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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波斯湾 第10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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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娄三爷退出了赵无极的府坻。抬起头看看那几乎要高耸入云的高塔,又想了想舒钰儿说话时的神态,心中也在猜测。那位赵二少爷是不是在外面做成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然黄沙城临街那么红火的铺面居然就不要了。

  “难道他们嫌那几个铺面风水不好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摇着头离开这儿。就他娄三爷管着的商会知道,那几个铺子赚得钱,那才叫海了去了。不说从费莱凯岛上出来的价是多少,只说那标签上的价让人感觉都贵得离谱了。可远来的阿拉伯商人不嫌。依然留下大把的第纳尔,运走大车的产品。

  从这里证实一点,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关键是产品的技术含量到了,根本不怕销售的问题。而这也恰是欧洲工业时代,市场属于生产导向的原因(销售专业的人应该看得明白这句话吧)。

  因为生产出来的东西,相对于落后的东方民族,根本不愁没有销路,也根本不担心没有暴利的根本原因。同理,费莱凯岛的产品不担心没有销路,不担心没有暴利。

  与此同时,师诗步出房间,也仰头看着那不时闪烁着光亮的高塔,心中猜想舒钰儿为何肯放弃这么大的收入。

  毕竟,就眼前大家看得到的实情是,费莱凯岛的收入有两路,一路就是黄沙城里的销售。那不但有大批的当地人采购,外来的阿拉伯商人们,也往往会牵着骆驼来,坐着旅行车拉几大车东西走。而黄沙城里骆驼的价,则一个劲的往下掉。当然,也没有多余的,多余的都成了阿拉伯人喜欢的奶糖。

  “就算是他们造出来的东西惹人喜爱,可也不能就这么糟践吧!”

  师诗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舒钰儿为何会轻易就放弃了黄沙城临街门面的暴利。除过可能他们在外面找到了更大、更多市场之外,唯一的原因就是舒钰儿拗不过为了家和万事兴的三娘,只好把这份利润吐出来。

  “哼,别人说舒钰儿如何、如何,看起来不过就是如此的模样。到底还是抝不过三娘这当家的老太婆。如此说来,三娘也不过就是墙头一棵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脑海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师诗的心变得快乐了一些。甚至勃撒罗总督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堪加首的事情,也都痛有所值了。一想到勃撒罗的总督,她不由得就皱了下眉。

  “这么久了,他的事情办得如何也不来个信,这么占我的便宜,就真以为可以轻松占吗。将来你要是骗了我的话,哼……”

  想到勃撒罗的总督,她的思绪又飞到了羽林庄。打从勃撒罗回来之后,赵旭的飞鸽传书也少了,甚至现在回想起来路上反应,师诗担心因为香莲那件事,他会不会连自己敢恨上了。

  “唉,你这个小冤家,哪里懂得人家不过是为了你的未来。一个小小的黄沙城,哪里有未来的蒙古贵族有权势啊。赵旭啊赵旭,你惹是恨了我的话,那你就太没有城府了,我师诗也就算瞎了眼了!”

  心中恨着那个许久都没有音讯的赵旭,师诗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赵旭。省得他被那个香莲那个浪蹄子迷得晕了头,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和,师诗不禁有些发急。因为不但赵旭给她没有信,甚至他的兄弟师志冬也没有报告来。如果说赵旭可能被香莲迷住,那自己的兄弟不该也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恰在师诗恨恨的同时,一只羽毛雪白的信鸽从羽林庄起飞。放出信鸽的人恰恰就是被师诗叫成“浪蹄子”的香莲。看她的模样,却完全没有什么心事,一付容光焕发的风采,难不成真如同师诗想的那样,羽林庄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从勃撒罗回来的赵旭会如何想,这里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关于这件事,咱们下章再说!

