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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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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战争,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海盗逃跑,郑军要围剿时,也是如此。

  后来周家和郑家又发现,其实有海盗也不是坏事,他们的商船都有战舰护送,海盗般不会打主意,而其他海商却是损失惨重。不得不依附于两家,付出高昂地保护费,否则根本不可能从事海运。这样等于确保两家在各自的范围内成为绝对的老大。

  周郑两家想通了此节,对海盗打击的心也就淡了下来,只要不动自己货物,就任由海盗纵横,甚至他们还派人打入海盗的内部进行分化收买,为自己所用,打击不听令地商家,或给自己最大的对手制造点麻烦,时之间,海盗的气焰更是嚣张,没有战舰的护送,货物更本出不了海,海商们只能给周家郑家交上大笔保护费。

  也有商家不甘心被周郑两家如此盘剥,只是他们不可能自己组织战舰来保护,就是有钱也不行,周郑两家都是官身,他们的战舰都是大明正式的水师编置,其他人敢如此,立马就会扣下被造反的帽子,到时不但财产要充公,人头也要落地。

  他们只能心存侥幸,偷偷摸摸的进行海运,只要不被海盗遇到,顺利到达目地地,就能赚得大把的银子,若是与海盗相撞,则不但货物要全部损失,就是人员如果不加入海盗,就得赔了性命。生意自然无法做大。

  唐军水师明确宣布重点放在打击海盗,护送商船上,两省的商人顿时都蠢蠢欲动,纷纷加大对船只的投资,如今地海运几乎是本万利,只要有船,没有遇到海盗,或遇到风浪沉到海底,两年下来就可以收回成本。

  海上纵横万里,唐军再多的战船也搜索不过来,海盗们得知消息后都斥之以鼻,都不相信唐军就能拿他们奈何,不过还是纷纷收敛起来,化盗为民,暂时躲避唐军地风头,反正他们可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等唐军松懈下来时,自然可以重操旧业。化民为盗。

  明确了水师打击海盗的职责,唐军又宣布将在广东和福建两省同时设立海关衙门,将大明的禁海令彻底打破,大明虽然从嘉靖以来,禁海令就名存实亡,大明的货物源源不断的运往海外,只是朝庭得利却并无多少,多数落到与朝中大员有瓜葛的海商手中,偶尔朝庭会与番商做几宗大买卖,利润也是低得不能再低。

  到了天启,崇祯两朝,由于明朝不准外番人上岸,而朝庭自己的水师却早已解散,无兵无船,海运之利更是被商人垄断,大头全落到郑周两家手中,如今唐军开放海禁,则不但商人可以自由出海,而番人也可以上岸交易,这不但让广东,福建两省的商人心动,就是其他各省的商人也闻风而动,向两地赶来,想参与杯羹。福建和广东两省更是热闹非凡。

  广东向唐军投降的消息象长了翅膀样,飞样传到了弘光朝,弘光朝君臣上下顿时傻了眼,现在即使换了福建,朝庭也不过多省之地,而且广东对唐军的投降,肯定要经过长时间的来回搓伤,唐军明显把弘光朝蒙在鼓中,弘光朝有见识的重臣就知道唐军必定不会再遵守以前的协议。

  朱由崔听到广东投降唐军也是呆若木鸡,不过,他对唐军显然比手下的大臣有信心的多,依然相信唐军会遵守协议,反应过来后,连下数道旨意,催促前线的史可法赶快拿下淮安。

  此时史可法对淮安府的进攻早已过了半个月,淮安府依旧在叛民手中屹然不动,相反,明军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驻扎在野外,士气早已低落,而且由于官府对盐城,淮安等地搜括的太狠,民众早已逃亡,明军在当地连粒米,根线都找不到,所有的物质都要从扬州泰州等府转运。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九十章 暴露

  战争旷日持久,扬州,泰州虽富,却也无法直支撑数万大军作战使用,很快数府的府库都被掏了空,只得从应天府调运物质,应天府的物质却经常不能及时供应,以至前线的士兵缺衣少食,不少士兵穿着薄薄的棉衣,在寒冷的天气巾手脚发抖的朝城墙冲锋,到了城下连云梯都抓不住,又让他们如何攻城。

