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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瑞士锅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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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浓情瑞士锅

  作者:子澄

  男主角:阎子厚

  女主角:罗凯鉴

  内容简介:

  这样子该不该生气呢!

  虽然他已经暗恋娇俏可人的她很久了,

  久到连自己都记不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他始终不想让好明白自己潜藏多年的感情,

  因为他不希望经由告白而破坏了两人的相处默契!

  可是爱意却在不知不觉中,

  如燎原大火般蔓延开来……

  正文

  楔子

  台北近郊开了一间新式火锅店,它有个很特殊的店名,叫做“猴子&西瓜的家”。

  这家火锅店里卖的“锅”,跟印象里的一般传统火锅店不大相同;墙壁上的看板只写了四种“锅”的名称——瑞士锅、涮涮锅、鸳鸯锅及麻辣锅。

  “这家点的名字好有趣喔!”两个女孩子走入“猴子&西瓜的家”,在位子上坐定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发出疑问。“为什么是‘猴子&西瓜的家’,而不是‘猴子&香蕉的家’呢?”理信纸上,猴子应该配香蕉较为适当。

  “也对后。”另一个红衣女孩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说不定这家店养的猴子,喜欢吃西瓜也说不定。”

  两个女孩笑成一团,很快地,一个男人走到她们身边,客气地询问:“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点什么锅?”

  两个女生敛去笑容,带点赧色地看向来者。

  “嗯……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天呐!好帅的男人!而且还穿着可爱的围裙,有种另类的性感,实在诱人得紧!

  “是的。”男子勾起浅浅的笑,落落大方承认。

  两个女孩对看一眼,心里有些陶醉。“那,我们可以请问你一些问题吗?”有幸遇到这么“投缘”的老板,能多说一句是一句,她们懂得把握欣赏帅哥的机会。

  “请说。”男子颔首、脸上保持一贯轻浅的笑容。

  “我们较常见的是涮涮锅、鸳鸯锅和麻辣锅,那什么是瑞士锅呢?蓝衣女孩显得较没耐心,马上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瑞士锅是以油、|乳|酪或巧克力为汤头,沾着面包、生菜和水果吃的料理,在国内的确还不多见。”男子尽责地介绍着。

  “哦——这么说,瑞士铝是甜的喽?”好特别的口味,是以前未曾尝试过的火锅料理呢!红衣女孩光奋级了,有点跃跃欲试。

  “是。”男子再次颔首,举止优雅而有礼,“你可以选择加牛奶或不加的口味;加了牛奶较为香醇,不加牛奶则易凸显水果的香气,两种滋味任君选择。”

  “那我要加牛奶的那个。”蓝衣的女孩首先下了决定。

  “那我、我选不加牛奶的好了。”这样就可以交换吃,两种味道可以相互比较。

  “好的,请两位稍等。”男子飞快在nu上写下两所点的火锅,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对不起,我们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蓝衣女孩终究忍急躁的性格,出声留住男子离去的脚步。“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店名要叫做‘猴子和西瓜的家’呢?”

  “这个啊……”男子回头神秘地笑了下,“这说来话就长了,我不确定你们有耐心听完它的由来。”

  “我想听!”

  “我也想!”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说。

  “好啊。”一名娇小的女子由柜台里走了出来,巧笑倩兮地站在男子身边,两好生登对,“等我们把瑞士锅送上来,再说属于‘猴子和西瓜’的故事给你们听吧!”

  第一章

  晚秋的中午,微风里带着点忧愁的气息,浅浅地吹进每个人心里。然而状似安宁的幸福社区,在如此幸福安宁的氛围下,似乎还透着一丝诡谲的不平静,悄悄地引人难安。

  “妈!妈!”一个绑马尾的中学女生跑进屋里,沿路不断喳呼着。“小鉴跟子厚又吵起来了啦!”

