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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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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还有些时间,徐虾在沙发上休息,此时电话响了,是林安安,来的还真是时候。

  徐虾接通,林安安的谨慎的声音传来:“阿那达,没打扰到你吧?”

  徐虾有气无力道:“你先别阿那达了,我遇到大麻烦了,已经痛苦得五脏移位,难受得五内俱焚,就剩一条行尸走肉了。”

  林安安笑道:“嗬,那运气还不错吗,我还以为你被大卸八块了。”开过玩笑又问:“到底怎么了?处的不好,还是出意外了?”

  徐虾苦笑道:“处的挺好,但确实出意外了。”于是把怎么被秦大姐坏了好事,以及与林安安有关的应对计策一并告知。

  林安安道:“你这意思,就是以后她万一向我求证,帮你做个伪证呗?”

  徐虾道:“对,就是这样,其实她跟你求证的可能性很小,就是以防万一吧。”

  林安安寻思寻思,忽然笑道:“居然被秦大姐坏了好事,还真是防不胜防。”

  徐虾心头火起:“可不是,这个败家老娘们,我恨不得把她从楼上扔下去,直接扔到十八层地狱!”

  林安安哈哈笑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秦大姐这种人,可是跟小强似的无处不在。以你徐大公子的秉性,又遇到这么个人,以后指不定遇到多少秦大姐呢。”

  徐虾笑了,但知道林安安不是跟他讲笑话,而是换种方式提醒他,两人这么多年,每句话都能心灵相通。欣慰道:“谢谢你,安安,但我想,我应该改改以前那些不良习惯了,我跟你说过我累了,是真心话。”

  林安安直言道:“你改不良习惯,我当然不反对。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你好歹是个帅哥,又成天多愁善感的,现在社会上充满诱惑,万一你哪天被哪个小姑娘勾引,或是被一时情景冲昏头,又跑去干什么坏事,这都说不准。”

  徐虾愁有千万道:“这我都明白,但你还不了解她那人,不知道她嫉性有多强,气性有多大,除非我不找她,否则我要还跟以前那样,肯定活活把她气死。”

  林安安被震动了,轻声道:“嗬,你还真掉进去了。”

  徐虾长叹一声:“算是吧。可能老天看我不顺眼,特意把这么个人送到我身边,想逼着我为以前的荒唐事付出点什么。”

  林安安心疼地笑下:“跟以前的事有什么关系?最多是你上辈子欠她的。”

  徐虾心领神会道:“谢你吉言了,不过这话还是等我把她追回来再说吧。”

  林安安安慰道:“放心吧,凭你徐大公子撒谎骗人的本事,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她一个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匹夫,还不手到擒来。”

  徐虾振奋道:“那行,先这样,等我回来再给你通报。”准备挂电话。

  林安安急道:“等等,先别挂!”

  徐虾贴回道:“怎么了?”

  林安安不平道:“你今天这个事,按说都是在她以前的事,跟她嘛关系没有,她凭什么跟你吹胡子瞪眼?你必须跟她说清,让她既往不咎。要不然你以前那么多花花草草,她知道一件就拉出来打一遍,你有几条命够她打?”

  徐虾苦笑道:“不说我受伤跟她有没有关系,这两个就不是一个事儿。你别老先入为主,乱扣帽子,她这人是有点粗暴,但不至于象你说那么严重,哪有女人成天打老公玩的?”

  林安安气道:“怎么不是一个事儿?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行为,她这种简单粗暴的人,说白了最好哄,让她打一顿骂一顿出出气就完了。问题是你能承受她多久,如果没这个心理准备,还不如现在就算了。”

  徐虾默然点头,受教道:“我知道了,会跟她说清,一定让她既往不咎。”

  林安安道:“你可得了吧,你们男人有几个会把以前的事儿告诉老婆?她这种人,就是你不说,她也肯定会问,你要不说出点什么,她还肯定不信,你必须先把既往不咎这把尚方宝剑拿到手,要不你别想安生。”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行,我听你的,一定先把宝剑拿到手,以后她要问,再有选择地渗透一、两件小小不然的事儿。”

