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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7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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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作用,要做到这点,就不能让张献忠在个地方占的时间太长,只有让他不停的进攻才行,唐军已到了和张献忠划清界线的时候。

  张献忠得知唐军会把弹药给他,松了口气,为了不再生波折,他马上拔营,重新向湖广的恩施进发,从万县到恩施,可以从苏拉口翻过两省的山脉,比走忠县的路好了许多,在苏拉口附近,唐军遵照李鸿基的指示,将弹药交给了张献忠,不过,唐军警告张献忠,这是唐军最后次向义军出售武器,以后双方就是敌人,不再是盟友。

  张献忠拿到弹药也并不在意,他以为唐军只是说说而已,若是敌人,何至于给自己弹药,他对罗汝才所做之事确实过分,罗汝明多半已投降唐军,唐军当然有所反应才对。

  恩施曾被义军盘据良久,义军走后才重被官军收回,如今义军三十万大军过来,还有许多精良的火器,官军几乎是触即溃,不过,恩施的钱粮早已被义军用尽,不是久留之所,张献忠击溃官军后,马上就起兵朝永顺府杀去。

  李鸿基率重庆的大军沿江而下,到了万县,与李过,李双喜,田虎等人会合后,率近十五万大军进入了湖广,义军走,恩施成了真空地带,后面的唐军迅速跟进,毫不费力的占领了恩施。

  湖广本来就有刘芳亮,马世耀二人的近十万唐军,下子又增加了十五万唐军和三十万义军,湖广巡抚方孔熠叫苦不迭,他手中的兵力捉襟见肘,实在是守不过来,求救的奏章封接封发往朝庭。

  朝庭的精兵被高立功压制在京师带,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崇祯只得下旨给左良玉,让他务必守住湖广。左良玉虽说有十数万大军,他听到唐军大举进攻,心头也是犹豫不绝,直打着主意逃路,见唐军没有向襄阳杀来,才松了口气。

  张献忠手中有二十门大炮,近八千把火枪,还有数万把精良的兵器,他实力大增,只用了二天,就攻下了永顺府,可他在永顺只待了天,亲兵来报:“大帅,有大批唐军上来了。”

  张献忠还没反应过来,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起,无数的炮弹砸在永顺的城墙上,张献忠才想起唐军在苏拉口给他的警告,原来唐军把自己当成敌人是真的,张献忠拿到永顺快,丢得更快,半天时间,张献忠就不得不撤出永顺府。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五十九章 求和

  张献忠丢失了永顺府,心中无比郁闷,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白为唐军作了嫁衣,在永顺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唐军赶了出来,永顺的居民更是日数惊,短短三日,城头已变幻了三次大旗,张献忠进城后,首先将府中的富户全部抢劫了遍,大家都担心,唐军来了,是不是还地再抢。

  幸好唐军却不象义军样,打下城池就急匆匆抢东西,而是马上接管地方政权,统计户口,田地,宣布减租减息,对于些穷苦的佃户,还发给粮食救济,下子就将永顺的居民安定了下来。

  张献忠抱着对唐军惹不起就躲的心里,路急行军,马上又攻占了常德,可是唐军好象跟定了他,在张献忠攻下常德的第二天,唐军又跟了上来,顿大炮狠打,让张献忠又不得不放弃了常德,张献忠数十万大军被唐军路向东边赶去,直到长沙,张献忠停止不动,唐军才没有再攻击义军。

  到了崇祯七年的七月份,唐军已将湖广大部分地方拿了下来,朝庭只剩襄阳,武昌,长沙三个重城在手中,其它地方都落入了唐军手中,而长沙被张献忠围困,襄阳,武昌两城外面集结的唐军也越来越多,湖广巡抚方孔熠自己也被围在长沙。

  短短个月,唐军吞下了湖广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唐军的力量也分散开来,虽然各地吸收了些官军成为地方守备部队。但唐军要进攻地目标太多,而且每占领地都要留下兵力防守,不像义军。

  可以路杀过去,这时跟在义军身后的唐军只剩李双喜的部队,正规军只有万人。加上民壮。守备部队也不过五万人。李双喜见义军停了下来,自己也驻扎在离义军数十里外不动。

  李鸿基地主力尽集在襄阳,襄阳有官军十几万人,李鸿基本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左良玉滑的很,看到唐军主力齐聚。他率先溜了,襄阳只剩下了二万余地方官军,唐军十几万大军颇有点杀鸡用牛刀之感。只有天功夫,唐军就攻破了襄阳。襄阳王朱翊络,贵阳王朱赏发,知府王述曾,道台张克俭等人全部被俘。

