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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7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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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军备物资储备的事闹得忧心忡忡的王保踱出连部欲散散心,却看到了连部门口李卫和范国文两人带着几个战士在给连队里的武器维护保养,看了一会儿王保猛然一拍脑门,道:“唉慎是猪啊?眼下不正是有专家么,干啥还骑驴找驴呢。”

  也许是李卫的战场格杀能力太过光芒耀眼,掩盖了他的另一个背景,看到李卫熟练地摆弄枪支,王保这会儿才想起卫子也算是一个军工专家呢,放着这样的人才不用,简直是没天理呀。

  “卫子!来来来,过来一下!”王保喊了一声,冲着李卫勾了勾小指头。

  “是!”李卫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

  “卫子,你是俺兄弟不是?!”王保的脸上保持着实在人特有的诚恳。

  “是啊!”李卫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商量个事。”王保勾上李卫的肩头,表情就像撕下羊皮的狼。

  像听出王保的话中带有一丝异样,好熟悉的表情,就像是万恶的资本家,李卫的脸登时就绿了,兄弟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兄弟是拿来卖的。

  第六卷 第二百九十六节

  “我说,卫子,你不是搞军工的么?!想想办法弄个兵工铺子!解决一下连里的军火困难!”王保作出一副自认为最最诚恳的表情,却不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已经在李卫眼里上升到了阶级敌人地位。

  李卫可不想脱离精彩激烈的战斗第一线,沦为地主家做牛做马的苦长工,他立刻叫起了冤道:“你当我是神仙,说有就有啊,这里要人才没人才,要工具没工具,我也不是十项全能的超人,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白手起家整出一套军工体系。”论起军工技术,他只记得住一大堆的工艺材料配方、军械结构理论和最基本的打铁技能,纯手工能力比起黄涯洞的老员工差得的远了。

  “人会有的,工具也会有的,你想想办法嘛,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咱们这儿就数你是专业人士了。”王保就像是学着半夜鸡叫的周扒皮,死活赖上了李卫。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李卫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想当年扩大黄涯洞兵工厂,他客串了一回人贩子,拐带一大批专业人才把兵工厂搞起来,而现在,懂军工技术的人几乎左右纵横一百里都找不出一个来。

  王保笑了笑,拍拍李卫的肩道:“党和人民就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纯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他反正只管撂挑子扔给李卫,至于怎么做,那只是卫子的事情。

  王保连长摊下了任务,尽管李卫嘴上说着困难一大堆,可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踢皮球可不是革命传统。李卫脑子里还存着一本军工生产册子,一些基本武器的简易制作方法还是可以实现的。

  初步的军工机构暂时起名为军火社,李卫代理了组建工作负责人,挑选了十几名学习能力强的战士作为成员。同时收拢两三个铁匠老把式。

  军火社开工的第一天,李卫就先上了一节军工安全课,把黄涯洞兵工厂的安全条例抄出来,让每一个人员先完全记熟背诵,并且现场演示了一次小模型爆炸,给这些军工菜鸟们加深安全的重要性,搞军工不死人,完全是假话。只要稍不小心,那就是群死群伤地大事故。

  如何识别这种化学材料等基础文化课的教学工作,李卫全部扔给了范国文,范国文是死心踏地的跟着李卫混饭吃,有这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小弟,换了谁都是不用白不用。

  李卫又可以乐得继续训练新兵,为地主王保做牛做马的活儿,只有让充满奉献精神的范国文同志担当了。

  经过一周的化学物理快速培训课,军火社战士们通过填鸭式的学习,已经能够试制出最基础地黑火药。一硝二磺三焦炭。把三种材料尽可能的碾细成粉末,混合均匀,威力还勉强凑合着用。就是烟稍微大了点儿。

