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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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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爱人和林安安接吻,才知道又被摆一道,挣扎着爬小虾怀里,撒娇道:“臭无赖,原来你想背着我跟她干坏事,气死我了。”
徐虾大笑道:“这怎么能算背着你,不都当你面先做了?一点没犯规。”又道:“对了,安安还不会呢,要不要我们再来一遍,让她好好学学?”
纪若敏羞道:“去谁跟你做。”又捶一下,小嘴高翘,美靥红红地趴爱人肩头,向林安安发射害羞又得意的眼波。
说不上为什么,每次当妹妹或林安安面前和爱人亲热,她都格外兴奋,恨不得恩恩爱爱地大秀一场,让两个小三儿好好瞧瞧。难道自己心理阴暗?或如林安安所说,骨子里就是个小y娃?这样一想,更加脸红心跳。
林安安差点被表演初吻,也极是惶惑,想单独平平心情,便道:“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你们俩回房接着亲热吧。”说完要走。
徐虾拽住道:“别急,我还没呆够呢,再呆会儿。”
林安安只好留下。
纪若敏想起一事,换个话题道:“才想起来,你车呢,刚刚怎么没听到你车声?”
徐虾随口道:“下午有点事,开公车去的,就没回去,直接让人送回来了。”
这回答合情合理,纪若敏没再多问。
三人又说会儿话,门外有车影闪过,停在院门前。三人所坐的位置,加上院中种植物遮挡,无法看真切。
自纪若敏受伤,每天都有人上门探望,三人都没当回事,以为又是哪个探望者。徐虾不紧不慢道:“好象又来人了,今天有人来吗?”
纪若敏道:“中午来四个同事。”
林安安低笑道:“又收四千,你老婆这一伤,你这当老公的可赚大了。”
徐虾也笑了。不得不说,中国的官,确实是美差。纪若敏大小是大队长,特警队上千号人;又是师长千金,大院里又有一千多户,探伤者络绎不绝,来就给钱,少则三、五百,普普通通一、两千,多的还有三、五千,养伤一个多礼拜,收快十万了,平均每天一万多,绝对日进万金。
笑着把纪若敏扶到一边,对林安安道:“安安,你去开门吧,人家都来送钱了,可别拒之门外。”
林安安笑笑去了,两人小作整理,也准备迎客。
门开了,一个美丽高雅的丽影立在门前。
三人同时睁大眼睛,呼吸顿止,被意外的来人惊住了。
徐虾打死也想不到是她,大讶道:“你怎么来了?”
夏枫儿提着探病的礼物,笑吟吟道:“不好意思,你老婆受伤,过门不入实在太失礼。就不请自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悍妻当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 悍妻当家
夏枫儿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还真登门拜访了,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突然,徐虾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纪若敏美面一寒,两道冷目向爱人射去。
一句“过门不入”,意味着徐虾小小的谎言被戳穿,送小虾回家的是夏枫儿。虽然这没什么不好解释,也未必有什么事,可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老公背地和其他女人会面,还满嘴瞎话呢?
林安安颇为同情地瞅着小虾。
徐虾尴尬地对爱妻笑笑,硬着头皮摊下双手,以显示无辜,随即迎出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夏枫儿电眼绽光,凝眸端详纪若敏一番,才对林安安一笑,随小虾进入。
徐虾接过礼物,引她到一脸不善的悍妻面前,介绍道:“若敏,这是枫儿,你肯定在电视上见过,我就不多说了。”转身又道:“枫儿姐,这我老婆纪若敏,特警队一大队大队长。”
纪若敏见小虾当她面,还“枫儿”、“枫儿姐”叫得这个亲,脸色铁青,愈发难看,两道冷目很自然地转向夏枫儿。
夏枫儿体面地伸出右手,以极具亲和力的声音道:“原来是纪大队,幸会,初次见面,就不请自来,希望别见怪。”
徐虾以哀求的目光瞟爱妻一眼。林安安也悄悄在后面捅纪若敏,让她给小虾点面子,别太不近人情。
纪若敏好歹缓几色颜色,不情愿地捏下她指尖,算握过手,又冷淡倨傲地嗯一声,算是回应。
夏枫儿依旧款款得体,媚眼倏倏放光,转向林安安问小虾道:“徐秘书,这是你姐吧?上次虽见过面,可还没介绍呢,能不能也给我介绍一下?”