  “什么?又吵了?”张玉娟由厨房里探出头来,一双手直在围裙上擦擦抹抹。

  “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擦掉手上的水渍,她连忙拉掉围裙走出厨房。

  “谁知道啊?”丢开书包,罗凯倩由餐桌上顺手捞起一个苹果,大口咬了起来,“那两人每天吵个不停,上学吵,放学也吵,连踩到狗屎都要吵,天晓得他们今天又是踩到水沟还是怎的。反正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吵。”她含着苹果,模糊不清地说道。

  “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说话?”张玉娟急呼呼地走到门边,才摸到门把,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又问:“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罗凯倩眨巴着眼,吞下口中的苹果。

  “他们两个啊!”张玉娟恰似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如此漫不经心?她失控地大声咆哮:“今天选在哪个地点吵?”

  睐了母亲一眼,罗凯倩凉凉地宣布今天的“战场”。“公园喏。”

  如罗凯倩所言,罗凯鉴和阎子厚这两个人一个像猫,一个像狗,现金个人一天不来场“猫狗大战”,就仿佛这天过得没意义似的。

  像此刻,那两人在公园里吵得翻天覆地,几个好事的同学围着他们,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因为争吵的机率实在太过频繁了,大家都懒得劝和了。

  “你很奇怪唉,干么跟人家考一样的分数?”留着妹妹头的罗凯鉴两手插腰,指着眼前的男孩大小声,凶狠的表情跟她可爱的模样完全不搭轧。

  “你才莫名其妙咧!”阎子厚足足高她一个头,他仰着下巴以睥睨之姿,站着三七步,两手环胸睨着她,“要不是你跟我错在同一个地方,老师也不会以为我们两个作弊呀!”

  他也很呕啊!今天的小考竟然失去平日的准头,没在考卷上看到熟悉的三位数,反而得到一个令人不甚满意的九十八,偏偏跟这个妮子同分又错在同一个地方,错的答案还一模一样,难怪老师会怀疑了。

  “你还好意思说?”罗凯鉴两只圆圆眼瞪得老大,不服输的死命抬头瞪他。“谁叫你要坐在我隔壁?你不会选人跟你一起坐啊?”无视于女同学们投递而来的羡慕眼光,她就是不想跟这个讨厌的家伙坐在一起。

  “你以为我愿意吗?”听她这么一说,阎子厚可不爽了。“谁叫你的座号跟我连在一起,是老师规定我要坐你隔壁,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女生拉起袖子,一副准备开打的模样,“我们家先住在这里的唉,如果你们不搬来我们隔壁,谁的座号会跟你连在一起?”

  由于他们学校分配座号的方式,是以门牌号码来区隔,因此住在隔壁的两人,座号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上下号,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我家隔壁是防火巷,住的是灰黑的臭沟鼠。”阎子厚冷冷地嗤笑一块。“你是没有话可以辩了是不是?你们女生最小心眼了,几百年前的事还拿出来讲。”

  当初他们家要搬到这个社区时,他还是不足一岁的小奶娃,半点“抗议权”都没有,只能咿咿呀呀的傻笑或哭泣;要是早知道会遇上她这个“恶心邻居”,冒着被当成怪胎的危险,他都要拼命地争取“投票权!”

  “什么叫做‘你们女生最小收眼’?”罗凯鉴气得鼻翼偾张,差点没像喷火龙般喷出火来。“臭猴子,你不是女生生的吗?我不信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的呢!”

  “你说谁是臭猴子?”眯了眯眼,阎子厚一向冷静的面皮逐渐剥落。

  “当然是你阎大少爷喽!”罗凯鉴得意地扯了扯书包,她就知道这个绰号对这家伙而言是“死门”。“子厚、子厚,反过来念不就成了‘猴子’?看来阎爸阎妈早就看清你调皮的本质,才会给你取这种名字。”

  几个女同学掩着嘴偷笑,因为大家在私下的确叫阎子厚“猴子”,不过不是罗凯鉴所说的“臭猴子”,而是“英俊的猴子”;因为以国小六年级小女生 的眼光而言,阎子厚的确长得“艳冠群芳”。

  “你……不准你叫我猴子!”阎子厚当真被她惹毛了,原本冷静有教养的模范生面具在同学们轻浅的嘲笑专声下全然剥离,成了块块碎片掷地有声。

  “你管我?”罗凯鉴可乐了,她手舞足蹈地在草地上跳来跳去。“猴子猴子,阎子厚是只猴子。”

  “罗凯鉴!” 阎子厚账红了脸,握紧拳头猛地吼她一句。

  罗凯鉴被他吓了一大跳,她顿住蹦跳的脚步,强自镇定地问:“干么?臭猴子。”末了,还非得在口头上占点便宜不可。

  “你你你……”他简直被她的挑衅气昏了,结结巴巴地加以反击。“你、你这颗大西瓜!”

