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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明正德皇帝 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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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当中,根本没有发觉到这细微的神色变化。
“皇上,可能孩子饿了,才哭得这么厉害。”刘陵低声说着,最后将孩儿交给了奶娘,才渐渐哄得他安静了下来。
我搂着刘陵到床边坐下,笑着说道:“小陵,朕怎么发现咱们的宝宝怎么点也不像朕的模样啊”
刘陵答道:“皇上,咱们的皇儿还未满月哩刚出生的宝宝般都比较丑点的。”
我呵呵笑道:“是啊朕是有点心急了,现在就想看到咱们的皇儿活蹦乱跳的样子了,不过那还得等上了三五年。”
刘陵秀眸闪,娇声说道:“皇上,其实皇儿有点要跟你很像哩”
我问道:“是吗哪点最像”
刘陵伏在我耳岸,羞赧细语道:“臣妾第次给皇儿喂奶他的力气好大,抓咬得臣妾可疼了所以以后才交给奶娘的”
“虎父无犬子,果然是朕的乖儿子。哈哈真是大把的前途”我阵得意的大笑,将刘陵搂得更紧了,与她纠缠了片刻后,又问道,“对了,咱们的宝宝还没取名字吧”
刘陵应道:“皇儿的名字自然要等皇上恩赐”
我抚着刘陵如丝的秀发道:“小陵,这是咱们俩的孩儿,取名字自然你也可以拿主意。你说叫什么好呢嘿嘿依朕看来,小陵你最好先想上十个八个名字,以后还大大的有用。宫里地方这么大,你若不给朕多生几个,可不够热闹”
刘陵言道:“皇上,取名之事还是让太后娘娘做主吧。”
“嗯那是这个皇孙她定宝贝的不得了。”我点了点头,“说起来朕回宫还没给她老人家请过安呢”
刘陵婉言说道:“皇上离宫已久,臣妾思念之极。太后也直挂记皇上。皇上还是快摆驾去慈宁宫吧。”
“好的我就这过去,顺便也和母后谈谈立你为后的事。”我起身说道,“小陵等着我晚上再来陪你。小诚子准备摆驾”
刘陵没有答话,只是起身恭送我离开。
坐着轿子离开长春宫,半路上遇见了刘瑾。回宫后还没有召见过他。刘瑾满脸春风,跪地向我行礼问安,面奉承我得胜还朝,面恭贺我喜得贵子,少不得多拍几句马屁。
“启禀皇上,宫外的豹房已经督建完成,老奴恭请您移驾御览,希望能合陛下的心意。”
“此事稍后再说吧。刘瑾,朕来问你,朕离宫也有段时间了,宫中切可安好太后她老人家身体贵安”
“回禀皇上,宫中万事妥当,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如今宁王之乱已平,倭寇被灭,天下大定,四海升平,全是皇上英明神武之福。”
“对了,刘公公,朕忽然想当件事要问你。当年泉州水师提督李定海通敌叛国之罪,是你让东厂的人收集的证据吗”
刘瑾想必已经收到我在杭州赦免了李华梅等人的罪状,现在听我问起当年的冤案,吓得连忙又跪下叩头,惶恐不安地认错道:“皇上,是老奴失察,以至误害忠良蒙冤,老奴死罪”
虽然陷害李华梅之父的人是刘瑾这胖太监,但最后下旨诛灭李家的人却是朱厚照。现在我就是朱厚照,若是下旨帮李家翻案,无疑就是打自己的耳光。反正这个黑祸我是背在身上了,为此我在杭州时,还曾私下向李华梅至歉。好在李华梅申明大意,将这笔血仇都算在了刘瑾的头上,虽然以前对当今皇帝也非常不愤,但我赦免她的罪状后,对我已是心悦诚服,只是请求我为她家翻案报仇。
刘瑾多年来结党营私,多行不义,在朝野民间都积怨甚深。我已答应了李华梅,定给她亲自报仇的机会,但对付刘瑾却不急于此时,于是我只是训斥了他几句,学太后干妈样,光骂着过过口瘾。
“好了。朕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刘公公你先回吧”我骂够了之后,懒懒地挥了挥手。
“老奴恭送皇上”
刘瑾毕恭毕敬磕着头,副人畜无害的忠心奴仆相,虽然刻意埋低了头,但我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丝怨毒的眼神。我心中暗自凛,这似乎预兆着我和刘瑾之间真正决裂的开始
第四卷 第百九十六章 筹谋刘瑾
笃笃笃
马车的大车轮碾着石路铺成的官道声声作响。由于明朝的公路远不比后世的柏油路那般平坦,车身不免有些微微摇晃。我坐在马车内,软靠着背垫,忍受着略显颠簸的旅途,刁着梅儿为我点的烟,独自闭目沉思。
