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其他小说 > 北京桂花陈最新章节 > 第 2 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北京桂花陈 第 2 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个不错的选择。

  我向她走了过去,挥了挥手,她看见我了,竟然下意识地低了下头,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她的拘谨似乎传染给了我。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跟着她,起和她坐电梯上去。邵刚之前没有见过她,那晚是第次。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这个姑娘不错,能办。

  进了包厢我才发现里面还有个姑娘,看来那个姑娘是预备给邵刚的了。佳子给我们作介绍的时候,有点本正经的味道。阵你好你好之后,服务生端进来打啤酒,瓶红酒,我和邵刚对视了眼,演出开始了。

  那个姑娘的名字我花了点时间才记住,她叫冯娟娟,个很不起眼的名字。又是个北京姑娘,长得很精神,肩膀很宽,少了点女人味,但总的来说,也还不错。

  酒精喝多了,气氛便融洽了很多。我们开始不由自主地交叉坐在起。唱歌的时候手上还多了点小动作。高嘲部分,大家都手舞足蹈的,搂搂抱抱。

  那晚我是第个不胜酒力的。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继续尖叫蹦跳着。邵刚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他的心态永远没有定势,随时可以改变,像极了条变色龙。

  佳子搂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她细柔的长发垂了下来,从我的脖颈下进了我的衣服,摩挲着我的身体,软软的,有点痒,但很舒服。

  她贴着我的耳朵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晕。”

  我们的脸靠得很近,我甚至能够感觉她呼吸的时候鼻翼微微地张开收拢。我们动不动的注视着对方,我想在那瞬间我们是熟悉的,像彼此已经认识了千年样。我看着她的眼眶里渐渐地盛满笑意,从嘴唇边堆积,直到绽放在整张脸上。她的手柔柔地抚过了我的脸庞,抚上了我的眼睛,很快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27.

  姑娘,我那美丽的姑娘,你在哪里

  在这个深夜,我无比地想念你。我低低地唤你,轻轻地勾引你。

  你皱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拒绝了,你说你不想,我就答应了你。

  说话吧,说话给我听,哪怕你说的龇牙咧嘴,横眉冷对,我也是那般的欢喜。

  爱情啊,你能快点到来吗

  我寂寞极了。

  染着头发的姑娘,穿高叉泳装字裤的姑娘,你们都来吧。

  来淹没我,覆盖我,死我。

  我饥渴极了,水干了。

  哪怕你是毒药,哪怕你今天早上刚和你的男友做完。

  我也要你。

  要你柔柔地抚我。

  轻轻地宠我。

  像面首。

  像狗。

  28.

  郁闷是种化解不开的情绪,它由你的状态来决定。如果你的情感如滩死水,永远没有丝波澜,那郁闷就会很快到来。你会时而躁动不安,时而静如止水。望着电话怔怔出神,望着闹钟百般无奈。在转身离去的那瞬间,时间凝固不动。

  我等了三天佳子的电话,她始终没有打过来,我郁闷死了。邵刚把这件事情告诉谢峰和小三后,小三劝我全力猛扑,举拿下。谢峰则说,如果你自己解决完之后,还想念她,那就证明不是兽欲,如果不是兽欲,那你就死定了。

  我试着运动,以佳子为对象,泄了,泄了满地,但我仍然想念她,我知道我完蛋了,我居然被俘虏了。

  29.

  那时候我还住在万寿路旁边的套高层住宅里,那是栋外表光鲜而实际上内部腐烂破旧的庞然大物。它矗立在长安街的旁边,外表粉刷成鹅蛋黄的颜色,像个白痴。

  我常常会站在窗户旁边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发呆。有时也会和谢峰小三他们起做些无聊的举动。用望远镜看街上的美女,然后用塑料袋装满水投掷而下,埋头听惨叫声。有次我们砸错了,砸到了个中年谢顶的老男人头上,他在楼下扯着喉咙叫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围观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才肯作罢。关于责任问题,我们互相推诿了阵后,就纷纷作鸟兽散了。也亏了那个中年人,寒冬腊月的,被浇了头的水。

