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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7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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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搬家,所以更新不正常,到了下周三左右可以恢复,唉,在外漂的人就是如此。

  第七卷 博奕 第九章 遇袭

  李淮庸和欧阳杰两人只在汉蒙城呆了二天时间,就全体起程,在波雅尔科无等人的带领下,出城向北继续前行。

  李山把他们送出十里路才返回,他在汉蒙城中虽是城之主,但军衔和李淮庸,欧阳杰两人差了三四级,两人又是唐王的特使,虽然李山对波雅尔科无等人的欺骗恨的牙痒痒的,但看在李淮庸和欧阳杰两人的面子上却拿他们无可奈何,只是想到以后再有俄罗斯人闯进汉蒙城来,如果没钱住宿,吃饭,恐怕就不止让他们扫雪那么简单了。

  此时已是五月了,若在南方,大地早已是片苍绿,在汉蒙城以北的地方却是刚刚春暖花开,嫩嫩的小草才钻出地面,它们的头上还顶着洁白的雪花,到处是雪水融化形成的溪流,不时有马车被陷进坑中,任凭赶车的人怎么鞭打马匹都没用,陷进去的马车还是动不动,只得停下来用人力搬下部分货物再前行,整个出使团前行的速度简直象蜗牛样爬行。

  由于商人低估了此行的困难,他们以前都能从唐军的各个城中取得补给,所以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瓷器,茶叶,丝绸等货物,而各人带的粮食都很少,到了汉蒙城,得到了俄罗斯人的指点,只得拼命加大粮食的采购,汉蒙车粮食虽然有,可是没有那么多拉粮的马车,商人们只得在本来已经沉重的马车上又加上了部分粮食。才使得马车分外难行。

  李淮庸看着前进地速度皱起了眉头,对欧阳杰道:“欧阳大人,这样行下去太慢了。必须加快速度才行。”李淮庸虽然是正使,但级别上和欧阳杰是平级,对欧阳杰的称呼上也颇为尊重。

  欧阳杰看了看眼前的速度。叹了口气。把波雅尔科无叫来。问道:“波雅尔科无先生,请问下,以这样地速度走下去,要多久才能到达贵国首府。”

  波雅尔科无道:“主人,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样走下去。两年也到不了我国首府。”

  欧阳杰看了看前后数里远的队伍,道:“看来只有让他们减负了。

  波雅尔科无弯了下腰,完全是用谦卑的口气:“主人,你是睿智地。虽然这里面也有我地十分之货物,我也不得不说要丢下些车中地宝贝了。”

  欧阳杰只得命令士兵传令,让各个车队最少丢下四分之的货物,否则跟不上大队,就要把他们丢下不管了。

  各个商队听到命令,愁眉苦脸的开始卸下自己的货物,在这个见不到点人烟的地方,若是与大队走失,毫无疑问就意味着死亡,货物虽然重要,但没了命,什么也没有了,不过,他们对每样东西都啥不得,担搁了个多时辰,还是没有御下足够的货物。

  波雅尔科无看到地上丢下地瓷器和茶叶等物,也心痛的要死,他建议道:“主人,粮食可以多丢掉点。”

  欧阳杰奇怪的道:“你不是说我们要走数月沿途都没有城市补给吗,丢掉了粮食,我们吃什么”

  波雅尔科无道:“打猎,主人,我们可以通过打猎获得部分粮食,我们就是靠打猎获得补给,才路走过来的。”至于到底他们是靠打猎获得地食物多,还是靠抢当地土人的食物多,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这当然不能说出来。

  欧阳杰想了想,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打猎需要时间,而且这么多人的粮食也不可能全靠打猎来获得,至少得留下半的粮食,其他的除了打猎外,还得省吃俭用才行。

  随着欧阳杰的又条命令传了下来,整个商队顿时欢声雷动,对商人来说,粮食在这批货物里当然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丢掉部分也不会心痛。只是开始欧阳杰严禁丢掉粮食,自己也担心丢多了没有吃的,才没有敢多丢。

  这条命令下,卸车的速度陡然加快,欧阳杰在附近找了个干燥的山洞,命令卸下的东西都搬进来,以防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样又担搁了个多时辰,才忙完了卸车的任务,车队的前进速度马上加快起来,比以前快了倍都不止。

  整个车队已经走了个月多了,有了波雅尔科无等人的带路,路上都先行避开了蒙古人的部落位置,而且路也越来越好走,雪已融化的差不多,溪流也少了起来,再也不用象以前样,天车队至少需要趟过数十条大小不同的溪流,如今天才能碰到两条,而且对马车的行进都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让俄罗斯人都出突意料的是路上的猎物多的让人难于想象,根本不需要欧阳杰等人特意去寻猎,许多时候商队都会碰到大群的动物群,前几天,更是遇到了队高达万头的黄羊群,欧阳杰的三百多名护卫围猎了千多头黄羊,若不是担心多了也吃不掉,还可以打得更多。