  林安安这才放心道:“你自己斟酌吧,以后有你受的了,我先挂了。”

  徐虾大摇其头,把手机收起。

  这么多年,他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往,林安安除了私下半开玩笑地吃吃醋,从来都是理解和支持,兼无私地出谋划策。而林安安交的男朋友,只要能接触到的,都被他有意无意给搅黄了。当然即使他不搅,林安安那些男朋友也不可能成,但两人的态度,已给两人的关系定位。

  打完电话,时间差不多了,徐虾拖着伤腿出门,已经定下计策,要去实施了。

  第三十五章 感动

  楼下,徐虾在出租司机异样的眼光注视下上车,吩咐先往市委,然后拨通窦慧手机。

  电话通了,窦慧抢先道:“徐哥,这周怎么请假了,出什么事了?”

  徐虾没答,开门见山道:“豆豆,闲话别说了,帮我个忙。”

  窦慧爽快道:“好啊,你说,什么事?”

  徐虾交待道:“你在我办公桌抽屉里找找,有一份公安局网络标识的打印材料,是一个叫陈妍的人的资料,你找到后到大门口等我,我大约十分钟后到。”

  窦慧奇道:“没问题。这陈妍是什么人?你怎么还有公安局的材料?”

  徐虾道:“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以后一定告诉你。”

  窦慧失望道:“那好吧,我找到后到大门口等你。”

  徐虾道:“那麻烦你了。”挂断电话。

  时间不大,车到市委,窦慧不负所托,已经拿着东西在等他。见小虾一身惨状,车没停稳就焦急地跑上前:“你怎么了?徐哥,怎么变这样了?”

  徐虾叹道:“别说了,先把材料给我。”

  窦慧把材料交到他手,又扒着车窗问:“徐哥,你到底怎么搞的?怎么受伤的?跟这个公安局材料有关吗?”

  徐虾失笑道:“豆豆,你别瞎猜,我现在有急事,以后再告诉你。”

  窦慧心疼地点头:“行,那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去看你。”

  徐虾宽慰道:“看我就不用了,反正我下礼拜就上班了。”旋又敛容道:“我受伤这事儿,你就别跟别人说了,算帮我个忙。”

  窦慧不情愿道:“嗯,我尽量不说。”

  徐虾苦笑道:“那就尽量吧。”

  告别同室小美女,车奔向特警支队。

  徐虾随后关闭手机。他让窦慧别乱说,但这丫头八成会汇报领导,比如郝蕊。郝蕊知道他受伤,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可他马上还要办正事,不想被打扰,也不想听,没心听。

  徐虾最担心纪若敏没回单位,他白跑一趟,那就麻烦了。不过老天既然把这么个人送到他身边,又通过该死的秦大姐给他制造这么大麻烦,应该会拉他一把了。前往特警支队路上,他乐观地想。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抵达,特警支队建筑群赫然呈现。

  特警支队占地极广,正中是一方宽广平整的操场;机关大楼高达九层,气势恢弘;与主楼隔训练场相对是地下停车场,可以看到四个并立的入口,地面亦停着数十辆各式警车;训练场左侧是一排高高低低的建筑,估计是各类库房及室内科目训练场馆;右侧则是障碍、模拟等室外科目场地。放眼望去,成立仅数年特警支队极具专业感和现代感,各类建筑设施错落有致,整体感和立体感十分突出。

  不过徐虾没心情欣赏特警支队建筑群,在大门值班警察这儿遇到麻烦了。

  “你说你是纪大队朋友?”门警一脸不信地瞧着眼前不成丨人形的病号。

  徐虾不知第几次郑重点头:“完全正确,麻烦你给打个电话,打个电话又不费事?打完你不就啥都知道了?”

  门警满眼疑惑问:“可你知道纪大队干什么的?长什么样吗?”

  徐虾快气冒烟道:“这不废话吗?我要找一条狗,就去警犬队了,来你们特警队干嘛?”

  门警仍一脸怀疑:“可我怎么没听说纪大队有你这号朋友?”

