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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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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里想像着山谷里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形火云的经典效果,不过很快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有朵蘑菇云,估计二营连他自己也就全在这儿光荣了。

  低沉而有力的爆燃声挟带着强烈的冲击波狠狠地扫荡了一遍山谷内,哪怕是埋伏在山谷两侧的二营也被这一巨大的爆炸震的人仰马翻!好可怕的爆炸力!

  二营立即回过神来,在各排排长呼喝声中,趁着山谷内还在回荡冲击波余震,穿过已经渐渐变淡的烟尘,喊杀着冲了过去。

  山谷内一百余米被笼罩的范围内,惊天动地的巨大规模爆燃,六百多日伪军近三分之二都趴下了,当场有四十余名日伪军被这一突如其来的面粉云爆巨大冲击波给生生震毙,或处于爆炸中心因氧气烧尽窒息,或因巨大惊吓引起心脏骤停而死。

  杀入山谷内的二营并未遇到多少有力的抵抗,他们对着每一个被震趴下的敌人要害上都狠狠捅上一刺刀,在这之前,李卫就交待过,面粉云爆效果虽然气势惊人,但是毕竟不是火药。实际杀伤效果并不是如表面上那么惊天地泣鬼神,只有瞬间燃烧炸起的巨大冲击波起到短暂的气浪冲击和少量杀伤作用,二营只能趁敌人未反应过来的机会尽可能的消灭敌方有生力量。

  仍未回过神来地剩下这三分之一的日伪军,已经全无斗志,倾刻间被二营的优势兵力给瓦解消灭。

  六百日伪军以二营的三百余人,二营轻松取胜!

  从二营冲下山谷起,十分钟内,战斗就迅速结束。俘虏日军十六人,伪军一百八十余人,其中竟有几个日伪军被面粉云爆给吓疯了,大部分俘虏被卸掉武器后,小腿肚子仍是不住地颤抖,面粉的云爆威力着实把他们吓住了。

  二营仅付出重伤三人,轻伤四十人的代价,战斗期间二营未消耗多少弹药,击毙的敌军多是被刺刀直接捅毙,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弹药储备。

  而面粉云爆却未对粮食和武器装备造成损坏。也仅仅是几辆运粮车给震散了架。粮食甚至没有受到一点点损失。

  “真是浪费粮食!~”着实肉痛这几袋精面,丁鹤洋死死盯了一眼李卫,但他看到粮车上地面粉袋时。立刻远远地躲开,自看到几袋面粉的惊人爆炸威力,他已经对面粉这种食物有了几分畏惧,生怕不小心也把自己给炸了。

  二营的战士们始终闹不明白李卫到底用了什么神奇法术,把面粉变成炸药的?!这吃的东西也能杀伤敌人?!我斗结束后,脑子里仍是一片云里雾里的大有人在。

  李卫倒是给战士们上了一课,原理实在是简单的很,眼下秋冬季天气干燥,不仅仅是面粉可以爆燃,如可燃气体和颗粒比较细的火药粉、炭粉、煤粉只要在空气中达到一定的浓度。都可以实现爆燃效果,大规模的爆燃会出现威力叠加后地云爆效果,而在上大下小地山谷凹地则会突出加强爆燃时的声势和冲击波。

  不过也是幸亏能有这几袋加工精细的美国面粉,如果是普通未筛选过地根据地自产面粉,由于颗粒大小不均,未必能被引爆。

  “呵呵,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有文化真是不一样,哪像我们这些粗人。只知道拎杆枪硬干,不像读过书的,就用几袋面就给搞定了,真像施法术一样,古有撒豆成兵,今有撒面炸敌!”二营长大大咧咧的拍着李卫的肩膀,虽然自己平时看不起那些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但偏偏李卫这小子就是让他越看越顺眼,道:“等回头,我让徐教导员向团里给你请功,别看我姓吴的是个粗人,但我对弟兄们绝对是该奖的就奖。”

  虽然是损耗了几袋面粉,和抢回粮食,无牺牲的战果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更重要的是不但节约了弹药,还缴获了大量敌军装备,这对于反扫荡过程中持续战斗是很重要的。

