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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4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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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是唯yi的嫡女,自然娇宠了些,也有些任性,但性子直率热情,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女孩。

  这天聊着聊着,曹中慈忽地说起了元宵那夜的马蚤乱,”当时家人都被冲散了,我yi人被人群挤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生恐摔倒了会被人踩踏,偏偏就摔了yi跤,我拼命叫嚷,怕被人踩了,可是人群都惊慌着,哪里听得到我的声音,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还好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到了,将局势控制了起来。“

  俞筱晚只是轻轻地”唔“了yi声,跟着没再听到她说话,便不由得好奇地抬起头来,这才发觉曹中慈桃腮泛粉,杏眼含春,似乎是在思念某人

  俞筱晚迟疑地问道:”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可能yi下子就将人群给挡开吧,当时,可是有人救了表姐“

  曹中慈的粉白小脸立即染上了朝霞,低着头手足无措地摸着荷包上的花瓣,支吾道:”是c是有个人,帮我挡开了人群,还将我拉了起来,可c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事实是,救她的男子有如神兵天降,而且生得英俊挺拔,她的yi颗芳心当时就沦陷了,于是娇羞地福了福,想请问壮士的高姓大名,可是人家却扭头去帮其他人去了,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她的问题。

  俞筱晚看到她含羞带怯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向她建议道:”虽说他可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救人是他的职责,可是,咱们也不能有恩不报是不是表姐应当将此事告诉大舅父,让他帮忙到五城兵马司去问yi声,能找到人最好,找不到,咱们也应当尽yi尽心意。“

  曹中慈两眼放光地问,”你真觉得我去找他好吗“

  呃怎么变成她去人呢俞筱晚斟词酌句地道:”让大舅父去寻比较好,或者三舅父现在不是还赋闲在家吗,不如让三舅父去找。“

  曹中慈咬了咬唇,含糊地道:”我会跟父亲说的。“

  俞筱晚还想劝她yi劝,可是自己手头的事儿十分赶,便想着日后出嫁了,也能帮上她,不急这yi时,便又埋头绣嫁衣。

  曹清儒在冷待了俞筱晚yi段时间后,也亲自带上几张店铺地契,说是给她添妆,来到了墨玉居。俞筱晚故意将那几本经书都拿了出来,请他挑选。曹清儒果然最终挑的是那本金刚经。

  俞筱晚冷冷yi笑,这书是文伯让制伪高手仿制的,纸张也作了旧,真本还在她的手里。不过舅父有了假本,必定会有yi些行动,而她很快就要出嫁了,离开了曹家,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展眼就到了三月二十那yi天,俞筱晚早早地被赵妈妈唤起来,沐浴梳洗,换上全新的柔软的雪绢亵衣,再穿上雪白的白绫中衣,坐在梳妆镜前,让全福夫人为自己梳头c绞面。

  绞面的时候有些疼,俞筱晚正要将眉头皱起来,全福夫人便笑道:”眉头可不能皱眉啊,会将福气挤走的。“

  呃,还有这个说法俞筱晚只好强忍着又痛又刺的麻疼,让全福夫人绞了面,换上熬了三个多月绣出来的精美嫁衣。”

  ------题外话------

  还是比昨天要早yi些吧咳咳,我果然脸皮厚

  107.闹洞房什么的最讨厌了

  全福夫人yi面给俞筱晚化妆,yi面满嘴的吉祥话儿,yi面还要赞叹,“真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

  曹家为了圆宝郡王妃的体面,请来的这位全福夫人有正二品的诰命,平日里眼高于顶的,难得她赞yi回人,还是真心赞叹的,瞧见新娘子有些害羞,她跟着又补充了yi句,“保证新郎倌揭开盖头之后,都舍不得去厅里敬酒了。”

  绯色从厚厚的粉下透了出来,俞筱晚怕全福夫人说出更令人羞涩的话来,忙给初雪使了个眼色,初雪窃笑着从袖笼里拿出yi个大荷包,塞给全福夫人道:“还请夫人帮我家小姐扮得更漂亮yi点c喜庆yi点。”

  那全福夫人接了荷包,呵呵笑道:“这是yi定的。”手下动得更快,很快就给俞筱晚化了个十分喜庆的浓妆出来,然后用饱含惊艳的目光左看右看,啧=责赞道:“新郎倌儿yi见到,必定走不动道了。说实话,我可是头yi次见到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女子呢。”

  说着瞟了瞟那大红吉服下裹着的漫妙身段,在心里想道,这般窈窕有致的身子,新郎倌怎么禁得住。

  还好这话没说出来,不然让俞筱晚联想到昨晚武氏交给自己的那本小图册,怕是会羞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刚刚才妆扮整齐,曹家的姐妹们结伴而来,给俞筱晚送嫁。芍药忙请了全福夫人到西暖阁品茶,让姐妹们陪小姐聊聊天。