  唐军攻下襄阳后,再移师武昌,与刘芳亮的五万大军会师,刘芳亮离开主力部队已有年半了,在这年半时间里,刘芳亮从当初地几千人,发展到五万人,虽然和唐军正规军不能比,但和唐军地民壮相比,刘芳亮地部队战半力还是要高出不少。

  李鸿基将刘芳亮的五万人重新整编了个野战军和两个守备军,共三万人,其余人都遣散回家,这样在武昌,唐军有近卫军二万人,野战军二万人,还有守备军二万人,民夫八万,总共十四万大军将武昌围住。

  武昌水网密布,不利于大军行动,刘芳亮带着五万大军攻了数月,但没有大炮,攻不破武昌城坚固的城墙,死伤了数千人也没有将武昌拿下,因此李鸿基对武昌也很重视。

  武昌的外围早已被唐军拿下,但唐军人马虽多,没有水军,对于这样个城池也无法合围,火炮在这样的环境下,使用也大为不便,大军在武昌城外停留了三天,才造好了合适的炮台,正要对武昌发起炮击,只是唐军还没有开始进攻,武昌城中已乱成团。

  布政司陈明华见事不可为,率先带头逃跑,接着府台傅上端也弃城而逃,武昌新招地士兵打开了保安,文昌两门投降,这让唐军有点谪笑皆非,大炮还没打呢,怎么门就开了,过了会儿,唐军才反应过来,涌进了武昌城。

  前任大学士贺逢圣拼命指挥士兵反击,无奈军心已去,士兵听到贺逢圣的话非但不向前,许多人脱下衣服,装成百姓逃走,唐军进城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见到个老头子挥舞着长剑,大喊:“杀贼,杀贼。”几名唐军听得火起,下就拍掉了贺逢圣手中的长剑,将他绑了起来。

  楚王朱华奎听到唐军进城,大呼失策,他已准备好了数艘大船,随时准备载着家人逃出武昌,只是他的财产实在太多,船只装不下,他舍不得丢下那些财产走人,又见武昌挡住了唐军数个月地进攻,以为这次也会没事,没想到这么快武昌就会城破,他呆在装满财宝的房间里,心痛的直叫:“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楚王也是个要财不要命的主,在另个时空,张献忠对武昌进攻时,武昌兵饷两缺,贺逢圣带着武昌的文武官员来找楚王要银子招募士卒,任贺逢圣等人怎么哀求,楚王就是毛不拔,最后不耐烦,才命人抬出把洪武年间分封诸子时的裹金交椅交给贺逢圣,道:“诺,就这个了,另外就没有了。”

  贺逢圣当场气得发抖,道:“完了,完了,武昌没救了。”

  等张献忠攻破武昌时,从楚王府里搜出了数百万银金银,用这笔钱,张献忠将武昌改为京师,建立了初步的政权机构,而楚王朱华奎也被张献忠所杀,他的妻女在张献忠进城时,被他自己逼迫上吊而死。

  这次朱华奎却不用担心性命不保,唐军还没有杀过名番王,也没有强抢过番王的妻女,只是财产肯定会被没收,所以楚王朱华奎听到唐军进城,才不管家人和妻妾,自己坐在堆满金银珠宝的房间痛哭。

  果然唐军很快就来到了楚王府,将楚王府的人全部带了出来,王府暂时被封存,李鸿基已抓到大明太多的番王了,也没有兴趣接见他,听说抓住了楚王,只是吩咐将楚王全家暂时软禁。

  唐军在湖广各地势如破竹。张献忠却在长沙城下呆个多月无所作为,方面长沙是省府,又是历代番王重地。重兵云集,另方面则是张献忠已看穿了唐军地用意,唐军是借他的手将那些壕强杀个干净。才有利于唐军政策的推行。

  如此来。义军得到了钱财和粮食。唐军得到了土地和人口,而土地和人口反正义军早晚也要放弃,看起来对义军也没有多大损害,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杀人地恶名全是张献忠来背,而唐军反而以救世主的姿态获得了百姓的好感。

  每当张献忠攻下个城池。唐军在两天内就上来抢夺,义军对城中地大部分物质都来不及清点带走,白白便宜了唐军,而义军得不到充分地休整。这路来,攻占了湖广大大小小十几个城池,兵员点也得不补充,反而由三十万人减成了二十万,除了得到些银子外,粮草也经常在转移中大量丢失。

  张献忠招来徐以显,潘独鳌,张文江几人商议,张献忠对三人道:“老徐,老潘,还有你文江都是文人,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军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你们给我拿出个章程,看有没有好办法对付唐军。”

