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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7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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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罗起各种信息来。

  假如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做的话,可能会很有难度,但是放在黄真手中,却算不得什么太难的事情,因为他现在已经在临安拥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醉仙楼首先在临安以外的绍兴明州建康等地开设了醉仙楼,然后挟着炮走红后的余威,在临安城中花重金求得处极好的房产,开设起了于今以来,所有醉仙楼之中最为气派的家,单单是改建装潢,就花费了数千贯钱。

  开张之后,那些京城的权贵们不少已经听说过了国中出了种叫神仙醉的好酒,于是不少人得到了醉仙楼的投贴,准时慕名而来,当他们在醉仙楼品尝过了这里的神仙醉之后,无不为这种新奇的美酒所折服,于是醉仙楼短时间之内,便成了京城中最为上档次的宴请之地。

  既然是喝酒的人多了,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还是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而且神仙醉又不是什么般的酒水,所以难免会有人喝多,而人喝多了之后,最大的特征就是话多,话多了就爱吹牛,即便是官当得再大,也少不了这个喝多了话多的毛病,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的嘴巴也就当不了自己的家了,于是乎想在醉仙楼打听点朝中的事情,可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在这种三教九流都趋之若鹜的地方,里面的跑堂的小二们大多数都是卧虎庄培养出来的少年,清色的短衣襟小打扮,看上去各个精神利索,就在端茶倒酒期间,各种消息便源源不断的汇集了起来。

  当然全凭酒楼打听消息黄严还嫌不够,他还有条途径,便是他开设的另外家叫做妆容的商铺,这个铺子里面所售之物,基本上都是女人用的化妆品或者琉璃镜之类的东西,也只有京城里面权贵家的女子才能消费得起,而这些东西,经面世,便立即招致了京城众多女人的疯狂追捧,而消费力最强的主顾便是皇宫了!

  宫中有专门负责为宫中皇后贵妃以及贵人宫女采办胭脂水粉之物的黄门,虽然这些女子天天在深宫大院里面不出来走动,但是对于这种新上市的化妆品以及香水之物,她们却用上的最早,经试用之后,这帮娘们便疯了,立即着令宫中的管事太监,为她们采办这些东西,本来像这种事情都要靠人疏通关系,才能将东西卖进宫中的,但是妆容楼却不用这么麻烦,宫中的黄门自己就找上了门,开口就是大订单。

  如此来,通过这些经常走动的小黄门,只要使点小钱,宫里面的事情黄真想知道也并非难事。

  于是乎通过各种途径收集来的经过初步筛选的消息,使用信鸽这种超快捷的通讯工具,很快便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了大冶县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

  对于每天飞来的这些鸽子,有专人负责收取,每只鸽子腿上都带有个小小的竹管,里面是用贾奇特意编写的密文进行撰写的消息,这种密文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密码,即便有鸽子意外的落在了局外人的手中,看到这种密文,也跟读天书般,根本不知所云,所以不必担心会泄露什么信息。

  这也是高怀远利用后世的知识,所作出的种决定,但是他只是负责提出意见,真正的执行者还是贾奇,贾奇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材料,经接手这个事情,便如同吃了兴奋剂般,彻夜连轴转的开始鼓捣,他利用现有的汉字,进行修改,编写出本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认识的密文,各地的酒楼里面有个专人负责根据这种密文,撰写各种消息,以此进行通讯联络,在这样初步构架起来之后,他们的效率立即便体现了出来。

  许多连鄂州这样的大地方的官员还不知道的消息,第时间便会出现在高怀远的桌子上,当然闲杂的消息高怀远不会关注的,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史弥远的身上。

  就这么连连折腾了将近个月之后,终于纪先成和贾奇两个人将事情的始末给分析出了个大概。

  “少爷!您安排的事情,小的和纪先生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是否现在给少爷汇报下呢?”

  贾奇这天见到高怀远抽空溜出县衙,来到他和纪先成住的这个院子之后,对高怀远说道。

  纪先成这个时候也从另外间屋子走了过来,点点头道:“现在基本上我们已经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了,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听呢?”

  高怀远于是立即点头道:“只管说吧,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总该让我弄明白吧!”

  “经过我和贾奇的这段时间的收集整理,还有我们的分析之后,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的!”

