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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门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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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他心中越发不安,心中肯定王至道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故不由自主的小心慎重起来,铃声敲响的时候,犬养一郎也难得的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但是,犬养一郎又失算了。铃声刚刚一响起,王至道就像炮弹一样向犬养一郎冲了上来,一拳对准犬养一郎的鼻子打了过去。

  犬养一郎心中虽然一惊,不过他毕竟是受过严格的武道训练的,虽惊但不慌乱,脚步向后一挪,身后微微后移,避开了王至道这一拳。

  不过,“嘣”一声。

  犬养一郎明明觉得自己的后移避开的位置刚好令王至道的拳头打不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至道的拳头突然间变长了,结果,结结实实的打在犬养一郎的鼻子上。

  犬养一郎顿时鼻血如注。

  第十四章 周蝶的邀请

  观战的朱国富很惊奇,脱口呼道:“咦,这是什么拳法,精武门好像没有这种拳法啊!”

  蔡家扬则不解道:“奇怪,犬养一郎明明已经避开了王至道的攻击,怎么会突然间又被打中了呢?我都没看明白?国富,刚才是怎么回事?”

  朱国富道:“王至道刚才那一拳本来是够不着打中犬养一郎的,但是在犬养一郎避开时,王至道的双肩却平行的转动了九十度,同时将腰向前送出了三十度,这样一来,一个直击拳攻击的距离就突然间加长了二十公分,才出其不意的打中了犬养一郎。这种打法,有点像通臂拳的打法。嗯,他在那儿学的,精武门有通臂拳的高手吗?”

  说话之间,拳击台上的战斗已经结束。王至道出其不意的将犬养一郎打得鼻血长流后,趁犬养一郎发愣时,动作不停,凌空的跃了起来,屈膝对着犬养一郎的脸面重重的撞下。

  犬养一郎大吃一惊,向后退已经来不及,本能的举起双手挡在脸前。但是凌空下落的一膝撞下的威力又岂是能用双手挡得住的。结果,犬养一郎的双手被王至道凌空下落膝盖重重的撞回到脸面上,当下折了几颗门牙,倒跌到地上。

  幸好犬养一郎及时的举手缓冲了凌空下落膝撞的一部份力量,才没有昏死过去。但是,他却没办再挡住王至道后续的攻击了。

  王至道抢击得手,那还会给犬养一郎回气的机会,击倒了犬养一郎后,一脚就向犬养一郎的脖子踏下,选择的位置是颈侧的大动脉。

  用脚踏住倒地敌人的颈侧大动脉,是王至道后世时在军部所学的制敌绝招,用这招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令敌人陷入昏迷之中,丧失战斗力。虽然重生到这个时代后,还是第一次使用,但是王至道记忆中的千锤百炼的经验还是令他熟练无比的使出了这一招。

  只不过五秒左右,犬养一郎就不由眼睛翻白,在王至道的脚踏之下昏迷了过去。

  “靠,这么不堪一击?”朱国富翻了翻白眼,对蔡家扬道:“这一局果真没什么好赌的。”

  “小心!”却听周蝶一声惊呼,张着性感小嘴瞧着已经下了拳击台的王至道身后。

  王至道刚下了拳击台,正向周蝶等人走过来,突然听到脑后生风,凭着记忆,他判断出有人用凌厉的踢技向偷袭他的后脑。

  电光石火之间,王至道的脑中闪过无数道破解之法,但是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他本能的向下弯腰成九十度,同时右腿向后蹬了过去。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咚”的一声,身后偷袭的人被踢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到三米远的拳击台上。

  原来偷袭者是随犬养一郎一起来的那两个日本人之一。

  王至道回过头来,盯着另一个正欲袭击他的日本人,眼神蓦然射出死神般的寒气,酒吧的空气瞬间冰冷起来。

  这个日本人先是因为同伴被王至道一个后蹬踢飞弄得目瞪口呆,又被王至道的目光瞧得心中一寒,整个人如僵尸般的僵住,一点攻击的念头也升不起来了。就连旁观的洋人们看到王至道的这种眼神,也不由毛骨怵然,鼓掌了一半就个个僵住了。

