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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瑞士锅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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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她害羞地扭动了下,感觉他灼热的视线令自己发热,胸口微微发胀,“你不是没得比较?”
“你不知道男人有很多‘资料来源’吗?”不然市场上那些a字级的光碟卖给谁啊?“我知道你是最美的。”
真该死的臭猴子,她只知道他跟自己对骂时的口才流利,不晓得他说甜言蜜语的功力竟也如此浑厚,害她心头止不住小鹿乱撞,控制不住地双颊发烫。
“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了下,执意做最后的“确认”。
懊恼地呻吟了声,罗凯鉴几乎被他的多次停顿搅得没半点性致。“闭嘴。”
“好”这次他听话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姣好的身段上,双手忍不住轻柔地触摸起来——
“嗯……”这是什么感觉?酥酥的,麻麻的,他的手带电的吗?她控制不住地轻吟出声,然后惊恐地瞠大双眼。“这是什么声音?”
“是你觉得舒服的声音。”他满意地瞅着她潮红的脸,俯身吮含住她胸前的红花,并以舌尖微微逗弄,令她逸出更多极难控制的娇喘。
很快的,他不再满足于“定点挑逗”,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柔嫩的肌肤和轻浅的呻吟,他想给她更多的快感,也想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她。
“抬头轻咬她的下颚,沿着她美丽的颈线印下湿热的吻,逐渐延展至微扬的锁骨、隆起的山峦和其间的沟渠,并不断往下延伸——
“猴、猴子……”不行,她觉得自己快融化了,她害怕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别这样……我、我怎么都没力气了?”
他没有回答,专心地在她的娇胴上制造出一波波眩目的快感,令她惊喘不断,扭动不休,双手无措的揪紧庆单。
湿热的舌尖由她胸口凹陷的深沟往下蔓延,在小巧的肚脐眼稍作停顿,感觉她腹部的紧缩和无助的喘气,他男人的自得心态膨胀至最高点。
他能给她快乐,而且可以给得更多!
双眼凝着她湿濡的小裤裤,他带着兴奋和好奇,以指尖微探那片隔着薄丝布料的花园入口。她难耐的扭动了下,不安的情绪到达顶点。
“不、不要了,猴子……”天呐!她连话都说不完整,“我觉得好热、好热……”热得令人想哭。
“我不想停下来,小鉴。”再难忽视自己胯间肿胀的欲念,手指顺着她底裤的凹谷上下滑动。“我不会弄伤你的,你放心,我在梦里‘实验’了千百回了,绝对不会弄伤你的。”
梦里实验了千百回?!她惊愕地瞠大美眸,全身泛起迷人的粉色。
“你……你怎么可以在梦里……”对人家、对人家“那样”嘛!
“我忍不住!”男人都有性幻想的对象,他也不例外,而且只要她一个。“好久以前我就想跟你做嗳,却只能在梦里摸你,抱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停下来……”
“猴子……”讨厌、讨厌!他到底“觊觎”人家多久了嘛?她竟还笨笨的将自己送上门?!
“我、我要脱你的裤子喽?”手指按压她底裤的边缘,他艰涩地猛吞口水,执意看清她每一寸美丽,属于他的美丽。
这个大笨蛋!有人要做坏事前还得宣告天下的叶绿素?这种事需要向她报备吗?只管脱说是了,大白痴!
他略嫌粗鲁的褪去她的底裤,双掌撑住她匀称的大腿,让她毫无遮掩的羞花全然为他一个人而展现——
“不要这样……”她咬着下唇,水眸逐渐泛红。“好丢脸……我不要……”
“不,一点也不丢脸,你真的好美。”跟他想像的一样。“我好喜欢。”
“别说……别说……”丢死人了,连自己都不曾仔细瞧过的地方,这会儿全让他看光了,以后她要怎么面对他?
陡地,感觉他滚烫的唇覆上自己的s处,她狠狠地抽了口气,身体扭动得更为激烈。“不可以!猴子!不可以!”