  二营刚把夺回地粮食让小西沟村的民兵们进行紧急转移,三团团部的通信员又送来了紧急的情报,又有支千余人的敌军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他们经过的路线上有个叫李陈村的村子,有近百群众因转移时过于慌乱,被堵在了一条山沟里,358旅的一个排正在阻击敌人,需要三团前往支援,而二营地位置离李陈村最近,团部命令二营先行出发,一营和三营随后赶到。

  “真是赶场子救火啊,刚扑灭了一头,另一头又烧着了。”二营焦副营长看着脸上带极度疲色的战士们,焦平在心疼,多日无怨无悔长途奔袭让二营的体力达到了一个低谷。

  焦平副营长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再让战士们多休息会儿的时候,几个连长传阅完团部的命令,二话不说开始下令整队。

  “焦副营长,别犹豫了,乡亲们的性命重要啊。”一连长马齐看向焦平,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

  “出发吧俘打完这一战,让战士们吃顿好的,再好好休息一下,把这几天的休息一起补回来。”二连长拍着胸脯,刚打了一场胜仗,什么疲劳都抛之脑后。

  二营吴营长登到一个高处,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二营士兵,喊道:“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也很饿,很想吃一顿,再好好的睡一觉,但是有一个村子的乡亲们正被敌人堵在一条山沟里,日本鬼子的毒手正伸向了我们根据地父老乡亲,老乡们正眼巴巴的盼着我们去救他们呢,我们该怎么办?!”

  日伪军所谓的铁壁合围大扫荡,根本就是彻底地三光大屠杀,在根据地内像疯狗一样乱窜乱咬,制造大面积无人区,想彻底困死和消灭八路军和革命群众。

  “杀保他个狗日的!”

  “打完敌人再休息!”

  “不能让乡亲们被敌人害了,杀过去,这点累算个啥!”

  “权当是铁人十项全能减减肥啦!”

  就像是刚才山谷里爆发的面粉云爆一样,二营长的话引燃了二营上下全体官兵们的战意。

  二营长紧握着驳壳枪顶了顶头上的军帽,兴奋地脑门子上血管直蹦,冲着李陈村的方向一挥手,吼道“好!出发!”别看他平时粗言粗语地和战士们打成一片,丝毫没有一个营长应该有的样子,但是发动战士们的斗志却是一把好手。

  秋季入冬的凉意丝毫不能阻止战士们身上热汗蒸腾,薄薄的军衣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盐渍,二营几乎全力奔赴李陈村。

  “开灿”358旅的六排占住一块高地向密密麻麻蜂涌而上的敌人猛烈射击,捷克式轻机枪和八一式步枪不断狂喷着火舌。

  他们已经不断打退了敌人数次的进攻,打头阵虽然是炮灰伪军,但是豆腐渣多了也能撑死老母猪,敌人掷弹筒不断在高地上炸起一团团黑烟,二排的战士们不能后退一步,身后的山沟里,可是有近百名手无寸乡的老乡啊。

  “援兵怎么还没来!”六排排长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冲着通信兵喊道:“找副排长过来,统计一下弹药!”

  一会儿,六排长又看到通信兵孤零零的跑了回来,不禁气吼道:“副排长呢,你是怎么回事,连人都找不到了?!”

  被六排长一顿凶,通信员鼻子一酸,抽抽噎噎地道:“副,副排长牺牲了!”

  “啊!~~~~~”六排长双目尽赤,抱起轻机枪跳出防御工事,扣动扳机怒射出一串弹雨,“我操你姥姥!”

  “排长,不要!”周围的几个战士见状大惊,连忙把六排长拖回防御工事,刚刚把排长拖回来,就见刚才他站的位置被敌人的机枪扫出一个个尘柱。

  “狗日的,给我顶住,不准放一个敌人过来。”排指导员喊着,扔出一枚手榴弹在敌群里炸起一团火球。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来了,快了,一定要坚持住啊!”二营战士们心底的默默希望358旅的战友能坚持到他们赶过来。

