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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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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的贼人,大部分乡勇在岛上进行搜索,打扫战场。

  高怀远用布擦干了腰刀上的血迹之后,还刀于鞘,站在岛上四处查看此战的战果,很快有乡勇将个人绑缚着押到了高怀远的面前。

  “县尉大人,我们在个地窖里面抓到了个人,他说是自己人,我们便将他押过来请县尉大人处置!”

  个社头对高怀远禀报到。

  高怀远立即上前将这个人的绑绳给松开,笑道:“不错,这确实是咱们的人!麻三!这战你功不可没,待到跟我回到大冶县之后,本官定会重赏于你的!决不食言而肥!”

  麻三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他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能洗白重新做人,但是当他看到到处躺满的那些尸体之后,这会儿又觉得心里面颇为不好受,毕竟这些人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却因为他的出卖,现在都成了具具的尸体,心里面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了。

  高怀远看出了麻三的想法,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不要多想了,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什么的,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什么了,你只要记住,你这是为民除害,没有什么亏心的便是了!”

  麻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着董强到下面休息去了,高怀远继续检查岛上的情况,这战,他们在岛上还救出了十几个女子,这些女人都是贼人平日里在外面掳来的良家女子,其中也有赵白鱼从金家村掳来的女子,在岛上供他们发泄兽欲所用,这次也都被解救了出来。

  而且他们还从岛上起获了大批贼赃,金银珠宝铜钱等物起获颇丰,可见这帮贼人在湖上经营这几年间,没少做杀人越货的买卖,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积攒起来如此多的贵重之物,但不知具体有多少人成为了这个娘子湖的鬼魂,所以这次剿灭湖匪,对于当地来说,也算是功德件了。

  天亮之后,高怀远根据审讯得知的消息,立即派出邢捕头郭亮等人带人离开茧子岛,奔赴几个地方,再次起赃,这帮贼人狡兔三窟,不但以茧子岛为老巢,而且在娘子湖上好几个地方都藏匿有财物,并且做好了随时走避的准备,假如不是这次他们计划周密,将绝大多数贼人网打尽的话,想要解决他们,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既便如此,在经过番搜查之后,另外几处贼人藏匿贼赃的地方,还是有少数几个贼人闻风而逃,带走了些贼赃,让他们未能尽全功,但是高怀远倒也不是死心眼,对于逃脱的少数几个贼人,也没有兴师动众的大举追剿,毕竟受了这次打击之后,贼人想要在娘子湖东山再起,恐怕是不可能了,而漏网的这几条都是小鱼小虾,犯不着动大力气去找他们,由他们去吧!

  在解决了娘子湖姜鹞子这伙湖匪之后,高怀远暗中取出部分贼赃,作为饷钱还有赏金发放给了各乡的乡勇还有助战的渔民们,并且还拿出些钱,抚恤了金家村以及从岛上救出的那些女子们,送还她们归乡,然后遣散了各乡的乡勇,以县衙弓手和捕役为主,押送着大批贼赃还有贼俘返还大冶县城。

  娘子湖剿匪战,消息很快先步传回大冶县,刘知县闻之大喜,亲自率县衙官吏出城相迎,接出县城五里之外,迎住了高怀远行。

  众人少不得对高怀远又是通恭贺,他们本来以为这次高怀远在娘子湖肯定是不会有所作为的,想当年官府派出水军剿匪,都没能全歼水贼,最后不了了之,这次高怀远仅凭大冶各乡乡勇,便想剿灭湖盗,在他们看来有些妄自尊大了些,所以大家对高怀远基本上都没有看好,但是没成想的是高怀远居然获得了大胜,将湖匪举剿灭,这便更让衙门的官吏们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几分了,在他们看来,高怀远第次侦破灭门惨案的时候,多少有点凭运气了些,但是眼下又剿灭湖盗,就说明他确实有点本事而且高怀远上任之后,大冶县地方的治安情况大幅度好转,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所以官府里面的众人现在再也无人小看高怀远了,出来接到高怀远的时候,纷纷上前恭贺高怀远再立新功。

  铁马金戈 第179章 权相史弥远

  就在高怀远还在接受同僚恭贺剿匪功成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临安城中,到处却依旧是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世人似乎对于宋金之战已经不似两年前刚开始时候那么紧张了,虽然还有个别人在关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但是大多数人,已经从最初的恐慌之中恢复了过来,而不愿再去关注这场战争,因为这次金国的表现太不值得大家担忧般。

