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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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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想投降之人脸上都是青阵,红阵,望着郑森的眼光也都不善起来,众人做了那么久的官,自然不愿意再做回富家翁,当初若不是郑森鼓动,大伙儿早降了,如今都已成了大唐的高官,也不用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郑芝龙拍桌子:“森儿。不得无礼。他们都是你的长辈。还不快向叔叔们赔礼。”

  郑森站在那里,梗着脖子,对郑芝龙地话仿佛没有听到,反而气呼呼的把坐了下来。

  郑芝龙大为生气,正要再对郑森责骂,郑彩忙打圈场:“大哥。森儿才十五岁,年轻人难免气胜,你就不用为难他了,相信在座地各位也不会同他为难,大伙儿说说,是不是”

  郑彩这次和唐军交战,其实已在打退堂鼓,在水面上作战,还差点被唐军困死,相对郑军来说,唐军实在是太强大了,投降不失为个好的选择。只是他以前直支持郑森和唐军交战的想法。郑森对他又是尊敬无比,他时不好驳郑森的面子,只能充当和事佬。

  郑彩的话,大家自然都应合,纷纷表示不会对郑森见怪。郑森却是越听越怒,见众人全是幅想投降唐军地打算,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众人顿时愕然。郑芝龙更是脸色铁青:“这个小畜生,反了天了”心里却知对儿子无可奈何,郑森从小就脾气倔强,小小年纪,对人对事却极有见解,从年多以前,他就管不住儿子。

  杨耿站了起来:“大哥,森儿还小,年轻冲动。可是小小年纪却有大哥当年的风彩,有子如此,大哥该高兴才是。”说完这几句。杨耿已是激烈咳嗽起来,他当日受到唐军手雷地近距离爆炸冲击,伤势严重,如今将养了个多月,却还没有完全好转。

  见到杨耿如此模样,郑芝龙忙道:“你身子还没好。快快坐下。”

  “多谢大哥关心,如今我这身体就如此了,不碍事。”杨耿顺势坐了下来,又是阵激烈的咳嗽。

  众人都担心的看着他,当年和郑芝龙起打江山的人如今已去了快半,这次杨耿又差点身死,没死身子也是垮了大半,这也是众人想降唐军的原因之,他们生怕和唐军交战,这种情况会轮到自己身上。

  走了郑森,剩下个郑明孤掌难鸣,加上郑芝龙自己也没有豪情重回海上过那种打家劫舍的日子,很快便拟定了向唐军投降的步骡,只是众人多少还抱着希望,唐军能保持原有地招降条件不变,要派人与唐军确认才行。

  郑兴自告奋勇要代郑芝龙走场,郑芝龙点头同意,众人都把希望放在郑兴身上,个个对郑兴千叮万嘱,虽然他们地底限是做个富家翁,这条大家都知道不难达到,只是能做官当然还是愿意做官。

  郑兴带着数十个亲兵匆匆出了福州,只是刚刚越过了福州前沿的闽侯县不过十数里,已碰到了唐军的先头部队,将他们这数十人拦了下来,听到他们是郑芝龙派出来的求降代表,唐军的先头部队也不能作主,只是派出个百人队,沿途护送他们前往延平今南平市。

  郑兴等人只得继续前进,他们猜测闽侯县可能很快也要陷落,万唐军要围攻福州,而他们还没有见到唐皇,那么两军肯定会交战,郑兴越想越是着急,拼命打马赶路。

  沿途队队的唐军衣甲分明,正在往福州源源不断而来,这些唐军多是骑兵,装备精良,隆隆的马蹄声在福建的官道上奔驰,那种往无前的威势让郑兴身后地亲兵看得两眼发直,暗暗庆幸他们是去向唐军请降,而不是交战。

  看着这队郑军逆流而上,经过的唐军都不免奇怪的望向他们几眼,幸亏他们有唐军护送,否则郑兴自己估计,恐怕早已死了十回八回。

  延平府是福建省的大府,历史悠久,向上可以追溯到汉建安初,当时会稽郡始置汉兴南平建安建平四县,隋开皇九年废郡为县,南平属泉州,到明代,境内并置建宁延平邵武三府,明末时永历帝册封郑成功为延平郡王,取地就是延平这个府名。

  延平交通发达,尤其是水运为最,阂江上游的北源建溪,中源富屯溪,南源沙溪三溪在这里合流。才形成了浩浩荡荡,水流可比黄河的闽江,从这里开始才是闽江的中游,水流开阔,水势平缓,极适合水运,造就了延平水运地极度发达。