  欧阳杰看得感慨万分,对李淮庸道:“这些地可都是宝地啊,而且现在都无主,我军若不取之,终会交给别人,可惜那些大人从来没有到过此地,都认为荒凉无比,口中说弃就弃。”

  李淮庸和欧阳杰两人的出使当然不是只有和俄罗斯贸易这么简单,唐王还交待他们必须了解沿途的地理,部族情形,把唐军重臣对汉蒙以北之地的看法也告诉了他们,让李淮庸和欧阳杰两人得到详细的资料,好让说放弃此地的唐军重臣心服口服。

  李鸿基当然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强行派兵收获西伯利亚广袤的土地,可没有大臣的支持,做起事来未免要事倍功半,进入这样荒凉的土地,士兵地战力只是小部分。后勤更加重要,若是没有后方齐心协力的支持,占领了也会守不住。

  李淮庸初次得到任务时只是凭着腔热血。不甘埋没于礼部的无所事事中,听了欧阳杰地话,回头望了望行程。也道:“是啊。以前不出塞不知草原的情形。如今我们走到了草原,又以为北方更加荒凉,可是也别有番风光。”

  欧阳杰笑道:“李大人,这恐怕是我们汉人第次踏入这块地方,你说我们会不会名留青史。”

  李淮庸道:“我们是第次倒不见得,不过只要以后我军取了这些地方。后人提到此地的收取,就不能不提你我二人地名字。”说到此处李淮庸突然想到了二句唐诗,“阳鸟南飞夜,阴山北地寒。汉家征戍客,年岁在楼兰。”不觉念了出来。

  欧阳杰听了,身上地热血涌了上来,道:“好个汉家征戍客,年岁在楼兰,可是我们这个地方却不知是何名字,大人作地好诗。”

  李淮庸脸红,道:“这可不是我作的诗,这是当年大唐诗人的出塞诗,我大唐极盛之时,将整个西域全部控制住,汉人就象今天的你我样,从长安出发,要走大半年才能达到楼兰,可惜后来大唐衰弱,西域也不复为汉人所有。”

  欧阳杰大声道:“唐王雄姿颇发,我军正该继承昔日大唐的雄心,不但西域,就是北部也都该夺回手中才是。”

  李淮庸和欧阳杰正在队中说说笑笑,前面突然响起了警戒声,两人忙向前面看去,见前部的唐军正打马分出了个小部向前冲去,名士兵正在向中部两人所在策马奔来。

  那名唐军到两人身边,用力勒了下跨下地骏马,他跨下匹青花马“嘶,嘶。”叫了几声,人立而起,才停住了马蹄,这种突停之法对马匹多多少少有些伤害,股骑士不遇到紧急情况不会如此做。

  没等那名唐军定下来,欧阳杰忙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传令兵喘了口气,才道:“大人,前面发现了人影。”

  从这个队伍出发后,已有半个月直没有见到人影,以前见到的人也多是已经依附了唐军的蒙古人,这里发现人影,除了当地的部落外,就只有被唐军直驱向了北方地蒙古人,欧阳杰顿时紧张起来,问道:“可知是什么人,他们人数有多少。”

  传令兵摇了摇头,道:“人数不多,目前还看不出什么人,我军前队已追了下去,应当很快就能追上。”

  这些地方都少有人烟,只是经常有动物活动的痕迹,可是不久前队的唐军却在动物痕迹旁发现了些人活动的痕迹,奇怪的这些痕迹时隐时现,有些更象凭空消失样,唐军顿时警觉起来。

  不久,就有的唐军感到有眼睛在窥视着自己的队伍,派人搜查了几遍,除了些动物的足迹什么也没有发现,前队的唐军才重新放下了心,还以为自己是疑心生暗鬼。

  可是又有个唐军找到了人烧火之后的余灰,才确定了附近真的有人,前部的唐军高度紧张起来,加大了搜索的面积,有几个人影突然现身,并向唐军射出箭支,有两名唐军土兵躲闪不及,中了箭,顿时“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旁边人听他们叫得中气十足,定眼看,那箭根本没有射进士兵的身体内,而是掉在了地上。

  唐军士兵捡起来看,这个箭头是骨制成的,当然射不透唐军的铠甲,只是射箭的人力沉得很,才让士兵感觉自己受了伤。

  这几箭虽然没有伤到人,却惹起来唐军的怒火,数十名唐军出动,向射箭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唐军隐约想到刚才并没有搜到那边,对方怎么会自我暴露。