  官居当朝右丞相的史弥远更是可以安心下来了,因为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金国虽然南侵,却被宋军阻于江淮以北无法寸进,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也将注意力再次转回了把持朝政方面。

  在他看来,朝中反对他的人还是大有人在,他也深知,开禧北伐失败之后,他和杨皇后密谋处死韩侂胄之后,和金国签订的嘉定合议是个十足的丧权辱国的条约,也是有宋以来,两宋和金国签订的最令人感到不齿的个条约,所以朝野之中直都有人对他所为不满,就在嘉定合议签订次年,还发生过军官罗日愿与殿前司步军司军官杨明张兴等人,谋杀他的事情。

  虽然那次谋杀最终流产,所参与之人也都被捕伏诛,但是这件事给史弥远却敲响了记警钟,所以他需要更加严密的把持朝政,随时监视有人对他的威胁。

  而他所做的也很成功,为了达到他长期把持朝政的目的,他首先将言路牢牢控制在了手中,将他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之孝为鹰犬,权擅朝政,权倾朝野。

  而当今皇帝赵扩自从开禧北伐失败之后,便心灰意冷,从此也彻底放弃了北伐复国的念头,开始疏于朝政,依靠史弥远等人来为他打理朝政,更是令史弥远时间在朝中无人能违,而他自己却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玩乐去了,对于朝野之中有关史弥远专权的议论,概不听不闻,甚至于对宋金之战,也绝少过问。

  史弥远对于眼下的这种状态很是满意,现在他就是大宋朝中的棵苍天大树,谁想要扳倒他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有件事,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当今圣上这些年来,虽然对他宠信有加,但是圣上的身体却日不如日了,而偏偏今年也就是嘉定十三年,原来的太子赵询却染病身亡,早于当今圣上赵扩归天,不得已只得将当今圣上的皇弟沂王养子赵贵立为太子,赐名为赵竑,这么来,史弥远便有点心中忐忑了起来。

  说起来可能也是报应不爽的缘故,南宋皇帝历来子嗣不旺,到了宁宗这代之后,赵扩直便体弱多病,子嗣不旺,更是连个皇子也没保住,原来好歹还养了个赵询充作皇子,可是没成想年纪轻轻只有二十九岁,便先撒手西去了,想要立个太子,都找不来人,不得已之下,只能立宁宗的皇弟沂王的养子赵贵赵竑为太子。

  假如赵询不死的话,史弥远倒是还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毕竟当初他和杨皇后密谋诛杀韩侂胄的时候,鼎立支持过赵询为太子,假如有天圣上归天的话,赵询继位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右相还可以继续风光下去。

  可是当这个赵竑被立为太子之后,史弥远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据他所知,当今新立太子赵竑,似乎和他不是条道上的人,此子性格比较好爽,在未被立为太子之前,多在坊间走动,别人不清楚他史弥远把持朝政,但是此子却不见得不清楚这件事,而且自从赵竑被立为太子之后,很少和他这个当今朝中说不二的右相有所来往,这边更加深了史弥远的担忧,为这件事,史弥远已经坐卧不安了很长时间了。

  史弥远在书房之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翻开本书,可是总是心绪不宁,无法安心看下去,实在烦躁的紧了,便丢了书本,抬腿走到门前叫道:“来人!去请薛极前来府中趟!”

  下人得到了指示之后,不敢怠慢,立即飞奔出相府前去寻找薛极来见史弥远。

  而薛极得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即乘轿急速赶到了史弥远的相府之中,并在十分雅致的后花园的暖阁之中,见到了正在品酒的史弥远。

  “下官参见史相!不知大人招下官有何事吩咐?”

  薛极见到史弥远便立即躬身对史弥远见礼道。

  史弥远侧脸看了下薛极,于是轻轻挥挥手道:“薛大人不必多礼,坐下和老夫同饮杯吧!来人,赐座!”

  薛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史弥远的下手,屁股只在锦凳上坐了小半边,对于史弥远,他深知是绝对忤逆不得的人物,自己能有今天,可以说全靠史弥远的提携,所以他对待史弥远是感激不尽的同时,还非常敬畏。

  “来!尝尝这种酒吧,这可是近期刚刚面世的种好酒,味道相当不错!”