  潘独鳌道:“唐军就是靠火炮厉害,不敢和我们堂堂正正作战,只要破了唐军地火炮,我军未必不能战胜唐军。”

  在城中时,唐军的大炮太过厉害,而义军人多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加上城墙本身已被义军攻破过次,处处都不能守,所以每次都被唐军逼出了城,义军若要进攻唐军,唐军早已构建好了坚固的阵地,张献忠试了几次都碰得头破血流,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人都知道唐军仗着火炮众多,才使义军处处碰壁,潘独鳌说的等于是废话。

  张文江道:“敬帅,唐军从来没有和我军在野外作战,我军不如就在长沙城下和唐军决死战,也胜似被他们追着跑。”

  张献忠眼亮,望向了徐以显,道:“老徐,你认为如何。”显然张献忠最重视的还是徐以显,潘独鳌看得妒火中烧,但自己想不出好办法,也无可奈何。

  徐以显道:“我看可以试,我军先驻扎在野外构建阵地,若唐军来攻,势必要移营,到时我军凭着人多,或许能沾着便宜。”

  徐以显并没有奢望此次能打败唐军,唐军根基已固,后面地只是路唐军而已,即使这路唐军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只盼能让唐军不敢再对义军逼得太紧。

  张献忠道:“既然老徐也说成,那就这么定了,那些免崽子,以为吃定老子,老子就看看你来不来攻。”

  张献忠把二十万大军驻扎在长沙的外围,连营十数里,只派出小部分人马对长沙马蚤扰性的攻击,大部分的精力却在防备唐军,自然攻不下长沙。

  李双喜每天侦骑四出,其斥候常逼近义军大营数里开外,加上义军中还藏有唐军中地不少情报人员,义军的举动当然瞒不过李双喜,他虽有把握可以打败义军,可是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在野外将义军打败,自身免不了损伤,而且便宜的是朝庭,义军不可能久呆在野外,既使他现在抢到的补给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只有攻城才能再抢到大批补给,唐军又何必着急。

  张献忠对唐军的斥候也头痛无比,唐军的野战军都是骑兵,整整有万人,而义军的马匹稀少,除了些重要的将领有马外,所有的马加起来不过才百多匹,而唐军的斥候就有五六百人,如何能够和唐军对阵,张献忠明知自己举动瞒不过唐军,也无可奈何。

  见唐军停下了和自己对持,张献忠苦恼万分,走,唐军会在后面跟着,打长沙,又怕替唐军作了嫁衣,等又不能等下去,徐以显也无计可施,对张献忠道:“敬帅,为今之计,唯有和唐军求和,我军才能摆脱这样的尴尬。”

  张献忠呆,骂道:“奶奶的,老子又没有得罪过唐军,是他们突然攻击我们,求和有个屁用。

  徐以显道:“不然,唐军是借口敬帅吞拼了曹操,说我们不讲道义,又收留了罗汝明,才攻击我们,若敬帅能低头认错,唐军再也找不到借口,他们就没有理由再攻击我们了。”

  张献忠在帅帐里转了半天,其他人也盯着张献忠,李定国,孙可望他们对眼下的情况都很敝气,此举虽然有可能换回唐军不攻的承诺,但无疑要敬帅向唐军低头认错,这敬帅能答应吗。

  张献忠停了下来,望着徐以显,道:“真能成”

  徐以显道:“虽没有十成,但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张献忠拍桌子,道:“认错就认错,认个错又不会死人,老徐,你明天就带人到唐军阵营去,再抬上点礼物,向唐军赔礼道歉,只要他们停止攻击我军,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众人虽然觉得此举有示弱之嫌,但唐军的强大是不容的事实,他们找不出其它办法,也只好让徐以显去试试。

  第二天,徐以显就带着十几个健壮的挑夫,在以前攻城所得中,选出了许多凌罗绸缎,还有些金银珠宝,路挑着朝唐军的营帐走去,两军虽然相隔三四十里,但徐以显刚出了已方大营不到三里,就被唐军的斥候发现,数十骑围了上来。

  望着身后几里的大营,徐以显叹了口气,已方无论是情报,人员素质,装备都不如对方,这仗还怎么打。

  马上的骑士已停了下来,用火枪指着徐以显十余人,喝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挑夫们没想到出门这么快就会遇到唐军,他们连忙丢下了肩上的担子,将手举了起来,这是义军相传遇到唐军的规矩,只要这样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徐以显定了定神,道:“本人八大王帐下左军师,特到贵军大营,要见你家主帅。”

  马上的骑士听到是拜见自家主帅,脸色和缓了下来,只是指了指后面的箱子问道:“这又是什么”