  唐军攻下延平府后,李鸿基马上就从邵武搬到了延平。重新把延平作为新的皇帝行辕所在,指挥唐军从四面八平扫荡福建地府县,如今离延平最近的建宁府也落到了唐军手中,让数万在闽赣边境的郑军精锐彻底失去了突出唐军包围的希望,只能困守。

  郑兴等人花了数天不眠不休的时间,才赶到了延平,路上看到众多唐军南下,郑兴心急如火,刚到延平就提出马上就要见到唐皇。

  负责接待郑兴的李过却是不冷不热,推脱皇帝事忙,没有功夫接待。将郑兴凉了起来,连续过了两天还没有得到唐皇召见他的确切消息,让郑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推脱事忙的李鸿基却正在延平知府衙门的后花院兴致勃勃的观看田淑英编派的歌舞,唐军留在延平的干重臣都在旁边相陪,突破黄土隘后,唐军君臣都放松下来,以国之力和福建省之力交战,谁都知道福建大势已去。

  唯顾虑的是郑芝龙会破奈沉舟,干脆将福建放弃。率军在海上和唐军交战,那时唐军在舰队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只能干瞪眼,所有尽管已是胜利在望,唐军还是想对郑芝龙招降,而不是剿灭。

  见皇帝悠闲的欣赏歌舞,陪在旁的李过坐立不安,郑兴这次来求降,眼看唐军往福州方向调去的兵力越来越多,他如何不急,只得直缠着接待他的李过,要求早日谨见皇帝。

  李过每次回去就被郑兴缠住,李过明知皇帝没有什么事,却不得不在郑兴面前次次推脱,让他差点被郑兴烦死,见皇帝实在无事,不由发问:“万岁,郑家那边又在催促,万岁是不是马上召见,如果他们能早日投降,岂不更好。”

  奇李鸿基笑了笑:“不急,明天再召见也不迟。”

  书李过大为郁闷,等下回去非得又被那郑兴缠上不可,他心中不明白皇帝既然要招降郑家,又何以对郑军求降的使者避而不见,非得拖着日子。

  网宋献策在旁边对李过点醒道:“李将军。皇上没有见到福州被围的军报,是不会召见郑军的使者,你可能还要再应付郑兴几天才行。”

  李过不解:“为何要图住福州再召见,难道皇上还怕郑军会跑不成。”

  宋献策却不再答话,把精神重新转向了园中的歌舞,李过无奈,只得盘算等下回去,怎么应付郑兴的纠缠。

  第八卷统中原第七十七章郑氏屈服

  正当郑兴为不能见到唐皇而发愁时。福州的郑芝龙更是急得吐血,当郑兴出城后的第三天,唐军已经将福州北面的小县城全部拿下,郑芝龙顿时陷入了去留两难的境地,犹豫不决之间,唐军首先攻下了福州东面的连江县,接着拿下了长乐县,将福州郑军海上的退路彻底堵住,再慢慢向福州增兵。

  福州是闽越国的都城,无诸依治山建城,人称治城,晋时又改名为子城,唐开元十三年,子城改设福州都督府,从此,福州就定名。北宋时期,福州太守张伯玉倡导编户植格,令“榕荫满城,暑不张盖,”使福州又有了“榕城”的美誉。

  郑芝龙听到连江,长乐两县被唐军拿下时,反而死了心,吩咐将福州的大门紧闭,不理不管,心等待郑兴请降的结果,福州的唐军兵马越聚越多,三四天后,已达到六七万人,现在郑军就是想出城也不能了。

  望着城下游旗飞扬,密密麻麻的唐军,就是那些以前还想和唐军交战两场的郑军将领心中也软了下来,打消了和唐军交战的主意,只是他们不知郑兴和唐军谈得如何,只能等待。

  城下的唐军却不愿等了,接连射了数封劝降的书信,要求郑芝龙马上投降,唐军还摆出幅进攻的架式,看着城下唐军杀气腾腾的样子,郑芝龙屡实为难,他当然不愿向下面的唐军投降,要降也该向大唐地皇帝投降才对,这关系到他们投降后的待遇问题,只是不投降又怕城下的唐军真的进攻,只是重新派人与唐军谈判。

  郑兴不在,郑明和郑森的意思差不多样,若不是福州被围,他还要鼓动郑芝龙出海重新当回海盗,而杨耿伤势还没有好,郑芝龙想来想来,不顾郑彩曾领军偷袭过唐军,只好派他出城与唐军谈判,希望能拖到郑兴回来,城下的唐军可以暂缓进攻。

