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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魔 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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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风衣,江丽一见就爱死了,太漂亮了!
江丽把衣服抖开,穿在身上,越看越喜欢。
“多少钱?”
“你猜?”
“五十块?”
“三百七,外汇券,我在京城友谊商店买的。”
江丽有点晕,五十块人民币已经是她想象力的极致,清醒了点,她把衣服递给赵祥鹏,道:“太贵重了,我不要。”
赵祥鹏急了:“%……x&……”
江丽本就舍不得,赵祥鹏说的话又分外贴心,就又把衣服收了回去,道:“你哪来这么多钱?还外汇券!”
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个时候不能『露』怯,赵祥鹏道:“长辈给的红包。”
赵祥鹏说的是假话,确实有人给他红包,但不是外汇券,更没有这么多,外汇券是王铎给的。
江丽问道:“你还有外汇券?”
“有,还有四百多。”说着,赵祥鹏把外汇券掏出来,递给了江丽。
西都是古都,来这儿的外国人很多,所以也有友谊商店,人们对外汇券的羡慕甚至比京城还厉害。
江丽仔细地看着外汇券。
这会儿,赵祥鹏的机灵劲来了,他道:“江丽,你看是不是我们用外汇券买点你爸妈喜欢的东西?”
江丽一听,眼睛一亮,道:“这合适吗?”
赵祥鹏道:“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现在还有什么让你爸妈不反对我们更重要的事儿?”
江丽愈发地高兴,问道:“哎,祥鹏,那这么说,我们去留学的事儿肯定没问题?”
赵祥鹏道:“江丽,老实说,一开始我心里也没底,但这回我去京城一看,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江丽更是心花怒放。
江丽人也很是美的,在赵祥鹏眼里就更是美的冒泡。
这次去京城,赵祥鹏学坏了,他被羔子带去参加过几次舞会,还看了两次少儿不宜的外国电影,心里一直有火。
眼前的江丽,全身都在放光,『毛』衣下颤颤巍巍的胸脯更是晃得赵祥鹏心里火烧火燎的。
“祥鹏,你知道林家出事了吗?”
赵祥鹏正魂不守舍的当儿,江丽一句话就让他清醒过来。
林海涛打他又诬陷他,在赵祥鹏心里,这个劲儿一直都没别过来,而且越积越深,杀人的心都有。
“林家出什么事儿了?”
“你真不知道?”
“我一直在京城,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儿?”
江丽就把林满山、秋玉清的倒霉事儿说了一遍。
赵祥鹏目瞪口呆。
毫无疑问,这是王铎做的,秋玉清那个臭娘们用左手挠的爸妈和小妹,所以废了她的左手,嘴特臭,所以打掉她满嘴牙。
反应过来后,赵祥鹏满脸通红,他一把搂住江丽,狠狠地亲了起来。
江丽晕了,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了床上,被赵祥鹏压在身下,立刻挣扎起来,但是,当『毛』衣被推高,赵祥鹏的脸埋在自己丰耸的沟壑间,瞬间就『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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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七章 遍体生寒
赵炳松和黄武兰目瞪口呆。
赵祥鹏说完好一会儿,黄武兰才问道:“这是真的?”
赵祥鹏兴奋地道:“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黄武兰的脑袋还有点晕。
“啪!”
黄武兰和赵祥鹏都吓了一哆嗦。
赵炳松拍案而起,怒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还有没有做人的起码良知?有没有起码的是非善恶的标准?”
黄武兰一下子清醒了,赵祥鹏却晕了。
赵祥鹏刚要说话,就被老娘一个锋利的眼神给毙了。
发了一会儿怒,赵炳松严厉地道:“这事儿不许让茗蓝知道!”
――――
开过早会,高江鹏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高江鹏拿起话筒一听,心里就是一惊。
打电话的是赵炳松。
他们应该刚刚到家一两天,怎么就打电话过来了?
高江鹏越听,脸『色』沉的越厉害:王铎太不像话了!
晚上,夫妻俩回到卧室里,蒋秀媛问道:“你怎么了?”
高江鹏心里要是有事儿,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蒋秀媛的。
沉默片刻,高江鹏把事情说了一遍。
蒋秀媛道:“你们不愧是亲家,都那么有正义感。”
眉头一皱,高江鹏道:“有正义感不好吗?”
