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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沸点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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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谭力衡把车停在自家开的五星级酒店大门,然后准备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滚!我正在工作,到别的地方要饭去!”泊车小弟一看到酒店的大少爷,急得一脚踢开显然与他缠斗多时的乞丐。

  “先生,求你可怜可怜我……我又饿又冷……”一名瘦弱的女孩蜷曲在泊车小弟的脚边。

  从车子里面又下来另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谭力衡搂着她的蛇腰,走近泊车小弟。

  “走开啦!垃圾!”眼见未来的老板正朝着自己走来,他却被一个又臭又脏的乞丐缠住,于是急于讨好的泊车小弟,毫不留情地把女孩踹到地上。

  “啊——”女孩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踹到一旁,抱着肚子呜叫。

  谭力衡没有任何反应,他本来就是冷血的人,更不会在此时发挥一丁点的同情心。

  “呃……好臭!”他身旁的女伴在经过女孩时,浓妆艳抹的五官皱成一团,极端嫌恶的说。

  谭力衡瞥了蜷缩成虾米状的女孩一眼,寒夜里,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衫,显然无法保暖,方才在车上才听到广播说,今晚寒流来袭,气温将会降到今年新低。

  但是,就算她冻死了也不关他的事,他向来是事不关己不躁心。谭力衡把车锁匙给了泊车小弟后,就搂着美艳女郎走近豪华酒店。

  “滚到别的地方去!”泊车小弟又用脚踢她。“去别的地方死!”

  “呜……”女孩毫无抵抗能力,就这么任人踢打,她踉跄的起身又踉跄的倒下,她不能埋怨这个社会为何如此残酷,她只能埋怨上天为何对她这么的不公平。

  谭大鹏自独生子拥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走进包厢,便一直皱眉不解。

  “你是要气死我吗?我不是叫你一个人来就好了吗?”谭大鹏看到儿子自然就火气上扬,因为儿子实在太会跟他作对了!

  “一个人来跟你吃饭那多无聊。”谭力衡说着说着还当着老爸的面,跟女人又摸又吻了起来。

  谭大鹏脸色铁青。“不要在我面前演片,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这样就受不了?你以前不也常在妈面前跟别的女人演片?”谭力衡笑看着他,但眼神冷冷的。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是我把害死的……”谭大鹏稍解了怒气,低声说。他记得自从妻子吞安眠药自杀的那一天起,谭力衡便变得离经叛道,这是儿子对他的一种报复。

  “妈本来就是你害死的!”谭力衡冷冷的说。以前想到妈自杀还会心痛,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渐渐麻木,毫无知觉了!

  “哇塞!你爸杀,酷耶!”他身旁的女人唐突地笑道。

  “住嘴!”谭大鹏厌恶又愤怒地大吼。“把她撵出去!”

  “为什么要把我撵出去?糟老头!”

  “哈……”谭力衡在听到“糟老头”三个字后,毫不客气的大笑。

  “哪里来的野鸡敢这样跟我说话!”谭大鹏怒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直指着她。

  “野鸡?放屁!我可不随便卖的,像你这种又老又皱皮的糟老头我就不卖,”女人也拍了桌子一下,站起来与他隔桌对峙。

  “好了,薇薇,何必跟个糟老头生这么大的气呢?”谭力衡拉下她,有着极好的兴致欣赏父亲怒气横生的面孔。

  “你在哪里认识这样的烂货?”谭大鹏怒声吼道,他真不明白,儿子一表人才,但是千金小姐看不上,却老是爱跟低下阶层的女人搅在一起,这些野鸡登得上台面吗?

  “烂货?!妈的,你说谁是烂货!”叫薇薇的女人气得尖声大叫。

  “好了啦!再怎么说,他也是生我的男人。”谭力衡看着眼前脸色青白交接的谭大鹏,按着蓄势待发的薇薇说道。其实就算她把老头气死也无所谓,他会阻止她,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在他耳朵旁边大吵大闹,她应该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对。

  薇薇这才不情不愿的软下气势,她只是一个槟榔西施,自然懂得不是很多。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谭大鹏大口的呼吸,希望能暂且平息怒气,跟儿子好好谈一谈。

  “说啊!”谭力衡毫不以为意的夹着桌上的顶极料理送入口中。

  “单独!”谭大鹏咬牙切齿的重复这两个字。

  “真麻烦!”谭力衡不轻不重的皱了一下英挺的眉宇,然后偏头对身旁的女人说道:“你先到房间等我。”

  “也不知道有什么宝要献呢!”薇薇瞪了怒气勃勃的谭大鹏一眼,然后扭着身子离开。

  眼见包厢的门被那花枝招展的女人甩上,谭大鹏怒火奔腾的问:“你要和那种在这里间?你把麒麟酒店当什么地方?这里是五星级大饭店,不是召妓的小宾馆!”