  欧阳杰听了传令兵的报告,赶忙也催马向前,只要不是对商队心怀不轨之人,没有必要得罪,毕竟这个地方唐军不熟,若是得罪了当地的土族,纠缠起来,是输是赢都白白担搁时间。

  等到欧阳杰赶到前头,唐军已把刚才袭击他们的人抓到了,共就五个人,二个青壮年,个老人,还有二个半大的孩子,他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毛皮,奇怪的不是常见的羊皮,而是有点象鹿皮,他们的马匹已被唐军打死,数十个数唐军将他们围上,押了上来。

  欧阳杰手里拿着他们射人的把长弓,那是以前蒙古人所使用的铁胎弓,足要用三石力气才可以拉动,看来他们和蒙古人脱不了关系,可是转动着手头骨头制成的箭头,又好象与蒙古人并无关系,以前蒙古人和满人经常入关进行抢劫,才被唐军赶走几年,不可能现在连铁箭头都用不起,若是换成铁箭头,这样的三石弓射出的长箭,被射中的人非当场死亡不可。

  欧阳杰越看越不解,向士兵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袭击我们”

  个士兵回答道:“大人,他们好象听不懂我们的话,刚才用了蒙古语和番邦的语言问他们,他们都不回答。”

  欧阳杰头痛起来,这样可就麻烦了,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又不知他们有何目的,若是带他们走肯定不便,放了他们,又怕引来敌人。

  波雅尔科无在旁边建议道:“主人,杀了他们算了。”

  他说的是蒙古语,欧阳杰看见几个人的耳朵都坚了起来,心中动,摇了摇头道:“不必,把他们放了吧。”

  几名唐军拿着明晃晃的刀朝那几个俘虏走去,老人和青年脸上都是片坚硬之色,那两个半大的孩子却神色慌乱起来,开始挣动身上的绳索,几名唐军举刀向他们砍去,个小孩终于尖叫出声,用蒙语大喊:“不要”

  几名士兵愣,原来这些人懂蒙古语,俄罗斯人被蒙古人统治了二百多年,而西伯利亚这片地区更是统治了将近有四百年,西伯利亚汗国直到三十多年前才灭亡,因此当地的土族能讲蒙古语并不稀奇。

  但那几名士兵的刀却丝毫没有停留,照样砍了下去,就在几人闭目欲死时,却没有发现疼痛的感觉,被捆着的两手反而松开了,几人都迷惑不解,揉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名懂蒙古语的士兵对他们大声说道:“你们自由了,我家大人已放了你们,以后不准再袭击我军,否则杀无赫。”

  随着欧阳杰的命令下达,宠大的队伍开始继续前进,而刚才唐军擒下的几名俘虏被丢到了边,他们近距离的看到了些车上的货物,顿时目瞪口呆,几人小声的商量了下,喊着:“停下,停下,我们有话要说。”

  第七卷 博奕 第十章 狼烟再起

  李鸿基送走了去俄罗斯的使团,心里稍微放下了心,洪承畴等人的话也不也道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统中原,然后凭借着全国的力量与俄罗斯争夺西伯利亚,李鸿基的历史虽然学得不好,但在康熙年间俄罗斯被清朝在黑龙江流域被击败却是知道的。

  只是等俄罗斯人到了黑龙江才与之相争就有点晚了,再想得到西伯利亚,不用想也知道付出的代价要比现在大得多,所以只有搞清现在俄罗斯人到底在西伯利亚的力量有多大,才可以让李鸿基作出正确的选择,是现在就要将俄罗斯人堵住,还是先将明朝灭了再回头对付俄罗斯人,李鸿基对李淮庸和欧阳杰两人的这次出使寄以厚望。

  崇祯让百官,邪戚,内监助饷之事不但让他自己威信大跌,而且对国库也毫无助益,本来崇祯已打算撕破脸皮,不管是不是他的亲戚,那贵,有意抓几人到诏狱,来个杀鸡骇猴,逼大家拿出银子来,可是不久发生在宫中的件事却让崇祯泄了气,只好放弃。

  宫中有个万历的老太妃,生都吃斋念佛,她又不喜与人争斗,宫中的太监,宫女都认为她是活佛转世,连崇祯在她面前也常常恭恭敬敬,她得已高寿故去后,宫女,太监又盛传她显圣的事迹,崇祯信以为真,封她为真莲菩萨。