  “快,快,不要掉队!”二营的连长们在队伍里吼叫着,死命地拉扯住已经精疲力竭的士兵。

  隐约地听到了前方激烈的枪炮声,二营立刻兵分两路穿插过去。

  日伪军士兵冲近358旅六排的阻击阵地时,从日军掷弹筒炮兵阵地上突然射过来一阵猛烈的炮火,倾刻间吞噬了正处于白刃战中的敌我双方士兵。

  为了强行突破六排的阵地,这股敌人甚至使出了无差别炮火覆盖的毒计。

  第五卷 第二百零八节

  “指导员?!指导员?!袁班长?!马班长?!”358旅六排长待炮火的硝烟散去,立刻从炸起的碎土里爬了出来,顾不得额角鲜血直冒,满身血和土混杂在一起,扯着嗓子冲着四周喊道。

  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我的六排!,我的六排啊!!!”六排长失魂落魄的柱着轻机枪跪倒在地上,甚至没有注意到远处敌人又在催动伪军进行下一步集结。

  “排长!~”六排的通信兵艰难的把脑袋从碎土里伸了出来。

  “小陈,你,你没事吧!”六排长扑过去,把通信员小陈扒拉出来。

  附近阵地上,6续有六排的战士挣扎着爬起来,互相寻找着己方幸存的战友,而伪军幸存者早已经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勇气,只是躺倒在地上呻吟着。

  “哎,我的腿,好痛!”在挪动身子的过程中,通信员小陈突然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痛,不禁痛呼出声。

  “你,你的腿!”目光移到通信员的下半身时,六排长的脸一下子白了,小陈的双腿自膝盖以下都不见了。

  通信员小陈望着自己的腿,楞了楞,突然紧紧的抓住六排的胳膊,哭喊道:“腿没了,排长,我的腿没了,我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打鬼子了?!呜!~排长!~~~”

  “不,不,小陈,振作点,不要担心,你的伤会治好的。”六排长有些语无伦次,轻拍着小陈的背,一边绞尽脑汁搜索着字眼劝慰着这个年轻的通信员,一边翻出急救包替他包扎双腿。他心里很清楚,肢体残疾对于一个战士意味着什么。

  “排长,给我两个颗手榴弹,我跟敌人拼了!”失血过多,略显出青白色的脸,通信员小陈眼神中浮现出决色神色。

  阵地前方,日伪军一字排开,在军官的带领下一步步向六排的阵地逼近。没有开枪,只是一步步逼近,在他们的心目中,现在只是需要走过去,接收阵地,抓住幸存地八路军就可以大功告成,刚才一轮几乎是同归与尽的炮击中,来不及躲避的六排已经被彻底击败,现在阵地上仍残余的几个士兵,只不过是芶延残喘。垂死挣扎罢了。

  “狗日的!”六排长咬牙切齿地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敌人。把通信员小陈安置好,再次抓起轻机枪,从阵地上翻出两个弹匣塞在口袋里。

  阵地上稀稀拉拉的几个幸存八路军战士。小心地从敌军尸体上搜索到足够的手榴弹和武器弹药后返回掩体,两眼射出仇恨地目光,手指轻轻扣上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突!~~~~~~

  剧烈的马克沁重机枪枪声打破了这最后的宁静。

  突如其来的792口径猛烈弹雨一寸寸地轮j了日军的掷弹筒阵地,日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殉爆的炮弹顷刻间把掷弹筒阵地移夷为平地。

  拉起马克沁巨大的枪筒,范国文像是刚刚吸足了大烟似的满足表情,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十五秒搞定,马克泌就是马克沁,二营唯一地一挺马克沁是唯一没有弹药量限制地武器。

  “援兵到了!”六排长的脸上。先是一滞,然后震惊,再是陷入狂喜,呐喊道:“弟兄们,杀!一个也不要放过这些狗日的。”

  在六排长右侧敌人地包围突然被猛烈的火力撕开一道大口子,跃出一条条矫健的灰色军衣的身影,迅速扑到六排的阵地,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对准仍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后撤的敌人。一条条火舌狂吐出来,一下子把六排原本薄弱的火力给加强了数倍,被打蒙了的伪军措手不妨之下被割麦子一样放倒了一大片。