  每天夜里更是有士兵被活活冻死,明军的士气更是下降到和天气样,史可法有心早点解决战斗,却根本是毫无办法。

  而在城中,却完全是另外个样,淮安本能就富,义军及时攻下了府城,将官员们搜刮到的物质全部收剿了上来,而且城中的大户也全部被抄没,不但粮食充足,就是棉衣,棉被也是有余,虽然兵器比明军不如,但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

  守军和明军比起来,越到后面优势越是明显,开始韩忠还怪何报骗他只守半个月就可以,如今韩忠已是信心十足,再拖上个月,外面的明军就恐怕就要不战自溃了。

  高岐凤在营中每天对着史可法阴阳怪气,不时讽刺两句,史可法只得忍声吞气,无法反驳,而张国维督运粮草后勤不力,史可法却是无法怪罪,张国维对他到底有提携之恩,而且史可法知道应天府的官员也不是张国维能够任意差遣,张国维本身已经尽力,他无法怪罪。

  史德威却是年轻气胜,对史可法尊敬无比,朝庭的粮草经常供应不上,个太监还老在主帅面前挑刺,史德威气愤不过,有次和高岐凤大吵大闹起来,高岐凤大为恼怒。将史德威绑了起来,差点推出营外就要杀了,史可法得到消息后及时赶到,向高岐凤陪罪,总算才将史德威保了下来。只是史可法和高岐凤之间的间隙却是越来越大。

  如今朝庭催促史可法赶快将淮安拿下,兵马却没有多给,开战以后只增过次兵。那还是史可法自己命令扬州知府任民育调动过来的三千人马,朝庭认为三府反正要给唐军,兵力已收回了应天府,如今再出动大军过来。劳师费饷,未免不划算,真是应了那句话,又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又天的攻城结束了。许多士兵都不知道到淮安多久了。三十天。还是四十天。只是知道这个冬天,自己直住在冰冷的帐篷时,每天饱餐,饥餐,白天还要拿着兵器去进攻对方高大的城池,受伤了也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许多士兵活活被疼死。

  而敌人则躲在温暖地房屋中,吃饱喝足,还有高大的城墙可以依靠,每天可以精神饱满的站在城头,等着自己爬上来送死。

  巨大的反差,无论明军将领如何打气,也不能提起士兵的勇气,攻城时多是装模作样,攻城下来的士兵每个人更是垂头丧气。

  史德威看到士兵的情景。忍不住向史可法大叫起来:“父亲大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军不但攻不下淮安,还有崩溃地危险。”

  史可法叹了口气:“为父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又有何法可想。”

  史德威回道:“父亲大人。不如让大军休整几天,让士兵饱餐几顿,养足了精神,再股气将城池拿下。”

  史可法紧皱着双眉:“朝庭连下严令让我尽快拿下城池,若是停止进攻,高监军这关无论如何也不会通过。”

  史德威道:“这个狗太监什么也不懂,只会胡乱指挥,父亲是主帅,又何必管他是否同意”

  史可法考虑半响,派人叫来了军中的粮官,询问道:“我军粮草还能够维持多久”

  那个粮官不假思索的回答:“报告部堂大人,军中存粮尚可维持十二日。”

  “才十二日”史可法眼中忧色尽显,这已是让士兵饥半饱半的结果了。

  史可法到达盐城之后,马上就知道了三府民众为何会造反,对于当地官员地贪婪是深恶痛绝,好好的个鱼米之乡竟然要逼得民众造反的地步,只是官员们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家都是为了朝庭筹措银子,至于落到自己腰包中的银子自然是死不承认,史可法明知盐城的官员们家中都有大批存粮,而他的士兵正在挨饿,拿这些人也是毫无办法,总不能直接将他们抄家问罪。

  粮官忙道:“部堂大人不必忧虑,张大人已亲自前往督运粮草,十二日之内下批粮草必可到达。”

  “那如果让士兵每日饱食,粮草可以维持几日”

  “回部堂大人,只够五日。”

  “五日,只有五日。”史可法嘴中无意识的重复了几遍,下定了决心:“从今晚开始,军中不再限粮,让士兵全部饱食。”

  粮官大急:“部堂大人,不能这样,五日之内张大人地粮草肯定到不了,到时军中存粮用尽,马上就会有大乱。”

  “此事你就不必管了,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你下去吧。”

