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穿越之明正德皇帝 第 15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画的唐伯虎
终于,我把两天没吃的几顿饭,加在起吃了个饱。陪着我用餐的沈凤菲看着满满桌菜,被我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扫而光了,不禁脸愕然。
刚才我是饿心慌了,也不顾什么面子,在这位温婉漂亮的富家大小姐面前,展露出了史上最“穷凶极饿”的吃相,现在还不停地打着饱嗝。我见到沈凤菲诧异的目光,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地说道:“嗨落拓江湖,饥寒交迫,真是让沈小姐见笑了。”
沈凤菲嫣然笑道:“凤菲虽与唐公子未前谋面,但以前常拜读唐公子的诗句,赏其画作,从中也能感觉出唐公子超然物外的情操,今日有幸得见,方知唐公子真如凤菲所想那样,是个真诚率性之人,实在令凤菲钦佩。”
唉我哪里是什么唐伯虎。我心里暗叹了口气,本想对沈凤菲解释清楚,但却犹豫了不下。我该怎么说呢告诉她我不是唐伯虎。我叫李逍遥还是说我叫朱厚照这两个身份不也都是假的吗总不成对她说我是来自二十世纪的陈子渊吧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就让这个已经发生了的美丽误会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沈小姐过誉,其实在下只是名不文。倒是沈小姐的你如此年轻就掌管这么大的生意,令我十分佩服。”
我边说着,边打开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地摇了起来。反正她也把我当成了风流才子,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装装样子。
沈菲凤微微含首,谦虚地说道:“凤菲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家父早年不幸中风,不能事,遗下我这名独女,凤菲也只得勉强承继家族那些小本生意”她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早已被我手中的那把折扇吸引住了,“唐公子手中的扇子可否借凤菲观。”
“好啊,给你。”我大大方方地将扇子递了过去。
“多谢唐公了。”
她捧着折扇,可说是爱不释手,打开来细细欣赏着扇面上的绘画,美目又流露出无比迷醉的神色。我这才想到,唐伯虎的画在这时代肯定很风靡,原来古代也是有追星族的,而眼前的沈凤菲无疑就是唐伯虎的忠实。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会心笑。
沈凤菲捧着扇面品评道:“唐公子,你这副翠竹石兰图实是上上佳作,笔锋苍劲,却又透着柔美之情,落落几笔便能活物于纸上。就连这旁边的题字也是笔法不凡,我想应该是出自你们江南四大才子之的祝之山,祝公子的手笔吧”
我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两句,这把扇子本来就只是杨杨顺手偷来的,回想在酒楼时的那个胖文士可能就是祝之山吧我见到沈凤菲对这扇子如此爱不释手,于是说道:“沈小姐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就送给沈小姐吧。就当答谢沈小姐请我吃了这么美的顿饭。”
“真的吗唐公子说要将此扇赠予凤菲”沈凤菲满惊喜地望着我,似乎不敢相认我说的话。
我心想,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沈凤菲还真是那唐伯虎的忠实“粉丝”,不觉想逗逗她,于是笑道:“嗨我也真是的,看这扇子都有点破了,怎么还好意思拿来送给沈小姐。”顿了顿又笑道,“呵呵不过扇子虽然破旧了点,但天热的时候,还是可以拿来煽煽风什么的,只要沈小姐不嫌弃,就是收下吧。”
“太好了,凤菲多谢唐公子”
沈凤菲当下欢叫了声,她那欢喜与激动的神态,就仿佛是小女孩得了么甜美的糖果般,那动人的神态,看得我时失了神。
“唐王子,你”
沈凤菲轻咳了声,露出丝羞赧之色,微微低了低头。我醒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像我这么大咧咧地直盯着人家姑娘家看,虽说只是用欣赏的目光,但也十分没有礼貌,不觉干笑了两声,连忙岔开话题道:“呵呵沈小姐,这把扇子,你不会拿去送给那什么万二爷当生日礼物吧”