  所有同学哄堂大笑,被阎子厚脱口而出的咒骂逗得乐翻天。

  罗凯鉴的得意立即崩塌,清秀的小脸上红白交错,多半是因为同僚的笑声。

  “你、你说谁是大西瓜?”

  “谁的头发像西瓜皮,谁就是大西瓜。”扳回一城,阎子厚的冷静像一块块拼图似的慢慢回到脸上。

  他够仁慈了,没用“马桶盖”来形容她那拙毙了的发型,已经算是给足她面子了。

  “你你你……”这回换罗凯鉴结巴了,小脸上青红交错。“你凭什么说我是大西瓜?”

  讨厌讨厌!都是妈妈啦!每次都将她的发修成西瓜皮,无论她怎么抗议都没用,因为妈妈只会剪这种发型。她也要像姐姐那样留长发啦!

  “那你凭什么叫我臭猴子?”

  “你本来就是臭猴子!”

  “是吗?那我也可以说,你本来就是大西瓜。”

  “臭猴子!”

  “大西瓜!”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管了同学们的取笑,拼了命地嘲对方吼道。

  “小鉴!张玉娟远远便看到一群小朋友聚在一起,不用也想,她立刻向那群小朋友们靠近,果然还没接近”暴风眼“,就听见一男一女的童音吵得不可开交。”怎么又跟子厚吵起来了?“

  “都是他啦!”一见靠山出现,小女生立即把握机会向母亲告状。“我就说不要留这种头发嘛,你看啦,他竟然叫人家‘大西瓜’我会被同学们笑死啦!”

  其他同学一见家长出现了,立刻很有默契地一哄而散,只留下两个争吵的祸首和张玉娟在公园的草地上“谈判”。

  “罗妈妈。”阎子厚吸了一口气,带点赫色地向张玉娟问安。

  “子厚,你们今天又为了什么事吵架?”同样的问话,同样的情景,只不过每天的场地都不尽相同,这就是张玉娟头痛的地方。

  “我才没跟她吵呢!”皱了皱眉,阎子厚瞥开头蹬踢着草地里的小石头。

  “还说没有?”罗凯鉴红了眼,死命地揪着妈妈的衣角。“你明明就骂人家大西瓜!”

  “是你先叫我臭猴子,我才会叫你大西瓜。”

  “反正就是你对啦!”

  “好了。”眼见两人又吵开,张玉娟忙阻止两人的针锋相对。“明年你们就要升国中了,还像个小孩子这样每天吵,会让人笑话的。”

  “对不起,罗妈妈。”阎子厚低下头,大有认错之意。

  “假惺惺。”罗凯鉴不屑地顶了一句。

  “小鉴!”张玉娟不满地拍了拍女儿的头。“我教你这么礼貌的吗?不可以用这种口气跟子厚说话。”

  “妈……”委屈地撇撇嘴,罗凯鉴狠瞪了阎子厚一眼。

  “来,子厚。”转而拍拍阎子厚的肩,张玉娟今天还有“特别任务”。“妈妈今天到外婆家了,她有话跟你讲,下了课到我们家吃饭、做功课,等她回来吗?”

  “嗯。”点了点头,阎子厚有种“寄人篱下”的无力感。

  “不要啦!我才不要让臭猴子到我们家!”小女生又不满了,讨厌这个臭男生到家里停留。

  “小鉴!”看出阎子厚的不自在,张玉娟这回可生气了。“妈妈有事时,也是拜托阎妈妈照顾你们;邻居本来就该互相帮忙,不准你再这么对待子厚了!”

  “妈……”臭猴子,又害她被妈妈骂,这笔帐她记下了,等她有能力时,绝对要连本带利,全部讨个够本!