蒋秀媛道:“亲家这么有正义感没问题,但你不行,你是官员,正义感不能这么强烈。”
高江鹏默然。
在单位,他的能力是最强的,但就因为太过耿直,好几次机会都错过了。
原本,妻子的职务比他低不少,但现在,快追上他了。
高江鹏道:“王铎太过分了!”
蒋秀媛道:“站在道德的角度是很过分,他不尊重女『性』,而且目无法纪。”
看了妻子一眼,高江鹏道:“但是呢?”
蒋秀媛笑了,道:“但是,王铎要想解决这件事,不忍气吞声,这确是唯一的法子。”
高江鹏闭上眼睛,把事情想了一遍,确实,要是寻正常的途径根本解决不了。
当然,还有一种法子,那就是高层施压,但那显然不是王铎解决问题的方式。
蒋秀媛又道:“而且,王铎找的女人必然是不在乎这种事的,说句不好听的,她们求之不得。”
高江鹏道:“按你这么说,是不是王铎比我更适合当官?”
微微摇了摇头,蒋秀媛有些担忧地道:“王铎的『性』情太过激烈,手段也就酷烈了些,他不论干什么都容易引起是非。”
高江鹏也沉默了,这正是他担心的。
蒋秀媛道:“还好,王铎不是一般人,或许他有合适自己的路走。”
这个,高江鹏不得不承认,王铎的本事超过了他理解的范围。
沉默片刻,高江鹏道:“我怎么发觉红丽有些不对劲。”
高江鹏都发现了,蒋秀媛自然也早就发觉了,她感到王铎似乎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
王铎要真是脚踏两只船,来个姑嫂一勺烩,那可就真翻天了。
照说不会,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王铎都不可能做这种事儿,但感觉又实在是不好。
蒋秀媛的脑袋更疼了。
――――
形势一片大好。
由极贫到小富,这一阶段,人的动力最强劲。
初五都没到,整个红星公社的发条就上紧了:出征的出征,留在家的也都各司其职,干了起来。
至于上级交代的各项工作,那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炕头热热的,王铎头枕在被垛上,一面烙着屁股,一面百~万\小!说。
忽然,赵茗荃掀起门帘走了进来,道:“王铎,小志爷爷找你。”
王铎一愣,然后穿鞋下地,跟赵茗荃去了办公室。
“祥鹏被冤枉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王铎拿起话筒,刚说了一个字,高江鹏就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
显然,高江鹏很生气,更显然,高江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一点见外。
王铎道:“是,听您的。”
沉默了一会儿,高江鹏没再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王铎明白,高江鹏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要不也不会沉默那么长时间。
放下电话,王铎出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赵茗荃也跟着进来了。
“怎么回事儿?小志爷爷好像很生气?”
这种状况是王铎没有想到的,他知道问题出在那儿了,苦笑道:“生气的不仅是小志爷爷,小志姥爷可能更生气。”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王铎乐了。
沉了沉,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铎说完,赵茗荃也就知道公公和父亲为什么生气了,实际上,她也生气,道:“你也太过分了!”
王铎沉默,这种事是辩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的。
――――
这几天,赵祥鹏美,简直是飘飘欲仙的美。
国门刚刚打开一线,这个时候,中国人最崇拜的不是官,更不是其他什么不着四六的东西,而是外汇券。
凭借着外汇券的威力,赵祥鹏终于可以登堂入室,昂首阔步,挺进了江家的大门。
吃过晚饭,赵祥鹏想去厨房拿个苹果吃,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赵祥鹏把门打开一看,门外站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看样子是一家三口。
一个都不认识,赵祥鹏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脸『色』蜡黄的男子超道:“赵同学,我是黄远超。”
黄远超?对这个名字,赵祥鹏的记忆那是刻骨铭心,他盯着黄远超的脸,使劲地看,终于,看出一点意思来了。
赵祥鹏最恨的就是黄远超,但这一刻,他心里一点恨也没有,他有的只是冷,汗『毛』根都发冷。
太可怕了!
这才一个多月,王铎是怎么折磨的,把一个红光满面的大胖子折磨成眼前的这个样子?
赵家人都出来了,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黄远超,全都愣住了。
黄远超一家人都跪下了。
赵家哪见过这个,自然一切好说。
黄远超拿出六千块钱,五千自然是赵家被讹去的,一千是补偿金。
赵炳松只收了五千块,另外一千块坚决不收,不仅不收,还给了小孩子三百块压岁钱。
黄家一家三口千恩万谢而去。
赵家人遍体生寒。
王铎是魔!