这是我回到明朝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公元五三年,大明正德八年。在半年以前,我御驾亲征,平复了宁王的叛乱,回宫后,刘陵为我诞下子,已被我立为了皇太子,而刘陵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国母,我本应该安住在紫禁皇城内,享受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滕的生活,但此时的我却又微服出宫,踏上了西赴边关大同府之路。
旅途上的景色有些冷清,虽然时值初春,但在这西北之地,比之富丽的江南,显得多些了几分荒凉之色。我身边的宫女阵容已由原来的两人倍增到五人,梅儿叶小青夏香小荷和琴儿,五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聚在起,平日都是活泼欢快,不过此时,见到我沉默不语,面色还有些凝重,她们个个和小诚子也是低着头不敢作声。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哀家盼你多日,你总算是平安回宫了。”
“儿臣不孝,令母后挂心。”
我在京城里逗留了近十天才回宫,与林月如在民间成亲之事,太后应该有所耳闻了,但她这次出奇的没有责问我,不由令我暗自高兴。而我向她问安之后,她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寝宫中只留下了我们“母女”,单独会面。
我低声问道:“母后,您对儿臣还有什么训示吗”
太后淡淡地答道:“皇儿如今平灭了宁王,除去了多年来的大隐患,哀家很是欣慰。但在宫中仍然存在着另个隐患。”
我轻轻皱眉,“母后指的是刘瑾”
太后的表情仍旧很平淡,但她那双慈目中却透出了少有的杀意,“当初先皇去得太早,留下你和寡儿孤妇,面对中朝中内优外患,才放任着养了刘瑾这只看门狗。如今皇儿剪除了宁王,朝中百官日渐归心,也该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原来太后也起了要除掉刘瑾之心,听了太后的话,我便说道:“母后,儿臣正有此打算。这几年来,刘瑾在朝中所为,积怨已深,现在收拾他不行了。”
太后听我主动提出要杀刘瑾,不由欣然问道:“皇儿可有定计”
自从我当上皇帝以来,心中就知道早晚会有翻脸收拾大太监刘瑾的天。因此以前就有过些对付刘瑾的打算,于是说道:“这次平灭宁王,可惜漏走了朱俊伟这小贼党,之前儿臣让谷大用和张允两个负责追捕,但迟迟没能抓到这条漏网之鱼,明日早朝,儿臣就以此发难,治了谷大用和张允的罪,先把刘瑾手下八虎里掌着京卫兵权的两人除了。至于刘瑾手里东西二厂的以及锦衣卫的势力,再逐步瓦解。儿臣还打算把刘瑾的义女锦儿争取过来”
我的话未讲完,太后已是微微摇头道:“如今宁王已灭,刘瑾那厮应该也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果皇儿立刻就罢免了谷大用和张允,夺其兵权,很可能和逼迫刘瑾密谋作乱。而且张允其实是哀家的人,让他继续留在刘瑾手下,作用会更大。”
我没想到原来张允还是太后安插的卧底,难怪她直都不怕刘瑾会阴谋,看来太后今天留下我密谈,必是早已经有了周密计划,说到玩政治斗争论阴谋手段,我自问远不及眼前这位久居深宫三十多年的皇太后,于是点头受教道:“儿臣还请母后指点。”
太后缓缓说道:“刘瑾在朝野上下暗中经营多年,其势之大,若非那厮只是个阉人,他必是个比宁王更可怕的祸害。皇儿现在想要除刘瑾,必须矢中的,取其要害,了结他的性命,还须将其党连根拔起,不然只会逼得刘瑾垂死反抗,那样最后就算诛除了刘瑾党,也会引得朝中掀起场灾祸。”
“母后所言甚是”我又点了点头,虚心问道,“母后,刘瑾手下八虎,除了张允外,还有谁是您安插的卧底呢”
太后答道:“马永成也是哀家的心腹,他和张允都是对先皇绝对忠心。要对付刘瑾,皇儿就得好好利用此二人。”
马永成身居大内士卫统领职,直接负责着皇家的安危,如此重要的位置,自然要是最亲信的人来担任,难怪太后直这么放心。直以来马永成都跟着我身边办事,刘瑾手下的“八虎”属他与我关系最亲近,他的能力平庸,表现得与其他几人般,贪功好财,拍马奉承,我没想到他也是太后那边的人,以刘瑾的老巨滑,也被摆了道。对太后不由得是由衷佩服。
“母后深谋远虑,原来早给刘瑾准备了这么两手暗棋,看来要收拾刘瑾也是亦如反掌。儿臣全听母后吩咐了。”
“这些都只是先皇身前的安排,以前皇上被刘瑾蛊惑诱导,终日沉迷游戏,只知道任性胡为,哀家心里甚是担忧,这些隐秘之事自然也不会告诉皇上,不过近年来,看来皇上逐渐成熟了,才是哀家最欣慰的。”