  六排的阵地前像是被涌过了潮水一样,冲近地敌人都被突然出现的援兵给撸了一遍。

  显然一个连的火力远远超过了刚才敌人对阻击者只有一个排的火力预计,甚至连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就被迅速击退。而二营的司号员更是郁闷,他刚才还想吹个冲锋号来着,结果敌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

  “同志,115师独立三团二营一连前来换防,请到后面休息一下,这里请交给我们吧。”一连马齐连长走到358旅的这支六排的排长面前,满头大汗地说道。

  六排长看着被日伪军蹂躏了一天化为一片焦土的阵地,眼睛一红,泣不成声,只是紧紧的拉住马连长的袖子不放,“你们,你们可来了!”这一战,差点把他的六排建制从358旅里面给抹去,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伤兵,六排长不禁悲从心来。

  “老徐,找几个战士,把这位同志带到后面去,然后去找乡亲们。”马连长吩咐着徐一亭教导员,开始着手换防整个阵地。

  “不要碰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和鬼子拼了,别碰我,我死也要死在这心”一阵激烈的哭喊在阵地上响起,六排的通信员哭着拒绝了一连的帮助,两条腿都没了,走不能走,跑不能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咋啦?!”李卫拔开人群,挤过去张望,原来是重伤的小战士在闹情绪呢。

  李卫看了看这位战士刚被包紧的残腿,道:“哭啥啊,一个大男人的哭啥玩意见啊,不就是两腿嘛,腿没了咋的,你就废了?沙给我矫情,没了两条腿你就不能开枪了?!没了两条腿就不能扔手榴弹了?!”在根据地呆久了,李卫也避不可免地满口土话。

  “你,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啊,我的事儿不要你管!我的腿没了,你还能给我变回来?!”六排通信员小陈还在抹着泪珠子,两条腿突然没了,这任谁也不能一下子经受得住。

  “切,我当多大的事儿呢。等打完仗,找个木匠,打两条假腿给装上,虽说跑得没像以前那么快,但走路还是能跟以前一样嗖嗖的,腿没了手没了不要紧,只要心还在,打不了仗还能再学习知识。在其他岗位上也能一样抗日,除了你自己把自己当废物,没人会把你当废物,等打完了鬼子,国家发展了,以后大不了再给你接回两条真腿不就结了,你是个军人,不是哭猫儿,把眼泪抹干净了,老老实实到后边去。养好伤再出来打小日本也不迟。”李卫显然没有把这个小战士断腿的事儿当成什么大事。在现代断腿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要哭死喊活的,一番硬呛呛的话。楞是把这个小战士给说了楞暇

  其实通信员小陈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自己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不肯承认似地,不过在李卫的嘴里,这个重伤好像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轻伤似,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小陈还是渐渐收了哭音,小声道:“我的腿真的还能好?!我还能走路?!”

  “当然!先接个假肢,多锻炼锻炼,没问题儿?!”李卫说得也轻松。在现代断肢续假肢的人多了去了,接个假肢要是努力锻炼,几乎看不出和常人的区别出来。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陈地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在他的精神一松后,立时发作起来,这个小战士陷入了昏迷当中,几个战士倒是省了许多手脚,把他轻轻的抬上担架抬到原六排阵地所在的高地后面。

  “卫子。你说,他以后真得能再接两条真腿上去?!”有个战士有些疑惑的问道,接条假腿倒是有可能,但是续一条活生生的肉腿上去,这个么?!真实性大大的怀疑?!

  “以后么,貌似,可能,我说得是这以后当然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啦!”李卫吱吱唔唔冒出一句,赶紧闪人,至于在他那个时代能不能真地再接活腿,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被二营打了个突袭后,日军显然不是那么好易与,他们也看出来,这支援兵只有他们三分之一,经过重整旗鼓,这支日伪军的指挥官调整了阵形,拉出散兵阵线,由日本士兵指挥着伪军,以多波次发动了冲击。

  “开路!”

  “快快地!”