  因为缺少钢铁,仅靠不时从铁路线上扒下来的那点儿道钉、铁丝、偶尔拖下来的铁轨及弹片碎铁皮,军火社的金属材料库存根本不能满足全金属化地雷的生产,铁或陶壳铸成的壳体,壳壁上附着细小石子,再填入五两的黑火药,配上简易可靠的引爆装置便可以制成可以作战的土地雷,这种富有中国特色地武器是最适合当前冀中地区反扫荡地防御性武器,只要往敌人据点和公路上那儿一埋啊,还不知道谁囚笼谁呢。

  大部分金属原料主要用于卵形手雷的生产。虽然常见的柱形手榴弹比较容易生产,因金属材料和工艺不过关,大多一炸两半,弹片裂解效果根本无法令李卫满意,所以手榴弹生产计划并没有列入军火社,内置一层三角形弹片,外观为葡萄状地手雷杀伤效果远比手榴弹要强得多。

  通过铁道游击队扒日军军火列车获取的黄铯炸药,在少量掺入黑色火药后,威力更甚于原有的纯黑火药。作为手雷的填药是最合适不过。

  简单易产的手雷与地雷形成军火社两大主打产品,替代枪支和子弹支援其他地区的作战,为了保持收支平衡,石井村外新开垦出几十亩地作为于军火社的经济来源之一,毕竟有些原料是必需花钱买的,总拿自己的东西作人情支援别人,这让王保实在有些不堪重负,按下面几个排长们的话,挣点小钱,养活这一大帮子人总是必要地,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嘛。

  由于缺少专业器材和引火原料雷汞,军火社还无法生产子弹,连队内用于测量地图的尺、圆规等量具根本不能用于军工级的需要,缺乏精准的量具和称重用具,使军火社的铁匠们还无法生产出组合精密的设备和工具,华北地区能够有点名气的能工巧匠,早在两年前就被扩张中的黄涯洞兵工厂给拐带光了。

  但手雷和地雷两大产品线就已经能够满足暗影连和附近几支抗日武装的战斗需要,这让王保地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再想弄得复杂点儿,造枪造炮什么的,还非得有专业人士才成。

  八月中旬以来,石井村经历了几次日军小规模扫荡,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马蚤扰,空无一人的村落让日伪军们以为村民们都离开村子,躲了起来,这种坚壁清野的现像在各个地区很普遍,日伪军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与其穷折腾去搜查老百姓,还不如提高点警惕提防游击队和武工队的袭击,因为没有遭到攻击,扫荡的日伪军只是例行反而附近许多据点被王保他们拔除后,日伪军们却赖得再去重建,也许是意识到分兵而驻,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的敝端,吃了几次据点被地雷全面封锁的亏,日伪军们反而放弃了一些位置不是很重要的据点,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县城之内。

  一九四二年,虽然日军不断发动大规模、长时间的扫荡,八路军各战区不断被日军鲸吞蚕食,粮食和武器缺乏的困境并没有让根据地军民们因此而灰心,能过化整为零,进入敌后,开战全面游击战和全民战争化,各根据地抗日武装队伍硬是撑了下来,党中央在延安召开的反战同盟代表大会,更是给日军的侵略行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面对着战争,军民们并没有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却仍旧多姿多彩,一九四二年九月一日,党中央以继去年的军事大比武后,在延安组织起了一次面向全战区的运动大会,拥有田径,排球,篮球等体育项目,继去年掀起的篮球热,各支主战部队都挑选出了个中好手组成队伍参加比赛。

  盛大的运动大会赛况直接由新华社广播电台向全国播放,延安的“九一”运动大会对所有根据地的军民来说,在打死打活的战斗生活中无异于是一个份外有趣的新闻,各根据地军民对延安运动会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日军的扫荡,因业务繁忙,无缘于运动会李卫只能自己组装出一台简陋地小型矿石收音机,用简易的耳机收听赛况。

  “哈,12o师的战斗队和冀中的东干队pk实况哈!精彩,精彩!”没有直供电源的矿石收音机微弱的声音仍可以让李卫清晰的听到延安“九一”激烈的比赛场景,在这种原始落后的抗战环境中,运动盛事让李卫像是回到现代般的亲切,这种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令李卫异常珍惜。

  “报告!”一个战士突然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啊!~什么什么?!”