  纪先成坐在高怀远对面,由他将这段时间他们对这件事得出的结论开始讲述给高怀远。

  而这个时候,在临安府座极其奢华的大院后宅书房之中,也有个白脸胖子也正在和个人说起高怀远。

  “你说这段时间以来,贵诚的学业进行的还算是不错了?”

  白脸胖子边喝茶边问道。

  “回相爷大人的话,贵诚自从到了沂王府之后,学业相当勤奋,在郑大人的教导下,无论是诗画还是行文,都有了长足的长进,而且贵诚对于这次您给他的东西,十分感激,多次提出,想面见您,亲自向您道谢!”

  站在白胖子对面的那个人脸敬畏的答道。

  “那么郑清之呢?他可曾尽心?”

  白胖子接着问道。

  “郑大人应算是尽心竭力教授贵诚了,现在基本上吃住在沂王府之中,几乎和贵诚形影不离!”

  那个人又答道。

  “嗯!这样也算是没有辜负本相!还有什么事情,你都说说看!”

  白脸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确实还有事,贵诚自从到了沂王府之后,除了念起母亲和弟弟之外,还多次提及人,据他说是他少时好友,这些年对于他们家多有帮扶,并且还派人给此人送过封信!”

  那个人再次答道。

  “哦?有这等事?余天锡以前可是未曾对老夫提起过,那么你查问了没有,贵诚提及的此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没有?”

  白脸胖子闻听之后微微皱眉问道。

  “小的没敢大意,已经查过了,贵诚的这个少时好友也算是个奇人了,名叫高怀远,父亲是绍兴府通判,少时生活在绍兴,据说就是在绍兴的时候,认识的贵诚!

  而此人据说少时曾经是个傻子,后来不知为何又成了个明白人,嘉定九年的时候回到了大冶县老家,替其父打理老宅田宅,宋金开战之后,他年少应征以大冶县高家庄耆长的身份,随大冶乡兵起前往襄阳军前效力,年不到的时间,居然因功被进封为九品保义郎。

  后来因为此人性情暴烈,在军前斩杀不尊号令临阵脱逃的个县尉,被逐出军中,回到了大冶县,便专心在大冶县打理其高家的田产。

  其父高建经过多方运动之后,为其补了个县尉职,就地在大冶县当了个县尉,此人便算是步入了仕途,听说在大冶县小有名气,带领乡勇剿灭过湖匪。

  去年此人奉令带大冶县乡勇前往鄂州抵御金军南下,受命前往黄州御守,配合黄州钤辖蒋方,共同抵御金兵进攻,据说那仗打得非常艰苦,黄州城以少数守军,加上城中百姓,硬是扛住了数万金兵连番进攻十几天,还造成金兵大败数阵,损失惨重,其中有不少都是此人的功劳。

  黄州战之后,此人返回大冶县,正好大冶县知县调任它地,此人这半年多来,便以县尉身份代行知县职,并被擢升为从八品从义郎,是个地方小官!说来此人这些年的经历也算是艰险,算不得个读书人,只算是个武夫罢了!

  据贵诚所说,此人十分念旧,经常会托人送些钱财,照顾贵诚母子,这些年贵诚家没少受他的接济,所以贵诚才会经常提及此人,似有念旧之情!而那个高怀远在收到了贵诚的亲笔信之后,也回复了封书信,信中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恭喜贵诚的这番境遇,小的已经看过了那个高怀远的回信,字里行间对于贵诚显得十分客气。

  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左相的计划有所影响呢?”

  那个负责监视赵于莒的人将高怀远的情况详细给眼前的这个白胖子讲述了遍。

  听罢了这个人说的这件事之后,直坐着的白胖子,也就是当今朝中权倾时的权相史弥远,忽然站了起来。

  “那你可知这个姓高的可有什么后台没有?他的父亲可有什么撑腰之人吗?”

  史弥远眉头微微皱起来,然后对这个人问道。

  “这个这个小的倒是也派人去查过了,这个姓高的县尉做官倒也勤勉,甚至还有些愚钝!虽然和他的上司关系处的不错,但是却未听此人朝中有什么后台。

  此人倒是因为在军前效力的时候,很受已故京西路制置使赵方的器重,但是这个姓高的也没有利用赵方的关系,谋求晋身!