  “不高兴的话,我换个地方就是了!”谭力衡无所谓的摆摆手。

  “力衡,你到底要跟我作对到什么时候?”谭大鹏望着惟一的儿子,心痛的说:“一定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吗?”

  “你没那么快死。”谭力衡无可无不可的瞥了他一眼。“前几天你的健康报告才出炉,除了血压高了一点外,你再多活个二十或三十年都没问题的。”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谭大鹏感觉自己迟早会被他气出心脏病。

  “妈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也许你可以下去陪她说话解闷。”谭力衡笑道。

  “你……”谭大鹏沉痛的摇摇头,他的儿子居然希望他早一点死掉?!

  “谭大鹏先生,你今天特地找我来有什么贵干?”谭力衡很得意的欣赏他悲痛的神色,他不要怨别人,这是现世报,从前妈也常揪心落泪,最后还走上绝路,而谭大鹏就是罪魁祸首。

  也许……让他娶个老婆,等力衡也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就会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不会再荒唐下去了!但愿如此,不然,就是毁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谭大鹏在心里叹道。

  “力衡,在怀你的时候,曾跟人家指了一门婚事。”谭大鹏惴惴的开口。拿他妈当借口,也许会比较好成事。

  “指腹为婚?”谭力衡从鼻子喷出一口气。“我以前怎么没听妈说过?”

  “你生下来没多久,对方就举家移民到纽西兰,后来渐渐断了联络,所以跟我也不当一回事,可是上个月那位小姐又回来台湾了!”也只有住在世外桃源的人,才会不曾耳闻谭力衡种种浪荡不羁的行径。

  “你要我跟她结婚?”他想都不用想,直觉就知道指腹为婚是个屁话。

  “没错,就当是你死去妈妈的遗愿吧!”谭大鹏点点头,这场仗不好打,他知道儿子不会轻易就范。

  “你这么想要我结婚吗?”谭力衡想到了一个更劲爆的报复方式。

  “当然,这样我就可以把酒店的经营大权交给你。”谭大鹏以利相诱,只希望儿子能点头。

  “好啊!我结!”谭力衡站起身。“可是不是娶你说的那个指腹为婚的女人,我自己心目中已经有一个理想的对象。”

  “不要跟我说是在房间等你的那只野鸡。”谭大鹏面色深沉的说。

  “不是!”谭力衡摇摇头。“父亲大人,我当然知道婚姻不是儿戏,那种货色玩玩可以,怎么可以把她娶进门,丢我们谭家的脸。”

  “你知道就好。”幸亏他还有这点认知,谭大鹏松了一口气。

  “她就在楼下等我,我这就带来给你看。”

  当谭力衡玉树临风的走出酒店门口时,已经看不到刚刚那个浑身又臭又脏的女乞丐。

  野鸡无法登堂入室,那么乞丐呢?谭力衡颇有兴致的想着。

  泊车小弟一见到大少爷,马上就捧着个笑脸趋上前。“大少爷,这么快就要走啦?”

  谭力衡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千元大钞,数也没数就全部塞给他。“刚刚那个臭乞丐呢?”

  小弟喜滋滋的收下小费,朝着他鞠躬哈腰。“我把她赶走了!”

  “去把她给我带回来。”谭力衡低头笑道。

  “啊?!”小弟听了这话,嘴巴张得老大,大少爷找那个臭乞丐干什么?

  “怀疑吗?”