  前几日就已经添了妆了,可是今日曹中燕还是带了yi个两寸见方的小匣子过来,悄悄塞到初雪的手里,红着小脸道:“晚上嗯,化在酒里,让晚儿表妹服下。那个,嗯不痛的。”

  初雪听着还莫名其妙,委婉地拒绝,“多谢表小姐的好意,只是,我家小姐今日怕是没时间吃东西。”

  倒是刚巧回来的芍药在yi旁听得明白,噗哧yi笑,走来过向着尴尬不已的曹中燕福了福,轻声道:“多谢表小姐,这匣子还是交给我吧。不知表小姐怎么会有这个”芍药上个月就已经出嫁了,今日是以媳妇子的身份来的,yi听便知道是让新娘子初夜不那么痛苦的药丸。

  曹中燕红着脸道:“是我乳娘给我的,反正c反正我成亲还早。”再不好意思说下去,忙进到里屋,跟姐妹们yi块儿聊天。

  曹中贞正在感叹,“想不到最早成亲的会是表妹。”明明她和二妹三妹比晚儿早半年定亲的,可是她的婚期定在七月,二妹十月出嫁,三妹就更晚了,还得等静晟世子回京,至少也是两年后。

  曹中雅听到这话,瞬间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更是忿恨不已,她这段时间大抵有些心理扭曲了,看谁都不顺眼,yi想到自己的婚事遥遥无期,可是俞筱晚却已经披上了嫁衣,就忍不住要刺几句,“多早成亲有什么用,最终还是得看生不生得出儿子来,有些人嫁到夫家几年不孕,啧啧,只会让夫家的人嫌弃。”

  这话说得真是难听,且不说她yi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什么生儿子合适不合适了,就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说这种话也有诅咒之嫌。不过俞筱晚并不在意,十分柔和地轻笑,“并非所有的婆婆都会嫌弃不能生育的媳妇,老太太不就让大舅母作主抬了姨娘进门吗现在还升为了平妻,也是yi段佳话啊

  曹中雅面色yi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张氏似乎就是个嫁进门几年没生孩子的,原来刺yi刺俞筱晚的,竟刺到了自己母亲的头上。

  俞筱晚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我听说,生孩子这种事儿,女儿肖母。雅儿妹妹,你可要乘这几年在府中娇养的时间,快快将身子调理好呀。”

  曹中雅忍耐不住,腾地yi下站了起来,恨声道:“你诅咒我”她总以为自己不孕的事儿外人不知道,所以才敢那样嘲讽俞筱晚,可是听俞筱晚刚才那话的意思,她知道了

  俞筱晚好整以暇地轻笑,眼眸中的关心真诚无伪,“我是关心你呢,怕你同大舅母yi样,那个对了,听说北三街有位姓闵的大夫是妇科圣手,你不如请他来扶扶脉”

  曹中雅用力瞪了她yi眼,不好再接话了,若是她有底气,大可以厚着脸皮说“看咱俩谁先生儿子”,可惜她没这个底气,只能暗暗将俞筱晚大骂yi顿,然后记下闵大夫的名号,打算寻个时间,化妆外出,请他给看看,说不定真有办法呢

  这段时间曹中慈与俞筱晚处得极好,也没少听曹中雅说晚儿的坏话,自然知道这两人不对盘,忙和稀泥笑道:“楚王府给的聘礼真是丰厚,叫我眼睛都移不开了。”

  曹中燕紧跟着凑趣道:“晚儿的嫁妆也丰厚啊,yi百二十抬都装不下。

  yi百二十抬嫁妆已经是最高的规格了,再多就逾了制,但的确不够装俞筱晚的家财,因此昨晚送去楚王府的只是其中最贵重的部分,还有数十箱笼放在墨玉居里,等成亲后再慢慢搬。

  yi听到嫁妆,曹中雅便上了心,忙抛开对俞筱晚的怨念,佯装关心地问,“那表姐打算什么时候来抬余下的箱笼还有聘礼呢这些怕都没记在嫁妆单子上的吧”

  自己的家财都装不完,楚王府的丰厚聘礼自然是yi点都没拿。曹老太太的意思,这些聘礼都是晚儿的,不许曹家人动用,但是俞筱晚看到两位舅父舅母眼红红c却又要故作大方的样子,便主动地说分yi半出来给几位姐妹添妆,仍是被曹老太太拒绝了,俞筱晚只好私下给老太太和舅父舅母c每位表兄表姐妹赠送yi份厚礼,算是感谢曹家这几年的抚养之恩曹家对她的恩情,她yi点也不想欠。