  徐以显道:“这是给贵军的点小礼物。”

  为首的骑士打量了下,指了指四人,道:“你们两人回去报告,你们两人跟着他们。”

  四人应了声,两人打马便回,两人留在了原地,其他的人呼啸声,已向远处马不停蹄的驶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六十章 长沙

  李双喜接到徐以显求和的请求,快马向李鸿基禀报,李鸿囊刚刚攻下武昌城,四川,湖广都基本上拿下,达到了最初的目的,数十万大军已经征战大半年,每天花费巨大。唐军虽然从蜀王,襄王,楚王三番中得到了大批银两,足够军费开销。但毕竟少了数十万壮年劳力耕种,已经影响了陕西的粮食生产,商洛的各种兵器产量也下降了不少。

  唐军以前库存的军火物质都已快用光,李鸿基有意让大军休整,四川,湖广两地也要时间巩固。遂同意了义军的请求,许诺在义军攻下长沙个月内,唐军不会攻击义军。

  李鸿基已开始让各地的民夫陆续返回,在湖广只留下了李双喜部队中的民壮,另外二万近卫军,二万野战军暂时留在武昌,刘芳亮军中编制的二万守备军分散到各地守卫地方,同时以前被俘虏的官军也正在筛选,李鸿基打算在湖广再编四万守备军,加上李双喜的军队就可以将湖广牢牢守住,到时二万近卫军和二万野战军可以返回西安。

  张献忠得到了李双喜的回答,虽然不满意,但唐军有具体承诺,总比以前攻下城池两天就被唐军赶走的好,他顿时下定决心,攻下长沙,杀掉个番王,让天下振动。

  长沙历来是藩封重地,早在千多年前,西汉长沙国即曾饮誉时,绵延了二百余年。此后口历代王朝又多封过长沙王,如西晋长沙厉王司马义。南朝时,宋长沙景王刘道怜齐长沙威王萧晃梁长沙宣武王萧懿陈长沙王陈叔坚。唐朝长沙王李恪党仁项罗宏信等。但都仅食长沙租税。受封而不就国。

  甚至有长沙王连长沙租税也不享有。仅仅遥取长沙之嘉名,如北朝时地北魏北齐北周等几个中原小朝廷封地长沙王,都是如此。历代的长沙王只是虚封。早已不具有分封制地意义。

  可是到了大明朝。皇子封为亲王。

  授以金册金宝,岁禄万石;其封地建王府设官吏,其宫室冠服车旗的规格仅下于皇帝等,公侯大臣都要俯首拜调。地位极为尊贵。

  诸王在封地没有治民之责,但有统兵之权。各王府都设有护卫,其兵士少者三千。多者近二万人;而且当地驻军调动,还必须有亲王令旨。于是,分封到各地地藩王成了代表皇帝监控地方军权地人物,而每个王国则成了个军事中心。

  作为个有过封王建国历史地名城和湖湘军政要地地长沙。从明初开始就成了朱明帝胄的藩封之地,曾先后封有藩王四人,即明太祖朱元璋子潭王朱樟和谷王朱橞仁宗朱高炽子襄宪王朱瞻增英宗朱祁镇子吉简王朱见浚。

  不过,前几代长沙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第任潭王朱梓,因谭王妃於氏的父兄坐“胡惟庸案”被杀,朱梓惶恐不安,在朱元璋召他进宫之时,与於氏道**而死。

  第二代长沙王是被封为谷王地朱橞,朱橞为朱元璋第十九子,洪武年间就藩宣府今河北宣化,因宣府为古上谷地,称谷王,靖难时他打开南京金川城门投靠燕王朱棣有功,被徙封长沙。

  朱橞为人险凶毒,在长沙时更是专横跋扈,不可世,后来野心膨胀,竟至谋反。为此,他到处招收亡命之徒,操练兵法战阵,制造军器战舰,又大建佛寺,“度僧千人,为咒诅。”朱棣得知后马上采取措施,命朱橞入朝陛见,于永乐十五年十月将朱橞及其二子废为庶人,其官属多得死,粉碎了这起政变阴谋。

  谷王废罢之后,长沙王府又两换门庭。先是已故仁宗第八子襄宪王朱瞻增宣德四年就藩长沙,近半个世纪后又有英宗第七子吉简王朱见浚入主王府,吉简王朱见浚是明代长沙诸王中居国最久,也是唯将王位传续了下来地人,到现在已经有百六十余年,现在已是第七代吉王朱慈懂即位。