  他当然怀疑,可是大少爷这么吩咐,他照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好!我这就去找。”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谭力衡双手插在口袋里远远地望去,他看到那个已经被打倒在地的女人,好像是刚才那个乞丐,于是他拉开步伐走过去。

  “我不敢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女孩被打倒在地,她缩在地上,可是还是有不少拳头往她无力的身躯落下。

  “敢偷东西!偷东西就该死!”一个男人粗暴的挥拳相向。

  “居然敢偷我的皮包!”一个女人尖声尖气的说,她猛拉着女孩的头发,穿着高跟鞋的脚还不断地踩在她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呜……我真的好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女孩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哭喊。

  “好了啦!看她那么可怜,你们就不要再打她了!”围观的路人看不下去这两个男女不断地拳打脚踢,终于有个欧巴桑不忍的出声阻止。

  “对呀!交给警察局就好了!”其他路人纷纷的附和。

  一听到警察局三个字,女孩马上就睁大眼睛,凄厉的大吼。“不要!不要带我到警察局!我不要去警察局!”

  “这由得你说不要!走!给我起来!”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想把她从地上揪起来。

  “啊——”女孩痛苦的哀叫。“不要!我不要去警察局啊——”

  “住手!”谭力衡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男人回过头,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女孩的头发。“你干什么?”

  “你认识他?”被偷皮包的女人指着他问。

  “放开她!”谭力衡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皮夹,再从皮夹里面怞出几张千元大钞。“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损失,放开她,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女孩听到他这么说,赶忙向他求救。“先生,请你救救我,只要不去警察局,去哪里都行!求求你!”

  男人见钱眼开,他们夫妻俩的确是没有损失,反正现在钱包也抢回来,又可以得到一笔小钱,他们也算赚到呢!

  于是男人一手便把女孩推倒在地,拿走谭力衡手中的钱,还向女孩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便跟女人走掉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谭力衡走近蜷伏在地上的女孩,他用鞋尖踩了几下她瘦若枯枝的小手。“站起来!”

  “呜……”女孩感到全身疼痛无比,她极缓的移动着身子,蹲坐在地上,像只虾米似的抱着肚子,刚刚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使力揍了她好几拳。

  “起来!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耗!”谭力衡厌恶的皱紧眉,他极不耐烦的说。

  女孩咬着唇,她很感激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救了她,让她可以不必到警察局,她要是被送到警察局的话,警察一定会叫继父来,这样她又要陷入继父的魔掌之中了。

  她忍耐着痛苦,摇摇晃晃的自地上站起来,怯弱的抖着唇瓣道:“谢……谢……”

  谭力衡看着披头散发的她,摇了摇头,可是没几秒钟,薄唇却向上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他讨厌的女人,父亲大人肯定会更讨厌,他人生有三项大事,一是工作,二是玩女人,三是违逆谭大鹏,缺一不可。

  “跟我来。”谭力衡冷冷的抛匣句,便转过身就走。

  女孩犹豫了一下,但没多久便随即跟在他身后走,现在,她又冷又痛又饿,只要能图得温饱,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泊车小弟远远地看到谭力衡带回那个女孩,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当他看到谭力衡甚至把臭乞丐带进酒店,他惊讶得眼歪嘴斜。

  当谭大鹏看到浑身肮脏的女孩,他的反应绝对不会比泊车小弟好到哪里去。

  “我要跟她结婚!”好像嫌谭大鹏还不够震惊似的,谭力衡又再接再厉的向父亲轰炸。

  “你要娶一个乞丐?!”谭大鹏当然马上火冒三丈的拍桌子骂儿子。

  “你不是希望我结婚吗?”谭力衡很满意的看到他气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我现在称你的心如你的意,我要娶她。”

  结婚?!女孩吓得睁大了眼,她以为迎接她的将是全世界最难堪最下流的丑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英俊挺拔的男人居然说要跟她结婚?!

  “你一定要把我气死吗?”谭大鹏忍无可忍,他怒吼一声,拿起一个杯子就往女孩砸过去。

  “啊——”女孩镶识的用手去挡,但是她实在太瘦弱了,杯子撞在她骨瘦如柴的身子上,仿佛能听到一声敲击到骨头的暗响。

  “爸,别这样对我的未婚妻。”谭力衡微笑的说,对她没有任何怜惜的情绪。

  “你住嘴!我不准!我不准!”谭大鹏觉得全身的气血好像都在胸口里面翻腾激荡,随时都可以吐出一大缸血。

  谭力衡快意的欣赏眼前的老头抓狂,他对谭大鹏的父子之情,早从妈吞安药眠自杀的那一晚,就跟着她那含怨的灵魂一同飘然远去。

  “你叫什么名字?”谭力衡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女孩。

  “什么?!你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要跟她结婚。”谭大鹏指着他的手频频颤抖。

  “你别打断我,我就快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谭力衡也用手指了他一下,然后转头又问了她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雪瑶……傅雪瑶。”女孩不敢看他过分邪佞的眼神,她发觉它们能让她脸红。