  “奇怪,真奇怪!”朱国富一付百思不解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刚才看他和犬养一郎之间的打斗,招式虽然凶猛,但是速度,力道,气势都是普通的,连动作流畅度也不够,显然只是个练武时间不长的普通拳手而已。但是为什么,刚才他反击偷袭者那一蹬,却突然间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不但动作流畅,反应速度惊人,力道整体连贯,连气势更是与众不同,好像突然之间,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个普通拳手瞬间变成了一个顶尖的高手?难道之前是他是故意深藏不露,连我都瞒过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蔡家扬的神色凝重,道:“看到他刚才的眼神没有,那是杀人的眼神,杀气令整个酒吧的人都感应得到。这种眼神,我以前曾经见过不少,那是久经沙场的喋血战士,或是杀人无数的杀手才拥有眼神。那是经历生死磨练连自然形成的,装是装不出来的。这个王至道,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朱国富茫然的道:“他到底是怎么人呢?我有点看不透这小子了!”

  一旁的周蝶听得美眸发亮,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日本人知道不敌,再斗下去只会自讨没趣,灰溜溜的离开了酒吧。

  蔡家扬举杯对王至道笑道:“恭喜你,你赢了。不过我相信,以后你会麻烦了,你们签的这张协约只怕并不能阻止日本人日后找你的麻烦。要不要我帮你,我认识不少洋人朋友,他们之中有些人身份尊贵,有他们出面,日本人不会不给面子。”

  王至道道:“谢谢你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我的麻烦也不会少,日本人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会找他们的麻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朱国富叫道:“小兄弟,我看你的武功不错!之前我打得不过瘾,不如我们上去切磋一下,怎么样?”

  “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现在我得回去了,我已经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精武门的师兄们会责怪的。”

  开玩笑,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朱国富这种高手打一场,不被揍得鼻肿脸青才怪。刚才那神来的一脚,只是意外。再来一次,王至道可不敢保证能不能再出现一次。所以他忙拒绝了朱国富的提议。

  朱国富大失所望,但是不能勉强,只得道:“好吧,记得你说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切磋一场。”

  “一定!”王至道心道:像你这种高手,是练功,提升自己实力的好对象,等我有了一定的实力,能放过你才怪!

  周蝶盈盈的站了起来,对王至道甜笑道:“小兄弟,我也要回去了,不如我送你一程怎么样,我有车。”

  “好啊!”王至道看了周蝶一眼,暗想自己在后世宝马,悍马,保时捷,甚至劳斯莱斯都坐过了,还真没有坐过最早期出现的福特车,去体验一下也不错。

  黑不溜的颜色,像大面包一样的车身,和二十一世纪的汽车比起来,早期的汽车光是外形的上设计都很难看,不过在这个时代的确是新鲜的事情,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在这个时代的上海,拥有一部车是少数人的权力,有些人就算有钱也未必坐得起。周蝶能拥有一部车,可见她的身份不止是电影明星,上海交际名媛那么简单。

  司机是个很彪壮的汉子,皮肤很黑,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非洲的黑人,但他实际上也是中国人。目光烔烔的显然也是个练家子。王至道怀疑他是不是周蝶的司机兼顾保镖。

  司机对周蝶带王至道一起上车视若无睹,问也不问一句就启动了车,好像早已经司空见惯。

  见王至道坐到车里没有一点不安或是好奇的样子,周蝶笑道:“小兄弟,你看起来很自然呢,原来坐过这种车吗?”

  “以前差不多天天坐,像这种破车,跑得像乌龟一样慢,坐起来一点都不过瘾,比我以前坐的差得太远了!”王至道不经意的回答道,话一出口,就醒悟到不对,果然,只见周蝶一脸怪异的盯着他。

  “你以前天天坐车,你在那儿生活的,不是精武门吗?”