阎子厚不理会她的抗拒,满心满眼全是她诱人的花园幽径,他贪婪地舔吮着她敏感的蕊心,手指邪恶的探入她体内深处,进出之间逗弄出更多的水液,并逐渐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紧绷和凝缩——
“呜……”她紧揪着枕头不知所措,被体内流窜的热潮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舒服吗?”覆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娇媚女体,他的激动不亚于她。
“讨厌!”她背过身子将脸整个埋入枕内,半点瞧着他的勇气都得不起。
“是讨厌还是喜欢?”湿热的唇印上她雪白的背,他贪恋她的肌肤和味道。
“不知道!”她绷紧全身的神经,逃避地摇了摇头。
阎子厚忍不住轻笑,拉着她的手游移在自己的腰际。“你要不要也摸摸我?”最好可以做得更多、更多……
“不要!臭猴子!就会欺负我!”她攫回自己的柔荑,像鸵鸟般死命地躲避。
“我只欺负你。”因为爱她才欺负她,不然她永远看不到他的存在,这是他最无法忍爱的事实。“只欺负你一个。”他浓浊的轻喃。
霍地,门板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惊得两同时一震,噤声不语。
“小鉴?”轻浅的呼唤,是张玉娟的声音“你醒了吗?”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担心女儿睡得不安稳,却又唯恐自己太过大声将她吵醒,所以张玉娟不得不压低声音,“试探”女儿的睡眠情况。
罗凯鉴半侧地抬起上身,她的心跳得好快。明人不做暗事,她对母亲不曾隐瞒过任何事,却在这个时候没敢出声答应;她偷观了阎子厚,发觉他也同样不安地闭气凝神,显然他们都不想在这敏感的时刻“东窗事发”。
“不是要你别担心吗?”这回是罗祥青的声音,同样压得低低的。“昨天那番折腾够她受的了,现在说不定睡得正熟,我们还是别吵她了。”
“还是……我们今天别到公园了?”他们一直有到公园晨运的习惯;社区的公园里有完善的设备,更是左邻右舍互通感情的重要管道,因此不论刮风下雨,夫妻俩总是风雨无阻地到公园报到。
“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啊!”罗祥青显得有丝无力,“她睡得正好,又有子厚帮忙看顾她,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可是子厚房里也没反应,说不定那孩子同样累坏了,万一真有什么事,他要是爬不起来怎么办?”做妈妈的总是担心多一点,设想各种可能。
“唉,你这么罗嗦可要惹人嫌的哟!”罗祥青拉了拉妻子的手臂,硬要她跟着下楼。“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同管他们那么多的,走啦!”
“可是……”
“走啦!”
过没多久,楼下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张玉娟显然拗不过丈夫的意思,跟着出门晨运去了。
阎子厚和罗凯鉴面面相觑,直到门外一片宁静,两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你干么那么紧张?”看他的脸色稍显严肃,罗凯鉴忍不住轻笑出声。“连我们小时候吵架被抓到,都没见过你这样紧张。”“你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步,他吓得差点没停了心跳,多亏她笑得出来,他气恼地推了下她的额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笑?”
“人家觉得好笑嘛!”她不觉向他撒起娇来,“臭猴子,这么坏!欺负人家女儿连吭都不都一声,怕被‘捉j在床’啊?”
阎子厚闻言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秀发微乱,红唇肿胀,脸蛋明媚且动人,一副明显刚被爱过的模样;他不否认自己想立刻占有她,让她再也没办法由自己的身边逃开,可是……
“你累了,睡吧。”他不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占她便宜,这样未免太过卑鄙。
罗凯鉴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
这只死猴子在说什么啊?任何“甜头”都让他尝过了,他却想在这个时候走人,这算什么?
她才不要成为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玩具。
“等一下!”一殷抱住他的腰,她光裸着身子在他身上磨蹭,“你休想这样就走了,我们还没做完呢!”