  第1o5章 奴婢因主欢

  赵旭能够快乐吗?当然不会,从勃撒罗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沉浸在两个问题之中。

  只要一回想起那个屈辱的夜晚,他的脸上就不由一阵发烧。心底里时常回想起来,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对师诗与香莲两女的蹂躏。

  虽然他晓得,师诗的想法或许没有错。有了勃撒罗总督的联手,不但可以除去赵伏波,也可以在未来更好的作为蒙古大军的内应。甚至有一天,他可以作为在蒙古大军面前,瑟瑟发抖的黄沙城人的救星。

  想及这个结果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变得宽广起来,就像那些古代的君王那样,形成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之类的想法。

  可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喜欢从小在中国文化熏陶下长大的,心底里自认为宋人的他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接受,真正理解在勃撒罗发生的事情。

  “真的成大事都不拘小节吗?可是一个男人,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什么呢?像那个傻二郎,大约万万不会让舒钰儿去做这件事的,就算有人想,像他那么莽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肯罢休呢!”

  这是自然,科特行省发生的事情赵旭还历历在目。赵伏波冲到强盗窝里,杀光了满窝的强盗的结局,最后回到赵家大宅还不肯善罢干休。倘若不是父亲赵无极,付了满柜的钱财,只怕还饶不了他。这件事直到此刻,还使他心有余悸。

  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说到赵伏波的时候,一定会称呼他为“傻二郎”的。固然就今天来看,那个“傻二郎”未必就真是一个傻子。可对于费莱凯岛上的发展,以及赵伏波在外面的战斗并不了解的他,哪里知道今天的赵伏波是个什么模样。

  就算知道,只会使他自惭形愧,又如何使他敢于赵伏叔去攀比未来的发展。也恰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赵伏波此刻的发展,因此才认为倘若他投降了蒙古人的话,不但为留一条活路,甚至也使黄沙城可以避免受到屠城式的伤害。

  大约潜意识中,总想要让黄沙城的人看看,他赵旭才是英雄好汗。到时在蒙古铁蹄之下保住了性命的黄沙城的人才懂得,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另外一个问题,却是是否要投入到金帐汗国的麾下。对于蒙古人,黄沙城的人并不陌生。虽然在这里将近2o年,但他们离开大宋之前,对于蒙古灭掉金夏的事情也耳熟能详。这也是赵旭一直在思考,是否需要投入到金帐法国的原因。

  这两个问题困扰了赵旭许久,使他从勃撒罗回来之后,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在香莲那儿,给了他答案。

  “大公子……大公子……”

  蚊呐一般的声音响起,这是香莲从勃撒罗回来之后一直的表现。就如同传统的大宋女人一样,受到别人的糟践之后,往往她们自己会背上最为沉重的负担。当然,在这个全球近乎蛮荒的时候,这种看法并不特别。

  “做什么!”

  躺在床上的赵旭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吓得香莲不敢再开口,而是轻轻的在床上的小坑桌上放下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一点点的响动,赵旭睁开眼睛,这时的桌上放着一瓶来自费莱凯岛上的果汁。看那瓶子上的水汽,该是在水井里冰过的。虽然这时的天气也并不热,但果汁这东西冰过之后味道只会更好。

  赵旭看了一眼那澄黄铯的果汁,又看看香莲的背影。在这回来之后的几天里,她始终伺候的小心翼翼。可她越是如此,赵旭越是感觉到心中有一股难以平息的火焰。

  “香莲!”

  他哼哼似的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这时正向外走的香莲却立即就停下了脚步。回到床边的时候,低垂着头一双嫩手在搓揉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她惶恐的模样,赵旭心中却涌起了一阵怜悯。

  “你坐在一旁吧!”

  赵旭又轻轻的说了一句,看着香莲小心的模样,他发现自己心中的火焰居然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哼,你还怪我在勃撒罗……”

  说到这儿的时候,赵旭猛然停住话头。心中的火焰却突然炽烈起来,他咬起了牙关。小心的香莲抬起头,看到赵旭脸上的愤怒时被吓了一跳。忙又急急的低下头,搓揉着衣角的手更快。

  “唉……!”

