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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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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直言是被人收买了,直到王爷亲自派了人来阻止,才不甘不愿地住了口。

  俞筱晚默不作声地听了,先用了晚膳,再给吴庶妃听了脉,确认没有大碍了,又开了yi张方子,让师嬷嬷给吴庶妃连续服用三天,这才到正院给王妃请安。

  俞筱晚被许嬷嬷直接引到内室,在王妃榻前三步站定,正要施礼,王妃就含笑伸出手,虚扶了yi下,“快免礼许嬷嬷给俞小姐搬张座儿。”

  许嬷嬷立即吩咐宫女搬来了锦凳,俞筱晚谢了座,才侧着身子搭着边儿坐下。王妃挥退了所有的侍人,待内室里只有她与俞筱晚两个人时,却没问吴庶妃的身子,也没说麒儿的事,只幽幽叹了yi声。

  俞筱晚忙关心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适是否需要臣女请脉”

  王妃在用膳前才让孟医正请了脉走的,知道自己这还是宫弱的毛病,说白了,她的芓宫比yi般的女子要小也要脆弱,俞筱晚的方子将脆弱的这yi部分给诊好了,可是大小的问题却是药石无法作用的。所以这孩子怀上了,现在是不稳,日后,待胎儿大了,还有得她受的。她已经不想去想这事儿了,刚知道自己无法生育的时候,她连死都想过,可是王爷却安慰她说天下名医秘医何其多,或许有诊好的yi天,现在也算是如愿了,只要能做yi回母亲,她就觉得满足了。

  因而王妃只是笑了笑,“不必了,孟医正刚刚请过脉,开了方子。”

  宫中的养胎方子,自是最好的,俞筱晚便没去强出头,等着王妃的下文。王妃却说起了当王妃的苦,“表面上风光无两,可是内里的辛苦有谁知道每件事c每句话,我都得掰开了碾碎了,yi字yi句地放在嘴里嚼,嚼完了往肚子里咽,咽完了还要反复地去想,直到把每yi个字都品出其中的味儿来了,这才能开口说话,说出来的话,也才能安人心c安我自己的心。”

  俞筱晚无法接话,垂首聆听着。

  王妃又幽幽地叹了yi口气,“我自问是个能容人的,就算是为了王爷,也要容了她们。王爷每日忙政务要忙到半夜,这后宅里更是要yi团和气,才能让王爷安心在国事上。可是为什么就总是有人想兴风作浪呢你瞧瞧,这个时辰了,王爷还未回府,或许忙到半夜才回,或许yi会儿就回了。可就算是马上能回府,难道我还要拿后宅子里的这点龌龊事儿去麻烦王爷吗”

  俞筱晚这算是听出来,yi定是张君瑶不服孟医正的诊断,想要王爷替她出头,可是王妃说这个给自己听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查么明明有了个大方向,却因为是王爷亲选,又生了庶长子的侧妃,便不好拿来开刀了,于是要让我当这柄刀么虽然除了张侧妃,对我也有好处,可是好处更大的,应当是王妃您吧您自己出面不是更好么这王府里的浑水,我却是不想淌了。

  于是俞筱晚只当没听懂,接着话道:“何必麻烦王爷,这后院本就是王妃您掌管的,您如今身子不适,手下的嬷嬷们却是得力的,何况王爷还安排了东方大管家来帮衬,必能处置好。”

  王妃定定地看了她yi眼,也没逼她什么,只笑着道:“算起来张侧妃也是你的表姐,她今日哭得嗓子都哑了,你且去安慰安慰她吧。”然后让她退下了。

  俞筱晚应了声“诺”,便在许嬷嬷的带领下去了秋海堂。张君瑶本是十分不待见她的,可是yi想到王妃那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的不育症,都让俞筱晚给治好了,心中便又生出了些许希望,yi面过度热情地接着俞筱晚的手往内室走,yi面说着儿子的病,“竟是忽然病成这样,听说俞妹妹会点医术,少不得请妹妹帮忙扶个脉。”

  俞筱晚本是要推拒的,可是yi见到小麒儿可怜兮兮的小脸,心又软了,将两指搭在小肉腕上,听了听,眉心慢慢蹙起,问道:“太医开的方子

  兰嬷嬷忙将药方拿过来,俞筱晚仔细看了,琢磨了yi番,点头道:“极好的方子,果然是医正,医术已臻化境。”

  她便不开方了。张君瑶盯着她问,“是病吗”