林安安主动道:“我姓林,叫林安安,叫我安安就行。”
夏枫儿电眼乍闪,讶道:“原来不是亲姐弟,看你们那么好,我还以为是亲姐弟呢。”
林安安呵呵笑道:“确实不是亲姐弟,但比亲姐弟还亲。”
夏枫儿讶异变惊异,不自觉看向纪若敏,又看小虾,电波不动声色地在三人间扫动,对当着纪若敏面,还能“比亲姐弟更亲”的关系大为寻味。
徐虾伸手让道:“坐吧。”
夏枫儿微笑颔首,轻抚鬓端,慢抻裙摆,端然落坐。
徐虾和纪若敏坐一起,林安安坐到纪若敏另一侧。
四人坐定,夏枫儿展出个优雅的微笑,体现出诚意道:“纪大队,我先声明一下,我和徐秘书就是普通朋友,不过比较谈得来,您不必紧张。我还可以告诉您,徐秘书非常爱您,也非常忠诚,和我见面非常勉强,今天,等于是我把徐秘书绑架,才见上一面呢。”
说到幽默的“绑架”,夏枫儿电眼放出友善的柔波,优雅的微笑,也换作亲婉不失歉意的笑意,显然对自己多年主持的口才非常自信。
纪若敏心中稍安,满意地嗔怪小虾一眼。但这只是对自己爱人,对夏枫儿,却更鄙视和厌恶,不愿见还主动送上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枫儿见自己言辞见效,又笑道:“实不相瞒,我还开家礼品店,徐秘书在我店里买过一块‘心平气和’的礼物,说是送您,相信您已经见过了,那是我最初知道您,当时就被感动了。今天徐秘书又告诉我,说您如何厉害,我就想,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徐秘书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此深爱,所以才不请自来,特意来见见您。”
夏大主持完全把这次拜访,当成访谈节目,林安安听得直想笑。
徐虾暗笑的同时,却不禁叹息。夏枫儿果然活在自己的梦里,走到哪,都不知不觉编织自己的世界。
纪若敏耐着性子听完,面无表情道:“说完了?”
夏枫儿一愣,才觉出现实远没有节目那么好做,怔怔点下头。
纪若敏傲然道:“既然你很实在,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关心你们是不是普通朋友,只要是女人,漂亮女人,尤其你这样的漂亮名女人,和我老公任何来往,我都不接受,也不允许。你已经见过我,目的达到了,带上你的东西,走吧。”
不仅夏枫儿,连徐虾和林安安,都被纪若敏这番果断无情的话惊住了。
夏枫儿都听傻了,求助一般去看小虾。
徐虾感动但也窘迫,弱弱道:“若敏,别这样,枫儿是客人……”
纪若敏挥手把他止住,又对夏枫儿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别找他了,我更不想再见到你,赶紧走吧。”
夏枫儿作为全市首屈一指的美女主持,还有曲书记这大靠山,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风光八面,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方寸大乱,美面瞬变,电眼乱闪,无地自容。
林安安忙拍拍纪若敏手臂,示意她冷静点,别对人这么残酷。
纪若敏并非不冷静,目光决然,不动如山。
徐虾暗暗一叹,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好起身道:“枫儿姐,今天真不好意思,你还是先走吧?”