  说他官当的愚钝,其实就是说他在黄州战之后,本来他军功显赫,只要他留在黄州城多呆些日子之后,等到朝廷论功行赏,以他的战功,起码擢升几级没有问题。

  但是此人却稀里糊涂的带着大冶县的乡勇回到了鄂州,白白放弃了这个天赐良机,以至于后来赵方为他请命,才从九品保义郎擢升为从八品从义郎,连知县至今也未曾补正,倒是让那蒋方得了个大便宜,现在全知黄州府,成了黄州知府!

  他的父亲的出身小的也查过了,他父亲名为高建,倒是个正经读书人,绍熙五年进士出身,十几年前补绍兴通判职,多年来未曾晋升,想必也没有什么后台可说,要不然的话十几年不至于还当个七品通判,官运不算亨通!只是家境据说有些生意,还算是不错罢了!”

  那个人如数家珍的将高家的情况给史弥远道来,看来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做足了功夫了,几乎将高家三代翻了个底掉!

  史弥远这才缓缓的又坐了回去,捻着下颌的缕胡须,低头想了下之后,微微笑道:“原来如此,这个贵诚能念旧说明他这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如此也算是可造之才!至于那个高怀远,只不过是个县尉罢了!就由贵诚和他来往好了,毕竟个小小的县尉也影响不大,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是!小的明白了!不知道相爷还有何吩咐吗?”

  那个人小心应命之后,对史弥远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了,你看好贵诚,让他多多读书,听郑大人的教诲,少些别的念头,平日里不妨让他到杨皇后那里走动下,至于我这里,还是少来往最好,他的心意我心领了,如果他念及我的片苦心的话,不妨以后在图报答也好!你回去吧!”

  史弥远摆摆手交代了番之后,让这个人退下。

  这个负责监视赵于莒的人立即躬身对史弥远施礼,然后倒退着走出了书房。

  “这个姓高的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贵诚居然会认识这么个有趣的人物!来人!”

  史弥远自己坐在书房里面捻着胡子自言自语道,忽然叫了声。

  很快有他的手下快步进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躬身应是,问他有何吩咐。

  “你收拾下,马上去大冶县查访个人,此人姓高,现在是大冶县的县尉,代行知县职,看看此人品性如何,还有他的各种事情!尽快回来禀报于我!”

  史弥远对这个手下吩咐到。

  “小的遵命!相爷放心,小的很快就会回来!”

  那个手下立即接令,躬身退出了书房。

  史弥远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好呀!赵竑呀赵竑,老夫也算是待你不薄,你却要难为于老夫,这也怪不得老夫呀!”

  而这个时候身在大冶县的高怀远此时也听完纪先成的解释,半晌沉默不语,心中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从纪先成和贾奇的分析中,他得出了个结论,这是个史弥远导演的巨大阴谋,切信息的矛头都指向了当今太子赵竑身上。

  从他们得来的消息中他们查到条至关重要的事情,就是当今太子赵竑对于这个史弥远非常不待见,曾经多次私下里表示,假如有朝日他登基当了皇上的话,就要废掉这个手遮天的相史弥远,既然这种事情,连他的情报网都能查到,以史弥远这样手遮天的相,万不会点风声也听不到。

  假如史弥远听到了赵竑所说的这些话之后,又会有何作想呢?他现在把持朝政已经十几年,朝中上下都是他的眼线,而且作威作福这么久,能坐以待毙吗?

  另外从其它各种消息上分析,史弥远已经开始了反击,多次在当今圣上那里,说赵竑的坏话,如此来事情就有点明了了。

  纪先成和贾奇便结合立赵于莒为沂王之子这件事,和赵竑讨厌史弥远的这件事起琢磨,于是便认为这次这件事应该是史弥远的个大阴谋才对!

  史弥远这么做的原因,当是史弥远在玩儿个以桃代李的阴谋,他想利用手中的权利,重新扶植个傀儡出来,最终取代当今太子赵竑!