  王至道尴尬的一笑,对周蝶道:“我是说我在做梦而已,现实中我还是第一次坐车。”

  周蝶恍悟道:“我说吗,我的车是美国最新出产的,怎么可能还有车比它还要好,原来是你在做梦。嘻,你的梦倒是极新鲜的!”

  笑了一笑,王至道转开话题道:“周蝶姐邀请我坐车,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跟我说吧?”

  周蝶点头道:“嗯,我的确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小兄弟……”

  “周蝶姐,请叫我王至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兄弟,而且我也不小了!”王至道打断周蝶的话道。

  周蝶没有不悦,只抿嘴一笑道:“好吧,王至道,你想不想找个工作,赚大钱呢?”

  王至道闻言愕然,问道:“周蝶姐有什么好工作要介绍给我吗?先说一句,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干。”

  周蝶嫣然一笑,道:“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的人吗?我只是想请你当我的保镖。我本来是找蔡老板帮忙介绍的,但是看到你的身手,又听到朱国富和蔡老板对你的评价,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我才选中了你。”

  王至道愕然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前面的司机问道:“那人不是你的保镖吗?”

  周蝶叹道:“他只是别人借给我开车的,我原来本来有个保镖,可是这个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却没有骨气,对外国人低声下气的,我看到就生气。几天前有一个日本人调戏我,他看到了居然当着没看见,气得我将他解聘了。唉,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洋奴,不但丢尽了我的脸,还丢尽中国人的脸。所以我才拒绝电影公司给我另指派一个保镖,亲自出来找。我看到你在酒吧对日本人毫无畏惧,又身手高超。虽然年龄小,但却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所以我才想请你做我的保镖。我会给比我以前保镖两倍的工薪,你的吃住穿我都包了。王至道,你不会拒绝我吧?”

  王至道上上下下的看了周蝶好一会儿,才笑道:“能做周蝶姐的保镖,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呢,你也知道,我师父刚去世,现在还没有下葬呢。所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我要先等到师父安葬好后,再问问师兄们的意见后,才可以答应你!”

  周蝶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会等你好消息。我希望你知道,以后周蝶姐的安危就指望你了,如果你不来保护我,我再遇到酒吧中那样的事,我说不定会自杀的。你不希望看到我出事吧?”

  王至道被周蝶楚楚可怜的媚态弄得心惊肉跳,明知道她在演戏也被她打动,当下道:“周蝶姐,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搞定我自己的事情,然后过来给你做保镖,你先忍耐几天吧!喂,司机,我到了,请停车!”

  第十五章 陈真归来(上)

  回到精武门,王至道即发现精武门的气氛很不对劲。

  心中正在暗想是不是自己私自出门让精武门的人都生气了,却见精武门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着他,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几个穿着日本武士服的身上。

  这几个穿着日本武士服,腰插武士刀的日本人个个一脸讥讽猥琐的笑容,看着精武门的人好像吃定了他们的样子。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个穿着西服,长得有点像人样的家伙,只是这个家伙的表情比那些日本人武士还要猥琐。只听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道:

  “根据协约,嘉五郎先生和霍元甲的比武是生死决斗,所以应该是以生者为胜,死者为负。我们嘉五郎先生虽然不小心跌下了擂台,但是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但是霍元甲吗,却已经被嘉五郎先生打死了。所以,这场决斗,胜利应该属于嘉五郎先生。可是你们精武门的人输了却不承认,还诬陷我们嘉五郎先生对霍元甲下毒。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你们精武门的人还真干得出来,霍元甲有你们这些弟子,真是太闷羞了。”

  如此指黑为白的指责,令精武门个个气怒异常,要不是农劲孙等人都在,论不着他们说话,只怕精武门的弟子早就破口大骂了。

  霍廷觉目前已经是精武门指定的下任门主,对于这种恶毒的指责,自然不能沉默,只见他冷静的道:“是非黑白,时间会还我们一个公道。无论你们如何巧言狡辩,真相也不会被掩盖。”