和王铎的关系如果稍差一点,那他们今后对王铎的态度必定是敬而远之,有多远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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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八章 时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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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天气很好,日头很足,又没风,是有工作的女人们洗衣服晒被单的日子。
李玉琴坐在大盆前,使劲地在搓衣板上搓洗衣服,额头上浸满了细密的汗珠。
显然,谁都能看得出来,李玉琴是带着气洗衣服的。
丈夫嘴贱,在大会上骂市里的领导,结果怎么样?在革委会改回公社的时候,丈夫原本是革委会主任,理应是党委书记,可不仅党委书记没捞着,社长还是个副的。
要仅仅是这样也就认了,可就这样,还是不断地遭到打压,就昨天,她这个供销社的三把手变成了一名光荣的普通售货员。
李玉琴本来是很贤惠的,为人也大气,可泥人也有个土『性』。
丈夫嘴贱,惹祸,这都认,谁让她倒霉,摊上这么个玩意呢!
让李玉琴最最忍受不了的是,明明有改变处境的法子,可丈夫死倔,死要面子,说啥也不干。
丈夫跟赵茗荃的丈夫高书礼投缘,是好朋友,为赵茗荃打抱不平可以,她说不出来啥,可现在都这样了,要是丈夫跟赵茗荃说说,弄出一些人去跟人家红星公社学学,那丈夫的处境立刻就能稳定下来,至少不会这么被人欺负。
丈夫不去,李玉琴自己忍不住想去,但终是没敢,如果她真的去了,说不准这个犟驴真能和她离婚。
不敢去是不敢去,但生气,洗衣服洗的水花四溅,李玉琴还是敢的。
忽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自己的院门外,李玉琴抬起头向院门外看去。
是赵茗荃!
李玉琴一下子精神了,她腾地站起身来,把大木盆都给弄翻了。
不管了,李玉琴赶紧往屋里跑。
齐大伟躺在炕上抽烟呢。
齐大伟今年三十一岁,『性』子耿直火爆,原本在大河公社极有威望,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县委书记一心要整他,那他就是再能也没用。
他不去找赵茗荃,一是不愿意让赵茗荃为难,二是不想把赵茗荃牵扯进来,让县委书记韩立邦更记恨赵茗荃。
但,窝火啊!
对他,怎么都能忍,可向老婆下手,这就是骑着脖颈拉屎了。
“大伟,赵书记来了!”
就在齐大伟闷的要发狂的当儿,老婆跑了进来,满脸激动。
李玉琴这么激动,不说别的,就是把婆家和娘家的人弄出十几口子去,这就解决老大问题了。
齐大伟和李玉琴从屋里出来,赵茗荃和王铎也走进了他们家的院子。
“小赵小王,你们怎么来了?”齐大伟是典型的关西大汉,一开口就是堂堂之音。
看见齐大伟,赵茗荃一愣,随即,心里的最后一点顾忌立马消失。
齐大伟是丈夫的好朋友,他们没少在一块喝酒,在赵茗荃的印象里,齐大伟是极豪气的一个人。
现在,齐大伟依旧豪气,可神『色』太憔悴了。
赵茗荃知道齐大伟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这么不好过。齐大伟憔悴成这样,这日子得有多糟心才行?
心中很是愧疚,赵茗荃道:“齐大哥,我是有事求你来了。”
齐大伟愣了一下,然后伸手让道:“屋里谈。”
不用齐大伟吩咐,李玉琴立刻出去,准备午饭去了。
闲谈了几句,赵茗荃道:“齐大哥,红星公社买了五台翻地用的农机,我们打算让出两台给你们用。”
“翻地用的农机?”
“对,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几天就到家了。”
沉『吟』片刻,齐大伟问道:“小赵,你这是啥意思?”