  徐虾快七窍生烟了,心想你他娘老几呀?一条看门狗,纪大队凭啥什么事都告诉你?干脆道:“因为我是她男朋友,所以她才没稀得告诉你。”

  门警不仅不信,更不屑了,轻蔑道:“就你这样的,还是纪大队男朋友?满嘴胡说八道,该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我靠!病号就是精神病了?徐虾气激歪了,脸一拉道:“你到底去不?再不去我就趟地上,说你们警察打人!”

  门警看他干这事条件都现成的,收敛道:“不是我不信你,问题是你既然是纪大队男朋友,怎么可能没她电话?还非得我去给你找?”

  徐虾答不出来,耍横道:“我们吵架了不行吗?你要再不去我真喊了!”立马开始查秒:“一、二、三,我喊了?”

  门警大骇:“别别!你牛,你是爷!我给你找去还不行吗?”边回头观察小虾,边往传达室跑。

  徐虾站在门口,见门警在里边对他指指点点打电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至少能确定纪若敏人在单位了。门警打完电话没再出来,而是坐传达室悻悻看他,他进一步确定,纪若敏应该已经往外跑了。

  两分钟后,纪若敏横眉立目,胸口起伏地从里面出来,见小虾脸色一变,就想说什么,可看看近在眼边的传达室,又生生忍住,抓住他右臂扯向一旁。

  徐虾被扯得踉踉跄跄,还想说话,被纪若敏一声“闭嘴”打断。

  纪若敏把他扯到近旁的墙根下,劈头就道:“你个臭无赖,还敢找上门?”

  徐虾急急伸出右手:“若敏,我只要五分钟,就五分钟?”

  纪若敏狠力一呸:“你休想!你个臭无赖、臭流氓、臭骗子,还想跟我花言巧语,门都没有!”

  徐虾苦口婆心道:“若敏,法院判决还给人点时间呢,你面对的是一个对你充满热忱的人,对这样一个人,你难道连五分钟都吝啬?”

  纪若敏鄙夷至极道:“你充满热忱?我呸!我再呸!我呸呸呸!你就一个花心癞皮狗、花心癞蛤蟆、花心大鼻涕虫!我看着你就恶心、看着你就闹心、看着你就讨厌、看着你就吃不下饭,我恨不得这辈子都没见过你!”

  纪若敏毫不讲理,泼蛮不堪,一再恶语相向,饶是徐虾精诚而来,也受不住了。一股火起道:“你宁可骂我五分钟,跟我吵五分钟,也不肯给我五分钟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连区区五分钟的解释都不肯听?”

  纪若敏指着他鼻子臭骂:“还想我信任你?你个花心大萝卜、花心大泥鳅、花心臭王八!做梦吧你!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信过你!还五分钟?我一分钟、一秒钟、一万分之一秒钟都不给你!你赶紧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徐虾气冲脑门,怒吼道:“你就这么自信?就不怕你错了,冤枉了我?”

  纪若敏扯着脖子喊道:“错了我也认,冤枉了我也认,我最后悔的就是坐了那趟飞机,最最后悔就是昏头认识了你,最最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你离谱的条件,最最最最后悔的就是跟你去了你家!你赶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啦,不要再听你说话啦——!”

  纪若敏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已是紧闭双眸、两拳狂舞,歇斯底里地尖叫而出!

  声音嘎然而止。

  徐虾被喊醒了,木木道:“好,我走,我这就走,我他妈瞎了眼,看上你这号浑人!”