“凤菲怎么会哩。”沈凤菲微摇头道,“不瞒唐公子说,其实我与那万八千只见过两次面,并谈不上什么交情。毕竟我们生意人,也不能和黑道人的人物关系拉得太近。方才在城里,凤菲见那帮小人要与唐公子为难,时情急,因此才以虚言诓骗了他们。”她说到最后,扬起秀眉,竟是狡黠地笑了笑。
我时有些哑口,想不到杨杨说的是真的,这沈小姐果真是骗那黑虎堂的人,真令我都有些想不到啊。看来她不愧是江南大商会的首席,手段不是般厉害。
“嘿,说来此事,还要多谢沈小姐为我解围。沈小姐你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还如此聪明机智,真是极好,极好。”
沈凤菲嫣然笑道:“唐公子过奖了。今日能与唐公子畅谈,才是凤菲直的心愿。”
接着来沈凤菲直处于种兴奋的状态着,对着我这个“偶像”,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大多是关系水墨画和诗词方面的研讨。我在这方面虽不能说是窍不通,但却是菜得很,因此只得避重就轻,有搭没搭地陪着她瞎扯。
直到天色已经很晚了,而沈凤菲似乎仍为尽兴,还命下人们沏上了浓茶,加点上两盏明灯,瞧她那架势,似乎要准备与我“秉烛夜谈”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再被她多请教我几个问题,我怕自己这个江南才子唐伯虎的身份就得穿帮了。
念及此,我故意很失礼地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打着哈欠。沈凤菲见状,歉然说道:“唐公子,凤菲真是失礼,因有幸会遇公子你,过于激动,真是怠慢了。还望唐公子不要见怪。”
我连忙摆了摆手,赔着笑说道:“哪里,哪里,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和沈小姐聊得这么开心,只不过困了哈啊”我说着用手掩着嘴巴打哈欠,“哎让沈小姐见笑了。”
沈凤菲抿嘴笑道:“唐公子的率真性情,真是该凤菲好好学习的。”她说着,命仆人为我安排好了上等的香房休息。当然,我还毫不客气地要了碗银耳莲子汤当宵夜。
抱着头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看着桌上檀香炉里冒起的缕缕香烟,我并没有立刻入睡。回到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若非叶子的突然出现,此时此刻,我应该就是睡在皇宫紫禁城里的龙床上了。因此,我计划在这绿柳庄混两天,然后就跟沈小姐告别,最好向他借匹马或者要辆车,坐着回北京去,重投刘瑾的怀抱,继续做我的正德皇帝。
有了之前了许多经历,我不敢再把切都想得那么顺利,因此,没有睡觉,盘腿坐在床上,练习起了吐纳心法,要想应付未来无法预知的变化,练好武功才有多点的本钱。
第二天早上,我刚开门,就见到了小荷姑娘给我送早餐来了。她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昨天还披着孝服,今天已换了身丫环衣服。
“唐公子,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早点,请您慢用。”小荷走到屋来,将盘丰盛的早餐放在了桌上。
“多谢小荷姑娘了。”
我点了点头,昨天并没有太注意她,现在却发现这小妮子长得还瞒可爱的,圆嫩柔滑的小脸,还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得真有几分像萍儿,同样是那么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唐公子,请受小荷拜”小荷说着,突然又向我跪了下来。
“小荷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把她扶起来。
只见小荷抬眼望着我,微红着脸说道:“唐公子,昨天你和那位小兄弟,先说明要为小荷出钱安葬家父的,只是是小荷三心二意,后来又接受了沈小姐的大恩。其实小荷知道,您和沈小姐都是等的大好人。只是现在小荷已做了沈小姐的丫环,无法再报答唐公子您的恩情了”
听小荷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昨天若没有沈凤菲的出现,我与杨杨出钱替她安葬了老爹,这可爱的小姑娘多半是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了。想到这个,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小荷,看你也还没吃早饭吧,来,我们起吃。”
小荷为难地说道:“小荷只是个下人,怎敢与公子您同桌用饭。”
