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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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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童见这架势,一时也劝不开,只好先跑去关门。

  纪若敏迅速稳住心绪,美面一板道:“谁抢你男朋友了?谁是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吗?到底谁抢谁男朋友?说话之前,最好先搞清楚状况。”

  不屑地把美眸翻向天花板,优雅地端起茶杯。

  第五十七章 大小警花反目(下)

  乔月月大怒,嘭嘭嘭连拍桌子:“你少装糊涂,你说他是臭无赖、骗人精、神经病,是大疯子,这些骗人话难道不是你说的?你口口声声让我离他远点,还假装立功把我骗走,难道不是为了抢先下手?你耍这么多阴谋诡计,难道不是为抢我男朋友?”

  仗打到这份儿,纪若敏早把小虾的告诫扔脑后了,冷哼一声道:“你说他呀?他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说过喜欢你吗?头上写着你乔月月名字吗?我们俩个恋爱是自己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说你臭不要脸抢我男朋友呢。”

  乔月月怒气冲天:“你胡说?你才臭不要脸!我亲口问过,你明明说不喜欢他,我才说喜欢他,要追他,凭什么你出尔反尔?”

  纪若敏变变脸色,一时无言以对。

  庄童关完门,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想劝又无从下手。

  乔月月悲愤无比道:“亏我一直这么崇拜你、信任你,还把你当好朋友、好领导,你却对我做出这种事?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男朋友,又没惹你,你干嘛要跟我抢?你那么漂亮,能力又强,出身又好,家里有钱有势,又是大队长,干嘛非要抢我男朋友?”

  说着说着哭了,眼泪涮涮往外流。

  纪若敏紧绷着脸,默然不语。

  庄童心疼地拉住乔月月:“月月,别说了,先回去吧?”

  乔月月泪水淋漓道:“干嘛不让我说?她本来就是!她卑鄙无耻、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纪若敏刚生出的一点愧疚,当时被骂没了,砰地把茶杯一放,厉喝道:“够了!乔月月,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转过又对庄童道:“庄童,马上把这个浑球给我弄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乔月月指着她鼻子大骂:“不客气又怎么样?你当我怕你。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这个无耻小人当成好人。”

  庄童赶紧抱住乔月月,生拉硬拽往外拖。

  纪若敏勃然大怒,眼一立,袖子一捋,嘭地又拍下桌子:“没教养的东西,你没资格跟我大喊大叫,赶紧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此言如火上浇油,乔月月在庄童怀里暴跳如雷:“没教养也比你强,我光明正大、从不骗人。你算什么东西?虚伪阴险、道貌岸然,除了阴谋诡计还会什么?你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他,我早晚让他看清你真面目。”

  纪若敏气得浑身直抖,好一阵肝疼,又去捋袖子,咬牙切齿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丫头,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乔月月火冒三丈,猛地挣脱,从庄童怀里蹿出,戳指就冲过去:“你扔啊,扔啊?有本事你扔啊?你个卑鄙小人、衣冠禽兽,来比比呀,spc了不起呀?”

  纪若敏怒不可遏,袖子也不捋了,蹭地从办公桌后跳出,就要动手揍人。

  庄童吓坏了,怕两人真打起来,急又把乔月月拦腰抱住,奋力往外拖。

  纪若敏七窍生烟,好歹残存的理智起到作用,没继续追击,立在当地破口大骂:“不知死活的小贱人,当什么不好当小三儿,再给脸不要脸,我让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乔月月被庄童抱着蹦高大叫:“你才是小三儿,你才是不要脸的贱人、大贱人!你不让我死吗?你来呀,来呀,我等着你呢!你属八哥的,敢说不敢做?”

  纪若敏怒目圆睁,美面急变,又要上去揍人,

  庄童大骇,拼命把乔月月拖到门边。

  纪若敏到底还是克制了,从牙逢里挤出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次就便宜你。”

  乔月月把着门框挣扎:“无耻小人,谁要你便宜?咱们走着瞧,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的,死都不会!”