  “雪瑶?嗯……很好听的名字,看不出来你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谭力衡点点头笑道,那笑意不知是惊喜还是一种奚落。

  “一个臭乞丐叫雪瑶?!哈……”谭大鹏笑声干哑,就像把犀利的刀,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割破似的。

  “一个糟老头都能叫大鹏展翅了,为什么乞丐不能叫雪瑶?”谭力衡低低的哼笑。

  “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谭大鹏怒吼得一张老脸变得通红。

  “没有。”谭力衡还以为这点他早就知道了,没想到现在还要人点破,那他也真是有够迟顿的。“我……我真的会被你这个不肖子气死!”谭大鹏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看向那个扭捏不安的女孩。“你要娶她?先问她成年了没有!”

  父亲倒是提醒了他这一点,她全身脏兮兮的,谭力衡也没认真看过她,可是现在仔细一瞧,她黑污污的小脸还透着少少的稚气。

  “雪瑶,你几岁了?”谭力衡用着迷人的嗓音问道。

  他把她的名字喊得真好听呐!“十六岁。”傅雪瑶乖乖的回答,她现在已经像是他带回来的一只流浪狗,被屋里温暖的温度驯化。

  谭大鹏哼笑一声。“十六岁?还未成年呐!”

  “只要我寻求她监护人的同意就可以了!”谭力衡毫不以为意的拨拨头发。

  “你跟她差了十岁!”谭大鹏不可思议的吼叫,他竟是玩真的?

  “那又如何,爱情是不分年龄。”

  爱情?!傅雪瑶悄悄的捧着胸口,心跳的频率暗暗地加快。

  谭大鹏嗤之以鼻的说:“爱情?你爱她吗?你爱这个臭乞丐吗?”

  “这是我和她的事,而且就算我不爱她也可以结婚,这世界上多得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你和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谭力衡尖锐的眸光扫向他。

  他还是对庆芬的死念念不忘,哎……谭大鹏平息怒气,试图平静的跟他沟通。“力衡,不要拿你的终生大事来报复爸爸。”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我结婚不是你心里所希望的吗?”谭力衡站起身,把手放在傅雪瑶柔弱的肩膀上。

  “我不许你娶她!”谭大鹏压抑着怒气,紧着喉咙道。

  “我要是会听你的话就不叫谭力衡了。”谭力衡搂着她转身就要走出包厢。

  “力衡!”谭大鹏站起来,在他身后大吼。

  “亲爱的父亲,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来喝喜酒。”谭力衡头也不回的说。

  傅雪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踏进如此气派豪华的房子里,她不安的坐在柔软舒适的高级沙发上,看着谭力衡在她眼前不疾不徐的走进走出,然后他丢了一条毛巾跟一件浴袍给她。

  “去洗个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等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谭力衡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转开电视看。

  “请问浴室在哪里?”傅雪瑶怯怯的望着他英俊的侧脸问道。

  “直走,撞到墙壁的时候右转,跟一幅仕女画对门的那间,我刚刚已经替你开好灯了。”谭力衡虽是对着她说话,视线却一直胶着在cnn的电视新闻上。

  “谢谢。”傅雪摇低着头,像个小女佣的走了开去。

  哗!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间的浴室,里面竟然还有隔间,有淋浴间,有超大型的按摩浴缸,她不晓得里面能坐几个人,另外还有穿衣间,厕所又另外隔开,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三温暖烤箱,真豪华。

  他一定是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傅雪瑶心想。

  从继父家逃出来一个多月,她没有洗过澡,现在全身脏兮兮的,还发出一股不好闻的味道,傅雪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头发好油,她的脸好黑,她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乞丐。

  傅雪瑶迫不及待的脱下这身脏臭的衣服,踏进淋浴间,扭开水龙头,温边的热水直冲而下,她觉得好舒服。

  她转头看到雕工精美的架子上有好多的瓶瓶罐罐,挑了其中之一的洗发精跟沐浴侞就猛往头上、身上倒。

  她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答谢恩人吧!

  /!