  “好了,什么话都不准再说了。”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阎子厚,张玉娟无奈地缓步走往回家的路。

  时光荏苒,转眼间不觉越过几个寒暑。罗凯鉴升上了大学,而罗凯鉴和阎子厚也分别考上不同的高中;见面的机会少了,却仍是毗邻而居,见了面仍旧吵个没完。

  将英文单字表放到外套的口袋,阎子厚踩着稳健的步伐步入幸福社区,远远便看到一个男孩将机车停在罗家门口,一个女孩由机车上跃下。

  他蹙起眉,对那个女孩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了,即使化成了灰,他都轻易可以认出的女孩。

  她念的是女校,那个男孩是打哪儿来的?他的心里冒出疑惑。

  “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见啼,小陈。”女孩清嫩的嗓音了过来,让冬季的黄昏更显寒意。

  “罗凯鉴。” 男孩叫住她,拿出一个小方盒子递到她手心。“这个东西……送你。”男孩脸上有线腼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罗凯鉴很有好感。

  “不,我怎能收你的东西?”把方盒子塞回男孩怀里,罗凯鉴从不随便收取她不该得的礼物,“拜!”天气冷得要命,她最怕冷了,扬扬手,准备进屋去取暖了。

  “凯鉴”男孩又叫住她,脸上浮现臊意。“你可不可以……跟我交往?”

  阎子厚的脚步顿了一下,。哟嗬!他不经意目睹一场表白在会呢!

  “我?”罗凯鉴眨了眨眼,她的鼻头冻得发红,张合的小嘴吐出白雾。“你在开玩笑吧?小陈,我们哈蟆普通朋友,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不知怎的,她乘着风的回答令人心安,阎子厚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脚步不觉轻松起来。

  “怎么会?”男孩显然无法接受她的说辞,脸色变得灰败。“你不是答应我,这个礼拜天跟我约会吗?”

  “我哪有说要跟你‘一个人’约会?”特别强调某些字眼,她可没白痴到忘了自己的行程。“我的同学都会去啊,你们班上不是也很多人要一起去?”分明是联谊嘛,啊用得到“约会”这么严重的字眼?“是没错,但是……”

  “没错就好啦!”挥挥手,罗凯鉴开始不耐烦了,“如果你还想当我是朋友,就别再提这么不上道的建议。我想以学业为重,短时间内不想交男朋友。”她明确地表达自己逐客的意思。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男孩并不想那么快放弃。

  “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再见。!”她再次道别,不过不急着转身进屋,她想目睹小陈走出她的“势力范围”。

  任何男孩子被拒绝得如此坚定,难免觉得难堪,何况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男生?只见他冲动的上前一把抓住罗凯鉴,紧搂着她就想“硬来”,已经走到不远处的阎子厚愣了下,听见罗凯鉴的尖叫,马上拔开腿就跑。

  “你做什么你!?”该死的!她没想到男生的力气会这么大,抓得她的手都疼了。

  “我都送你回到家了,好歹向你讨点车钱!”小陈凑近自己的脸,意欲强吻她。

  “你放开我!”罗凯鉴手脚并用的捶打他,正懊恼对他的侵袭毫无招架之力时,下一瞬间,他整个人被由领子提领起来,“唰砰”地一声,竟被击倒在地。

  yes!罗凯鉴握拳暗叫一声好,理所当然地拿阎子厚当挡箭牌。

  “滚”阎子厚挡在罗凯鉴身前,冷静地睨着眼前狼狈起身的高瘦男孩。

  “你……”小陈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渍,凶狠地瞪着阎子厚。“我们男女朋友亲热,你管什么闲事?”他忿忿地叫嚣着。

  “我才不是——”罗凯鉴愤怒地在阎子厚身后跳叫着,却让他伸手挡住发言权。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子。”冷冷地丢下话,他向小陈跨近一大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社区里作怪;下次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不然有你好受。”

  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威胁,小陈的嘴角隐隐抽疼,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被他拳头袭击的猛烈力道,微微瑟缩了下,不甘心地狠瞪他一眼。这才跨坐上机车扬长而去。