我暗自抹了把汗,转移话题道:“母后,儿臣突然想到了,既然张允和马永成都是我们的人,那么收拾刘瑾可以像对会宁王样,谋定而后动,先迫其作乱不轨,然后出师有名,将之刘瑾掌网打尽”
太后点了点头,“朝臣中要诛刘瑾的亦大有人在,皇儿认为何人可以用命”
“李东阳。”
同时想到此人,我和太后不由得对视笑。
太后旋又说道:“皇儿可去趟大同府,镇北侯司马威的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大军,这是先帝给我们母后留下的最大保障。”
我知道孝宗皇帝有遗旨留给司马侯,想此人久镇北疆,必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便又说道:“大同府总兵长驻,率兵以防靼鞑,势必不可能调兵回京,那么母后的意思是要儿臣给刘瑾来个釜底抽薪,把刘瑾引出京城,在大同府收拾他”
“正是”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刘瑾如今在京中的势力庞大,可谓牵发动全身,若在京中诛除刘瑾,只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变故,所以最好实施此计。”
我疑问道:“可是刘瑾那厮老巨滑,有什么办法可以请君入瓮”
太后淡淡地笑道:“孙猴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刘瑾终究是个太监,所以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哀家曾经说过,皇上难道忘了吗”
刘瑾的要害是什么,我自然知道,看来太后直将这胖太监把握在鼓掌之中。稳坐后宫三十年,这等权谋实非旁人所能岂及,看来这回刘瑾是注定要完蛋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笑了。
“皇上,你前几日在京中干得事也有够荒唐,哀家也不想多说你了。等灭了刘瑾,就把那姓林的女子接进宫来,给她个名份吧。她虽出身江湖,但事已致此,哀家也不想再多计较了。”
太后突然提起此事,立刻让我收住了笑容,但听她接着说道,“不过宁王的小郡主,皇上真不该留她性命,虽然哀家知道皇上仁厚,怜惜这个堂妹,但她终是叛孽之女,如此留下她性命,将来免不了招人口实”
我闻言,心中暗暗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连忙解释道:“母后见谅,此事儿臣虽然有欠考虑,但现在朱雨芳已经改名换姓了,儿臣也下了旨,没有人再会追究”
“好了,不说这些了。哀家有些累了,皇儿也下去休息吧。”
“母后万安,儿臣告退了。”
经过番商讨,悉知太后高超的手段后,我已经可预期到刘瑾覆灭的下场,但于此同时,我心底却无端生出丝寒意,若有朝日,太后得知我并非真正的朱厚照,那么以她如此厉害的手段,我又会有如何的下场
不经意间,手中的烟灰已积了老长,直到烫到了手指,我从回忆中才醒觉来,将烟头丢出了车窗外,长吁了口气,回过头来,才发现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想是刚才我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把她们几个丫头都吓着了。
“怎么都闷着不说话了个个发什么呆”
小诚子和梅儿等均没有答话,其中只有最为开朗的琴儿怜笑道:“少爷你发呆,我们做丫环的只好跟着你发呆。”
我露出笑容道:“琴儿,你就讲个笑话给大家听,活跃下气氛吧。”
五个丫头中就属琴儿的口齿最为伶俐,“少爷,大家都在,怎么光点我,要讲笑话可得每人讲个。”
我笑道:“以前在苏州和四大才子喝酒,记得那祝胖子笑话最多,直把杨杨逗得合不上嘴,琴儿你以前肯定也听了不少,现在就说两个段子给大家解乏吧。”
琴儿涩然道:“那祝胖子亏得还是个读书人,其实又贪财又好色,他说的笑话没个正经,琴儿可不好意思讲”她俏皮地眨了眨,忽又说道,“我倒是记起小姐以前说过的个笑话:那是我们刚回苏州没多久,有个大财主新修了间大宅子,找到门来想请唐伯虎给他提副对联,我们知道那王财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知府介绍来的不好拒绝,于是唐伯虎就提笔给他写了两句联子:养猪大如山,耗子个个死。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那王财主欢天喜地的捧了回去,还制成招牌挂在大门口,后来我和小姐出门看见,可是笑坏了。”