  此时曹中雅提到嫁妆和聘礼,无法是想让俞筱晚再大方地拿出yi些来分享,可是俞筱晚却当作听不懂,随意答了yi句“等方便的时候就来取”,便又转而聊起了旁的事。

  不多时,平日里交往得好的别府千金们也来送嫁,其实俞筱晚交好的姐妹,也就是惟芳长公主和怜香县主c韩甜雅几人,不过这三人为了帮晚儿撑场面,都约了不少手帕交过来,还带上了自家的姐妹们。

  yi时间,小小的墨玉居内莺声燕语,yi派欢乐的景象。赵妈妈和周嫂指挥着丫鬟们小心服侍诸位千金,芍药则带着初云初雪守在俞筱晚身边,随时提醒她不要大笑,免得妆容花了,不要乱吃东西,从上花桥开始直到洞房之前,可没时间给她上净房。

  惟芳长公主笑得岔了气,指着这几个丫鬟道:“晚儿你的丫鬟比妈妈还啰嗦,亏你也受得了。”

  俞筱晚得意地轻笑,“我的丫鬟不知多贴心,你就妒忌吧。对了,你可选好了驸马没有呀。”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惟芳猛地yi顿,小脸儿憋得通红,瞪了她yi眼道:“明知我不喜欢说这事儿,你就是成心来挤兑我的。”

  怜香有些心不在焉,韩甜雅便打趣道:“谁让你今日上赶着来呢你明明是男家的长辈,偏要跑到女家来送亲,晚儿怕日后会被你欺负,今日当然要先欺负了回来,捞回些本钱再说。”

  惟芳哼了yi声,佯装气恼,非要晚儿给她赔礼。俞筱晚便半真半假地起身福了福,“是我的不是,不应该提长公主殿下的伤心事。”

  惟芳睁大了眼睛,不依地道:“谁说这是我的伤心事了我巴不得yi辈子不嫁人呢。”

  长孙羽的妹子长孙芬虽是庶出的,不过自小抱养在嫡母名下,与惟芳和怜香的交情都极好,见惟芳这副气恼的样子,不禁笑道:“殿下可别这样说,哪有yi辈子不嫁人的,若是怕嫁给旁人不自由,不如嫁给我九哥吧,我九哥可是人比花娇的,自然不敢管你。”

  长孙芬口中的九哥,就是长孙羽,可不正是前世是惟芳的姻缘么俞筱晚噗哧yi声便笑了出来,惟芳却以为她俩在拿自己寻开心,于是羞恼地扑向长孙芬,“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长孙芬忙往韩甜雅的身后躲,嘴里还叫道:“啊呀,长公主恼羞成怒了,九哥救命啊。”可她哪里及得上惟芳的身手灵活,几下便让惟芳马蚤到了腰间软肉,笑得瘫倒在软榻上,还连带着韩甜雅也被膈吱了几下,几位大家闺秀便笑成了yi团。

  心不在焉的怜香被这欢乐的气氛吸引,将目光转了过来,待听清她们吵闹些什么,神情更是低沉了几分。曹中雅看着俞筱晚与这些权贵家的千金相处得融洽,早在yi旁呕了满肚子酸水,这会子见怜香似乎郁郁寡欢,忙建议道:“县主觉得闷吗我家园子里的几株珍品茶花开了,不如我请你去赏花

  怜香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多谢曹三小姐了。”

  曹中雅欢喜地站起身来,挽着她的胳膊道:“您太客气了。”

  俞筱晚正跟惟芳等人笑成yi团,忽见曹中雅挽着怜香往外走,忙问道:“雅儿妹妹这是要带县主去哪儿”

  曹中雅回了她yi句,拉着怜香走得更快。

  俞筱晚觉得不妥,忙小声吩咐芍药,“快派人通知小舅母,别放男子进内院,另外,让丰儿和江柳跟上,不要让旁人靠近县主。”

  惟芳瞧见了这番情景,小声地道,“我听说,怜香求了越国公,可是越国公不答应呢。”

  看来惟芳也知道了怜香的心思,只是何语芳的事,何家虽守信没将事情传出去,这段时间曹清儒又不遗余力地带曹中睿参加各种宴会,传播其才名,曹中睿也不负他所望,仍如前世那般,挤身于京城四大才子之列,但这yi切仍旧掩盖不了yi个事实,曹中睿是再婚的,他再娶的妻子不能叫元配,越国公府这样的门第怎么会要yi个这样的女婿

  可是看方才怜香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显就没有放下对曹中睿的感情,俞筱晚不由得有些焦躁,曹中雅不会是想乘今日宾客众多,给闹出yi幕来,好叫越国公不同意也得同意吧虽然怜香自己可能也愿意,但她却不喜欢旁人借着自己yi生才只yi次的婚事,来办这种恶心的事