“我不想你将来后悔!”脚步欲走还留,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逼自己离开。
“不后悔。”摸索着他的腹部,她丝毫不肯松手,“要是让你这么走了,我才真的后悔呢!”
“小鉴……”心脏猛力撞击胸腔,他情愿在这刻死去。“你会怪我……”乘人之危啊!
“我说了不怪你的嘛!”她咬着唇,干脆放大胆子拉扯他的皮带。“你如果敢这样丢下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在做什么?!”他几乎被她的动作吓死,凝着呼吸没敢乱动。
“做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她起身,整个裸裎的身子贴上他发烫的背。“我知道你想要我,而且你刚才也逗得人家欲火焚身,你休想点了火就逃。”
阎子厚闭了闭眼,不敢相信这是她会说的话。
“何况……何况人家都被你看光了,我也看你,这样才公平!”她豁出去了,丢脸不过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
“我、我身材不好……”他慕然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了。
“你在说什么啊?”她扳住他的肩,用力让他转身面对自己。“你是标准的衣架子,敢说身材不好,当心出门被砍死!”一双小手游移在他的胸口吃尽豆腐。
“你……真的想看?”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如果这是她的请求,他会誓死达成。
“嗯。”她点着头,兴奋之色占据了她的眼。
“那我……脱喽?”一旦褪去自己的衣服,就像脱去文明的外衣,他会成为一只野兽,一只让她求饶不休的野兽。
“快啊!”这厢她成了忍耐不住的一方,双眼顿时晶亮了起来。
阎子厚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别别扭扭地脱着衣服,他从来不知道脱衣服是件如此困难的事。
“后!脱人家衣服那么快,脱自己的衣服像龟爬似的!”罗凯鉴愠恼地娇嗔着,直接伸手为“服务”。“快嘛。”
“这么迫不及待?”他的眼渗出笑意,动作也轻松了起来。
“你和我?”瞪了他一眼,她的双颊浮起红彩。
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他的衣服很快被剥得一干二净,如她一般,裸裎在对方面前。
“你你你……你都这样了,还、还说要走?”她惊怕地指着他的男性,怀疑他刚才如果真的走了,是不是又要借助万能的双手来“解决”?
“不走了,就算你赶我都不走。”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床,壮硕的身体紧压着她。“小色女,欲火焚身啊?”
她羞红了脸,感觉他的欲望抵着自己的s处。“谁教你……”
“想要我就说,我会尽量满足你。”大掌和唇舌重新在她的娇胴上游走一回,很快地又挑起她的呻吟。
“猴子……”完了,她又快融化了。
“忍着点。”让她的长腿环住自己的腰际,他猛力一沉,穿破她最后的防线。
“呜……”她咬住他的肩,报仇似地要他分担自己的疼痛。
“该死!”他紧抓住她的双腕,来不及等她适应自己的入侵,用力侵占她的幽径。“你真的会逼疯我!”
“你、你也一样。”形容不出疼痛后漾起的快感,她只知道自己快被他撞散了,红唇不断逸出娇吟。“啊……”
“你是我的。”在她的颈窝留下一个殷红的印记,他反覆不休地进出她紧窒的花径。“小鉴,你只能是我的。”
事到如今,他万万不可能放手了,她,罗凯鉴,注定成为他阎子厚的人,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猴子……”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声呜咽,紧紧抱住他的颈项。“不要了……不要了啦……”数不清第几个高嘲,她只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来,跟着我。”
感觉快感直窜后脑,他不禁加快冲撞的动作和力道,在一声低吼下,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存留了二十六年的欲望,全数发泄在她体内,在她湿热、温暖的深处……
第七章
在阎子厚和罗凯鉴互相交付彼此之后,两人之间的火爆气氛似乎明显趋于平缓,不但见了面不再争吵,似乎还培养出淡淡的默契。
罗祥青夫妻抱持乐见的态度,没有人刻意提起他们之间的转变,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明显带着笑意,偶尔罗凯倩回娘家凑热闹,也对他们的改变感到心喜,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阎子厚苦恋有成。
“猴子,你好了没有?”罗凯鉴兴冲冲地冲进阎子厚房里,小脸满是兴奋之情。
“好了。” 阎子厚懒洋洋地关掉电脑,拍了拍刷白的牛仔裤。“罗大小姐打从中午就打电话回来叫我准备了,我哪敢还没好?”