养猪大如山耗子,个个死。酿酒坛坛好做醋,缸缸酸。我心中暗笑,古来文人总喜欢玩这些文字游戏,还好那财主没请祝胖子给他提字,不然肯定会被整个更惨。
梅儿和生于书香世家的夏香最先明白过来,均忍不住笑了,琴儿也解释给了身边的小青和小荷听,顿时五个丫头抿嘴笑着团,只剩下小诚子还没明白其中的笑意,只得傻笑着抓着腮。
我见小诚子副憨太可掬也忽然想起个经典笑话,于是说道:“呵呵少爷我也突然想起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丫头们听说我要讲笑话,纷纷凑在起,好奇地望向我。我故意拉长了语调,兀自说道:“嗯这个笑话很简单,说的是从前有个太监”
我说到这里,便不收住了口,不再讲下去,丫头们等了半天,都有点迫不及待要听下文,琴儿先忍不住催问道:“从前有个太监,下面怎么样呢”
我呵呵笑道:“嗯下面没了”
片刻之后,马车厢内又引起了阵哄笑,几个丫头都笑得花枝招展,成为笑料的小诚子落得脸委屈。
我发话道:“小诚子,你去问问马永成,什么时候才到大同府”
“是奴才这就去。”小诚子如获大释,连忙逃下车去了。
“你们几个真是的,合起来欺负人家小太监。”我笑着数落起几个丫头。
琴儿娇笑着反驳道:“少爷,这还不是你牵得头”
“丫头作反了,敢说少爷的不是,呵呵还不快给我拿下,重大五十”
与几个青春豆蔻的丫头番笑闹,之前心中那点阴郁已扫而空,取而待之的是此次前往大同府的期待,自己每次出巡总有奇遇,这回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第四卷 第百九十七章 大同府
山西大同府,是历代名镇,盛唐时期,曾为从长安通往北部外族的必经之路,到明时,已成了西北防御的重镇。久经历代修葺,大同府墙高河深,坚如铁壁,然多年来无边无战事,城内也是非常繁富。
马永成与四大护卫骑着马在前面开路,马车缓缓地开进了大同府。路上不紧不慢,行了十五天,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旅途虽然轻松,但坐了这么久的车,梅儿等丫头均露出了少许疲惫之色,我便吩咐了马永成先找家客栈歇脚。
行入城驻进客栈后,天色也不早了,用过晚饭,我也没急着去见司马威,此次来大同也是微服出游,我也不想惊动地方上的官员,不过我回到房间,就有不速之客来访了。
“嗖”的声,个身影急速掠入房内,直把身边伺候的几个丫头吓了跳,不过我早认出是来人是太后的心腹兼保镖姬三娘。
见姬三娘来的突然,看她脸风尘之色,显然是在我离京之后,急着赶来的。我知太后派她前来定有要事,于是挥退了梅儿等人,自己与她单独会晤。
“奴婢参见皇上”直没有说话的姬三娘此时才恭敬地给我行了礼。
“朕微服在外,不必多礼了。”我将梅儿刚给我沏好的茶水递了给她。
“多谢皇上”
姬三娘接过茶杯,虽然没喝,但眼中闪过感动之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虽然仅有过两次见面,但她给我的印象,就好比刘锦儿的“加强版”。
我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姬三娘先是警惕地察觉了四周与屋外,确定再无旁人,才悄然上前两步,附首答道:“奴婢奉太后之命之前来给皇上护驾”
听过姬三娘的密语后,我不露声色,只轻轻舒了口气,“辛苦你了。朕已经知道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床了,唤来马永成暗自吩咐了几句,然后对众人说道:“今天朕想个人到街上逛逛,你们谁都不用跟来了。”
我这样的旨意,小诚子和梅儿等均是不解,尤其是琴儿还很不乐意地撅了撅嘴,但圣旨总是不能违背,于是我脱去华服,换了身文士的儒衫,摇了把纸扇,独自信步离开了客栈。
大同府地处边境,由于近年来边关没有战事,北方的鞑靼也有不少商贩南来大同进行贸易,用大漠的俊马毛皮等物产交换些汉族的货物。无论古今,跨国贸易总是有很大利润,因此大同府近年来也聚集了不少南来北往的货商,城内也多少沾染上了些异族色采,除了有集市上的蒙古商旅,偶尔还能见到座胡姬酒肆。
随手翻玩着纸扇,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现在还是清晨,红日微升,大同府内的百姓开始了新天的生活,男人到处忙活生计,主妇去集市上购买今天的菜肴,摊贩们又在街头云集。