  第二章

  /!傅雪瑶在浴室将近洗了两个钟头才出来,现在,她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恩人面前。

  谭力衡眯起眼望向她,没想到在经过两个钟头的热水澡后,小乞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小美人。她及肩的头发不再泛着熔心的油光,现在她的发丝又黑又亮,扑鼻而来是他熟悉的香味,几绺发丝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这时他才看清楚她柔媚清秀的五官,原来她的肤色是这么的,难怪她的名字里有个雪字了。

  顺着她纤细优美的颈项往下望,他白色的长袍罩住她娇小的身体,长袍的下摆拖到地,而且她太瘦了,无法撑起过大的浴袍,她没有穿,他还可以隐约看出那两颗突起的胸尖,可是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没什么肉。

  “明天我会叫人送衣服来。”谭力衡指了指对面的双人沙发。“坐下来。”

  “哦!”傅雪瑶被他盯得快窒息,他没有挑剔让她松了一口气,她两手揪着浴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像怕曝光。

  “向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谭力衡两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十指交叉,准备好要听她做自我介绍。

  “我……我叫傅雪瑶,十六岁,去年国中毕业就去工作。”傅雪瑶轻轻的启唇道。

  “你没念高中?”谭力衡扬起一道眉。

  “没有。”虽然去年她考上了公立高中,可是妈妈因为长年劳累病倒了,继父又只是偶尔打打零工,根本就养不起一家三口,所以她不得不放弃学业,出去养家糊口。

  由此可知她家里一定很穷。“家里有些什么人?”谭力衡必须找到她的家长,跟他们谈这桩荒谬的婚事。

  “我亲生的爸爸妈妈都死了,现在家里只剩我继父。”爸爸在她四岁的时候过世,妈妈在她国小五年级时嫁给一个水电工,可是景气不好,继父接不到什么工作,便赖在家里成天喝酒,偶尔打打零工,却不够他买酒喝,妈妈辛苦的负担一家的生计,可是在她国三的时候体力透也累倒了,没想到就在她开始赚钱的时候,妈妈就死了。

  “你会沦落街头,一定跟你继父有关。”这是很常见的社会问题,谭力衡不用多想就知道。

  “嗯!”傅雪瑶红着眼眶点点头。“妈妈死后,继父领了保险金就消失了好几个月,半年前他把钱花光便回到家,开始会对我毛手毛脚,上一次他甚至还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想……那一晚我便逃了出来,再也不敢回去了。”

  “所以之后你就一直在街头流浪?”谭力衡面无表情的问,他钢铁一般的心没有任何感觉,他所有柔软的情绪早已随着母亲缥缈的魂魄飞走了,

  “我在路边乞讨,有一餐没一餐的过,可是今晚真的是太冷太饿了,我才会……偷那女人的皮包。”傅雪瑶抹着眼泪,她不想再看到继父色滢的脸,他除了会压榨妈妈跟她、会喝酒之外还会什么?真到了非不可的地步,她宁愿去卖也不让继父得逞!

  “所以你刚刚的行为就是饥寒起盗心了?”谭力衡有一丝轻蔑的喷着气说。

  他是她的恩人,就算他轻视她,她依然感激他。傅雪瑶敏感的听出他嘴里的嘲讽,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而他常常是饱暖思滢欲。谭力衡低回的笑着。

  他的声音真好听。傅雪瑶在不知不觉中,已被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吸引。

  “我救了你,你必须要报答我。”谭力衡看着她透红的脸颊,他以为是因为她刚洗过热水澡,却不知眼前这女孩已为他心动。

  傅雪瑶咬了咬唇,她颤抖的手指慢慢的解开腰间的系带。

  “不是这样!”谭力衡笑着站起身,他喜欢的是成熟而且的,她那瘦如枯枝的身材是引不起他一丁点儿兴趣。

  傅雪瑶眨着疑惑的眼睛看他。那是怎样?她以为现在贞躁是她惟一宝贵的东西,但是他却不想要,那么她还能用什么报答他?

  “我们先来个口头协定,明天带我去见你继父,我要跟他买下你,然后再去律师事务所打合约。”谭力衡有力的手指抓住她的肩头,他觉得她全身上下脆弱的不堪一击,像是他用力一捏就会碎掉。

  “买下我?”傅雪瑶睁大眼睛。

  “没错,为了报答我你不能拒绝。”谭力衡拍了拍她的细肩。“刚刚在我父亲面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要跟你结婚。”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她难以置信的惊呼,心底升起一股小小兴奋的喜悦。

  “依据女子满十六岁只要监护人同意就可以结婚,依你方才的描述,我想只要用钱就能搞定你继父。”谭力衡决定继续玩这个游戏,他兴致勃勃,而且这只是刚开始,他知道这个游戏一定会很好玩。

  “结婚……”她做梦都希望有个男人肯娶她,能让她脱离那个乌烟瘴气的家,而他就是她的王子吗?