  庄童使尽吃奶的劲,终于把乔月月弄出门,快速扔下一句:“纪大队你消消气,我一定好好劝她。”咣一声带上门,死力拖乔月月去了。

  最后一声“死都不会”,震得纪若敏五脏六腑一阵巨荡,紧咬下唇,捂着肝疼的腰,痛苦地弯下身。

  一场大战好歹消停了,纪若敏慢慢回到座位坐下,长吁口气,又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牛犊子,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一头犟驴。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抢别人男朋友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亏我一直对她这么好,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接着气小虾,这个臭无赖,自作聪明地想什么一举三得的蠢主意,还让我对她态度好,分明是要把我活活气死。现在好了,俩丫头两张嘴,肯定要闹得满城风雨,我还怎么做人?

  纪若敏越想越气,越想越发得肝疼难忍,终于忍不住抓起车钥匙,抚着自己脆弱的肝,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冲去……

  林良浩制服笔挺,警容严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温和威严的形象,两手在身前持着一份文件,沉稳快速地顺楼梯而下。

  一转身,看到女队两朵小警花,文静稳重的庄童低声安慰,向来大条的乔月月义愤填膺地抹眼泪。

  林良浩讶道:“月月,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乔月月一言不发,只顾涂抹哭花的小脸;庄童点头道一声:“参谋长好。”便不再理这位首长,扶乔月月上楼了。

  林良浩奇怪地看看楼上,又看向走廊另一侧的纪若敏办公室,想起不久前一事,再顾不得形象,快步奔向纪若敏办公室,

  大队长办公室门前,纪若敏美面刹白,手抚腰部,怒气冲天地迎头冲出。

  林良浩一惊,忙扶住道:“你怎么了?小敏,到底哪不舒服?”

  纪若敏抬下头,勉强稳住气道:“良浩啊,有事吗?”

  林良浩下意识举下手里的文件,紧切地打量道:“明天在d市有个紧急安保会,支队党委让我们参加,可你……”

  纪若敏挣出手臂道:“我没事,工作要紧。”

  纪大队长这精神。

  林良浩担心道:“小敏,先别说这个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看到乔月月……”

  纪若敏怒声打断:“别跟我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良浩大讶,有点不知所措地道:“好好,不提。可你真的没事吗?你现在的样子……”

  纪若敏第三次止住他:“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现在要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就出发,你先做好准备,有什么需要的路上跟我说。”转身就走。

  林良浩急忙跟上,恳切道:“小敏,我们是朋友、战友,我又是你老师,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纪若敏已经没心情再打断他,举下手便快速走向楼梯。

  林良浩仍不放心,继续跟着道:“不如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坐坐,你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跟我说?”

  纪若敏耐住性子道:“我现在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你先等我回来。”稍顿又道:“千万别再跟着我了。”摆下手匆匆下楼。

  林良浩站在楼梯口,忧心忡忡地看她离去,心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纪若敏和乔月月,这两个人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呢?

  第五十八章 大警花小女人(上)

  进郝蕊办公室前,徐虾特意把那块浪琴表戴上。他不习惯戴表,可这么昂贵的东西,人家既然送了,总得做做样子。

  进入后,徐虾把门背在身后,开口便道:“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他终于明白窦慧这句话的妙用了。

  郝蕊主动坐到长沙发上,笑嘻嘻道:“怎么?有人对我有意见了。”

  徐虾没锁门,直接坐过去道:“别胡扯。”

  郝蕊翻开他衣袖,看看他戴那块表,一阵臭美地满意,顺势握住他手道:“听你这话,对咱小窦同志还有点意思?”