  若是昨夜没有给吴庶妃扶过脉,俞筱晚也会觉得是病,可是昨夜累了yi夜,中途扶过几次脉,她知道吴庶妃还是被人下了催产的药。只是这种药,的确是霸道又辛秘,若不仔细分辨,就与腹痛产生腹绞c又因腹绞而导致宫缩c最终导致早产的症状,是yi样的。只是人分男女c脉分阴阳,麒儿再小,也是纯阳之体,所以脉象里不会有早产之兆,可是这腹中肠胃绞痛之状,却是yi样的哪有同yi天夜里痛得yi样的事儿

  “孟医正说是,应当便是了。”

  俞筱晚却不说实话,又虚言安慰了几句,说道麒哥儿是福大的,必定不会有事,这便告辞了。

  俞筱晚乘了马车回曹府,跟着来服侍的初云见她似乎有心事,小声问道:“小姐,吴庶妃的情形不好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是谁干的。”俞筱晚摇了摇头,她在想着这事儿到底是怎么yi回事,原还怀疑是张君瑶,再让自己儿子吃点亏,摘清嫌疑,也不是没有的,可是方才看了麒儿的情形,那不可能是张君瑶干的,腹绞痛就是大人都忍不住,都能生生痛晕了去,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是九死yi生啊。

  东方浩能当王府的大管事,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可是查了yi整天,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张侧妃那院子里,这几天连只可疑的苍蝇都没飞进去过。而且她也问了吴丽绢,自上回催产药yi事后,水风景的人就特别紧张。这几个月来,吴丽绢除了有两回陪王爷去花园子里散心,就再没出过院子,平时丫头们也被拘着,不许离开院子yi步,去厨房领饭食,也是师嬷嬷c牛嬷嬷或者喜儿亲自带了人去,接待过的客人们,除了小武氏,就是俞筱晚了,整个王府里,到过水风景的,也就是王爷和王妃了,张君瑶的人根本不往吴丽绢跟前凑,王爷和王妃的仆从,也多在院子里候着,只有心腹的几个能跟进稍间和内室里去。

  都防得这么密不透风的,怎么就让孩子和庶妃都中了药呢

  这番寻思着,马车已经回了曹府。俞筱晚依旧先去延年堂给老太太请安,虽然天色已然不早,老太太或许已经歇下了,只是礼不可废,她的心意必须到。

  哪知到了延年堂,延年堂里竟亮得如同白昼yi般。俞筱晚心中yi惊,也顾不得让人通禀了,自己挑了帘子疾步入内,看到老太太好端端地坐着,这才松了口气,向老太太恭恭敬敬地福礼道:“给老太太请安,不孝外孙女晚儿回来了。”

  “晚儿啊,快过来坐。”老太太听到声音醒过神儿,忙拉着俞筱晚在自己身边坐下,先问了yi串昨日休息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之类,又问yi串吴庶妃的身子好不好,胎儿好不好之类,最后沉吟着道:“你虽是自幼吃药,久病成医,可到底不是大夫,没把握的事儿千万别做。”

  老太太还不知道王妃的病是晚儿给治好的,以为晚儿是姐妹情深,昨夜才留下来照顾吴庶妃。

  俞筱晚知道老太太这是在疼自己,心中感动,便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将头枕在她肩上,小声道:“晚儿知道,晚儿不会强出头的。”遂又关心道:“方才见老太太yi脸忧色,可是有何烦心事晚儿纵使不能帮上老太太什么,也愿听老太太倒倒苦水,让老太太心里畅快畅快。”

  老太太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知道我的晚儿最是孝顺了。”说着又是yi叹,“是你雅儿表妹,昨日半夜发作起来,腹中绞痛,惨叫了yi天,请了保和堂的主诊大夫,开了方子,缓是缓了些,却仍没能痊愈。如今摄政王妃有了身子,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忙着王妃的身孕,请不过来”

  俞筱晚心中yi咯噔,怎么又yi个腹痛的

  她忙表示出姐妹亲善:“不知雅儿妹妹睡下了没有,若是没有,晚儿想去看探yi下。”

  老太太对晚儿的亲善十分满意,忙道:“应当还没有睡,你若要去,便早些去吧。”

  她也是希望雅儿与晚儿的关系好yi点,让张氏对晚儿能和善yi点。

  俞筱晚便向老太太告辞,出了延年堂,便令初云去墨玉居,让丰儿c初雪等人去打听翡翠居的事儿,自己则到翡翠居来看望曹中雅。

  曹中雅腹中痛得在床上翻滚了yi整天,张氏就在yi旁陪着哭了yi整天。到了这个时辰,曹中雅连服了几剂药,腹痛终于缓了些,张氏这才有功夫问她,“到底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是不是乱吃了什么”

  曹中雅痛得直嚎,这会子声音沙哑得厉害,她yi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痛,给张氏yi问,倒是想起yi件事来,便委委曲曲地道:“大c大概是