  正听到篮球赛精彩之处,李卫手里一抖,差点失手把矿石收音机摔了。

  “对,对不起!”看到李卫心有旁骛,那个战士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把耳机从头上拿下,李卫摆摆手道:“好了,没事,说吧!”业余娱乐和正职孰轻孰重,李卫还是分得清的。

  “十五里外的马无村因为有叛徒的告密,被日军突然包围,冀中司令部刚派来的黄谦维联络员被困在村子里,王连长请你和范排长前去支援,见机行事,务必解救黄联络员。”

  抗日的艰苦和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意志薄弱的人因为忍受不了死亡威胁和恶劣环境,而向敌人投降,甚至出卖自己人的行为并不少见,除了气愤外,李卫的反应并没有显得格外强烈,按照中国的庞大人口数基数,汉j率百分比计算出来的数字也是相当可观,当然,乱世出英雄,英雄和人才的出现的数量也是同样可怕。

  “我知道了!你去吧!”李卫点点头,放好收音机。

  顾虑到群众的生命安全,打伏击战还真得需要四排和五排战斗力。

  “国文!第四排,第五排,集合!”堪比大范围立体音场效果,李卫独有的声音在石井村内外回荡起。

  九天龙吟就这点好处,喊弟兄们操家伙干架着实方便。

  两个排的战士们迅速在村口集合出发,经过急行军,快速接近了马无村,可以很从远的地方观察到村子内的制高点上都被架设了机枪,黑鸦鸦一大片群众被围在中间,周围近百名日伪军士兵组成散兵线包围圈。

  “狙击手进入战斗位置,锁定重要目标!”范国文一挥手,五排战士们在村外立刻散开,李卫带着四排利用地形潜入村子。

  第六卷 第二百九十七节

  面对着一大片嗡嗡噪杂人声,山田良夫中队长猛然大吼道:“八嘎!统统给我闭嘴!”

  手中的俗称王八盒子的十四式手枪朝天鸣枪。

  呯!~~~~~~

  清脆的枪声显然比过年的鞭炮更具震撼力,压低着嗓子诉互相安慰的惶恐村民们齐齐打了个颤,立时鸦雀无声,刚才的哭喊、私语、喝骂和咳嗽都消失不见。

  “妈妈!我要妈妈!”小女孩稚嫩而无助的声音很是突骛的在人群之中,显然小孩子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危险。

  人群之中某一处突然有些马蚤乱,几个村民紧紧地拉扯住一个妇女,并捂住她的嘴,从那名妇女不甘的挣扎和涨红了的脸,她的心肝宝贝正快要落入日本人的魔掌,满脸狰狞地日本军官的目光正好扫到仍在人群中哭喊着要妈妈的小女孩。

  山田良夫中队长暴怒的脸忽然换上了一副像是发现什么有趣事物的表情。

  “哟西!小姑娘的,过来!过来!”山田良夫中队长作出很和善的样子,勾勾手指。

  两名日本兵气势汹汹闯入人群,推搡着村民,把小女孩拉了出来,有些村民稍有阻拦,便立刻遭到日本兵的枪托猛砸,日本兵的暴行与日本军官的伪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小女孩被带到山田良夫中队长面前,不知道危险的她依然在回头哭喊着。

  山田良夫中队长摆出一副亲切的笑容蹲下身来,“小姑娘!不要害怕,乖,叔叔给你糖吃!”他替小女孩擦去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与此同时一个日军军曹提着一台照相机,半跪着对准了山田良夫中队长和小姑娘,闪光灯啪的一闪,拍下了山田良夫把糖塞进小女孩手里的动作。

  “哟西!中日亲善的干活!”担当摄影师的军曹满意地点点头。

  耳朵比较尖,听到军曹话的村民们不敢相信这么无耻的一幕居然就在眼前发生。左边是日军军官装着和善给小女孩糖吃,右边却是全副武装地日军士兵,举着明晃晃的刺刀,对准了挤作一团的村民,边上还架起了机枪。