  徐虾倏地色变,没等说话,郝蕊先服软道:“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呢。”又顺势从拉手的状态,把他胳膊抱在怀里。

  徐虾看下门,有点后悔没上锁了。

  郝蕊一脸三八相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看出她对你不对劲了。”

  徐虾皱眉道:“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你老打电话,她能这样吗?纯是被你刺激的。”

  郝蕊得意地抛个媚眼:“我那是对她好,是为了保护她,省得她落入你魔手。”

  徐虾讥道:“你这么大能耐,怎不好好保护保护我?还一个劲拖我下水。”

  郝蕊吃吃笑道:“我怎没保护你?我不让她落入你魔手,不也是不想你风流债欠太多,省得你应付不过来。”

  徐虾白她一眼,没再继续这话题,问道:“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郝蕊稍显不自然,酸溜溜翻个白眼:“下个月吧。到时候你徐大秘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让她替补了。”

  对郝蕊这种自私和任性,徐虾真有些无语了,纯属自己不往好奔,还想拉个垫背的,眉头一皱,就想说什么。

  郝蕊瞧他到神色,忙摇着他手臂道:“哎呀,真跟你开玩笑呢。”

  徐虾没好气地摇摇头,把想说的话憋回去。

  郝蕊媚眼一飞,娇嗔道:“看你那样儿吧。”喜滋滋贴他胳膊上。

  腻腻歪歪扯会儿话,下午上班时间快到了,徐虾准备走人,手机忽然响了。

  终于有消息了,对郝蕊做个禁声的手势,把手机接通。刚贴到耳边,纪大队长一声暴喝传来:“赶紧给我死出来!”

  徐虾心里忽悠一沉,立刻明白了,傻丫头把肯定是把事搞砸,气鼓鼓跑来诉苦了。

  电话马上断了,叹口气,摇头不止地起身。

  郝蕊见他脸色变化,担心地问:“怎么了?”

  徐虾没答,摆下手匆匆出门。

  市委大门侧旁,黑油油的通用大吉普停在路边,纪若敏右手抚腰,微弯着身,既痛苦又满面怒容地气喘吁吁。

  徐虾急跑上前:“你怎么了,若敏?”

  纪若敏怒气冲冲道:“你个臭无赖,还有脸问?还不是你那个蠢主意……”话没说完,一阵肝疼,紧咬下唇,大幅度弯下腰。

  徐虾大惊,忙扶住道:“先别说了,快消消气,上车坐一会儿。”急拉开后车门,小心翼翼把她扶进,紧跟着坐进,把气倒的大美人横抱在身,紧紧搂在怀里。

  重新感受爱人怀抱,纪若敏怒气退解,怨气上冲,眼泪立时狂涌,委屈无比道:“老公,她们太过分了,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口口声声说我配不上你,还说死也要把我们拆散。”

  这是纪若敏第二次叫老公,第一次还有开玩笑的成分,这次是真心寻求依靠了。

  徐虾不自觉加大手臂力量,连连安慰道:“别哭别哭,她们这么说,恰恰证明她们输红了眼,才说出这种没风度的话,她们又不是金角大王,你当然知道她们说了也白说。”

  纪若敏哭咧咧道:“那我也受不了嘛!我一忍再忍,连让三步,都退避三舍了!可她们跟我明抢不说,还理直气壮地指着我鼻子说我是第三者,还说了很多很多恶毒的话,我学都学不上来。她们还是不是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徐虾既心疼,又头疼,手忙脚乱地擦她眼泪:“好了好了,赶紧消消气,要不就真中她们j计,让她们得逞了。她们既然不想让咱们好,咱们就更应该振作起来,偏偏好给她们看,早晚有一天把她们气死。”

  纪若敏也觉得有点丢人了,噘着小嘴,在他胸口胡乱擦眼睛。

  徐虾抱着她的头,不停地摩挲她头发抚慰,心里极度郁闷,没想到事情竟闹得如此不可交。

  纪若敏哭一场,诉一场,感觉好了很多,抚肝的手也放开了。

  徐虾温柔道:“若敏,你要清楚,我们之前那样做,是想维持你们同事关系,尽量避免伤害别人,归根到底,我们的关系才是固有的、确定的、不可动摇的,就象你昨晚说的,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不说。如果你想发发善心,可以照顾她们情面;如果不想,根本就不用理她们。我就是你的,跟她们没任何关系,她们管不着,也没资格。她们说什么、做什么,你不喜欢,可以当空气;高兴了,可以当小丑看,就这么简单。

  “可你动不动就气够呛,要真气倒了、气病了,怎么办?我现在看到你肝疼,心里都害怕,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要真是那样,没等她们不死不休,我们就自我毁灭了。你以后可得控制好自己情绪,可不能再这样了,就算为我考虑,好吗?”