  “真相,谎言重复了几十遍,就成了真相。你们中国人的这种手段,我们早就领教过了。你们精武门每天都在大街小巷撒播这种谎言,大大的损害了我们日本人的声誉,我们今天找上门来,就是要你们对这种损害日本人声誉的恶劣行为付出代价。”

  “声誉,像恶狗一样的日本人,还有声誉可言吗?”刘振东忍不住骂道。

  此言一出,那些日本武士个个眼露凶光,杀气腾腾的瞪着刘振东。

  刘振东毫无畏惧的回瞪了过去,喝道:“瞪什么瞪,想咬我的话就来啊!我连狗肉都吃过很多回,怎么怕了你们这些恶狗!”

  “八格!”一个彪形的日本武士勃然大怒,武士刀“当”出销。刘振东则上前一步,拳头握得“喀嚓”的响,看来打算用赤手空拳对武士刀。

  眼前一场大混战就要爆发,农劲孙忙上前阻止刘振东道:“等等,在你师父的灵前,不能打斗!”

  又转头对那个西装家伙道:“胡翻译,你们想怎样?”

  胡翻译阻止那个发飙的日本武士,对精武门的人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日本道场馆长山本刚玄先生的意思是,要你们精武门的人公开向我日本人道歉,承认那场决斗的胜者是嘉五郎先生,并接受由我们山本刚玄先生亲笔为你们精武门写下的牌匾,挂在精武门的大门。我们就不会再计效你们诬陷嘉五郎先生下毒的事情。”

  “什么牌匾?”农劲孙皱眉道。

  胡翻译嘿嘿怪笑的用手指了指后面,一个日本武士揭开了带在身边,有一人多高的牌匾的包裹纸。

  只见做得精巧端正的牌匾上,写着四个行云流水的黑色大字“东亚病夫”!

  精武门识字的人见之个个气得眼冒怒火,不识字的人问明了这四个字怎么念后也个个怒火中烧。集体散发的怒火几乎要将这些日本人给烧起来。胡翻译见之,不由有点毛骨怵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和那几个日本武士站在了一起。

  农劲孙看到这四个字也是怒气上涌,虽然他只是个书生,眼神却不比精武门任何一个练武人冰冷,只听他冷然道:“要是我们拒绝挂这牌匾,你们会怎样?”

  胡翻译和那些日本武士站在了一起,心中好受了一点,闻言道:“那就不好办了,跟我来的这几位都是虹口道场的高手,如果你们不愿意挂那牌匾的话,将由他们亲自为你们精武门挂上。”

  刘振东的脾气有点火爆,闻言再也难以承受,当下就站了出来,吼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挂上这牌匾!”

  霍廷觉怕刘振东吃亏,也出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冷冷的盯着那些日本人。

  农劲孙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皱了皱眉头,退到精武门弟子之中,低声对晓惠道:“这些日本人只怕是故意来闹事的,你立即去通知巡捕房的人。”

  晓惠点点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农劲孙众精武门弟子们道:“武艺低微和没练过武的人立即退开,免得被祸及。”

  没有人动,所有精武门弟子们都敌意特浓的盯着那些日本人,无人肯退下。

  混在众人之中的邬心兰发现了王至道,悄悄的移了过来,低声对他道:“你跑到那儿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没等王至道回答,邬心兰又道:“这些日本人摆明了是来找事的,等下只怕会是一场浴血恶战,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宜战斗,最好躲到自己屋内去,不要出来,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好了。等到晓惠姐将巡捕房的人找来,就没有事了。”

  王至道笑道:“邬师姐,你一个女流,都会留下来抗卫精武门,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要躲起来。你这么说,未免太伤我的自尊心了吧!”