  把糖塞进小女孩手里,山田良夫中队长甩了甩自己手里的王八盒子,略着带着嘲讽和威胁语气斜看了一眼村民们道:“我们今天来到这里,不是来杀你们的人。不是来抢你们的东西,也不是来烧你们的房子!士兵们的鲁莽请大家原谅!”说到这里他略微躬了躬身。

  山田良夫继续道:“有人向我们举报村子里有八路军地联络员,我知道,大家都是想过安稳日子的良民,八路军和大家没什么关系,只要把八路交出来,我们就马上离开,大家继续过大家的良民日子。”

  话说完,山田良夫中队长的犀利目光审视着每一个村民,想找出可疑的人来。

  日军的包围圈内寂静一片。村民们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直直得看着山田良夫。

  等了半晌依然没有一点儿回应,山田良夫冷哼一声。若不是村子里有人悄悄来报告,他这一个回马枪说不定又是无功而返,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八路军联络员就在村民当中,若不是想省点力气,节约点子弹,他早就下令屠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不说!?~~”山田良夫的手枪有意无意地对准了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也终于意识到危险,欲挣扎着回到村民当中去找妈妈,却被山田良夫满是汗毛的大手强行按住。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畜生!”一个老大爷按捺不住冲了出来。

  “村长!”

  “村长爷爷!”

  村民们不断地发出惊呼!

  “你个狗日的畜生?竟然拿枪指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地孩子?”拉着一支黑黄铯地拐杖,村长老大爷疾步冲到山田良夫面前。激动地一把扯开衣襟,拍着枯瘦的胸膛道:“来啊,朝这儿开枪,老头子我活了六十多年,也活够了,有本事别冲着孩子。”

  听到村长嘶哑的声音,村民们群情激愤和周围地日军士兵发生拾搡,局势有些失控。

  呯!~~~~~~

  村长老大爷身体摇晃着退开了两步,仰天而倒。胸口涌出一股血泉,迅速浸透了身上的土地,向四周扩散。

  山田良夫冷笑着吹了吹枪口的硝烟,老家伙,这是你自找的。

  村民们一片死寂。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很好!”彻底撕下伪善外皮的山田良夫随手推倒了被吓呆了的小女孩,道:“牛二,过来!”

  一个白短褂,黑土布长裤的干瘦汉子畏畏缩缩地从日军士兵们背后走了出来,显然曝露在村民们的视线中令他很不自在。

  “是牛二,这狗日的无赖汉!”

  “呸!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还亏地村长爷爷以前还给他治过病!简直不是人!”

  “吃百家饭长大的狼啊,俺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没认出他来。”

  在村民的骂声中,牛二低着脑袋走到山田良夫中队长边上。

  山田良夫的招了招手,一个汉j递上了一只布袋子。

  拿在手中的布袋子掂了掂,发出叮当作响的金属撞击脆响,山田良夫笑了笑,道:“牛二,这里是五十块银元,只要你把八路指出来,这五十个银元全归你了。”

  听到银元密集的抖动声,牛二的瞳孔不禁扩张了一圈,五十个银元,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可是硬通货,可不是日本人糊弄中国老百姓的日本军需票。

  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死盯了一眼山田良夫手上地银元袋子,牛二把目光移到了村民当中。

  村民们此时全数静了下来,此刻牛二的目光就是杀人的刀。牛二的目光指向哪里,日本鬼子们的屠刀就捅向哪里。

  牛二地目光在村民们游移不定,每移到一处就引起一片轻微马蚤动。

  全体村民们充满怒火的目光都瞄准了牛二,牛二的心头有些慌乱,一阵阵地发虚,差点掉头就跑,但一想到那袋子银元,他已经打定主意。银元到手后就马上远走高飞,这个自小长大的村子是呆不下去了。