  有阵子,因为来投靠的人太多,又实在是囊中羞涩,我们便口气买了两箱方便面,吃到后来见到油炒饭都觉得香气袭人。

  30

  那栋高层住宅的层是由各种商店铺面组成,有超市,有牙医,有照相馆,有报刊亭,当然也有发廊。我喜欢去其中的个叫“今晚八点”的发廊,里面的小姐青春而又老练。她们像烈火般热情,像潘金莲那般风马蚤。我是那里的熟客。每个月都定点在那里洗头,不要想歪了,是上面的那个头。

  我喜欢和这些风尘女子聊天打趣,她们个个深得女人之精髓。她们偶尔也懂得矜持,甚至有时候还会扮演纯情。但目的始终简单明确,如果能把你拖进发廊后面那粉红色的按摩间,你的钱包将不再由你做主。

  我般都是叫欢欢给我洗头。那是个很酷的东北姑娘,头发染成银灰色,身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饰物,嘴里永远在嚼着口香糖。她是里面唯不卖的姑娘,因为她是老板的侄女,所以她有权选择自己的顾客。如果不是看了她的身份证,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只有17岁。

  她对我尤其好,在帮我洗头的时候,她会让温水轻轻地流过我的眼睛,她说这样会对疲倦有好处,能松解压力。她喜欢帮我洗头的唯原因是她认为我不是个嫖客,我是她见过的唯个从粉红按摩间里全身而退的人。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的理由很简单,在那个姑娘挑逗我的时候,我接到了个佳子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和她的男朋友和好了,并希望我们还能继续作朋友。时之间,我兴趣索然,便抽身离去了。

  31.

  从那以后,电话消停了。我无限怀念电话响起的声音,每次电话响起,我都小跑着去接,每次接了却都是无限的失望。小三他们对我的行为无法理解,邵刚甚至跑楼下发廊给我找了只鸡上来,我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竟然早泄。发廊的那个小姐看在熟客份上,打了对折,并在走的时候,和邵刚嘀嘀咕咕了半天,满脸遗憾地看着我,摇头轻叹。我无法掩饰我的愤怒和沮丧,在次醉酒之后,摔坏了家中的台和两个烟灰缸。小三和谢峰出了很多主意,甚至鼓励我买点蝽药回来,邀佳子来家中坐,下点蝽药上了她。根据小三的理论,我的种种表现皆是打炮未遂,男人的征服欲望未得到满足,有了挫败感。只要上了她,便会万事大吉,切恢复正常。

  我很奇怪自己的种种表现,并对小三等人的话将信将疑,但我始终没有打佳子的电话。在我看来,那实在是场恶梦,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我渐渐地尝试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中去,并继续尝试放弃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32.

  无聊之后我就鬼使神差地开始了第轮的作家生活。在摆脱了那些情感的困扰之后,个猛子扎进了书山词海,狂热地购进大量书刊,每天除了百万\小说就是打字。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我简单而又明确,凡是不靠谱的不够深沉的个都不理。长此以往,渐渐地竟然有了些无欲无求的味道。

  在我最病入膏肓的时候度把老子的“无为而治”奉为经典。些什么“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之类的诗句更是读来有如清风拂面,茅塞顿开。小三等人对我的再突变不以为然。在我的第部书稿十多万字完工以后,他们翻了半天,纷纷摇头不已。小三看了半响,指出了两处牛逼之处,其余之处照他看来,皆是废话连篇,不得要领,纯属浪费纸张。谢峰则半天言不发,问得急了才憋出句:看不出你何为还会写字啊。去他妈的,我还会造句呢真他妈的丢人

  只有邵刚苦口婆心的和我掏了半天心窝子,其言谈举止之间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高嘲之处还常伴着捶胸顿足。

  “何为啊,我和你说,人生在世,能写会算是件好事。但由此便认为自己能怎么怎么样,就幼稚了不是。我邵刚三十多岁的人了,文学青年不是没当过,我原来也是文学青年啊,热心着呢,经常关起门在家里呆上个两个月的,写个十七八万字出来。武侠言情科幻什么都写,但写出来又能怎么样呢,你有这点工夫还不如去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俗怎么了再说白点,骗又怎么了,王府井上跑的十辆大奔有九辆是骗来的,还有辆也是人家心甘情愿送的。你有那本事,哥哥就服了你。别的啥也别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哪跌倒的就从哪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能说什么你说我还能说什么打回原形,切照旧吧。

  33.