  邬心兰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这些日本人心毒手辣,混战起来说不定会杀人的……”

  “那倒未必!”王至道打断邬心兰的话,道:“这些日本人只怕未必敢和我们混战。这里毕竟是精武门的地盘,精武门所有的高手都在这儿。如果真的混战爆发,就算我们精武门会死一两个人,但是这些日本人定会全都死在这儿。”

  王至道这些话故意用较大的声音说了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个胡翻译回过头来,瞪了王至道一眼,冷哼道:“你们精武门敢杀人吗?别忘了这儿是租界,如果你们敢杀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只怕精武门就得完蛋了。”

  王至道淡淡的道:“自卫杀人又有何不可?你们几个带着武器闯入我们精武门,就算被我们杀了,也是正当防卫。这里租界不错,但不是你们日本人的租界,法律也不是由你们日本人说了算,我们完全可以说你们是待器闯入私人领地,故意伤人,而我们是自卫才失手杀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认为,我们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胡翻译嘿嘿的笑道:“你将我们日本人的能力也看得太简单了吧?”

  “是啊,你们日本人就会指黑为白,而且我相信上海所有的租界之国都会跟你们狼狈为j。所以我们根本没打算靠租界的法律。只要我们杀光你们,然后将你们毁尸灭迹。你们的人问起来,我们都说不见过你们,他们不相信可以随便搜寻。找不到你们,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无证无据的随便开战只怕会落人口实,上海可不是日本人的天下。”

  王至道故意阴阴的笑道:“对了,你们听说过化尸粉吗?那是中国秘密武林门派的特产,只要用一点点倒在尸体上,尸体会连骨带皮化成水,连毛也找不到。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工具,以前中国有很多武林高手莫明其妙消失,谁也无法找到,就是被这化尸粉化成了水。”

  这种从后世武侠小说中吹来的故事再加上王至道阴森的口气不止令胡翻译和那几个日本武士听得毛骨怵然,连精武门的弟子也感到身上涌出寒意。

  胡翻译干咳了一声,勉强的笑道:“你别想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刘振东很配合喝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这么办,让这些日本人尸骨无存。门人听着,关上大门,不要放跑一个日本人!”

  胡翻译闻言大惊,忙叫道:“慢着!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中日战争就会爆发,你们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吧?”

  王至道冷哼道:“怕了的话就拿着那牌匾滚出精武门,我们就饶你们几个的狗命!”

  日本武士们脸色微变,要不是精武门所有的弟子们都瞪着他们,只怕他们立即会上前将王至道给撕了。

  胡翻译阴阴的笑道:“想让我们就这么离开,只怕没那么容易吧?你们不是不服霍元甲败给嘉五郎先生的实事吗?我看这样吧,我们双方各选三个人,互相较量一下,三战决胜负。如果你们能赢我们两场,我们就离开,这块‘东亚病夫’的牌匾我们也拿走。如果你们输了,牌匾还是挂在精武门的大门上吧!怎么样,你们是霍元甲的弟子,不是不敢接受挑战吧?”

  刘振东怒道:“好,我们接受挑战!来吧,我打头阵,谁来和我打?”

  胡翻译不屑的瞧了刘振东一眼,问道:“你是精武门话事的人吗?能做得了主吗?”

  刘振东闻言一怔,不由自主的瞧着霍廷觉,而霍廷觉却瞧着农劲孙。

  胡翻译见状笑道:“难道霍元甲死了后,精武门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了吗?要不要让我们给你们选一个能做主的人?”

  农劲孙的脸一沉,对霍廷觉道:“廷觉,你父亲留有遗言,让你做精武门的继承人,现在你就是精武门的门主,由你话事,要不要接受挑战你说了算!”

  霍廷觉闻言一咬牙,点头道:“好,只要你们日本人说话算数,我们精武门接受这个挑战!”

  胡翻译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日本人是优秀的大和民族,当然会说话算数,倒是你们精武门,输了不要又诬陷我们对父下毒了就行了。”

  霍廷觉闻言却冷静了下来,问道:“你们派谁出来挑战?”