“齐大哥,我们需要劳力种树,所以,我们用农机给你们翻地,而你们出人帮我们种树。”顿了顿,赵茗荃跟着道:“种树,我们管饭,每天还有三『毛』钱工钱。”
赵茗荃说完,齐大伟心里立刻就翻腾起来了。
他们这儿种地,亩产比其他条件好的地方最多能低到一半,之所以差别这么大,自然条件差是其一,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翻地。
亩产高低,跟翻地的深度直接相关。
翻地的土层浅,土质就容易硬化,地力流失的就快,产量自然就越来越低。
他们这儿大都是用牲畜犁地,而农机翻地,比牲畜犁地,深度能差到两三倍。
这本就是大利,何况还管饭和每天三『毛』钱的工钱。
这要是宣布出去,所有的村子都得挤破头。
显然,赵茗荃这是交给他全权处理,给谁翻地让谁去挣钱,全都他一个人说了算,可是……
齐大伟道:“小赵,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可是跟韩书记对着干?”
实际上,这也是赵茗荃的顾虑。
王铎给她出这个主意的时候,赵茗荃很犹豫,虽然她也很讨厌韩立邦,但有必要这么赤『裸』『裸』的干吗?
王铎告诉赵茗荃,做人能痛快的时候就要痛快,既然韩立邦赤『裸』『裸』地打压齐大伟,那他们就赤『裸』『裸』地打回去。
跟王铎在一起耳鬓厮磨,不知不觉,一向严谨的赵茗荃也沾染了些王铎的狂放不羁。
赵茗荃道:“齐大哥,他们这么对你,我们就更要扬眉吐气不可!”
“哈哈哈……”齐大伟大笑,道:“好,小赵,俺干!”
齐大伟知道赵茗荃很有后台,干不下去大不了走人,只要赵茗荃不在乎,他还在乎个屁!
实在不行,他就把户口迁到红星公社去。
这时,李玉琴回来了。
进了屋,看到丈夫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李玉琴就知道好事儿来了。
李玉琴手脚麻利,很快,饭菜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赵茗荃和李玉琴唠,王铎跟齐大伟喝酒。
“齐大哥,劳力种树的工钱,其中有一『毛』钱是你的。”
当王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大伟让嘴里的一口酒给噎着了,缓过来后,他问道:“小王,你这话啥意思?”
王铎道:“红星公社给来种树的村民的工钱是两『毛』,另外一『毛』是给你的。”
齐大伟急了,道:“这怎么行?”
王铎正『色』道:“齐大哥,凭你那句骂就值。”
齐大伟摇头,说什么也不要。
赵茗荃道:“齐大哥,这钱是你的,怎么用你说了算。”
一人一『毛』,十个人就是一块,一百个人就是十块,一千个人就是一百块……
这只是一天的!
李玉琴晕了,原来老爷们这一骂英明的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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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九章 齐大伟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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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公社买了五台翻地用的农机,消息一出来,立刻震动了长武县。
大河公社的夏溪村、马家堡、张家窝棚三个村跟红星公社讲好了,红星公社用农机给三个村子翻地,这三个村子出劳力去给红星公社种树。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就在大河公社引起了震动,及至,种树的劳力不仅管饭,每天还有两『毛』钱工钱,大河公社彻底地震,大地震,空前大地震。
齐大伟家宾客盈门,络绎于途。
会议室里,大河公社党委书记范海涛的脸『色』阴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满脸的坑坑包包似乎每一个随时都能喷出毒『液』来。
范海涛和齐大伟两人曾经是朋友,至少一年前还是,但现在,是死对头。
外人看来,范海涛也是非常豪爽的『性』子,但实际上,他只对用得着的人豪爽。
范海涛是最早投靠韩立邦的人,而范海涛之所以成了大河公社的党委书记,他最大的使命就是收拾齐大伟。
这是早会。
齐大伟神『色』淡然,其他人则大都目光闪烁,再没了往日紧紧团结在书记周围,同仇敌忾的劲儿。
大河公社要变天了。
党委书记还是党委书记,副社长还是副社长,但权力不一样了。
公社党委书记的权力不同于其他的『政府』机关,在长武县,更具体到大河公社,公社党委书记的权力全在于手里掌握的救济粮和救济款。
齐大伟是本地人,又素有威望,之所以被范海涛如此欺负,就是因为范海涛手里掌握着全公社的救济粮和救济款。
现在,范海涛手里掌握的那点救济粮和救济款同齐大伟可能带来的好处相比,不值一提。
气势蓄积了半天,范海涛终于开口,他问道:“齐副乡长,红星公社的农机要来我们公社翻地,这是真的吗?”