  几处村民忽然动了动,试图遮掩着背后的人。

  “他?他是八路!”牛二突然尖叫着指出了村民中的几个人,村民们的目光几乎令他思维凝滞,差点不能分辨出要找的人。

  几个村民慌乱地欲把其中一人遮掩起来地举动却起了反作用,反而立刻引起了日本兵的注意,立刻冲上去五六个日本兵硬生生用枪托砸开人群,把那几个人拖了出来。

  “就,就是他,他就是八路军的联络员!”牛二结巴的话一下子利索起来。直直地指着其中当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叛徒!呸!”被日本兵拽出来的年轻人。恨恨地朝着牛二吐出一口唾沫。

  牛二没有避开,脸上挨了个正着。

  “哟西!牛二,你的大大的好。皇军大大的满意!”山田良夫眉开眼笑,八路军的联络员可是一条大鱼,只要抓住这个联络员,逼问出各支八路部队地动向,向上级汇报,可是大功一件。

  “拿着,你地效忠皇军的,皇军不会亏待你!”山田良夫故作大方的把银元袋子扔给牛二“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八路了,指出来。皇军重重有赏!”

  掂着银元袋子地份量,牛二喜出望外,立刻受宠若惊躬着身子道:“多谢太君,多谢太君!”一副卑躬曲膝的样子,恨不得跪下来舔山田良夫中队长的军靴。

  “八路的,还有!”手中紧紧地抓住那袋子银元,牛二将心底那最后一丝中国人的良心彻底抛弃了。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贪婪,仿佛每一个村民在他眼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元,牛二红着眼睛向村民中望去。手指着村民当中道:“他,八路联络员的跟班!”

  “还有他,他是游击队的伤员?还有……”

  呯!~~~~~

  牛二的声音嘎然而止,脑袋像破碎地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银元袋子随着尸体扑倒在地几枚溜出袋子的银元沾着白红斑迹滚出老远。

  村民们,日本兵们都呆了。

  “八嘎!~”醒悟过来的山田良夫拔出武士刀正在呼喊敌袭。

  “够了!住手!”一声短喝震得山田良夫刚要喊出来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八路!”李卫从一处村子房角边闪现出身,立刻附近十几个日本兵条件反射地枪口齐齐地对准了李卫。

  扔下手中的枪,李卫举起双手走向山田良夫道:“除了我,村里没有其他的八路了。”

  没有人发现,掉在地上的步枪弹舱内,子弹一颗都没有少。

  见到有自己走出来的八路军,山田良夫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完全不计较牛二地死,在他的计划中,找出村里的八路后,牛二只有死路一条,那袋子银元,哼哼?只不会是拿来哄哄牛二的,大日本皇军的钱可没那么好拿。

  一个日军小队长手一挥,几名日本兵冲过去,拿李卫上上下下搜身了一遍,除了地上的步枪外,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

  “哟西!你的,是英雄!”山田良夫笑得特别j诈,这次行动看来是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就捞着一大筐子的鱼,收获极丰啊。

  “收队!”生怕夜长梦多,山田良夫很明智的见好就收,一个中队的日军押着八路军联络员和李卫及其他的有八路嫌疑的人士,立刻撤离了。

  “范排长,四排的李卫排长不会有事吧!”村子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内发出一个极轻的声音。

  “放心,不死也会脱层皮!”范国文嘴笑浮现冷笑,还指不定谁倒霉呢?

  第六卷 第二百九十八节

  收起仍带着射击后余温的步枪,范国文目送着日军中队乘着卡车离开了村子,他缓缓站起身,挥了挥手,道:“派两个人跟上鬼子,看他们到哪里俱他人进村安抚群众。”

  四排与五排赶到马无村时晚了一步,牛二已经指出了八路军黄联络员。

  顾忌到村民们的生命安全,李卫和范国文投鼠忌器,并没有贸然发动攻击,从一个中队的日军手里直接救出三百多村民的风险实在太大,哪怕是一排和二排也在这里仍有相当大的损失,但为了避免曝露出其他的马无村内的抗日人员,李卫当机立断,让范国文直接一枪击毙牛二,自己丢开不必要的装备,冒充村里的八路军站了出来。