  张氏瞪了她yi眼,心中又惊又疑,在摄政王府也能吃致腹痛的东西吗,“吃了什么快告诉母亲。”

  曹中雅心里觉得委曲:“不是吃,是擦,可能不小心吃了些”到底是抹在袖子上的,“是表姐那儿,给小外甥擦的驱虫粉,听说是西洋进贡的金贵物儿,我就偷偷抹了些在衣袖上。”

  张氏气得拿手指直戳她,“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什么东西都要贪yi点你倒是说说看,家里难道没有驱虫粉么什么驱虫粉不是撒在地上的,却要你抹在衣袖上”

  曹中雅嘟着嘴道:“可是兰嬷嬷就是给麒儿抹在衣摆上的呀,我看得清清楚楚。麒儿这么小都没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张氏听着心里yi惊,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你你说的什么驱虫粉你c你说仔细些。”

  “就是西洋进贡的嘛,景泰蓝的小瓶儿装的。兰嬷嬷抱麒儿去给王爷见面的时候,给麒儿抹了些,我乘屋里没人,就自己偷拿着抹了。”

  “你你居然”张氏回过头,发现yi屋子的丫头,捧着药碗c手巾c水盆的,她忙厉声道:“小姐生病,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哪个敢乱嚼舌根,我就把她yi家子都发卖了出去”

  吓得yi众丫头仆妇都慌忙跪下,她才挥手让人退下去,寻思着不能让雅儿知道,便压低了声音道:“偷拿东西对闺誉可不好,你千万别再提了。”

  曹中雅点头表示明白,正说着,俞筱晚来了,有丫头向内通报,张氏便让俞筱晚进来。俞筱晚表达了yi下自己的关心,假装试曹中雅的体温,悄悄给她扶了脉,果然同吴庶妃的同出yi辙,只是她没有身孕,只是宫腔绞痛而已。

  俞筱晚没留多久便回去了。待她走后,张氏又将方才屋子里的丫头给唤进来,狠狠敲打了yi番,又想着要慢慢寻了借口将这些丫头远远地弄到外地的庄子上去,好绝了这个口,却不知冰山yi角,已经悄悄揭开了。

  89.自作孽不可活

  俞筱晚回到墨玉居时,已经是二更天了,赵妈妈忙带着初雪和yi众小丫头上前来服侍,俞筱晚沐浴之后,让初雪帮着绞干头发,赵妈妈则在yi旁禀报道三小姐昨个半夜发作的情形,听说那惨叫声,整个曹府都能听见,“丰儿中午时就去打听过了,三小姐yi直痛得惨叫,倒是还没问出来,到底食了什么脏东西。”

  “明天再继续打听,越详细越好。舅母不可能不问雅儿原由的。”

  王府里哪会有什么脏东西俞筱晚蹙着眉想,得使个人去王府给吴丽绢报个信儿,问yi问王府里的厨房,昨日张侧妃和吴庶妃那儿,送的吃食都是什么,有哪些同样的。菜色yi般是张侧妃和吴庶妃自己点的,孕妇和yi般人的吃食肯定不yi样,那么能出问题的就是点心了。或许是张侧妃要安排了人“特意”做给吴庶妃吃的点心,被曹中雅给吃了些,然后曹中雅又喂了些给小麒儿

  俞筱晚思量了yi圈,只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思量到的,决定不想了,将曹中雅也得了同样的病的讯儿,透露给吴丽绢,吴丽绢自然知道要如何告诉王妃,王妃便能自去查了。俞筱晚不想亲自掺和到王府的事里面,是不想太出风头,让旁人对她起了戒心。未出阁的少女过于精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自家后宅里的腌臢事儿,被外人知道,王爷心里肯定会有疙瘩,事后还不定会怎么发作她呢,鸟尽弓藏的事儿自古可有不少。她还要仰仗王爷的权势,可不能让他疑了自己,厌了自己。

  可若是不能帮吴庶妃将张侧妃给除了,待到下回她们动手,怕是不知哪年哪月了,毕竟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至于张氏这边,若是给王爷知道张氏也参与了,不知道会怎么处罚现在她还在孝期,没有定亲,没有女性长辈教养的女儿,总让人觉得少了礼数,武氏出身不高,老太太年事已高,她暂时还需要张氏这颗大树,可却必须要让老太太和舅父知道张氏干了什么。舅父或许会让张氏帮他找他需要的东西,但绝对不会允许张氏去摄政王府的后院捣乱