中午,罗凯鉴由外头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请他吃饭;这么难得的好事,他当然得沐浴清洗,等待罗大小姐的“召唤”。
“少来!”她皱着小鼻子,抵着门板向他招手,“快点啦,再慢就得排队了。”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阎子厚顺手抓起一件薄衬衫,是为她所准备的,餐厅的冷气往往开得较强,以她粗枝大叶的个性,一定没想到为自己带件御寒的长袖衣物,“不过是吃个饭而已。”
“什么叫做吃个饭而已?”她膛大双眼,由皮包里拿出两张类似奖券的长方形纸条。“叹,新开幕的豪华瑞士锅,两人同行打六折, 这么好康的机会一定吸引了很多人,所以我们动作要快一点,以免排不到位子。”
阎子厚顿了下,无力地睨了她一眼,“是优待券,我以为你那么好兴致,诚心诚意约我吃饭。”
原来是为了那个“两人同行打六折”的折扣优惠,害他有点小小的失望。
“你说的是什么话?”罗凯鉴可不爽了。“虽然是优惠券,可是我还得负担六折的价钱呐,不然没有折扣的部分你来付。”臭猴子,就爱斤斤计较的吝啬鬼!“而且这张优惠券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向同事a来的唉,不想去就算了。”
她作势要撕掉手上的折价券,却被阎子厚包覆住她的小手。
“这样就生气了?”微叹口气,轻松地将折价券放入自己的口袋。“拜托罗大小姐赏脸,陪小生我去吃个瑞士锅可好?”
他知道她爱极了火锅,任何口味的火锅她都得尝尝才甘心,而且罗妈妈懒得煮食的时候,也一律用大锅装进菜料喂食他们,因此她之所以喜欢吃火锅,其实是有迹可寻。
“你请客?”斜睨着他的无奈,罗凯鉴的眼亮了起来。
“是,我请客。”花不了多少钱的,只要她高兴,他请客又何妨。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咱们快走吧!”像急惊风似的,她拉着他急着往外冲。
阎子厚跟上她的脚步,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辈子,他是注定被她吃定了,但,这可是他心甘情愿的甜蜜负荷呵——
罗凯鉴猜得没错,餐厅里的确人满为患,两个人在待位区等了快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们入内。
“为什么要两个人一锅?”等点好餐之后,罗凯鉴忍不住叨念着。“一个人一锅不挺好?万一像我们这样,一个要加奶,一个不加奶,不就吵翻天也吃不到。”
“是牛奶。” 阎子厚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精简的用词。
“牛奶不是奶啊?”瞪了他一眼,罗凯鉴可不以为然。“你非得跟我计较那一两个字是不是?”害她还得说更多话来解释,浪费口水。
“不是”他看了四周一眼,发现附近已经有人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大庭广众的,差那一个字不文雅。”
“不、文、雅?你干脆直接嫌我粗鲁算了。”她气呼呼地嘟起嘴来,把脸移向窗外的方向。“反正我就是不像女人。”
“我可没那么说。”他勾起浅笑,刻意压低声音。“只有我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可爱到不行的女人。”
“轰”地一声,她胀红了脸,极其狼狈地瞪他一眼。
阎子厚风度翩翩地回她一记优雅的笑容。完全没把她的瞪视放在眼里。
“先生小姐,上锅了。”服务生俐落的将漂亮的瓷锅放到桌面上,然后一一端上面包、生菜、水果,礼貌地欠了欠身后退开。“请慢用。”
“哇——”罗凯鉴很快地让满桌红红绿绿的水果蔬菜吸引去注意力,马上忘了自己刚才还生闷气。“看起来好好吃喔。”
“这些东西哪吃得饱?”除了面包是淀粉类之外,清一色是纤维质的蔬果类,阎子厚一看就觉得肚子不可能吃得饱。