  为防止唐军趁机抢门,郑军甚至不敢打开城门放郑彩出去,而是直接用吊篮将郑彩和他的几名亲兵送到了城下。

  此次进攻福州的主将正是田见秀,他得到了皇帝的亲自指示,郑军前据后恭,如今到了山穷水尽时口还打着原来地算盘,必须让郑家尝到苦头,才会允许他们投降,否则谁都会认为唐军可欺,打着拼得过就拼,拼不过再投降依然有高官厚禄的主意,当然也不能将郑军逼急,让郑军干脆拼死抵抗,如何拿捏,就得田见秀自己拿主意。

  郑彩被唐军的士兵引着通向主将的大帐,两旁的士兵手按刀柄,杀气腾腾的望着他,郑彩反而放下心来,他做海盗多年,在刀山血海中也走过数遍,又如何会把这点阵仗放在眼里。反而是昂首挺胸,进入了田见秀的大帐。

  “大明福建水师副总兵郑彩见过大唐田大将军。”郑彩见到高坐在上地田见秀,只是淡淡地行了礼。

  听到郑彩自报名号,唐军的各个将领都咦了声,倒没有想到郑芝龙会将手下如此得力的肋手派出来。

  田见秀毫不客气:“郑将军来此,莫非已答应投降不成,那就打开城门让我军进入福州,也可使福州免于场兵事,本座可保福州军民无恙。”

  坐在两侧的唐军将领也个个嚷了起来:“投降,否则我们杀进去”

  郑彩面不改色,回道:“郑某今日到此,正是喜告之田大将军,福建上下均有意向贵军投诚,只是我方已派出人员去见唐皇陛下,如果唐皇答应我方地条件,福建全省上下自会向贵车投诚,田大将军又何必心急。”

  田见秀哼了声:“条件,你们现在还想谈条件吗,你们早已失去了谈条件的资格,早点投降才是正事。”

  郑彩侃侃而谈:“田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军在城中尚有数万精兵,海上更是有支无敌的水师,如何不能谈条件”

  田见秀心道:“若不是看在水师的份上,恐怕皇上理也是懒的理你们。”口里却道:“什么水师又有何用,能救得了福州吗”

  郑彩不由窒,心中大呼失策,如果能在唐军围城之前果断放弃福州。撤到海上,恐怕此时也不会被围,就是和唐军谈判起来,也远比现在好地多,当初大家只是不愿到海上漂泊,倒是没想到唐军会先围城,使己方失去了讨价还价的资格。

  田见秀见郑彩动摇,趁热打铁道:“若是贵方无条件投降。我皇可能还会念几份情份。福建上下官吏不失荣华富贵,若是现在还妄想谈条件,我皇怒之下,恐怕于贵方并非好事。”

  郑彩心中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念头,还是叹了口气:“即如此。那还请田大将军能否暂缓进攻数天,郑某回去向巡抚和福建其他官员回禀,说服他们向贵军无条件投降。”

  见郑彩屈服,田见秀脸上展开了笑容:“好,我可以给你天时间。明日此事若福州再不投降,我军马上攻城。”

  郑彩点了点头:“即如此,郑某就先回城中,告辞了。”

  “好走,不送”

  看着郑彩走出了大帐,马继先忍不住向田见哥问道:“大将军。若是福州明日不降,难道真要攻城”

  田见秀自信满满:“放心吧,郑芝龙是个聪明人,他定会在明天投降。”

  郑彩照样是用吊篮拉上了城头,他上来,郑明,杨耿等人就急不可耐的询问道:“如何唐军可愿暂缓攻城”

  郑彩回道:“唐军今天是不会攻城。”

  众人松了口气,杨耿却是心细,听出了郑彩话中之意。大吃惊道:“今天不攻城,明天又如何”

  “若明天我们还不投降,唐军就会全力对福州进攻。”

  郑彩的这句话仿佛石破惊天,打得郑军各个将领都摇摇晃晃,郑明怒道:“大哥,唐军太目中无人了,他们若要进攻,就让他们来吧。”

  郑芝龙却不答话。向郑彩问道:“依你之意,我军该如何是好”

  郑彩回道:“大哥,如今形势逼人,莫如就依唐军之意,明日出降。”郑明重重地在城垛上拍了下:“我不同意,没有谈条件就出降,那岂不是无所获,若是唐军翻脸,莫说做不成官,就是想成为富家翁恐怕也不可得,大哥千万不可答应,老五是猪油蒙了心,去场唐营,恐怕就把自己当成了唐军中人,才会反过来向我们劝降。”

  郑彩大怒,没想到郑明会怀疑自己的用心:“愚不可及,当初若非你们强烈要战,现在大哥已是福建总督,又如何会到这个地步,我们已身处唐军包围之中,早晚要降,当然不如早降,至于条件又有何用,即使大哥照样做了福建总督,我们投降就是别人地属下,若是唐军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能躲过不成”