  初雪将头发绞干后,又用梳子小心地梳顺,俞筱晚便让她们自去歇息,她睡到傍晚才起,现在不大想睡,不如乘夜深无人,看看医书,再琢磨几种有用的药来。

  赵妈妈等人恭敬地退下,俞筱晚便靠在引枕上百万\小说,时辰不知不觉过去,窗外响起了三更天的更声,她才放下书,熄了灯,上床休息。

  yi夜无话,第二日yi早,俞筱晚特意早起了些,到延年堂的时候,老太太才起身,俞筱晚亲自上前服侍老太太梳洗了,扶着老太太坐到外间的黄梨木大椅上。

  老太太拍着她的手笑问道:“是不是天儿太躁了居然起得这么早。”

  俞筱晚柔顺地笑道:“这几日瞧着老太太似乎总是用素菜,想是现在天儿热,您没胃口用油腻的菜色,可是您年纪大了,饮食上宜荤素搭配,晚儿便自作主张,让厨房熬了盅珍珠雪鱼粥,乘着清晨凉爽,好多用yi些。”

  老太太听得眉眼都弯了起来,“我的晚儿就是孝顺。只是,这都是你自己掏的银子吧”每天用什么菜色,都是有成例的,雪蛤这么金贵的东西,可当两天的菜钱了。

  俞筱晚轻笑道:“yi点银子值当什么那天去翡翠居时,见雅儿表妹在用芙蓉雪蛤汤,我便有了这个主意,可这几天总跑摄政王府,给耽误了。”说着亲自挽了袖子,给老太太盛粥,“老太太先用yi点吧,凉了就腥了。”

  老太太的眸光沉了沉,却没说话,含笑从俞筱晚的手中接过青花瓷碗,品了品,极高兴地道:“好味道,晚儿,坐下陪外祖母用yi碗。”

  俞筱晚就乖顺地坐下,陪老太太用粥。

  还没用完,张氏和武氏就带着儿子女儿过来请安了。张氏瞧见这粥里的东西,就夸张地笑道:“雪蛤真是好东西”

  俞筱晚赶紧站起来请张氏和武氏坐下,问她们要不要尝yi尝,还含笑着解释,“是雅儿妹妹说她每日都会吃yi碗雪蛤羹,滋阴润颜,我才想着也给老太太掏弄yi点儿。”

  张氏原本还要掐些酸话说的,听了这话就开不了口了,神色讪讪的,她是为了女儿的皮肤好c身材好,才这样下血本,单独拿银子出来让厨房熬制,可是只关心女儿不孝敬婆婆,却是属于不孝了。当下也不再抢粥喝,坚决拒了。

  俞筱晚又关心地问起雅儿妹妹的情况,张氏垂泪道:“比昨日是好了yi点了,可还跟个布偶人似的,yi点力气也没有,时不时地绞痛yi下。”

  老太太放下心中的不满,心这个嫡出的孙女“可查清是怎么回事了”

  张氏忙恭声禀报,“问了雅儿,大约是在王府的时候,在院子里摘了花,没净手就拿了点心吃,这才吃坏了肚子。”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仔细”老太太生气了,“这王府的下人也是,怎么也不顾着yi点”

  张氏直抹泪,“可不是么进了王府,都是王府里的丫头宫女们随身伺候着,雅儿和晚儿带的丫头都不能近身。也怪雅儿贪吃贪玩”

  老太太叹息yi声,“罢了,吃yi堑长yi智,好叫她自己日后也警醒些,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顾惜。你待她身子好利索了,再好好说说,现在就别让她心烦了。说起来,也是你太宠着了,这马上要定亲的人,还这么懵懵懂懂的,以后你得多上点心教教她规矩了。”

  张氏忙肃立听训,“老太太教训得是,媳妇日后yi定会对雅儿严加管束

  俞筱晚也随着yi叹,“可能是被小公子传染的吧,前天夜里,摄政王爷的小公子也是半夜里发了腹痛,到如今都没能脱离危险。”

  这世上小孩子都太容易夭折了,所以yi般小孩子生了病,是不会四处宣扬的,只怕曹清儒都还不知道这么回事,忽然听到俞筱晚这样说,屋里的人都是yi惊。张氏的脸色变得格外古怪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哎呀,若真是小公子传染的,王妃和吴庶妃可别给染上了,她们俩个,都是有身子的人呀。”

  俞筱晚也不藏着,含笑道:“我幼时身子差,刚好会些治腹绞的方子,前天夜里留在王府,就是帮着吴庶妃治疗呢。老太太您放心,吴庶妃如今已经完全无恙了。”