“先吃嘛,不够再叫。”罗凯鉴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面包沾上热呼呼、香喷喷的巧克力酱。“反正是你请客嘛。”
阎子厚笑着摇摇头,也拿起面包准备吃起来,“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乌鸦嘴。”睐了他一眼她挑起一颗漂亮的草莓。“唉,猴子,你陪我吃牛奶的巧克力锅,你的|乳|糖不耐症会不会发作?”她记得猴子每回喝了|乳|制品总会拉肚子,希望这次加了牛奶的巧克力锅可以缓和他的症状。
“吃饭的时候,别讲这种不营养的话题。”他皱了皱眉,他愿意配合讨论。
“不会啊,不过是拉肚子而已嘛。”她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罗凯鉴。”他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嘛。”她撇撇嘴,低头乖乖地向食物进攻。
约莫过了近一个小时,罗凯鉴总算放下叉子,拍了拍发胀的肚子,“噢,吃太饱了,好难受喔。”
“活该,谁教你吃得那么快?” 阎子厚掂掂肚皮,或许是因为甜食的关系,他也觉得饱胀。“这不错,挺好吃的。”
“是吧,你的钱绝对付得值得。”她得意的扬起笑容,也不枉她努力a了两张优惠券。“要不要去散散步?我快撑死了。”
“好啊。”他起身付帐,然后两人便离开人满为患的餐厅。
“猴子。”走了没两步,罗凯鉴突然喊他一声。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等她跟上,自然地伸出手让她握住,没有人觉得突兀或别扭,仿佛他们之间早已习惯如此。
“你的肚子还好吧?”她就是忘不了他的“|乳|糖不耐症。”“开始痛了吗?”
阎子厚翻了翻白眼,“没那么快好不好?就算要作,也该等胃里的食物消化些才可能吧?”希望到时候没有人跟他抢厕所。
“要是可以一人一锅就好了。”她叹了口气,还在怪人家餐厅不配合。
“就我所知,大部分的瑞士锅都是两个人一锅,你这不是强求吗?”知道她的体贴,他只得淡淡的说道。
“哪有?”她嘟着嘴,心情有点难受。“人家涮涮锅不就可以一人一锅?”
“嗯。”他答应着,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猴子。”走到十字路口,在等红灯的同时,她又唤他了。
“嗯?”这女人又想到什么了?
她陡地没头没脑地问:“你手上有多少存款?”
“干么?”不意她会开口盘问他的经济情形,他心生暗喜。“想为我管帐?”
她知道为男人管帐的意思吗?那表示她愿意成为那个男人的黄脸婆,才好掌管他的经济大权。
莫非她想结婚了?跟他?
“才不是!”她微红了脸,还好夜色昏暗,她头垂得又低,不至于让他看太清楚。“我手上也有一点存款,不如……我们合开一间火锅店好吗?”
“我们?开火锅店?!”他差点没昏倒,这里哪门子天马行空的想法?
两个只知道吃火锅的人开火锅店?这可不是开玩笑。
“对啊。”她认真的点着头,“大部分的店都只独卖一种锅,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以卖四种锅,瑞士锅、涮涮锅、鸳鸯锅和麻辣锅,这样不论客人想吃任何口味的火锅,都有适合的锅可以吃,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她将突发奇想的点子说出来。
“不好。”他摇摇头,纯粹就事论事,“我们既不懂市场也不懂门道,这般贸然地投资,不妥。”不是他不愿意与她合资,而是至少他们之间得有一个人略懂门路才行,这样才不血本无归。
“这么说也没错。”他们两个都不是典型的生意人,要合资做生意的确有点困难。
穿过十字路口,转往幽静的小径,几盏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猴子。”
“嗯?”