  “放心,跟我结婚对你绝对有好处,你可以继续读书,也可以跟别的男人谈恋爱,这些我都不会管你,而且你可以住在这里,每个月我还会固定存一笔钱到你的户头,这场婚姻我想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不过离婚后我会付给你一笔赡养费。”谭力衡低头看着她,开出他的条件。

  “这听起来当然对我很好,可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傅雪瑶不明白,这对她而言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但是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第一,在我的家族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我结婚就代表我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就可以独揽家族企业的大权;第二,我父亲一定要我娶名媛淑女,我偏不想如他所愿,我从来不想做让他高兴的事;第三,你是个很好掌握的傀儡,我扯一下、你动一下,我想你应该不会惹我不高兴。”他是不会平白无故帮助人,既然要打合约,他也会让她清楚一切原由。

  傀儡……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很好掌握的傀儡,傅雪瑶受伤的看着他,她暗暗叮嘱自己他说的这句话,她要知道自己该拿捏的分寸在哪里。

  “我知道了!”傅雪瑶小声的说。这条路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她再也不想过从前那种为生计而奔波、饱受继父虐待的生活了,她要过所有十六岁女孩应该过的日子!

  “很好!那就算是口头协议好了。”谭力衡重新穿上西装外套,从口袋拿出信用卡跟开门的磁卡。“这张信用卡的额度是一百万,随你刷,这张磁卡是临时开门卡,改天我会请保全来输入你的指纹,以后你只要把手按上感应器就能开门了!”

  傅雪瑶点点头,伸出双手接过他手中的卡片。

  “吃的、喝的东西冰箱里都有,印佣玛丽亚固定白天来整理,我白天很少在家,所以不清楚是什么时间,她会说中文,有任何需要你可以跟她说。”谭力衡说着又掏出了几张千元大钞给她。“也许你需要一些现金,再不够的话,就先用信用卡去借,等跟律师签好合约后,我自然会带你去开户。”

  “谢谢。”傅雪瑶小心翼翼的捏紧手里的钞票,这些钱都是她的,她可以随意的花,不用再交回家里,手里的钱变得好实在。

  谭力衡摇摇头,她真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依附别人而生似的。“我从来没有对女人这么好过。”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也许是因为你是个可怜的小乞丐吧!”他笑着放开自己的手。

  可怜的小乞丐……她是呵,她的确是,她是以这种不堪的姿态在他面前出现的。

  “我走了!”谭力衡潇洒的举起步伐。

  “你要走,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傅雪瑶顿时像失去了依靠,她惊慌的小声尖叫。

  “如果这个地方叫家的话,那我有很多个家。”谭力衡回头嘲讽的笑道,然后向她眨眨眼,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雪瑶蜷缩在沙发里,有无限的孤寂包围着她,可是心头犹有一簇小小的火苗,那像是丘比特之火。

  项子鸿律师事务所

  傅雪瑶一人孤坐在接待室,项子鸿拉着谭力衡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真得要娶她?”项子鸿把好友推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人都带来了,真的不能再真了!”谭力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他桌上的档案夹。

  “她才十六岁!”项子鸿斯文的脸上横生怒气。“我一直以为你玩归玩,还不至于会老牛吃嫩草,没想到你真的要残害那株国家幼苗!”

  老牛吃嫩草?“我才二十六岁!”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老牛了?

  “可是她还未成年!”项子鸿看着办公室里的监视器,他指着屏幕上坐着一动也不动的女孩。“我真不晓得你之前是怎么摧残她的,你看她又小又瘦,快被你这采陰补阳的恶贼榨干了!”

  这多年好友倒把他说成采花贼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好色也是取之有道,这株干枯的小草我这种牛还没兴趣。”

  “那就放过她。”

  “我现在是在救她。”谭力衡自认为是她的救星,傅雪瑶跟他结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可以让她脱离继父的魔掌,还可以让她无忧无虑的继续读书,只要她身份证配偶栏上填上我的姓名,这对她并无损失。”

  “她有继父?”