点了点头,齐大伟道:“是真的。”
范海涛问道:“是你联系的?”
齐大伟道:“是俺联系的。”
啪地一声,范海涛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怒道:“齐大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齐大伟愣了,问道:“请问范书记,俺这是什么行为?”
腾地站起身来,范海涛抬手指着齐大伟,声『色』俱厉,道:“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齐大伟想了想,然后问道:“请问范书记,俺这怎么是无组织无纪律了?俺觉得俺这是为人民群众做好事儿,难道范书记认为这不是好事儿?”
范海涛一窒,跟着又道:“俺没说这不是好事儿,但你为什么私下行动?”
齐大伟愣了一下,问道:“范书记,这是公事吗?”
范海涛道:“这当然是公事!”
齐大伟笑了,道:“夏溪村、马家堡、张家窝棚三个村的生产队长找到俺,请俺帮忙联系一下,俺就联系了一下。范书记,俺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公事了?”
范海涛有点说不上来了,他向其他人看去,但看一个,一个低头。
齐大伟又道:“范书记,就算是公事,可公事就该让你知道吗?”
又有词了,范海涛理直气壮地道:“俺是党委书记,俺必须知道!”
齐大伟道:“俺是副乡长,有些事儿俺也必须知道,可你让俺知道了吗?”
范海涛急了,道:“你这是打击报复!”
啪!
齐大伟这一巴掌比范海涛的那一巴掌重了十倍,拍的桌子都一晃悠,水杯全部震倒。
所有人都一哆嗦,尤其是范海涛,腿一哆嗦,差点没坐地下。
“马了隔壁的,老子今天就打击报复你个狗日的兔崽子!x你妈地,你狗日的想怎么地?”齐大伟怒发冲冠,擀面杖似的手指头都快戳到范海涛的鼻子尖上了。
范海涛的身材也挺魁梧,但跟齐大伟没法比。
范海涛的气势一点都没了,他一后退,椅子也给带到了,转身就向会议室的房门走去。
到了门口,他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指着齐大伟道:“齐大伟,你等着,俺去县委,去韩书记那告你!”
“滚你麻痹的!”齐大伟『操』起水杯,往范海涛砸去。
范海涛跑了,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这些公社干部,骂架打仗是常有的事儿,但像今个儿这么火爆的,还真不多见。
“老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也太爆了。”社长吴林劝道。
吴林劝,其他人也跟着劝,但就是没一个追出去看看范海涛怎么样了。
范海涛纯粹是小人得志那类型的,飞扬跋扈,没谁得意他,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因为这些位都是本地人,高升到县里去的希望也很小。
前一阵子,范海涛欺负齐大伟,他们没有站到齐大伟一边,虽有情可原,但齐大伟心里也绝不会痛快,如果这会儿还不专心点,那就真成问题了。
而且,他们更在意的还是齐大伟跟赵茗荃的关系。
至于县委书记韩立邦,既然没有高升的心思,说实话,他们是不怎么在乎的。
齐大伟今天之所以这么嚣张,一定是赵茗荃支持的结果,只要有赵茗荃的支持,那齐大伟在大河公社的地位就是铁打的。
韩立邦虽然是县委书记,也一点辙都没有。
韩立邦可以把齐大伟调走,但只要齐大伟还抓着农机翻地和种树名额的权力,就改变不了齐大伟在大河公社的地位。
如果韩立邦偏听偏信,蛮干下去,最后只会弄个灰头土脸,没别的结果。
范海涛一走,齐大伟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他道:“诸位,俺老齐有个事儿要求大伙。”
副社长李秋梅干脆地道:“齐社长,你说,俺们大家伙都听你的。”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那好。”齐大伟道:“刚才俺没骂范书记,更没拿茶杯砸他,上级要是来调查,希望大家伙都能说个公道话。”
所有人都愣了。
“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大家的好,老齐都会记住的。”
好,能记住,坏,自然更能记住。
从会议室出来,站在院子里,齐大伟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真想仰天长啸:太他妈的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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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章 战斗的号角
范海涛一出去,韩立邦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挑衅他的不是齐大伟,齐大伟充其量就是个小卒子,真正向他发起挑衅的是赵茗荃这个『马蚤』娘们。
红星公社是大地雷,而且是一颗没人知道爆炸后会是个什么结果的大地雷。
按理说,凡是遇到红星公社和赵茗荃,他应该绕着走,他最好是忘记治下还有个红星公社和赵茗荃这个人,但是,打压赵茗荃近乎是他本能的不可遏止的冲动。
实际上,尽管渴望之极,但他打压赵茗荃的手段并不多,除了停止给红星公社的救济粮和救济款,再就是在大会小会上敲打敲打罢了。
至于收拾齐大伟,并不是因为赵茗荃,而是因为李武健。
公然辱骂上级领导的官员,没有上位者会喜欢,韩立邦也不喜,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刻意去收拾齐大伟。
对齐大伟,李武健恨之入骨,而他是长武县的县委书记,一把手,不收拾齐大伟,就是得罪李武健,而收拾齐大伟,就卖了个人情给李武健。
一来一往,韩立邦根本不用想,就能做出选择。
必须反击!