  四排和五排都擅长于隐匿,李卫并不担心会惊动日军,心甘情愿地站出来自投罗网。

  被牛二指出来的黄联络员是冀中司令部派出来调控这一地区抗日武装的重要人员,王保这支部队也同样受其监督和节制,配合其他友军布置战斗任务,黄联络员落入敌手就意味着数支抗日部队的动向和联络点就很有可能被日军掌握,正处于游击战环境中,被日军掌握行踪就意味着原有的机动能力和隐秘优势荡然无存,后果是很严重的。

  坐在摇晃不定的卡车上,几十名日军士兵死盯着被捆了个结实的几个人,日本人的捆绑技术很好,让人动弹不得,却不会伤到筋骨,难怪几十年后s捆绑风行日本列岛。

  看着自投罗网,却显得漫不经心的李卫,被拖上车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言的黄联络员突然张了张嘴道:“你……”他实在想不明白,暗影连队的四排长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以身犯险。就算是想救他,也不用搭上自己吧。

  李卫摆了摆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打断了黄联络员下面的话,道:“没什么,就当鬼子监狱几日游,体验生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回来,捆在身上的这些绳子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你呀!唉!~”黄联络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年轻人胆子也太大了点。

  边上一样被绑着地几个人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老黄你也就别担心了,过两天咱们就出来了。”李卫挪了挪身子靠在车厢框边,朝着四周看看风景,他已经有些年头没坐汽车了,真是好怀念啊。

  哼!~边上传来日本兵不屑的冷哼声,都快被拖进监牢里吃苦头了,一点都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性。

  李卫扭过头抬起下巴,一脸鄙视的表情:“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啊!?”

  这回不仅仅是日本兵。甚至被捆在一起的黄联络员他们。满车的人都集体翻起了白眼,这个小鬼简直是太狂妄了。

  “八嘎!”被李卫严重鄙视的日本兵撩起枪托就砸了过来。

  枪托正砸到李卫地肩头,李卫甚至身子都没偏一下。日本兵怪叫着退开两步,他几乎错以为是砸到车厢木栏上了,虎口被震的发麻,差点枪连都被弹出车去。

  “八嘎!你个鸡笆!有种再砸一下!干你个小日本!”李卫破口大骂,炼神诀真气护体,枪托根本就砸不动他,这小日本的眼前亏是吃定了。

  “哪泥??”日本兵的脸都气歪了,他还没见过这么死硬的八路分子,简直是找死,再次冲过来。嚎叫着没头没脑继续用枪托砸过来。

  李卫仍旧硬生生的受着一记又一记的枪托,冷笑着,黄联络员几乎不敢继续看过来。

  “八嘎!住手!”一个日军伍长从车头挤了过来,抓着那个日本兵拖到一边,左右两个正反耳光。

  “你想要打死他吗??他死了,难道找你要情报吗??八嘎?”日军伍长面红耳赤在日本兵耳边怒吼道,刚才谁都看见那个日军士兵下手极重,换作平常人早就被砸死了,除了诧异八路小子命硬得很。居然还没断气,日军伍长却不敢冒着被长官处罚的危险,任由这些士兵乱来。

  “不论他说什么,你都得当作没听见,谁再敢碰他一下,别怪我不客气?”日军伍长的目光扫过其他的日军,满含怒火地目光让车上所有地日本兵们把目光垂下。

  “嗨!”那个挨了耳光的日本兵老实地耷拉着脑袋,拉着身侧步枪的手不自觉得颤抖着,虎口上溢出地鲜血正缓缓的滴落在车上。

  日本兵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挨了一顿揍得是他,而不是李卫。

  “李排长,你没事吧?”黄联络员挣扎着挪向李卫,想看看他的伤势。还没等黄联络员靠近,教训完士兵,回过头来的日军伍长抢先一步抓住李卫的衣服,拖起李卫的身子,恶狠狠的道:“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前一定是学生的干活,若想少吃点苦,最好老老实实的,乖乖地,不然,死啦死啦的,哼!”