  这段时间田贵妃的儿子朱慈焕刚好病重。就在崇祯下令抓了几个银子交得少地那贵进入狱中后,那贵们与宫女窜通起来,在田贵妃的儿子朱慈焕面前假装真莲菩萨下凡。责备崇祯不该对勋戚太薄,可怜朱慈焕才五岁,又是在病中。被宫女装神弄鬼番。当晚就被活活吓死。死,前大声重复着真莲菩萨交待给他的话,指责崇祯不该对亲戚太薄。

  崇祯看着哭得死去活来地田贵妃,以为真是真莲菩萨显灵,又急又悔,只得下令把牢中的那贵全都放了,助饷之事再也不敢提。等到福建,广东两省的银子到了之后,勉强将关宁铁骑地军饷和百官地俸禄发了下去,然后靠着内努仅剩地点银子苦苦支撑。

  到了崇祯十年的五月份。唐军与朝庭基本上没有大的交锋,朝庭的财政总算好过点,不过,令崇祯忧虑的是义军张献忠部在江西将全省搅得大乱,江西已有半省之地被义军所占,以前义军虽然是人多势众,但多是兵器简陋,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官军常常能以敌十。

  现在义军得到了从唐军手中买回来地武器,有部人装备比官军还有精良,尤其是义军中的大炮,以前义军攻城,有时座县城往往数十天也拿不下,可装备了大炮的义军,县城通常二三天就能鼓而下,而府城也只能守个十天半月,让江西的官军苦不堪言,拼命向朝庭求救。

  江南是朝庭精华所在,单单损失个江西就已经让朝庭头痛了,若是不加理会,曼延到了直隶,浙江,那朝庭不用唐军来攻,都会因财政问题轰然倒下。

  崇祯面严令江西地官员死守,方面又令福建,广东两省地方可以自组兵力,进入江西平叛,朝庭财政紧张,最多只能调兵保住直隶,浙江两省,没有兵力再进入福建,广东,崇祯这也是逼不得已,只能让地方自救,加上崇祯又知道两省富裕,若让两省可以自行招兵,最不济也可以保住这两省不受江西的义军波及。

  朝庭的这道命令和当年大汉未期黄巾起义时,充许各地自行募兵对抗黄巾差不多,汉朝到最后虽然把黄巾灭了,却造成了各地的地方割据,郑芝龙,周右军两人接到圣旨都大喜过望,他们的力量全在海上,陆上本来薄弱,可是如果没有陆地的依托,海上力量再强也不过是无根之萍,有了这份圣旨,他们就可以凭着来自于海上的财力,明着在陆上扩军,不管天下怎么变,自己的实力总是越强越好。

  就在朝庭的目光全部集在江南时,朝庭的北方山海关又开始重燃烽火,自从满蒙联金被闯军击败,损失惨重以来,满人已蛰伏了二年多,朝庭的势力也重新伸入了广宁中屯,宁远城,广宁前屯,虽然没有恢复以前被满人占领的全部地方,但山海关也已不是座孤城,而是变成了后方。

  依托广宁前屯,宁远,山海关中间的大片肥沃的土地,二年时间下来,这里已被祖大寿,尤世威等人经营的片红火,袁宗焕等人直念念不忘的以辽土养辽人,差不多就可以实现。

  明军的进逼,并没有引起满人的多大反弹,满人基本上都是直退让,若不是朝庭的财政实在困难,祖大寿,尤世威等人更多的时间花在如何开荒种地,养活自己的问题上,明军现在所取得的成就决不仅仅是止于广宁中屯。

  满人的退让,不论是朝庭,还是祖大寿,尤世威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满人确实在闯军的打击下输的很惨,他们都不再把满人当成大敌,主要目光都集中在闯军,后来变为唐军的身上。

  就连李鸿基也认为至少在数年之内满人应当没有力量再进入中原争霸,李鸿基还知道的个事实是皇太极应当没有多少寿命了,皇太极死,满人又要经过番权力斗争,搞得不好,满人就要分裂,彻底沦为癣疥之患。

  按历史进程,皇太极还会有六七年的寿命,直到崇祯十六年才死去,可是在经历过如此大的次惨败之后,本人又受过重伤,李鸿基认为皇太极最多还能活个两三年就不错了。

  而后来登极为帝的福临,此时有没有出生还是个未知数。就是出生了也不过在襁褓中,众人也不可能再拥他继位为大汗,没有了福临地缓冲。多尔滚和豪格为了大汗之位必有番争斗,这叔侄俩无论谁胜谁负,对满人的实力都会进步削弱。