我笑道:“呵你还说什么要报答我,看我叫你起吃个饭你都不愿意。”
小荷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经得住我逗,听我这么说,连忙陪着我坐了下来。我愜意地笑着,与小荷起,吃过这顿美味的早餐。其后,小荷收拾着碗筷下去了,我便动身来到书房找沈凤菲。
沈凤菲正独自人用心地画画儿,等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好画完。我见到满卷的姹紫嫣红,不觉拍手称赞道:“沈小姐画得真好,想不到你不仅会做生意,作画也是这么棒。”
沈凤菲含首道:“唐公子见笑了,凤菲正临摩你的春树秋霜图。可惜却是邯郸学步,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凤菲真是班门弄斧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副春树秋霜图,凤菲已画了许多次,都但无法学习唐公子你原画中的神貌。既然唐公子来了,就请不咅赐教,指点凤菲二。”
“这个嘛,嘿嘿”
我干笑了两笑。唐伯虎的画意境有多高,我不清楚,不过眼前沈凤菲画得这副画在我眼里已是绝妙得不得了了。我这个冒牌能拿什么去指点她于是打着擦边球说道,“呵呵其实不论诗词歌赋,弹琴作画,所谓艺术,只是种载体。它乘载的是作者的思想。哈就拿作画来说吧,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心情,画同样的副画,出来的效果都是不样的。”我指了指沈凤菲的画又说道,“看沈小姐画卷上这朵春花,浓墨之中,盛开得妍丽无边,就好比,嘿好比作沈小姐的笑颜般。所以我想沈小姐在画此画时,心情定是很愉快”
我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胡说什么了,然而沈凤菲却是听得连连点头,钦佩地说道:“唐公子真知灼见,令风菲受效非浅。”接着她又说道,“凤菲以前收集了唐公子许多的墨宝,这春树秋霜图只是其。其实凤菲直有个心愿,那就是能亲眼见唐公子挥毫洒墨的雄姿。是凤菲冒味,还望唐公子能成完凤菲这小小的心愿。”她说罢便已拾起砚台上的毛笔,微笑着朝我递了进来。
妈啊我的乖乖我心中惨叫了声。只是动嘴皮子瞎吹,我还能蒙混过关,真要动手画,那还不得立刻出洋相。若是叫我用电脑画点3,或者什么的,我还在行,但这种传统的水墨画,我可打死画不出来的。
我本想找个借口推搪过去,但见到沈小姐脸的无比诚恳表情,心中却不想令这位美女失望,愣愣地接着了毛笔。
我心中苦笑,赶骡子上赶,不画也不行了。在沈凤菲的注视与期待下,我抓毛笔着想了半天,忽然灵机触,于是用两手“啪”的声,将毛笔掰断了,用那断笔头,去沾墨水。
“唐公子,你”
沈凤菲见到我断笔之举,先是愕,以为我动了什么气,但接着见我展开宣纸,似要用断笔作画,便抿了抿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国画这玩意儿我是窍不通,不过日本漫画我倒是看过不少。我回忆着动漫中的人物,个清晰的面孔浮显出来。带着点搞恶心理,我不觉神秘笑,当下把折断的毛笔杆当作钢笔来用,沾着墨汁,那张上等的宣纸上画了起来。不用五分钟的时间,我便画好了个新世纪福音战士中的冷美女凌波丽的形象。
“搞掂”我轻呼了口气,丢掉笔杆,对沈凤菲竖起两指,做了个“”字型的手势。
“唐公子,这”
若是世人见到唐伯虎画了这么张新奇古怪的漫画,可能全都要跌破眼镜。不过沈凤菲没戴眼镜。她只是诧异地看了看画又抬着不解地望着我,接着再低头仔细揣摩欣赏着这种她从不曾见过的漫画,最后惊叹了句,“唐公子,这是你新创的画技吗真是令凤菲大开眼戒”
“呵呵只是我无聊时想到的,失礼了,失礼了。”
我随口打着哈哈,只求这沈小姐别再叫我画东西了,若不然再这么搞下去,唐伯虎的世名明,怕是要败坏在我手里了。
“大小姐,我们回来了。”
正好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说话声,我回头看,是去办事的管家钱叔和阿忠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第卷 第四十章 资本论
沈凤菲见到了两人,便放下了画画的闲情,与他们谈起正事来。这倒是让我长吁了口气。
钱叔与阿忠两人坐定,喝了两口茶水润喉,便开始向沈凤菲汇报他们的成果。沈凤菲先是问了小荷父亲的安葬之事。
钱叔回答说已买了上等的棺木,并买了块水风地妥妥当当地将其安葬了。沈凤菲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问起了关于生意上的事。