  粮官只得应了声:“遵命。”愁眉苦脸的下去,他身为粮官,前些日子军中的粮草每日发放还不足半,已引起了军中士卒的埋怨,大家都认为是他克扣了军粮,他连走路时都战战兢兢,生怕有不满的士兵拿他出气,到时被人杀了才冤,这五日把粮草足量发下去,士兵们地怨气自然可以消除,只是五日之后,没有了粮草,那士兵还不把他吃了,粮官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史可法的面容本来就清瘦,这些天来整天为了战事忧虑,又瘦了圈,脸上颧骨高耸,史德威看得心酸,劝道:“父亲大人不可太过劳累,否则父亲大人身体有事。全军都会不安。”

  史可法望着前方的淮安城,此时已慢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支支火把亮了起来,在寒风中摇摆,而明军营中,也亮起了堆堆的篝火,士兵们的笑语隐隐传来。显然是得知晚上可以饱餐的消息,史可法心潮起伏,这些士兵每天过着刀头添血的日子,所求其实很少。只不过饱而已。自己却不能满足他们,又谈何劳累。

  见史可法不语,史德威不再相劝,而是询问道:“父亲决定让大军休整么。”

  史可法点头:“大军先休整三日,三日后全力攻城,若是两日之内不能攻下城池,只有撤回盐城。我就不信我的大军到了盐城,还能再挨饿不成。“史可法说完,文秀地脸上竟然现出丝狰狞之色。

  史德威知道直文质彬彬地义父动了杀心,若是三日后进攻顺利的话还好,若是逼不得已退到了盐城,盐城的大小官员就合该有难。史德威对这班贪官污吏也是憎恨,自然没有求情的必要。

  只是他对换地之事充满了怀疑,这时忍不住问了出来:“父亲大人,我们就是拿下了淮安城,唐军就真地能将福建换给我们吗”

  史可法从得知广东向唐军投降后,已不作此想,只是他却不愿说出来打击己方的士气,见史德威问起,只好道:“这是朝庭之事。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地事。”

  第二天,天色已是大亮,除了哨兵,明军的士兵们都还在沉睡中。往日震耳欲聋的战鼓不再响起,加上昨晚难得吃到顿饱饭。自然没有人愿意早起。

  史可法却早已起身,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对着淮安城仔细观看起来,却发现城上照样有数个人影拿起望远镜在观看明军地军营,史可法怀疑自己眼花,连忙擦拭了下镜片,重新看了起来,这下看得更是清楚,城头正是有数人拿着望远镜在观看明军的大营,而且是人手幅。

  史可法心中涌起了惊骇的感觉,他手中的这副望远镜是个知交好友送的,据说直接从唐军境内购买,价格不下千两白银,到了弘光朝境内,没有千五百两白银不可能买到,史可法本来从不收礼,见到这副望远镜也是爱不释手,镜在手,战场中数里内的动静尽收眼底,对领兵作战将领的用处实在太大,他才收了下来。

  大明以前也有做过望远镜,不过只能做出单筒望远镜,以前得到这种望远镜的人还视若珍宝,自从唐军地双筒望远镜传到明军境内,大明自己做的单筒望远镜就只能当成玩具,

  双筒望远镜能用双眼观测,不但视场宽广舒适不易疲劳其立体感强,使其观测灵敏度大为提高,实际观测效果远高于同口径的单筒望远镜,而且大明自己所做的单筒望远镜也远没有唐军的双筒望远镜清晰,自然没有人愿意用。

  如果对面城上的人用地是单筒望远镜,或者是只有个人使用,史可法还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叛民有可能是从些富户家中抢到,可是这种双筒望远镜除了唐军能够大量使用,还会从哪里得到这么多,副可是高达千五百两白银,就是有富人愿买,也不可能下买上数副。

  史可法刹那间明白了许多事,唐军,淮安三府的这场民变唐军定是参与进来,只有唐军有参加,许多事情才解释得通。

  想通此事,史可法仿佛下子苍老了数岁,难怪头几天进攻时,明军只要攻上城头,就会遇到强敌,这些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使用的兵器远比明军还好,上去的明军很快就被赶了出来,可恨自已直没有重视,毕竟这些人不多,明军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大队人马。

  守军有了如此多的望远镜,又是居高临下,明军的切调动都可以尽收眼里,自然可以从容布置,又有唐军的老兵督战,难怪能越打越强。

  唐军参与进来,淮安还能攻下么,就是攻下了淮安,唐军也定不会把福建交出来,否则他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派人帮助淮安的叛民了,那么他地进攻又有什么意义此前史可法虽然怀疑唐军不会把福建交出来,到底还有丝幻想,此时这丝幻想却被彻底打破。