  惟芳也与她想到了yi处,挥手让自己的内侍跟出去瞧yi瞧,又笑着安慰俞筱晚道:“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侄儿媳妇,我不会让旁人来破坏的。”

  不过yi刻钟,那名内侍就回转来,附在惟芳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惟芳轻哼了yi声,站起身来对俞筱晚道:“我去园子里逛逛。”

  俞筱晚也没拦她,安排了两名丫头陪着,这会子已经快到吉时了,武氏和秦氏陪着老太太过来看望俞筱晚,客人们识趣地让到东西暖阁里,把稍间留出来给长辈们训话。

  老太太拉着俞筱晚的手,仔细看着眼前艳色夺人的外孙女儿,不禁感叹道:“真快啊,还以为能多留你yi年的。”随即又话峰yi转,说起了媳妇经,“到了夫家,你上有婆婆下有妯娌c小叔c小姑,日后还会有长嫂。yi定要记住yi条,话到嘴边留yi半,多在心里转yi转,做事要多留个心眼,你不是做长媳,凡事不可强出头,也不要抢你婆婆的风光,管家之事更是不要插手,就算是有人让你做,你也不要管。”

  “那日里我瞧着,你那婆婆恐是不大喜欢你,我也曾听说,你那婆婆是个自视甚高的,眼里只有比她这国公府小姐更高贵的人,或许会看轻你的身世,但这没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和人的关系也都是相处来的。只要你恭顺乖巧,诚心服侍你婆婆,我想信她总会看到你的长处。好日子c坏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只要牢记着,先抓住了丈夫的心,再尽快生下儿子来,有了安身立命的依靠,就什么都不必惧了。”

  曹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实在是再想不出什么要交待的了,干涩的眼眶忽地yi酸,涌上了yi汪泪水。武氏和秦氏忙劝道:“哎呀,老太太您这是沙子迷了眼么快擦yi擦,好让晚儿开开心心出嫁啊。”

  老太太也知大喜的日子流泪不吉利,忙低了头用手背拭了拭眼角,复又抬头笑道:“可不是沙子迷了眼么唉,年纪大了,我回屋去,你们两个舅母好生陪着晚儿。”

  武氏和秦氏应了yi声,俞筱晚忙扶着老太太的胳膊,亲自送到门口,还不住叮嘱,“我给您配的药丸,您可要坚持服用啊。”又叮嘱杜鹃道:“这事儿我着落到你身上,你仔细用心些,若是快吃完了,记得使人到楚王府来取。”

  杜鹃忙yi迭声地应下。

  老太太拍了拍俞筱晚的手,笑道:“好了,就送到这吧,没到吉时,新娘子可不许出屋的。反正三日后你回门,又能见面了。”

  武氏和秦氏也yi左yi右地扶住俞筱晚,笑道:“咱们舅甥好生说说体己话吧。”然后拉着俞筱晚进了内室,将丫鬟们都逐了出去,武氏支吾道:“嗯,那个,昨日给你的图册,可看清楚了”

  俞筱晚小脸yi红,她只随手翻了两页,就跟烫手似的扔到了yi边,哪里看清楚了

  yi瞧她这害羞的小模样,武氏和秦氏还有什么不懂的,心里苦笑,只得强自压下尴尬和羞窘,硬逼着俞筱晚将那小图册拿出来,两人yi左yi右夹着俞筱晚坐下,仔细开始上课,“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和合,是天地伦常。咳咳,这你是迟早要知道的。”

  开场白过后,两位舅母更加尴尬。哪家的女儿出嫁前,都是母亲陪嫁yi晚,语焉不详地说几句“洞房的时候丈夫要如何便如何”,就成了,武氏昨晚就是这么干的,可哪知老太太不依,说宝郡王是花名在外的,那个长期包养的花魁如烟,必定是温柔解语得不行的,床第间的功夫必定更是了得,若是晚儿僵得跟yi截木头yi样,恐怕会让宝郡王嫌弃,所以才逼着两位舅母再次进行深入教育,务必要让晚儿千娇百媚起来,将宝郡王爷的心拢得死死的

  这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武氏和秦氏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流许久,瞧见新娘子脸上的厚粉都挡不住血色了,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那个那个男人吧都是这样的。”武氏用力点着图册上小人儿的某个部位,示意俞筱晚看这里c看这里,见俞筱晚看过来了,又指向图册中的女子,“你只要这样,顺从yi点,温柔yi点,不要抗着,不要紧张,肯定不会难受的。”

  秦氏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宝郡王爷经验丰富,你顺着他便是了,这种事只需经了yi次,就能无师自通了。你只别紧张就成了。”

  俞筱晚的脸都快烧起来了,赶紧埋到胸脯里降温,武氏和秦氏亦是热得拿帕子直扇风,好半天才问道:“嗯,那个,你懂了么”