  郑明大为不服,正要反驳,郑芝龙已听得心烦意乱,摆手道:“好了,不必争了,传我命令,全军向城下的唐军投降,也不必等到明天了,今天就降了吧。”

  众人时都哑然,没想到郑芝龙会如此决然,郑明张了张嘴,还想再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默默的走下了城头。

  得到向唐军投诚的消息,郑军个个都松了口气,即然黄土隘这样的险关都能被唐军攻城,福州又能守多久,如今能体面投降,当然最好不过。

  郑芝龙回到了府中,忍不住唉声叹气,他在城头上时说得决然,内心却如刀绞般的心痛,不要说以前纵横海上时自己俨然是方霸主,就是归顺明朝后,也直顺风顺水,到如今更是贵为国公,这切,随着向唐军地投降,犹如落花流水去不返。

  可以想象,无论最终唐军让他做不做官,官大官小,他今后在唐军中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要想回到从前的风光,那是想也不要想。

  郑芝龙正在伤感自己时。他的夫人田川氏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向郑芝龙福了礼才开口道:“老爷,不好了,大郎离家出走了。”

  自己的思绪被打断,郑芝龙不由大怒:“这个小畜生,就会添乱,他为何要出走”

  郑芝龙发怒,田川氏不由大惊,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郑芝龙略思忖,就肯定郑森定是知道自己下令投降唐军,他为之不满,才要离家出走,见田川氏还在磕头,不耐烦的道:“好了。你下去吧。”

  田川氏抬起了头。嗫雷的道:“老爷。要不要派人寻找大郎”

  郑芝龙暴怒起来:“不要管他了,福州就这么大,过几天他自然会回来。”

  田川氏不敢再言,爬起了身,迈着细细地小碎步离开,郑芝龙又独自呆了半响,郑彩等人来到外面向他请示道:“大哥,将土们都安排好了,可以向唐军投降了。”

  郑芝龙留恋地看了看府中眼,这是巡抚衙门,以前肯定是轮不到他住了,想起以前曾经能得到福建总督的职位却被自己错过时,对郑森的离家出走更是愤怒,小畜生,若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老子愿意投降啊。

  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郑彩只好又催了遍,“大哥,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大哥发话了。”

  “知道了,催什么催。”

  众人只好在门外等着,这次郑芝龙倒是没有担搁太久,他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对着厅中地大镜子看了几遍才出来,看出福建上下的官员都站在了外面,郑芝龙清了下嗓子:“传我命令,将城门打开,咱们出降。”

  听到福州城门大开的消息,田见秀倒是愕然了半响,才对身后的众将道:“走,咱们看看去。”

  此时离郑彩回到城中不足二个时辰,田见秀本来猜想恐怕郑芝龙得到郑彩的回应后,今夜肯定会失眠,到明天顶着两眼血丝来投降,没想到郑芝龙这么快就想开了,倒是让田见秀对郑芝龙高看了几分。

  田见秀等人来到军营前头时,郑芝龙已带着福建地文武官员出了城,田见秀忙迎了上来,见唐军的主将到来,郑芝龙远远就带人跪下,口称死罪,向唐军献上了福州巡抚的大印。

  郑芝龙真降了,田见秀倒是没有怠慢,亲手将郑芝龙扶起,田见秀知道皇帝对郑家的水师很是重视,唐军中其他将领可能还看不到水师地重要,就凭区区万多水师能在长江上挡住唐军数十万大军月之久,田见秀也会对水师的战力刮目相看。

  若是郑芝龙此刻还打着能用水师要挟唐军地主意,田见秀倒是会对郑芝龙看轻,能进能退,放显英雄,谁都知道进,知道退的人恐怕就少之又少。

  凭这点,田见秀估计此番郑芝龙虽然做不成福建总督,至少也能捞上三品的官员做做。因此唐军进城后,尽管皇帝对郑芝龙干将领如何处理的旨意还没有下来,田见秀对郑芝龙等人却极为优待,连巡抚衙门也没有让郑芝龙空出来,让郑军上下渐渐安下心来。

  郑兴已在延平府呆了五六天,唐皇依然没有召见他,他的头发都为此急白了不少,不知唐军这是何意,按理唐军对郑军招降,决不会无故怠慢才对,个可怕的念头始终盘在郑兴心头,莫非唐军只是打着招降的幌子,实际上是要将郑军金部剿灭。

  只是无论郑兴怎么对接待他的李过纠缠,从李过嘴里都得不到半点信息,让郑兴颇感无奈。

  这天,郑兴同样大早就到了延平的知府衙门,在外面等待李过到来,过了半个时辰,李过才骑马走了过来,郑兴忙上前喊道:“李将军,郑某想求见皇上,还烦领李将军通报声。”