  纪若敏某方面脾气暴点,但并不愚蠢,此刻恢复理智,也极汗颜,嘟着小嘴道:“对不起啊,老公。”刚道个歉,又挣起来:“可……可她们实在是太恶毒了,如果你当时……”

  徐虾沉声道:“不管她们怎么样,你自己首先要清楚,我们两人,你才是核心,我现在什么事都围着你转,如果你老沉不住气,我们两个不都得乱?”

  动情地扶起她脸:“若敏,就象我以前说的,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你了,这辈子都不会改,也不想改了,就算错了,也心甘情愿跟你一起走下去。所以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千万不要点烟就是火,动不动就跟人治气干仗了。这种市井粗人的勾当,你就是打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只会麻烦越来越多。”

  纪若敏怔怔点头,美眸迅速红润,泪水再次聚集。

  徐虾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重新把这“小女人”拥进怀。

  狭小的车厢里,纪若敏静静体会被爱人拥抱的感觉。

  徐虾则在拥抱的同时,体会郁闷的感觉。为尽快安抚,他连具体情况都没问,就怕越问傻丫头气越难平。不过从纪若敏清楚地记得“连让三步”来看,估计让步也非常有限,或者就是她个人定位的让步。

  想当年老蒋攘外必先安内,把江山都丢了,他反其道而用之,还是白忙活一场,看来对傻丫头制造麻烦的臭脾气,还严重估计不足啊。

  第五十八章 大警花小女人(下)

  在爱人怀里抱一会儿,纪若敏冷静不少,又想到另一个连带问题,可怜兮兮问:“老公,这次闹这么僵,她们肯定会到处乱说,以后我脸面往哪儿放?还怎么做人哪?”

  纪大队长找到依靠,老公一叫没完了。

  徐虾宽慰道:“不会的,我们清者自清,只要你别再犯傻跟着越描越黑就行。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固有关系,你不会损失什么;她们都是小姑娘,还没男朋友,要真这样,就会身败名裂,臭名昭著,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想她们不会这么做。”

  纪若敏心中稍安,可还是觉得自己清白的名声平白无故受到污溅,委屈不爽加忧心忡忡。

  徐虾手机忽然响了,是短信,掏出看看,递纪若敏面前道:“行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纪若敏凑头一看,是庄童的短信,只有六个字:“对不起,已搞定。”

  抬起头问:“这什么意思?”

  徐虾微笑道:“当然就是庄童已经把乔月月劝好,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

  纪若敏蹙眉凝眸,狐疑道:“刚刚还和我要死要活的,这么一会儿就没事了,是不是太可疑了?那个庄童真的可靠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这大醋坛子,还真是本性难改。徐虾苦笑道:“这不跟你是一个道理吗?你跟她打一仗,到我这儿发泄发泄,气就顺了;她跟你打完仗,也等于发泄一场,庄童再一劝,也就想通了。而且你应该了解乔月月,她虽然有时候简单点,但不是坏人,这很正常嘛。”

  纪若敏闪闪眼,不情愿道:“两个小狐狸精,这次就便宜她们。”

  醋坛子故态萌发,连庄童都给圈里边了。徐虾委婉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你好歹是大队长,跟属下争风吃醋,传出去成何体统?”

  纪若敏尴尬点头。

  徐虾体贴道:“现在肝还疼吗?”