“闪开闪开”
“危险”
迎面街口,行五骑正奔马而来,由于清晨的街上行人无几,所以他们骑行的速度很快,但谁知此时家屋子窜出个**岁的孩童,横插过街面,正好要撞上骑行人的马蹄。
我刚见到这等危险情况,身后已有名少女飞掠了上去,她的身形灵巧,把抱过已经吓坏了孩子,奋不顾身地将其揽在怀里。
“啾”
骑行者本来已经强拉住了失控的马儿,那人的骑术看似十分了得,双臂抖,拉紧了马缰,高高扬起了前蹄,个飞跃避过了少女和孩童。
本来有惊无险,但那少女因救人心切,搂紧了那小孩,奋力地往后滚,本是想避开前冲的马儿,却不料滚入了后来赶来的四匹马蹄阵中。她惊呼声,抽出只手撑地弹起,想要躲过劫。
此等惊险变化本就在瞬夕之间,平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要毙命在乱蹄之下,好在有我在场,刚才少女冲上去时,我也紧跟着发动了,**至尊功随心而发,双掌拍出道气墙,硬生生将那四匹马儿震得往后退去。
“啾”
阵尘土飞溅,人仰马翻之后,街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刚才险些被大马撞得粉身碎骨的小孩安全地抱在少女的怀中,而险些因救小孩的少女也安危无恙地落入了我的怀抱。
带头的骑行人已拉住停了马缰,回过头来,看他不过二十出头,身材健硕非常,皮肤黑黝,眼神锐利,脸上有股王贵之气,虽然身汉人的服饰,但很容易看出他是个外族人。地上的四名大汉也纷纷,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拉住了因受惊还在乱眺的马匹。
“我没事了,快放我下来。”
个羞涩的女声响在我耳边,那少女已是惊魂甫定。我便松手放她下来,想她刚才冲上去救人也是时冲动,不料自己反而差点丧命。她放开怀中的孩童,偷偷望了我眼,连忙别过头去,藏住惊羞之色。这女子看年纪应该不满二十,身材娇小,虽然年纪还有些稚嫩,但身紫色的劲装,显得英气勃发。
这时,旁边住户人家已奔出名妇人,正是那小孩的母亲,她也看到了刚才的,吓得把抱住自己的孩儿,母子俩哭住团。
“你们几个是怎么骑马的,大街上这么横冲直撞,差点就害了别人性命”
紫衣少女首先对骑马的行人质怒气冲冲地问起来。此时她已是脸正义凛然,全然不惧对方是五名骠形大汉。
四名被我刚才震倒的异族在汉黑着脸没人答话,只是不约而同地瞪了我眼。看得出他们四人是随从身份,于是我将目光投入领头的那异族青年。而那异族青年此时也正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露出惊疑之色,显然刚才我出手救人时所展现的强劲内力,让他暗自吃惊。
“喂姑娘我跟你们说话,你们听得懂吗”
紫衣少女见对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根本不理会她,脸上的怒气又加重了几分,口中呼斥着便向仍坐在马上的异族青年冲了上去。而那四名大汉,早已联手将她拦住,口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蒙语。
“哼差点撞了人,不赔罪道歉,还想打架不成”紫衣少女冷哼了声。
双方对峙,气氛立刻僵化了,而在此时,名青年牵着两匹马儿赶了过来,那青年二十出头,身材不算高大,张国字脸,看他身形步伐有力,像是行伍出身。他见到眼前情况,发现紫衣少女身上还沾着灰垢,便是把丢开马缰,快步到紫衣少女身旁,关切地问道:“玲儿,怎么了,是不是这几个人欺负你”
紫衣少女对刚来的同伴说道:“江彬,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乱骑马,差点把个小孩子踏死了。你帮我教训他们”
几名骑马的外族汉子凶悍傲慢,而那紫衣少女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这么争执,我本以为会动手打起来,然而那骑在马上的异族青年开口说四个手下讲了两句蒙语,接着从身上掏出了大块银子,丢给了还在哭泣中的母子。
“银子这个赔给你们”
异族青年的汉话讲的很不顺口,不过还是大体能听明白他的意思。那对妇人本就吓坏了,好在自己儿子没有损伤,现在还得到对方赔了大块银子,哪还敢多说什么。不过紫衣少女见对方直坐在马上,态度傲慢,很是不服。
“哼你有银子不起今天若不跟本姑娘道歉,你们休想走”她说罢已是攥起了对粉拳。
异族青年瞪了紫衣少女眼,傲慢地说道:“小妞,你不识好歹不要不讲理”
“怎么你们差点害了人命,还有理不成本姑娘可不怕你们”紫衣少女娇叱道。