  佳子的离去像阵风般远去,我在切照旧的歌舞升平中纵情欢笑。可在醉的时候,我会感到莫名地无助,那种无助来源于种无法名状的情绪,它来的时候排山倒海,我无法言语,甚至不能呼吸。但我知道,情绪终究会消失,它令人作呕,令人无味。情绪是全人类最不靠谱的东西,它不坚定,不果敢,没有坚强的后盾,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但是,它能在瞬间左右你。

  我在晕的时候容易看见佳子,她像真实存在样,对我笑语嫣然。那段时间,我常常晕得塌糊涂。

  34.

  麻杆燃烧的气息总是让我想起读小学的时候,大扫除后的操场上点燃的垃圾。那股味道里有干枯的树叶,风干的纸张,甚至还有昆虫的尸体,它们在舞蹈的火焰里被烧得噼里啪啦乱响,而幼年的我则常常沉默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扫把,看着操场中的年轻人怔怔出神。

  我从小就习惯把长大和死亡联系在起,紧皱的眉,佝偻的腰,笑的时候满脸的抬头纹。当后来的我第次闻到麻杆的气息时,我熟悉极了。我像找到了情人样满心欢喜,像找到了归宿的寡妇样夜夜笙歌。

  35.

  “何为啊,在爱前,我可是迎风骑了十多里路用自行车把她拖过来的,寒冬腊月啊,我容易吗我,可是,我跟你说啊,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人类的优生优育自我繁衍又哪有什么发展呢。”

  小三和我坐在麦乐迪旁边的家肯德基里,在找了天的姑娘结果却没有人愿意的情况下,我们开始了对此事的严肃讨论。

  “当时我进门就先把她的衣服扒拉了下来,倚着床角就把事情给办了。精子飚完的那瞬间,我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全部都空了,操,那姑娘事后丝不挂的说饿了,要我出门去给她买点东西吃,你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小三再次陷入了自娱自乐的回忆中,他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响应。而我正在看着对面的两个姑娘,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吃东西的姿势很优雅,两只眼睛也是颇具神采,目光流转之处太迷人了,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初涉世为爱生为爱死的姑娘,肯定有过不少的故事。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海誓山盟天崩地裂,都可以往上安,最后肯定是落得个场游戏场梦。我完全可以想像她曾经在某个瞬间和她的某个闺中密友聊天时,耸着肩膀说,男人嘛,不就是些满脑袋液体的家伙。她说这段话的时候也许还要哼声,以示自己对男人的不屑顾和游刃有余。

  “我对她说,老子累得要死,精子飚了火车,哪有什么力气去买东西咯,要去自己去。后来我门心思地看电视,随她去了。”小三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知道吗,爱前我可是迎风骑了十多里路把她拖回来的,唉,做完之后,连去帮她买点东西的兴趣都没有,你说这个欲望有多害人啊。性啊,就不是个东西。没有人熬得住,也没有人守得住。”

  那个姑娘接了个电话,声音听上去很暧昧,婉转多情。看她背包下去的身影,我脑子里继续胡思乱想着。我想我是喜欢这些姑娘的。我由衷地喜欢这些坦荡或是绝望,真诚或是妖娆的女子,她们在日落时出现,日出时消失,她们就是我们每个男人心中都期望的夜情缘。她们就是我们每个男人心中的小小幻想,是那些美丽的狐仙,是那些动人的妖娆女鬼。这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比爱情更为博大更为令人悸动的瞬间情分。