  赵旭的长叹中,手狠狠的拍在床边上。受到他怒火震动的香莲这时,却扑上来,把他的手扯进自己怀中。用她两只娇嫩的小手轻轻的搓揉着,用低得只有赵旭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

  “大……大公子……你要心里难受,你就打奴婢一顿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香莲嘤嘤的哭泣起来。抬起泪眼看着赵旭,捧着他的手揉个不停,倒像是刚刚赵旭的手打在床边,痛在她的心上一般。

  面对这样的女人,赵旭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再度重重叹了口气,与香莲进行起从勃撒罗回来之后的第一次交谈。

  “其实……唉……其实也不怪你,要怪就要怪那个……唉……谁也不怪。怪我们的敌人太多,在这个乱世想好好活下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香莲,我不怪你的,你不要害怕!”

  喑哑的嗓子,说出这许多话来,不但从勃撒罗回来一直不愿说话的赵旭轻松了一些,甚至包括香莲也轻松了些。固然她还在不断的哭着,但哭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声音。

  她的哭起使赵旭的心中也酸了起来,他狠狠的呼吸了几下,算是把喉头的酸楚咽进肚子。随后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吩咐眼前的香莲。

  “这样吧,你且去到厨房里叫他们炒几个好菜。少爷我今天与你好好喝几杯,醉过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赵旭的反应使香莲内心之中也高兴起来,虽然她还是带着满眼的泪痕,但却放下赵旭的手,匆匆行了一礼赶着去厨房了,似乎是担心赵旭的好心情飞走了一般。

  目送走了香莲,赵旭拿起香莲刚刚送来的饮料,打开被蜡封着的并口的软木塞,把里面澄黄铯的饮料一口灌了下去。泌人心脾的凉爽,使那甜味越发的通透起来。

  “二郎的手下,也有几个能人,不然这饮料倒是谁也做不出来的!”

  那倒是,在中东白天温度相当高的情况下,诸如饮料之类的东西是不好保存的。有人仿造费莱凯岛生产的饮料,但总也放不了几天。

  这是自然,马丁是理化实验室里的老师,物理、化学都精通。固然是实验室水平的精通,但对于8oo年前的时代,这些知识就只能解释成“神喻”了。

  一口气把一瓶饮料喝下去的赵旭,感觉到一股适爽的凉意,顺着他的喉咙一直深深的延续下去。这使他从勃撒罗回来后的糟糕心情中恢复了一些,伸长了身体躺在床上。

  不过他一翻身又坐起来,跑到炕头的柜子中拿出来另外一个玩意。那是师诗给他带来的,黄沙城的街上,富人们先流行起来的水烟袋。既然有了烟叶,自然这些东西就不会少了。与此同时开发的,还有香烟。只是这时的造纸术实在还是有些差,另外就是纸还是太金贵,所以香烟那是以后的事情。

  就算是如此,烟草这种成瘾性的东西,还是在黄沙城里规模的流行了起来。甚至提前8oo年,马丁就在销售烟丝的纸盒上注明——“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

  曾经试过因为吸过了量,而大大吐过一次赵旭这时再吸起来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一截软管带着一个硬玻璃嘴。油油的烟丝搓成个小球,放在烟锅里。就着桌上的,加了水的水烟代,慢慢的柔柔的吸了一口。

  “咕噜咕噜”使用玻璃生产的水烟壶,可比金属生产的简单多了。一片片仿佛白云的青色烟雾从那水面上冒出来,第二次吸烟的赵旭小心了些,并不把过多的烟雾吸进肺里。

  初次吸烟之后的人,对于吸烟的感觉最为灵敏。身上会出现一股暖洋洋的,使人放松与愉悦的感觉。这不是不笑地教唆大家吸烟,而戒得次数多了,复吸时的真实感觉。比起平时抽烟,复吸时的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一个字——“爽”。

  渐渐的,第一次真正吸烟,第一次从这些青色烟雾里找到了怜悯的赵旭再也放不下。尽管只隔了一小会,香莲就弄来了酒菜,就算是喝着酒,吃着大菜的时候,赵旭却再也放不下手中的水烟袋。

  不过香莲看着赵旭的模样,倒是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受到赵旭的几天冷落,她憔悴了些可看着赵旭恢复了灵魂的眸子,她心里却隐隐有了些高兴。

  “大概不管现在我向他说些什么,他总听得进去了吧!”