  纪若敏发娇道:“还有点疼呢。”

  徐虾笑道:“是吗,那我帮你揉揉。”伸手在她腰际抚两下,就向上滑去。

  纪若敏美面一紧,啪一声把他脏手打开:“臭流氓,别想趁机占便宜。”

  徐虾坏笑道:“这哪算占便宜?我还没吃奶呢。”头一低,张口就咬下去。

  纪若敏大羞,一声尖叫:“你变态呀?隔着衣服也啃。”

  徐虾嘿嘿笑道:“你这意思,脱了衣服就可以啃了?”

  纪若敏双颊绯红地横他一眼:“去,少来。”挪挪屁股,重新缩他怀里,板脸道:“看你这次表现还算不错,大不了我答应你,让你早点偿鲜儿。”

  徐虾喜道:“早点是什么时候?”

  纪若敏道:“具体时间,我当然还要仔细考虑。”

  徐虾骂道:“靠!从我认识你就在考虑,现在还在考虑,就不能换个新鲜词?”

  纪若敏不答,伏在他怀里吃吃笑。

  你浓我愿的纠缠中,纪若敏告知小虾要去开会,连做数番警告,难舍难离地抱了又抱,精神和肉体都得到恢复和满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纪若敏哭一通,闹一通,再加抱一通,意气风发地去了,徐虾还一个头两个大。

  大叹一声,在大门口拨通庄童手机。闹这么一场乱子,那边还有个乔月月呢,总不能不闻不问,至少应该谢谢庄童。

  电话通了,徐虾道:“童童吗,是我,月月现在怎么样?”

  庄童叹道:“还能怎么样?又哭又气呗。刚刚纪大队去找你了?”

  徐虾道:“嗯,我也刚做完工作。你怎么知道?”

  庄童解释道:“我劝完月月,就去找纪大队了,本想代月月跟她道个歉,发现她不在,就想可能是去找你了。”

  徐虾继续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庄童奇道:“纪大队去找你,没跟你说吗?”

  徐虾苦笑道:“你们纪大队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我安抚还来不及,哪敢多问?越问她气不越大?”

  庄童颇有同感地笑一下,轻叹道:“怎么说呢,月月确实太冲动了,算很过分吧,可纪大队也是,不说非让她道歉,解释两句总没什么吧?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说,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针锋相对,要不是我把月月拉走,都要打起来了。”

  徐虾惊道:“什么?还打起来!这么严重?”

  庄童心有余悸道:“两个人说话就要动手了,我要不把月月弄走,可真就悬了。我本来就没月月劲儿大,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到现在胳膊还有点酸呢。”

  还差点打起来?简直难以置信,徐虾一阵汗颜:“那真多亏你了,要真打起来,可闹出大笑话了。幸亏你在场,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

  庄童叹一声道:“算了吧,月月是我好朋友,纪大队也是我领导和同事,我本来就责无旁贷。幸好没出什么事,也算暂时过去了,希望以后能相安无事吧。”

  徐虾不安道:“什么叫暂时?你怎么劝的月月?”

  庄童不无怨气道:“这就不错了,月月根本不想罢休,是因为我告诉她你们已经正式在一起了,她再闹,就是给你找麻烦。而且月月认定纪大队是个卑鄙小人,认为你们肯定长不了。我就说既然这样,不如等你们以后自动分手,既可以避免让你难做,又能光明正大,她才勉强同意的。”

  徐虾皱眉道:“照这么说,月月不是放弃,是在傻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庄童语中带气道:“先这样吧,难道你还想一口吃掉一锅饭?让月月放弃已经认定的事,哪那么容易?先把她稳住,别让她再跟你们胡搅蛮缠,等时间长了,我再慢慢劝,总比成天鸡飞狗跳强吧?”

