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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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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湃,感动得一塌糊涂,早恨不得与爱人恩爱一回,岂有不投降之理?

  时间紧迫,徐虾抱定爱妻后腰,体贴地第一时间探入。纪若敏搂着他脖子,闭阖美眸,大扬螓首,急切地送上香舌,不知天高地低地迎合缠绵。

  漂亮的作训帽无声自女警官脑后无声脱落,黑亮耀眼的齐腰长发如瀑铺泄……

  幽暗的环境,特殊的场合,类似的行为,强烈刺激彼此肾上腺素的分泌,两人头颅交错,肢体蠕磨,你来我往,激烈吞吻,忘情地享受惊心动魄的滋味。

  洗手台前的明镜,真实地反映着两人疯狂交颈的身影……

  三十秒后,羞臊不堪的纪若敏挣脱,推开小虾道:“好了,够了。”

  紧垂着面红耳赤的脸,拧身跑出男厕,不过没傻乎乎直接跑出去,而是聪明地跑进隔壁的女厕。或许她觉得这样如果撞到人,可以谎称走错门了。

  徐虾嘿嘿笑笑,捡起纪若敏的作训帽戴自己头上,咖啡机一拎,施施然出去了。

  时间不大,纪若敏若无其事地出来,满头长发静垂,娇颜红晕未散,飒爽英武之外,更多柔情妩媚,好个倾城倾国的多情警花。

  徐虾迎上道:“怎么样?是不是比杀人还刺激?”

  纪若敏羞羞一瞥,嗔怪道:“还说呢?你都恶心死了。”柔臂搭上他腰,意犹未尽地偎向他怀。

  徐虾道:“等等”摘下头顶帽子,要给她戴回。

  纪若敏一把抢过:“算了,还戴什么?”顺手别到肩章下。就这样一个小变化,原本的英武妩媚之外,又多出一丝洒脱不羁。

  徐虾赞道:“老婆,你帽子往那一放,都酷死了”

  纪若敏白他一眼道:“酷什么酷?头发都散了,一会儿看到我同事,人家会怎么想?”

  徐虾道:“这有什么?不爱戴帽子就摘了,这不很正常吗?”

  纪若敏没再继续这话题,而是道:“现在交待吧,那小妖精怎么回事?”

  徐虾提提手里的咖啡机,重新揽上她腰,边走边解释道:“海达集团发张卡,我们中午又休息到两点半,呆着也没什么事,就一起过来把钱花了,省得以后再来。我一想你妹妹也要走了,就给她买个这个,就这么回事。”

  纪若敏道:“干嘛跟她一起来?”

  徐虾苦笑道:“赶上了,就一起来了呗。我总要上班,要工作,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你总不能不让我和异性接触。”

  纪若敏道:“干嘛非跟她接触?”等于把刚才的话重问一遍。

  徐虾失笑道:“不说了赶上?本来就没什么特殊原因,你让我说什么?”

  纪若敏没好脸地瞪他一眼,还有些不情不愿。

  徐虾紧搂一把,又道:“行了,你明知道我跟她啥事没有,就别吃这些不着吊的醋了。赶紧陪我去买咖啡,你同事估计还等着你呢。”

  纪若敏没再多说,想起一事道:“上午佳佳打电话,说我爸已经给她联系好地方了。”

  徐虾道:“联系哪了?”

  纪若敏道:“联系好几个地方呢,具体上哪让她自己决定,不过她没说。”

  徐虾奇道:“那她给你打电话干嘛?”

  纪若敏又酸了,重新瞄上他,恶狠狠道:“说要多呆几天,下礼拜再走,你美啦。”

  徐虾一想就这么回事,否则根本不需要打电话,呵呵笑道:“你不说你?成天跟你妹妹和我那样,就差管我叫妹夫了。”

  纪若敏既羞又窘,嘴硬道:“我们亲姐妹,怎么亲都行,你是姐夫,你就不行。”

  两人说话到咖啡货架,徐虾微笑道:“没问题,反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凑她唇边亲亲一吻,到架上选咖啡。

  纪若敏跟在他后面,敛容道:“佳佳是我妹妹,我当姐姐的,怎么说都应该让着她点,但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敢跟别的女人这样可不行。”

  徐虾头也不回道:“哪有别的女人,都是你自己想的。”

  纪若敏激眉酸脸道:“怎么没有?我看那小妖精就对你不怀好心。”

  徐虾忍不住笑了,回下头道:“别胡说八道了,不就人家长得漂亮点,你老毛病就犯了,一个劲儿瞎不放心,哪有那些事?”