  转身,面无表情地走了。

  午后的太阳当头而照,徐虾一瘸一拐地走上大街,眼前没有路,没有车,心里没有怒火,没有愤懑,只有深深的悲凉,深深的伤心。他好后悔没听林安安的话,好后悔被感情冲昏头脑,这原本就是个笑话,他自己编织的笑话,从来就没什么承诺,老天也从没帮过他什么,更从没制造过什么,一切都源于他自己,这个可悲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纪若敏尽情发泄一番,头脑渐渐冷清。

  太阳照得大街发白又发亮,她看到那个人右手托着左手,深一脚浅一脚走上空旷的大街,没有回头,没有留恋,走得坚决而倔强。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发热。她想抑制这股冲向眼睛的情绪,抬头去看天,再向左,又向右。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那个人突然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她呆站一会儿,眼中有热热的东西流出,跺跺脚,追向那个远去的脚步。

  徐虾的走得并不快,也不慢,没刻意离开什么,也没刻意留恋什么,只是在走自己的路,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从无到有,渐渐近了,更近了,又近了。一只温暖的右手抓住他右臂,他支撑精神的骨架浑然倒塌,脚步顿然止驻,所有的抱怨和委屈都在刹那间化做一股洪流,热乎乎地从心底涌向五魂八脉。他觉得今天太阳真的好热,全身热热的不说,脸也被照得好烫,眼睛和鼻子酸得象融化一样。

  徐虾热热酸酸地转过身,共对纪若敏红红的眼圈和红润的眼睛。

  纪若敏横眉挂泪道:“你别臭美,五分钟内你不给我解释清楚,立马给我滚蛋!”

  徐虾点头道:“行,但让我先给你擦擦眼泪行吗?”

  第三十六章 绝色悍妻(上)

  炽烈的午后阳光,白得发亮的空旷大街,两人在深刻感动后共对。

  徐虾伸着手,抚向纪若敏挂泪的美丽眼睛。

  纪若敏扭过头,闭阖双眸道:“你还是先解释吧。”

  徐虾嗫嚅道:“还是先让我给你擦擦吧?即使一会儿你不接受我的解释,起码我这辈子给你擦过眼泪。”

  纪若敏心内一荡,动动嘴唇,没能说出话。

  徐虾近距离凝视她清美绝致的脸。雪白晶莹的玉靥,轻薄如翼的双唇,弯如柳月的蛾眉,睫毛如扇的眼睛,未尽的泪痕水光盈面,既清纯圣洁地绝美,又绰约动人地妩媚。

  眼前的容颜仙女般绝世,徐虾难以抑制地激越起来,与纪若敏相识的点点滴滴,飞花一般在心头萦绕。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份真实。

  几颗泪珠在美人长长的睫毛上颤抖,象柳枝上悬挂的晶莹露珠,徐虾轻轻一挥,用指背拂去,发自内心道:“若敏,你真美,我真有福气。”

  纪若敏睁开眼,板住脸:“这话还是等你解释清以后再说吧。”

  徐虾点点头:“那当然,我既然来了,当然会解释清。”左右一望:“这片儿我不太熟,有没有地方合适说话?”

  纪若敏一气,咬牙切齿道:“你真天生就是个臭无赖。”

  徐虾哈哈一笑,毫不避讳地揽上她肩头:“行了别嘴硬了,赶紧找地方。”

  小虾乃情场高手,虾帅的名号不是乱叫的,刚刚那种状况,分明是一拍两散的局面,纪若敏能拉下脸把他追回,就等于他已经过关,他岂能不知?

  当然,为了两人的未来,他还是会按原计划把事情完美地解释清,让这个疑心重得跟锅底似的大警花,彻底打消疑虑。

  纪若敏好阵委屈气恼,又有想哭的感觉,知道自己到底还是被这臭无赖打败了。

  没好气地抓住他右臂,抱住他腰,架着他走向特警队斜对的一处咖啡屋。

  啡你莫属咖啡屋,徐虾和纪若敏相对而坐,面前各摆着一杯浓浓的咖啡。

  正午显然不是喝咖啡的时间,咖啡屋异常空荡,唯一的女老板也在后面上网,只有舒缓的音乐和醇浓的香气包围两人。

  徐虾四下一望道:“若敏,你还真会选地方,你有没有觉得,‘啡你莫属’这个名字,特别传神,特别适合我们俩的状况?”