名叫江彬的青年见状劝阻道:“玲儿,还是不要惹事了。你忘了我们可是偷溜出来的。”
紫衣少女这才按下了气势,异族青年也没再与她争吵,又将目光投向了立在旁的我,继续用他那生涩的汉话道:“壮士,你的身手很能耐小王咳小爷我最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请问你的名字”
我摇转着手中的纸扇,微笑着应道:“朋友,我可不是歧视少数民族,不过人家姑娘说你没礼貌还真不差。第你这样骑在马上跟别人说话就很失礼,其二请教别人姓名前,应该先通报自己的句号。嘿嘿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你还应该多学学。”
异族青年被我出言调侃,不由重重地哼了声,再不与我答话,勒过马缰,招呼了四名手下,策马扬鞭而去了。
“哼让那几个外族蛮子就这么跑了,真是便宜了他们”紫衣少女望着扬长而去的五名异族骑士,不悦地嘟了嘟嘴。
江彬低声说道:“玲儿,都说了别惹事,不然我们可出不了城了。”
“是啊这次算他们运气好我们也快走吧。不然被爹爹抓到可就走不了了。”紫衣少女牵过了她的马,回走到我的面前,“这位先生,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紫衣少女此时对我讲话的声音可要比刚才与外族骑士争吵时温柔很多。对面相望之下,让我有机会近距离地欣赏她的容貌。她的脸像是用陶瓷成的,樱桃小口,琼瑶玉鼻,玲珑剔透,柳眉如画,眼中充满了诗意。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倒是姑娘你见义勇为,让人好生佩服。在下李逍遥,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之。”
“嗯看你肯定不是个读书人。”紫衣少女也是把我仔细打量了番,做出句评价之后,嫣然笑道,“你这人挺有趣的。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嘻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我便告诉你。”她说罢已是翻身跳上马背,与同伴起并骑而去了。
合上手中的纸扇,我兀自笑了,以前自己对于山西大同的印象就只是“煤”和“石窟”,现在看来要多加入项了。想不到刚来大同府便遇见这么位可爱的女孩子,不过眼下有事未了,我便也收拾起心情,径直前行。
又走了会儿,穿过宽阔的大街,来到片偏僻的宅巷前,我蓦地停下了脚步,由于施展“搜魂**”,我已觉察到三个尾行者。
“嗖”
道刚猛的劲风毫无征兆地袭向我的后背,不过我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所以这下偷袭虽然是突如其来,却并没能威胁到我。我已在同时侧身,左手挥动纸扇,虚晃发招,右手暗运绵掌劲力,重重地递出。
“嘭”
我同那偷袭者对了掌,双方均被震得后退了两步。我站稳了身形,丢掉被罡劲震碎了的纸扇,隼目扫向那偷袭者,立刻认出那人是江湖上排名五大高手之的江南狂生楚江月。
“嗖”“嗖”
接连着又有两个身形飞掠而去,落在身后,将我的退路封住。我回过头,见到的是小宁王朱俊伟和他的女侍卫程艳。心中暗笑,这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虽然昨天姬三娘告之我会有人行刺,但我却没想到竟会是小宁王这个漏网的叛孽。
楚江月全力击的偷袭却因我早有防范而未能得手,脸色有些阴沉,沉声站在原地,没有再接着动手。
我以嘲弄的眼光投向朱俊伟,“呵呵你这个丧家之犬,朕全国通缉你这么久,没把你抓到。却不想今天你自然送上门来了。”
朱俊伟掣出手中的长剑,冷喝道:“朱厚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继续嘲笑道:“哈哈开什么玩笑,你这卑鄙小人阴谋行刺也不是两回了,你认为你能成功吗你那义父宁王皇帝梦做过了头,早都自栽了断了。你还想像条疯狗样乱咬人吗乖乖投降吧。寡人我今天心情好,兴许能饶你条狗命”
“朱厚照你少得意别以为自恃武功高强,小王便杀不了你。我发誓定要为义父报仇”如今的小宁王早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很容易便被我激怒了,他伸手掏出了只火枪,恶狠狠地对准了我。
“呵你以为就有你枪吗”我不屑地瞥了他眼,随手摸出了收藏在怀中的小火枪,举手对天放了枪。
“砰”