顿了好一会儿,她说:“我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你说我找空闲的时间去学会怎么做火锅好不好?”当然还包括进货、支出和收益,她全部想学。
阎子厚停住脚步,拉着她的大手一紧,拖着她也停下脚步。
他凝着她,想看清她的认真程度。“这么想开火锅店?”
“嗯。”以她冲动的个性,很少为太久以后的未来打算,但这次不同,她是认真的想拥有一字店,可以经营很久、很久的火锅店。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开了店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乱跑,时间几乎都被绑在店里,这样,好动的她受得了吗?
“开了店还是可以拉保险啊!”她笑得开怀,拍了拍胸口。“其实保险经纪可以做多久,我心里也没个底,可是一旦开发店就不同了,我可以因此认识更多各种行业、各种需要的人呐,搞不好我的业绩会因而冲上顶峰,对不对?”
“你啊,想得太美了。”这个想法不无可能,只是这明显偏向好的方面去想;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的店没搞好,保险经纪也搞砸了,那往后该怎么办?
“那是我生性乐观。”她也知道没弄好会两头空,她就是想开火锅店。“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没用可不可以,我觉得我真的做得到。”
阎子厚凝着她的眼,过了好一会我,才将她微乱的发拨到耳后。
“看来你很坚决?”他笑,是明白她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的个性。
“当然。”她好想马上冲到银行,把所有的存款提领出来,丢到属于她的店里。“如果你不想投资,我就自己来。”顶多自己克难一点,还是可以弄一间店的。
“我没说产投资,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拉着她扯开脚步,两个人安静地走了好一会儿。
“这样好不好?我们给自己一段时间当作筹备期,你去学那些料理的门道,我则去找适合的店面,你觉得怎样?”眼见罗家已遥遥在望,他终于下了决定。
他想得很多,一段时间让她去闯,万一不行,至少可以打断她的念头,如果她的状况还不错,能进入这个服务业也是不错的主意。
更何况他们俩都算自由业,就算被店绑住了,也还可以各自接自己喜欢的案子作,所以可以长期考虑。
“你同意了?”她惊喜地瞅着他,双眼瞬时亮了起来。
“叹,我说了,一段时间当作筹备期,得看你学习能力如何再做决定。”这样有个缓冲的空间,对彼此的“存款”都好。
“太棒了!”她兴奋地跳了起来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猴子,我明天就开始去火锅店打工。”
“你可别只有三分钟热度喔。”他小心地搂住她的腰,怕两人同时失去平衡。
“安啦,我绝对可以的!”她可是信心十足哟!“你对我有信心吧?”
他无力地点了下头。“好,我有信心。”可以说没信心吗?当心被她砍了当柴烧。
“真的?你没诓我?”她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我发誓。”慵懒地吐出三个字,这样八成她就信了。
“那好,你发誓。”想不到她认真了,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硬赖着他发誓。
阎子厚张口结舌地瞪着她。没想到女人终究是女人,要男人起誓的时候,反应特别快。
“怎么发?”这誓可能乱发,他既不想让自己短命,又得说得令她心服口服,最快的方式就是让她自己决定。
“哟……”抿抿唇,她思索半晌。“这样好了,你发誓
你绝对相信我可以成功,不然的话,万一失败你全数承担过错,不可以怪罪于我。“这样既可得到他的”赞助“,又不用承担失败的风险,怕被他这个合伙人追杀,一举两得。
“你这时候倒是精明起来了啊?”他不得不开始相信她拥有生意人得头脑,尤其在讹诈他这方面。
“快啊,我等着听呢!”虽然他是向皇天后土发誓,但她是见证人,绝不能让她耍赖。
“好,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阎子厚……”