  “而且还想染指她。”谭力衡以救世玉自居。“有一天晚上她继父溜进她的房间想她,她拼命逃出来就再也不敢回家,在街头流浪了一个多月,四处乞讨,饥寒交迫就偷东西,是我出现救了她,她才可以不必去警察局,也不必再做乞丐。”

  “救她是举手之劳,你不可以趁她在最艰难的处境时就逼她屈服。”项子鸿义正辞严的说。

  “为什么不可以?我救了她,她就必须要报答我。”谭力衡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你这就算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项子鸿指控着。

  “少对我说教,我这么做,她高兴得很。”这桩合约没有受害者,只有受益者。

  “你——”项子鸿还想说他几句,可是,突然从监视屏幕上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闯进接待室,抓着那女孩的头发就是一阵痛打。“这男人是谁?”

  “八成是她的继父。”谭力衡皱了皱眉,然后打开门,跨大步伐迅速走了出去。

  “你这贱丫头敢给我跷家!”廖火木一直猛踹已经窝在角落里的女孩。“去死!去死!”

  “先生,你不要再打了。”事务所里的秘书陈婷丽拉也拉不住身形粗壮的男人。

  傅雪瑶跪坐在角落里,她抱着头却不叫痛,没有人会习惯被拳打脚踢,那痛楚永远也不会说习惯了就不会痛,那是一次又一次在流血的伤口上鞭打,伤痕只会越来越重,但是她不愿向他求饶,任何人都可以践踏她的自尊,就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不行!

  “,跟一起去死好了!”廖火木怒火攻胸,拿起椅子就往她头上砸。

  “天啊!”陈婷丽看到鲜血从傅雪瑶的指间流下来,她再也不顾其他,拿起另一张椅子也要往廖火木砸下去。

  “滚开!”廖火木转过身,一把就将她推倒在地。“我在教训我女儿,你这个外人凭什么插手!”傅雪瑶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这是她第一次被继父打破头,以前都是她看妈妈的血从头上流下来,没想到这次也换她了!

  廖火木看她流血却一点也没有罢手的态势,他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厚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赏她耳光。“不去工作,让老板跑来家里找人,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跷家!还敢不敢?还敢不……啊——”

  谭力衡怒气横生的从他身后攫住他的手,用力向后一扭,廖火木便痛得哇哇叫。

  “婷丽,有没有怎么样?”项子鸿看到陈婷丽跌在门边,他赶紧扶起她,可是当他看到血流满面的傅雪瑶时,他马上就放开陈婷丽,奔向傅雪瑶。“天,你居然被打成这样,要赶快送医院!”

  陈婷丽又摔倒在地,她自己歪歪斜斜的爬起来,眼镜都被摔破了!“这个神经病一冲进来就直嚷着要找他女儿,然后到处撞撞进接待室,一看到这个女孩子就猛然一阵毒打,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他是疯子!”

  “你们才是疯子!我教训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廖火木拼命挣扎,但是身形壮硕的他居然挣脱不了高瘦的谭力衡。“放开我!放开!”

  傅雪瑶看了扶着自己的项子鸿一眼,就晕倒在他的怀里。

  项子鸿觉得心痛又不舍,他一把抱起怀中瘦弱的身躯,“我先送她去医院再回来处理,婷丽,你跟我去医院照顾她。”话一说完,他就忧急忡忡地跑出去。

  “好!”陈婷丽拿起地上破了一个镜片的眼镜,胡的戴起来后跟着他出去。

  “放开我!你没听到是不是?”廖火木气喘吁吁的大呼小叫,这年轻的男人力气还真大,抓得他的手好痛。

  “你刚才还真是用尽全力演出全武行。”谭力衡一把放开他,然后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桌子上。

  看谭力衡解开袖扣,卷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架式,廖火木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也把袖子挽在手臂上。“怎样?我教训我女儿不行啊?那贱丫头就是欠……啊!”说还没说完,谭力衡就伸长腿用力的踹向他的肚子。

  廖火木抱着肚子跪倒在地,妈的,痛死了,这男人把他的五脏六腑部踢移位了!他痛吼一声,想跳起来反击,哪里知道才一抬起头,谭力衡的长腿又往他的脸扫了过来!