  徐虾汗道:“那是那是。”正容道:“不管怎么说,童童,这次真要感谢你,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庄童无力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是为你。”又告诫道:“估计月月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不过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要跟月月主动联系,真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就是不要直接联系月月,否则把月月心眼再勾活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徐虾郑重道:“我明白,某些好人做不得,你告诉我的,我记得。”

  庄童再叹道:“那先这样吧。”

  徐虾道:“麻烦你了,再见。”

  庄童道:“再见。”

  挂断电话,徐虾终于松口气,幸好有庄童,一边一个,把俩浑球都给摁住,算暂时鸣金收兵了。只是两人同一单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天晓得两座火山会不会再碰撞,什么时候碰撞,要真再碰上,那可就糟透了。

  收起手机,徐虾大摇其头,返回大院。

  第五十九章 纪大烟袋

  特警支队机关大楼前,林良浩讶异又疑惑地打量着去而复返的纪若敏。

  乌眸似水,肌肤胜雪,低眉垂首的双靥荡漾着淡淡的幸福和羞赧,一身深蓝内敛而张扬,午后的骄阳也为之黯淡,只有恼人的春风,不安分地撩动她飘飞的发稍。

  此刻的纪若敏明媚自然,挥洒艳丽,又带着恋爱少女的羞态,全无走前那种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几乎要气倒的惨状。

  林良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什么人这么大能耐,这么会儿功夫,就把纪若敏安抚得象只刚睡饱的小猫?

  纪若敏想到自己此前的失态,略显局促,硬撑着从林良浩身边走过:“你先上车等我,我上去取帽子。”

  林良浩点点头:“你去吧。”

  目随人走,直到纪若敏进入不见,才摇着头坐上驾驶位。

  时间不大,纪若敏轻快地从楼内出来,指端转着帽子,鼻子里还哼着小曲,貌似轻松惬意。径直坐上副驾驶,嘭一声带上车门:“走吧。”

  林良浩忍着笑发动车子。

  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车子驶出市区,驰上高速公路。两侧的景致变得开阔,大片的原野天高地低,让人胸臆开阔。

  纪若敏局促劲儿仍未过去,手里摆弄警帽,只顾倚着车窗望前方,好象若无其事。

  林良浩心中暗笑,看她一眼道:“行啦,别在我面前装了。”

  纪若敏故做茫然:“怎么了?我不好好的,说什么呢?”

  林良浩没理她,直接道:“和乔月月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纪若敏脸色难看了,凝眸半晌,才不耐烦道:“总之不管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别问了,我也不想说,你也不要跟别人乱说。”

  林良浩拿她没办法道:“也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小敏,我可以不问,但不能不提醒你,乔月月是我们战友,曾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更重要的还是你直接带过的下属,等于你的兵。你可不能意气用事,闹出和自己兵打架这种丢人事。”

  纪若敏就知道他要提这些事,忍不住道:“你没完了?八百年的事了,还提?”

  林良浩笑道:“不管过去多久,我也是你老师,还是你领导,你都这么大了,可不能再给我惹麻烦。”

  纪若敏气苦道:“惹麻烦也不能怪我呀?我哪次不是被人冤枉的?”

  林良浩宽和地笑道:“我不是怪你,更不是批评你,是担心你,提醒你。你现在不小了,不是孩子了,又是大队长,要学会控制自己脾气,凡事都要考虑影响,不能什么事由着自己性子,动不动就连烟带火地乱蹿,象当年那样……”

  纪若敏受不了地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多少年了,还婆婆妈妈,烦都烦死了。”

  林良浩忍俊不住道:“这可不是我唠叨,你这纪大烟袋,从小就打架成瘾,乔月月都哭成那样了,我能不担心吗?”

  被重提丢人外号,纪若敏忍无可忍,干脆双眼紧闭,掩耳不听了。

  林良浩笑笑摇头,没再多说,不自觉回到那些挠头上火、麻烦不断的日子。

  当年的纪若敏,是特警学院赫赫有名的惹事精,由于火气暴躁,见风就冒烟,有纪大烟袋之称,是林良浩最头疼的队员。

  部队这种男性为主的群体,女兵从来都是宝儿,纪若敏貌美惊人,更是核心中的核心。虽然纪若敏无意在北京成家,却挡不住从不间断的狂蜂浪蝶,其中不乏其他女学员的男朋友或意中人。部队学员多半文化素质不高,女学员也不例外,加之天性善嫉,很多女学员和纪若敏关系非常紧张,常常明里暗里恶语中伤。