  我和小三走在北京初冬的街头,看着夜幕渐渐降下来。我们有搭没搭的说着话,缩着脖子默默地走向了黑暗,走向了88号酒吧。

  36

  小三是个毒魔,这是邵刚给他的称呼。但实际上,这是句玩笑话。小三很清醒的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每天早出晚归,奔波在各个录音棚和唱片公司之间,他是家地下摇滚乐队的主唱,同时还兼职给家杂志画漫画。而他的生活则靠给那些二三流的流行歌手写歌谋生,当然,他是用化名。他还年轻,还有希望。所以他走路的时候趾高气扬,不可世,像极了个摇滚明星。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们还只有十五六岁,我们的脸像葵花样盛开着。那时候我们都喜欢写诗。我记得小三曾经在我的床头上刻下了这样首诗:

  我哥哥见我还没回家

  便找出我父亲十年前藏在壁柜里带血的火钳

  插入烧得正旺的火炉中

  那是他的

  他腹股沟的血

  嫂子喝着羊脑汤

  对他男人的举动视若不见

  温温的脑浆顺着嘴唇滑入衣领

  离家太远

  我坐着汗血马往回赶着

  四周的尘土夹着紧锁眉头的婴儿

  抱拳歌唱

  这刻我正年轻

  我为所欲为

  哥哥把火钳拔出捅入我的身体

  嫂子把羊脑喷在墙上

  那是幅高更的画

  粘稠的画

  我的血渗过地板溺死了蟑螂

  喂饱了蝼蛄

  唤醒了操劳过度的地藏菩萨

  而那把

  火钳又躺回壁柜继续昏睡

  惊醒后抱怨我父亲十年前没用它杀死第个孩子

  我记得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你觉得你要怎样活着才有意思。他反问了我你认为什么样才有意思呢这肯定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无论别人觉得他应该怎么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你是否应该这样活。小三当时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十年以后,我刚到北京,他则已经来了四年。我和他在北京某个凌晨回家的的士上,我又次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已经不知道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需要的也许只是那些下意识的开心,不管那是肤浅的还是无聊的,都无所谓了。因为只有无所谓的状态才是最后的状态。

  他说完这些以后,我瞬间便明白了他整日在我的笔记本上信手涂鸦的意义,我在我的笔记本上有次发现了这样句话:海龙王骑着宝马在云端翱翔,当他回归大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在窗台上的钥匙不见了,那样的痛苦简直就像肛茭后的第二天在撒尿时发现隐藏在自己包皮里的辣椒皮样,沮丧而又茫然。

  37.

  那阵我的生活好像在向个深渊滑去,速度极快,势不可挡。每个星期都有三四个晚上泡在酒吧里,有时是谢峰陪我,有时是小三,但更多的往往是邵刚。我们在每个深夜衣着光鲜,而我总是沉默不语。邵刚偶尔会带些在酒吧勾搭上的女人回来,在隔壁房间里嗷嗷地叫。我不动声色,也不闻不问。

  有次我和谢峰出去的时候,在三里屯的酒吧条街上,我好像看见了佳子,也是那样棕红色的头发,也是件亚麻色的毛线衣。当时我的心跳瞬间就变得很快,下意识的往前追了几步,上前看,又讪讪的退了回来,只是背影有些像而已。事后我想,如果真的是她,我又能怎么样呢是微笑着打招呼,还是恨恨地盯她眼,抑或装作没有看见,从她面前漠然经过,看她的反应。想来想去,不禁有些后怕,如果那晚遇见的真正是她,我想,我肯定会手足无措的。

  佳子离开我已经43天了。

  那晚后来我遇见了欢欢,就是楼下的那个洗头妹,她在家叫“”的酒吧里和我不期而遇。我喝了很多酒,还搂着她跳了夜的舞。谢峰在旁冷眼旁观着,临走的时候,要我讲点质量。我为此吐了他脸唾沫。

  38

  谢峰是小三那乐队的鼓手,偶尔也去帮别人录音谋生。在打鼓的时候,他血压暴涨,浑身长满倒刺,像极了野猪林里的头成年雄性。但实际上,他是个温和平静的人,心地善良,为人简单。大多数时候他都赋闲在家,摆弄他那些复杂的音响设备,他唯的希望就是将来有天能够在太平洋的某个岛上办个农场,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农场,在法人资格栏上填上谢峰的名字,而岛上漫山遍野的麻杆树,欣欣向荣。