  李鸿基当然希望最后的胜利会是豪格。此人有勇无谋。看他身为皇太极地长子。又手掌重兵,还让个六岁的孩子成为大汗就知道其无能,对付豪格,远比对付多尔滚简单。

  可是李鸿基和崇祯都忘了,满人是条饿狼,狼终究是要吃肉的。就算它们暂时受伤了,只要躲起来,舔好了伤口,又要出来咬人。

  吴三桂今年才二十五岁。却已高升为总兵官,后世落得千古骂名地大汉,此时却对大明王朝极为忠心,吴三桂容貌不俗,后有人记载他地容貌为:延陵将军美丰姿,善骑射,躯干不甚伟硕而勇力绝人。沈鸷多谋,颇以风流自赏。

  吴三桂地成长过程基本上没有什么阻碍,吴家是商人出身,后来他父亲吴襄弃商从军,得到了当时关外总兵李成梁的赏识,还与当地大家出身的祖大寿成为了患难与共的朋友,并娶了祖大寿的妹妹为继室。

  吴三桂有个哥哥吴三凤,个弟弟吴三辅,父亲吴襄却对吴三桂最为重视,他不想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成为武夫,在培养儿子上不惜工本,曾多次劝说酷爱武术地儿子吴三桂弃武从文,还为他提供机会,投在当时最有名的大家宗师董其昌门下读书。

  可少年吴三桂却执意不听,他认为将来国家有难,还是要武人冲锋在前。俗语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当此国家危难之时,还是要靠军人来为国家奋勇杀敌,他练武时,异常投入,从不偷懒,又争强好胜,从不服输。

  他名义上的舅舅祖大寿很早就发现了这个外甥身上的不凡素质,对他极为宠爱,广延名师,悉心栽培。才十几岁,他地身骑射本领就已十分出众,校场上常常夺魁,在关外军中已小有名气。

  崇祯元年1627年,面对战云密布的关外,崇祯决定开武科取士,十五岁的吴三桂没有辜负父亲和舅父的教诲,最终以自己的实力夺得武科举人。此时,距其父吴襄夺得武进士才五年时间。不久,吴三桂又以父荫为都督指挥,从而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

  这次武举已使吴三桂少年成名,很快让吴三桂名动天下的又件事到来,在他十八岁时,吴襄带领数百人外出侦察敌情,忽然与上万名后金的八旗军队相遇。吴襄的数百人被满人重重围困。

  祖大寿看见八旗军人多势众,担心满人是以吴襄为饵,目的是城中的大军,不敢派兵出城救援

  吴三桂眼看父亲被困,万分焦急,于是向祖大寿请战。祖大寿不允,吴三桂再三请求,祖大寿才只充许吴三桂只带自己身来的亲兵前去救援。

  吴襄是祖大寿的妹夫,见到他被围,祖大寿又何尝不着急,只是城外有上万满人,若是派兵去救,不但无济于事,救兵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只得硬下自己的心肠,可是却被吴三桂缠得不耐烦,又被吴三桂所激,才提出了这条荒唐的办法。目的是把吴三桂吓退。

  吴三桂身边只有五十余亲兵,要想用五十多人在上万满人中救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吴三桂却想也不想,马上命令守城士兵开城门。

  吴三桂虽然不是祖大寿的亲外甥,但祖大寿对这个智勇双全的外甥确实喜爱,有心不让吴三桂出城送死,话已开口也不好反悔,只得命令土兵开城门,放吴三桂出城。

  吴襄身边虽然只有数百人,每人却都是等的精兵,满人虽然有上万人,可刚接战时却因轻敌吃了个大亏,数十名满人被明军所杀,这下满人才不敢大意,皇太极见吴襄的数百人在满人重围之下丝毫不乱,爱惜其才,想将其逼降,没有用全力进攻。

  可明军的顽强还是出乎皇太极的意料,满人轮流进攻了整天,付出了伤亡数百人的代价,明军死伤过半,却直咬牙挺着,愣是没有攻破明军的内圈。

  吴三桂的五十多人马在满人的外围出现,就让满人大吃惊,明军很少主动在野战中进攻满人,加上皇太极已知道城中明军不多,倾城而出也不是满人的对手,才放心与吴襄等人耗着,此时满人经过整天的进攻,体力和士气都已下降,又毫无准备,被吴三桂带人冲,满人竟然抵敌不住,连损数十人后,让开了阵线,吴三桂得已和吴襄会合。

  明军得到增援,士气大振,鼓起余勇,杀出了满人的包围,天色已黑,皇太极做梦也没有想到明军只有五十多人来援,以为有大队明军埋伏,竟不敢追,让吴三桂从容退回城中。

  时之间,几乎大明朝的每寸土地上,都传扬着“聪俊绝人小“纯忠极孝”“夷夏震慑”“勇冠三军孝闻九边”的吴三桂孤胆救父的英雄事迹。

  吴三桂凭此也是路青云之上,成了朝庭最年轻的总兵,如今祖太寿和尤世威两人调往京城,整个山海关就以吴三桂的军职最大,而祖大寿也对这个外甥放心的很,吴三桂当仁不让的统领起整个关外的防务。