  纪若敏满腹委屈,更兼年少气盛,脾气又暴,一言不爽就与人动手,人际关系越打越差,架也越打越烈,三天两头和人打架。

  部队打架是家常便饭,但都是男兵,女兵成天干仗,可就丢人了,学员队管理者,就更没脸见人。整整三年,林良浩作为纪若敏的区队长,不说上多少火,为避免纪若敏背处分,不知跟学院领导磨多少嘴皮子。亏得纪若敏不时有立功表现,他说话比较有底气,纪若敏档案才没留下什么不光彩之处。

  从另一个角度讲,小虾遇到的纪若敏,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过往的经历,以及身份地位的变化,已经收敛很多,很幸运了。换回当年,乔月月这档事,肯定要大打一场。

  纪若敏见林良浩没再唠叨,终于放开耳朵,微呶小嘴,送过一道委屈嗔怪的眼波。

  林良浩微微笑道:“不生气就好,我也不说了,跟我说说你男朋友吧?”

  纪若敏窘了,美靥飞红,嘴硬道:“什么男朋友?哪有男朋友?你瞎说什么。”

  林良浩宽厚地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有男朋友,这不是好事吗?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嫁人了,难道打这么多年架还没打够?”

  尽管不知实情,但林良浩还是认定,纪若敏和乔月月之间肯定与男人有关。

  林良浩说不提又提。纪若敏努力板着脸,局促道:“哪有的事?别胡说。”顿顿又道:“就是有,现在也不到公开的时候,你就不要问了,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林良浩笑了笑,没说破,谆谆教导道:“既然没到时候,我先不问了。不过小敏,我看你出去一趟,情绪变这么好,说明他很会哄你。女孩子遇到一个能包容自己、又能哄自己开心的男人不容易,尤其你这种烟袋子性格。你要好好珍惜,对人温柔点,千万不要随便跟人发小孩子脾气,更不要随便动手打人。任何人的耐性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无限包容一个人,而且男人自尊心都比较强,如果你哪天一个不小心,真给人气跑了,那可就……”

  纪若敏要崩溃地道:“你又来了!再成天这么唠叨?就该叫罗家英了。”又把耳朵堵起来。

  林良浩一愕,随即仰面大笑。

  林良浩唠叨成性,又恰好姓林,纪若敏当年曾号以之林正英,现在改成罗家英,显然是说他快赶上唐僧了。

  林良浩颇为感慨,又一次欣慰摇头。

  无论林正英还是罗家英,也无论孙猴子抑或其他哪个捣蛋徒弟,不能改变的,是彼此永远是对方最尊敬的老师,最钟意的学生。

  第六十章 再遇夏枫儿

  晚上下班,徐虾直接去林安安店里了。

  和傻丫头恋爱,如果说有什么地方让他不适应,就是压缩了和林安安一起的时间。前次见面,他说不想让自己觉得冷落她,是心里话。尽管以往见面也不很频繁,但至少很自由,想见随时可以见,现在却不可避免地要考虑纪若敏感受。所谓爱情的排他性,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林安安了。所以纪若敏去开会,他怎么也要去陪陪林安安,另外傻丫头闹一场,他也不太振奋,也想林安安陪陪自己。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交通极为不畅,满街车潮人流,喇叭声不断,走得吞吞吐吐,徐虾本就不舒坦的心,愈加犯愁。

  他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让纪若敏态度好点,说得好好的,可到底把事情搞砸了,还差点打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两人才刚开始,这大醋坛子就闹这么一大出,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说纪若敏会得罪多少人,老自己气自己,长此下去可怎么办?

  徐虾开着车,随车流走走停停。

  人潮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回家的喜悦和欣慰,工作一天回家,和亲人团聚,俨然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事。

  看着路旁万千相似的表情,徐虾心内不知不觉轻灵,渐渐豁然了。

  这些老百姓的生活,可能还不如他,却把艰困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每天都充满希望。自己的幸福就在身边,正须悉心呵护,有什么理由烦恼?