  对于勃撒罗的两次“辛苦”,香莲心中哪里忘得了一星半点。只是她不怪赵旭,怪得却是师诗而已。

  第1o6章 进一些谗言

  吃好了酒的赵旭躺在床上,这时屋里又响起了水烟“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一次,为了在烟锅里装烟丝的是香莲,而且她创造性的为烟丝里加了一些白酒,使味道变得更加缠绵起来。

  躺在床上的赵旭感觉得到,带些酒香气的烟雾,正使他从勃撒罗回来之后,一直忧郁的心变得轻松了起来。再吸下一袋烟之后,他轻轻摇了摇了下头表示不要了。

  这时香莲乖巧的为他开始揉腰捶腿,固然赵旭还没有达到需要的年龄,可是不能否认,在大脑里腾云驾雾起来的时候,有人在一旁服侍着,实在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香莲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赵旭,心中捉摸着自己该如何开口。基于上一次的事情,她的心中开始想着办法,看如何夺得赵旭的宠爱。

  “大少爷,咱们从勃撒罗回来这么久,你可好久都没有出门走走了!”

  香莲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像是说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躺在床上酒足饭饱的赵旭听着,只要一想起勃撒罗的遭遇,他心中的怨恨就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

  只是此刻香莲伺候的舒服,他并不想让自己重新变得气恼起来。因此,只发出平静的呼吸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大少爷,庄子里面这两天也不大平静,奴婢听了外面那些说的话,不敢给大少爷您说,怕惹您生气!”

  这句话从何说起话,赵旭心中隐隐在害怕着,在勃撒罗发生的事情,被羽林庄里的人知道。倘若知道的话,他这个庄主的脸,可往哪儿放哪!

  “庄里有人传闲话,传得是什么?我看这庄子里有些人真得要收拾一下了!”

  说话的时候,赵旭狠狠的瞪着得莲,仿佛说闲话的那个人就是她一样。凶狠的目光,在屋子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吓得香莲心中一阵发抖。她忙从炕上跳下来,顾不得说话跪在地下。

  “大少爷,庄里一些小的说您只顾得迷恋奴婢,却一点也不打理庄上的事情。”

  赵旭恨恨的目光因为这句话有些缓解,毕竟这不是他心中所害怕的那件事情。随即他的嗓音变得柔和一些,催着底下跪着的香莲。

  “还有呢,这件事总是无风不起浪的吧,还有些什么,香莲如果你都不给我说实话的话,这庄子上还有谁能说话给我听啊!你先起来吧,把你听到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我!”

  香莲依言从地下爬起来,依然保持着恭谨的态度低着头,看着脚前面的地面。

  “大少爷,我只听说今天有些马穆鲁克骑兵吃坏了肚子,一个个上吐下泄,您知道咱们庄子里的吃食,都是外面买来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差子!”

  赵旭听到这句话,头是刚刚使他舒适的腾云驾雾的感觉,这时却使他变得头晕目眩起来。此刻羽林庄里的将近5ooo马穆鲁克骑兵,可是他赵旭的命根子,倘若没有了这些骑兵,别说与赵伏波斗下去,他什么都不是。

  “我还听说……”

  香莲看到赵旭脸上急剧变化的脸色,悄悄又加了一句。引起赵旭的注意之后,却又停下来话头,仿佛被赵旭脸上的神气吓住了一股。

  “大公子,您还是躺下歇歇吧。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是身子要紧啊!”

  赵旭这时的脸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铁青,刚刚躺着还罢了。可这坐起来之后,听着不好的消息,一股股酒意就直涌上头顶。他不理香莲的安抚,追问了一句。

  “还听说什么,庄子里还有人说些什么,你就全都告诉我吧!你是知道我脾气的,倘若你不告诉我的话,只怕倒要把我急出病来的!”