  这样个年轻,英俊,手握重兵的人脸上却少有笑容,大明的局势天天败坏,吴三桂看得忧心如焚,恨不能自己统领大军,将各路义军和什么唐军统统剿灭,可惜他却只能留在此防卫已不成气候的满人。

  满人绝不会认可吴三桂以为自己不成气候的想法,在朝庭的目光更多关注在唐军和江南的义军身上时,皇太极已率领了三万大军悄悄靠近了广宁中屯的前线,这两年多来,满人没有了进关的抢掠,日子过得极苦,可是在皇太极的领导下,不但没垮,力量还有了长足的进步。

  皇太极边靠着从朝鲜掠来的物质休生养息,面派出大量的人手到锡霍特山脉,甚至远到库页岛,大量捕捉生女真,补充进他的队伍里,这些生女直还完全没有开化,甚至抓到野兽都直接生吃,可是战力却惊人,不但人人善射,而且力大无比,面容凶恶,抓捕他们时满人虽然受到了点损失,可是所得远大于所失,补充进野人女直后,满人的战力更是惊人,这些野人女直有了好的兵器,人可以顶上数名满人。

  现在满人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可是战力却尤有过之,皇太极才有雄心再次率军与明军作战。

  第七卷 博奕 第十章 忠臣孤子

  和几年前进攻朝庭有多种选择不同,如今的草原再也不是蒙古人和满人的天下,归化以西全部被唐军占领,归化以东也常有唐军的大军出来扫荡,满人虽然对昔日在归化城下惨败于唐军之手恨之入骨,也并不服气,认为唐军只是靠火炮偷袭才侥幸取胜,纷纷叫嚷着要报仇。

  皇太极却是清醒的,他虽然自信可以和唐军对阵,但唐军和大明比,无疑大明更弱,柿子当然是捡软的捏,皇太极深懂这个道理,他避开以前常走的路线,直接打山海关的主意,既使攻不破山海关,也可以将广宁中屯到宁远城,山海关带的物质掠夺。

  若是攻打唐军,打下了也只是得到昔日的草场而已,白白损耗自己的兵力,尽管众将对唐军不服气,还是听从了大汗的命令,先攻打明军。

  广宁中屯卫所属,西起葫芦套,接宁远海防,经大笔架山海岛和小笔架山海岛等处,东至广宁右屯卫海口,即河东堡。

  锦州城是广宁中屯卫城,位于小凌河与哈喇河之间,北依红螺山,南临辽东湾,地处险要,势踮形胜,几经战火损毁,又被明军顽强的建了起来,是明军关宁防线的前锋要塞。

  在明将尚可喜,耿仲明未叛之前,明军的防守只需重点防住锦州,宁远北面的锋线即可,尚可喜,耿仲明叛明之后,不但给满人带去了大批地火炮。船只,还有各种工匠,使得满人的攻城能力和水军战力大为提高。辽东湾上千里防线,满人处处可登陆,明军不得不分兵防守。锦州的兵力已捉襟见肘。

  祖大寿。尤世威二人调走后口辽东可用兵力减少了三分之二,锦州地兵力更是减少到只有三千五百人,要让吴三桂已不到二万人来分守这上千里防线,锦州的三千五百人已算得上重兵云集,吴三桂不亏是员良将,他虽然认为满人已经衰弱。但还是不敢麻痹大意。

  此时守卫锦州城的是副将孙仲寿,他地哥哥孙祖寿曾在袁宗焕挥下任总兵,多次击败满人对辽东地入侵,在崇祯二年。清兵攻入京师附近,袁崇焕被下狱,满桂受命总理关宁将卒,屯兵安定门外。满桂认为:“敌劲援寡,未可轻战。”崇祯却让他立即出击,这役,孙祖寿和主将满桂起战死。

  孙仲寿虽然对朝庭处死袁崇焕,强令满桂,孙祖寿出战,以致战死不满到极点,但对满人地仇恨还是让他留在关外继续和满人作战,这天,孙仲寿正在巡城,突然看到远处烟尘滚滚,那是大队骑兵奔袭的迹象,看样子离城不到十里。

  孙仲寿大吃惊,急令附近正在耕种的辽人返回城中,并传令全城警戒,锦州已有三年多没有经历战火了,最近的次仗还是发生在崇祯六年,不过,尽管朝庭已对满人放松了警惕,生活在这里的人却并没有忘记战争,听到告警声,所有正在干活的辽人马上返回,许多人已拿起了刀剑,聚到了城墙上。