  前路通畅了,徐虾打起精神,加速驰出。

  车到中心大厦附近,路变得空旷易行。

  这里是精品店和高档休闲场所聚集区,是时尚成功人士夜生活的天堂,无论白天黑夜,都与老百姓无关,下班时间自然人车稀少。

  前面是家礼品店,橱窗中一个精美的礼品牌吸引了徐虾注意,他缓缓停车,下车进入。

  此刻刚过傍晚五点,店内空无一客,一穿着简约的女子客气地迎上:“您好先生,请问须要点什么?”

  徐虾指着那小牌:“这个怎么卖?”

  女子道:“三十五,您给三十吧。”

  徐虾道:“行,拿一个。”

  女子爽快道:“我给您拿个新的,须要包装吗?”

  徐虾交待道:“不用了,拿个盒装上就行,不过必须跟这个一模一样。”

  女子道:“没问题。”点个头去了

  徐虾拿起那样品,拿在手里端详。

  这是只玻璃礼品牌,可以摆在桌上或柜橱做装饰,里面装着细细流沙一样的东西,但这都不是关键,徐虾看中的是流沙上的四个字:“心平气和。”他想买来送纪若敏,给心浮气躁的傻老婆一点警示。

  一暗紫色的奔驰小跑车无声驰至店门前,一高雅性感的丰韵美人下车。

  徐虾很自然转头望去,美女也刚关上车门转身,两人隔着橱窗打个照面,同时一愣。

  来人正是电视台美女主持夏枫儿,昨日两人刚刚在林安安店里初遇,徐虾还假装粉丝送个大礼包,不想刚过一天,就又邂逅了,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徐虾率先回过神,隔着玻璃窗点下头。

  夏枫儿媚眼放出意外加惊喜的闪电,但很快敛止,微微颔首,换上一付保留性笑容,优雅地步向店内。

  徐虾无奈摇头。昨天刚见面,今天又见面,巧是巧了,但显然有制造意外之嫌,以夏枫儿的美貌和身份地位,自然会有所怀疑。

  夏枫儿进入,展出个职业式微笑:“这不是昨天的小枫叶吗?这么巧,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徐虾不想被怀疑,直言道:“没错,确实是昨天的小枫叶,但就是一枚普通小枫叶,不是能掐会算的小枫叶。”潇洒地挥下手里的样品:“我是路过来买东西,枫儿姐千万别多心,更不要误会。”

  或许被小虾的直率和幽默打动,夏枫儿眼中重新绽出电花,语带促狭道:“你不是半仙儿我信,可你还不会猜吗?”

  徐虾一愣,有所觉悟道:“不好意思,我是被这东西吸引进来的,没注意别的,难道……”

  夏枫儿笑吟吟指指一旁墙上的营业执照。

  徐虾转头一看:枫叶红鲜花礼品店。

  恍然大悟,才明白夏枫儿为什么怀疑他,也完全有理由怀疑。尴尬苦笑:“原来枫儿姐你是老板,看来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得,这东西我也不买了,我这就走。”

  说走就走,样品一放,就要转身。

  夏枫儿当然知他不是真走,妙目一动,射过一道嗔怪电波:“算了,不管你为什么来,总是照顾我生意。”一指那样品,饶有兴趣问:“‘心平气和’,很好的四个字,准备送谁?”

  夏枫儿未置可否,显是仍有疑虑,徐虾干脆道:“送我老婆,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送她给她提个醒。”

  夏枫儿美面掠过惊异的神色,一双醉眼唰唰放电打量他。

  从下车见面,她就认定,从昨天送大礼包,到今天在她店里现遇,是一起有预谋的制造巧合,目的是接近她。但现在信了,这就是茫茫人海的一次偶然相逢,就象两片漂泊的浮萍,漂流中偶然相撞,荡开,再撞上。

  卖货女取完新货,早等在一旁,见状上前道:“枫儿姐,你们认识?”

  夏枫儿温婉笑道:“就算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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