  郑兴这也是无法可想,唐皇虽然就在里面,可不是他能随便进去的,只能通过李过求见,李过点了点头:“郑将军,你耐心等下,我这就给万岁通报。”

  郑兴勉强自己挤出丝笑容:“如此多谢李将军了。”

  李过对郑兴的毅力倒是佩服,只是李鸿基不愿见他,李过也无法可想,打算见过皇帝,转几个转,就将郑兴的求见拒掉。

  第八卷统中原第七十八章神仙难为

  这次李过却没有让郑兴等多久,进去了会儿,李过就出来了,满脸全是笑意:“郑将军,皇上答应见你了,请随我来。”

  郑兴大喜:“多谢李将军。”

  此时他恨不得把怀中带着的银两全都掏出来塞到李过手里,可惜却不敢造次,他这次议降,自然希望能得到唐军重臣的帮助,带了不少重礼,只是第天送礼时就出师不利,被李过扫地出门,接着又受到唐军情报部门的警告,让他空有礼而送不出去。

  能得到唐皇的接见,郑兴开头只是兴奋,可是跟在李过身后越向前走,郑兴心中却越是惶恐起来,郑家没有及时投降,而是妄想凭借福建的地势搏,失败之后才重提投降之事,唐皇明显不满,才会将他晾了五六天,不知等下接见时是否又会借故刁难。

  在郑兴患得患失间,他们两人已转过了前面的正堂。到了后面的个花园中,前面的李过已停了下来:“到了,皇上就在前面,你自己拜见吧。”

  郑兴惊,差点撞到了李过身,忙止住了脚步,抬眼向前看去,前面数十个人团困围住个身穿明黄色衣服,大约只有三十岁左右的人,旁边还有个美丽非凡的女子,郑兴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唐皇,他不敢多看,忙低下了头,跪下道:“福建副总兵郑兴参见大唐皇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理郑兴作为郑芝龙的使节,在郑芝龙还没有投降唐军之前,他是不用大礼参拜的,只是此时郑兴被晾了五天,心中早已慌乱,巴不得皇帝看在他恭敬的份上,能给福建上下个好的待遇,也顾不得规不规矩,上来就行了个大礼。

  “平身”

  “谢万岁”皇帝的语气平平淡淡,郑兴根本分不清喜怒哀乐,虽然站起了身,却更加不敢放肆,头反而垂得更低。

  “听说爱卿精于水战,曾经横行东海的大盗刘香就是被爱卿逼得引火**,此事是否当真”李鸿基并没有提及招降郑芝龙之意,反而对郑彩的水战感兴趣起来。

  郑芝龙起于海上,手下之人哪个不精于海战,只是剿灭刘香仍是郑氏集团最得意之事,见皇帝提及,郑兴脸上大放光彩:“回皇上。那是福建水师上下地功劳,末将不敢居功。”

  李鸿基“唔”了声,继续问道:“当时你们还和荷兰人交战,荷兰人水师战力如何”

  郑彩没想到皇帝会关心荷兰人,他此时搞不清皇帝的用意,也不敢提招降之事。顺皇帝之意回答道:“回万岁,那荷夷确是了得,他们的船只倒是其次,只是火炮远比我方要多,射程又比我方要远,射速还更快。两军交战中,他们往往大占便宜,幸好荷兰人的船只不多,才被我等击败。”郑彩说完,仿佛还心有余悸,毕竟距离上次交战的时间也不算太久,才过去了五年。

  刘香本来也是郑芝龙地手下,只是不满郑芝龙投靠朝廷,才转而离开了郑芝龙,改投荷兰人,和郑芝龙发坐过几次大的海战,前后时间达数年之久,最激烈的次是在崇祯六年十月份,那时郑芝虎带领明军二百五十艘左右的帆船其中五十艘为特大战舰在金门料罗湾追上荷兰大船九艘刘香船只五十多艘。

  郑芝龙报仇心切,奋勇当先,使用铁钩钩住敌船纵火焚烧战术,共焚毁荷兰快艇艘,并捕获另艘快艇,刘香临阵败逃,荷兰台湾最高长官普特曼斯狼狈退回台湾,才使荷兰人放弃了与刘香的合作,转而和郑芝龙修好,使郑芝龙能独占东海地贸易,并为最终击溃刘香创造了条件。

  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朕让你领现在的福建水师与和荷兰交战,能否有把握将荷兰人击溃”