  史德威已看出了史可法的脸色不对,他连忙问道:“父亲大人,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之差”

  史可法将手中的望远镜交到了史德威的手中,史德威拿起了望远镜,朝城头看去,城头地守军稀稀疏疏,见到明军没有进攻,大部分人都已下城,史德威也没有看到不对的地方,只是城楼下有群人正在对己方地军营指指点点,史德威终于发现不对了,这群人至少有五人手中都有副和自己模样的望远镜。

  史德威放下望远镜,惊愕的望着史可法:“父亲大人,他们,他们。”

  史可法沉重的点头:“他们是唐军,定是唐军”

  史德威心中也沉重下来,没有什么发现比这个更让人沮丧,有唐军的支持,莫说只有二天时间的进攻,恐怕时间再多也毫无作用。

  史德威突然想到个很严重的问题,明军已久屯于坚城之下,若是有队唐军在旁伺机偷袭,只需要几千人,这数万大军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他心中顿时冷汗狂流,正要提醒史可法,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还不下令进攻”

  史德威转头看去,正是监军高岐凤赶了过来,史可法此时心情大坏,再没有心情敷衍他,冷冷的回道:“士兵们多日劳累,需要休整。”

  高岐凤看到今天史可法好象有点不同,他碰了个软钉子却不肯摆休:“休整,他们需要什么休整,朝庭劳师费饷,可是个小小的淮安个多月都没有拿下来,他们还有资格休整什么”

  高岐凤此话完全是指桑骂槐,直接对准了史可法,史可法回道:“我是三军主帅,如如进攻,当由我定。”说完,史可法已丢下高岐凤,直接回到营中。

  高岐凤没想到史可法敢如此对待自己,愣了半响,指着史可法的营帐大叫道:“好,史大人,你有种,拿不下淮安看你怎么向朝庭交待。”

  史可法并不理会高岐凤的大叫大嚷,高岐凤不好再进史可法的营帐,跺了半天脚,帐外毕竟太冷,他只得怏怏而回。不明白史可法为什么下子当他无视。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九十章 退兵

  明军的突然停止进攻,让何报,韩忠等人都感到奇怪,史可法虽然将淮安城四门都围住,但淮安府周围水道密布,明军根本无法将城中与外界的联系完全封锁,如果没有唐军在城中,义军等于是孤军作战,和外界有没有联系都无用,但有了唐军的帮忙,自然切都不同,史可法就是将水道全部封锁,唐军也有信鸽可以传递信息。

  广东向唐军投降这样的大事,城中都已知晓,明军此时突然停止进攻,何报生怕明军放弃了攻城,才和众人起上城头仔细察看,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却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见明军并没有半点撤军的迹象,何报才松了口气,本来淮安只要守半个月没错,只是后来唐军高层突然又推翻了以前的决定,传令让谁安将史可法的部队牢牢拖住,至于为什么改变的原因自然不是何报所能知晓,何报唯有尽力将任务完成。

  明军已连续二天没有对淮安城发起进攻,城中的义军轻松之余,对明军的举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打又不打,退又不退,难道他们还想将城围困到断粮不成,城中的粮草还足够数月之用,不过最多的粮草总会被耗尽,明军硬攻不下这倒是个办法。

  只是般的士兵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而义军的高层都知道有唐军这个后援,自然不惧明军的围城,见明军不攻城,乐得全军跟着休整。

  经过两天的休整,士兵们又都得到了饱食,明军和数日前相比面貌已大为不同,训练时都是精神抖数,虽然比起刚到时还大为不如,却是恢复了大半土气。大家才知道了史可法的用意。

  高岐凤被史可法顶撞了次,这两天倒也没有再来马蚤扰,只是到了第三天,见史可法还没有进攻之意,高岐凤却是忍耐不住,再次到了史可法的营帐,见面就问道:“史大人,将士们也休整差不多了,今天是不是该出战了”

  史可法并没有再顶撞高岐凤。而是神情严肃的道:“高公公,你可知道你我之命都在须臾之间。”

  高岐凤吓了大跳:“史大人,不要开玩笑,咱家胆子小,经不住吓”

  只是看着史可法的面孔却怎么也不象开玩笑,他想到种可能,马上脸色发白:“史大人,咱家前些日子虽然对你有点挑刺,可也是逼不得已,史大人不会因这点小事就记恨咱家吧”

