到屋里,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头,看着对面闭眼小睡的王铎。
“干嘛这么看我?”王铎闭着眼睛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茗荃问道。
“什么事儿我没告诉你?”
赵茗荃没说话。
“是栽赃的事儿?”王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着赵茗荃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也不感兴趣。”
赵茗荃站起来,王铎也坐了起来。
到了王铎面前,赵茗荃盯着王铎的眼睛,凝重地道:“王铎,我要你答应我。”
王铎也严肃起来,道:“你说。”
赵茗荃道:“今后,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做什么,都决不能用违法的手段。”
沉默半晌,王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行,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茗荃道:“你说。”
王铎道:“我要不走寻常路。”
赵茗荃立刻崩溃,她扑过去,把王铎扑倒在床上,狠命地掐,狠命地打,但不知怎么地,她的嘴唇又主动地焊在了王铎的嘴唇上,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不要命地吮吸着。
赵茗荃春情四溢。
王铎蹲在床下,头埋在赵茗荃的两腿间。
美目凄『迷』,发丝黏在额头,赵茗荃把枕巾塞进嘴里,死命地咬着,全身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腹下的肌肉几乎有规律地痉挛着,进而带动全身都在微微颤动。
王铎不走寻常路,让赵茗荃感到羞耻,但也极度的刺激,尤其是这一刻。
赵茗荃几欲昏厥。
激|情不知澎湃了多久,两人都精疲力竭,相拥着躺在被窝里。
从激|情中恢复过来,赵茗荃翻身,骑在了王铎身上,低头看着王铎,道:“王铎,不要让我失望。”
发丝垂下,遮住了赵茗荃的半边脸,美丽的眼眸如星空般梦幻,王铎感到心神似乎无限地延展着,他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茗荃身子向后退去,退去;赵茗荃俯下身子,低头,轻轻含住……
王铎看着赵茗荃,这一刻,做着最的事儿,却没有一丝的气息。
王铎被感动淹没了。
他把赵茗荃拉上来,翻身把赵茗荃压在身下,轻轻进入了赵茗荃的身体。
王铎温柔极了,眼眸里是无尽的深情。
忽然,赵茗荃热泪盈眶,雪白的双臂缠住了王铎强壮的脖颈。
这一刻,地老天荒,男与女的灵魂水融。
――――
“王铎,你好自为之。”王铎和女儿出门前,赵炳松只对王铎说了这么一句。
王铎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炳松的话里,有怒,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对女儿的疼惜。
赵炳松不明白,女儿怎么会接受这种荒诞至极的事儿?但确凿无疑的事实又是女儿很快乐,非常快乐,从未有过的那么快乐,女儿光彩照人的容颜毫无疑义地说明了这一切。
不明白!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王铎和赵茗荃要回京城。
“妈,明华姐好像也喜欢姐夫。”阳台里,黄武兰和赵茗蓝向下面看着。
“你不是不叫他姐夫了吗?”黄武兰心里叹了口气,她当然看得出来,太明显了。
黄武兰也不明白,王铎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大女儿、高红丽和这个卫明华,都是万里挑一都挑不出来的好姑娘,可就是这些好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怎么都不顾廉耻地喜欢王铎?
“妈,可他就是姐夫啊?”赵茗蓝很伤心。
黄武兰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
上了火车,进了包厢,赵茗荃和卫明华都很是惊讶,她们不知道火车上还有这样华丽的包厢。
看到卫明华惊讶的目光,赵茗荃的脸红红的。
火车开动了,卫明华在车窗外挥着手告别。
卫明华渐渐远去,似乎化成了一座雕像,赵茗荃心里很不好受,她似乎看到了卫明华眼里那一抹晶莹的泪光。
对卫明华,即便没有丝毫外界的障碍,也必定要经历一段艰难的心里路程。
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旅途很甜蜜,非常甜蜜,激|情和温柔,放『荡』和沉静,他们心有灵犀,总是那么水融,浑然天成。
第一卷 一五三章 无奈
站在高家门前的台阶上,赵茗荃向远处的王铎挥了挥手,然后提着包,转身推开了院门。
同王铎发生关系后,过年回京城,赵茗荃一直都很怵头,她不知如何面对婆家人,但现在,不了。
雪落无声,院子里很静。
越走越慢,越走越轻,在院子当中,赵茗荃停下脚步,举目四望,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亲切和熟悉弥漫了整个神魂。
这里是她永生永世的家啊!