  “还好吧?一直到机车连人不见踪影,阎子厚才旋身询问发愣的罗凯鉴。

  “开、开什么玩笑?我好得很!”她逞强地挺挺胸,不肯承认自己的确受到微微惊吓。“要不是你多事,我一拳就可以找得他鼻青脸肿。”意思是指他的拳头还不够看,要她出手,绝对比他的力道强上十倍。

  “凭你的花拳绣腿?” 阎子厚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唉,臭猴子,你不要小看我的花拳绣腿喔!”不满地戳穿戳他的胸口,咦?怎么这么硬?“对付那种小瘪三绰绰有余。”

  这家伙什么时候高她两颗头了?害得她仰着头说话,挺累的咧!

  “我说过,别再叫我臭猴子,大西瓜。”叹了口气,他把帽子戴好,再次重申对那个绰号的嫌恶。

  “你才是咧,别再叫我大西瓜!”很不幸的,偏偏她至今还蓄了个娃娃头,只比小时候略长了十公分左右;她皱着鼻子,也对自己的绰号不屑一顾。

  阎子厚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迎上她那带笑的眼,两个人忍不住在门前笑了起来。

  “下次交朋友小心一点,别再不长眼,找上那种不入流的家伙。”至少得像他这般,功课好、长得又帅,还得会些修理人的拳脚。

  “我不长眼又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事。”耸耸肩,她不以为意。“最少我认识你了不是?”

  阎子厚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漂亮的黑眸里满是愕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妮子,骂人不带脏字啊!

  得意地弯起眉眼,罗凯鉴露出得逞的笑容。“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喽!”她可乐得跟他玩文字游戏。

  “好啊你,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救了你,竟然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臭猴子,我可没举着牌子叫你来救我喔。”搓了搓发红的鼻尖,她扯紧外套领口,顽皮地反将他一军。

  凝着她的举动,他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你干么?”她愣了下,两颊浮起可爱的红云。

  “呃……”奇怪,他怎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好柔弱,极需要人保护的模样?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心仿佛还留着他发尖的余温。“你老是这么怕冷,从小到大都没变。”

  “怎么怕冷还会改善的吗?”又不是她自愿的,她也很让自己变强、不怕冷,哪像他壮得跟条牛似的。

  一时冲动,他脱口而出。“或许吧,叫罗妈妈帮你补一补。”

  “啊?”眨着大眼,她仿佛头一天认识他似的。“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教人挺不习惯的。

  “没,大概吃错药了吧。”搔搔头发,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挺不对劲的,怎么老是觉得她鼻尖经营权通通的,看起来好可爱……

  可爱!?噢!让他屎了吧!那颗大西瓜?啧!

  “好冷”一阵冷风直扑而来,她瑟缩了下,不觉往他胸口靠近了些。“唉,我不踊你聊了,冷得要命!”

  阎子厚的眼黯了黯甩去鼻间属于他的清香。“进去吧,感冒了可不好。”

  旋身开了大门,罗凯鉴像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下之后才缓缓地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不知怎的,看到她的眼,他速自己有点心虚。

  “唉,臭猴子。”漾开大大的笑容,她的书包滑向手肘。“刚才谢谢你喽。”

  心头一阵激荡,他隐隐有种陷落的无力感。

  “快点进去。”挥挥手,他佯装开朗地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颜。“别让你的西瓜头着凉了,罗妈妈会骂我的。”

  头一回,他没有因为喊她的绰号而惹她生气,她也没因叫他臭猴子而与他大声开骂,总之,这是个令人回味的一个黄昏,在太阳落入远方的那一刻——

  在他们对爱情还懵懵懂懂的青涩岁月里,写下有职现场采访苹果般酸甜的一页。

  第二章

  “嗄?为、什、么——”一声哀嚎拖得老长,扬起的地点就在罗家大厅。

  “什么为什么?”张玉娟叉了块水梨放到嘴里,顺便叉了块放进正在看报的丈夫嘴里。“就已经决定是这样了,哪还有为什么?”“这怎么可以?!”不管不管啦?爸妈根本就是罔顾她的权益,她绝对要抗议到底?“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耶,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