  朝堂之争 第211章 惊天冤案

  这个事情可是个天大的阴谋,即便是纪先成也对这件事感到吃惊,他虽然知道史弥远这个混账胆子很大,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居然敢背地里面运作个夺嫡的大阴谋。

  而这件事分析出来以后,纪先成才突然发现,高怀远居然很可能会牵扯到这个阴谋之中,于是这才赶紧派人将高怀远请来,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解说给了高怀远。

  “本来以我以前的想法,大人大可利用贵诚这层关系,搭上史弥远的路子,现在看来,我以前想错了,假如史弥远这个老儿在谋划这样个阴谋的话,那么大人和赵于莒相识这件事,对于大人来说,反倒不见得是个好事!

  史弥远此人心思缜密,为人十分阴险狡诈,手腕颇为狠辣,既然他选择赵于莒,看重的便是赵于莒这个皇室宗亲没有任何后台,方便他的控制,假如有朝日他的计划实现的话,赵于莒被扶上了皇位,对他这个手扶他上位的宰相定会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以史弥远行事的风格,这厮绝不会允许他的计划中出什么纰漏,而你和赵于莒的这层关系,虽然算不上是个什么多大的事情,但是也很可能成为他计划中的个变数,老贼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看来大人不但不能靠着贵诚去抱史弥远这个老贼的大腿,反倒应该避开这个天大的漩涡才是,行事只能低调些,要不然的话,旦大人可能影响到史弥远的计划的话,那个老贼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你这个不利因素的!”

  纪先成脸忧色的对高怀远说出了他的看法。

  这点高怀远倒是没有想过,被纪先成这么提醒,倒是引起了他的警觉,纪先成这个人在受到了当初的挫折之后,性情改变了许多,现在变得谨慎小心了许多,从当初的愤青变成了现在个攻于心计的老狐狸,这都是拜史弥远所赐,他对史弥远的了解,肯定是十分深刻,他能这么说,就说明史弥远保不定会这么做,如此来,他便很可能受到这件事的牵连,到时候成了史弥远的牺牲品了!

  但是这件事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而是他通过纪先成的这个分析,结合他以前的记忆,现在基本上确定了件事,就是历史上的宋理宗,便很可能就是他这个小友赵于莒,他这会儿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读历史,却当了个缉毒警,要是他选读了历史的话,现在他就可以知道赵于莒到底是不是就是宋理宗了,那样的话,许多事情他就好办些。

  但是即便如此,他基本上还是确定了赵于莒便是宋理宗这件事,对于这个结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这个稀里糊涂跑到这个时代的现代人,居然误打误撞的和后世个皇帝结交成了朋友,如果说他灵魂穿越这件事太扯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是扯到了天边了!

  高怀远心乱如麻,他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赵于莒是不是宋理宗,但是对于这个宋理宗声所作所为以及他的下场,高怀远却还是记得二的,宋理宗登基之后,便被史弥远这个大臣架空,整整碌碌无为的当了十年傀儡皇帝,直到史弥远挂了之后,才收回了皇权。

  据说宋理宗拿到了皇权之后,也曾经努力整顿了番朝政,还搞得有声有色,整治出来个端平更化的局面,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很快宋理宗便成了个昏君,开始声色犬马,任人唯亲,搞了个贾似道出来,把南宋的江山搞了个乌烟瘴气,后来造成了南宋的灭亡,也就是说其实南宋的灭亡,基本上要算是宋理宗的无能所致。

  最惨的是宋理宗死后,蒙古大军灭了南宋,建立了元朝,个藩僧居然挖开了宋理宗的陵寝,将他的尸体弄出来倒挂在树上淋取水银,还将他的人头送到了元大都去,用他的头盖骨给元朝的皇帝做成了酒器,个皇帝死后还遭这样的侮辱,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这些事情本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却因为赵于莒很可能就是以后的宋理宗,那么就和他有了关系了,在他看来,赵于莒本来应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也很有上进心,怎么可能以后沦为个昏庸无道的昏君了呢?

  高怀远之所以心乱如麻,就是因为这点,他听罢了纪先成的话之后,未置可否,而是站起来说道:“让我自己想想,我这会儿想安静下,这件事你们继续跟踪,搞清楚其中的切!不过我觉得倒不必太过重视此事了,即便这件事如同你们分析的那样,眼下史弥远估计也只是在布局,对于我的影响应该不会有什么的,他怎么可能来对付我这样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呢?纪先生未免是过于担心了吧!”