  纪若敏也笑了,甜蜜幸福地歪歪头,见左近无人,从后把自己整个贴上。

  徐虾刚选好一款越南卡布奇诺咖啡,一双柔臂把他从后包围,接着一个热乎乎的软体动物贴在背后,甚至清楚地感受到女人胸前两点在压迫下滚动。

  必须得说,纪若敏并不是对男女亲热反应迟钝的人,相反还很迷恋热衷,但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公众场合。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大约一秒钟,他的思想处于某种停滞状态。

  纪若敏就在这一秒钟从后探过头,痴迷迷道:“老公,我现在真的太爱你了,都对你着迷的不行了。”

  徐虾发出内心地感动,费力地从她包围中转过身:“我知道,但你这么一说,让我感觉压力太大了。”

  纪若敏莞尔一笑,仍环着他腰,痴望他道:“我现在完全相信你,也想自己少吃点醋,可你这么好,我每一天每一秒都怕失去你,又怎么可能不吃醋?”

  徐虾从感动变震动,动情地把她拥进怀:“那就吃吧,你吃你的,我说我的,等到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只要还要力气,我们还可以吃醋拌嘴,你吃你的,我说我的,说不定说着说着,就手拉着手,不知不觉,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孤单寂寞……”

  纪若敏哭得稀哩哗啦。

  这个寻常的中午,丝毫不起眼的狙击行动,她感受了太多的幸福和感动。她干十几年特警,这一次行动,她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海达超市门外,警车仍在忠实地等着他们的大队长。

  徐虾把买的东西递给纪若敏:“我下午还有事,东西你带回去吧。”

  纪若敏道:“用不用送你?”

  徐虾笑道:“不用了,你同事肯定一直在谈论我们,少不得要开你玩笑,回去后肯定还会有多人瞎传,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纪若敏嗔道:“还不都怪你。”接过东西,低头奔警车去了。

  小虾的告诫,她也想到了,不过经过这样一个中午,即便被取笑,她也会觉得幸福。

  目送警车离去,徐虾到路边打车,时间不早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一辆红色小车停到他身边,张丽轻颦浅笑地坐在车里,为他打开车门。

  徐虾讶道:“丽丽,你没走啊?”

  张丽平静依依道:“嗯,我一直在等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家当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家当爷

  靠张丽的快车,好歹在曲书记出发前赶回。

  下午的参观乏善可陈,但参观后的小范围晚餐却吃得极漫长。固然吴融作为曲项安生活秘书,会在酒店相陪,可小虾作为综二处的一员,既然去了,也不好离开。

  一席饭吃到十点多,领导们醉意醺醺地散去,随从人员才被解放。徐虾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翘首以待的两姐妹小嘴噘得能吊油瓶了。

  刚进门,纪若佳就跳过来抱怨:“姐夫,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走了,你还耽误我时间?”

  徐虾笑道:“我有什么办法,正常工作总不能不做?”

  纪若佳靠他怀里,委屈道:“吃吃喝喝算什么工作?哪天不行?我好不容易跟我姐请假,让她开恩让我多留两天,你这一耽误,我等于一天没了。”

  徐虾凑到额头啵一下,笑笑道:“放心吧,别说多留两天,就算再多两天也没事,你姐也舍不得你呢。”

  纪若敏跟过来,贴到爱人另一侧,接过话道:“谁舍不得她?我巴不得她早点走。”又对妹妹道:“你给我听好,下礼拜一必须滚蛋,一天也别想多留。”

  纪若佳抻着脖子道:“我偏礼拜二走。”

  徐虾失笑道:“你们俩属鸡的呀?见面就吵。”

  纪若佳不依不饶道:“谁让她那么坏,老想自己独吞。”

  纪若敏气道:“那是你姐夫,不是你女婿,天天让你揩油就不错了,你还有理了?”