夏枫儿哪还有脸再留?狼狈不堪地行一礼,落荒而逃。
初夏的天气依旧温柔,风也舒爽,可夏枫儿却爽不起来,象停电一样蔫了,满眼羞窘和茫然。
徐虾把她送到院门前,充满歉意道:“枫儿姐,真对不起,我老婆就这样人,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千万别见怪。”
夏枫儿极度落寞,强打精神道:“我没事。我就想有个人说说话,真没其他意思。”
徐虾看得直不忍心。不请自来,却自取其辱,估计纪若敏那番话,对夏枫儿已不是羞辱那么简单,对她一直靠表面风光维系的自信,都是极大打击。真心道:“我知道,我也不是求你原谅,就希望你别太往心里去。”
夏枫儿感到一丝安慰,强笑道:“谢谢,我不会的。”
徐虾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对她笑笑,上前为她拉开车门。
夏枫儿在车门前回眸,无助不舍地望他,动动嘴唇,终于一言未发,上车黯然去了。
徐虾目送她远去,大叹一声,转身进院。
夏枫儿无疑是个可怜的女人,可很遗憾,他帮不了她。
重新回房,屁股还没坐稳,纪若敏一脸凝重道:“我必须跟你们好好谈谈了。”
徐虾一怔,你们自然包括林安安在内,不知关林安安什么事,愕然道:“若敏,你应该能听出来,我和夏枫儿……”
纪若敏道:“你和夏枫儿没事,我知道,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徐虾停住不说,等她继续。
纪若敏严肃道:“今天夏枫儿来了,你的谎言被揭穿,可她要没来呢?你瞒着我和其他女人见面,然后编瞎话蒙我,你就这么对我吗?”
徐虾苦笑道:“我的老婆大人,这怎么能叫瞒?是为你考虑。我跟她见面不假,可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你还得不高兴,反正也没区别,何苦多此一举?”
纪若敏愠道:“没区别就可以撒谎骗我?这是我知道了,不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你背着我见过多少女人,说过多少谎话?老是这样,你让我怎么信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是你老婆,你把我当什么?”
徐虾无言以对。不得不说,大警花虽有点小题大做,但不等于没道理。
林安安劝道:“算了,妹妹,夏枫儿自己都说了,小虾根本不想见他,是被她……”
纪若敏打断道:“我还没说你呢。他对我说谎,你也瞒我。我怎么对不起你了?和他一起这样对我。”
林安安无辜道:“妹妹,你别多心。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可……可我真不知道他们见面,真没瞒你。”
纪若敏道:“其他事呢?他什么都告诉你,你跟我说过吗?我们这几天说过那么多话,你告诉过我什么?敢说从没瞒过我任何事?”
林安安当然不敢,看小虾一眼,也无话可说了。
纪若敏缓缓语气,又道:“我知道你惯他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小孩子,不是你一直照顾那个小男人了,也是你老公了,有些事你原来可以做,现在不可以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我呢?我又没对不起你,你可以纵着他,但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伤害我。”
纪若敏说得怨气十足,却有理、有据、有节,两人俱被震动了。
林安安汗颜无比道:“妹妹,你别伤心,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以后肯定区别对待,该惯的惯,不该惯的,一定不纵着他,跟你一起管他。”
徐虾愧疚感动道:“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什么事都不瞒你,什么话都跟你说,绝不背着你见任何人,你别委屈,也别生气了,好吗?”