  朱慈煃今年刚州接位,第六代吉王朱由栋去世不久,朱慈煃吉王地位置还没有坐热,就被义军围城,刚开始朱慈煃吓得马上要丢下王位潜逃,可是义军攻了个多月,连城墙都没有上来过几次,遂放下了心,变本加厉地开始玩乐起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因父亲在世不能享乐的东西全享受个遍。

  张献忠声令下,城下摆出来的十门大炮起向长沙开炮,炮弹砸在城墙上砖石四溅,坚固地城墙马上就露出了坑坑洼洼,守城的士兵血肉横飞,惊惶失措。

  张献忠拿起了由孙可望带回来的望远镜,紧盯着城上地动静,见城上的官兵好象突然之间蒙了,乱成了团,城上的几个塔楼也在大炮的打击下摇摇欲坠,不由说了声:“他娘地,大炮就是好用。”

  张献忠向唐军购买了十门大炮,加上罗汝才也买了十门,那天攻打罗汝明时有两门大炮抢救不及,落入了水中,他还有十八门大炮,可唐军给的炮弹只有千发,属于罗汝才的没有给他,后面又和唐军交恶,这炮弹是别想买到了,用发少发,所以义军对每发炮弹都异常珍贵,轻易舍不得动用,长沙如此大城,以前还从来没有用过大炮进攻,这次也只用十门。

  潘独鳌站在张献忠后面,献计道:“敬帅,不如我们以后就拿城池和唐军换炮弹,唐军若不同意,我们就威胁屠城,让他们得到座废墟。”潘独鳌此时终于找到了唐军的软肋,急不可耐的献了出来。

  徐以显却觉得中间又点不对劲,唐军只用炮弹就能换回座城池。太容易了吧。可就是义军不换,唐军该夺城还是会夺城。无论谁想起唐军百炮齐发地威势,都会头皮发麻。不换又能如何。本来想说话还是闭上了嘴。

  张献忠拍潘独鳌地肩膀。道:“要得。打下长沙后,你就去和唐军谈,不但要换炮弹。还要有子弹。火枪。唐军不换口老子把火烧了长沙,让那帮龟儿子去收拾残局。”

  潘独鳌强忍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心里诽谤,粗暴地家伙。夸我也不会温柔点,脸上却堆满了笑容,终于在徐以显面前扳回了局,心里是痛并快乐着。

  湖光巡抚方孔熠,副将杨世恩,张应元,长沙总兵尹先民此时都站在城墙上,方孔熠四十来岁,张面孔颇为方正,有点不怒而威,而长沙总兵尹先民却是白白净净,身体发福,象文官多过武官,杨世恩,张应元两人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全身精壮,杨世恩身材高大,颌下根根短须,象要竖起来,张应元的胡须却较长,身材稍矮,全身肌肉鼓起,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大炮地爆炸声让整个城墙都晃动起来,他们几人站在城楼下面,上面地灰尘扑朴地掉落了下来,杨世恩和张应元面不改色,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尹先民脸上的肥肉连连抖动,方孔熠不怒而威的神态却全然不见,他脸色发白,颤抖着说:“这群贼寇如何会有火炮”

  义军有火炮早已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肯定和唐军有关,只是城下的义军围城两个多月,从来没用大炮,以至大家都忘了义军有大炮的事实。

  张应元道:“部堂大人,现在不是议论贼寇如何有火炮地时候了,城头太危险,大人还请下城。”

  方孔熠本来就胆小,只所以敢上城墙,实在是退无可退,整个湖广只剩下长沙城了,他这个巡抚能到哪里去,加上义军攻城并不激烈,他才走上城墙,想给官兵点激励,听了张应元的话,他找到了台阶,忙道:“那好,本官就下去了,长沙城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张应元道:“大人放心,长沙有四万多官兵,不是区区贼寇所能破的。”

  尹先民此时才魂魄归位,忙道:“部堂大人,我陪你下去。”

  望着方孔熠和尹先民匆匆下去地背影,张应元和杨四恩对望了眼,眼中的不屑之色彼此都可以看见,张应元呸了声,道:“胆小鬼,装什么蒜。”

  杨世恩道:“张将军,部堂大人虽然胆小,但不会象般文臣样乱指挥,有这点就够了,守城不用我们武将还用谁。”

  两人说话间,义军已用了三轮炮击,大炮停了下来,有几个地方已经炸出了凹陷,城墙比其他地方低矮了不少,附近的官兵不是被炸死,就已经躲藏起来,无数的义军向这个地方涌来,张献忠已出动了大军开始攻击。

  张应元对身后的亲兵道:“弟兄们,跟我来,杀尽这些贼寇。”