  他喜欢看射雕英雄传,因为他羡慕黄药师能有个桃花岛,他为此曾经认真考究过在我国沿海带是否真有这么个岛。有天他跟我说希望有朝日能踏上那片土地,铲平所有的桃花,种上他喜欢的东西。

  他们都很年轻,都还只有二十六七岁,但我们彼此认识的时间都很长。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喜欢看动画片,喜欢简单的生活。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穿西装打领带,也不会和人打太极拳。而邵刚则不是,他三十岁的时候才来到北京,他喜欢染发,喜欢穿卡通服,他还喜欢娱乐,但他也会修所有的家电,他还会所有成年人熟悉的游戏,在和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会穿西装打领带本正经娓娓道来,实际上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点都不简单。

  我们的生活有时甜蜜,有时沮丧。我们都在耐心的等待天翻地覆的那天,我们相信定能够等到,在这中间所发生的切事由那都是过程,我们可以忍受,也可以视而不见。

  39.

  那段时间箫神有时候会来看我,我们谈论性,谈论近况,偶尔也谈谈文学。她爱的时候还是那样疯狂,花样层出不穷。有次,她把我用绳子绑在椅子上,然后在我面前件件地脱去了所有的衣服。我看见她穿着粉红的吊带装,趴在我的面前,舔遍了我的全身。我起初以为她要玩,我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喜欢皮鞭而已。还好,她用把拂尘代替了皮鞭。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但她让我泄了三次。她棒极了,简直就是所有女性的楷模。

  她还是无法接受正常的性茭,她甚至不能忍受我的荫茎接触她的下体,她说那样会有被劈成两半的感觉。我觉得她变态,但我帮不了她。她的问题在心里,在某个我无法进入的领域。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后花园,那是私人性质的,拒绝参观,拒绝交流。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有,我有,相信你也有。

  40.

  过了两天,临近黄昏的时候,邵刚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去吃饭。半个小时后在公主坟的家湖南餐馆里,我找到了他们。大桌人,我谁都不认识,除了邵刚,还有冯娟娟。她在看见我的时候,对我眨了眨眼睛,算是打了招呼。我满脸狐疑地看着邵刚,他则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冯娟娟在作介绍的时候,把我的名字说成了何亮,我有些不快,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过会,邵刚装作和我不是很熟的样子,反复地叫了两声我的名字,冯娟娟听见错了,也没有纠正,大家团和气地吃着饭,间歇抬头各自打听出生来历。

  “何为,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冯娟娟正在努力消灭只张牙舞爪的龙虾,她手的红油,嘴里还含着只虾钳,满脸堆笑。

  我听见那只虾钳在她嘴里“喀嚓”声,变成了粉碎。我撇着嘴摇了摇头,表示没忙什么。也顺手拿过了只龙虾。

  “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家写小说啊看不出你还好这口。”

  “谁说的我那是闲极无聊写日记呢。”说完,我看了邵刚眼。我发现他的面前已经堆起座小山高的龙虾尸体,他在小山的后面没有抬头。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这帮人里出了个作家呢,我还等着拜读呢。怎么,嫌我文化低,看不懂啊”

  谁和你是帮人啊我心想。我边拿着餐巾纸擦嘴,边说:“谁和你说的,你找谁看去,我这是没什么小说,除了那几十本黄色书还值得看之外,别的是真没什么你看得上的了。怎么,要我改天给你拿过来观摩下”话刚说完,听见那边“噗”的声,从邵刚嘴里吐出只虾壳来,虾眼朝上,两爪腾空,死不瞑目。

  “呵呵,老丁,你要不要看啊”冯娟娟勾着旁边个男人的脖子,笑眯眯地望着他。“你不是喜欢收藏龙虎豹吗和人家何为好好唠唠啊,搞不好你们还可以互相参谋下呢”

  那是我第次看见丁哲,因为他当时是以冯娟娟男友的身份出现的,所以我没有在意。只觉得这个人虽身形单瘦,但眉宇间却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有点霸气,有点英气,甚至还有点孩子般的稚气。我本能地感到此人出身良好,肯定非富既贵。他个子不高,留着板头,戴着副无边框的眼镜,笑的时候老练沉着。

  他从冯娟娟的搂抱中挣脱出来,转过头,对着我咧嘴:“行啊,没问题。哥们什么时候有空啊”

  北京人,纯正的北京人。

  41.