纪若敏不委屈就怪了,能说出这些话,也是长期积压的结果,眼圈发红道:“我不是发脾气,是想提醒你,我也有尊严和底线,不是犯傻没头。我接受佳佳和安安,是因为我只有一个妹妹,你也只有一个林安安,别以为我真就那么好哄。”
一番话体现出博大的胸怀,理性的智慧,深情的宽容。
徐虾被深深打动,动情道:“老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要还不知足,就不是人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错事,也不会再有任何人。”
林安安也再度保证不再纵容小虾,发现类似状况,一定扼杀在萌芽。
纪若敏发泄完长久积压的不平,这才舒服,重新偎进爱人怀抱。
徐虾拥着爱妻动人的娇躯,心内感动不已,也感慨不已。
左拥右抱以来,大警花千依百顺,他已经有户主的感觉,现在才明白,老虎不发威,不等于是病猫,悍妻还是那个悍妻,这个家,还是悍妻当家作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第一百七十五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悍妻当家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直到曲书记考察回来,夏枫儿也没再找过小虾。虽然无奈也不忍,但他还是很欣慰,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世上没有救世主,生活也不可能尽善尽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过好自己的日子,在可能的状况下帮助身边的人,他也做的,也就这么多。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虾一如既往地和心爱的女人幸福共处,不时和远隔千里的小姨子通通电话,日子惬意徜徉,齐人之福,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幸福,或许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才能说明一二。
纪若敏外伤已痊愈,肌肉和韧带的伤势,还须要时间,但已能正常走路。
医院的乔月月也恢复神速,已经不必住院,小警花这才通知父母,要回家静养。临行前,徐虾和纪若敏前往送行。大小警花前嫌尽去,更胜往昔,临走还不忘相互揶揄,徐虾甚感安慰。
期间陈妍也不无意外地通过面试,只待离校后正式报到上班。另外金彪在民政局分个大房子,一百四十多平,还是精装修,这厮已经着手买家俱,准备陈妍一毕业,就登记结婚,可谓双喜临门。
生活一天天美好,就象每天早上必然升起的太阳一样,不可逆挡地圆满着。
然而生活毕竟是生活,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生活却偏偏喜欢在平淡中制造惊奇,人们可以赞美生活伟大,或者咒骂生活该死,但对生活带来的意外,无论喜欢抑或不情愿,都只能选择接受。
这日晚饭后,徐虾正和两女下跳棋,很无聊的游戏,却可以把充分利用三个人,所以也是个好游戏。正玩得高兴,手机忽然响了。
徐虾故意道:“不许动棋子哦,我要接电话了。”
纪若敏道:“谁稀得动你棋子,我马上就要赢了。”
徐虾和林安安相对莞尔,到床头拿手机。傻老婆笨死了,如果不是他和林安安让着,一把都赢不了。
拿过手机一看,是王八蛋金彪,接通贴耳边道:“新郎倌,什么事?”
金彪咳一声道:“嗯,有段日子没见了,出来坐坐?”
徐虾正滋润,哪舍得去,想都没想便道:“我刚吃完饭,哪天有空儿再说。”
金彪稍作沉吟,叹一声道:“还是出来吧,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有点事。”
金彪说得轻松,却分明透着凝重,徐虾心一悬道:“怎么了?和陈妍闹别扭了?”
金彪沉默一会儿,肃然道:“不是,但和她有关,出来再谈,我在望江市场旁边的昭君楼二楼等你。”不等回话,直接挂了。
徐虾望着手机,不由担心,都快谈婚论嫁了,可别出什么问题,闹笑话还罢了,可别把陈妍坑了。
两女见小虾眼光闪烁,阴晴不定,奇怪地相互一视,纪若敏道:“金彪和陈妍怎么了?”
徐虾道:“不知道,说让我过去说,不过听着不象好事。”
林安安心惊道:“那赶紧去吧,不管什么事,都好好劝劝,都要结婚了,别闹个大乌龙。”
纪若敏也道:“金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离过婚,不会又看上谁,要把陈妍甩了吧?”
在很多本分的国人眼里,离婚就是人品问题,不是好东西。徐虾失笑道:“那不至于。”又道:“我去趟就知道了。”向两女探过身。
两女双颊微晕,俏眯眯仰起如花美靥。
徐虾对着两张娇唇亲了又亲,还和纪若敏唇舌勾吻一番,才在两女的深情注视中去了。
天色将黑未黑,正是夏日之晚最凉爽、最热闹、纳凉溜弯的人最多的时候。
徐虾开着车,艰难地在望江路穿行,不明白金彪何以选昭君楼。不是说昭君楼不好,作为为数不多的湖北风味,这家酒楼还是很值得一吃,关键是望江路这地方,早晨是早市,白天是破烂市,晚上是夜市,全天都是市场,极为难行。
慢慢吞吞,徐虾来到地方,停好车上楼。
金彪早到了,正挨窗边坐,桌上只有一盘湖北小炒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瓶啤酒,显然并不是找他喝酒。
徐虾径直坐他对面,问道:“说吧,怎么了?”