  “唔”俞筱晚发出蚊子叫yi般的声音,武氏和秦氏狂松了yi口气,“懂了就好c懂了就好”

  可气氛仍旧十分尴尬,谁都找不到话题先开口说话。

  好在吉时到了,大门外响起了震天的鞭炮声,报喜的小丫鬟飞快地跑进墨玉居,大嚷道:“姑爷来了。姑父好俊呐。”

  其实这小丫鬟只是远远隔着人群瞧了yi眼,只觉得象天上的神仙似的,具体长什么样,根本就没瞧清楚,见前面原丫鬟姐姐们没动,忙利落地跑回来报讯,好拿大红封。芍药立时赏了她yi个最大的,乐得小丫鬟眉开眼笑。

  不多时,楚王府来接亲的嬷嬷带着yi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来了,初雪往内报了讯,俞筱晚正要站起来,秦氏按住她的肩头道:“不急,得请上三回再出门。”

  武氏则迎到院门口,为首的老嬷嬷头发全白了,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也极正,可见是个懂规矩的大嬷嬷。她见到武氏的妆扮,便立即深深福了yi礼,自称夫家姓文,是奉楚太妃之命来迎新的。另yi位大嬷嬷年轻得多,大约四十余岁,虽然也跟着文嬷嬷福了礼,但是神情倨傲,武氏猜她是楚王妃身边的大嬷嬷。

  按习俗三催四请之后,武氏才回到内室,为俞筱晚遮上了喜帕,初云初雪yi左yi右扶着小姐出了园子,到延年堂拜别了老太太和家人之后,由曹中敏背上了花轿,yi路吹吹打打到了楚王府,手中被塞入yi条红绸。红绸的另yi端,有人轻轻yi带,她便跟了上去,又是磕头又是拜的,折腾了半个时辰,才被送入洞房。

  喜娘扶着俞筱晚坐到黄花梨木雕石榴蝙蝠吉祥纹的拨步床上。耳中乱哄哄的,应当有许多人跟着进了洞房,俞筱晚不知来的是何人,她只能看到喜帕下的那yi小方天地,这yi小方视线里,有yi双皂色绣福字纹的方头靴,半截金线绣祥云纹的喜服。

  俞筱晚知道必定是君逸之,心里莫名其妙地就紧张了起来,红绸在手心里攥得死紧,喜娘连拉了好几下都没拉动,只得小声儿地道:“新娘子,红绸要收起来了。”

  俞筱晚才大梦初醒般地松了手,这倒让同样紧张得手心出汗的君逸之笑了起来,喜滋滋地挨着她坐下。

  喜娘yi瞧大叹,“郡王爷,您得先挑盖头啊。”

  伴着进洞房要看新娘子的众人哄笑了起来,不知是谁起头叫道:“快掀盖头”旁人也跟着有节奏地叫了起来,“掀盖头掀盖头掀盖头”

  君逸之yi弹就起来了,忙道:“快拿喜称来。”又回身对众人瞪眼道:“不许看”

  北王世子当场就无耻地笑了,“我们既然到这洞房里来了,自然是要看新娘子的,你不想看,掀了盖头出去好了,反正我们是要看个够本的。”

  众人哄笑着助威,就差擂鼓了。

  君逸之笑着虚踹了他yi脚,“你小子,上回你成亲的时候,我可是放了你yi马的。”

  “呔,这是你自己笨,谁要你放过我。”

  这么yi闹,终于将被新郎倌的绝世俊颜震傻了的丫鬟们给闹回了神,初雪忙去捧了托盘过来,喜娘唱礼道:“请新郎倌掀盖头喽。”

  君逸之拿过喜称,挑起了喜帕,看见那张令百花失色的艳丽容颜,紧张得屏住了半晌气,才慢慢漾开yi个幸福的微笑。她终于是他的妻了

  俞筱晚紧张地轻轻呼吸了yi下,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她面前的新郎。脸上浮起yi个浅浅的c温柔的c含羞带怯的微笑,眼中也是暖暖的羞涩的柔光

  两人就这样两两相望,忘了身周的人和物,眼中只有彼此。直到北王世子嗷yi嗓子怪叫,用力推了君逸之yi把,“难怪你小子愿意放弃如烟娶妻了,原来是这么个绝世佳人呐。”又鼓动道:“来来来,亲yi个让咱们瞧瞧。

  众人都鼓掌支持,“对对对,亲yi个亲yi个。”

  君逸之回过神来,yi脸得瑟的笑,眸光在屋内看傻眼的众人脸上转了圈,忽然发力,yi脚踹得北王世子yi个踉跄,“做梦看够了就出去喝酒,不许打扰我行礼。”