我本觉得人家的家族生意,谈到这方面,我这个外人本该避忌下,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古代的企业是怎么个经营的,于是也厚着脸皮,坐着没走。
钱叔见他们家小姐也不忌讳有我在场,于是便说道:“小姐,药材行收购的事宜,已经谈妥了,照小姐的吩咐,切的账目也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无半点遗漏。总共的费用合计下来,共是五十七万五千三百两纹银。与我们和万福协定的数目并无太大出入。契约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小姐签字画押,我们沈家便能入主北江三省的十三家药材行了。”
沈凤菲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真是辛苦钱叔了。”
钱叔谦虚地笑道:“药材行收购之事,全仗小姐当日英明决断,抢在了苏北商会之前下手,又在商谈中力压了三省药材行的总当家,可说是居功至伟。现在我不过是替小姐跑跑腿罢了。”
沈凤菲微笑道:“钱叔说哪里话,凤菲毕竟年幼,经验浅薄,这几年若没有你们这几位长辈的扶持,根本无法支撑起咱们沈家这若大的家业。”
“大小姐,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去收购万福药材行药材并非我们沈家商行的主要生意,万福又远在北方,我们很难兼故,况且在眼下,药材生意的营利微薄”
说话的是年轻的阿忠,昨天问了沈小姐,我才知道他和沈义是对兄弟,自小被沈家收留,两兄弟个忠厚,个聪明,曾得到名师的指点,武艺了得。直都跟到沈凤菲身边办事,除了打理生事之外,还兼做贴身保镖。
对于手下人的质疑,沈凤菲只是微微笑,回答道:“阿忠,你说的很对,但有点你没有看到。”
沈忠怔怔地望着沈凤菲,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没有想到沈凤菲说所的另点。旁的钱叔见状,笑了笑,见释道:“阿忠,你在计算方面的能力虽然已经很强了,但在大局观上却是远不及小姐,就让老夫给你讲讲大小姐她收购万福药材行的用意吧。”
“小忠愚笨,请钱叔指点。”沈忠虚心地头点受教。
钱叔捋了捋胡须,煞有见地地解释道:“这两年江南的几大药材商直联手与我们沈家商行作对,他们在药材市场上搞风搞雨,接连损害到我们沈家的生意。而万福药材行虽然利润并不丰厚,但却是北江最有召号力的药材行之,我们沈家入主万福之后,就可以直接出从北方出货,打压南方的药材市场,让他们最后自食其果。”
沈忠听得连连点头,我亦是感觉真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沈小姐不仅手段厉害,这钱叔也是老谋深算,如此侃侃而谈,在这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沈凤菲却是说道:“钱叔说得很对,不过钱叔也说漏了件事。药村关系着百姓民生,江南那些药材生联手哄抬药价,如此搅混市场,不仅对我们沈家的生意有所影响,更害那些苦了那些生了病无力买药的百姓。所以我们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沈家的生意,也算是为江南的百姓做点好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想不到沈小姐虽是生意人,却是哪此宅心仁厚。实在令我钦佩”
沈凤菲含首道:“唐公子高抬凤菲了。我们沈家历代经商,虽说在商言商,但有机会做些对益于百姓的事,也算是凤菲之幸。”
我望着眼前的沈凤菲,心中感叹,这真是个集美貌才智和仁义与身的古代美女,有男人能取到这么个女子为妻,真可说是此生无憾了。
我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却听钱叔又开口说道:“大小姐,药材行的事虽已落实了,但关于在北方建立手工织坊的事还有诸多的难题未解决。”
沈凤菲抿了抿嘴,“钱叔请讲。”
钱叔押了口茶润喉,便才缓缓说道:“我们沈家商会虽然在江南地方早已开设了十数家织坊,但若想在北大开拓此业,还有许多的问题。自从小姐决定在北方开设纺织行,将我们沈家的生意发展到北方,近两个月来,我已派出许多人手,在北方诸省考察生棉的产量,最后发现在河北代棉花的产量最为丰盛,若将来开设织坊,可以从那里得到充足的原料。只是将地的大批棉农都是有河北高家庄所控制。若想我们想大量收购棉花,必须通过高家庄的人。”
沈凤菲微笑道:“这个好办,关于购棉之事,可以先派人代表我们沈家商会去河北与高家庄的人洽谈,只要价格合理,我想高家庄的人很愿意接纳像我们这样个大主顾。”