  郑兴想了下,才道:“禀皇上,末将没有把握,若是与荷兰人冲突,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听到郑兴的回答,李鸿基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朕还是太心急了点。”转而又热切的问道:“若是福建水师与广东水师能合作,击败荷兰人又有几分把握”

  郑兴不明白大唐皇帝为什么老是关心小小的荷兰,在他看来,荷兰人虽然占领了台湾。可是无论是对以前地福建还是以后的大唐,都不定是坏事,没有荷兰人,远在欧巴罗地物品就不会运到中原来,而中原的丝绸,瓷器要运到欧巴罗也要麻烦的多。

  虽然以前的荷兰人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可是和大明交战数次后,荷兰人已老实了许多。双方专注于贸易,郑氏才能对荷兰人容忍,只是皇帝的问话他不能不答:“回万岁。若是福建水师和广东水师起出动,末将有九成把握将荷兰人全歼。”

  李鸿基得到这样的信息大为高兴,此时地荷兰在大明面前也是纸老虎,自己原先还以为要等上个十年八载才能收复台湾,现在郑氏已降,如果能将广东也逼降,统全国之后,马上就可以发动收复台湾的行动。

  “传旨,原福建水师副总兵郑兴深息水战,现封为大唐伏波将军,官居从五品。”

  从五品的官职在唐军水师中已经很高了,唐军水师正副统领马守应郝摇旗也不过是从四品,正五品,郑兴等于下子跃升为唐军水师中的第三号人物。

  郑兴却大吃惊,如今还没有和皇帝谈妥福建上下投降地条件,他怎么能先做大唐的官员,若是让郑芝龙等人知晓,非得认为他是小人,把大家出卖了不可,他忙结结巴巴地回道:“万岁,末将末将”

  下面的话他却说不出来,他早晚是大唐的臣子,皇帝金口已开,他总不能直接拒绝。

  皇帝仿佛知道他的难处:“爱卿放心,福建上下已经归降,郑芝龙等人各有封赏,你既然已在这里,朕就直接给你加封就是。”

  福建上下已经投降,怎么可能,皇帝的声音不大,落在郑兴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他顿时失魂落魄,原来不是自己出卖别人,而是别人把自己卖了,投降如此大的事,自己却不知道。

  若福州不是已到了紧急状态,哪有先降的道理,而且就是要通知他,也不可能快得过唐军消息地传送,只是这个消息对郑兴来说太过震憾,此时心境未复,自然思虑不到,以致不知不觉对郑芝龙产生了怨恨。

  皇帝下面的话他再也听不真切,昏昏沉沉的出了延平的知府衙门,李过在他身上拍,郑兴才稍为清醒:“恭喜郑将军了,如今咱们就是同僚了,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郑兴连忙向李过施礼:“卑职拜见大将军。”

  李过可是正三品地金吾大将军,莫说以前李过没有真正得罪过郑兴,就是得罪过,郑兴也不敢见怪,他到底不是笨人。离开了皇帝身边,心中的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消失,脑子重新灵活起来,自然知道这些天来皇帝不见他,恐怕就是在等福建的自行投降。

  想通此点,郑兴心头稍为好过点。只是那种对郑芝龙失望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郑芝龙地雄心已没了,跟着他再无出路,或许这次反而是自己的机会。

  几天之后,郑军上下在惶恐不安中等到了皇帝的圣旨,郑芝龙被平调到了甘肃,当上了甘肃巡抚,而郑明杨耿等人也是分调各方,杨耿去了四川,郑明去了大草原,成为了大唐正四品的将军,在唐军中也算高位,只是他们的真正能指挥的人马却是少得可怜。

  真正得到重用的却是担任谈判使者的郑兴,他虽然只是从五品地官职,却得到了福建水师的全部实权,让郑芝龙等人欣慰地同时,也对郑兴大为不满。

  而郑兴这个伏波将军也并不好当,郑家在福建水师中的高级军官大半被调到水师正副统领马守应和郝摇旗辖下担当水师的教官,其空缺职位由唐军原先的水师中抽调人手补齐,这部分人连大海都没有出过,自然没有海战的经验,全要郑兴调教。

  郑芝龙即降,处在唐军包围圈中的数万郑军也跟着投降,郑芝虎,郑鸿逵两兄弟也被皇帝封了个四品地将军,打发到了大草原,郑系集团的重要将领就此分散在天南地北各方,只能老老实实的为新朝效力。

  得到皇帝旨意的五天之内,这些人就全部要到外地赴任,李鸿基给郑芝龙特别优待,让他可以在十天之内再起程。郑芝龙却没有真在福州待满十天地打算,在第六天就让家人和自己起程前往甘肃。