  “你地,再不动的,死啦死啦的!”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伪军们也学了乖,虽然后面日本士兵挥着刺刀凶神恶煞地吆喝着,但像乌龟似地磨磨蹭蹭地向一连和二连的阵地爬这去,死活都不肯站起身,只有这么一点点暴露面,确实在相当程度上给一连和二连的射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面对这种疏散阵形的多波次冲锋,显然范国文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密集火力并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急地范国文调着枪口挪了转去,只能搂准了目标急促单发射击,甚至连续咬靶扫射的绝技都使不上来,根本没有刚才拉足了火力猛扫的爽快劲儿,他扣着扳机心底里要多憋闷有多憋闷,这会儿马克沁还不如一支步枪的效率高些。

  “气死我了,受不了了,fuck。”范国文恼火异常,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把马克沁重机枪拖倒在掩体里,开始窜岗窜位。

  “范哥!这,这个不太好吧!”副机枪手小虎直楞楞地看着范国文明显是抢别人生意,从别处摸来一支三八式步枪,迅速填进子弹,抬手就是一抱

  呯!~

  一个伪军脑袋一歪,瘫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啧,啧,看来我宝刀未老,嘿嘿!”范国文首枪告捷不禁自我陶醉了一番,却引来周围战友们地一片鄙视的目光,这个重机枪手着实不厚道,一个人占着两把枪不说,还要抢别人生意,这让不让别人活了。

  第五卷 第二百零九节

  范国文也确实是成心不让别人活了,他兴高彩烈拉动着三八式步枪打着狙击,三八式步枪的精准性能让他感觉异常顺手,天生的枪感迅速掌握了三八式步枪的射击要领,尽管65毫米口径三八式步枪弹的杀伤能力弱些,但是比起八一式步枪弹更强的穿透性,加上范国文瞄着敌人要害射击精准度足以弥补这个缺点。

  “呯!一个!”

  “呯!一双!”

  范国文握着三八式四平八稳地瞄准阵地前方,尽管敌人借着掩护石块或树木极其小心地运动着,但只要稍有身体暴露出来,立刻被被一颗子弹咬上。

  一个日军士兵尽管很是压低着自己的身子,但刚露出一个肩头,一个子弹带着尖锐地啸叫飞了过来,爆起一团血花,甚至这名日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惨叫,被子弹撞在肩头,震得身体向后一仰暴露出半个脑门子的时候,又一颗子弹鬼使神差地直接在钢盔上爆了个溜圆的洞。

  扑!日军士兵的尸体很无奈地尘归尘,土归尘。

  这种令敌我双方极度抓狂的神枪射击,范国文楞是一个人死死地压制住了一连二连左翼的敌人,不论是后方的日军指挥官嚎干了嗓子,前面的士兵依然爬得跟龟速似的,稍有不慎就有一个倒霉鬼被子弹撞地暴露出要害,倾刻间丧命在下一颗子弹之下。

  也许是看到机枪副手小虎张大了嘴傻傻地看着自己,范国文一瞪眼:“看毛啊,再给我拿几条子弹带来。”

  周围散落了十几颗仍逸着硝烟的弹壳。

  “是是是!”小虎同志对范国文大神的轻重武器神射绝技佩服得是五体投体。

  就在这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几个日军士兵趁机朝着范国文的位置开火,子弹的音啸吓得范国文一缩脑袋,子弹掠过掩体上方呼啸而去。

  “狗日的!又皮痒了不是~”范国文推起马克沁突突突的拉开了火力。

  刚才开枪的几个日军士兵别提多郁闷了,本来还以为仗着人多枪多能够压制住对方这个神枪手,哪晓得对方反倒拖出一挺重机枪火力凶猛地反欺负起他们来。

  “嘿,欺负的就是你。”范国文呲着牙一通猛扫。硬是用密集的弹雨扫得几个日军士兵鸡飞狗跳。

  嘎嘎嘎嘎嘎!鬼子的十一式歪把子远远地与范国文打起了对射,也许是范国文的火力过于凶猛,打得对方根本无法顾及精准度,范国文身边的碎石乱蹦,却楞是没有伤到他一根寒毛,反到是鬼子的轻机枪手两三下被打扑在地,直到日军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与范国文拉开了重机枪vs重机枪地对决战时,范国文才骂骂咧咧的拖倒了马克沁。缩着脑袋抱着三八式步枪坐在掩体坑里,马克沁的长弹链欺负小日本的3o发供弹板,他自己都感觉挂不下面子,又捡起了三八式。