范海涛不清楚背后怎么回事儿,但县委和县『政府』的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不反击,那他的威信何在?
直接向赵茗荃和红星公社动手,不行,打击方向还得对准齐大伟。这小子不是要做急先锋吗?那他就把齐大伟彻底打死!
想了想,韩立邦拿起了电话。
放下电话,不一会儿,纪委书记温公志就进来了。
韩立邦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伸手让道:“老温,坐。”
温公志坐下后,韩立邦在温公志对面坐下,这时,温公志问道:“韩书记,有事?”
韩立邦道:“是这样,大河公社的副社长齐大伟在早会上公然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辱骂党委书记范海涛同志,还用水杯砸范海涛同志。老温,纪委要调查这件事儿,如果属实,齐大伟的行径与流氓何异,一定要严肃处理!”
对这里面的套头,温公志很清楚,他道:“韩书记,这太恶劣了,我亲自去大河公社。”
韩立邦点了点头,他对温公志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韩立邦没有向温公志交代什么,这件事儿本就光明正大,温公志只要正常处理就行了。
“老温,今天晚了,明天再去吧。”
――――
吉普车里,温公志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昨天,从韩立邦那儿离开,他就把范海涛叫到了办公室,详细问了事情的经过。
全都了解清楚之后,温公志很不解。
温公志虽然不是长武县人,但也在长武县呆七八年了,他对齐大伟还是有些了解的。
齐大伟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人绝不傻,而且照范海涛说的,也不足以激怒齐大伟啊。
正常而言,发怒的不该是齐大伟,而应该是范海涛。
齐大伟一直被范海涛打压,这回占据了主动,应该尽情奚落范海涛,被激怒的是范海涛才对。
可现在倒好,整个反了过来,齐大伟这是授人以柄。
干纪委的,眼睛都毒,他觉得范海涛应该没说假话,所以,这事儿透着蹊跷。
十点刚过,温公志坐的吉普车和范海涛坐的吉普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大河公社的大院。
上级领导来了,下级领导全都迎了出来,齐大伟也在迎接的人群里。
一眼扫过,温公志又感觉到了某种说不清的怪异。
一一打过招呼,温公志对齐大伟道:“齐大伟同志,我有事找你。”
齐大伟道:“温书记,俺也有事找你,去俺办公室。”
点了点头,温公志道:“好。”
进到齐大伟的办公室,坐下后,齐大伟问道:“温书记,您先说。”
温公志道:“范海涛同志向县委反应你在昨天早会上对他公然辱骂,还用水杯砸他,齐大伟同志,这是事实吗?”
齐大伟愣了,随即就怒了,大声道:“温书记,他这是恶人先告状!骂人打人的是他范海涛,而不是俺齐大伟!”