  纪若敏冷冷道:“你先别自作多情了。我追你回来,是可怜你、同情你,才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五分钟内不能把话说清,我立马抬腿走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吧。”

  徐虾深挚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先告诉你。刚刚你拉住我那刻,是我这辈子最感动的一刻,第一次明白了‘感动’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我想我以后无论经历多少事,都很难比刚刚那刻更感动了,哪怕五分钟以后你一脚踹了我,我还是会这么说。”

  纪若敏低垂美靥,抱起加糖的咖啡,双眸微微灼热。小虾度过了人生最感动的一刻,她何尝不是?

  徐虾郑重道:“现在说正事。不过我先声明一下,以下的五分钟属于我,我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不再让你有任何疑虑,但你必须一次听完,绝不可以打断我,更不可以听一半就跳起来大吵大叫,能做到吗?”

  纪若敏紧绷美面,讽刺道:“你现在都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这怎么算?”

  徐虾苦笑道:“前边就算了呗?大不了你多给我两分钟,反正你人都已经在这了,我又保证会让你满意,又何必争这一、两分钟?”

  纪若敏无奈,瞪他一眼道:“那就痛快说。”低头去喝咖啡。

  徐虾盯住眼前人,一字一句说:“那老女人说看见我天天往家领女人,那是她胡说八道,其实她就看见两个。”

  纪若敏心一揪,眼一立,猛抬头,就见小虾正直直瞪视她,只好硬生生忍住。

  低头饮下一小口咖啡,还好,正是适合的温度,入口时稍有点苦,但甜随即随苦遍布口腔,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徐虾见她还算控制了情绪,继续道:“第一个女人就是林安安,她去那天,也就是我们在机场分别那天。”

  徐虾特别强调机场分别,纪若敏重新抬头,两只水眸莹光闪闪,好象抓住什么,又不得要领。

  徐虾向前探探身,温声道:“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我为了追你没取行李?”

  纪若敏双眉一紧,进一步想到什么。

  关子卖差不多了,徐虾胸有成竹道:“那天你走后,我再去取行李,人家说什么不让进,非让我找行李处,我愣在机场呆半宿,第二天早上行李处来人才取出来。林安安送我回家,正好碰上那八婆从早市买菜回来,她就瞎猜乱想,然后胡说八道。”

  纪若敏恍然,不由莞尔,忙又板住道:“活该!”

  徐虾嘿嘿笑了,端起面前不加任何伴料的醇咖啡。

  这即是第一条“借尸还魂”之计,即借行李箱之尸,还他自己的魂。

  此计前一半完全真实,且是纪若敏亲身经历,不容她不信。否则以大警花善嫉的心性,知道林安安和他住一宿,就算表面不计较,心里的疙瘩也得别扭一辈子。

  第一计轻松通过,徐虾施施然喝下一口咖啡,醇醇的咖啡入口很苦,但味道更持续、隽永、回味无穷。

  放下咖啡杯,徐虾笑道:“第二个就更简单了,说起来我还帮你们警方干件好事呢。”随即把怎么遇到陈妍,怎么和金彪一起英雄救美,金彪又怎么一见钟情,把陈妍带到他家,以及第二天陈妍不辞而别,原原本本述说一遍。

  纪若敏半信半疑,一双美目不停打量他,心里一个劲纳闷,这个臭无赖,什么时候还变好人了?

  徐虾又把陈妍的字条和公安局的材料扔她面前:“这是陈妍走时给我留的字条;这是金彪跟我生气后,我找公安局的哥们查的资料,你们公安局网络系统打印的东西,你应该能认得吧?”

  这便是第二条“移花接木”之计,即以陈妍这朵花,接郝蕊这棵木。

  此计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同样不容纪若敏不信。也算老天开眼,小虾好心有好报,否则若不是多出个陈妍,郝蕊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纪若敏看看面前的“证据”,又看看小虾,终于换做一脸委屈和愧疚混杂的嗔怪表情。

  徐虾两计得逞,志得意满地笑道:“怎么样,这下该放心了吧?”