丈夫和王铎的身影重合了,一直存于心底的对丈夫的愧疚如雪般消融了,天地间全是丈夫春阳一般灿烂温暖的笑容。
泪水混着落雪,滴落尘埃。
“同志,你找谁?”
赵茗荃清醒过来,面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婶,我是大志妈妈。”
“哎呦,你就是大志妈妈,真不敢认,快把包给我!”
这时,正屋的门帘掀了起来,老爷子高海廷走了出来。
赵茗荃赶紧走上前去,躬身道:“爷爷!”
点了点头,高海廷道:“孩子,进来吧。”
进到客厅,赵茗荃看了看,问道:“爷爷,大志呢?”
高海廷指了指里屋,道:“睡着呢。”
在客厅呆了会儿,寒气没了,赵茗荃这才走进里屋。
赵茗荃进了里屋,一看见儿子,立刻就笑了。儿子太可乐了,屁股高高撅着,脸还枕在枕头上。
在赵茗荃身后,高海廷满足地叹了口气,道:“这小子!”
赵茗荃道:“爷爷,相机呢?”
高海廷走到衣柜前,从抽屉里把相机拿了出来,递给赵茗荃,道:“已经拍好多了,你再拍些。”
在别人眼中,熟睡中的婴儿,表情一定没什么变化,但在赵茗荃眼中,每一秒都有不同。
很快,胶卷拍完了。
陪了儿子一会儿,赵茗荃回到客厅,在高海廷面前坐下。
高海廷问道:“王铎呢?”
赵茗荃道:“我让他回家了。”
高海廷道:“他不是能吗,怎么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赵茗荃道:“爷爷,他不是当缩头乌龟,是我觉得这么妥帖些。”
看了赵茗荃一会儿,高海廷摇了摇头,道:“我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脸红了红,赵茗荃道:“爷爷,没气着您吧?”
高海廷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五点刚过,高红丽先回来了,然后就是高江鹏和蒋秀媛夫妻俩。
气氛有些尴尬。
高海廷叫上儿子下棋,这种事儿,男人不管,女人们看着办,怎么着都行。
高江鹏求之不得,快快乐乐陪老子下棋。
为了照顾老爷子和小孙子,虽然从老家请了个保姆,但只要有时间,晚饭蒋秀媛都自己做,保姆最多是给打打下手。
蒋秀媛去做饭,赵茗荃和高红丽去了高红丽的卧室。
进了卧室,高红丽看着赵茗荃,突然,她问道:“你和王铎在一起了?”
很奇怪,没有羞愧,看着高红丽,赵茗荃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是。”
赵茗荃容光焕发,精神好的不得了,显然是被男人滋润的,高红丽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赵茗荃承认,心里说不清的委屈立刻决堤。
赵茗荃搂住高红丽,高红丽挣脱,但最终还是被赵茗荃搂进了怀里。
高红丽对赵茗荃的感情很是纠结,一方面,她对赵茗荃有敌意,因为王铎,因为哥哥,但另一方面,她又不能真的恨起来,甚至相反,她对赵茗荃还有着剪不断的亲近感。
哭了会儿,痛快了些,高红丽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要我离开他?”
叹了口气,赵茗荃道:“如果你离开他,他就是我一个人的,那我或许会希望你离开她。”
赵茗荃说在了关键点上,沉默片刻,高红丽问道:“你就那么离不开他?”
赵茗荃道:“我们没在一起前,我想过要离开他,但那之后,我不会了。”
又沉默片刻,高红丽脸红了,低声问道:“那事儿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