  心里数着敌方九二式重机枪的弹板供弹的间隔,趁着敌人换供弹板时,范国文猛地爬起,稳稳地架着三八式步枪,对着敌人的重机枪阵地开火,

  敌重机枪手身体一震,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软软的扑在了机枪上。副机枪手见状,立刻拖着重机枪闪到一边,没有敢替上去反击。

  一个人楞是守住了一块阵地。范国文身边的战士们都快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光看着范国文轻重火力表演,就足以顶得住敌人地冲击。

  一连二连地左翼就是这样陷入了僵局,然而右翼却是打得热火朝天,三连已经在后面的山沟里找到了乡亲们,开始带着乡亲们转移,由于乡亲们都带着牲口,大包小包的细软,男女老少地近百号人,要想不惊动敌人转移可真有些不容易。三连拉起了警戒线长龙一步步接引着乡亲们转移。

  老乡们的牲口嚎叫和小孩的哭声还是惊动了日伪军的斥候,三连不得不抽调战士进行围剿但还是有两个敌兵逃走了。

  “哟西!有支那的平民,嘿嘿难怪支那的部队会一反常态死守在这里打阵地战,只要消灭这些土八路,那些平民还不是任我宰割。”这支日伪军混成大队的大队长宫城少佐,柱着军刀,带着阴笑地摸着嘴上的一小撮胡子。

  刚从两个逃回来的斥候嘴里得知,居然有一百多根据地的群众在附近一条山沟里,怪不得这支人数不及己方地土八路会死死地拖住他们。

  “嘿。就怕你们跑掉,通知下去,以中队编制进动冲击,不准后退,违者杀!同时派一支中队,迂回到他们后面去!”宫城大队长下达了命令,然后稳坐泰山状坐在一个马鞑子上。

  “狗日的,一定是让他们发现了老乡们。”二营长不时举着驳壳枪对着冲近的教人连连开火,现在连营部办没得安生,敌人一步步冲得很近,不时地发起冲锋,一连和二连的战士们都要迎上去开打白刃战才能打退敌人。

  二营发现敌人的攻击强度骤然增强了许多,几乎是中队编制连番上,每冲近冲进一步,就架起机枪阵地巩固,步步为营地向一连和二连的防线突进,这给二营带来极大的压力。

  幸好敌人的掷弹筒阵地被范国文的马克沁给犁了一通,仅剩地掷弹筒并不多,只有不时零零落落的炮弹会落在二营的阵地上来,不然一顿炮火覆盖,二营损失可会不小。

  “弟兄们,顶住,给我顶住,后面的乡亲们还没转移呢!”一连长马齐喊道。

  “好耳熟的台词!”李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马连长,跟着大喊:“我顶!”。

  “稳住!稳住!“各班班长不断地大喊。

  各班班长带着自己班的战士趴在临时挖出来的战壕里。

  “开火!”

  一阵排枪放过去,前面的敌人立时倒下了一片。

  但是在日本士兵的威逼下,那些伪军都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无视自己人的伤亡,杀红了眼般,死命地向二营一连二连的阵地冲过来。

  这些炮灰伪军当初抵抗日本侵略者时都跟软骨头似的,没怎么抵抗就当了汉j,但当枪口转向自己同胞们时,却如同人品突然爆发般变得异常神勇,战斗力甚至会不输于日本士兵。

  人数上的差异对战局的影响一下子显现出来,但作为老红军团出身的二营战士们却不为敌军优势兵力所动,牢牢控制着战斗节奏。

  “杀!”编制为单数的班冲了上去,撩起了军刺拉开了这场战斗最大规模的白刃战序幕,生生地用身体组成拦截线挡住了敌人,而编制为双数的班则仍守在战壕里,抽空打冷枪,消灭白刃战战团里的漏网之鱼。