  杨世恩也带着亲兵到另面督战,义军仗着人多,开始密密麻麻的爬城,刚才义军三轮火炮的轰炸,确实让官军心胆皆寒,但有了两位副将的督战,回复了士气,开始对城下的义军用弓箭,滚木,擂石反击。

  此时人命比蚁贱,无数的义军爬上了半空中,被城头丢下的重物砸下来,有的在半空中还发出阵阵惨叫,有的义军还没有到城下,就被城上官军的弓箭手射了个对穿,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义军毫不犹豫的踩在他们的尸身上,继续前行。

  还有的义军对被城头官军用巨大的鸟锐打得满脸开花,惨叫着栽下了城头,城头的几门火炮也不时发生大量的铁沙,轰就是大片义军倒下,张献忠看得皱起了眉头,叫来亲兵:“传令给炮兵,把城头的几门火炮打掉。”

  炮兵指挥官得到命令,为难的比对了下双方大概的距离,这个距离若让唐军的炮兵来打,最多两轮炮弹就可以将官军的大炮全部干掉,可是义军的炮兵除了有几个还是高迎祥时就开过炮的老手外,其他的都是张献忠买回大炮后才临时转职的,又没有炮弹给他们练习,打打城墙还可以,要是精准的打对方的火炮,那要求也太高了。

  可敬帅的命令不能不听,还不可以多浪费炮弹,三名经验最丰富的炮手请了出来,“轰隆隆“义军的炮声重新响起,第发炮弹落在了城墙上,虽然离官军大炮还有段距离,却将守城的官军炸死了大片,张献忠赞了声:“打得好。”

  炮兵再接再厉,又是声炮响,炮弹这次落点离官军的大炮又近了点,张献忠已看到城头官军炮手已惊惶起来,对城下义军的轰击也暂停了下来,张献忠已在考虑打掉了官军的大炮,是不是要好好奖励下这个炮手。

  第三声炮声又响了,张献忠忙向爆炸声处看去,炮弹的落点比上次更接近敌人的大炮,可是却让张献忠气得破口大骂,第三轮炮击落在了官军火炮下方的城墙中间,将正在爬城的义军轰倒了大片,还殃及了下面的不少义军。

  三名炮手停止了发射,脸色发白,生怕被张献忠怒之下杀了,好在张献忠发过怒后没有下令杀人,只是让炮兵停止开炮,三名炮手如蒙大赫,暗自庆幸捡回来条命。

  义军在官军有大炮下的那段城墙进展虽然颇为不顺,但其他地方却仗着优势兵力多次攻上了城墙,城下的义军也不时用弓箭向上面攒射,被利箭射中的官军惨叫着栽下城墙,义军每打口个缺口,后面就是源源不断的人涌了上来,杨世恩和张应元带着亲兵四处救火,才将杀上城墙的义军全部赶了下去。

  张献忠身后的几名义子都按耐不住,向张献忠道:“义父,让火枪队上吧。”

  徐以显眯着眼,道:“大帅,官军尚未尽全力,火枪队还是留着明天举破城较好。”义军虽然有大炮,有火枪,可是没有弹药补充,不得不精打细算。其实火枪的弹药并不难弄,只是张献忠直没有个固定的基地,也补充不了。

  张献忠点了点头,道:“就让长沙再在朝庭手里过夜吧,咱们的火枪队不能浪费。”

  义军对长沙第天大规模的攻城,就在双方对反复争夺城墙反复争夺中渡过,等到天黑,义军敲响了退军的鸣声,潮水般的退了下来,城头的官军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想着,若是贼军的攻势直这么猛,长沙还能守多久。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六十章 火烧王府

  第二天,天色微明,义军就开始了攻城,数万义军呐喊着朝城墙冲去,城墙上的官军开始拼命的反击,无数的人影爬上了城头,接着又摔了下来,下面又有人爬上去,又摔下来,经过上午的反复博杀,双方都已开始疲累,这时已经有不少义军爬上了城墙,开始和官军在城墙上撕杀。

  张献忠看得大为兴奋,对徐以显说道:“老徐,看到等下咱们就可以进城了,老子真想看看王府有什么不同。”

  徐以显还有答话,长沙的城门突然大开,支官军从里面杀了出来,象砍瓜切菜般,将城下的义军杀的狼狈逃窜,许多义军措手不及,被官军直愣愣的砍倒,有的义军爬在了半空中,官军杀到了下面,直接将云梯掀,活活从半空中摔下来。

  城上的张应元也趁势反击,对城墙上的义军展开了屠杀,义军见了官军冲到下面,心中已慌,又得不到城下的支援,城墙上的义军很快便被杀的干干净净,此时城墙上的官军又开始支援城下的官军,义军遭到上下夹击,虽然有数万人,却被官军五千人杀得阵形崩溃,争相逃命。