钱叔点头应道:“小姐说得极是,我早已经派汪明权去河北拜会高家庄的人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钱叔做得好。汪掌柜他最善交际游说之术,我相信他此去定会有个很好的结果。”沈凤点赞赏了句,又道,“还有什么问题,钱叔请接着说。”
钱叔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至于织坊的落点,我反复推敲,最后得出的结论与小姐最初的构想有所出入,老夫认为我们在北方的第家织坊最好是设立在天津府。”
沈忠插口问道:“钱叔,为什么不开设在京城呢”
钱叔解释道:“将织坊设立在京城虽然更能增加我沈家商会在北方的名气,但却有些华而不实。毕竟京城之地,富商云集,工坊早已数不胜数,我们沈家虽具备与之竞争的实力,但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在京城人脉复杂,官面上和黑道上都需要大量的银两来打点,还不定能有成效。所以最好还是退而求其次,将织坊设立在天津府。”
听了这么多,我暗忖道,看来这古代生意场上的事,也不比二十世纪简单到哪儿去,只不过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在生产力和信息方面远超过了这五百年前的明朝。而沈凤菲听取了钱叔的意见后,满意地说道:“钱叔想得比我周全,天津府虽不比京城,但也是北方数数二的大州府了,商贸繁盛,而且天津府临海,港口通畅,这正好能利用上我们沈家的海运船队,大大便利了将来棉货的运输。”
钱叔附和道:“大小姐说得甚是。我们沈家直掌握着官盐的运营权,盐运是我们沈家主要的利润最高的项生意,借此我们可以扩建漕运队伍,更加稳固地掌握这门生意。可说是举两得。”他顿了顿才又说道,“只是现在我们最大的个难题却是资金问题。这两年我们沈家商会在大小姐的领导下在各门生意上大力发展,使得我们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虽然前景远大,但也因此投入了不少的银两,在短时期内很难回拢”
我听着心里有些好笑,说了半天,原来是缺钱。不过沈凤菲闻言,并没有半分动容,似乎她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存在,只是问了句:“钱叔,你计算过关于设立大型织坊的切相关的费用大概所需多少银子”
钱叔也不含糊,很快回答道:“小姐,老夫已粗略合计了下,所有的费用加在起,前后大概需要投入两百万两至两百五十万两白银,如果要增设船队那就还需要更多的银子方能成事。”
“嗯。”沈凤菲听罢,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而沈忠却开口说道:“大小姐,我们北上之前,我曾查阅过账目。我们在江南三十二家银号手里,现在还足足有近千万两银子可作调用”
沈忠的话未说罢,钱叔已提出了异议,“小姐,我们沈家各大小钱庄虽然存银充足,但却是我们沈家商会之根本,若是大量用动钱庄的存银,如果日后有哪门生意出现周转不灵的局面,或者其它不可预知的变化,就必须有钱庄的银两作保证。再者,如果真的从三十二家银号中抽入大批银量,和我们作对的那些商会定会趁机煽风点火,联手施计,造成大批众多人同时来拿银票来兑换,会使我们落入很困难的局面。所以关于此事,还请小姐慎重考虑。”
“嗯。”沈凤菲又点了点头,她沉思了片刻,并没有草率地做决定,只是说道,“钱叔说得有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关于银两之事,待我回苏州后,再和各位长辈们商议。”但她稍稍顿,又很坚决地说道,“不过在天津府开设织坊的事却是事在必行。”
沈凤菲这么说,于是,钱叔和沈忠又各自提出了个方案,但经过仔细商讨,都不太可行,被沈凤菲否决了。有了赚钱的大计,却时拿不出资金来,这个问题时把聪明多智的沈凤菲也给难住了,只见她微微蹙起了秀眉。
我从头到尾直在做旁听,不过此时却有点儿忍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沈小姐,请恕我多嘴说几句。其实做生意并不需要每分钱都自己掏出来。要会把别人的钱都拿来为自己赚钱,那才算高明。”
沈凤菲正在犯难之际,忽然听见我说话,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我,虚心地请教道:“不知道唐公子有何高见,还请指点凤菲二。”
对面坐着的钱叔和沈忠闻言,也都望向了我,眼中均流露出怀疑之色。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唐伯虎”虽说画画很厉害,但怎么也是个书生。隔行如隔山,他们不相信我能有什么生意经。