  这些天来,原先的部下向他告辞,让郑芝龙不胜唏嘘,他在福州也不愿再呆下去,只是虽然天南地北各方,众人却都放下心来,皇帝如此做,显然是不会对他们再秋后算帐,让他们聚在起才是危险之事。

  郑家在福州地产业庞大,自然不是区区数天能处理干净,郑芝龙将能带走的贵重物品尽量带走,郑家的财产足装了百辆马车,郑芝龙的家丁,仆役有数千人押送,而这些只是郑芝龙财产的冰山脚,更多的实在是带不出来,不能带着的房子,田产,还有那些价值稍低的物品,郑芝龙就留下心腹家人看守,等着慢慢变卖。

  对于他还能担任甘肃巡抚,郑芝龙倒是没什么不满,毕竟皇帝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甘肃虽然远比不上福建,到底还是平调,相对于那些在明朝担任二品大员之人,投降唐军后却只是做到四五品官职,他的待遇远比他们好。

  郑森也垂头丧气的夹在这支数千人的庞大队伍中,他离家出走后,本来想鼓动部分水师的将领跟着他起出海,被郑明发现后,毫不客气的将他送回到了郑芝龙的府上。

  郑明对投降唐军不满,但他心中明白在连江长乐两县被唐军拿下后,郑军再无机会,福州虽然有郑军近半的水师力量,却根本冲不破唐军的封锁,若是强行离去,只能成为唐军的靶子,自然不会陪郑森发疯。

  这个历史上曾在父亲向清兵请降后,依靠身边仅有的数十名亲兵,成功的将大部分郑家舰队拉走,成为个独立势力的英雄人物,终因现在的年龄太少,威望不够,得不到父亲部将支持,计划展开就胎死腹中。

  郑家的全面投降,对弘光朝的重臣来说无疑是当头击,福建的丢失,让弘光朝这个成立还不到半年的小朝庭立马就陷入了毁灭的边沿。福建在郑芝龙手里时,郑芝龙虽然对朝庭不是十分恭敬,但是到底还是承认了弘光朝的合法性,福建还是弘光朝的地盘,整个弘光朝是个整体。

  如今福建落入唐军手中,弘光帝尴尬的发现,他能管理的地方除了个浙江省就只剩下应天府周边的些地区了,广东广西云南贵州这些省份虽然名义上还属于弘光朝,可是无论是陆上,还是海上,都不会与弘光朝发生什么关系了。

  这如何行得,没有四省的财力支持,他这个小小的弘光朝连运转都困难,则那些从广西云贵等省过来的客军更是哗然,他们好心过来对朝廷支援,不但粮饷不足,连勉强吃饱也不成,如今连回家的路也断绝,这几支兵马差点要发生暴动,弘光朝上下拼命安抚才勉强压了下来。

  弘光帝已忘了当初是谁严令不得对福建支援,在朝堂上对着底下的重臣破口大骂了通,然后要大臣们想出打通西南四省通道的办法。

  如果要和西南四省连通,当然最好是能重新收回福建,可是要和唐军作战,弘光帝却是万万不愿,几个大臣刚提出来,就被弘光帝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己和唐军的差距太大,这点弘光帝牢牢记在心里,如今躲唐军还来不及,如何敢先挑起与唐军的战争。

  又要和四省连通,又不能和唐军作战,弘光朝的大臣上下都傻了眼。恐怕神仙也做不到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七十九章 天才加白痴的计划5000

  见到底下众臣个个哑口无言,弘光帝却丝毫没有生气,他心中已有解决方案,是太监田成搜肚刮肚替他想出来的,众臣无能,正好显示出他的英明神武。

  田成自从给朱由崧献上这个壮阳的配方,并每日夜间派遣乞丐替弘光帝捕捉蛤蟆作为药引后,已成为弘光帝面前的第红人,有时连内阁大臣马士英高弘图王铎等人也要给田成眼色才能见到弘光帝。

  “诸位爱卿既然不愿说,那就朕来说条。”

  皇帝竟然有办法解决此事,时间,殿上的众臣都惊诧莫明,彼此交换着疑虑的目光。

  兵部尚书阮大铖首先反应过来:“皇上英明,臣等愚顿,实在想不出办法来解决此事,还请皇上为我等解惑。”不管皇帝的想法怎样,先拍下皇帝的马屁总不会错。

  其他人也是大为好奇,想听听这个登极以来,胡作非为,被民间传为蛤蟆天子的皇帝如何能解决这个难题。

  看到大臣如此反应,朱由崧更是兴奋,他得意洋洋的抛出了自己的方案:“朕欲以南直隶的所有地盘和唐军交换福建,不知卿等以为如何”