  日军伍长重重的推开李卫,甚至不屑于多看他几眼,继续走回车头驾驶室边。

  李卫这时才抬了起来头,冲着黄联络员做了个鬼脸,脸上连半块皮都没有被蹭掉。

  咝!~~~

  黄联络员和其他同志们倒抽一口冷气!

  原本以为李卫被砸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没料到这小子除了衣服有些破烂外,几乎毫发无伤,正一脸得意的朝着他们看呢。

  “看不出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可真能挨揍啊!”黄联络员有些惊叹,嘴巴半天合不拢。

  “嘿,嘿,俺没啥优点,就是皮厚!”李卫作着谦虚姿态。

  左右瞧了瞧那些阴着险的日本士兵,李卫笑了笑道:“反正现在也没事,我给你们讲几个笑话。”

  黄联络员无语,这小子现在居然还有这份闲心。

  “你们知道日本人姓氏的来源吗?!我告诉你们吧,古代日本人很喜欢打仗,没时间结婚生子,人口越来越少,官府鼓励人民乱搞男女关系,日本女人为了随时随地与男人芶且,随身带着被子和枕头,后来就演变成和服,由于平时生活作风混乱,没有精力照顾家庭,生下来的小孩都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古代大多数日本人都没有姓,只有贵族有姓氏,倒也没什么,但后来人口增多,没姓氏,而名字大量重复,不便于统治和管理,明治三年日本政府发布了《苗字必称令》,“凡国民,均可起姓”,强制规定国民必需有姓名。”

  几个日本士兵不禁瞥了李卫几眼,没想到这个八路对他们日本地历史倒有几分了解。

  黄联络员等同志被李卫的话勾起了兴趣,一点头,这些日本人确实是生活作风堕落,连生下来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难怪就只有日本军队还带着慰安军妓,简直是太滛乱了,连中国的妇女都要遭到他们的凌辱,想到这里黄联络员等人恨恨地盯了几眼身边的日本兵,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李卫却是话语一转继续道:“当时日本人文化不高,都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取姓,但是这些随意滛乱的人却有着自己的办法,就用男女两人行芶且之事的地点或姿势就作为孩子的姓氏,像地点取姓的有近藤、井上、松下、寺内,以动作分类,野兽类的有猪上、犬伏,赶场类的有四家、三宅,团体型的三位、八尾,姿势型的有面出、伏下、足代……”

  李卫兴起所至,越说越离谱,黄联络员等同志眼珠子瞪的溜圆,这小子明显是胡诌,居然还分门别类,看上去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实在让黄联络员这些同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异常辛苦。

  以前因为有宫本正雄等日本同志在队伍里,李卫比较收敛,并不全面打击日本民族的自信心。而现在日本同志们都去了延安,李卫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身边这些日本兵的打算,专捡现代那些最令日本人抵触的笑话。

  论起诡辩,就算是整个太行山根据地,还真得没有人能够比得过李卫,有以前与日本俘虏们的舌战,加上逼疯过俘虏的记录,李卫的种种劣绩,实在让人诟病不己。

  论起见识,那些日本兵可能是来自现代的李卫的对手,七分真实掺着三分恶搞的笑话,几句话之间,日本被定性成了一个卑劣虚伪的无耻民族。

  边上的日本兵们都在中国呆了比较长的时间,中国话大多听得懂,李卫唾沫四溅地时候,车上所有的日本人的脸色又白转青,由青转红,由红转黑,浑身微微颤抖,明显被这小子给气得不轻,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八,八嘎!”几乎每一个日本兵眼里都冒着火,咬牙切齿,握着枪的手上青筋,若不是刚才伍长的警告,他们早就扑过去群殴李卫了。

  车身一停,卡车进了县城内的日军军营,车上的日本兵一个个接着跳下车,当李卫走到车尾,欲随那些日本兵往下跳,只听身后突然伴随一阵恶风的怒喝:“八嘎,支那猪!死吧!”