  好在日伪军混成大队的目的是先吃掉二营,再慢慢地杀害那些手无寸铁,行动缓慢的根据地群众,否则光是日伪军大队的一次全队冲锋突破,可不是二营能拼死阻拦得住的。

  虽然付出的代价巨大,但二营也切实地完成了任务,死死的拖住了敌人的注意力。

  李卫是非常喜欢这种混战,人多手杂,注意力分散,对于他这种武林高手而言简直是如鱼得水,格斗刺在左右手里不断转移着,一会儿功夫他就放倒了五六个伪军。

  相对于其他并不具备扎实武功基础的战士而言,在战斗中的表现也丝毫不输于李卫,作为历经长征,数次反围剿战役,能够幸存下来的老红军战士都有着属于自己所独有的一套战斗方式和技巧,通过生与死的锤炼,结合个人不同的体能和动作习惯磨出来的刺杀招式技巧,在战斗中非常具有效率,特别是平时按班有意识的进行组合刺杀训练,各个班的战士把冲上来的敌人进行分割,不论什么时候,所面临的敌人人数都比较少,像蚕食一样一点点磨掉近身的敌兵。

  上百米长防御阵地有如同磨刀石般将这支日伪军混成大队粘在阵地前。

  “报告!我们,我们遇上了支那大股部队,迂回攻击的士兵们全军覆没!”出发了好一会儿中队长满身血污在几个同个狼狈的士兵搀扶下气急败坏的逃了回来。

  “什么?!”宫城大队长刚才还是稳坐钓鱼台般静候着前方战斗分出结果的镇定,立刻变成一脸的震惊。

  宫城大队长跳了起来,不顾轻重的掐着这个中队长的双肩,恶狠狠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遇上了多少敌人?”

  被宫城大队长掐得手指几乎快陷进肉里,疼痛使这个本就带伤的中队长脸上一阵灰白之色,但还是有些黯然的说道:“我们刚刚出发了五六公里,突然撞上了一支八路先头部队,战斗猛地打响了,可是没想到这支八路越来越多,虽然帝国的战士们很英勇,但是八路的人数几乎比我们多一倍,而且火力不比我们差,大多数帝国的士兵们都倒下了,为了回来通知大人您,我不得不丢上武士的荣誉,不体面的逃了回来,大人,这很有可能是八路正规部队。”

  “这,这怎么可能?!“宫城大队长松开了手,皱起了眉头,前面的战斗还陷入僵局,现在又冒出一支八路来,局面变得捉摸不定起来,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像是印证了宫城大队长心中的不安,西面的山岭上猛地响起了清亮的冲锋号声,几乎如同共鸣一般,东面也同时响起了冲锋号的声音。

  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节

  宫城大队长周围的士兵惊恐地向周围张望,两个方向同时响起的冲锋号,意味着他们已经被左右夹击,再加上二营这一面,几乎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一场进攻战斗瞬间逆转成被突袭包围的战斗。

  “八嘎!是个圈套!我们上当了!”宫成大队长面如土灰,语气颤抖道,面对着人数仅少于他一半的八路就已经如同拦路虎般难啃,如是再冒出两支八路,对方人数几乎比己方甚至略占优势,这仗的局面就不太妙了,宫城大队长心底里直怀疑,那些所谓的平民群众是吸引他上钩的诱饵,而围三阙一的包围歼灭战才是这些土八路的真实目的,毕竟这里是八路的控制区,很多情况变化复杂也在情理之中。

  也许是过于敏感,宫城大队长自认为的分析,却没有把握住最后一线生机,没有拉动部队向没有八路的方向转移,而是倾尽全部兵力突破二营的阵地。

  “同志们,一营和三营的弟兄们来了!给我把鬼子钉死在这儿,一个都别给我放跑喽!”二营长听到了两面几乎同时响起的冲锋号和震天的喊杀声,兴奋的举着驳壳枪连连射击,将冲近的敌人一一击毙。

  “撤入战壕!”雷龙班长和其他班长一样喊着,带着自己的战士们退入战壕,依靠防御工事抵御敌人的全力进攻,如果不改变作战方式,陷入白刃混战,虽然杀敌一千,但也会自损八百。

  “哈,生意开张了!”范国文喜出望外地瞅着前方密集的敌群,宫城大队长的命令简直正中下怀,再次推上了马克沁拉足了火力狂扫,扫得自己前方的敌人当场倒下一大片外,还顺便一歪枪口。直接抢了隔壁阵地前的生意。