  日本武士之中立即走出三个人,胡翻译指着他们道:“他们是虹口道场的八大金刚中的三位,藤田大郎,藤田不二两兄弟井上宽先生。藤田两兄弟是柔道会中仅次于嘉五郎先生的高手,而井上先生是柳生派的剑道高手,剑下从无活口。不过你们放心,这次井上先生不会用剑,他赤手空拳的和你们较量。”

  第十六章 陈真归来(中)

  王至道仔细的打量这三个日本人,只见藤田兄弟俩长得都彪壮,武士服下的肌肉很突出,双腿更是粗壮无比,稳固如山,显然都是力量型的武士。反观那个井上宽,长得较矮小,但是眼神却凌厉无比,气息若有若无。王至道本能的觉得,这个井上宽可能比藤田两兄弟加起来都要厉害一点。

  心念微转之下,王至道来到刘振东和霍廷觉的身边,轻声问道:“二师兄,你会派谁出战?”

  霍廷觉道:“大师兄在精武门武功最高,由他压阵,我打第二阵,至于头阵吗……”

  犹豫了一下,霍廷觉道:“由边师兄上吧,我们两个之后就他最强了。可惜陈师父有事出门了,要是有他压阵,我们必是三战皆胜。”

  王至道道:“这样不太好,二师兄,团体战一般都是由最强者压阵,你这么做,日本人也是这么做。那三个日本人看起来不是弱者,再加上他们有备而来,对你们的实力一定很了解,但是你们都不了解他们的实力,此事关乎到精武门的荣誉,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将‘东亚病夫’的牌匾挂在精武门的大门上。”

  通过几次接触,刘振东对从昏迷中醒来的王至道有了一点信心,闻言不由自主发问道:“那你的意思怎么样?”

  王至道道:“很简单,我们用田忌赛马的方法,由两位师兄打头两场,藤田两兄弟看起来虽然长得比井上宽彪壮,但实力绝对没有井上宽强,两位师兄出马,一定能拿下他们。只要胜了头两场,第三场根本没必要再打了。到时候日本人要是反悔,也是理亏。”

  “好主意!”刘振东不等霍廷觉同意,就挺身而出道:“让我来打第一场吧!”

  日方出场的是藤田不二,他见出场的对手居然是刘振东,不由愕了一愕,本能的问道:“由你打头阵吗?”

  刘振东道:“怕了吗?怕了就滚出精武门,我饶你一命!”

  藤田不二闻言狞笑道:“我看是谁饶谁的命?”

  猛的扑了上来,双手抓住了刘振东的衣领,同时脚步交错,身体扭转,腰弯了下去。

  柔道最常用的背负投。

  但是,刘振东没有被摔起来。他的双腿似生了根,稳稳的站在那儿,凭由藤田不二使全力,也没有移动刘振东。

  冷哼一声,刘振东道:“摔跤虽然最重技巧,但也需要力气的,你的技巧不错,但是力气还不够。看我的吧!”

  刘振东一把抱住了藤田不二的腰,一发力,猛的将他整个身体抡了起来,从前面向后面重重的摔下。这种摔法,和后世美式摔跤的杀招“背摔”很相似,属于伤害力很强的招式,用力过猛有可能将对方的颈椎给摔断。

  藤田不二大吃一惊,但是他毕竟是柔道会的,经常进行柔道投摔练习,对摔技的反应敏捷。危急之下,反手就抱住了刘振东的脖子,死死的缠住。刘振东不但没有将他摔到背后,反而让他用后缠颈的绞技死死的绞住了脖子。

  刘振东陷入险境,却不慌乱,暴喝了一声,抓住了藤田不二缠在他脖子上的两只手,猛的用力一拉。

  只听“喀嚓”一声,藤田不二双手的手腕居然让刘振东惊人的蛮力硬生生的拉得脱臼了。

  藤田不二还没有惨叫出来,刘振东得势不饶人,抓紧藤田不二已经脱臼的双手,一个过背摔,将藤田不二身体从上至下重重的摔到地上。颈椎虽然没有摔断,人却昏死了过去。

  日本人见状不由个个变色,胡翻译和井上宽,藤田大郎商量了一会儿后,井上宽走了出来,对霍廷觉道:“霍门主,第二场由我来领教你的高招吧!”