金彪眯起眼,不答先道:“天天独占二美,挺爽呗?”
徐虾不客气道:“知道我爽还把叫我出来?有话快说,忙着呢。”抓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金彪笑笑,慢腾腾点支烟,才迟疑道:“我离婚那事,具体怎么情况,我没跟你说过,你也没问过,是吧?”
徐虾不自觉皱眉,一听这开场白,就感觉金彪打退堂鼓了,淡淡道:“又不是光彩事,你既然没说,我干嘛要问?都过去了,提不提有什么意义?”
金彪点点头:“嗯,是这道理,你这人就这样好,从不瞎打听。”话锋一转:“不过我今天想跟你说说。刚认识陈妍那会儿,我就说过会告诉你,现在就是告诉你的时候。”
徐虾眉皱更紧,盯着他没说话,等他继续。
金彪低头抽会儿烟,抬起头道:“我老婆这人你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吧?”
徐虾忍不住道:“这不废话吗?你初中没毕业就当兵了,之后我们见过几面?结婚时候我又在外边念书,等我回来你又离婚了,要不是来这个城市,我们都得断交。”确实对金彪老婆所知甚少,只知是金彪军校时,家里介绍的,据说就是个普通人家女孩儿,没什么值得一提之处。
金彪就是比较难说而已,再度点头道:“嗯,是这样,那我就跟你说说。”
放开性子道:“我老婆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比不上你老婆或者安安,但也挺漂亮,人也挺好,老实本分,初中毕业念技校(小中专),后来在一家工厂上班,虽没什么大文化,但我很喜欢她,她对我也特别好,我们从没红过脸。”
徐虾不解道:“那你干嘛还在外边瞎扯?”
金彪先没答,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才道:“瞎扯的不是我,我也没被捉j在床,是我把她捉j在床。”
徐虾惊了,霍然坐直,明白金彪为什么爱出没风月场合了。
金彪又自嘲道:“就象你说的,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反过来说虽然也不光彩,但总归好听一点。”
徐虾凝眸道:“你不说她对你挺好吗?那怎么还会……”
金彪道:“她也没对不起我,是被人了。”
徐虾惊道:“”
金彪微微点头,重燃一支烟:“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们结婚之后,她自然跟我过来了,我托人找个私人工厂,让她上班了。我们秋天结婚,她上班时都快年底了,没几天就赶上单位吃尾牙。她是新来的,大家都敬她酒,她不会喝酒,又初来乍到,不好拒绝,就喝多了。结果她们厂长送她回家,不知怎么起了邪念,就把她拉到红星宾馆了。”
金彪说这些时,语气非常淡,显然是已经度过痛苦阶段,对老婆的感情,占到上风,进入悠长的思念期。
徐虾极不是滋味,无数苦水在心里无声流淌,痛心道:“后来呢?”
金彪吁口气道:“红星宾馆是省政府招待所,有个武警中队,中队长是我同学,认识我老婆,他看见了,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来了,把那家伙打残了。”
徐虾紧蹙双眸,望着他问:“你转业也是因为这个?”
金彪淡然道:“对。后来那家伙因为和破坏军婚判十年,我也因为伤人致残,被处理转业了。”
徐虾大皱眉头,说不出话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还不算很悲剧,但按金彪的脾气,后边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悲剧。
果然,金彪怅然道:“我被屈辱和愤怒冲昏头,二话没说就要离婚,我老婆一向老实,也觉得对不起我,二话没说也同意了,我们就离了。”
徐虾无言以对,已经知道金彪找他干嘛了,可怜的陈妍。
金彪鼓起大眼珠,痛苦道:“我老婆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我瞎了眼没给她找好地方,才让她爱罪。”
徐虾长叹道:“算了,你也是托人找的,哪知道那厂长是禽兽。”余话没忍心说,金彪真正的罪过不是找错地方,而是不该离婚,他都想抽他。
不过事情过去,金彪显然也认识到错了,又问:“她现在干嘛呢?”