  高岐凤还以为是史可法对他不满。想害他,不由软了下来,他虽是监军,到底没有掌握兵权,若是军巾主帅要暗害他,可以说极易。虽然以后史可法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已看不到了,想起自己好象还差点将史可法唯的义子杀了,心中更是凉叟叟地。

  史可法没想到高岐凤想象成自己要杀他,不由有点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高公公,本官不是这个意思,你可知道我军为什么攻占个小小的淮安个多月,却毫无办法”

  高岐凤心想到还不是主帅无能,累死三军,此时却不敢当着史可法的面如此讲。只得支唔道:“那是城中叛民太过强大,不关将士之事。”

  高岐凤越想越对,看来史可法是想要推卸责任了,自己只要顺着他意就可以了。等到了应天府再向朝庭告发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练得早已精通无比。

  史可法拍手道:“正是如此。”

  高岐凤心中不由鄙夷。史可法是有名的清流,自认正直,他的老师左光斗更是峥峥铁骨,没想到却是个滑头。

  史可法继续道:“可是淮安中只是群乱民,他们占据城池也不过十多天,开始时被我军攻得毫无章法,可以说城池随时都有可能被我军攻下,为何会越打越强”

  高岐凤翻着白眼,心道这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太监虽然阴毒,喜欢挑刺,对于朝中正直的大臣恨不得全部打倒,但心里究竟还会有几分佩服之情,刚才史可法的番言语,高岐凤却已是把史可法当成了个打仗无能,只会逃避责任地庸官了。

  这样的官员虽然远比忠直之士对太监们的胃口,心下却不会有多少尊敬,只是这场战事他从头看到尾,淮安府越打越强也是事实,高岐凤也有几分好奇,问道:“那史大人可知道原因。”

  史可法点了点头:“本官在三日前才刚刚知道。”

  高岐凤认定史可法是想推托责任,他自然不必再惧怕史可法,嘴角露出了丝笑意,打定主意无论史可法说什么都同意就是,问道:“史大人可否把原因说出来,也容咱家向朝庭回禀。”

  史可法道:“原因就是城中已不全是乱民,而是有唐军混杂之中。”

  高岐凤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理由:“好了,咱家知道了,淮安城中不就是有唐军吗,那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进攻,还是向朝庭要援兵。”

  史可法道:“不能进攻,援兵也毫无作用,退兵,只有退兵,才可以保得眼下数万将士的平安,否则不便淮安不可取,盐城,扬州等地也有可能被失去,到时朝庭危矣。”

  高岐凤失声叫了起来:“退兵史大人,你别忘了皇上的旨意如何说”

  史可法点了点头:“我知道,皇上让我不惜切代价将淮安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来,否则必定严惩不怠。”

  高岐凤仔细打量了史可法几下,见史可法面无表情,他心里拿不定史可法是何主意,若是退兵那就是抗旨大罪,史可法不但官当到头了,就是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个大问题,即如此,又何必再推御责任:“史大人,难道城中真有唐军不成。”

  史可法不悦起来:“高公公。你莫非怀疑本官说谎”

  高岐凤干笑了几声:“不敢,不敢,史大人的话咱家如何会怀疑”

  高岐凤的脸下子难看起来,想起城中有唐军的支持,他不由头皮发麻,唐军的厉害弘光朝上下都很清楚,此是高岐凤恨不得马上退走,只是他身为监军,军队不退,他也不可能独自逃走,马上就想同意史可法退军地要求,又怕承担责任,想了想才道:“史大人,你是主帅,你说如何就如何吧。”

  史可法对高岐凤明说也不是想让他承担责任,只要他不捣乱就行,见高岐凤没有反对,马上向外面叫到:“来人,传我将令。让各将都到我营中集合。”

  几名亲兵应声而来,向史可法行了礼,就重新出帐,不会儿,中军大营中的传令兵全部出发,将史可法的命令传到各军。各个明军将领接到命令迅速朝史可法地营帐策马而来。

  高岐凤知道史可法等下就会传令撤军,本来这种会议他这个监军定要参加,高岐凤此时却心想尽快收拾东西跑路,对史可法道:“史大人,待下的会议咱家就不参加了。任由史大人安排就是,咱家告辞。”

  没等史可法回答,高岐凤转身就走,史可法只得抱拳道:“公公好走。”