  徐虾忙把两姐妹拥紧,充和事佬道:“好了,别吵了,不就我回来晚点,让……”一个老婆一个小姨,他有点不知怎么说,还是区分开道:“让老公和姐夫好好补偿你们。”拥着两姐妹向沙发走去。

  姐俩互相瞪着眼睛,随他过去了。

  徐虾在外跑一天,也有些累了,坐下就把一条腿搭到茶几上。

  纪若敏关心道:“累了吗?”

  徐虾道:“还行,有点吧。”

  纪若敏顺手把他腿抱到自己膝头,轻轻捶起来:“怎回来那么晚?”

  徐虾被捶得特舒服,靠上沙发背道:“曲书记不走,我们也没办法,只好等着。”

  两人捶腿说话,极尽温情体贴。纪若佳眼馋了,从沙发上跳起道:“姐夫,我给你揉肩。”站沙发上将睡袍一提,大腿一跨,跨坐在小虾颈后的沙发背上,为他揉起来。

  这样揉虽然方便,却跟骑小虾脖上差不多,两条腿自然垂在小虾身前,更不巧的是纪若佳正穿着那件套头式大睡袍,如此一坐,睡袍下部都被堆到两腿间,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大部分都露在外面。

  徐虾看着两条又白又壮的大粗腿,肉嘟嘟的光脚丫,哭笑不得道:“小佳,你就不能换个姿势?整得我跟扛个猪肉瓣子似的,也不怕你那臭脚丫子醺了我?”

  纪若佳诡笑道:“也对哈,那我醺我姐好了。”左腿一横,把脚丫搭姐姐肩上。

  纪若敏好气又好笑道:“你个没良心的,舍不得醺你姐夫就醺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纪若佳笑嘻嘻道:“姐夫是你老公,对他好不就是对你好?我们目标都是一致的。”

  纪若敏啐道:“谁跟你一致。”又酸溜溜对小虾道:“臭无赖,你又美了,我们两姐妹一个给你捶腿,一个给你揉肩,你搁外边吃喝嫖赌,回家还成爷了。”

  徐虾哈哈一笑,声音一出,又突地收止,因为想到了林安安。林安安总戏称“奴婢”,可现在,却连这句戏言都没机会说了。

  纪若敏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累了,关切道:“真那么累吗?那就洗个澡睡吧。”

  徐虾道:“行,那就睡吧。”

  纪若佳意犹未尽,从沙发背下蹿下,不依道:“才刚回来,再呆一会嘛。”

  徐虾温声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十一点多了,也该睡了。”

  纪若佳嘟着小嘴,不情不愿道:“那好吧,不过你明天一定不许再晚回来,我今晚本来还有重要安排呢,都被你搞泡汤了。”

  纪若敏道:“你又想耍什么妖蛾子?”

  纪若佳扬脖道:“不告诉你。”对姐姐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目送妹妹去后,纪若敏问小虾:“她又要干嘛?”

  徐虾苦笑道:“你妹妹那艺术家的脑袋瓜子,我这地球人哪猜得出来?”

  纪若敏蹙眉不语,寻思妹妹可能采取的行动。

  徐虾道:“行了,你就别想了,最多就是让咱仨再进一步。”

  纪若敏骂道:“臭丫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徐虾劝道:“反正就这么两天了,只要不出大格,就让她乐呵去吧。”

  纪若敏恨恨道:“你倒大方,我看你乐呵还差不多。”

  徐虾厚颜笑道:“你们姐俩都把我当爷了,我能不乐呵吗?”凑她唇上亲亲一吻,站起身道:“爷去洗澡了,麻溜去给爷找衣服。”施施然去了。

  纪若敏一阵来气,半晌才对着他背影扔出一句:“臭无赖神气什么,还真以为自己是爷了?”

  重重一哼,扭着长大的身躯,乖乖上楼去找衣服了。

  一夜无事,次早徐虾到办公室,茶已沏好,侍候母亲三天的窦慧来上班了。

  徐虾关心道:“豆豆,怎么来了?你妈好了吗?”