  纪先成立即站起来说道:“且慢,大人难道不相信纪某的分析吗?对于这个史弥远,我可是已经研究他多年了,对于他的性情,恐怕我们之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眼下大人万万不可忽视这件事,以纪某所见,现在大人你在大冶县的所作所为,太过清廉了些!名声太好对于你来说可不是个好事呀!我想大人这段时间,该注意下了!”

  “哦?名声好也是坏事吗?”

  高怀远倒是被纪先成这句话给弄糊涂了。

  “当然,你想下,臣最怕的人是什么人?文臣最怕的事情是什么?我想大人定回答不出来,那纪某就告诉大人吧!

  臣最怕的是看到清官,文臣最怕的就是油盐不进的忠臣武将!这也是当年岳王爷蒙冤的根本,岳王爷当年可就是因为官当的太大,而且过于耿直清廉了!要不然的话,为何岳王蒙冤的时候,没几个人站出来为岳王喊冤,倒是那么多人起构陷岳王呢?就是因为臣贪官不愿和他这样的清官忠臣为伍!所以要陷他于不义!

  你现在恰恰就是个这样的家伙,当官当的清廉,而且大肆整治地方吏治,这样的好官,要是落在臣眼中,除了除之而后快之外,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

  你这么下去不行,怎么也不能背个清官的名头,让老贼注意到你,你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名声弄臭些才行!”

  听完了纪先成这番大论之后,高怀远几乎要晕倒了,这家伙本来是个愤青,现在怎么成了这幅德行了?好像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也不在乎了般!

  “你别这么看着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我自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足矣,管别人怎么看你呢!你说是不是贾奇?”

  纪先成看到高怀远用那种吃惊的眼神看着他,于是便继续说道,还拉贾奇出来起说话。

  “纪先生老于世故,应该说的不会错的!我看也是!”

  贾奇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连连表示赞同。

  高怀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照纪先成的话的意思,他现在不能当清官,要当个昏官才行,这件事就更扯了吧!

  但是他反对无效,纪先成这次要替他拿主意,当即吩咐贾奇,按照他的意思去办,找帮闲杂人等,到处说高怀远的坏话,主要指他爱财,为了敛财不择手段等等,至于证据,就说高怀远高家老宅翻修,那些钱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高怀远真拿这个纪先成没办法,这种事情放在后世也叫包装吧!不过这次纪先成替他包装的形象却实在不咋地,居然要将他包装成为个贪官。

  高怀远看看纪先成主意已定,觉得他这种考虑也不是没有点道理,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不能太清白了,历来古代官场上的清官没有几个落到好下场的,特别是他这样的行伍出身的武人,不爱财的话,那么图什么呢?反倒更容易遭人误解,保不准会有人联想他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呢!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呀!这句话貌似说的是那些以前的封疆大吏手握重兵的武将吧!他个县尉能兴起来什么风浪呀!

  可是纪先成拿定了主意之后,谁也没法改变,果真没几天,街头巷尾便开始流传高县尉爱财的消息,而且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高怀远在县衙里面就看出些差役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善。

  如此来,几天过去之后,找高怀远送礼求情的人倒是多了起来,送礼之人基本上都听说了高怀远爱财的名声,希望通过送礼,来请高怀远为他们帮忙。

  高怀远有心拒绝,但是却被纪先成拦下,来了个来者不拒,对于那些求他办事的人,无伤大雅或者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纪先成抬手给办了,要是过分的要求,或者是坑害百姓的要求,概不帮忙,该怎么秉公处置还是秉公处置,搞得送礼的人有人说高怀远的好话,有人说高怀远的坏话,但是有个意见倒是出奇的统,就是高怀远爱财!