金彪早有准备,从身边的小包里拿出个小巧的望远镜递他,指指窗外的夜市。
徐虾才明白金彪为什么约他来这,讶然接过,顺着金彪指的方向去看,就见正对窗口马路对面,一卖袜子和内衣的地摊,一年轻女子在夏日的人群中在孤独地守着摊子。
移到女子的脸,一张不大的鸡蛋圆脸,不大的眼睛,惹人怜惜的小巧鼻子和小嘴映入眼帘,终于知道金彪为什么找陈妍了。不是说两个人长得象,事实上并不很象,象的是那份让人怜惜的气质,简直和陈妍如出一撤。
徐虾看完,大摇着头把望远镜放下。
金彪看他一眼,吞吞吐吐道:“前段时间,我岳母,嗯,应该说是前岳母,病了,我寻思她老人家从小就对我挺好,就回去看看,才知道她在这卖东西。我们离婚后,她根本就没回老家,也没再找工作,就租个房子,在这儿卖东西,都卖一年多了。”
徐虾叹息连连,没稀得驳他。岳母病最多是幌子,是陈妍快毕业,又快结婚了,放不下老婆,才编个瞎话。可这种情况,除了支持他复婚,还能说什么?大叹一声道:“行了,别废话了,直说吧,让我干什么。”
金彪感激为难道:“我想你帮我跟陈妍说一声,解释解释。”
徐虾心头恼起:“你自己干的狗屎事,干嘛不自己说?”
金彪叹口气道:“我说当然也行,但你更合适。”
徐虾轻蔑道:“你就说你没脸去就得了。”
金彪平静道:“不是没脸,是确实你更合适。陈妍跟我一起压力挺大,也不快乐,我看得出来。但你不同,你能说会道,懂得怎么为人着想,我每次带陈妍和你在一起,她都比和我单独在一起轻松多了,你去,她能舒服点。”
徐虾就一说,当然得去,大摇其头道:“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回头我找个时间去。你这事办的,我都不知怎么说你。”
金彪汗一个,掏出串钥匙道:“你明天就得去。”
徐虾奇道:“明天?她毕业了吗?”一般大学毕业都在六月下旬,现在刚上旬,应该没到日子。
金彪道:“她们学校今年扩大函授,宿舍不够用,就让她们提前离校了。我跟她说好,明天下午去接他,你借这机会跟她说吧。”
又指钥匙道:“这是我民政局那房子的钥匙,家具都买好了,就差家电,你把她送去,地址我回头发你手机里。这房子本来就是想跟她结婚用,她要愿意,就送她,一百多万呢,也够补偿她了。”
徐虾一股怒气平胸升起。
金彪急道:“你别瞎想,我跟她什么也没做过。”
徐虾拍案而起:“我不是说这个,是说你这人。你为自己那点事,跟强迫一样把人霸占,回头不用再一脚踢开,坑完人再耍一通,还觉得自己挺大方,一百多万,这是钱的问题吗?跟污辱有什么区别?”