楚江月直未有发话,他见我直从容自若,现在又放枪为号,脸色再是沉,“徒儿,皇帝他早有防备,我们先走为上”
“不我今日定要杀了这狗皇帝师父助我”
朱俊伟怒喝着,但他还未及朝我开枪,已先被我的虚空指点中了手腕,火枪掉在了地上。羞怒之下,挥动长剑,不顾切地朝我扑上来。
第四卷 第百九十八章 忠义两全
“哼真是冥玩不灵”
我展开身形,先杀过来的朱俊伟以及跟着他挺剑而来的程艳均被我以“擒龙功”荡开了剑势。
楚江月本已没有了战意,但见自己的徒弟执意要以死相拼,无奈之下,只得配合着从背后向我发动夹击,但便纵身跃到半路,便被个更鬼魅的人影给拦劫住了。那人便是今早便直暗中跟在我身边护卫的姬三娘。他两人在半空中交换了数招,随之战成了团。
没有楚江月这个强敌在背后偷袭,我人应付着朱俊伟和程艳二人,可说是挥洒自如。他们两个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与我强世无媲的功力相比,却是差上了大截。因此在他们联手强攻了我几招后,很快被我反转了战局。绵掌和碎玉拳交替发动,两种劲道刚柔并济,迫得朱俊伟和他的女侍从只有招架之力。
拆斗了三五十招后,朱俊伟锋锐已失有些是抵挡不住,若不是有程艳每每挥剑助他,帮他挡了我大半攻势,他早就被我掌给拍死在当下,但饶是如此,我的犀利的拳劲已震得他吐了小口鲜血。
程艳的剑法亦是不俗,忠心女侍从与他的主子联手,总是拼死拼死挡住我的掌风,以给朱俊伟还取喘息的机会,而我实在不想对个女生狠下杀手,所以十几个回合交手,未能得全胜。
阵阵脚步声传来,在我们分成两处激斗之时,早听命按排好的马永成带着四大护卫赶到了。刘德华等跳了上来,加入了战局,四个大内高手很快将朱俊伟和程艳合围住了,我自是停住动手,抽身退离了战圈。
此时暗中埋伏的刘锦儿也带着苏七周远达和三十名手持火铳的锦衣卫显身赶至了,这回可以彻底将朱俊伟包围了。朱俊伟见情势不妙,且战且退,想要脱逃,但刘德华等四人紧紧将其缠住,把他和程艳逼退到了巷子里。
我回观另边的战况,姬三娘与楚江月正打得难解难分,楚江月虽然见到自己的徒弟形势不妙,但奈何无法相救,因为自己也被姬三娘手中那杯短刀迫得不敢大意,他没用兵器,不过左手套着乌丝手套,可抗击任何利刃。
楚江月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我和他交过两次手,自然得知他实力不凡。而姬三娘是第次见识她的武功。他的招数点也不精妙,内力也逊于对手,但每每出手都能攻其必救,可谓又快又狠又准。在我的印象中,女人中除了孤芳艳这外,貌似就数这姬三娘的武功厉害了。
当世两大男女高手对决,不拼个千百招,怕是分不出胜负,楚江月与姬三娘各施绝技,真是打了个天昏地暗。虽然这种对决很精彩,也很难得见,但我观战了会儿,已是失去了耐性,于是我突然出手了。
“嘭”
楚江月刚才偷袭我不成,现在却落得个被我从背后偷袭的下场。我与姬三娘的合力夹击,他终是无法抵挡。偷心结实地挨了我掌,护体的罡气被我震破了,虽然他奋力反击,避开了姬三娘的致命刀,但已是喷了口气鲜血,无力再战,立刻被扑上来的周远达等人擒下了。
这边擒住了武功最强的楚江月,那边朱俊伟和程艳已被刘德华等人迫往了巷子里。赶狗入穷巷,四大士卫将朱俊伟逼得气喘嘘嘘后,在我的示意下,收手退了回来。刘锦儿立刻指挥了火枪手堵了上去,排枪口齐齐对准了朱俊伟了程艳。如此威慑之下,让他们不敢动弹。
“朱俊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回想起上次在天津,朱俊伟作乱,围我在华府,又是枪又是炮的乱轰,今日我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朱俊伟见到楚江月已被擒下,而自己处境凶险万分,再没有了初起时的张狂。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失败了,低头不语,已是脸死灰。
我又说道:“是何人指使你行刺的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让你转做污点证人。”
“”
朱俊伟没有答话,程艳突然挺剑挡在了他身前,“少主快逃”她喝话的同时,左手掏出了枚烟雾弹速度掷往地上。
“砰”
团白雾炸开在朱俊伟和程艳身边,刘锦儿见状,已是下令开枪。锦卫衣阵火枪齐射后,刘德华等冲了上去,挥散烟雾,朱俊伟已逃得不知踪影,地上只剩下潭血迹与身中十数枪毙死的程艳。可以想像出刚才是这位女侍从,奋不顾地以帮朱俊伟挡住了子弹,才得以让其逃脱的。不过从血迹上来看,朱俊伟肯定也中枪受伤了。