  这下倒好,人想要混个好名声不容易,要想弄臭个人,倒是不费什么力气,不久高怀远爱财的名声便声名远播,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而高怀远也拿纪先成没有办法,就由着他折腾去了,他静下心来,开始琢磨赵于莒的这件事,可是无论他怎么思量,都想不出个什么眉目,假如赵于莒真的当了皇上的话,定会重用于他,这点高怀远毋庸置疑,但是问题是朝政却把持在史弥远手中,他如何能和皇帝斗得过这个相呢!不小心的话,就会粉身碎骨,到时候落得的下场恐怕比以前的权相韩侂胄还要惨百倍吧!到那个时候,他的所有前期的努力,算是都白费了。

  但是他不依附于史弥远的话,下场会很惨,难道要他依附史弥远,成为他的帮凶不成?高怀远也不愿,这实在违反他做人的原则,到底怎么办,高怀远时间也没了主意。

  这期间又有件事传来,使高怀远暂时忘掉了赵于莒的这件事,心情再次掀起了波澜。

  这件事是从北方传来的,本来应该是早已发生了,但是因为宋金两国敌对,消息时间比较闭塞,而高怀远自己又被各种繁杂事务缠身,以至于直没有留意,更没有听说。

  直到这天他收到了黄严从军前送来的封信之后,高怀远才得知了这件事,原来嘉定十四年也就是金国兴定五年年末,作为金国脊梁的大将仆散安贞,突然间获罪,被金主所杀,连带他的两个儿子,也同时在汴梁被杀。

  这件事当是件大事,高怀远却直到这个时候,才听闻此事,于是立即大惊失色不由得为这个曾经的敌人感到扼腕叹息了起来。

  假如从敌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应该是件对大宋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金主完颜珣这个时候,突然间斩杀金国名将,干了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以说是自断手臂,绝对是件自废武功的快事。

  但是作为个中国人来说,广义上就要从另外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了,同为武将,高怀远对于这个仆散安贞还是相当佩服的,这些年来,仆散安贞为金国做了许多事情,可以说是力挽狂澜于既倒,南征北战连连击败红袄军,使之连战连败以至于蹶不振,使山东的形势没有继续恶化,要不是仆散安贞的话,山东带早就不是金国的辖地了,而且仆散安贞还在北线对抗蒙古军,多有胜绩,又南下连连击败宋军,使宋金边界的局势得以稳定。

  所以说仆散安贞这些年来,真的是为金国倾尽了心血,对于金国人来说,他绝对堪称是个像宋朝的岳飞样的忠臣良将。

  但是这次他的被杀,也应验了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三世为将乃道家所忌!

  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高怀远这才收集有关仆散安贞为何被金主所杀的原因,经过番查访之后,这才弄清楚了仆散安贞之死的原有。

  原来仆散安贞之死,果真是件天大的冤枉,比起当年宋朝岳飞之死,可以说点都不为过。

  这件事还要从仆散安贞兴定五年初率军伐宋说起,当时仆散安贞在蔡州集结金军,以他的花帽军为主力,出息州攻宋,路上势如破竹,取黄土险关,直下麻城接着围黄州,攻取蕲州,分兵进击汉阳军,除了在黄州城下,撞上了高怀远之外,没能打下黄州城,但是基本上可以说这战仆散安贞打的非常漂亮,使南宋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仆散安贞还从蕲州俘获了七十多名赵氏宗亲,并将这些赵氏宗亲股脑绑回了金国,待回到金国之后,献给了金宣宗。

  但是事情偏偏就坏在了这件事上,本来这种取胜献俘的事情是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可是这次却成了仆散安贞的罪名,这种事情打死仆散安贞他也想不到。

  待到仆散安贞回到了汴梁之后,他的战功自然引起了些臣的觊觎,让不少金国臣开始琢磨着怎么坑害仆散安贞,后来正是利用了这件事,告仆散安贞不杀宋朝赵氏宗亲,是谋反行为。

  而且同时还告他攻取宋人城池之后,取得大批金银财宝,未如数上交,而是分给了手下的兵将,这是种收买人心的做法,打算图谋不轨。

  如此来金主完颜珣便听信了这帮臣的诬告,将仆散安贞落罪下狱,没多久便将他当街处斩,连同他的两个儿子,也跟着他起被处死。

  这样的死法,真是冤枉到了极点了,真是比莫须有还莫须有呀!打仗为了鼓舞士气,分赏所获财物,这是军中惯用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什么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年代,哪儿会有人因此获罪呀!