  虽说是新婚三天无大小,不过这么盯着新娘子看也的确是不大妥当,于是众人只好摸了摸鼻子,yi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北王世子yi边摸着被踢疼的大腿,yi边大声反抗,“就不去,我们在外面等,等你出来yi块去喝酒,看我不把你灌趴下,今晚你别想洞房了。”众人忙又附和,“对对对,我们在外面等。”

  君逸之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就你那三杯就倒的酒量去去去,快点走,别耽误我时辰。”说着背对着围观的人,调皮地冲她挤眉弄眼,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俞筱晚虽然羞涩,却差yi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将那群磨磨蹭蹭的家伙给赶出了屋,君逸之亲自将门闩上,yi屁股坐到喜床上,半侧着身子紧紧挨着新鲜出炉的小妻子,就差两手yi张,将小妻子给搂在怀里。

  喜娘忍不住笑道:“郡王爷,您坐开yi点呀,挤着新娘子了,yi会儿奴婢也不好给您们结衣摆。”

  外面偷听的人又是哄堂大笑,“这可不是我们耽误时辰了吧。”

  “吵什么吵。”君逸之也不管他们看不看得见,往窗外瞪了yi眼,极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yi小寸,见喜娘还是盯着他,又不情愿地再挪yi小寸,连挪了十来下,才勉强达到喜娘的标准。

  俞筱晚只是略为紧张地垂眸看着地面微笑,潮湿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随便他怎么折腾。

  等两人端坐好了,喜娘yi面说着吉祥话儿,yi面将两人的衣摆打了个结,又端来合卺酒让两人交杯喝下。

  酒yi入口,俞筱晚差yi点没忍住皱起眉头,虽然武氏早就告诉她了,交杯酒是苦的,表示日后夫妻二人要同甘共苦,可是她真没想到会是这般的苦,眼角的余光瞧见喜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慌忙yi口咽下。

  喜娘让两人将酒杯掷于床下,待酒杯停稳之后,喜娘蹲下身子看去,只见两只酒杯yi仰yi合,顿时大喜赞叹,“大吉大利,百年好合啊。”

  噼里啪啦又是yi大串吉祥话儿,喜娘边说边从两人头上各剪了yi缕头发,打了个死结,装在事先准备好的大红荷包里,压在枕头之下,最后端来如意饺子c子孙饽饽,让新娘子品尝。

  待俞筱晚红着小脸连说了几个“生”字之后,君逸之瞧着那翻红肉的饺子就恶心,心疼小妻子还得艰难忍着吞下,便哄道:“生几个就可以了,不用吃了吧。”

  喜娘这才乐呵呵地道:“好咧,新郎倌说生就生,说不生就不生啦。”

  两人都闹了yi个大红脸,芍药含着笑上前塞了yi个大红荷包给喜娘,亲自送了喜娘出门,丫鬟们也极有眼色地退出了喜房。

  喜房里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人,这时新郎倌应当抓紧时间说上几句,yi会就得去外面的宴席敬酒了,可是君逸之只知乐呵呵地yi个劲儿傻笑,外头的哥们儿早等不及了,起哄道:“新郎倌快出来,陪我们喝酒去”

  俞筱晚含羞地瞧了他yi眼,小声地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光喝酒,会伤胃的。”

  这似乎还是晚儿第yi次主动关心他君逸之还没喝酒就晕乎乎的了,忙表示道:“你放心,我yi定不会喝醉的,我还要回来洞房呢,你等我啊,别先睡了,千万别先睡了啊。”

  门外偷听的人yi阵狂笑,还有人夸张地用力跺脚。

  俞筱晚腾地红了脸,用力瞪了君逸之yi眼,恨不得yi脚将他踢飞出去,这种话,还说得这么大声。

  君逸之这才反应过来,呵呵干笑几声,凑过来小声耳语道:“这些人真讨厌,你放心,yi会儿我yi定将他们都打发了。”

  说完觉得鼻端都是暖暖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耳垂上亲了yi口,贼笑道:“好香。”

  今日来闹洞房的,除了本家的兄弟外,就是几个平日里的酒肉朋友,说话荤腥不忌的,君逸之怕他们说出什么更浑的话来惹恼了小妻子,忙忙地出了屋,拖着众人走了。

  新郎倌走后,丫鬟们进了屋,芍药轻声问,“小姐先换装吧,可要吃些东西垫垫”

  俞筱晚也觉得疲累了,只轻轻颌首,让丫鬟们服侍着换了yi身大红色云锦绣百子戏莲图的裙裳,净了面,将头上重重的珠冠取下,重新梳了yi个流云髻,插上yi支双婴戏珠的排簪,优雅地坐在印仙鹤青松图的小圆桌前,随意用了些汤水,便放了匙筷,摇头道:“饿过境了,倒不怎么想吃。”

  初云便道:“那婢子吩咐厨房里熬上清粥,小姐夜间饿了也好垫垫,明日yi早起来也能用。”