  纪若敏端起杯子,故作淡然道:“算你吧。”

  徐虾叹道:“若敏,你现在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可你知道今天多危险?我们俩的缘分差点儿就因为你的不冷静给毁掉了,要不是……”

  徐虾本想说“要不是我马不停蹄来找你”,纪若敏蓦地把杯子一放:“要不是我可怜你,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徐虾大感无奈,只好道:“你给我机会我当然感激,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说你的脾气。你就不能改改你的火爆脾气,对我多点耐性?你好歹做那么久特警,执行过很多危险任务,我不信你在执勤的时候也这么不冷静?”

  纪若敏哪受得了这话,刚端起的杯子啪地又放下,可怜的杯子。

  眼一瞪道:“臭无赖,你还有脸说我?你做出那种丢人事,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还想我哄着你惯着你讨好你?我没揍你一顿就不错了。”

  徐虾欲哭无泪,心想我他妈白解释半天了。

  第三十六章 绝色悍妻(中)

  纪若敏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丢人事”刚解释完,尴尬一下又嘴硬道:“你别以为你解释完就没事了,就摇身一变成好人,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这种人,就算没这个事,也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肯定有,你装也没用。”

  徐虾耐住性子道:“若敏,日久见人心,我有没有事瞒着你,你慢慢肯定会知道,但你的性子……”

  纪若敏啪一拍桌子,斗鸡似地站起:“你少跟我装好人!我最恨的就是你们男人那种恶心事。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敢让我发现,哪怕就一次,一次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徐虾万般无奈,觉得跟纪若敏这号人真是没法交流。

  纪若敏撑着身子瞪着他,一脸吹胡子瞪眼、苦大仇深的样子。

  徐虾忽然忍不住笑了。纪若敏二十七了,按说不小了,却真是小妹妹型,尤其生气时,大嗓门吵吵嚷嚷,明明色厉内荏,偏装得非常强悍,怎么看都傻乎乎地自以为是,整个一个大傻丫头。

  纪若敏怒道:“臭无赖,有什么好笑的?”

  徐虾没答,起身向她那边坐去。

  纪若敏防色狼似地往旁一闪,警惕道:“你干嘛?”

  徐虾道:“当然是跟你一起坐。”向里推推她,一屁股坐下。

  纪若敏快速前后逡巡一番,侧坐他身边道:“干嘛突然坐过来?”

  徐虾凑到她脸前,低笑道:“你说你这么漂亮,家里有权有势,又是大队长,年龄也不小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没个男朋友?是不是都让你臭脾气给吓跑了?”

  纪若敏瞳孔急遽放大,一把揪住他前襟:“臭无赖,你有胆再说一次?”

  徐虾忙单手做投降状,忍俊不住道:“别别!我、我就想问问你,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算你男朋友了?”

  纪若敏露出一脸绝难置信的表情,不自觉地放开他:“做梦啊你?你也好意思问?你你你……你真是的,你现在还差远了呢!”

  徐虾凑过去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现在算什么?”

  纪若敏看他一眼抓回自己咖啡杯:“我实话告诉你,从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你是个花心大骗子,到现在还这么认为,从来就没有一点、一丁点改变过。”

  徐虾首肯道:“嗯,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才问你,我们现在算什么?”

  纪若敏不知怎么说,恶狠狠对他歪下头:“那得先问你自己。”

  徐虾好整以暇道:“我就不用问了,肯定是喜欢你,这辈子都不想变了。问题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如果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那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话锋一转端起咖啡杯:“千万别再跟我说什么考虑,我现在不接受了。”

  秦大姐多嘴造就的巨大起落事件,让两人心理无限拉近,小虾适时讨要说法了。

  纪若敏美面半晕,眼神躲躲闪闪,半晌才道:“那好吧,就算进入考查期。”

  徐虾刚喝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大警花还真能整事。失笑道:“先考虑,再考查,你这意思,以后还得有试用期?”

  纪若敏半晕变大红,啐道:“去!臭不要脸,少想占便宜!试用期就免了,最多考查期适当延长。”

  徐虾笑问:“那究竟得多长?”

  纪若敏成功板住美面,扬扬眉道:“那就得看你表现了。如果表现好,那时间自然就会短些;如果你表现糟糕,那就有可能无限长!”