  窦慧叹一声道:“就算好了吧,昨天下午就回家了。她是心脏病,只要稳定了,就跟正常人差不多。”

  徐虾点点头,坐到办公位:“你那事怎么样了?”

  窦慧吁口气道:“就算分了吧。”

  徐虾不解道:“什么叫就算?”

  窦慧拢下头发道:“我跟他说了,他不同意,还说我胡闹。我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跟你没关系了。”

  徐虾凝眉道:“就这样?那你家人呢?”

  窦慧好象做完一件重大的事,释然道:“我妈正病着,我不敢再跟她说,不过我把你借我那些钱都取出来了,十多万现金,全给我爸了,告诉他我已经分手,还说如果他们觉得过意不去,就用这钱把当年的人情都还他。”

  徐虾道:“你爸怎么说?”

  窦慧笑下道:“就算彻底同意了吧,让我以后别再跟他在一起,也别再寻思这事,剩下的都交给他,包括我妈。”

  窦慧做的非常坚决,也非常理智。徐虾另眼相看道:“豆豆,不是我夸你,你这次做得真很好,相信你可以解脱了。”

  窦慧望着他道:“我能做到,多亏你和林姐,要不是那天晚上林姐告诉我,就算是不顾我爸妈,一辈子只自私一回,也要狠心快刀斩乱麻,我肯定下不了这么大决心。”

  徐虾呵呵笑道:“那不是自私,是果断,你这种状况,再拖下去,哪怕跟他结婚,怕也没个过好,到时候你爸妈还得跟着闹心,连晚年都过不消停了。”

  窦慧感慨道:“是啊,还有那些钱,如果没这么多钱,我就算有决心,也拿不出这么大底气,所以真得谢谢你和林姐。”

  徐虾端起茶杯道:“我就不用了,谢你林姐就行了,那些钱也是她的。”

  窦慧歪头想想,担心道:“徐哥,你说他还会缠着我吗?”

  徐虾挥挥手道:“放心,都这样了,你不理他不就完了?如果你爸再把钱还他,他就是想缠你,估计也没那个脸了。”

  窦慧长舒口气,心有余悸道:“还好总算过去了,现在我都不敢想,好几年时间,那么多日子,我是怎么忍受的?”

  徐虾也很为之欣慰,安慰道:“豆豆,你是个简单的人,心里容不得太多事,这几年因为男朋友,纠结得太久,也搞得太沉重,又无从依靠,现在没了负担,很快就会轻松起来。相信我,别再想这些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一种全新的感受,而且经过这次教训,肯定不会再犯当初那种错了。”

  窦慧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徐哥。”

  徐虾点头对她笑笑,喝下第一口茶。

  办公电话忽然响了,徐虾接起:“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郝蕊柔弱的声音:“是我,曲书记找你,让你马上过去。”

  徐虾多少有点意外,问道:“说什么事了吗?”

  郝蕊压低声音道:“没说,估计是有什么特殊事,你有点心理准备。”

  郝蕊是处室领导,曲书记通过郝蕊找小虾,这很正常,但不跟郝蕊说什么事,就不太正常了,所以她敏锐地感觉到了。

  徐虾微微点头:“行,我知道了。”

  郝蕊提醒道:“曲书记的事都是比较难办的事,要觉得不好办,就别太勉强,反正你也不太在乎这个,别弄不好得罪人。”

  徐虾感动道:“谢谢你,郝姐,我记住了,会心里有数。”

  郝蕊委屈道:“你现在就知道谢我,我现在孤苦伶仃,都没人理了。”

  徐虾暗暗苦笑,温声道:“好了,我过去了,有空再聊。”顿顿又道:“豆豆来了,让她陪你说说话吧。”

  放下电话对窦慧道:“豆豆,郝姐想你了,去看看她。”

  窦慧道:“我们早上都见过面了。”

  徐虾大手一挥:“那就再见见,反正呆着也没事。”出门去找曲书记报到。

  在家再怎么当爷,上班该当孙子还得当孙子。

  第一百三十章 大事化小

  第一百三十章 大事化小

  曲书记找办“特殊事”,意味着生活秘书可能不用当了,徐虾很欣慰。

  至于事情难不难办,他不在乎,事在人为,只要在可能范畴内,没什么事真正难办,而且曲书记应该不会脑子逗秀,让他办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并不很担心。

  副书记办公室,徐虾敲门进入:“书记,您找我?”