  满人来得好快,十里地功夫,好象眨眼就已来到,孙仲寿站在城头挺立不动,看着烟尘越来越近,旁边的名亲兵惊叫声:“看,前面还有人。”

  已经可以看到满人的身影了,三年来,满人又次出现在锦州城下,城外漫山遍野全是满人的旗帜,在满人地前面,正有二匹孤骑,他们好象是暴风雨的孤舟,随时会倾覆,马上的骑士拼命的鞭打马匹,向锦州城冲来,而身后,是成千上万的满人,他们嘴里呼荷有声,开弓向前面的两名骑士射去。

  绝大数箭支都落在两人身后,但也有几支向他们的后心插去,马上的两名骑士身手却很灵活,他们背后好象长了眼睛,低头,伏下了身子,箭支顿时从他们的头上飞了过去,城中的士兵都发出了轰天般的叫好声。

  孙仲寿知道恐怕就是这两人首先发现了满人,想跑回城中报告,才引得满人不得不暴露行动,对他们追杀,否则,城中若是不备,被满人悄悄接近了城池,凭城中的数千名士兵,恐怕天也守不住,他不由暗暗感激前头的两人,可惜他非但不能派兵去救两人,甚至城门也不能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死在满人的铁箭下。

  两人越来越接近了,他们的面目都清晰可见,都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左边的人年龄稍大,已蓄起了胡子,右边的人脸上光洁,只是他们的面容都有七八分相象,孙仲寿对两人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怎么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名亲兵道:“大人,他们的面貌好象何都督。”

  孙仲寿心中动,仔细看去,右边的那人太年轻,还看不出和他以前的好友何可纲有什么相似,可左边的个,若是再加个二十岁,却活脱脱和当年的何可纲模样。

  何可纲是当年袁宗焕帐下副将,崇祯二年,袁崇焕下狱,何可纲随祖大寿东走,后来崇祯下旨赫免辽东诸将,何可纲重归于朝庭。

  崇祯三年,永平滦州失守,何可纲率军与满人在古冶乡及双望大战,杀退了满人向前的进犯。四月,枢辅孙承宗令何可纲督诸将营在双望诸山,以缀永平之师。令祖大寿诸军直趋滦州。滦州被明军收复,满人弃永平,何可纲遂入其城。论功,加太子太保左都督。

  崇祯四年,朝庭筑城大凌河,何可纲偕祖大寿护兵筑城,八月大凌河城刚竣工,皇太极率军十万来攻,何可纲等人坚守不下。数月之后,粮尽援绝。城中连死尸也都食尽,众将无奈。商议诈降,唯独何可纲誓死不从,祖大寿只好命两人将何可纲掖出城外杀了。何可纲颜色不变,亦不发言,含笑而死。

  祖大寿等人归降后。借口家小在宁远。自己要返回把家人接来。皇太极竟然充了,这绝不是皇太极心胸多么开阔,对祖大寿太过爱惜之故,明知祖大寿是诈降还放他回去,其实这都是何可纲之功,皇太极派出地使者亲眼看到祖大寿将不肯投降的何可纲杀了。皇太极自然以为祖大寿等人已毫无退路,才故作大方,放祖大寿等人回去。

  祖大寿得脱牢笼后,当然不肯回去。再次与满人作对,估计皇太极得到这条消息时应当会气炸了胸膛吧,他英明世,却被个祖大寿骗过,而绝不是象后世的清史样给皇太极脸上贴金,说他明知祖大寿去肯定会不归,还放他回去。

  祖大寿回到宁远后,才得知了何大纲地真正心思,当时众人毫无办法,大凌河再无物可食,不降,只能全部饿死,若是都降,皇太极对众人必定防范严密,假降也要变成真降,他才甘愿以自己的死,来换得同伴可能的生存机会。

  祖大寿心中对何可纲负疚,在他死后曾派人寻找何可纲地家人,可是他地家人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孙仲寿见竟然是何可纲地儿子,怎忍让他们再死在自己眼前,可是若开城门又实在太过危险,若是满人借势冲,城门来不及关闭,那锦州可就要在自己手中日而丢。

  马上的两人奔到了城下,见到紧闭的大门,心中涌起了股绝望,正要拔马返回与满人博杀,孙仲寿忽然想到了个方法,对亲兵道:“快,去拿绳子丢下去。”

  城下两人见到丢下的绳子大喜,从马上飞身而下,抓住了绳子就往城上爬去,眨眼已爬到了半墙,已逼近了的满人如梦方醒,取出长箭,拼命朝两人射去。他们跨下的骏马当即全身中箭,哀吟着倒地死去,爬墙地两人身子却灵活的很,可以边爬墙,边左右摇摆,避过满人的箭支。