  徐虾差点笑出声,哭笑不得道:“无限长是多长?总不会一辈子吧?那还考什么查,直接一起过得了呗?”

  纪若敏斜他一眼道:“你想得美?你摆明是个骗人精,我要不观察一段时间,以后你的滥事接二连三地蹦出来,我连个退路都没有,到时找谁去?”

  纪若敏这句话很冷静,体现了自重和自爱,徐虾暗暗赞许,慨然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接受你考查,考查多长时间都行,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了,早点晚点都无所谓,但……”

  想起林安安的告诫,试探道:“但我想问问,就比如刚才那种情况,当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但我们假定、假定是真的……”

  纪若敏缓缓转过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假定?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跟这大醋坛子说话真是费劲。徐虾狠狠拍下脑门,干脆道:“我的意思就是说,那都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你考查总不能拿我以前的事说事吧?那也太不公平了。”

  纪若敏一本正经道:“考查你懂不懂?亏你还念过那么多的书。考查是以一定的标准,对一个人长期的、一贯的、各方面的表现进行综合评定,来衡量和确定一个人的性格、品行,从而最终确定这个人的人品。既然是长期一贯的,当然包括你以前的事。”

  纪若敏把考查的定义背得这么溜,徐虾都听傻了,暗忖不会是她自己杜撰的吧?

  纪若敏得意洋洋道:“臭小虾,心虚了吧?要是心虚,就赶紧招出来,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如果隐瞒不说,哼!哼哼!”

  徐虾淡淡道:“你不用哼了,我白纸一张,随你考查。”

  尚方宝剑已经行不通了,只能死赖不认账到底了。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长身而起。

  纪若敏正要出言讽刺白纸,见他忽然起身,问道:“你干嘛去?”

  徐虾没好气道:“当然是找地方吃饭了,肚子都饿瘪了。”顿顿又道,“你们大门左边不是有家西餐吗?我右手用筷子不行,但刀叉没问题,就去那儿吧。”

  纪若敏焦急地站起:“那怎么行?那里离我们单位那么近,会被人看见的?”

  徐虾审量她道:“看见就看见呗,有什么可怕的?你不会也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纪若敏气得直跺脚:“你当我跟你一样?”

  徐虾奇怪道:“那你怕什么?”

  纪若敏窘道:“笨蛋!当然是怕难为情啦。”

  徐虾望着眼前既急又俏的大美人,噗噗笑道:“你现在怕难为情,怕是已经晚了。”

  纪若敏心脏一悬:“什么晚了?”

  第三十六章 绝色悍妻(下)

  徐虾坏笑道:“刚刚你们那个大门狗对我百般刁难,连电话都不肯帮我打,我已经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了。”

  纪若敏啊地拉出长声,惊得不知所以,既羞又气道:“你这混蛋、坏蛋,耍无赖都耍到我单位去了,也不跟我商量,我怎么跟人说?”

  徐虾低喝道:“行了,别耍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不早晚的事儿?”

  纪若敏泄气又不甘心道:“那也不行,你现在还没过考查期呢。”

  徐虾右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纪若敏打眼瞟他一下,不情不愿道:“还能怎么办?反正一会儿你也得让我送你回家,就回家再吃呗。”

  徐虾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了。他本有此意,但想到家里刚闹一场,还怕她磨不开,没想到她自己提出了。可他走前那些菜还在走廊乱七八糟地扔着,只能祈祷别被人捡走了,可不少好东西呢。

  纪若敏见他面露犹豫之色,打量道:“怎么了?”

  徐虾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我着急追你,也没捡那些菜,还在走廊放着呢。”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们那层就四家,白天根本没人去,肯定不会丢。”

  纪若敏没奈何地看看他,叹口气道:“你先在这儿等着吧,我去取车,再来接你。”

  徐虾点头道:“行,你去吧。”又满怀激切道:“现在都下午了,你回家还要给我做饭,不如跟谁打个招呼,就别上班了?”