  香莲忙上前替赵旭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悄悄说下去。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白、白中透着青。刚刚喝酒、抽烟带来的红润,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完全消散了下去。

  “好、好、好!这个家伙,枉我把他当成真的兄弟,枉我对他推心置腹,香莲你说,按你的想法,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刚刚成功使赵旭心中怒火上升的香莲心里暗暗高兴,她刚刚对赵旭的耳语,不过是说师志冬在羽林庄里宣扬,他握有赵旭的什么把柄。仅此一句,却已经使赵旭心中那个担心,变得无比巨大起来。

  他担心倘若他让师诗与香莲去伺候勃撒罗的总督,只换回来两上娇艳歌姬的事情,要是让庄上的那些混血人知道了,按照大宋的观点,自己的脑袋上可不是戴上了绿油油的帽子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已经想不明白,自己如何还有脸面在羽林庄上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还如何服众。

  香莲小心的看了看赵旭的脸,心中已经有主意的她,只盼赵旭能听了自己的话,把师诗手下最粗壮的羽翼扳掉。

  “大公子,无论志冬他如何,可都是大姐的弟弟,这件事上您万万不可张扬。只能悄悄的给他委个差事,把他远远的支走才好!”

  赵旭听了香莲的话,心中不住暗自点头。

  “香莲,您不愧是柳苑里出来的人,你且说你想的办法吧。我料定你早已经有了主意是也不是!”

  看着香莲妩媚的粉脸,赵旭语气轻松的回了一句。他心底里也明白,香莲如此说、如此做的理由。毕竟在勃撒罗的事情,不但使赵旭心头难受,自然她这身受其害的人,心中会更加不舒服。

  “奴婢在想,既然我们羽林庄里的人,是为了迎接蒙古大军到来的伏兵。只可惜这些伏兵却是要吃饭的,不若叫他跑上一趟,为大公子您弄些钱财来才好。将来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搞来更多的骑兵,而且乱世之中手下可不就是将来的地位么!大公子请想,倘若将来大事可成,您手下雄兵数万,可不比个千户候得到的地位要高得多么!

  而且,到时他回来时,您手下已经对您忠心不2,到时有谁说闲话您就可以……“

  说到这儿,香莲却不再说下去了。赵旭皱眉思索她的话,越想就越觉的有些道理。无论师志冬是否说过那些话,是否打算拿自己的声带当把柄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就算将来做了蒙古军队的内应,这羽林城也还是自己的根本,甚至是唯一的根本。到时只消有数万雄兵,配合蒙古大军拿大黄沙城、科特行省,公候万代也不是件什么难事,尤其这件事就会从师诗与兄弟是主角,变成自己是主角了。

  “是,在这乱世里,只消抓紧手中的雄兵,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有权势之人!”

  心中主意以定,扭头看着香莲。以前他以为香莲与师诗的本领相去甚远。可此刻看她的作法,听他的分析,这同样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好在,她不像师诗那样,背后有兄弟,身边有自己的父亲。

  “香莲,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啊!”

  赵旭叹了口气,这使香莲的心就像是春天的花那样,在春风的吹拂下一点点的盛开起来。不过吃过上次亏的香莲明白,要想扳倒师诗,仅凭赶走她的兄弟可还不够。

  从那日在勃撒罗受辱的日子开始,这个计划已经在她的心中想了许久,此刻虽然第一步成功在即,但随后的步骤,却还有着步步惊心。

  感叹了一下,赵旭回头看看外面天空里正在慢愣是下落的红日。脸上的神情一变,向香莲高兴的说了一句。

  “罢了,你去给爷拿爷的槊来,我也要到军中去晃晃。看看那些伤病的士兵,另外也舞舞兵刃,许久不练我怕生疏了。倒是你,告诉厨子,给我们做一桌大菜。要丰盛,肉要多、酒要足,今天夜里我要审计师志冬。香莲哪,倘若此计可成,未来我们大军在握,爷是公仆你便是诰命!”

  香莲听到赵旭的表白,立即又来到他的向前跪下,喜孜孜的应了一声。

  “大少爷的大事定然可成,到进奴婢可不敢有什么奢望呢,只求跟在大少爷您的身边好好伺候您一辈子,就是奴婢的福份了!”

  这个情景固然赵旭常见,只是此刻大计已经定,只待动手而行的时候,他的心中也高兴起来,随意向眼前的香莲许诺。

  “爷的眼睛是亮的,心里是明的,哪个忠来哪个j。香莲你信不信,爷一眼就看得出来!只要你好好的服侍,真心的伺候,将来爷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去吧,要厨子今天夜里好好准备,爷要与志冬大醉一场才好!”