  得了俞筱晚的这句话,老太太念了yi句阿弥陀佛,张氏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忽然阴鸷密布,再yi眨眼,就又是yi副欣喜状,“庶妃没事那真是太好了”表情变化之快,害俞筱晚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用早点的时候,照例是张氏和武氏站在老太太身后立规矩,俞筱晚坐陪着,难得的是,曹中燕也被留了下来。自上回俞筱晚搭线让曹中燕在老太太面前露了脸后,老太太渐渐对这个乖顺听话的庶孙女上心了起来,为了多让曹中燕在自己面前亲近亲近,还允了两个庶孙女每日来请安。只不过,yi般留下陪老太太用早点的,就只有曹中燕而已。

  用过早饭,老太太抹了抹嘴道,“张氏啊,我看着最近园子里的花草似乎又换了yi茬”

  张氏忙解释,上回换的盆栽什么的,花匠没有照顾好,死了不少,不得不再换置。老太太点了点头,没再问这个,反而说起了四个闺阁少女的嫁妆,“闲着无聊,你把府中仓库的大小帐拿来,我让人开了仓库,挑些好东西分给四个丫头,让她们留着当嫁妆。”

  听到这话,俞筱晚便放心了。俞筱晚yi直都派了人跟踪张氏和曲妈妈,可是张氏手下也有不少陪房,也不是每yi个都认识,所以跟踪到现在,都发觉张氏是如何参与到摄政王府的事情之中的。她左思右想,决定让老太太和舅父来查张氏的事,查出来了,她就能知道,舅父肯定会想办法帮其掩饰,至少暂时不会动到张氏的头上,可是张氏在曹府中却会绝对的失势不过要引着老太太来查张氏,就只有从银钱上着手。张氏的嫁妆不丰,这雪蛤跟燕窝差不多的价儿,用量还比燕窝要大,曹中雅那么个吃法,老太太果然疑心了。

  张氏心中就是yi紧,嘴里强笑道:“yi个都还没订亲呢,这嫁妆的事儿老太太您就上心了”

  老太太不容她反驳,淡声道:“我现在就让杜鹃跟你yi起去取帐本和钥匙。”说着端起茶杯,便是送客的意思。

  张氏等人只得起身告退。杜鹃便跟了张氏到雅年堂。张氏想了好yi会儿,才寻到个借口,让杜鹃在堂屋等着,她进屋拿帐册。

  “老太太肯定是疑心什么了”张氏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害怕,查出她拿了公中的钱还是小事,就怕查出

  曲妈妈沉了沉,小声道:“夫人是说,您送君瑶小姐赤金翟头镶红宝钗的事儿,让老太太知道了,故意发作您应当不可能的呀,是您亲自送去张府的,除非老太太在张府也有人。”

  张氏对老太太更加忿恨,“我这么巴着君瑶为的是谁还不是她曹家的孙子c她曹家的富贵么”

  张君瑶自幼美貌,相士也说她命格极贵,张家人都盼着她能成为皇妃,光宗耀祖。张氏也想日后求着张君瑶帮衬曹中睿,所以逢年过节或者张君瑶生辰的时候,必定要送重礼。

  只是曹清儒还有两个弟弟,都在外地当个小县令,也都生了女儿,论起来曹家的侄女可比张家的侄女要亲,总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她送张君瑶通常都是送两份,明面上yi份差不多的,暗地里yi份贵重的。

  送礼的银子从哪里出,张氏虽有嫁妆,却也舍不得用,自然是从府中的开销中截流下来的,这回帮张君瑶买秘药,都是看不出毒来的秘药,价格自然昂贵,花了几千两银子,日常开支哪有这么多可以用的,自然要从仓库里掏出去当了林林总总算下来,她从库中已经拿了两三万两银子的古董玉器了,这仓库是绝对不能开的,拿婆家的银子去贴娘家,这可是当家主母的大忌讳。

  张氏沉吟了片刻,低声吩咐曲妈妈,“多宝格里的小帐本你先带回你家去保管,记得用油纸包好,别让人瞧了去。另外,让贞儿去陪陪老太太,就这么说”

  老太太做事,最讲究yi碗水端平,却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要端平的,不想端平的时候,当事人自个儿就得琢磨琢磨,到底是为什么,老太太不待见我呢

  曹中贞现在就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她的生月小,去年年底满的十六,今年应当叫十七的人了,十七岁出嫁不算太晚,可是十七岁还没议亲,就真是太晚了。要知道,女孩儿家的嫁妆可以从出生就开始准备,可是嫁衣却必须是定亲之后再开始绣,yi身花纹繁复的华丽嫁衣,至少要绣上yi年。若想赶在十八岁之前嫁出去,她只能减少嫁衣上的花纹c或者从成衣店购置,这两种选择,都会让她这个新娘子在夫家失了脸面。

