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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的情1-7完整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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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贪婪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仿佛睥睨为了取蜜必须捣毁的蜂房.而本能早已在它们的骨头上镂刻,欲望成为了不治的沉疴.
*** *** *** ***
我裹上一件旧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虽只有一层薄薄的云,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
远方,飘来一阵泥土的清香,我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份狂喜,昨日的一场大雪,似乎洗涤了一切尘世的污浊与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洁,也带来了一些生命的喜悦与从容.
“桥儿,进来吃饭了.”母亲亲切地叫着,平时里,我们在外人眼中真是一对标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邻里关系一向处得相当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总是当着街邻大婶们的面夸着我,夸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旋的余音,不愧是当年的越剧青衣.
“吃些什么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母亲身上披着深红棉织外套,头发如瀑般披散着,正在桌子上摆好碗筷.母亲煮的面条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味的了,用猪头骨炖汤,浓汤煮面,将猪头骨剔下的肉块切成小段,醮着酱油,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条,这种家庭乐趣简直无法形容,套句笑林广记上的诨话,“简直舒服到云彩眼儿中去也”
母亲兴趣盎然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桥儿,你可不能再在漫野里,看着天上的孤月,有些茫然.
门铃响了,这样的冷天有谁会来母亲答应着去开门.
是王嬗.不过十来天没见面,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念想,终于来了.
“啊,是王老师,快快进来.”母亲高兴地把她带了进门,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西式洋装,头发散披着,脖颈间围着一条碎花丝绸围巾,打扮得中规中矩,浑身上下披着一身的雪意.
“王老师好象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母亲拿来了块毛巾在她身上掸了数下,然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是,总是想着要来家访,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嬗见我似乎不太乐意她的到来,有些悻悻的.
其实自从和我好上,她是不敢来家访,总觉着自己好象是犯了罪,色诱一个年轻学生,于她的心中实是无地自容的.
“桥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给老师添些炉火.”母亲见我愣愣的站着,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来,王老师,到楼上坐吧.”
“啊,好.郭老师,你的家好大呀.”像我家这种带着院落的旧式楼房其实在镇里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惊小怪,趁着母亲不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相信很痛,因为王嬗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神色,她回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就跟着母亲上了楼.
“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到了二楼,母亲倒了杯绿茶,热气腾腾的,茶叶上下飘浮着,色泽黄明诱人,是父亲最爱吃的“泉岗辉白”,“这家里挺简陋的,让王老师笑话了.”
“郭老师,您别客气,真要把我当自家人看才好.”王嬗妩媚地转头看了我一下,“小桥学习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时教导有方呀.啊,我就叫您姐姐怎么样”
我放好炉火,走到母亲旁边坐下,看着王嬗坐在对面胡说八道.
“好呀,我多你几岁,就叫你妹妹了.说的啥呀,我平时也没教他什么,他呀,光会淘气.”母亲脸红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她是谦虚,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到了那方面.
我在内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亲的屁股下面挠了几下,母亲身子一震,随即又回复平静.
“桥儿,我和你王老师谈话,你到外面去玩玩吧.”她试图把我赶开,生怕我在这时胡来.我又挠了她两三下,“好吧,王老师,你坐.”刚走到楼梯口,母亲又叫我了,“桥儿,你要回来的时候去买些菜,晚上我们就留王老师在家里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
“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我哈哈大笑,看着他猥猥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
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着二愣他娘开骂.
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看她怎的”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
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二愣他娘的嘴里犹自喃喃咒骂着.
其实他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
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从.
“白姨,你也吃.”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她坐在一尊人体穴道分布的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姨,你也懂得穴位吗”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的手穴按摩,比如头痛,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试看”
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以回家孝敬妈妈一下.”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穴,和手腕中心点大陵穴,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穴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
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淫荡的情绪.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神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神气.
“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窝了”
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水儿.
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淫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淫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
“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情柔美而放荡,一手套弄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四面八方涌来.
“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到见到骨头和血肉.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补偿曾经残破的梦
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种放荡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的粉红,飘逸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