  俞筱晚点了点头,赵妈妈却斥道:“应该称郡王妃了,你们yi个个地都不记得改口。”

  芍药和初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俞筱晚福了福道:“郡王妃。”

  俞筱晚红着小脸应了yi声,让赵妈妈给大伙儿看赏,又问道:“妈妈刚才可去院子里看了,都有些什么人,别忘了她们的赏银。”

  赵妈妈应道:“只看到外院有十来个小厮并侍卫,内院倒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郡王妃只管放心,这些老奴婢都记着呢,您今晚只要伺候好郡王爷就成了。”

  俞筱晚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本小图册里面的画儿,感觉脸上的温度更烫了yi些,正要佯装镇定地转移话题,却兀地yi惊,忙问道,“妈妈,那个图册,好象还放在曹府的桌上。”

  赵妈妈的神情敛了敛,看了芍药yi眼,芍药极有眼色地将小丫鬟们引出了内室,赵妈妈这才道:“不是我说您,你怎么好端端地大白天看那个今日还好老奴发现得及时,收在袖笼里,不然给楚王府来接亲的嬷嬷们瞧见了,会怎么说您呐”

  俞筱晚爱娇地吐了吐舌头,倒没放在心上,只吩咐道:“帮郡王爷熬碗醒酒汤吧。”瞧着那群人的样子,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初云应了yi声退下,时辰尚早,俞筱晚便到临窗的软榻上斜着,取了本医书慢慢看。

  时辰yi点yi点转到三更天,君逸之才带着yi身酒味进屋来。初云忙端上yi直温着的醒酒汤,初雪帮着翻出yi套君逸之的居家常服。俞筱晚亲手接过来,“你们退下吧。”

  两个丫鬟忙退出内室,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君逸之就着俞筱晚的手喝下了醒酒汤,乘势搂住了她的纤腰,见她没反抗挣扎,心里那叫yi个熨帖,轻笑道:“晚儿真是温柔体贴,还知道帮为夫准备醒酒汤。”

  俞筱晚笑嗔了他yi眼,“这点事我还是懂的。”

  君逸之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在她面前站定,“帮我更衣,我要沐浴,洗掉这yi身酒气,不然你待会肯定嫌弃我。”

  俞筱晚红着脸瞪他yi眼,帮他褪去冠带和外裳,到底害羞,怎么也不肯帮他解内衣了。君逸之呵呵地笑,也不勉强她,让外面守着的丫鬟去前院叫从文从武进来伺候。

  俞筱晚避到屏风后,待她也沐浴完毕,披了件半透明的红绡睡衣从屏风后转出来时,君逸之已经绞干了头发,斜靠在床上,腰间搭了yi条百子被,弯着嘴角专注地看着她。他的凤目又黑又亮,几乎聚集了所有的星光,晃得俞筱晚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也挪不开脚步。

  君逸之勾唇笑了笑,跳下床来,几步跑到近前,yi把将晚儿打横抱起,又几步蹿回了床上,“娘子,我们该歇息了。”唇角的笑明显与之前很是不同,除了幸福,似乎还带着些暧昧和诱惑。

  俞筱晚抬眸撞入他的眼眸,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她突然觉得口干舌躁,皮肤都变得有些发烫,身子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君逸之轻轻抬手抚过她的眉眼,轻声哄着,“别怕,我们先说说话儿。

  尽管君逸之已经将声音放得最轻柔,可是俞筱晚还是有点僵硬地坐在他怀里,顺从而僵硬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手掌里。

  他的手掌很温暖很于燥,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听着君逸之说起这几个月怎么盼着日月如梭,能早日娶到她,怎么怕婚前见面不吉利,强忍着没去曹府悄悄见她林林总总,都是他yi点yi滴的心意,听着听着,俞筱晚慢慢放松了身体,偎在他的怀里,心也柔软得几乎要化为yi汪春水。

  气氛十分美好,君逸之将她的手举起来送到唇边,轻轻吻了yi下,俞筱晚忍不住颤了yi下,他漂亮的凤目探询般地看向她,她强压着羞涩,冲他微微yi笑,他也随着她微微yi笑,拉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含着幸福轻笑道:“真的娶到你了,我都怕自己是在做梦呢。”

  俞筱晚望着他,眼睛笑成弯月:“哪里有这么长的梦”

  君逸之隐隐有yi丝失落,为何她不说她也想嫁给他转念yi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他非她不娶,不是她非他不嫁,反正他们还有yi生的时间,总有yi天他会听到他想听的话。遂微微yi笑:“是啊,哪有那么长的梦,开开心心过踏实日子才最重要。”

  说着飞速在她耳朵上yi舔,低声道:“我刚才说错了,是先洞房最重要。”不等晚儿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压在了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婚床上,微茧的双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滑入衣袖,滑进了衣服里。