  那晚佳子没有出现,但我听他们聊了很多关于佳子的事情,他们是个圈子的,而我和邵刚是圈外人。我埋头猛吃,耳朵则竖起很高。

  听上去,丁哲好像和佳子是发小,还有个男的也是很熟。有人问到佳子的近况,丁哲说:“他们好像快结婚了,前两天,李浩还跟佳子求了婚。”

  另外个人说:“不是听说他们分手了吗”

  “那怎么可能,都四五年了。”旁边的个姑娘嚷嚷着:“年轻英俊又有人民币,最重要的还有感情,指谁谁不嫁啊”

  “那可不定,”冯娟娟悠悠的从旁插了句:“佳子那种女人骨头发痒,指不定哪天就把浩子给休了。”

  “看琼瑶阿姨的书看多了吧,都全国人民奔小康了怎么还那么不靠谱啊,”个男人在鱿鱼下肚的间歇说道。

  “哼,你们有几个是懂女人的,有些女人是人来疯,不处在风口浪尖,她就会觉得不过瘾,天生的明星。”冯娟娟反驳到。

  “呵呵,”丁哲笑着搂过冯娟娟的腰,贴着她的脸说:“就我们家娟娟不是明星。呵呵。”

  “呸我哪天给你戴个身绿,你就知道厉害了”

  我和邵刚直没怎么说话。这顿饭吃得我有些倒胃口。大帮陌生人在你耳边叽叽歪歪,像大堆苍蝇样嗡嗡乱叫。后来我曾问过邵刚是怎么又和冯娟娟联系上的,他笑着说:“在大街上遇见的呗。”我不相信,他努着嘴,仰着脖子说:“你爱咋想咋想,反正又不是我去她家把她抓来的。”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冯娟娟正躺在邵刚的床上看着电视。我满腹狐疑地在厕所门口瞪着邵刚,那场景就像出情景喜剧的定格。

  北京桂花陈第三章

  42.

  活着 就是为活着连戏

  我们不需要惊喜

  我们都惊吓不起

  只要没意外

  我大概知大概

  按照计算之内

  怎么可以信未来

  我试过看开

  尽量没感慨

  妙想到头来

  等不到天开

  叹原来

  性格纵会改

  命运难改

  没想过未来

  担心我

  看不开

  ――b惊喜

  43.

  这段歌词是我尤其喜欢的,在卡拉的时候是必点曲目。它有种宿命的情绪在里面,而这种情绪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宛如苍蝇与臭肉,不可分割。

  面对着这种情绪的来处,我筹莫展。它无日无夜地折腾着我,每每在清晨的薄雾中对着我喋喋不休地念叨,时日无多,时日无多。

  44.

  “我对小姑娘没什么兴趣,真的,真没兴趣。”我叼着烟,站在工体北门的射箭馆门前,对欢欢说。在我的身后,是谢峰和小三等人,他们叉着腰,像看猴戏样津津有味。邵刚和冯娟娟则躲在后面的捷达车里,时不时把窗户摇下来,往这边瞄上两眼。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对我没兴趣,你说,你说我哪不好,是身材不好还是长的不好,你如果没兴趣的话,那干嘛和我跳晚的舞啊你不是糊弄人吗”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而麦乐迪的预定包厢的时间也快到了。我动不动地看着欢欢,我知道自己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就连烟抽到嘴里都是口的苦味。

  “我那晚是喝多了,你没看出来吗我那种状况和谁都会跳晚上的舞,拜托你用点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对你有兴趣的话,我会到今天才告诉你吗有兴趣的话我那晚上就直接收你了。”我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东北姑娘,时之间竟慌了手脚,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就把还剩半截的烟丢在了地上:“好吧,就算我对你有兴趣,那我们能怎么样,谈恋爱你跟我合适吗我大你七八岁,怎么谈,你说怎么谈是脱了裤子谈还是穿上裤子谈”