我微微笑,说道:“呵其实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搞上市公司,发行股票。短时间内就能聚积起大把大把的资金了。”
“上市公司股票”
钱叔与沈忠听我说出这两个超时代的名词,都是脸的狐疑。反倒是身为唐伯虎忠实的沈凤菲对我很有信心,好奇地说道:“唐公子,你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凤菲不太明白。还请你详细地解释下。凤菲愿洗耳恭听。”
我说道:“沈小姐,你们沈家商会既然在江南名声远大,具有很大的号召力,那么大可将要在北方开设厂工的事情大肆宣扬,最好是弄得人尽皆知”
沈忠打断了我的话道:“唐公子,我们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到时候与我们沈家对作的那些商会”
沈忠似乎想反驳我,但沈凤菲却是不悦地说道:“沈忠,你先让唐公子把话说完。”
我自信满满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沿,继续说道:“到时候沈小姐就可以以你们沈家商会的名义发行股票。嘿我说这股票,大意就和钱庄发的银票差不多,目的就是让人们拿钱出来购买股票。因为每个人都会想赚钱,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出来做生意,有些人没那么多本钱,又有些人有本钱,却没那个本事。所以当他们知道织坊这门生意很赚钱,现在又有机会可以搭着沈家这条大船安安稳稳地赚到银子,那就定会争相出钱购股的。等纺织厂的生意上轨道之后,便按年或按季把赚来的利润中的部分拿出来分发给持用股票的股民”
我只说到这里,沈凤菲便已是美眸放光,想来以她精明的生意头脑,肯定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而我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在全国上下千千万人里,有些人的手里有几十两银子,有些有几百两,几千两又或者上万两,通过发放股票,把这些资金都收集起来,嘿别说两百万两银子,我看就算是弄个两千万也不成问题。如此说来,不用花太多的银子,便能把生意做起来了。当然喽,发行股票,还有别的好处,譬如说天津府的官员中也有人购买了沈家的股票,那么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肯定就会为纺织厂的生意大开绿灯。呵呵总之搞上市公司,是有赚无赔,好处多多。”
我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直到旁的钱叔了沈忠都听得呆了。而沈凤菲听罢,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好像又重新认识了我般,脸的钦佩与崇拜之色,激动地说道:“唐公子的席话真是让凤菲有如拨云见日茅塞顿门。凤菲真想不到唐公子除了才情出众,丹青妙笔之外,就连做生意的眼光和想法,都让凤菲望尘莫及。”
被沈凤菲这么赞赏,我都有些飘然了,时忘了谦虚,还夸大其词,口沫横飞地说道:“呵呵照这个办法,若是成功之后,便可以分开再上市,再发行第二次股票,第三次,第四次。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沈小姐的工厂就可以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二四得八,八八六十四。这么家接着家地开下去,直把这纺织厂给开到意大利去呵呵以后就把两条腿给打断了,什么都不用做了,在就家里数钱”
沈凤菲被我的话逗得抿嘴笑,忽又说道:“说了不怕唐公子见笑,其实唐公子所说的办法,凤菲以前也曾设想过些,只是没有唐公子想得这么周全,这么新奇和大胆。嘻嘻幸好唐公子的志趣在于书画。不然唐公子若是做起生意来。我们沈家商会可能要趁早关门了。”由于心情高兴,沈凤菲竟也和我开起了玩笑来。
然而我的心中却是有些震慑,论概念集资上市然后再分折给小股东,我之所以能讲出这番理论,只是因此这种上市公司的经营模式,在二十世纪,只要是稍有点经济常识的人都懂得。而沈凤菲只是五百年前的个女子,她能这同样的构想,那可真是万般的不简单。
其实明朝中期正好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之始,只可惜后来被不幸最顽固的封建统治给白白扼杀在了摇篮中。以前我看历史的时候也常会想,若中国真的在十五六世纪就发展起了资本主义。嘿那时候美国都还不知道在哪儿了。以后的中国不说要统治世界,只少在近代史上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屈辱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了个胆大的决定,或者我并不能改变历史,但既然都回到了古代,至少对于沈凤菲这么个具有历史代表性的资本主义先驱者,我应该助她臂之力。于是,我说道:“沈小姐,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可行,那么我可以花点时间做份关于发行股票的详细的企划书给你。”