  杨世恩骑马冲在前头,趁着义军注意力都放在城上,他带了五千精兵出其不意出城,终于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是他昨夜和张应元商量好的守城策略,守城必须反击才行,否则,恐怕长沙今天就要被义军攻破。

  可惜城中地骑兵太少。这五千人只有数百骑兵,若有个三千骑兵,杨世恩相信定可以全歼贼军攻城的这几万人。杨世恩带着五千官军,将攻城的义军追击到大营门口才施施然返回,张献忠大怒。不再隐藏力量。马上将火枪队派了上去。

  城头地官军刚经过了场胜利。士气高涨,见义军又上来,个个不以为意,哪知这其中夹杂了数千人的火枪队,到城下,义军开始对城头“乒乒乓乓”的射击起来。望着同伴个个栽下去,官军吓得都把头缩起来,义军趁机开始爬城。

  官军被义军地火枪队死死地压制,各个城头开始冒出了义军地头颅。官军才开始了反击,双方开始在城头残烈的博杀,张应元和杨世恩带人死死的挡住了义军轮又轮的进攻,好不容易才拖到天黑,张献忠不得不鸣金收兵。

  城内官军的顽强令张献忠大为惊讶,不过,今天战,城墙破损的更加厉害,官军在义军火枪地打击下,也伤亡惨重,张献忠毫不怀疑,明天肯定可以进入长沙城。

  与杨世恩和张应元奋勇杀敌不同,长沙总兵尹先民却被义军吓破了胆,义军第天攻城,他和方孔熠起匆忙走下了城墙,回到总兵府,听到城墙上隐隐传来的喊杀声,尹先民整个人坐立不安,不时派亲兵去城墙打听义军攻城的情况。

  有什么样的主子也就有什么样地奴才,城墙上杀声震声,他的亲兵如何敢上前,只是在城下听着动静,好几次都误以为要破城,给尹先民次报得比次凶险,直把尹先民吓得心惊肉跳,不过,好在城池还是守住了,让尹先民稍为安心。

  今天义军攻城更是凶险,好不容易杨世恩带兵反击了次,取得了行手,尹先民听了回报,颗心总算得到了安慰,接下来,义军出动的火枪队又让尹先民吓破了胆,他满脑子都是张献忠进城,会如何残暴的想法。

  他想来想去,只有投降才有出路,当天夜里,长沙的城楼上悄悄放下了个人影,鬼鬼祟祟走进了义军的大营,张献忠听到有人献城,当然乐意,他精选了二千火枪队,偷偷摸摸的潜到城门旁。

  尹先民是长沙总兵,守门的都是他的亲信,他的命令谁敢违抗,随着城门的打开,二千献军进入了长沙,守住城门后,后面的大军也跟着进入,官军经过整天的激战,大部分人都沉浸在梦里,听到喊杀声想起身杀敌时已经晚了,城里到处是义军。

  杨世恩和张应元两人都直接睡在城墙上,听到义军进城,他们指挥身边的亲兵拼命反抗,无奈寡不敌众,两人和他们的亲兵全部战死,到了天亮,整上长沙已落入了义军手中。

  尽管义军声势浩大,动则是几十万人,还挖了朱元璋的祖坟,但打长沙这样的大城却还是第次,以前有过次重庆,不过被唐军抢去了大半,重庆的繁华还是让义军上下都耀花了眼,大家以为长沙会和重庆样繁华,眼前的情景却让张献忠有点迷惑,这就是长沙。

  张献忠是天亮才进城,他身后都是义军中的高级将领,义军已将长沙各处都控制住,才请大帅进城,可大家放眼看去,触目全是低矮破旧的民房,百姓满脸菜色,衣不覆体,街上到处是臭水污物横行,莫说不如重庆,就是和以前攻下的好点州府相比,也大大不如。

  尹先民看到众人迷惑的目光,道:“大帅,这些都是贱民住的地方,长沙的繁华都在前面。”

  张献忠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转过了道大街,眼前豁然开朗,低矮破旧的民房全然不见,道路用青石板整齐的铺着,两旁都是绵延的房屋,用高高的围墙隔着,张献忠看得点头,这才象大城的样子。

  尹先民见众人看得发呆,卖弄道:“大帅,再走段距离就是王府了,不如先到王府看看。”

  张献忠向李定国询问道:“那狗王押在哪里。”

  李定国道“回义父,吉王朱慈煃和湖广巡抚方孔熠都暂押在王府。”