  史德威对着高岐凤的背影呸了口,骂道:“狗太监,”又向史可法道:“父亲大人。干吗不让他留下来。”他刚才直没有插话,此时见高岐凤甩甩手就想走人,忍不住开口说话。

  史可法摇了摇头:“算了,他留不留下来都是个样。”

  史德威急道:“那怎么同。他不留下来,此次撤军地责任定会全由父亲大人来背。我去把他叫回来。”

  看到史德威就要向高岐凤追上去,史可法忙叫道:“回来,此次进攻谁安失利,为父根本没有打算要别人来承担责任。”

  史德威只得停下脚步,不甘心的望着高岐凤离去。

  得到传令的各将很快集中到史可法的营帐中,等众将都到齐,史可法将退兵的决定说了出来,众将都是片哗然,大家都以为休整之后,马上就要对淮安重新发起进攻,没想到竟然是要退兵,众人时搞不清状况,都面面相觑。

  史可法将那日看到地结果和盘托出,并将淮安城中有唐军地猜测告诉大家,众人马上惊慌起来,唐军既然介入,自然不会只是单纯的守城,谁也不能肯定此时没有支部队已盯上了眼下这数万明军,个不好大伙儿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朝庭的旨意是要尽快拿下淮安城,如果退兵,那岂不是和朝庭背道而驰,许多将领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的担心,更多地人却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眼看全军要陷入危急,还有坚持进攻淮安城,无疑是愚不可及,时营中大吵大闹起来。

  史可法重重的敲了下桌案:“好了,我意已决,今日下午我军出其不意,退军”

  众人都静止了下来,望向史可法,大家自然知道史可法如此说就是要把退兵的责任全都承担下来,史可法的几名心腹将领站了起来,嘴皮动了几下:“大人,你。”

  史可法摇了摇头:“不必多说了,大家分头准备去吧。”

  众人都应了声:“遵令。”鱼贯而出了史可法地大营,毕竟能够平安撤退,又不担风险,谁都不会反对,换了别地主帅,恐怕会千方百计将黑锅给下属背,哪会主张承担了所有地责任,时众将对史可法都打心底尊敬起来。

  等各个将军回到营中,宣布了撤军的消息,所有官兵都欢声雷动,大家都对如此难啃的淮安城有了惧意,此时养精蓄锐了数天,又不用再攻城,明军士兵时暴发出巨大的热情,半上时辰不到,已全部收拾好了,就等着撤军。

  明军营中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城巾地守军,接到报告的韩忠何报刘老四等人都匆匆赶到城头,看到底下的明军来来往往,韩忠还看不出什么明堂,连忙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何报只用望远镜看了几眼,就确定了下来:“不好,明军在拆营。”

  韩忠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拆营干么,不怕冻死么”

  何报回道:“他们这是要撤军。”

  韩忠不由高兴起来:“撤军,那城中之围岂不是解了。”

  何报的个亲兵冷冷的回道:“当然解了,只是他们却要全跑了。”

  韩忠才想起他们不是只守城这么简单,主要还是要拖住这数万明军,见何报地脸色不对,小心提议道:“何大人,不如我军开城出击。”

  何报的双手紧握着手巾的望远镜,手上青筋暴起,心中犹豫不决,韩忠担心的看着他手中的望远镜,那可是价值千五百两白银的东西。

  何报考虑半响,那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城中地兵马绝大部分在两个月前都是从来没有拿过兵器的农民,用来守城还可以,若是出城攻击明军,恐怕被明军冲上数下就要崩溃,到时留不下明军,淮安还有可能被明军趁势夺去,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史可法看到城中不出击,失望的看了谁安城眼,喊道:“全军出发”

  他有持无恐,故意大张其鼓的撤军,就是想引诱城中地义军出击,作最后博,现在义军坚守不出,史可法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去。

  看到城下明军最人个人也已退去,淮安中地军民全都欢呼起来,在明军进攻的日日夜夜,虽然义军的上层都是胸有成竹,但普通的民众到底是不安,这可是造反的大罪,万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早期明军攻城时,义军手忙脚乱,虽然占有城池的便宜,但死伤比攻城的明军还多,让他们都心有余悸,如今明军主动退兵当然最好。