“快追别让那贼逃了”
苏七周远达等人对曾率叛党围攻华府,以及害得华府家破人亡的朱俊伟犹是憎恨,不用刘锦儿下令,他们四人已纷纷飞身追求而去了。
我走上前两步,望着以死护主,而身中十多枪惨死的程艳的尸体,有些惋惜,感叹的舒了口气。刘锦儿冷冷地说道:“此女虽然忠坚,但可惜认了乱臣贼子为主,有此等下场,也是应得”
我俯身替死者合上了双眼,回头望向刘锦儿,忽然说道:“很多时候忠义难两全。若是锦儿面对选择的时候,又当何以自处”
突如其来的问,让锦儿有些发愣,她的面色滞,没有答话,虽然表情依然冷淡平静,但内心似乎生出阵波澜。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谈谈地道:“把她好生安葬了吧。”
今天这役,虽然在大同府内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不过场面上的事都有马永成这个大内士卫统领出面解决,知县等地方官员也不敢过多的过问。这次多亏了有姬三娘赶来通报,不然真被朱俊伟等人暗中谋刺我,真是后果难料。
回到客栈后,我让梅儿等伺候着,轻松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过晚饭,傍晚时分,马永成已从外面安排完诸事后,赶回来向我汇报。
“老马,别告诉朕朱俊伟那死贱种又没抓到”我点上了纸烟,悠然吸了起来。
马永成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微臣等办事不利”
“好了,起来说话吧。”
“微臣已经命大同知县吴京封闭了城门,全城搜索,定会将漏网的逆贼擒拿归案”
“那好,这回可别让朱俊伟再有活路了。”
“皇上,逆贼楚江月现在就收押在客栈中,请问皇上如何发落”
“暂时不要杀他,先关起来吧。不过楚江月的武功可不般,可别让他跑了。”
“皇上请放心,锦儿小姐已给他喂了东厂密制的化功散,他武功被制住了,已和常人无异,而且微臣派了张学友了郭富城专门负责看押,绝对不会有什么散失。”
“嗯,那就给他好酒好肉,不要怠慢了。此人是个人才,朕想收为己用。”
“皇上圣明微臣遵旨”
“在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镇北侯他应该知道朕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来见驾”
“回禀皇上,据微臣所知,镇北侯司马威是两朝老臣,久居边关,统领重兵,必定自视甚重。不过也可能镇北侯并不知道圣驾亲临了微臣不敢妄言。”
“呵这次来大同是朕找他帮助,他要摆谱也是正常的,回头还是我亲自上门去拜会他吧。”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下去把锦儿招来单独见驾吧。”
“是微臣告退了。”
这次是为了对付刘瑾才来大同府,于是我也让刘锦儿暂时放下所有工作,暗中随行前来。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刘瑾的这名义女彻底拉到我这边来。
在厢房内坐了会儿,刚刚灭掉手中的烟头,刘锦儿便跚跚而至了。我让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与锦儿单独会晤。
“少爷,您传召锦儿有何吩咐”
“呵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找锦儿陪我聊聊天。”
刘锦儿对着我时,虽然不像她平常那般冷漠,但往往话语也不太多。我突然说要她陪我聊天,让她感觉有些疑惑。
“少爷想让锦儿陪你聊什么”
“就说说那小宁王吧。朕全国通缉了朱俊伟这么久,都没能抓到他,你说是什么人把他给窝藏起来了”
刘锦儿默默不答,我又继续问道:“锦儿,你说朱俊伟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踪又是什么人指示他暗中潜来大同试机行刺”
“”
我连问了两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显明,刘锦儿脸色变,她知道我指提谁,但却仍然不出口,只是将头低了下去,不让我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锦儿,怎么不说话”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