  等到香莲也离开房间的时候,赵旭给自己装上一锅烟,再度吸着那些洒了酒的烟草时。眼睛看着那如同迷雾一般,冉冉升腾的青烟,心中却悄悄对自己说。

  “哼,两个女人都想争爷的宠,只不过……师诗说的大事是对的,香莲的小计也可成功。加在一起,将来给爷凑个大帽子就好!聪明?戴上大帽子的王爷才聪明!”

  心中想着的时候,忧郁的心又变得快乐了起来。

  第1o7章 一计兼两得

  “杀……”

  赵旭骑着他的白马,身上穿着银色的锁子甲与金色的胸甲。这是在看过赵伏皮于黄沙城比武之后,他找来黄沙城的甲胄师与阿拉伯甲胄师一起设计出来的盔甲。

  虽然整个比较沉,但总算是赵旭还穿得起来。极好的银色锁子甲与整块式的胸甲,外带兽头护肩与细鳞甲的战裙与护膊。倘若没有赵伏波主战骑士犀利的主战骑兵穿戴的,除过盔缨与枪缨血红的黑色甲胄,那么他的金银配,加上小嫩脸,倒也有几分像常山赵子龙。

  手中是一柄仿佛穆克使用的,龙牙锯一样的槊。只可惜对于功夫,他实在是不如赵伏波那么痴迷。虽然手中的马槊同样是双手握持,但他并“听”不到什么劲。

  手中的同样完全漆成金色的马槊,在形式上与龙牙锯一样,只是通体的金色细鳞,配着银色雪刃,闪现出一股华贵之气。唯一只有当,一个被红绳系着的,赤红色火焰一般的枪缨迎风而荡时,才显示出一股非凡的犀利。

  “啪……”

  一声脆响过后,放在木桩顶上的,代表着人头的小小陶罐,被他一槊击得粉碎。白色的战马奋蹄疾驰,两侧的木桩上,一个个陶罐在他槊锋扫过之后,被击得碎片横飞。

  师志冬这时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赵旭的演练,看得出来,虽然赵旭的槊法犀利,但却丝毫不似蒙古人中,许多汉军将领用槊的方法。虽然赵旭的演练看起来也算是犀利,但对于师志冬去没有丝毫的惊讶。

  赵旭跑完了一圈,他的玉花骢兜了个圈子回到,来到已经在那儿等着他的师志冬的面前。赵旭一提缰绳,他的马人立而起,发出响亮的长嘶。固然赵旭的马上本领一般,不过掌管着疾风庄的赵无极,还是给他更来了最好的战马。

  碗口大的蹄子在师志冬面前闪过,他却只是站在那儿冲着赵旭喊了一声。

  “好马!”

  “志冬,不好意思,刚刚在练槊没有招呼你。叫你来只是问你晩间有空没有,找你喝酒聊天!”

  师志冬忙抱着先礼道:“大少爷赏我酒喝,志冬敢不从命,今夜定与大少爷一醉方休!”

  赵旭扫了一眼师志冬身边,那些须弥不离开左右的手下,拍拍师志冬的肩膀。

  “那就好,志冬晚间到内宅来,我已经叫人好好备了一桌酒席,我们两个好好聊聊!下面我们二人不若较量几个回合,不知道志冬有兴趣没有!”

  师志冬向着赵旭顶礼而辞:“大少爷槊法高超,志冬如何是大少爷的对手。不若还是晚上,志冬陪大少爷多饮几杯,出算是个小小乐趣吧!”

  赵旭在马上回了一礼道:“也罢,咱们晩上再见吧!我还要再练一小会,松松筋骨。”

  回首时看见手下已经又摆了几只陶罐,手中金槊一摆,又冲着那些个木桩飞驰而去。

  师志冬看着赵旭的身影,什么话也没说,不过只是轻轻摇摇头。在大通布岛的时候,虽然他没有与赵伏波交过手。只是听潘建安说过,赵伏波那是一身的好本领。

  眼见赵旭又在木桩阵中穿行了一阵,这时手上的槊却慢了下来。虽然几个陶罐也被击得粉碎,但运作却已经不连贯了。

  “说起来他使槊的本领也还罢了,只是如此的气力不继,要是上了阵的话,斩不了几人自己先没了气力。与赵伏波比如何我不知道,但与建安比起来,都要差许多呢!”