  张献忠大为兴奋,道:“走。咱们起去看看那狗王和他地王府。”打马朝前奔去。

  张献忠站在吉王府前,随着丈九尺高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他倒吸了口冷气。

  “这不就是紫禁城吗”身边个觐见过明帝的降将不禁叫出声来。

  王府两侧重檐廊庑围成块足以让几千人列阵地巨大广场,沿着正中能容四马并行的甬道,大殿层层递进。不知到底有几重。张献忠回头。看着身后长沙总兵尹先民沉声问道,“这王府到底有多大”

  尹先民忙佝着身子赶上两步。道:“回大帅,大的有五殿三宫,共计宫殿室屋八百来间。”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对刚才说紫禁城地将领涩涩笑:“您说得对,当年吉王就是照着紫禁城修地。里面除了按着御花园凿池垒山,还设了山川社稷庙。”

  张献忠身后地将领都倒吸了口谅气。李定国问道:“八百间,那整个王府岂不是有占长沙的大半。”

  尹先民道:“虽然没有半,但有人算过,足有长沙府的十之二三。实在是城就是府,府就是城呀。”

  长沙吉王府是第代吉王朱见浚修建的,之前虽然有三个亲王住在长沙,但朱见浚脚踏入为他准备的长沙蕃王府就不满意,下的第个命令就是扩建吉王府,他斩钉截铁:“扩,定得扩”

  那年朱见浚刚刚二十岁,二十岁地青年正是热血,他当时就下了决心,定要把这个王府建得像大哥的宅子样,反正要多少钱,大哥都有,都会给他,大哥有整个天下呢,让我建座王府总不会那么小气吧,朱见浚的大哥正是当时的宪宗皇帝,那是明成化十三年,距现在有百五十九年。

  吉王声令下,浩大地工程立时上马。蕃邸属吏倒是欣喜大兴土木正好大大发笔财,愁的是那些长沙府里的官员,他们又得绞尽脑汁勒紧裤带为吉王筹备天文数字般的经费。

  吉王府的扩建抽干了长沙百姓的骨髓,不过吉王世代规矩,王府扩建完了,好呆让百姓松了口气,后来朝廷又说长沙土地肥庶,粮食收成比别处好得多,赖着每年加派荆辽荣楚眠等王府禄米,长沙的百姓也都忍了,只要没有饿死就好。

  也不知朱家风水哪里出了错,朱元璋的后人,大多是些不成器的东西。说不成器是轻了,很多蕃王简直可以用禽兽不如来比喻。不学无术骄奢滛逸是共性,对下民敲骨吸髓烧杀掳掠是寻常,还常干出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勾当:像荆王朱见潇,居然能下得了饿毙亲母杀弟夺妃的手,还有第七代鲁王,嫖娼宿妓,男女捰体杂坐恬不知耻不说,竟恢复炮烙之刑。

  朱慈煃和方孔熠被提到了张献忠的脚下,方孔熠对朱慈煃低声道:“殿下,等下定要痛斥贼寇,不可坠了皇家的脸面。”

  朱慈煃却瑟瑟发抖,方孔熠的话点也没有听见去,他还不想死,他的人生才刚刚享受几个月,怎么就会死呢,朱慈煃大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听了朱慈煃头句,方孔熠顿时心如死灰,他闭上眼睛,恨不得能塞上耳中,再也不用听到番王的丑态。

  张献忠“哦“,了声,道:“你是千岁,也是王爷,叫我大王,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

  朱慈煃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哭道:“当然是大王最大,孤王,不,小人愿将所有的金银珠宝献给大王,只求大王饶小人命。”

  张献忠冷笑道:“老子已占了长沙,占了你的王宫,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老子的,何用你来给,你只有样东西我还可以拿来用用。”

  朱慈煃道:“大王要何物小人定双手奉上。”

  张献忠微黄的脸上发出了可怕的光,看着大殿上虽然片狼藉却仍掩不住那豪奢的皇家气派,想起刚进城时满脸菜色,衣不覆体的百姓,张献忠几乎是咬着牙字字下令:“来人,把这个狗王装进猪笼,沉入江中,给长沙的百姓出口恶气。”

  朱慈煃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张献忠的亲兵毫不怜惜,将朱慈煃死狗般的拖了下去,直到老远,还传来朱慈煃求饶的声音。

  方孔熠此时方才睁眼,他望着张献忠,骂道:“逆贼,尔敢擅杀番王,他日必不得好死。”

  张献忠笑嘻嘻的道:“杀个番王有什么大不了,老子今日攻下长沙,他日就有可能杀上北京,将崇祯也从那金殿上拉来下,念你在湖广尚有点名气,只要投降老张,他日封你做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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