  也许是左右两面八路军的冲锋号和喊杀声愈加激烈,抱着侥幸能逃出生天的日伪军开始不顾伤亡的冲击二营的阵地,这种不要命地冲击给二营的伤亡急剧上升。

  幸好的是引导群众撤离的三连兵分一半回来支援一连和二连,建立起第二道防御阵地,使二营的阵地前处于胶着状态。

  敌人密集攻击群几乎让二营的战士们快喘不过气来,甚至无需瞄准就能射击敌人,几乎三倍于已的敌人全力堵在一处突破口上与二营的战士们展开反复地生死争夺战。

  如果说时间就是金钱,而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李卫同其他战士们一样心无杂念,只剩下把敌人死死钉在这儿的唯一想法。

  两侧的一营和三营援军在喊杀声中,越来越近,宫城大队的脸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滴下,有些失魂落魄的武士都不知道该对准哪一方向好,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干嚎:“冲过去,突破滨破给我开儿一定要冲过去!”

  但大势已去无论日军士兵和伪军的如何疯狂突破,八路军的援军还是如同两股潮水毫无悬念地合击在一起,将中间的敌人碾地粉碎。

  “冲啊!”二营地阵地前也同时响起了冲锋号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几乎是倾巢出动。除了二营三连部分战士固守阻击阵地外,一连和二营全线出击,压低步枪顺着下坡。重重地撞进敌群。

  前有二营死死阻击配合左右一营和三营疯狂地穿插冲杀,这支日伪军大队有如一叶小舟陷入巨大的风暴中,被拍散,击碎,沉没,吞噬……

  仅仅是半个小时地功夫,战场上的喊杀声迅速小了下来,仅剩下不时的冷枪声和突然爆发的喊杀声。

  “y god!”范国文胸口划着十字,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日伪军迅速被分割包围歼灭。刚才战士们都冲了上去,他在阵地上急得干瞪眼,他这个重机枪手除了枪法好以外,白刃战能力实在是不堪,十个他冲上去也是白给,再说马克沁枪口上也架不上刺刀啊,再好的神枪手面对这种混战也只能是捡捡逃离战阵敌人的漏子。

  像是一个少年嗓音的尖叫和战士们的怒骂声,战场上突然出现的一些混乱吸引了李卫地注意力,首先第一个念头就是有残敌还在顽抗。他握着军刺冲了过去。

  拔开人群,他就看到一个矮小瘦弱的日本士兵浑身发抖地晃着步枪,不断转动刺刀朝向作出威吓动作。

  也许是被四周包围上来,杀气腾腾的八路军战士们给吓坏了,这名日本士兵不时的发出如女人般的尖叫声,像疯了一样乱刺。

  按照日军步兵操典,没有子弹的三八枪在这些老红军战士眼里,杀伤力还不如一截烧火棍子。

  “不就是一个小鬼头嘛!切!一巴掌就揍翻了。”李卫撇了撇嘴,收起了军刺,他看清了这个小日本鬼子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毛都没长全的娃娃兵,看来战事吃紧,小日本也不得不用起了童子军。

  也许是看到这个日本士兵年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娃娃,周围的战士们并没有直接下杀手,对他们来说杀一个没长大地孩子,到底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仅仅是牢牢地围住他,伺机抢下他的武器。

  看到李卫过来,其他战士立刻给他让开一片空间,作为二营战斗力最强的士兵之一,同时也是最心黑手狠的士兵,其他人都默认把这个日本崽交给李卫收拾。

  “你,放下武器的干活,不然,死啦死啦地!”李卫也没把这个少年日本兵放在眼里,他不屑于杀一个还没枪高的小鬼头,不过凭着李卫只会米西,八嘎,花姑娘的有几句半生不熟的日语,只能这么着地算是威胁这日本士兵缴械。

  “啊!”也许是被李卫的恶形恶状给误解了意思,那个少年日本兵猛地举着枪向李卫刺来。

  李卫仅仅是斜跨一步,左臂自下而上的一扬,震飞了这个少年日本兵的三八式步枪,顺势捏住了这个少年日本兵脖子,“唉!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啊,希望你已经买了保险。”李卫叹了口气,如铁般的手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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