  玉姨娘帮着女儿想了yi周,没想到什么错处啊,规规矩矩的,本本分分的。正巧曲妈妈来传话,她立即让女儿照办,自己则跟到雅年堂去立规矩,顺道儿给女儿求求情,“求太太心疼心疼贞儿,挑家过得去的,能过yi辈子就成。”

  张氏和善地笑道:“你别急,贞儿丫头我当是自己生的yi般,yi直在为她找婆家,只是爵爷现在的地位,嫁低了让人笑话,往高了嫁又难了些个,总要寻到好时机才成。”

  玉姨娘还想奉承张氏几句,张氏却打发了她走,“今日倦得慌,你回去吧,我歇息yi下。”

  玉姨娘忙道:“定是因为太太昨日照顾三小姐没休息好,那奴婢就不打扰太太休息了。”

  说罢小心地退了出去。

  张氏示意曲妈妈跟进内室,恨声道:“我想了又想,雅儿的事不能告诉瑶儿,可是你亲自去趟王府,就说帮我请安的,打听yi下事儿到底如何了既然已经用上药粉了,就应当有个决断了才对。”

  曲妈妈领了命忙退下。

  俞筱晚却在墨玉居的内室里听初云和丰儿打探回来的消息。

  驱虫药粉那就不是掺在点心里的了。俞筱晚低头深思,想了yi周,也没想到是怎么个情形,因为张君瑶和她的人都没出入过水风景,而现在王妃防得那般严,应当没有收买的可能性。

  她决定不想了,吩咐赵妈妈道:“妈妈代我去王府向吴庶妃问个安吧。告诉她近日夏燥,可别夜间贪凉,万yi象小公子和雅儿妹妹那样,伤了肠胃,腹中绞痛可就不好了。”

  赵妈妈用心记下,又复述了yi遍,俞筱晚确认无误,她才沉声道:“小姐何必卖人情给吴庶妃呢她能帮您的有限,您不想亲自插手王府后宅里的事儿,可是卖个人情给王妃,显然更好吧您发觉事儿有古怪,跟知道事儿的底细,是两回事呢。”

  俞筱晚yi寻思,的确是这么个理,“是我多想了,就有劳妈妈,帮我给王妃请个安吧。嗯等等,你还是要告诉吴姐姐yi声,若是王爷和王妃查不出什么,就让吴姐姐去探探小公子的病。”

  看今早张氏的表情,张氏应当是知道了什么,若是能知道,那么药就应当是张氏买的,虽然不知道药粉是怎么会跑到吴丽绢的身上去的,但多半,是曹中雅从中坏了事,张氏肯定不会告诉张君瑶,那就只有她来辛苦yi趟,让她们几个狗咬狗了。

  于是赵妈妈立即乘马车到了王府,递了帖子,在角门处候见。曲妈妈那边因为帮张氏传话什么的,比赵妈妈晚yi脚到王府,远远看到曹府的马车,便让车夫停在路边的树荫里,不敢靠过去。

  摄政王妃因见是俞筱晚的乳娘求见,这才宣召了。赵妈妈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磕了三个头,才吐字清晰地将小姐的关心带到。王妃听了只是眸光微闪,关心地问,“曹三小姐也病了么”

  “回王妃的话,三小姐的确是从王府回去之后,半夜里发了病,与小公子的脉象十分相似,所以小姐才特意差奴婢来,还请王妃万万要保重玉体。

  “嗯,你家小姐的孝心我知道了,许嬷嬷,赏”

  王妃打发走了赵妈妈,许嬷嬷便将人挥退出去,小声儿地问王妃,“您怎么看是不是太巧了”

  王妃眸光yi厉,哼了yi声,“的确是太巧了”说罢吩咐许嬷嬷去查,昨日厨房里给水风景和秋海堂送的都是些什么菜色,看有没有重样的。她头yi个想到的下药方法,自然也是点心菜肴。

  许嬷嬷迅速地退了出去,大约两刻钟后便回来了,迟疑地摇头道:“除了青菜,没有重样的菜,而且吴庶妃饮食不定,青菜是先炒了送去的,张侧妃的那yi盘,是后来炒的,曹三小姐也并没有吃青菜。”

  分开炒的,就不可能是yi时放错了药。

  王妃不由得疑惑,“查清楚了”

  “老奴查清楚了,还确认了。”

  王妃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中间肯定是有关联的,可是自己防得这么严,别说水风景,就是厨房张君瑶也不可能插得进手,这药是怎么害到吴庶妃的

  王爷回府之后,王妃便向他说明了此事,王爷yi听说这事儿可能跟张君瑶有关系,当即便不相信,“虎毒尚不伤子,麒儿是她安身立命的护身符,她怎么可能加害”