  纪若敏瞅他两眼,哼一声去了。

  目送纪若敏出门,徐虾迫不及待地冲到窗边,急切地望她背影。

  午后的阳光依旧亮白,大街依然空旷,他看到纪若敏修长匀称的身形走上大街,一身制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样光彩照人,那样明艳不可方物。

  为数不多的车辆不时穿梭,象隔着玻璃上演无声电影,纪若敏乌黑柔顺的发辫随风倏动。她轻拢散发,左逡右望,秀雅流畅的身姿从容雅逸。

  徐虾安静地望着,心内不知不觉激越起来。

  从考虑到考查,或许只是纪若敏定位变化的一小步,却是两人共同人生的一大步。这日发生的一切,已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轨迹。这个美丽明丽的大警花,已注定是他陪伴一生的人。

  这样阳光满天的日子,追求许久的幸福来临,他怎能不激动?

  徐虾正独自感慨,却发现穿过马路的纪若敏忽然停了,歪头站路边不动,似在寻思什么。回过头,远远向他瞧瞧,又转身走回了。

  徐虾纳闷了,这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纪若敏很快穿过大街,一脸不快地转进来。

  徐虾见她去而复返,奇道:“怎么又回来了?”

  纪若敏质问道:“刚刚你说,你跟大门说是我男朋友,之后对我说什么了?”

  徐虾道:“问这个干嘛?”

  纪若敏盯着他道:“先回答我。”

  徐虾不解加不耐道:“你就为这个回来?”

  纪若敏不容拒绝道:“痛快儿说!”

  徐虾无奈,稍作回忆道:“你说我没和你商量,我说那不早晚的事吗。”

  纪若敏气哼哼道:“不是这句,前边一点。”

  徐虾愈加摸不着头脑,皱眉思索一番道:“前边应该就是你骂我,我让你别耍浑了。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纪若敏长吁口气,露出一脸非常解恨的表情:“对,就这句,我一直没想起来这个词,现在总算想起来了。”

  接着小腰一掐:“臭无赖,我们吵架之后,你装大象走了,走前对我说什么了?”

  徐虾无语透顶道:“不会吧?你特意跑回来就为翻旧账?还翻这么老远,我上哪儿记得?那会儿我都被你气迷糊了,正失魂落魄呢,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没有。”

  纪若敏指着他鼻子道:“你撒谎!你说你瞎了眼,看上我这个浑人。我才被你气迷糊了,一直都没想起这个词。你说明白,到底谁是‘浑人’,‘浑人’什么意思?”

  费这么大劲就为这点破事儿,徐虾差点撅倒,据理力争道:“这也值得一磨叽,你骂我那么多恶心词,连癞蛤蟆和大鼻涕虫都出来,你怎不说?”

  纪若敏忍不住一笑,咄咄逼人道:“我骂你可以,你说我就不行。快说,你什么意思?”

  徐虾刚做出死赖不耐烦的经典表情,想应付两句,可看到纪若敏忿忿然清俏可人的脸蛋,两眼一呆,瞎话就编不下去了。

  纪若敏仍在气势汹汹地等他回话,双手掐腰,上身前倾,高挑挺拔的身躯在全身制服包裹下形成一道优美流畅的曲线;精致秀美的脸蛋配着光滑细嫩的皮肤,轻薄红润的小嘴向前微噘,一双深黑的眸子闪着得意和娇嗔;还有左肩瀑如黑娟的一辫长发,在肩前身后随意地半搭半顺,一切都那么随性自然,一切都那么美丽真实,这个秀美绝伦的女子绝不属于天上,而是真真切切地属于人间。

  望着眼前无比清丽的美女,徐虾动情道:“浑人的意思就是,我非常有福气,能找到你这样的绝色悍妻。”

  纪若敏转转眼球,没反应过来,秀眉微蹙道:“什么汗七汗八的?你又胡咧咧什么?”

  得,碰上个老粗,简直大煞风景,徐虾满腹柔情无的放矢,没好脸道:“悍妻就是说你是个母老虎,是个专门欺负老公的臭婆娘。”

  纪若敏玉容急变,凉气倒抽:“啊!你这浑球,你还敢……”

  杏目一立,举手就要打,可情急之下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一打眼看到还算完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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