  看罢之后,师志冬回到自己的住的小院里。要手下看了四周,这才脱下上衣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只稍稍一使劲,一个个硬如钢铁的肌肉,却一团团的散发出如同跳跃般的活力来。

  直到这时,师志冬才拿出他自己的兵器来。这是一柄长柯斧,仿佛牛角样的大斧,在长长的矛杆上仿佛一弯新月,这绝对是力量型的兵器。这才是师志冬的看家本领。至于平时拿条中东常见的铁枪,用得似模似样是他的本领。但他手中这长柯斧才是他真正上阵搏杀时的家什。

  这是马上的用刀,平常人倘若不借马力往往都挥不起来。可是师志冬仗着自己身高力大,不但把个把个长柯斧在步下舞得呼呼风起,甚至架势也有模有样。

  几个立着的高矮不一的树桩,被他的手下摆在一旁。只一斧,便扫了粉碎。为何不用“劈”字呢!其实很简单,大斧劈木,一斧皆开。但倘若扫起来的话,速度就绝对是一个首要考虑的问题。

  就像子弹一样,倘若不是因为子弹高过音速,它的杀伤力也绝对不会那么大。所以诸如使大斧之类的兵器,倘若抡不出来速度,不过就是一砍柴的樵夫。

  只见师志冬手中长柯爷像着圆弧形的曲线不断加速,接着在他弯腰控背的连扫之下,几个立着的高矮不一的木棒,纷纷在那抹闪亮的新月之下变做两截。

  只见命中之中,好一段木头已经失去了踪影。显然是被牛角形的长柯斧生生的扫成了碎片。只这一份对力量的把握,只怕要是遇到了赵伏波的话,也可好好的拼上一场。

  这还是在步下的挥击,倘若要是师志冬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人借马力,马助人威,只怕也是战场上一员攻无不破的猛将。

  一趟长斧使下来,师志冬与赵旭那马上刺陶罐的本领立判高下。手中长斧自然有手下接过去,随后扯过汗巾把身的热汗擦去。手下拿来马奶酒,师志冬当仁不让,一饮而尽。

  这时拿来马奶酒这蒙古人须弥离不了的东西的手下,看着师志冬由衷的赞了一句。

  “师千户要是在军中的话,一个巴图鲁的称呼是少不得的!”

  师志冬知道,这些蒙古人不大称赞人。而且与汉人的礼尚往来相比,蒙古人要真诚豪爽的多,这一点从蒙古人温酒不滑头上就看得出来。虽然受到手下的真诚夸赞,但师志冬还是摇了摇头。相比潘建安,他要有脑子多了。

  “我,我不成!你们知道吗,今天那个赵旭,他还有个兄弟叫赵伏波,听说小小年纪一条大枪使得出神入化,打便黄沙城无人能敌!只可惜没有机会与他交手,说起来还真有些遗憾呢!”

  只是许久未见赵伏波的师志冬哪里知道,此刻的赵伏波早已经又升高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中东人发育的早,加之他从小虽然孤苦伶仃,但三娘在吃喝上却从未亏待过他,否则他能长成现在这个模样么!

  师志冬继续擦着汗的同时,抬头看看天空。因为想到赵伏波,所以心中不免要多思、多虑一些。至于说到赵旭,倒不在他的担心之下。

  “有什么事,今晚再说罢!”

  当天夜里,师志冬一个手下不带,来到了赵旭的院子里。喝酒的时候却发现,今天夜里却只有他们两人。香莲则在一旁忙碌着,不断的上酒上菜。

  说起来师志冬不但武力不差,心头上的智计也是人中翘楚。只可惜,一线贪念,便使他忘记了家国种姓,此刻心中更不是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汉人。

  说起来,赵宋最终灭亡,倒不是倒在外族的入侵上。也不是什么人心不古、世风之下、汉j成群。记得秦时李斯言道:“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此言便道透了赵宋亡国之原因。其实很简单一句大白话“你不爱我,我如何爱你呢?”