  曲项安正在办公桌伏案,摘下老花镜道:“是小徐呀,进坐来,正好我有事情找你。”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徐虾不想和领导近距离面对面,识趣地走向一旁的沙发:“谢谢书记,我坐这儿就行,有事您吩咐。”

  曲项安没勉强,温和道:“没关系,随便坐。”

  徐虾稍稍侧身,面对曲项安坐到沙发上。

  曲项安转转椅子,以一种颇为赏识的目光打量他:“小徐呀,到市委快一年了,马上就该办转正了,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心?有什么个人考虑?没关系,不要拘束,大胆说出来。”

  徐虾落落大方道:“没有,真没有,我觉得综二处就挺好。不瞒您说,我来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综二处没有干活人,去了就得成天干,我倒觉得这样更好,反正咱们活也不多,我一个人都干了,也省得勾心斗角,我省心不说,干活也舒坦。”

  一番话非常实在,不仅拉近了双方距离,事实上把自己的工作标榜了,还隐晦地表达了想在综二处干的想法。很多人认为跟领导讲话就要拍马屁,其实不然,诚实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曲项安一阵大笑,感慨道:“是啊,我们有些机关单位,确实存在勾心斗角的现象,工作上互相推诿,挑肥捡瘦,有点荣誉,就你争我要,这样不好,影响工作效率不说,还影响团结,我一直没往综二处轻易进人,就是考虑这点。”

  话锋一转:“不过你在综二处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工作上年轻、有活力,办事情也很灵活稳妥,领导和组织上,包括我个人,都是认可的。”

  徐虾谦虚道:“谢谢书记,您能满意就好。”

  曲项安再笑,和蔼道:“别这么说。倒是我,平时工作比较忙,身体又不是太好,对你们关心少了点,让你们吃不少苦头。”

  徐虾道:“您言重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就怕做不好,让您不好看呢。”

  曲项安又一阵大笑,抬手挥道:“不要这么想,工作嘛,就是要拿出六亲不认的精神,完成工作,才是第一位的。你们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不要有什么顾虑,大胆放手去干。”

  徐虾心想,说出这种话,应该要切入正题了,点头道:“您放心,我会的。”

  果然,曲项安言归正传:“闲话就不说了,我这里有个事情,你去跑一跑。”

  徐虾往前蹿蹿身子:“您吩咐。”

  曲项安道:“是这样,我们市每年有一笔教育扶贫款,拨给比较落后的区县,x市(县级市)前几年都拨了,不知怎么,今年没确定他们,所以找到我头上。你也知道,我在x市做过几年常务副市长和市委书记,所以这个事情,虽说是公事,可我对x市还有一定个人感情,打电话的又是我的老下级,也不好完全不管他们。你呢,就跑跑教育局,跟他们问问情况,回头我也好给他们一个交待。”

  涉及到钱,徐虾有点头疼,表面上仍很平静地问道:“明白。但不知数额方面,他们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已经确定没有x市,意味着现在去要,可能已经晚了,把其他区县拿下的可能不大,最多是加上x市,然后每家少分点。换言之,即使这笔钱要到了,也达不到往年的数额,徐虾故有此问。

  曲项安暗暗赞许,不动声色道:“既然是扶贫款,就要符合政策,切实用到贫困地区。x市条件原本还是够的,但连续拿好几年,可能相比之下,条件会有所改善,会有人提些不同意见。我的意见是这样,还是要他们按政策来,该拨就要拨,该少拨就少拨,不能因为我的关系,违反国家教育扶贫政策。当然,我们是党委,不好干预政府的事情,你要拿捏好。”

  徐虾明白了,可以少拨,但不能不拨,不管这事有多少利益,面子不能不要,适时起身道:“明白,我这就办。”