“凤菲求之不得。”
在沈凤菲的玉脸上,我见到了个充满了惊喜,充满了希望的笑容。我也不由得笑了,我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的。
第卷 第四十章 致命林月如
吃过饭我就回到房间里用功了,抓来纸笔,准备起草这份关于发行股票集资的企划书。其实我在大学里学得正是金融贸易的,现在帮沈小姐做这个,还真可说是专业对了口,想想不觉好笑。
我就这么埋头苦干,也不知忙活了多久,终于把计划草案给弄好了,看着手中厚厚叠写满字的纸张,不觉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我庆幸的是当皇帝那阵子跟着刘陵学习写了把毛笔字,不然我这个“江南四大才子”写出手烂字,那还不丢死人了。
等到小荷给我送宵夜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窗外的新月都升得老高了,不觉搓了搓手指,揉了揉太阳岤,伸了个懒腰。等喝过几口甜汤后,已感觉疲倦不堪了,于是我又决定偷天懒,今晚上不练功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想,看来以自己的本事,若是给沈凤菲打打工,也很容易能混到个总经理的位置来坐,但我很快又发现自己脑子短路了,放着皇帝不回去当,东想西想的。
这想到当皇帝,我又联想到了刘陵,不知她现在好不好,会儿又想到了叶子,最后是下落不明的萍儿,几个女人的影子个在脑子里打转。到后来,真的很累了,生理饥渴的我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饱满的晨光透窗而入。
我睡了个饱才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番,走出房间,见到小荷正带着些祭品,似乎要去祭奠她刚入土为安的父亲。沈义那小子脸殷勤地陪着她,向庄门口已备好的马车走去。
这时,钱叔走了过来,对沈义叮嘱说道:“小义,小姐吩咐了,要你好生照顾小荷。”
沈义机灵地笑道:“钱叔放心吧,不用大小姐吩咐,我也会把小荷姑娘给照顾好的。”
钱叔又说道:“昨天商会的人说有见到表小姐,传话来说表小姐有事要来找小姐。她就在城里的高昇客栈下住,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表小姐给接回来吧。”
“钱叔,知道了。我们走了”沈义点了点头,便是兴冲冲地驾起马车,载着小荷离开了。
“唉阿义这小子老是这么急性。”
身为长辈了的钱叔摇了摇头,回身见到了我,却是脸尊敬,昨天我的那番高论,早把他这名生意场上的老手给震住了,连忙对我问候道,“唐公子,早上好。您用过早点了吗我这就亲自去叫厨房为你准备。”
“钱叔,不用麻烦了,你忙你的吧。”我掂了掂手中的企划书,“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关于搞股票的仔细计划写出来了,正想拿给沈小姐过目。”
钱叔听说我的效率这么快,又惊又喜,拱手道:“真是辛苦唐公子了。这本来是我们沈家的事,却让唐公子您这位贵客来操心。真是让我们过意不去。老夫代我们家小姐,在此先谢过唐公子了。”他顿了顿,脸上又泛起钦佩之色,接着说道:“昨天唐公子离开后,大小姐她当着我和小忠的面,对唐公子所提的股票之法赞不绝口。老夫对唐公子的奇思妙想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呵呵小意思,我也只是顺便出了个点子。其实我这上市公司的计划能不能成功,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我客套了两句,又问道,“对了,钱叔,沈小姐现在哪儿”
“小姐正在书房里,好像是在欣赏唐公子昨天画的那副新奇的画宝。”钱叔说着脸上已泛起了丝暧昧的笑意,“嘿老夫以前从未见过我们家小姐如此推崇个人。从前只知道小姐她素来欣赏公子你的诗画,而今小姐对唐公子您可说更是敬为神人。”
我又谦笑着与钱叔闲谈了两句后,他便告辞出门办事去了,剩下的我自然是揣着那份熬夜创写的企划书,径直来书房见沈凤菲。
书房的大门敞开着,不时飘散出淡淡的麝香味,我刚站到门口,便见独自人的沈凤菲,正沉迷在我昨天随手拈来的漫画中。她由于过度的专注,时没有发觉我的来到。