  我看见欢欢的嘴角抽动了下,那莓红色的眼影顺着眼框直延伸到眼角,金黄色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贴着眉毛四处耷拉了下来。真是个小怪物,我心想。她倔着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姑娘啊,你要想找男朋友,你尽可以去找,我这人有病,不适合你。再说了,我自己的那些姑娘都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和你谈场恋爱啊天冷了,回家吧。啊,别深更半夜的在外面转悠。”说完,我踩灭了那根残余火星的烟头,转身就走,小三和谢峰嘻笑着跟了上来。上车,邵刚就启动了油门,只见欢欢追了上来:“何为你个王八蛋,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你要是个男人的话,有本事就试试,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不会死心的。”

  “天啊。”我把头整个埋在邵刚的后背沙发上,只听见车内哄堂大笑,小三贴着我的脖子,两手作喇叭状,伸到我的耳朵旁边,阴阳怪气的说:“试试嘛,试试嘛,又不要钱。”

  冯娟娟坐在前座的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东北妞你都敢惹啊,活得不耐烦了呵呵。”

  “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不会死心的。”谢峰重声重气地学着。

  唉,桃花劫啊。我趴在后座上,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看,发现那傻妞还在那,好像还抹着眼泪。真是感人啊。我怅怅的想了想,也许试试也未尝不可呢转眼回过神来又下意识地骂了自己句,去他妈的我伸出手,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贱种

  45.

  到了麦乐迪,才发现是人满为患,即使是我们订了包厢的也要等。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在人群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邵刚找服务生要了副扑克,就准备开玩。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没什么兴趣,看他们玩了会,想了半天,准备出去给那傻妞打个电话,又犹豫着,不知是否合适。别给她误解,那就更加是惹火上身了。

  我走到麦乐迪门口,点了根烟,拿着电话,想了会,还是决定拨了她的电话。通了,我叼着烟,转过身来,眼神无意识的朝前方看去。有群人唱完歌出来了,个个勾肩搭背的,和我擦肩而过的个男人还身的酒气,我皱着眉,那显然是刚吐完的酒精味,隐约还有点发了酵的感觉。“喂,你还没回家”电话那边传来了抽泣声,我的眼神下意识地朝那群人的最后方看去,“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怎么――”

  韩佳子

  她站在我正前方不到五米的距离,我看见她穿着黑白方格的大衣,黑亮的头发扎了起来,肩上还挎着个黑白色的小包,很淑女的样子。有些陌生,又有丝某种莫名的联系,我确定是她。尽管她的头发改变了颜色,但她的眼神仍然告诉了我。慌乱意外惊喜也许,也许还有点激动。她看着我。我举着电话。突然间我感到自己有点窒息了,身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着了魔了。

  我们对视着,在穿行的人群中,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三秒五秒抑或是更久

  她先回过了神来,对身边的个女伴说了句什么,然后朝我走了过来。我看着她,她的脸上微微的有些红晕,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温柔,像滩流动的水,或是扇窗,扇风景别致的窗。她牢牢地吸引着我,在人群中,我面对着她,手上举着电话。直到她站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然后突然有些尴尬地把头低了下来。我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何为,那晚你搂着我跳舞的时候,我感觉你是那么的――

  ――噢,欢欢,我现在有事,稍后打给你。拜。

  我挂了电话,感觉浑身有点燥热。眼神朝四周盲目而又无措地扫视了遍,然后又迅速地盯着她,嘴角扯动了半天,挤了句:“这么巧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上还举着电话。

  46.

  北京的夜很长,北京的姑娘也很寂寞。

  我搂着佳子在深夜的的士上,发出如上感慨。

  她醉了。醉得像只猫样,蜷缩在我的怀里,动不动。我陪着她在“男孩女孩”酒吧连喝了打啤酒,我看着她的眼框逐渐变红,看着她的神情渐渐慵懒。我知道她有心事,但我不准备问她。

  47.

  我们逃离麦乐迪以后,就双双把手机关了,也许邵刚还在找我,但我忽略了。从看见她的那秒种开始,我的眼神就直没有离开过她。她像个仙女样,覆盖了我的整个世界。就算是醉,也是醉得那样漂亮。

  48.