  应天府虽然是大明以前的陪都,但这里太过不安全,前面虽然有长江阻隔,但唐军得到了福建水师,长江天险再也不足凭,若是唐军要对应天府进攻,马上就可兵临城下,只是要无缘无故放弃应天府势必不可能。众臣也不会答应,如果能用南直隶的地盘换来福建,不但解决了与西南四省的联系问题,而且自己也会安全地多。

  田成向他提出这条建议时,简直让朱由崧欣喜若狂。在他看来,南直隶虽然被唐军占了半,但剩下的半却是精华部分,漫说应天府非是江北可比,就是扬州,苏州这些地方江北也远远比不上,更别说自古就是穷山恶水的福建了,只要他提出来,唐军定会意动。

  大殿上却是下子象炸了祸,皇帝要拿江南之地和唐军交换福建。不说这些地方赋税远比福建收得多福建海运的赋税大部分落入郑芝龙手中,所有弘光朝手中南直隶的税收会比福建多,单是应天府已被弘光朝定为都城,如何能用都城和别人去交换。

  高弘图首先站了出来:“万岁,此事万万不可,应天府仍是太祖钦定地国都。大明已失去了北京,应天府如何能够再失去。”

  王铎也附合高弘图:“万岁,应天府若失,我等离亡国之日不远,对万岁提出此议者。该杀请万岁赶快打消此念。”

  何腾蛟更是请旨:“万岁,应天府不可弃,臣愿领支劲旅收复福建。”

  朱由崧以为这个换地的计划提来,大家定会赞同,正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哪知道三个大学士马上跳出了两个反对,而向唯皇帝眼色行事的马士英也好象没有赞同,弘光帝不由颇为郁闷。

  其他大臣看到两个大学士对皇帝的提议反对。等于指明了风向标,纷纷跳出来反对。时大殿上群情汹涌,要皇帝说出是谁提议如此荒唐的办法,当斩之以正天下。

  田成就站在弘光帝的侧面,时吓得冷汗狂流,生怕弘光帝将他说出去,被愤怒的大臣处斩,他这段时间虽然风光无比,但到底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见到大臣们群起反对,顿时慌了手脚。

  弘光帝也是脸色难看,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只是到底已做了快半年的皇帝,知道万不可以说出田成来,否则群臣恐怕会气势更涨,只好道;“这非是旁人的主意,仍是朕偶尔想到,才与众位卿家相商,若各位认为不妥,那此议作废便是。”

  这等于是皇帝已经妥协了,可是弘光帝是什么德性大家都已清楚,除了每天躲在后宫享乐,他如何会自已想到以地换地的办法,肯定是旁人进地谗言,时之间,众臣更是不依不饶,非要弘光帝把进言之人说出来。

  许多大臣都两眼放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盛事了,大臣们团结致,共同反对皇帝的错误决定,传了出去,在民间恐怕又能增加自己不少清名,因此个个争先恐后,对弘光帝大声指责,慢慢从换地漫延到弘光帝登极后,只顾身色犬马,不顾民间疾苦,强征民女,搜刮民财,对唐军却是让再让,毫无丝进取之心,将弘光帝说得无是处。

  清流领袖钱谦益更是大声疾呼,要皇帝停止让大监搜罗美女的行为,并将负责搜集民女,每晚派人出城捕捉癞蛤蟆的田成重罚,以挽回天子的名声。

  王铎自从给弘光帝书写了那副“万事不如杯在手,百年几见月当头。”地对联后,也受到同僚的责难,指责他不该毫无原则的依附皇帝,见此时正是撇清自己的时候,也大力支持钱谦益重罚田成的主张。

  田成在旁边听得大恨,没想到这把火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只是弹劾他地人个是大学士,个是礼部尚书,平时他虽然依靠弘光帝的信任可以飞扬跋扈,大殿之上可没有他什么位置,田成连忙跪地,大声辨道:“万岁爷,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王学士和钱尚书要罚奴才,分明是对万岁不满,还请万岁爷明鉴。”

  钱谦益大声应道:“狗奴才,好句奉命行事,我问你,城北的张员外被你逼得家破人亡,数十万家财全落入你手中,这可也是奉命行事。”

  田成奉命为弘光帝寻找美女充实后宫,凡是被田成狗爪子看上的应天府女子,就用张黄纸贴在她们额上。送入宫中,如果谁家敢隐藏的,不仅会被抄家,而且四邻都会被牵连,本来田成也只敢对些普通百姓如此做法。对于那些大户人家并不敢如此,谁知道他们和朝中地哪个大员就有联系,最多不过敲诈点钱财。

  那个城北地张员外家资壕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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