  曲项安微微颔首:“嗯,辛苦了,别的事可以放一放,先跑这个。”

  徐虾道:“是。”有些无奈地出门了。

  出曲项安办公室,徐虾开始思考。这事虽不能说很大,但连续拨好几年,今年突然不拨了,就意味着出问题了,所以必须先搞清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首先可以肯定不是教育局的问题,教育局长脑袋叫门夹了,吃饱撑的跟曲书记找不自在?曲项安虽让他找教育局,但就是一说,找教育局肯定没用;其次也应该不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的问题,副市长和副书记虽然名义上都是副市,但这个副市长和曲书记差距可太大了,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再往上……我的天,徐虾终于想明白了,是他娘的市长的问题。

  马上要换届了,市长和曲书记都想当市委书记,俩人势同水火,肯定是市长看曲书记来气,发话把曲书记一条来钱道给堵死了。这可不好办了,总不能把市长嘴撬开。

  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徐虾也回到三楼,找个僻静处,拨通了教育局一哥们电话。

  必须赞美每年的公务员岗前培训,小虾就是通过这个,认识一大批人,其中不乏有用之人。当时小虾为工作需要,特意拉一大批人回家吃海鲜,事实证明,这顿海鲜吃得很值,这些家伙确实起到很多助力。

  一通电话沟通,证实了小虾猜测,确实是市长发话了,说“教育扶贫应该遵循照顾普遍的原则,不能总让一个或几个区县占便宜”,所以x市作为每年的扶贫大户,今年就没了。

  搞清来龙去脉,事情就有处下手了。徐虾思虑一番,拨通了教育副市长秘书的电话。大领导有大领导的矛盾,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渠道,他虽撬不开市长的嘴,但可以想办法让小人物撕个口子。这就是公事私办,大事化小。

  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叫王敏,是个女的,中学教师出身,民主党派,锡伯族,拿过去的说法,是典型的“无知少女”。王敏秘书叫蒋英枝,四十多岁,是王敏教师时代的小姐妹,后来给拉扯上去了。(作者注:无知少女,无指无党派或民主党派;知指知识分子;少指少数民族;女指女性。)

  电话通了,徐虾道:“蒋姐,你好,是我,徐虾。”

  蒋英枝愣愣神道:“哟,是小徐呀,都多长时间没联系了,今天怎这么好,想起给姐打电话?”

  徐虾道:“没办法,新交个女朋友,搞特警的,厉害着呢,成天管着我,您这么漂亮的大姐,我哪敢轻易联系?不得把我腿打折。”

  蒋英枝咯咯一阵笑:“你可得了,又没人怪你,干嘛拿老婆当挡箭牌?”

  徐虾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陪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姐。”

  蒋英枝道:“别拍马屁了,有事赶紧说,我马上要陪王市长出去。”

  徐虾不知她是否真出去,但知道他电话一打,对方完全有可能想到是教育经费的事,早有准备道:“是有事,不过不是公事,是私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利用女人好奇心强的特点,先给勾住。

  蒋英枝奇怪道:“嗬,还跟姐玩上这套了,那行,就先说好事吧。”

  徐虾好整以暇道:“好事就是我有个朋友开家美容院,这么久没跟姐联系,特意给你要两张贵宾卡,可以免费美容,准备送给大姐你赔罪。”林安安美容院还没开张呢,就让他现学现卖,提前给用上了。

  蒋英枝道:“嗯,算是个好事,现在说坏事吧。”

  徐虾压低声音,制造一种紧张气氛道:“倒也没什么,我听到一些对你非常不利的事,觉得应该提醒你,其实美容卡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事。”

  古代说客,总先耸人听闻一番,小虾也这么做了,不怕她不上当。

  蒋英枝果然紧张了,也不自觉压低声音:“什么事?说这么严重。”

  徐虾适时道:“一句两句说不清,电话里也不方便。你不要出去吗?那你先忙,回头等你忙完,咱找个地方面谈。”

  蒋英枝闹心了,耐住性子道:“到底什么事,还会对我非常不利?真有这事吗?怎么可能?有话你就说。”

  徐虾要说就怪了,叹口气道:“蒋姐,咱虽然交往不多,但你觉得我会骗你吗?电话里要能说我不就说了,真不是电话里说的事。你还是先忙吧,不差这一会儿,真的。”

  蒋英枝心急道:“你就不能先透?”