  王妃暗暗白了王爷yi眼,语气倒还是恭顺,“张妹妹的确是不可能害麒儿,可若是曹三小姐不小心害的呢今日曹张氏遣了婆子来看麒儿。”

  王爷皱了皱眉,“查到什么痕迹没有”

  “没有”

  摄政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忽尔停下来道:“我让侍卫盯着她,你安心养胎吧。”

  王妃这才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臣妾遵命。”

  查是查不出了,可是若有王爷的侍卫盯着,虽然不能近身,可日子久了,张君瑶总会露出yi点痕迹来吧

  而此时的曹府后宅里,正在刮起yi场大风暴老太太坚决开了仓库,挑了八样玉器c八样瓷器,准备给四个姑娘均分了。可是yi让人开箱,竟发觉少了yi半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箱子,曹老太太气得指尖都是抖的,指着张氏向曹清儒道:“你这个媳妇可真会管家啊,我说她怎么总是不愿放出仓库的权呢,原来是这么个管法的我是懒得问了,你自己问问她,东西都去了哪里吧

  曹清儒脸色也沉得跟黑炭yi样,厉声喝问,“说东西都哪去了。”

  张氏拿帕子抹了下眼角,“妾身怎么会知道妾身素日里只管着帐册,老太太要的这些都是压箱的东西,又不会时时翻出来看的。”

  曹清儒气得就是yi窝心脚,“还敢狡辩你若是不将东西还上来,休怪我无情滚”

  得了爵爷这个“滚”字,曲妈妈忙上前将张氏扶起来,搀着她yi瘸yi拐的上了轿,回了雅年堂。

  “夫人,您看怎么办”曲妈妈急得直垂泪。

  张氏摇了摇头,“不可自乱阵脚。这些天咱们安分点,要银子没有,要命yi条,随她们怎么样只别让爵爷和老太太查出咱们的当票就成。”

  曲妈妈连忙保证,“奴婢都藏好了。”

  张氏便放心了,我咬牙不认,你们又待如何难道还告到衙门里曹家的脸面不要了

  她这厢得意着,曹老太太和曹清儒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除非能拿到yi些证据,否则她是不会吐出来的。

  曹清儒上了心,自然安排了人四处打探调查。那yi脚踹得张氏卧床三日,恢复了,便又去看女儿。曹中雅痛得滚了几日,终于好些了,张氏请了人来最后诊断。老大夫扶了脉后,yi脸为难之色,看着张氏欲言又止。

  张氏的心头升起了yi股不安“您有话请直说”

  老大夫叹了口气,“好是好了,就是伤到了宫本日后恐怕

  伤到了宫本,张氏再不懂医术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的宝贝女儿,竟不能再当母亲了么她不顾男女大防,yi把抓住老大夫问道:“能不能治好能不能”

  老大夫老脸通红,用力挣脱了张氏的手,连连道:“恕老夫无能”说完怕张氏再纠缠,忙抱着医箱跑了。

  今天恰巧是中元节,久离京城的君逸之终于又回京了,到品墨斋交了差事,只回府转了yi圈,正好王妃不在府中,他便给楚太妃请了安,又跑了出去,求惟芳长公主约了俞筱晚出来,到寺庙里上香。

  但凡是惟芳长公主的邀约,或多或少都跟君逸之有关,俞筱晚咬着唇扭捏了半晌,才决定去赴约。

  进了香后,惟芳长公主又强拉着俞筱晚到自己在京郊的别苑去玩。别苑是惟芳的封地,有小桥流水,有柳树成荫,还有绝世美男小意儿鞍前马后的献殷勤,这趟出游倒是件十分爽心之旅。

  君逸之虽然不在京城,但是摄政王府的事儿却也有所耳闻,乘着惟芳找借口溜去yi边,让他跟俞筱晚好好说话的当儿,便关心起她的事来,“听说你帮王妃治好了病”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这事儿是暗中进行的,当然,同在yi个王府,张君瑶可能猜出了些,但君逸之却能知道就好象,她看医书也是暗中进行的,他却也能知道,还为她寻来了yi册孤本。

  君逸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忙表白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只是这事儿最后牵扯会很深,你瞧,这几日不就总是要烦到你”

  小公子到底年幼,总不见好,王妃差人来请过她几次,的确是牵扯得很深了。不过每次俞筱晚都只是扶了脉,太医的方子很有效,其实并不yi定要她出诊的,只不过是王妃和王爷不放心罢了。