  “哎,自从年初你姐姐嫁出去之后,家里的气氛就显得冷淡多了。”张玉娟叹了口气,缓缓地放下叉子。“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多份人气,看家进而能不能再热闹起来。”

  以前小倩还没嫁时,两姐妹可把罗家闹的翻天覆地,让她这个做妈的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隔离她们两姐妹。没想到才嫁了一个,不习惯的反而是她这个妈,着实后悔让小倩嫁得这么早

  “什么多一份人气?”罗凯鉴双手压在沙发椅背上,将柔软的椅背压出一个凹痕。“妈,你忘了家里还有我这个天真烂漫、不知人间险恶的无敌美少女仍待字闺中,你怎能让一充满邪恶力量的野猴子住到我们家来?”

  罗祥青拿下看了一半的报纸,好笑地觑着自己的小女儿。“你太夸张了吧?子厚是我们从小看他长大的孩子,他既有礼貌又优秀,哪有你说的什么‘邪恶力量’?”

  以他看来,真正邪恶的,应该是他这个个性执拗、得理不绕人的小女儿。

  “不知人间险恶的无敌美少女?”都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真应该称她为“唯恐世界不乱,恐怖至级的无敌偏执女”才对。

  “爸”罗凯鉴不依地捶着沙发椅背,一瞬间跳坐到罗祥青身边。“我才是你女儿唉,不是阎子厚,你干第总是对他特别偏心?”该不会是阎罗两家抱错婴儿,其实她该是阎家的女儿?

  “我哪有?”老花眼镜往下滑了些,罗祥青两颗眼瞪得老大。“你是我女儿 ,而子厚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全部都一视同仁。”

  “是——吗——”又一个拖长音,罗凯鉴摆明了不相信父亲的说辞。

  “你爸说得没错,我们都把子厚当成自己的儿子。张玉娟为丈夫接下话,知道他这个老头子总是辩不过伶牙俐齿的女儿。”还有啊,子厚哪有欺负你的分?哪一次不是你把他吃得死死的?连我都替他觉得委屈。“

  “他委屈?!”这下可不得了了,罗凯鉴所有司掌理智的神经线全数断裂,她瞪着两只荔枝皮肤,差点没像凸眼金鱼般瞪凸出来。“要不是他一天到晚叫我大西瓜,我才懒得跟他吵咧!”

  “你不也老叫他臭猴子,野猴子什么的?”罗祥青也觉得老婆有理,忍不住在一旁搭腔。

  “他本来就是臭猴……”原想一吐为快,却瞥见父母带笑的眼,罗凯鉴瞬间产生危机意识,忙不迭地转了口。“少来了,如果他不再叫我大西瓜,我也不会一天到晚叫他臭猴子。”所以说来说去,全都是那只猴子的错!

  “好啦,小鉴。”攀着丈夫的手臂,张玉娟试图说服她。“你阎爸到大6设厂,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地包二奶的风气有多盛;报纸上每天都在写,你阎妈当然会担心喽,跟着去也无可厚非嘛。”

  “我又没叫阎妈别跟着去。”懊恼地嘟囔着,她只是不想让臭猴子住到家里来嘛。

  “那你想想,如果今天爸妈出远门了,最担心的是谁?”将心比心,张玉娟知道她会懂。

  当然是……我喽。罗凯鉴不情愿地想着。

  “小倩嫁人了,有先生可以照顾她,爸妈自然而然不担心;但你同,你一个女孩子家,住这么大一间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又没个照应,你想,我们两个老的走得开吗?”“那不一样,臭猴子是男生嘛!”而且他都二十六岁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男生女生都一样,全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与丈夫对视一眼,传递着老夫老妻的默契。“而且房子没人住旧得快,所以你阎妈想把房子租出去多点人气;那我就想啦,反正小倩都嫁了,家里也多了一间房,不如就让子厚搬进来,这样我们家可说是多了一个免费的台佣。”

  “台佣?!”罗凯鉴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对这两个字感到有兴趣极了。

  “咳。”罗祥青清清喉咙,制造颓老的错觉。“小鉴,爸年纪也大了,一些以往来帐档做起来稀楹平常的小事,现在可没法做了。像换灯泡、通马桶、清水管什么的,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受不了;如果子厚反射角到我们家来就不一样了,这些工作他必定不会推辞。”“我可以做啊!”至少换灯泡没问题。但其他的……“或是叫人家来修嘛!”