  徐虾也知道一点不透露她未必能信,神秘道:“是你晋职的事,真不合适电话里说。”

  蒋英枝正处早干到头了,一直闹着提副局,而曲书记是明确分管干部的副书记,小虾准确地抓住她这心理。

  蒋英枝震惊了,事关前途,果断道:“小徐,姐真没骗你,真马上要出去,还是下乡,得晚上吃完饭才能回来。这样,明天中午姐请你喝茶。”

  徐虾心道还真够急的,中午就喝茶,爽快道:“ok,明天中午见,我等你电话。”

  蒋英枝丧气道:“那就这样,我明天上午给你电话。真是的,这么大事还不说,被你搞得直郁闷。”唠唠叨叨把电话挂了。

  徐虾心中暗笑,原地不动,又拨通了林安安手机。

  戏已经开唱了,道具还没有呢,那两张子虚乌有的贵宾卡,得让林安安尽快弄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让爷侍候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让爷侍候你

  市委机关走廊很静,每隔一扇窗放着一盆小花,上午的阳光照不到,花儿寂静地开放,寂静而美丽。徐虾握着手机,安静地望着窗台的小花,等林安安接电话。

  这是一株橘子,盆栽橘子不易,很少开花,这株竟然开了一朵。徐虾慢慢俯下身,去嗅橘子花香。

  一阵清幽沁入肺腑,电话同时通了,传来林安安清嗓的声音:“嗯,什么事?”

  徐虾不答反问:“你那美容院怎么样了?”

  林安安咳一声道:“房子都弄完了,昨天开始室内装潢,正干木匠活呢,估计还得一个多礼拜,怎么了?”

  徐虾道:“记得我跟你说那卡的事吗?你先弄两张,我马上要用。”

  林安安讶道:“还没开张,弄什么贵宾卡,不耍人玩吗?”

  徐虾道:“没开张送卡,说明最早想到了人家,才会显得有诚意。再说你也没几天了,我送人时说一声不就完了。”

  林安安无可奈何道:“你可真行,我菜还没出锅呢,你客人都请上桌了。什么时候用?”

  徐虾呵呵笑道:“明天中午。”

  林安安叫道:“明天还是中午这么短时间,我上哪给你弄去?”

  徐虾道:“你先随便弄两张。你那条街就有做卡的地方,你到那看看,挑个最好的样品做两张,打上你美容院的名字,是那意思就行,用不了多长时间,估计都有现成的。”

  林安安叹口气道:“你倒能糊弄。什么时候来取?”

  徐虾想想道:“中午去你意外没做出来,下午吧,下午…我过去。”

  林安安没好气道:“我忙得脚打后脑勺,你还给我添乱。”气哼哼把电话挂了。

  徐虾对着手机笑笑,又去俯身闭眼,嗅嗅那朵唯一的小花,才返回办公室。

  下午两点四十,徐虾和郝蕊知会一声,提前下班了。

  这日的阳光烈而不强,典型的明媚,风也异常清爽,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可徐虾的心情却没那么好。市委到中心大厦这条路,他走很多次了,总是很激动,可现在却有些挥不去的沉重。

  自和娇妻小姨同居,这种沉重愈发纠结。一方面,小姨子都能跟着凑热闹,林安安却要靠边站;另一方面,他虽不忍心林安安靠边站,同样不忍心林安安一起凑热闹。

  一个人心中总有些不想委屈的人,对他来说,林安安就是这个人。所以尽管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对两个人荒废那些年,他真的很后悔。

  带着对人生的某些无奈,徐虾来到中心大厦林安安店。

  隔壁的美容院已初具规模,里外堆放着大批装修材料,工匠们据板子、砸锤子、操纵电钻,各种声音充斥,忙得不亦乐乎。

  徐虾停车时,林安安也从门内迎出。

  这日的林安安一身浅色运动装,成熟的体态妩娆娇媚;袖子捋在臂弯,露着一截雪白的小臂;长发吊在脑后,额上泌着汗珠,几缕发丝在汗水中打湿,紧贴在额头;美丽的脸除了固有的开朗明媚,明显多出几丝疲惫。

  徐虾有些心疼地下车。

  林安安提一声嗓,冲他一招手:“已经弄好了。”引他奔办公室。

  这时间化没人买化妆品,郁青见小虾来,对他点个头,去隔壁接替监工。

  林安安引小虾进入,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两张卡:“你看行不?”