  高怀远深入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人说是完颜珣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想杀仆散安贞的当是金主完颜珣,并非什么臣诬告。

  而原有就是因为仆散安贞这次攻宋之中,沿途约束金军,尽量不杀降兵战俘,并且对于攻克城池之后的老百姓尽可能不马蚤扰,以此获得了不少宋人的支持,以至于当初他在黄州城才会遇上宋军降兵帮着金军攻打黄州城的场景。

  这种事情是个名将才能做到的事情,充分减少敌方军民的敌对情绪,使战争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这种指挥只有名将才能做到,对于金军许多将领来说,所过之处片焦土,难免宋人会拼死抵抗。

  可惜的是仆散安贞回去的时候,带回去了大批宋人,金国现在就只剩下河南以及部分山东还有安徽的疆土了,仆散安贞下给他们带回去那么多宋人老百姓还有降兵,金国还真是不好安置这些人,杀又杀不得,留着也没地方安置,安置不好的话,又是不稳定因素,让完颜珣为此颇为头疼,后来迁怒于仆散安贞,干脆下狠手,招来帮人给仆散安贞安罪名,最后将仆散安贞杀了之!

  于是乎个天大的冤案就此成形,缕金国的忠魂就这么飘飘悠悠的驾鹤西去,高怀远最终叹息声,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也!完颜珣这是自己要给金国挖坑埋了金国,别人又徒奈何呢?高怀远忽然心生种紧迫感!

  朝堂之争 第212章 纷杂

  放下了这件事之后,高怀远对于金国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他们自己找死,由着他们去吧!他该忙他的事情,还是要忙他的事情的。

  可是他不想赵于莒的事情,有人帮着他在想,其中最热情的便是他的老爹高建,高建在绍兴也是第时间听说了赵于莒的事情。

  这件事被他得知之后,高建立即便动起了心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儿子无意间结交的个平头老百姓,这个时候突然就飞黄腾达,莫名其妙的成了沂王的儿子,而且听说是当今朝中第人史弥远所亲点,于是他便开始坐在屋子里面合计这个事情。

  很快他提笔给高怀远写了封长信,信中替高怀远分析了这件事的好处,让高怀远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联络上赵于莒也就是现在的赵贵诚,并且通过赵贵诚,再想办法挂上史弥远的关系,无论花多少钱,只要打通了史弥远这层关系之后,他们父子二人以后便会官运亨通,不说能到京中当个大官,起码回头都弄个知府当当应该问题不大吧!

  高怀远收到了老爹这封信之后,被高建的这个计划搞得更是哭笑不得,他老爹现在真是有些昏头了,当了辈子官了,居然还没有他看得清楚这件事之中隐藏的危机,还想让他通过赵于莒去抱住史弥远的粗腿,这个时候按照纪先成的想法,躲都躲不过,唯恐避之不及,高建还让他这么做,弄不好就会人仰马翻,他们父子二人都块倒霉。

  于是他干脆将这封信置之高阁,只是简单回复了封信给高建,让高建稍安勿躁,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万不可这个时候去蹚浑水去。

  高建接到了高怀远这封信之后,被弄得头雾水,怎么也看不出这是盆浑水,高怀远为什么不要让他去蹚浑水呢?

  于是他再接再厉,再给高怀远写信,甚至还亲自跑去全氏家,拜见全氏,还拿出不少钱,资助全氏和赵于莒的弟弟赵于芮读书,心想要通过这个途径,为自己和儿子谋个更好的出身。

  只可惜他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不这么做,史弥远也早已派人将他的情况和高怀远的情况查了个大概。

  这天史弥远派出的人终于从大冶县返回了临安,在史弥远的密室里见到了他:“启禀相爷,小的这次幸不辱命,已经将那个高县尉的情况查清楚了!”

  史弥远点点头道:“很好,辛苦你了!那你就说说吧!”

  “多谢相爷关心,小的前些日子受命之后,不敢耽搁,连夜启程前往大冶县,并在大冶县住了些天,私下里面打听出了不少这个高县尉的事情。

  这个高县尉其实就是个武夫,他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什么政事,而是整天和帮泥腿子滚在起,在大冶县搞起了先朝时候的弓箭社,组织乡勇习练射艺武艺等攻杀对阵的技巧,倒是因为这个,他才在黄州立下些功劳。

  此人年纪不大,今年也就是二十左右,这个年纪便当上了县尉,并且兼任全知大冶县知县,也算是混的不错了,他以前的靠山应该是去年过世的京西路制置大使赵方,其他就没有什么可提起的后台了!