  我的眼中只有你。

  49.

  我的宝贝,我的天使。我在抱着你。你在我的怀里。我看见你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你在想什么是那些不开心的事吗还是你在犹豫着是否要和我在起别害怕。别犹豫。我会让你快乐的。我定会的。我发誓。

  50.

  我听见了爱情的敲门声,声声入脆,不眠不休。

  51.

  那爱情是我的,还是我们的不管是谁的,它都是我的。我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准动。

  52.

  电梯停了。我扶着她在我家楼下痛苦地张望着。她无动于衷。准确的说,她应该是不省人事。我背着她,顺着隔壁的楼梯决定向上攀登。十九楼。十九个门神。十九个即将逾越的高峰。

  她的头发耷拉下来,贴着我的脖子。那发香进入了我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醉。她紧贴着我,我感觉着她的身体,撑着扶手步步。在十二层的时候,汗湿透了我的背脊。我把她放在楼梯口上,给自己点上根烟。

  楼梯间停电。我顺着烟头的时明时暗,看着她饱满的胸起起伏伏。时之间,竟愣愣出神,几乎就忘记了烟头燃尽。直到烟头烫手才反应过来,连忙丢在地上,急急地踩灭了它。可就在这深沉的黑暗里,我突然便清醒了许多。那厚重的色彩让我冷静了下来。我睁着清澈的眼神细细地看着个姑娘,个让我心仪的姑娘,抽完了根烟,我热情澎湃地继续背着她向上,而我的荫茎却不断的向下萎缩。我知道,爱情的魔力它来了。最不靠谱的东西它终于出现了。

  53.

  我脱了她的外衣,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小巧的鼻翼微微的起伏着。她睡得很香,像个玩累了疲倦入睡的孩子。我不禁想起她和我在“男孩女孩”酒吧门前说过的话。个小时前,她还坚定张扬得义无反顾。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想要什么我们俩不合适。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试试。也许我可以让你满意。”

  “是,没错。男人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是问你想要吗”她死死的盯着我。目光如炬。

  “是。”

  “你确定你想要”

  “是,我想要。”我抬起头,看见双同样因酒精而放大的瞳孔。它像个深蓝的隧道,无限远,无限诱惑。

  “好,那我们走。”

  54.

  我搂着她,看着拂晓渐渐地到来,看着我的眼和她的眼在同条水平线上。她闭着,我直睁着。我们都在呼吸,我们都在做梦。我睁着眼梦,她闭着眼梦,她梦见的会是我吗会是吗

  55.

  她醒了,她紧紧地搂着被子,在辗转中突然醒来。她惊诧地看着我。我平静温柔地看着她。我相信我可以让她平静下来。我努力做到这点。我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地安静,渐渐地迷惑,渐渐地不安。

  56.

  她去了洗浴间,说要去洗澡。我帮她开了水,拿好毛巾香皂洗发水,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给自己点上根烟。外面的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我把窗帘拉上,打开音响,机里淡淡地流出了五月天乐队的声音。还是那首我喜欢的拥抱,还是那熟悉的旋律。

  ――哪个人爱我将我的手紧握,抱紧我,吻我,爱爱爱爱别走――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听见水声依然在继续。我站在洗浴间的门口,轻轻的敲门。没有人答应,我听见有人抽泣的声音。我继续敲门,没有人理我。我坐在地上,对着浴室的门,发呆。听着水声,听着那抽泣声,心乱如麻。

  不知道多久,门悄悄的开了道缝,我犹豫着等待。她没有出来。水声依旧。最后我用脚尖轻轻地顶开门佳子赤裸着身体坐在地上,脸上裹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地耷了下来,她红肿着双眼看着我,眼泪从她的眼眶里缓缓地流下,她呜咽着,无助极了。

  我吻着她的眼睛,抱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她伏在我的怀里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伤心而又绝望,肆无忌惮,眼泪倾盆而出。

  57.

  你想要我吗

  你想吗

  你想要就要吧,我本来就打算给你了。

  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我要你。

  那――

  那来吧。

  58.

  你来月经了

  嗯。

  你怎么不早说

  洗澡的时候来的。

  你不会是因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