  邬心兰见状吃了一惊,低声道:“他们看破我们的计策了,怎么办?”

  王至道笑道:“这种计策那能破得了,他变我也变,井上宽既然打第二场,就由二师兄压尾阵。井上宽是这些日本武士之中最强的一位,藤田大郎就算比他弟弟强,也不会强出多少,二师兄绝对能打得过他。这样我们还是能赢两场。”

  刘振东问道:“那由谁来对付井上宽呢?”

  王至道想了一想,道:“让我来吧,反正输了也无所谓。”

  说完王至道即走了出来,刘振东和邬心兰大惊,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见是王至道出场,井上宽大感意外,皱眉道:“霍门主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要派你这个小子出阵?难道精武门的门主就这么怕死吗?”

  此语说得霍廷觉心中羞愧,正欲上前喝止王至道退下,却听王至道道:“你也知道二师兄是精武门的门主啊?既然他是门主,又岂是能随便接受挑战的?你想要挑战他,得要有资格才行!”

  言下之意,井上宽并没有资格挑战霍廷觉。

  井上宽闻言冷笑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想用田忌赛马的法子吗,你们以第三场霍廷觉一定能打得过藤田大郎吗?要是你们这样想,那可就错了!”

  “你对中国的文化到是极了解的,看来你们日本人为了入侵中国,下了不少的功夫啊!不管你怎么说,都是由我来对阵你,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认输,我不会勉强你。”

  井上宽的眼神蓦然变成了死灰色,杀气弥漫,冷冰冰的道:“小子,凡是与我井上宽对阵的敌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敢向与我对阵,我佩服你的胆量。但是你别想能全身而退,我井上宽的手上,从来不会有活口。”

  血腥的语气令井上宽瞬间判若两人。这一刻的井上宽,像个死神一般,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两手沾满血腥。

  邬心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刘振东道:“大师兄,王二不会被他杀死吧?”

  刘振东神色凝重的盯着杀气毕露的井上宽,道:“王二判断得没错,这个井上宽的确是这些日本人中的最强的一位。如果他铁了心要杀王二的话,只怕王二的下场不妙啊!”

  邬心兰闻言脸色煞白,急道:“那该怎么办?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想想办法啊!”

  刘振东沉默不语。霍廷觉道:“他已经出阵了,我们不可能叫他回来,只有等到他露出败相时及时认输弃权。不过我担心,这样未必能令井上宽收手,如果他一来就出杀招的话……”

  底下的话未说出来,但是刘振东和邬心兰都知道他的意思。

  井上宽拉起了架势,却是后屈站立式。这种架势,是唐手或是早期空手道基本架势。两腿开得较大,重心偏后更偏下。这种站式,爆发出的力量强大,杀伤力惊人,但是速度和灵捷性却降低了,打法单调,而且更不利腿法的发挥。到了后期的空手道时代,这种架势基本已经被抛弃,改为更具灵活性的架势。

  不过井上宽的后屈站立式较微有点不同,他的双手是高举在胸前的,不是握紧拳,而是成掌。这对手掌,还没有动就给人一种锋利如刀一样的感觉。

  手刀攻击的后屈站立式。

  王至道立即看出了井上宽最擅长的攻击方式,敢情他将剑道的攻击技法融入了手刀攻击术之中,一对手掌实际上却是剑。

  王至道架势是“至道拳学”的“速变警戒势”。重心稍微提高,双足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让步法灵捷如电,双手半握,高至下巴,双肩放松,不但能防护上半身的要害,更能轻松出拳。这种架势之所以叫做速变,原因就是它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随着重心,体位的转换,瞬间就变成更利于爆发重击的架势,或是更利于踢技攻击的架势。

  井上宽对王至道这种并非精武门任何拳术的架势感到有点奇怪,但是并不在意,冷哼了一声,就发出了攻击。

  手刀平行斩击。

  右掌平行的划了个半圆,快如闪电般的斩向王至道的太阳岤。“嘶嘶”的破空声令旁观者也感到耳膜刺疼,令人感觉他不是在挥掌,而是在挥刀。精武门的弟子见之骇然,这一掌要是斩实了,王至道就算头骨不震裂,也会震成脑震荡。王至道应该后退避其锋,但是,他避得开吗?