  史可法在退军的路上也是不敢大意,唯恐哪里就会钻出路唐军对其突击,直到全军回到了盐城,史可法才松了气。

  盐城城小墙矮,容不下数万大军,再说史可法放心不下的还是扬州,扬州不但城池远比盐城要大,而且还是应天府的屏障,不容有失,在盐城休息晚后,史可法就将全军向扬州撤回。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九十二章 海军检阅

  史可法退到扬州,在弘光朝引起掀然大波,上下群情汹汹主张对史可法严惩,只是弘光朝还没有拿定如何对史可法惩罚,史可法辨罪的奏章已经送到,听到淮安府唐军参与其中,弘光朝有的大臣惊惶失措,有的却是半信半疑,还有的认为是史可法逃避责任的推词。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史可法所说是真,那极有可能代表唐军要对弘光朝大举进攻,没有证实之前,谁也顾不得给史可法惩罚,史可法得以继续统领军队驻扎在扬州。

  王铎重新代表弘光朝向福建出使,方面是责问淮安民变唐军到底有无参与,方面是要与唐军商议福建的交割,本来双方的协议是弘光。朝先将云南和三百万两银子交给唐军,唐军交出福建后再接手淮安三府,如今前面的要求弘光朝早已做到,唐军却借口三府民变,拒不交出福建,显然是无理取闹。

  先前弘光朝以为三府民变很容易消除,才接受了唐军这个借口,现在不管唐军有没有参与这场民变,也非是弘光朝短期能够平定,自然不肯任由唐军拖下去。王铎责无旁贷担起了这次重任,他已准备了无数的义正言辞,准备将唐军说得哑口无言,乖乖将福建让出来。

  此时福州最大的港口,停泊最多的却不是各种商船,而是唐军东海舰队的全体战舰,上百艘战舰静静的停在港湾,外围还有数艘在执行警戒任务,在这片水域虽然没还没谁能够威胁到这支实力强大的舰队,水师上下却无人敢大意,因今天是东海舰队成立近二个月来。皇帝对舰队的首次检阅。

  东海舰队这两个月来主要以磨合为主。舰队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原先地郑军,如今通过番调整,这支舰队地中低层军官大部分都换上了唐军水师出身的官兵,战力比以前有较大的下降,唐军自己的水师太弱,无法将郑军和周家的水师吸收消化,李鸿基明白水师太过重要,唐军必须完全掌握,所以反过来让自己的水师分为二。溶入到二支水师中。

  而原先郑家水师中的军官,部分自己请调到了甘肃,重新成为郑芝龙的手下,部下却是离开了水师。去过富家翁的生活,还有部分则送到长安。进入商洛地军官学校,在那里重新学习过段时间后,才会重新回到水师巾,极少部分十分优秀的人材留了下来,官职都有所提升。

  如今这支舰队已组建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直在东海上奔波,边扫荡各地的海盗,为来来往往的商船扫平海路,方面也是对舰队重新训练。至于成果如何,就要看这次皇帝地检阅了。

  这些战舰虽然静静的停泊在江面上,门门竖起地大炮却发出阵阵肃杀之气,列列士兵排在战舰的甲板两旁。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远处明黄色的皇帝仪仗已经浩浩荡荡的驶了过来。周围是队队的近卫军戒严,四周的百姓看到黄色的车盖驶过,连忙跪在地上大呼“万岁。”

  李鸿基坐在宽大的马车上,周碧和田淑英两人左右的伴在他身边,接受着人群地欢呼,周碧在旁边不停的打量着李鸿基,她留在福州已快有个月了,两人虽然还没有同床共枕,已经不象刚开始那么生疏,但李鸿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周碧来说还是个迷。

  在李鸿基身上,很少看到帝王的架子,接见部下时也经常是笑容满面,但真要发起怒来,所有地人莫不是战战兢兢,只是却没有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这并不是说李鸿基不杀人,而是李鸿基从来不会因生气,或别人无意地触犯他而杀人,即使是个下人触犯了他,只要够不上处罚的标准,李鸿基也不会特意去处罚他。这不但在可以生杀予夺的帝王身上罕见,就是在般大权在握的人身上也少见。

  见周碧盯着自己看,李鸿基不由模了下自己的脸上:“怎么,朕脸上有花”

  周碧连忙将目光移开,心里咚咚直跳,提醒自己只是因为周家的利益才不得已嫁他罢了,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又何必搞那么清楚,他纵使再讲理也是撑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帝,自己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如果认为可以在他身边得意忘形,日后连累到家人,那就后悔莫及了。