看着齐大伟,温公志没有说话,知道事情可能麻烦了。他可以断定,说谎的不是范海涛,而是齐大伟。
齐大伟为什么敢说这种一捅就破的假话?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齐大伟得了失心疯,一个就是齐大伟有信心可以颠倒黑白。
显然,齐大伟没得失心疯。
温公志道:“齐大伟同志,消消气,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谁是谁非,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论。”
而后,温公志让齐大伟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齐大伟说完,一旁的温公志的助手也记录完了。齐大伟把记录看了一遍,然后签了名字。
――――
范海涛简直要气吐血了。
询问过齐大伟之后,温公志转移阵地,在范海涛的办公室同其他人一一谈话,而且让范海涛也在场。
就在范海涛的眼皮底下,所有人都颠倒黑白,附和齐大伟的说辞。
这会儿,温公志彻底明白了,他心里很生气。
齐大伟这是明目张胆挑衅县委县『政府』的权威,他就是颠倒黑白,根本不怕被他看出来。
韩立邦不太清楚基层的这些事儿,但温公志明白,他们对齐大伟还真没辙。
这些在基层工作的干部,全都是久经考验、意志坚定的老同志,想把真相吓唬出来,想都没想,没门。
齐大伟现在手里握着的东西,足以让齐大伟在大河公社呼风唤雨,把县委县『政府』的权威变成擦屁股纸。
对这些人,对大河公社,县委唯一还有点威力的东西就是帽子,用官帽子或许能策反一两个,但那也没用。
相对于大多数,少数自然无法代表真相。
事情无法定『性』,县委县『政府』对这些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温公志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他对韩立邦在长武县的未来极不看好。
对齐大伟太过分,这是韩立邦的一失策。
对红星公社和赵茗荃的做法不当,这是二失策。
韩立邦最失策的是把这两件事儿同时做了。
这两件事分开来,都是小事儿,但合在一起,韩立邦差不多就悲剧了。
一句话,倒霉催的。
这件事不简单,可能不是孤立的事件,温公志隐隐感到,战斗的号角好像吹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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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〇一章 杀官不见血(上)
温公志做事一向扎实,这次自然更不例外,他把能问的人全都问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向着齐大伟说的。
“温书记、范书记,中午了,饭准备好了,一起吃点?”最后一个人出去,齐大伟进来了,他跟没事人似的说道。
范海涛俩眼喷火。
看着齐大伟,温公志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心里有点疑『惑』,以他对赵茗荃的了解,这不是赵茗荃的路数。
看了齐大伟一眼,温公志道:“不了,我还有事儿,得赶紧回去。”
齐大伟笑道:“这可有点遗憾了,俺让人特意准备了范书记最爱吃的炖老母鸡。”
双手双脚一起哆嗦,范海涛要疯了。
他是得走,根本呆不下去,但他才是这个大院的一把手,正常情况是不该走的,齐大伟这是拿大脚丫子继续猛踹,踹他的脸。
温公志上了吉普车,司机刚要开车,就听到了范海涛的咆哮怒骂声。
“怎么了?”温公志问道。
没等人回答,温公志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原来范海涛的专车不再属于他了,不仅司机不见影,车钥匙也没了。
温公志推开车门,一下来,齐大伟立刻道:“温书记,您看到了吧?”
范海涛气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嘴变成了粪坑,污言秽语喷薄而出。
温公志脸沉了下来,沉声喝道:“范海涛,你干什么?”
人就是这么奇怪,范海涛确实气疯了,但他就是再疯,也没有往齐大伟身边凑,他似乎本能地知道,要是往齐大伟身边凑,那就是找揍。
温公志一声怒喝,范海涛立刻清醒,他诺诺地道:“温书记,你看……”
“上车!”说着,温公志转身又上了吉普车。
温公志上了车,范海涛的精气神一点也没了,灰溜溜地正要跟着上车,但就在到了车门前,范海涛刚要低头的瞬间,一大块砖头自虚无中飞了过来,结结实实砸在了范海涛的后背上。
砖头的劲不小,砸的范海涛向前一扑,结果,又悲剧了,范海涛的嘴磕在了车门框上,血立刻就躺了下来。
这一幕,也把齐大伟吓了一跳。
这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温公志大怒,齐大伟太过分了!
从车上下来,温公志一看,四周围了五六十人,他面沉似水,看着齐大伟道:“齐大伟,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齐大伟正『色』道:“温书记,我是副社长,而且是被架空了的副社长,不知我要怎么给温书记一个交待?”
一语不发,温公志脸『色』铁青,转身就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开出了公社大院,温公志又开始闭目养神,脸『色』也完全平静下来,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而在一旁,范海涛全身上下,好像一根骨头都没了。
刚才,温公志确实生了齐大伟的气,但究竟有多气,那就只有温公志自己知道了,他刚才是在演戏,是演给韩立邦看的。
韩立邦那个人小肚鸡肠,又生『性』多疑,但后台硬。
接下来,将是韩立邦最敏感的时期,而人在过于敏感的时候,别人就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有了刚才的这一幕,有助于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