  说起这个,俞筱晚自然想到了吴丽绢的身子,张君瑶和张氏都沉得住气,吴丽绢差人来说,王妃和她都故意去张君瑶面前挑了事,言道曹中雅也得了同样的病,可是张君瑶都没有yi点动静,表现出来的也是对表妹的正常关心。可是吴丽绢眼瞧着就要生了,害了她几次的人却仍是没能抓住,怎不让俞筱晚担心

  君逸之最看不得俞筱晚这样烦恼的样子,忙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你出出主意呀。”

  看着他关心的眼眸,俞筱晚不由得小脸yi红,将头扭到yi旁,想了想,还是委婉告诉了他原委,“总觉得是有牵连的,却找不出证据来”

  君逸之立即yi针见血地指出,“你可不能插手这件事,这种阴私之事,若是事后皇叔觉得落了脸面,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唔,如果你是担心吴庶妃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俞筱晚忙问他,“什么主意”

  君逸之呵呵yi笑,“告诉你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法子若是有效的话,八月十六楚王府的赏月宴,你要来。”

  俞筱晚用力白了他yi眼,“到时再说。”

  我答应你的事,就不能到时再说,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就要到时再说

  君逸之心中嘀咕,面上倒是不敢显出来,却借故秘密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小声地了几句。

  干净清爽的少女幽香丝丝柔柔地钻入鼻端,绕进心里,害他差点把持不住,张口咬住眼前玉兰片yi般的白嫩耳垂。

  俞筱晚的眼睛yi亮,“这个主意好”随即又暗了下去,“我c我舅母

  轻柔甜糯的嗓音,解开了魔咒,君逸之为之前的意乱情迷心愧,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努力镇定道:“你放心,皇叔不会将事儿闹开,太没脸了,你舅母肯定是交给你舅父处置。那我们现在就去看望皇叔和小堂弟吧,别的事,我会安排。”

  俞筱晚想了yi想,便同意了他的法子。

  同惟芳长公主说明之后,三人又yi同乘车去了摄政王府,跟王妃请了安,聊了几句之后,君逸之便道:“好些日子没看到小堂弟了,还真是怪想了,我们去看yi看吧。”

  王妃啐道:“yi入夏就跑去避暑,还好意思说。”却是吩咐了嬷嬷带他们三人过去。

  俞筱晚已经来给麒儿把过几次脉了,今日又替他把yi次脉,张君瑶也没放在心上,可是俞筱晚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张君瑶不由得生出几分心慌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俞筱晚迟疑地道:“小公子似乎唉,还是请太医来诊诊吧。”

  张君瑶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儿子,当即去求王妃请太医。太医来后,诊了脉象,也迟疑了起来,吞吞吐吐地道:“似c似乎是”

  张君瑶追问半天,从太医口中得出儿子日后无法生育的结论后,当即就傻了。惟芳等人眼见情形不对,忙向王妃告辞,不沾上yi点腥味儿。

  君逸之笑着向俞筱晚道:“yi会儿你回府想法子让你舅母和表妹来yi趟王府,这事儿就办成了。”

  俞筱晚笑着点点头,回了府yi问才知道,张氏早就去了摄政王府。

  秋海堂里,张氏和张君瑶关起门来大吵yi架,都说是对方害了自己的孩子,吵到最后,除了两人各自吞下苦果,还能如何张氏恨声道:“没见过你这般狠心的母亲,竟然拿儿子做筏子害人,活该你儿子当不成男人”

  张君瑶尖叫道:“若不是雅儿那个蠢货动我的药粉,怎么会害到麒儿我本来安排得好好的,就连王爷都没能查出yi星半点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摄政王爷淳厚的声音道:“哦原来你这么聪明,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张君瑶和张氏俱是yi惊,待看清楚推开房门走进来的,的确是摄政王本人之后,两人都是浑身yi软,瘫坐在地。

  摄政王走到张君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道:“现在,本王还需要查吗

  “王c王爷”张君瑶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出yi句完整的话了,“求c求您原谅妾身妾身c再也不c不敢了,妾身日后cyi定安心侍奉c王妃教养麒儿。”

  摄政王的俊脸沉如黑夜,而声音却轻柔得有如轻风拂过蔷薇,“你不会有日后了。”“王妃只管吩咐,晚儿定当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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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昨天少的两百字,今天补上了

  90.处罚

  “你不会有日后了。”

  这句话象天雷yi般几乎将张君瑶的耳朵轰聋了,她呆呆地看着摄政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兰嬷嬷见机得快,扑通yi声跪了下来,用力磕了三个头,哆嗦着嘴唇道:“请王爷息怒。王爷您错怪侧妃了,这yi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怕吴庶妃也生个公子,抢了侧妃的宠,奴婢才自作主张买了催产之药,待侧妃发觉之时,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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