  满人恼怒两人将自己的计划全盘破坏,本来可以偷袭地城池变得需要强攻,路追杀不休,只是到了城下,他们倒是好整以暇,若是城内敢开城门,他们可以随着冲城,若城门不开,他们就在城下将两人折磨番,再行射杀,也好打击城中士气,否则他们停在城下的那段时间,就是有几条命也要被满人射杀。

  此时眼见两人却要逃了,他们顿时大急起来,拼命朝两人攒射,城中也已经开始反击,火锐,箭支,大炮,股脑的向城下的满人砸去,刹时间轰倒了大片满人,满人无奈,只得率军后退,他们想在城下射杀两人不成,反而自己丢下了数十具尸体,令守城的方士气大涨。

  两人被拉上了城墙,他们身上虽然狼狈,却没有受伤,孙仲寿还是在他们十多岁时见过面,此时重新见到两人,想到好友已经故去,眼睛红,道:“两位世侄,你们受苦了。”

  两人的眼睛也是红,跪了下来,道:“何报,何仇参见孙世叔。”

  两人名字加起来就是报仇两字,孙仲寿惊,道:“你们怎么改了名字。”

  两人齐答:“父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我们兄弟两人就用此名,还望孙世叔能够替我们作主。”

  孙仲寿大急,他们的父亲是祖大寿亲手命人斩杀,此时祖大寿正是辽东的柱石,焉可让他们找祖大寿报仇,忙道:“两位贤侄请起,你们的父亲虽然是祖大人所杀,但那也是逼不得已,如今辽东离不开祖大人,你们千万不可乱来。”

  老大何报道:“世叔误会了,我们刚改名字时,确实想找祖大寿报仇,但看在他这几年誓死抵抗满人的份上,我们会把仇记在满人身上,不过以后若是祖大寿有异心,我们就是拼命也要为父亲大人报仇。”

  孙仲寿大为心慰:“应该的,你们如此明理,我就放心了,你们不要叫我世叔了,就叫我孙叔叔吧。”将两人扶起,又问起两人这些年来的情景。

  崇祯四年,那时何报十八岁,何仇刚刚十六岁,何报参军不久,他们两人和母亲起住在宁远城中,何大纲的死讯传来,两人的母亲受不了打击,当日就病倒了,兄弟两人却强忍悲痛,边练武,边尽心尽力的照顾起母亲来。

  他们年龄虽小,却知道将军难免阵上亡的道理,也没有记恨谁,只是想心练好武艺报效朝庭,谁知后面传来消息,父亲不是被满人所杀,而是因不肯投降,死在自己同僚手里,他们大怒,当即改了名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后来祖大寿从满人营中回来,兄弟俩就要找他报仇,只是人单势孤,母亲又处在病中,只好暂时按下报仇的想法,后来两人得知祖大寿在寻找他们,以为祖大寿要赶尽杀绝,只得带着母亲躲开。

  这躲就是二年多,母亲也去世了,他们安葬母亲后才想重新找祖大寿报仇,只是打听,祖大寿这几年来心意抗清,两人虽然对祖大寿仇恨,但父亲何可纲从小就教导他们家仇和国仇的区分,杀了祖大寿,便宜的只是满人。

  两人不能报仇,只好重新回到关外,经常寻找落单的满人下手,这数年间,竟被他们零敲零打,杀了数十个满人,搞得关外的满人疑神疑鬼,却拿二人没有办法,这天,他们遇到了满人的斥候队,杀了数人,才得知满人偷袭锦州,连忙打马过来报信,没想到他们杀的斥候很快让满人发现,才有那番追杀。

  孙仲寿听得大为感叹:“好孩子,了不起,何兄若是地下有灵,知道有二个如此好的儿子,也可以瞑目了。”

  在他们说话间,外面的数万满人已将锦州围了个严严实实,城外的牛角声到处响起,队队全身披甲的满人井然有序的移动,等他们整理好了马上就会发起对锦州的进攻。

  孙仲寿早已派出了报信的斥候,如今唯有死守,才能给后方多点准备的时间,他大笑声,道:“好孩子,我和你父亲不知并肩杀敌过多少次,如今轮到你我叔侄并肩杀敌了,怕不怕”

  两人齐摇头,道:“孙叔叔,我们杀过的满人不定比你少,何来害怕的道理。”

  第七卷 博奕 第十二章 柔情

  “叮咚,叮咚”的琴声,从唐王府的侧面传来,李鸿基就是不懂音乐,也听得到琴中的幽怨之声,他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迟疑了下,还是朝琴声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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