  “爸不是从小就教你们能省则省?”推了推老花镜,闪在镜片后面的是精明的诡光。“现在人工贵,我们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如果你不想让子厚住进来,那老爸就累一点也无所谓。”末了,还佯装性地轻咳两声。

  “爸……”罗凯鉴的心软了,舍不得有点年岁的父亲劳苦,既然这样,那么有个免费强佣也不赖。

  “好啦,让他住就是了嘛。”

  “猴子,你的书怎么那么多啊?”奉命前来帮阎子厚整理行囊的罗凯鉴,边翻看如山般的书籍边问。“我都不知道还有猴子会百~万\小!说。”

  阎子厚闭了闭眼,长年养成的冷静再次受到空前的挑衅。“罗凯鉴,不是说好不再叫我那个绰号了吗?”

  “我叫习惯了嘛!”不以为意地耸着肩,她把大小相同的书先分成一堆堆,然后再逐一放进纸箱里。“小器鬼。”

  “到底谁比较小器?你还不是不让我叫你大西瓜。”每回遇上她,他也不觉变得同她一般小鼻子、小眼睛。

  “唉,你要敢再提那三个字试试看,当心我把你砍了当材烧!”她像被针刺了似地竖起全身寒毛,恶狠狠地威胁道。

  “容我提醒你,人肉是不能当燃料的。”将衣服一件件摺进纸箱里,他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里。

  “是吗?”邪恶地睨着他衣架子般的颀长身材,她扬起使坏的笑容。“我就不信你的身上榨不出油来。”

  阎子厚顿了下,以眼角觑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我还不到妇人的年纪,麻烦称呼我为‘美少女’。”女人最计较的就属这个,怎可未老先衰?即使是说说都不行!

  “美少女?”阎子厚表情怪异地看着她,把放在床上的纸箱用胶带封好。

  “乖。”嘿嘿,这只猴子还挺受教的,孺子可教也。

  “少女是指未成年的女孩。”随意将胶带丢到床上,把纸箱移到床边摆好,他慢条斯理地嘲讽道:“你都二十六岁了,说自己是少女——不觉得害臊吗?”

  哇咧!这猴子的嘴怎么这么臭啊?!

  “你根本不懂!”她气坏了,伸出白嫩的指尖戳向他结实的胸肌。“还没结婚就是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当然可以称为‘少女’了!”

  “如果到五、六十岁都没嫁人呢?也能称为‘少女’?”挺挺胸膛任由她戳刺,逸出唇边的是讽刺至极的讥诮。“没有人这么计算的。”

  谁规定非得用你的方法算?“仿佛戳上瘾似的,她的指不曾离开他的胸口。我偏要这么计算,不、行、吗?”

  微微叹口气,他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可以啊。”

  “那就好。”得意地漾起笑容,她总算满意地收回自己泛疼的指。

  重新叠好另一个新的纸箱,他把厚重的牛仔裤一件件放进去。“是很好,也许我该先恭喜你才是。”故意似的,他蕴藏深意地将话说一半。

  “恭喜?”她的手满意于自己颊畔粉嫩肌肤的触感,没有多加设防地接话。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从此陷于‘少女’一词的浪漫怀想里。”狗改不了吃屎……,不,该说猴子改不了吃香蕉,他先将她捧上天,然后再站她狠狠地跌入地狱。“坐二望三,没人要的‘老少女’。”末了不忘伴杂着两声轻笑,更显讽刺意味。

  罗凯鉴足足愣了三分钟,才气急败坏地由地板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手指止不住颤抖。“你……你这只该死的死猴子。”

  “请注意你的礼貌。” 阎子厚眯了眯眼,把最后一件牛仔裤叠进纸箱里。“嫁不出去的‘老少女’。”

  “还说!你还说!”冲上去用小手掐住他的颈项,罗凯鉴才不甩他所谓的礼貌。“你自己咧?你也二十六岁了,还不是没人要!?”