金彪还是第一次见小虾发脾气,张大嘴巴,讶然无语。
徐虾按捺火气,耐住性子道:“彪子,你知不知道你最大毛病是什么?自我,极端自我。你觉得你老婆对不起你,就可以离婚;你觉得陈妍能代替你老婆,就把人霸占;你觉得放不下老婆,就可以再把陈妍踢走;你觉得踢完自己心里不平衡,就可以再拿一百万砸人。你什么时候为别人觉得过?实话告诉你,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个人,都跟你处不来。”
金彪窘迫汗颜,老脸通红,捏着一百多万的钥匙,收也不是,给也不是,尴尬无比。
徐虾缓缓语气,又道:“你伤最深、欠最多的人不是陈妍,是你老婆,你要真想补偿,以后注意点,好好补偿补偿她吧。”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钥匙,头也不回地去了。
毕竟是一百多万,陈妍可以不要,他却没资格替人拒绝。
金彪无地自容,感激悔恨地望小虾离去,良久才缓缓起身,表情坚毅地下楼。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金屋藏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金屋藏娇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早在一千二百多年前,命途多舛,又积极乐观的唐代大师刘禹锡,便对人性和生活做出精辟总结,金彪事件后,徐虾深刻体会了这句诗的伟大含义。
当初帮忙金彪,他最担心金彪的荒唐会把陈妍坑了,可事实证明金彪并不荒唐,真相也足够出人意料,却还是把陈妍坑了。
以陈妍对金彪的感情,应该不会伤害太深,但也不会很浅,毕竟已经谈婚论嫁。关键是金彪在整个事件中极不负责、如同儿戏的态度,才让人气愤和屈辱。如同被强拉上台的替身,好不容易换上戏服,进入状态,却突然被告知主角来了,没你事了,赶紧下去吧。要命的是,这不是演戏,是活生生的生活。
可又能怎么办?当初对金彪和陈妍,他别无选择,现在对金彪及其老婆,他同样没的选择,除了让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他根本没第二条路可走。
或许,这个结果对陈妍和金彪夫妻,都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回家路上,别无余地的徐虾以比刘大师更具乐观主义的精神寻思。
灯光依旧温馨,空气仍然静谧,两女的存在让客厅比窗外的月光更温柔。
他在时,多在阁楼;他不在,两女很自然就到客厅。等待和被等待都是种幸福,徐虾看到心爱女人美丽的脸,满腔憋屈郁闷瞬间融化了。
纪若敏意外道:“这么快回来了?怎么样?”
徐虾叹口气,坐到两女中间:“完蛋了,金彪要和老婆复婚,陈妍没戏了。”
林安安大讶道:“真的假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徐虾无力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乱说吗?”
纪若敏蹙眸道:“都快结婚了,还整这么一出,陈妍怎么办?这不泡人吗?”
徐虾叹道:“正因为要结婚,才会舍不得,放不下,看似出乎意料,完全在情理之中。”
遂把金彪两口子怎么邻里之间,从小认识,又怎么开始恋爱,短暂新婚,最后悲剧地离婚,一直到现在,一五一十地说给二女。
两女不料金彪夫妻如此曲折,惊心不已,也揪心不已,半晌没吭声。
徐虾又感慨道:“无论如何,复婚都是好事,希望他们以后彼此珍惜,好好过吧。”
纪若敏率先回过神,气道:“金彪果然不是东西,他老婆最须要他的时候,他居然跟人离婚,这不往人伤口上撒盐吗?简直不是男人,禽兽不如。”
林安安也痛心道:“这一离婚可真太伤人了,没离婚,她老婆肯定是最幸福的女人;现在就算复婚,也难免矮人一头,心理阴影怕是这辈子都难摆脱了。”
徐虾道:“不会,他们从小就认识,也算青梅竹马,她老婆应该很了解金彪,也知道他感情,之所以痛快答应离婚,一直没回老家,就是等金彪平静,度过痛苦期。经过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复婚,也肯定会过得非常好。”
林安安转眸想想,觉得小虾说得有道理,肃然起敬道:“照你这么说,他老婆应该是个相当好的女人,而且爱金彪爱得非常深?”
徐虾道:“对,虽然我也是猜的,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纪若敏反应比较慢,还在考虑其中的逻辑,又想起另一事道:“对了,他复婚就复婚,找你干嘛?”
林安安低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是让咱老公帮着善后了。”
纪若敏难以置信道:“他真让你去跟陈妍说?也太不是物了”
徐虾无可奈何道:“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初是我撮合的?好歹也算介绍人,不就该干这种事?”
又把陈妍提前放假,明天就要接,以及金彪说他更合适那番理论说一遍。不过补偿大房子那事,则稍稍变通,说成让陈妍暂住。
纪若敏想都没想便道:“开玩笑,陈妍能住他房子?这不骂人嘛,跟那些玩完甩点钱的公子哥有什么区别?”