  徐虾接过一看,两张卡金灿灿,做工相当不错,三个巨大的字母隐在卡面内部,卡面最显眼处,烫着四个大字:玉蓉美容。首肯道:“不错不错,我看你以后用这个就行,最多再加上编号。”

  林安安咳道:“这是别家用过的,这种东西得独一无二。你就别操心了,该送谁送谁,大不了我以后再给她换。”

  徐虾点点头,把卡收起。见林安安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让坐的意思,问道:“真那么忙?”

  林安安嗯哼一声:“忙不忙你没看见吗?我都不想你今天来,纯属给我添乱。”

  徐虾见她总是清臊,又问:“你嗓子怎么了?”

  林安安挥下手道:“没事,可能是粉尘,有点痒。”

  徐虾打量她一番,伸手去摸她额头,不热,还是不放心道:“会不会是病毒感染?”

  林安安抬腿就踢:“你少咒我,赶紧滚,我没功夫理你。”

  徐虾没躲,敛容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正好没什么事,我领你上医院看看。”

  林安安叫苦道:“我忙得要死,好好的看什么?你老婆都耽误我一天了,你又来胡闹,我哪儿得罪你们了?”

  徐虾皱眉道:“你那店早一天开晚一天有什么区别?意外真病了不更耽误事?”

  林安安表情一塌,看看他道:“就郁青一个人,我哪走得开?”

  徐虾道:“你美容店都要开了,人不都找好了?让她们明天就上班,大不了多给俩钱。好歹身家百万,弄这么俩半人,挣钱不要命啊?”

  林安安哭笑不得道:“哪不要命了?我自己身体有没有事还不知道吗?好好的非上医院,你发什么神经?”

  徐虾正色道:“没事咳嗽决不是好征兆,你以为是粉尘,但可能是潜伏的病毒被粉尘勾出来。你最近一直忙美容店的事,抵抗力差,现在又是春夏之交,感染概率非常高,还是去检查一下,不差这一会儿。”

  林安安拗不过他,又见他说得条条是道,终于答应了。

  一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关心,总是件幸福感动的事,别说耽误一会儿,就算在病床上躺十天半月,又哪值得一提?

  徐虾载着林安安,来到附近一家军队医院。

  相比普通大医院,军队医院治疗大病水平或有所不如,却有个普通医院无法企及之处,无论多紧俏的药品,军队医院往往都不会缺。尤其某些流行病盛行时,一些最寻常的药物,普通医院纷纷告罄,军队医院总有用不完的药。

  无须赘述,林安安这种咳嗽,用屁股也能猜到要照相加验血。两项都须等结果,两人忙完一切,在休息大厅静等。

  下午的阳光柔柔自窗外洒进,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林安安歪头偎小虾身侧,闭眸靠他肩头小憩;徐虾一手拥着她肩,一手拉着她手,两人安静地坐在阳光里。

  如此在心爱男人身边,享受下午温暖的阳光,感受手中传递的暖意,林安安心里很热,眼睛也很热,有种想哭的感觉,原来女人就是女人,身边有男人,真的很不一样。

  时间变得飞快而无情,本应枯燥的等待转眼就过去了。两项结果出来,两人结束了奢侈的享受时光。

  带结果回到诊疗室,好心的医生欣慰地对两人道:“还好你们来得早,没发展成肺炎,就是支原体感染,扎几天就没事了,先开三天吧,三天后再检查检查。”

  两人相顾一视,林安安无奈地撇撇嘴,徐虾则递个埋怨的眼神。

  拿着药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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