  一个日本兵终于忍受不了李卫在一路上的恶语诋毁自己的帝国,拼着宁可被重罚,猛扑了过来。

  第六卷 第二百九十九节

  已经一脚离开车子的李卫,身子轻轻一移,在空中滞了一滞。

  扑嗵!背后偷袭的日本兵连李卫的衣角都没碰到,掠过他的身边,一头栽向在车下。

  “啊!~~~~~~~”

  来了一记狗啃地的日本士兵发出一声惨嚎,后背被人一屁股坐了个结实,这个重啊,日本兵差点连血都快吐出来。

  李卫施施然地从日本肉垫上站起身,黄联络员他们终于忍不住了,狂笑起来,虽然这小子是自投罗网,但是被捆上车以来一直都没有吃到亏,日本兵反倒被整得够呛。

  “八嘎!开路的干活!”感觉大失面子,怒不可遏的日本兵们粗暴的推搡着李卫和黄联络员他们,但是黄联络员等人放声的大笑,却吸引了军营里很多的目光,难得有俘虏居然会有这么开怀大笑的进入军营,仿佛不是被抓来的,是来参观的。

  “看个鸟啊!你们这帮蠢货,有种来单挑!哈哈哈,一群垃圾,胆小鬼们!”李卫肆无忌惮地向周围的日伪军挑衅的竖起中指,而且还是双份的,最后四个字而且用得还是从陈佳瑶那里新学的日语。

  虽然不知这个手势是何意思,但一看李卫那样犯贱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动作,立时惹翻了军营内一大群士兵,有见过骨头硬的,但还没见过这么找死的欠揍小子。

  本就是血性悍勇的士兵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拔,立刻红了眼!

  鬼子军营里炸了营,不论是日军士兵还是伪军士兵放下训练和手中的活儿,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

  “哪呢!?这小子是什么手势!?”

  “八格牙鲁!好嚣张的支那猪!”

  “说我们垃圾?!太可恶了,干掉他!”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的家伙,弟兄们,收拾他!”

  “来啊来啊!一起上吧?蠢货们!”惟恐天下不乱的李卫又蹦又跳摆出开架的动作,围过来的日伪军们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真是见鬼!”押送着李卫他们地日军士兵们有些傻眼了。这个混蛋差点引起兵变,这些抓来的八路若是被这些怒火中烧的士兵们给打死,他们这自次行动不仅白跑一趟不说,弄不好所有的人都要上军事法庭,下场不是枪毙就是勒令剖腹,卡车上跳下来的日军士兵们立刻脸色剧变,急忙用组成一道人墙,阻住围过来的士兵们。同时死命拖着李卫和黄联络员等人往监狱。

  “别靠这近,后退!后退!”被李卫连累的日军士兵苦苦的抵挡着愤怒地日伪军们。

  看到李卫他们被拉往军营内的监狱,满怀不甘的士兵们挥舞拳头呼喊着。

  ”小子,有种不要跑,站住!”

  “来一场武士的决斗!”

  “长治君,别拦着我,让我好好揍那小子一顿。”

  “混蛋!赶回散开,再不走开就给关三天禁闭!”下了卡车的日军中队长山田良夫急吼吼的驱赶那些士兵,抚着额头,严重头痛道:“天哪!怎么带了这么个惹祸精回来!”

  “一群猪!”李卫不屑地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群情激愤的日伪军士兵。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给日军军营惹了多大的麻烦。

  监狱的大门最终还是拦下了后面的士兵们。任丘县城日军军营内地监狱就完全展现在李卫他们地眼前,以双层房屋围成长方型结构的大型院落,门口两侧的房子是监狱内士兵地宿舍。院子正中间的放风场地的左右两层楼是牢房,每层楼内的中间走道隔开了左右铁栅栏为门的房间,大门正对着的两楼,一楼是刑讯室,门口地面满是黑色的血渍,二楼是监狱长官的办公处。

  看见日军监狱内部森严的警戒和充满压抑的建筑,监狱内血腥和阴暗让黄联络员等人心头一抖,日军监狱不知吞噬了多少抗日军民地性命。

  听到监狱大门开关的金属撞击声音,两侧牢房的细小透气窗口露出数双眼睛向外张望。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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