  王至道并没有后退,反而出乎意外的向前撞了进去,如炮弹一样,一下子就撞进了井上宽的怀内,但是这个炮弹的一只手双指如剑,指着井上宽的双眼,底下却屈着一膝,对准井上宽的裆部。

  指上打下,以攻破攻。后世王至道最爱用的攻击方式。

  第十七章 陈真归来(下)

  因为王至道冲撞的速度的太快,如果井上宽的手刀继续斩下去,只怕自己的眼睛和裆部会先挨招。

  不过这个井上宽的确是个高手,远非那个犬养一郎可比,遭此变化,一点也不慌乱,反应极快的将劈出的手刀划了个弧,反斩向王至道指向他双眼的手腕,同时另一掌化为正拳,以下段击向王至道的腹部击去。

  井上宽虽然长得矮小,但是双臂却很长,再加上王至道屈膝,自然不可能比伸直的拳长,再加上井上宽的攻击动作的确要比王至道快,后发也先至。结果,王至道先是刺目的手腕部一麻,如电击一样垂了下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井上宽的正拳下段击已经重重的击在他的腹部。

  在后世的王至道的抗打能力之强,几乎能比得上汽车的轮胎,无论受到所大的打击都没有疼感,还能将其反弹回去。但是他这具重生后的身体却没有练过抗击能力,挨了井上宽这一拳后,五脏六腑顿时像翻腾了起来一样,疼得他身体弓了起来,久违了的血腥味涌到咽喉,从嘴角渗了出来。

  还没有等到他回味一下这很多年未曾有过被痛击的滋味,井上宽的下一个攻击又到了。

  这一下是中段横踢。重重的踢中王至道的右肋。

  很清楚的听到身体响起骨折的声音,五脏六腑再次翻腾了起来,血腥味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王至道“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肋骨被踢断了两根。

  邬心兰吃惊的掩住了小嘴,叫道:“大师兄,二师兄!”

  霍廷觉忙出声道:“住手,这一局我们认输了!”

  井上宽闻言阴阴的道:“认输,决斗还有认输的事吗?决斗是不可能因为有一方认输就得停手的。决斗是以生死来分胜负的。要我停手,除非他已死。”

  精武门的弟子们闻言不由色变,霍廷觉怒道:“这又不是决斗,我们只是在较量武技而已,为什么一定要以生死为胜负?”

  井上宽盯着霍廷觉,阴阴的笑道:“看来你们中国人并不真正的懂得武道,否则的话,你们中国人就不坚持那场决斗的胜者是霍元甲了。不是吗?武道是生存之道,是杀人之道,只有当一方死去时,战斗才能结束。柳生派剑道的奥义就是以杀止戈,只有杀死了对方,才能真正的获得胜利。如果你们要我停手的话,那么第三场也没有必要打了,直接将‘东亚病夫’的牌匾挂到你们精武门的大门上就行了!”

  霍廷觉闻言呆了呆,继又怒道:“那是你们柳生派的奥义,中国武术的奥义是止戈为武,武术是仁义之道,修练身心之道,岂能以杀止戈?”

  井上宽问:“那请问,我们之间的决斗,是以你们精武门的规则为主,还是以我们柳生派的规则为主呢?”

  “当然是以……”霍廷觉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敌人为什么要按照他们的规则来和他们决斗?

  “哈哈哈哈……”奇怪的笑声突然响起,却是王至道在笑,只见他的腰慢慢的挺了起来,虽然因伤疼得满脸是冷汗,但是他却是在笑,笑得很诡异,井上宽和在场的人都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一瞬间,王至道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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