  “那不同,我是男人。”凉凉地说了句,他完全没把她那双架在自己脖子上细瘦的柔荑放在眼里。

  “男人女人还不是一样都是人?”皱起鼻尖,她狠心地加重手指的力道,掐紧他的脖子。“你少故意制造两性冲突!”

  “我没有故意制造两性冲突。”轻轻松松拨开她使坏的手,重复不久前才做过的工作——封箱。“这是现实社会里不成文的普遍现象,男人是越老越有价值,所以跟你这个日日跌停板的老少女相比,我的身价还在不断的累积当中。”

  “听你在放屁?”凶狠地伸腿踩他的脚背,却让他提防地躲过,罗凯鉴眼见报复行动无法得逞,情绪更为失控。“没人要就没人要,干么说得那么好听,自抬身价?”

  “我可没自抬身价。”漾起好看的笑纹,阎子厚再次避过她的嫩拳攻击。

  “说实话,我也对这种情况感到莫可奈何。”

  “莫可奈何?”伸出两只手指停在半空中,因他令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而忘记原本意欲叉向他鼻孔的攻击。“你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臭猴子不可能行情看涨,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下场”。大掌包住停滞的手,两只碍眼的手指突出于他的掌心之间,他皮笑肉不笑地噙着线笑。“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不少女性同事频频向我示好;亲爱的大西瓜,你认为我是接受的好,还是拒绝的好?”

  亲爱的大西瓜?!这样到底该不该生气?

  不,她不能被他突然加进去、没啥特殊意义的字汇给骗了!终究他还是提出“大西瓜”三个字,她该生气的,愤怒的,得吊诡的是,他的手掌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向她的手心,竟令她的心跳反常地失律起来。

  “奇、奇怪了,那、那是你的事,问、问我干么?”更奇怪的是,她的脸热个什么劲儿?

  他突然深深叹了口气,让她的心跳飘到了最高点,掌心沁出出热汗。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计前嫌。”黑黝黝的眼锁住她慌乱的水眸,性感的唇极轻极缓地宣告令人脸红心跳的“秘辛”。“我不晓得自己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把女朋友第一顺位的候补位置留给一颗大西瓜,你说,不问你问谁?”他似假似真地问。

  眨眼再眨眼,从来不觉得两人人之间“男女有别”的罗凯鉴,俏脸顿时火红一片。“我……我不是大西瓜……”不知怎的,她的腿竟止不住发软!?

  “你尽管否认好了,西瓜妹。”将她的长发在颈间折出一个长度,他的眼透着她理不清的诡光。“不管你的头发如何改变,你永远是我的大西瓜。”

  “神、神经病!”挥开他的手,推开他高瘦的身躯,罗凯歌鉴猛地退了一大步。“你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不会这样语无伦次!”天呐!她要到耳鼻喉科洗耳朵,一定要!约对要!

  阎子厚的眸心窜过一丝受伤的光芒,快且短暂,甚至来不及让她发现,便以戏谑隐去那道伤痕——

  “我就知道这法子一定有效。”稍嫌夸张地干笑几声,他不自在地扒过浓密的发。“没道理每回都让你占上风是吧?偶尔盟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坐看。你瞧,你不就被我骗到了?还吓得脸色发白呢!”

  罗凯鉴的脑子当机了,她吊滞地看着他撇开的侧脸,不知怎的,竟感到奔流的血液微微发酵,有种酸酸的味道……像是优酪|乳|的味道……

  她觉得喉咙好干,不觉吞咽着口水,艰涩地问:“你是说……你刚刚在演戏?”

  “不像吗?”他抚着下巴,煞有介事地佯装思考,始终没拿正眼睢她,好似眼前的壁橱比她来得养眼。“电视上的男人不都这么演的,没道理我演得不像啊。”

  罗凯鉴的脸色青红交错,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服下垂体——下流的臭猴子,辩不过他,就用这么卑鄙的下流招数对付她,实在在太超过了!

  “怎么?你认真了?”他扯开僵硬的笑纹,发现她不同以往的安静。“看来我演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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