  田淑英却是满脸兴奋,她紧紧抓住李鸿基的手,每次和皇帝在起接受民众的欢呼时,她都可以感受到那种高高在上,万民敬仰的感觉,此刻皇帝身边多了个人,而且位置还在她之上,虽然让田淑英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还是被那种万民欢呼的感觉冲淡。

  李鸿基对于这种欢呼已是麻木,唐军到达福建不到半年,这里的切多数还是照着郑芝龙任福建巡抚时运行,可以说唐军并没有给过福建民众什么恩惠,相反两军交战时,还有不少福建的子弟死在唐军手上,如今福州的民众却是实实在在的为自己欢呼,这种欢呼恐怕更多的只是对皇权的敬畏。

  前面已快到港口了,近卫军已将道路全部封锁,民众的欢呼渐渐消失不见,下之极闹变成了极静,田淑英脸上的兴奋才松驰了下来,放开了紧抓住皇帝的手。

  马车又静静的驶过了段距离才停了下来,李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皇上,到了。”

  田淑英先跳下了马车,接着李鸿基也下了车,周碧则跟在后面,田淑英直生长于北方,平时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船的样子都没有见过,最是心急,见李鸿基下了马车,马上拉着他的手向前:“皇上,快走。”

  李鸿基却止住了脚步,将田淑英的手拉住:“不用急,船又不会跑了。”等周碧上来。李鸿基将另只手伸向周碧,周碧脸上微微红,还是让皇帝抓住了自己的手。

  后面唐军的重臣全跟了上来,见到皇帝牵着两个娘娘的手,个个只能视而不见,前面已传来阵阵惊涛拍岸的声音,船只的桅杆已经露了出来,众人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特意修建好的参观台,众人只是扫了眼,就被眼前庞大的舰队震住了,远处水面上波涛起伏,银光色,在辽阔的江面上连成片,全是密密麻麻的船只,最大的战舰长二十丈,宽六丈,人在上面就象是只只蚂蚁。门门巨大的炮口斜指着天空,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金属光泽。

  李鸿基虽然早已看过眼前的战舰,但这么多战舰集中起来却还是第次看到,心中也是震憾了下,这才是海军的样子,以前唐军在洞庭湖所造出来的战舰与眼前的舰队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阵悠扬的号角吹了起来,前面两艘最大战舰上的炮口突然冒出了片火光,门门火炮伸缩间,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朵朵礼花在天空中绽放开来,连续响了百零八下才停止。

  第声炮响时田淑英骇了大跳,还以为有人要暗害皇带,脸色发白,差点要扑到李鸿基的怀中,见所有人都镇定自若,才敢抬头向响声处看去,见到半空中的朵朵漂亮的礼花,不禁使劲的睁大了双眼,生怕将这美丽的景色错过瞬。

  炮声响过后,声更大的声音传来,所有的水师官兵都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鸿基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郝摇旗也变得滑了起来,连忙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喊道:“众将平身。”李鸿基的嗓子再大,在这样的风浪中也传不出多远,高台上连忙用旗语将皇帝的意思传了出去。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数万名将士的喊声将水面上的风浪全部压了下去。

  李鸿基看了看面有得色的郝摇旗眼:“郝爱卿,开始演练吧”

  郝摇旗走了上来,行了礼:“微臣参见万岁,参见两位娘娘臣要开始演练了。”

  李鸿基点了点头,郝摇旗走到最前台,他身后跟着五个亲兵,分别拿着红橙黄绿蓝五色旗子,郝摇旗先取出黄色的旗子挥,刚此静止不动的船队里马上有十数艘船只动了起来。

  众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只见十二艘小舰在最前面,中间跟着的是六艘中等战舰,最后面是三艘大的战舰。越行越快,向下游使去。

  郝摇旗在旁边介绍道:“皇上,今天首先进行的编队的演练,这是我东海舰队中的支分舰队,上面共有官兵五千四百人,大小火炮三百二十门,我东海舰队共有五支这样的分舰队。”

  旁边的陆军将领听得大为羡慕,才五千多人,火炮就有三百多门,若是陆军,就是纯粹的炮兵部队基本上也是二十人才能配门火炮,五千四百人只能配上二百七十门,战力先不说,水师单这武器配比就比炮兵还强了筹。

  这支分舰队在旗语的指挥下,丝不芶的将海战上遇到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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