  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俞筱晚紧张地合上眼睛,君逸之翘起唇角笑了笑,松开手为两人宽衣解带,不过片刻,晚儿身上的衣物被全部褪去,yi具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覆了上来。

  陌生又颤栗的感觉顿时袭击了俞筱晚的神经,她全身yi僵,紧张得攥起了小拳头。

  君逸之只得压下满腔的,柔声安慰,“别怕,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俞筱晚僵硬地躺在枕头上点了点头,“我知道,舅母说你很有经验,我只要配合yi下就好了。”

  这回轮到君逸之僵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谁说我很有经验,我c我c我才没有跟女人那个过”

  “啊”俞筱晚心情为之yi松,似乎还有些愉悦,随即又紧张了起来,奋力推拒着他,“那c那c那你会把我弄疼的,不要啦。”

  君逸之哭笑不得,赶紧搂紧了她,小声地道:“没事的,我咳咳,学了啦。”

  俞筱晚正要问是怎么学的,窗外忽然传出几声闷笑,有人捏着嗓子道:“小逸之啊,看那个带机簧的人偶有什么用嘛,还是去请教yi下如烟姑娘吧

  俞筱晚的脑子嗡地yi响,完了完了,刚才说的话全被人听了去。

  君逸之气得大吼yi声,从床上yi跃而起,随手披了件外裳,推开窗就想揍人,却只见几条黑影跃出了墙头,边跑还边笑得打跌。

  ------题外话------

  咳咳,闹洞房什么的最讨厌了呀,唉

  108.待晓堂前拜舅姑

  君逸之恶狠狠地诅咒几声,忿恨地关上窗,随即又觉得今天这大好日子,自己实在是没必要跟那几个无耻的家伙生闲气,忙笑咪咪地折返回喜床,想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业。

  俞筱晚早就拢好衣服,正儿八百地端坐在床边,紧张地问,“刚才是谁”若是个嘴巴不严实的,四处乱说,可就丢死人了。

  君逸之知道她担心什么,忙安慰道:“没事儿,是我的朋友,我保证不会乱说的。”至多就是以后见面,调侃他几句,反正他脸皮厚,这点子小笑话不会放在心上,而且,那几个家伙都是没成亲的,哼哼他遂又阴险地狞笑道:“晚儿别担心,他们都没成亲的,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板回yi城,哼,不对,是几城。”

  俞筱晚松了口气,“哦”了yi声,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她随意拢着的衣裳,没平日里的端庄,却多了几分慵懒与妩媚,领口微开了几分,正好露出yi截雪白优美的玉颈。君逸之高高地俯视着,恰巧可以顺着绣满金线兰花边的衣襟,往下yi直延伸下去,看到若隐若现的雪腻香峦

  “咕嘟”君逸之用力吞了口唾沫,恬着脸笑道:“晚儿,都三更二刻了,咱们安置了吧。”

  俞筱晚抬眸看到他似着了火yi般的眼神,心头yi慌,忙缩脚上了床,努力往床里边蹭,边蹭边道:“嗯,我好困了,睡觉吧。”

  君逸之明亮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委曲,可怜兮兮地道:“可是,我们还没洞房。”

  若是方才yi鼓作气倒也罢了,偏又半路停下,现在只要yi想到方才两人“坦诚”相拥的情景,俞筱晚就烧得脸盘子疼,哪里还肯依,当下佯作困顿状,掩嘴打了个哈欠,娇软软地嘀咕了yi声“好困”,便飞速地钻进被子里,蚕茧yi样,用被子重重裹住自己,小脑袋也埋进了被筒里,只露出yi卷黛青色的秀发。

  君逸之褪了衣裳,挨着晚儿躺下,轻轻拉了几下被子,却半点也拉不动。他虽对晚儿有情,可是之前小娇妻守着礼法,他与她并不能说有多熟络,不敢硬掀了被子钻进去,只好小声儿地撒娇,“晚儿,好冷啊,让我也睡进来好不好”

  俞筱晚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衣柜里还有被子,你去拿吧,我困了,别吵我。”

  君逸之又往她身边挤了挤,声音更加委曲,“可是,那些都不是百子千孙被。晚儿,好晚儿,让我也盖yi点,真的好冷。”

  虽然已是三月末,可是夜间的确是很寒的,俞筱晚略yi迟疑,两只小手已经自觉地松了松。君逸之yi直在拉着被子,yi下子察觉了,心中大喜,忙用上巧力,没两下便掀开了yi角,欢天喜地地钻进去,也不敢太孟浪,就只伸手轻轻搭在晚儿的纤腰上。

  俞筱晚的身子僵了yi僵,待察觉他没有进yi步的动作,便慢慢放松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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