  只是他在军前效力的时候,据说是在孟宗政手下做事,比较受孟宗政的器重,有少数几个军中的朋友,其他的都不值提。

  还有就是小的在大冶县听闻坊间传言,这个高县尉是个爱财之人,此人什么钱都收,收钱不办事,弄得不少人私底下骂他无德,看来这家伙不是什么好官!连爱财有道都不知道,居然毫不收敛!他名下现在有个高家老宅,良田大致百亩左右,另外还有个山庄,是他靠这几年敛财所得搞出来的!

  大致情况就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太值得留意的事情,再有就是据传,这厮上阵打仗的时候是员猛将,几次带乡兵出战,都打的比较漂亮,还打了几场狠仗,算是个比较厉害的家伙!手头有些功夫!”

  听完了这个手下的话之后,史弥远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他可不希望贵诚能有个太硬的后台,要不然的话,控制起来就不太容易了,而眼下从他收集来的这些信息上来看,高家父子不过是小官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史弥远微笑说道:“原来如此,人无完人嘛!武将爱财不是什么坏事,不爱财倒是就有些麻烦了!照你这么说,这个高怀远倒是个毁誉参半之人,打仗有手,当官当的却很般嘛!这样的人倒是没什么好留意的!以后不用再管他了!”

  “是!小的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管他了!”

  这个手下连忙答应声,退出了史弥远的密室。

  史弥远这才放下了这个心事,转而开始琢磨起来这些天圣上的龙体的事情了。

  赵扩自从开禧北伐惨败收场之后,韩侂胄又被史弥远和杨皇后暗杀,本来腔热血的赵扩便彻底颓废了下去,在他心中早已没有当年那种信誓旦旦要光复旧土的理想了,现在杨皇后把持后宫,史弥远手遮天的替他打理这个国家,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了。

  所以他只能寄情于声色犬马之中,身子这十来年中,也天不如天了,这几年来,他心情很郁闷,他这生,后宫嫔妃共给他生了八个儿子,但是老天实在对他不公,居然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这八个儿子个个先他而去,最后剩下个,本打算将帝位传给他,但是没成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的这个儿子还是先他步,驾鹤西去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将沂王之子赵竑立为皇太子。

  这么来,倒是应了以前他的承诺,有朝日还将帝位还给皇兄脉,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毕竟赵竑也算是他的亲侄子,不算是外人。

  但是这些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这个侄子居然和他的肱骨之臣史弥远尿不到个壶里面,赵竑尚未登基,便放言有朝日要收拾史弥远,他说史弥远是专权臣,在他看来这有点过分了,这么多年来,史弥远在他眼中,也算是兢兢业业,为他主持着这个国家的运作,假如不是史弥远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这么多年该怎么过来。

  史弥远对于赵竑也样不感冒,这些时候,他的手下以及他本人,没少在自己的耳朵边说赵竑的坏话,揭赵竑的短处,许多事情有凭有据,赵扩现在看到赵竑的时候,就有些厌烦,觉得这个侄子实在不像话,点也不了解他的心情。

  但是赵扩自以为并不算昏庸,在太子事上,他清楚史弥远的想法,史弥远这是想请他废掉赵竑这个太子,另立新人为太子,虽然他十分信任史弥远,但是他还是认为,不易轻易更换太子,毕竟立太子事,是国之大计,虽然赵竑有些短处,但是整体上还没什么大的差错,他怎么也不能说换就换。

  而且废掉赵竑这个太子的话,又能立谁为太子呢?眼下名分上也只有新到京城的那个贵诚了,但是在立贵诚为太子的这件事上,赵扩是百二十分的不愿意,赵竑再不好,也是他亲侄子,血脉要近些,这个贵诚又算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先祖的远枝,属于赵德芳脉的赵氏子孙,虽然同根,但是却已经血脉相差很远了,史弥远弄来个他当沂王的儿子,目的就是想换掉赵竑,省的他百年之后,赵竑登基对史弥远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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