  君不爱民,便无奋勇之军、忠勇之臣。徒抑武扬文以资敌,盖宋亡之故哉!

  赵旭拿起酒壶,亲自为师志冬面前的水晶玻璃杯倒上一杯美酒。坐下之后,香莲忙给赵旭的水烟中加上烟草。赵旭“咕噜咕噜”几口之后,才带着满嘴的烟气说起话来。

  “志冬,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勃撒罗给你说的那些话呢?”

  师志冬如何不记得,那夜里赵旭醉酒狂呼的模样。听到赵旭的询问,他笑着回答了一句。

  “大少爷,那一天我喝多了酒,事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赵旭听了师志冬的话,心上暗自提高了警惕。赵旭虽然玩不得武的,但他到底颇颇读过些书,想骗得了也不件容易的事情。

  “也罢,那天醉酒之事不提也罢。我只是想说,既然你作为千户之职,来此处就当打探虚实。我恰好从紫云庄那儿,买回来不少新奇的东西。我有这样一个想法,但说了却怕引起你的误会,只道我要赶你离开这儿!”

  师志冬摇头笑道:“大公子说哪里话来,目光长远不远在公子您了。有什么驱使请大公子尽管直说,无论风里来雨里去,志冬但是皱一下眉头,大公子便斩了志冬的脑袋便是!”

  赵旭满意的笑起来,立即就把高帽子给师志冬扣到头上。只希望他听了自己的话,带了礼物跑一趟蒙古军中。倘若这些东西拿给那位蒙哥大汉,却为自己弄来足够的金钱扩充军队的话,按照香莲所说,倒还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呢!

  第1o8章 滚滚大漠沙

  “瞧你说哪里话来,你已经是千户之身,我却还是布衣一件。以后咱们在外面的称呼在这儿里也不要再叫了,我便称你一声师兄,你便……”

  说到这儿,赵旭却被卡住了。叫高了,自己可是大宋王族,心有不甘。叫低了,却又达不到笼络人的目的,白白浪费了一桌好菜。说起来赵旭在这上面的研究,比起只喜欢玩功夫的赵伏波那是高太多了。

  “我却依然要叫您一声大公子的,无论如何将来有一天,也许您还是我的姐夫呢,所以称呼上总要尊敬些的!”

  师志冬说的话赵旭喜欢听,最少听得出他多少还有些尊重。赵旭端起酒杯来,向师志冬敬了杯酒。然后才说出他的,一讲兼两得的计策。

  “志冬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既然你不怪我,我便说给你听。我准备了一车的精美物事,只想兄弟代跑一趟送到蒙哥大将手中到晋见礼。听你说在金帐汗国的事情,我想他是个喜欢新奇事物的人,所以……

  这样一来使大将军了解此处的特产,其次据我看那种大车更适于运输粮草,倘若能像那张弓一样引起大将军的喜欢那最好。最后我等在此地做内应的话,只怕手中这点兵马成不得大事。但若是要扩充实力,缺少了银钱却难以成事,所以……“

  赵旭的话音落下,师志冬第一个感觉是,似乎赵旭担心自己的大姐夺了这羽林庄的权。这对他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倘若师诗失宠的话,那么自己在这里又算得上是什么人物。

  “哼,你们没用的窝囊废,倘若是那个赵伏波的话,却不怕自己的女人夺权。”

  虽然此言没有说出口,心中却对赵旭多了几分不屑。不过回头一想他的话,倒也有些道理。倘若真如他所言,那种大车甚适于行军打仗时运输粮草所用,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尤其那些小小的汽灯,寻常兵丁也就罢了。但将军的大帐里,行军打仗时灯火通明倒是件要紧的事情。而且看起来赵旭说的也没错,那位蒙哥大将军的确喜欢新奇的物事。

  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赵旭似乎也不像看起来那么笨。无能归无能,可他的心计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试想倘若这些东西大将军喜欢的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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