我也没发声,但见身淡雅素妆的沈凤菲,身处在这满屋的书卷幽香之中,点也没有富商的庸俗气息,反而她那股温柔娴静的神态,仿佛朵淡雅的菊花,令人神怡。我伫立着门口,静静地望着她,时间有些发痴了。
“啊”
沈凤菲的声惊呼,蓦地打破了此刻的美好,原来竟是条小蛇突然掉落到了她面前的面前的书桌上。我见状,连忙跨了过去。
那条不知为何会从天而降的蛇虫,直把沈凤菲惊得花容失色,她身子颤,连忙退离了方桌。然而竟然又有两只蛇从屋顶落下,其中条正好掉到了沈凤菲的玉肩上。
“呀”
沈凤菲本能地抬手拂,赶飞上肩头的蛇,接着慌乱地往前逃走,脚下个不稳,身子已向前跌出。
“沈小姐”
幸好我及时赶了过来,把扶住了沈凤菲。她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已是镇定了几分,不过仍是呼吸急促。由于我俩贴得很近,她口中如兰的香气,正好喷在我的脸上。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博得个玉香怀满,轻轻搂着受了惊吓,软倒在我怀中的沈凤菲,似乎还有感应到她霍霍的心跳,我的心跳自然也就跟着加速了把。
我将沈凤菲护在怀中,敏锐地望了屋顶眼,发现有两块砖瓦被掀开了,正透着阳光。此外我还隐约听见了阵瓦砾声。
屋顶有人,想要加害沈小姐我低头扫了眼那几条蛇,它们只是般的小花蛇,并不具毒性。看来那人并不是真要伤害沈凤菲,似乎只是想要恐吓她下。
“哼可恶”
这时,藏匿屋顶的人没有再放蛇下来,不过却传来了丝不悦的哼声。我心中动,凭这有些熟习的声音,已大概猜到搞这场恶作剧的人是谁了。
“沈小姐不用怕。”
我低声安慰了沈凤菲句,这才将她放开,走过去抓了地上那三条花蛇,将他们远远抛到窗外去了。
沈凤菲见到“危险”已经解除了,便已镇定了下来,玉容也渐渐平复了,欠身向我说道:“凤菲多谢唐公子相救”
我又察觉到屋顶的动静,知道放蛇的人准备溜走了,于是笑了笑说道:“凤菲你受惊了。呵让我这就去把那个敢胆放蛇吓你的家伙抓来打屁股。”
“唐公子请小心。”
“呵没事。对了,这个企划书,你先拿着看看。我很快就回来。”
我追出屋外,见到个瘦小的身影,正从飞快地跃墙溜走了。心中暗笑,干这种坏事的,果然是杨杨那臭小子,连忙紧随其后,跃墙追去了。
杨杨溜出庄院,如同脚底抹油般,飞快地窜进了庄外的柳林当中,那小子年纪虽幼,跑起来还真不是般快。不过他想要在我的手底下逃脱却是没那么容易。我当下展开了穿云步的轻功身法,急走如飞,三两个纵身起伏,已是跳到了他的身前。
“嘿嘿你这小滑头,还想往哪儿跑”
我张开手,把拦住了杨杨的去跑。杨杨见了我,停住了脚步,也没再逃跑,只是不忿地哼了声,撇着小嘴不答话。
我又说道:“杨杨,你这小鬼也太玩劣了,人家沈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使坏来吓她”
“她没得罪我,不过我就是讨厌她。所以放几条蛇来吓吓她玩。哼哼谁知道还白便宜了你,让逍遥哥你英雄救美。”杨杨竟然拿话讽刺我。
我听着有些气恼,微怒道:“好啊你爹妈以前没教好你,今天我就代他们好好教训你下”
“呜我就是个野孩子,小乞丐,没人管没人教,也没人要。你要打我,要骂我你就来吧”杨杨委屈地说着,眼圈又开始微微发红了。
杨杨毕竟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子,我其实也就说着吓吓他,哪里真下得了手打他,见他要哭了,便又拉下脸了,柔声哄他道:“好了,好了,大哥我也不责怪你了。不过你要跟我回去向人家沈小姐道个歉才行。”
“哼我才不去呢我又没做错,我干嘛要道歉”杨杨说着还冲我扮了个鬼脸,脸坏笑道,“逍遥哥你本来都对杨杨很好的,但见到那姓沈小姐漂亮,就不理我了。哼哼分明是重色轻友。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样”
哎我心里大恼,刚才又被这小鬼装可怜给骗了,不由得气道:“嗨你小子净胡说。还污辱你大哥我的人格,看来不真教训你下是不行了。”
我说罢,已向弹腿他扑了上去。其实我要抓他,并不是真要打他,只是见他这么任性妄为,再这么放任他个人,担心他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决定先把他给抓回去再说。
杨杨早有防备,见我动,连忙身子旋,脚步溜,躲了过去,还对我嘻笑道:“嘻嘻抓不到我吧”
扑落空,我大喝了声,提聚了内力,又扑了上去。杨杨的身子灵活之极,又埋头躲了开来。不过这下我是故意留了力,等到他刚退后,便被我个连消带打给扑住了。由于我的第二扑去势过猛,他瘦小的身子经受不住,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