徐虾道:“别说那么难听,金彪什么也没做。”又很有把握道:“陈妍对金彪感情应该没那么深,这事就是比较难以转弯而已,我会跟她好好说,让她舒服点。”
纪若敏对爱人劝人的能力毫不怀疑,白他一眼道:“还有脸说?你就不该瞎撮合,现在还得给人擦屁股,甩都让人甩了,再舒服有个屁用?”
徐虾苦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当初救陈妍,是金彪让停的车,也是金彪救的人,所有事都是金彪主导,不过是人在我那放一宿,我不撮合还能怎办?话说回来,非摆个高低多少,金彪毕竟救过她,就凭这个,给她的肯定比欠的多,说到底,陈妍还是应该感激金彪。”
纪若敏眼光异样了,打量他道:“你口口声声为金彪说好话,该不是想把陈妍收回吧?”
徐虾汗道:“收什么回?往哪收?本来就不是我的。”将身一横,躺林安安怀里,两腿放纪若敏身上:“别废话了,让老公舒服舒服,明天好去帮人办事。”
纪若敏立马卖力地捏起来,饱含爱意道:“越来越臭无赖,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回家还有功了。”
林安安低头瞧他一眼,也不轻不重地给他揉肩。
徐虾躺在美女怀抱,享受温情服务,异常舒服,都快睡着了,半晌才喃喃冒出一句:“世上的事,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缘分,谁也左右不了。”
两女相顾一视,露出奇怪之色,不解他何以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次日下午…,徐虾提前下班,去接陈妍了。
自和纪若敏恋爱,他…下班已成常事。虽然市委机关比较随意,有事没事都可以走,但象这样,还是比较另类,尽管他以前也常提前,不过是从四点提前到…。
一路向北,路过当日救陈妍的地方,徐虾又忍不住嘘唏一番。
赶到陈妍学校,很多车辆进进出出,不乏男友开车,拿鲜花来接女友。曾经金彪也是这样一分子,现在却不声不响地换成他这个不相干的人,不说陈妍什么感受,陈妍同学知道,都没脸见人。
徐虾大摇着头,在校门口拨通陈妍宿舍位置。陈妍很奇怪,但也没多问,告诉他怎么走就挂了。
徐虾起动车子,按陈妍所示进入,时间不大,就在宿舍楼门前看到陈妍。
一身雅素的小白裙,吊着小马尾,脚边立着两只大皮箱,安静而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等着他。该接的人没来,也没有送行的人,两只巨大的皮箱更显她柔弱怜人。
徐虾好阵心疼,把车缓缓停好,然后下车。
陈妍迎上,这才问道:“徐哥,金哥怎么了?”
徐虾支吾道:“他有事来不了,让我帮接一下,一会儿车上说。”去搬她皮箱。
陈妍看他一眼,也去帮忙。
合力将两只箱子塞进,两人双双上车,掉头而去。从进门到离开,不到五分钟,陈妍告别了学生身份,象一阵不经意的风。很多看似重大的人生转折,不过就是不经意之间。
徐虾开着车,两人无声踏上归途。
陈妍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前方,好象被金彪接走那天一样。
徐虾别扭无比,又不知怎么开口,先找个别的话题道:“陈妍,读这么多年书,终于告别学生时代了,有什么感受?”
陈妍道:“还好。”随便应一句,忽然胸脯起伏地转过身,鼓足勇气望他道:“徐哥,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今天不来了,还是……以后都不来了?”
徐虾讶然直身,狠心道:“怕是……以后都不来了。”
陈妍自嘲地笑下,重新转向前方,凄然道:“没关系,我早知道会有这天。”
徐虾不忍心道:“你怎么知道?他以前的事,跟你说过吗?”
陈妍摇摇头,又转向他:“他从没跟我说过,但他跟我说过,说他结过婚,前妻跟我挺象,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