  “啊——”廖火木仆倒在地,他的脖子歪了,他的下巴肯定被踢碎了!“痛……”

  “痛?”谭力衡拿起方才廖火木用来砸傅雪瑶的椅子,走向趴倒在地上叫痛的廖火木,然后高高的抬起椅子,再一股作气砸了他的背十几下。

  于是整个律师事务所全是男人杀猪似的痛嚎声,还有椅子拍打在肉背上的悚人声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我的脊椎断了!”廖火木感到背上火辣辣的剧痛,他哀声求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断?你刚才打人的时候多有力。”谭力衡嘴边挑着一丝嗜血的冷笑,他把椅子丢到廖火木身上,然后一脚踩在他沁血的背上,燃起一根烟。

  感觉到他的脚又用力的踩在剧痛的背上,廖火木一声又一声的哀叫求饶。“痛死我了!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他再不到医院一定会死!

  谭力衡蹲在他身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对着他陰冷的笑道:“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揍人了!所以身手都有点迟顿。”

  打得快半生不遂还叫迟顿?那他要是不迟顿,岂不是会被他打死!“拜托,求求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我的背真的断了!”廖火木痛哭流涕的求饶。

  “放心,顶多残废还不会死。”谭力衡拍拍他流泪的脸颊邪佞的笑着。“要不是看到你方才火力全开的打架英姿,我也不会心痒痒的想揍人。”

  “雪……雪瑶是我女儿,因为她跷家,所以我才会很生气的教训她,我……我也是为她好。”廖火木寡廉鲜耻的说。

  有种人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自己错,那种人跟畜牲没什么两样。

  “是吗?”谭力衡拿着点燃的香烟,越来越靠近他的眼睛。

  “不要!不要!”眼看火红的烟头离眼睛越来越近,廖火木惊恐的大叫。

  谭力衡眯着眼,用力的把烟头灼到他脸上,耳朵听着他阵阵的凄厉叫声。“把傅雪瑶卖给我!”“好……”廖火木痛叫,此刻只要能离开这男人的钳制,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从此以后,傅雪瑶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根头发,”谭力衡站起来,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脸上。“我绝对叫你比今天还要难过数百倍!”

  “是……”

  谭力衡低头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男人,他很久没有亲手打人了,可是今天当他打开门,看到傅雪摇头破血流的时候,他的胸口积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他不想假别人之手,他决定亲手宰了这个廖火木!

  /!

  第三章

  /!七年后

  由于傅雪瑶晚一年读书,所以她二十三岁才读大四,这种情况在大学很常见,并不足为奇。

  也许是受自身的家庭环境影响,她选择读社会工作学系,她想去帮助跟她有相同遭遇的孩子。这七年来,傅雪摇对谭力衡的感激与爱意日深,是他让她获得重生,他是将她从地狱中拯救出来的王子,她将永远爱他!

  今晚谭力衡将从日本回来,他昨晚打了通越洋电话跟她说要回来吃饭,傅雪瑶高兴了一整天,下午四点一出校门,她就急急忙忙的想赶回家。

  才刚跑出校门口,便看到项子鸿倚着车等她。

  “项大哥!”太好了!可以搭项大哥的便车赶回去。傅雪瑶甜甜的叫唤着他,捧着书本向他跑近。项子鸿站直身子,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平常他的事务繁忙,可是只要一有空,他都会来接她下课。

  “上车,我载你去吃东西,顺便跟你报告一个好消息。”项子鸿为她打开车门。

  傅雪瑶很为难的咬着唇。“项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吃东西,今天……先生要从日本回来。”

  他看到她脸上还有着隐约的红彩,项子鸿可以清楚知道女孩的心系在谁身上,但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早在七年前他抱着她到医院时,他的心就已被她撩动。

  “那好吧!我火速载你回家,可是……你确定力衡真的会回家?”他知道她空等的次数是数也数不清。

  “不管会不会,我还是应该煮好饭在家里等他。”经他提醒,傅雪瑶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但是无论他回不回来,守候他是她的责任。

  哎!项子鸿在心里叹气。“你太死心眼了!”他摸摸她的头。“你这么乖,难怪老是被力衡吃得死死的。”

  “先生对我很好,没有他怎么会有今天的我。”傅雪瑶坐上车,没去看他脸上嫉妒与怜惜交错的情绪。

  项子鸿摇摇头,坐上车开动。

  “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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