街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浅浅的对谈何笑声在暗夜里回荡,不知不觉带去一点空气中萧瑟和凉意,让未来的蓝图逐渐清晰起来——
其实阎子厚是心喜的。心喜罗凯鉴将自己安排在她的未来的人生规划里,而且还占了颇重要的一个角色,至少不是路人甲乙丙丁,或者邻居仇人之类。
就在他以为自己乖舛的感情路应该会就此顺遂,不再满路荆棘之际,不料漫天风波才正将而起,急掩他个措手不及。
罗凯鉴变忙了,她一边处理着保险经纪的工作,一边努力学习着她钟爱的火锅料理;因此,他们两人相聚的时候也相对变短。
阎子厚也没闲着,除了该做的网路游戏之外,她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上网。查询一些火锅食材的食品公司和产销管道,更重要的是,寻找适合开展火锅生意的店面。
“你是哪根神经出了差错?”周旭康打从知道他有意思开火锅店之后,一张嘴就没停止过地唠唠叨叨;直到陪他看过一处还算清幽地店面,周旭康的还是不曾停止过。“对你还只要吃的饱就算好的门外汉而言,投资火锅店岂不是有如石沉大海?还不如把钱拿来给我花实际一点。”
阎子厚百无聊懒的睐他一眼,推开车门跨出长腿。
“你的成语可以再用得更烂一点。”什么嘛!他才刚开始筹划,这家伙就不断泼他冷水,害他原有不到百分之五十的信心不断下降,直逼到百分之百零蛋。
“咳,总不能因为你的小青梅有这冲动,你就跟着一头热。”周旭康跟着下了车,谨慎的锁好车门,抬头看向前方五十公尺处的麻辣火锅店。“青梅小姐就再那里打工?”看起来格调还不错嘛¥
“她有名字,你别老叫她‘青梅’。”听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呢!
发现他微红的颧骨,周旭康忍不住挪揄道“哟嗬,我都不晓得你得脸皮这么薄。”
阎子厚懒得理他,兀自拉开步伐往麻辣火锅店前进;临进门前,他不放心地交代一句。“你可别在她面前说什么‘做不起来’之类地话。”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怕青梅小姐伤心?”嘲讽地顶他一句,周旭康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阎子厚暗叹口气。他不是担心罗凯鉴受不了刺激,而是怕周旭康小命不保;万一他自己惹到凯鉴那只母老虎,到时候,恐怕连他都救比了这口没遮拦的家伙。
他摇头推开店门,还不到用餐时间的的店里显得有点冷清,他一眼就看到罗凯鉴正跟一个男人在空旷的店里闲聊,看似聊得不亦乐乎。
那男人是谁?由于正对那个人得后脑勺,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没来由的,他竟隐约产生淡淡的危机意识。
“哟,小青梅贞操不保喽!”周旭康轻吹一声口哨,纳凉地在他耳边低语。
阎子厚肩膀一僵,狼狈地瞪他一眼,把声音压得好低。“别乱讲话!”
或许因为周旭康的口哨声引起罗凯鉴的注意,她抬头看向他们,并立刻露出笑容。
“嗨,猴子!”她举起手朝他挥动。没意外,那个背对他们的男人也回头探视,不期然与阎子厚的双眼对峙——
是他?那个说话很刺耳的家伙?
“好巧,又见面了,阎先生。”待他和周旭康走近,王志骏率先露出过份热络的笑意迎向他,让他碍眼地眯期黑眸。
“是好巧,王先生怎么会刚好也在这里?”扯出还算自然的笑,阎子厚来罗凯鉴身边的椅子落坐,将四方桌上的最后一个位置留给周旭康。
王志骏的眼微微瞪大,然后带着深意望着罗凯鉴浅笑。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阎子厚冷昵着笑中又话的神情,身上没一根神经都不舒服的站起来。
“啊?猴子,我没根你说过,这家店是志骏他妹妹开的吗?”罗凯鉴全然没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不曾交代利用关系得来得打工机会。
志骏?阎子厚更懊恼了。在他口中,这家伙何时由“王先生”变成了“志骏”?真教人耳朵生疮,不舒服地想狂吠。
“罗小姐真懂得利用社会资源。”周旭康见阎子厚神色不对,忙开口打圆场。“令妹得店感觉真得很不赖,相信罗小姐可以在这里学习很多开店得技巧。呃,还记得我吗?王先生?”
“是你?”周旭康笑看着阎子厚和罗凯鉴。“我也很想看好‘他们’合作得火锅店。”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料想王志骏大概不晓得“其中奥妙”。
“他们?”王志骏果然楞了下,笑意凝在唇边。“对不起,周先生地意思是……”
“啊?我又没说了吗?”罗凯鉴好不容易找到插花地空间,却没想到是这么尴尬地时刻。“我跟猴子讲好了,打算一起合开为锅店,志骏,你知道我寻这行业不熟,担心自己一个人恐怕做不来,所以……”
“没、没关系,我了解,我了解。”王志骏重新挤出笑意,只是略嫌僵硬了些。
阎子厚愠恼地皱起浓眉,她干么跟那个家伙解释那么多,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事,关那个碍眼的家伙屁事?
“那太好了。”罗凯鉴松了口气,愉快地跟他们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直至用餐时间,店里开始涌现人潮,阎子厚和周旭康才起身告辞。一路上,阎子厚沉默不语,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第八章
洗个舒服的澡,罗凯鉴只想快点回到房间赖在床上,她猜想以自己疲累的程度,应该可以马上进入睡眠状态。
拉起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额上的水渍,在经过阎子厚房前时,冷不防被一只由他房内伸出的手臂拉了进去,“砰”地一声,房门立刻被关上了。
罗凯鉴随着被拉扯的动作深吸了口气,根本还来不及将卡在喉管的尖叫声发出,红唇便被一方暖热的唇瓣给攫获了。
这个吻来得突兀且狂鸷,令她早已疲惫的脑袋变得更加浑沌,无法抑制地全身酥麻起来,不由得瘫软在对方壮硕的怀里。
阎子厚贪婪地吮咬着他心心念念的红唇,思及今日下午在餐厅撞见她和王志骏愉快交谈的神情,忍不住妒火中烧,恨不得能由亲吻她的举动里确认她的真实心意。
“猴、猴子……”她急喘着气,推了推他的肩,“不行,我……快没气了……”避开他纠缠的唇,她大口大口的换气,好让肺部恢复正常运作。
阎子厚没有回答,灼热的唇转而进攻她白嫩的颈项,大掌不信地在她的娇胴上游移;刚洗完澡的她,身上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因为他们用的是同一瓶沐浴|乳|。
“你怎么了?”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罗凯鉴郝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推拒他的靠近。“猴子,别这样,你好奇怪……”
自从那夜之后,他们之间不曾再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害她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跃动,身体莫名地开始发烫,仿佛隐隐期待些什么……
“小鉴……”天!到现在他才知道强压下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是件多么愚蠢的事,他想她得几乎快爆炸了。
胡乱地舔吮她清香的耳后,脖子,大手焦躁地探进她的睡衣下摆,膝盖磨蹭着她的大腿,全身皆因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欲念而发烫。
“不要,猴子……”背靠着硬实的门板,又得承接他狂烈的抚触,她的双腿虚软地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为什么找他帮忙?找工机会这么多,为什么非得靠他的关系不可?”他问得苦涩,更恼她从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感情,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偷来暗去”。
他要的是能得到大家祝福的爱情,而不是如此这般见不得光的“地下情”。
“他?”罗凯鉴散乱的神智全被他炙热的唇舌所牵引,她闭上眼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弄懂他口中所谓的他是谁。“你是说志骏?我只是在电话里稍微提了一下……”
“是他主动提出,要你到他妹妹的店里打工?”他就知道那家伙是只笑面虎,完全没安好心眼。
“嗯……啊!”陡然被他抱起,她略带惊慌的搂紧他的颈项,“别这样,你放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