  史弥远命人给薛极倒上了杯酒,然后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退出了暖阁。

  薛极浅尝了下面前的这杯酒,连连点头道:“果真是好酒!此酒味道甘冽异常,很是回味无穷!”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近期市面上极受世人追捧的神仙醉,般人想要在家喝上这种酒的话,还真是不容易!果真是酒如其名,令人闻之则有些飘飘然的感觉!确实不错!今日老夫招你前来,是有事想让你出出主意,你乃老夫信得过之人,老夫也不瞒着你什么了,时下东宫殿下新立,老夫听闻新立太子对于老夫以及你们等人,多有不满之意,只是眼下却不清楚太子殿下所想,这两日很是烦躁,我知道你这个人平日鬼点子最多,不妨给老夫出出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查知太子殿下对于我等的真实看法没有!”

  史弥远对于薛极倒是很是放心,在他任用的亲信之中,薛极对他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很是令他放心,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心中所想,告诉薛极了。

  薛极闻听之后,心中顿时有些悚然,他没想到新立太子这才多长时间,史弥远便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子的身上,但是他是个聪明人,稍微思量,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当今圣上身体日渐不佳,保不准什么时候便可能驾崩,假如新立太子对史弥远还有他们这些人不满的话,那么他们的风光日子,也将会随着当今圣上的驾崩,而随之烟消云散,迟早是要被清算旧账,好的话扫地出门,赶出朝中,坏的话,保不准会发配到边远之地,甚至人头落地的可能性也存在。

  薛极想明白了这个事情之后,不得不为史弥远的远见感到钦佩,难怪史弥远能把持朝政这么长时间,起码在眼光上,史弥远确实有他独到的面。

  薛极听罢了史弥远的问话之后,没敢立即开口回答,而是低头仔细沉思了番,然后眉毛挑,计上心来,微微笑对史弥远抱拳道:“这又有何难呢?下官听说当今太子喜好鼓琴,大人何不投其所好,在坊间寻得个谙熟音律,善琴的女子,献于太子殿下,以后想要知道太子殿下想些什么,岂不手到擒来了吗?”

  史弥远闻听之后,本来揪着的心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将手在膝盖上拍笑道:“薛极呀薛极!你果真是七窍玲珑心呀!这样的办法你也能想出来,不愧是老夫看重之人呀!好!很好!就依你所说的办好了!既然太子殿下喜欢鼓琴,那么就送他个美女又有何妨呢?这件事你去安排吧,人选务必要妥当些,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不让太子知道,是老夫安排的最好!”

  “下官明白!请相爷放心便是,下官马上便去安排,定不会让别人知道此事!”

  薛极阴笑了下之后,赶紧起身应命。

  薛极受命之后,丝毫不敢怠慢,立即私下开始在民间寻找合适的人选,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非常善于音律,弹得手好琴,可惜的是因为家道败落,她的父亲本来是个小官,怎奈犯了案,被抄家问斩,最终流落于坊间,正好被薛极寻得,为她赎身,此女感激薛极,在受到番调教之后,便被托人送入了东宫之中,成了赵竑的个侍女。

  赵竑对此女之事无所知,无意之中发现此女貌美,而且极善音律,于是便将其纳入房中成了宠妾,受到赵竑的特别宠爱,只是因为此女的身份低微,故此当然没有什么名分,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赵竑对他的宠溺,经常将她带在身边,时常和其合奏曲,倒也很是温馨。

  赵竑毕竟年轻,颇有点血气方刚的气势,是早在还没有成为太子之前,便早已得知了史弥远在朝中独揽大权,把持朝政的事情,故此对史弥远很是不满。

  而赵竑虽然也知道以前韩侂胄专权的事情,但是对于韩侂胄他却持以同情的态度,本来赵竑也并非沂王之子,他本是宋太祖四皇子秦王赵德芳系的八世孙,只是个皇室宗亲而已,太子之职原本八竿子也打不住他,可是阴差阳错的,却被圣上赵扩选中,寄名在了沂王名下,做了沂王的养子。

  而沂王本是赵扩的兄弟,和宁宗赵扩的感情甚为深厚,可惜的是沂王也是早夭,赵扩念及他们兄弟感情,故此在宗亲之中选出了赵竑当沂王的养子,本意是为沂王脉留下香火,可是最终却使赵竑无意中成为了皇帝继承人,说起来也真是有些世事无常了些。

  而赵竑也正是本着赵氏子孙的身份,打小就渴望大宋北伐复国,重现太祖立国之时的盛事,虽然也清楚韩侂胄专权,却并不太厌恶于韩侂胄,觉得韩侂胄起码还能为大宋着想,力主北伐复国,最终只是时机选择不对,才招致开禧北伐的失败,以至于最后落得了个被史弥远设计谋杀的下场,而史弥远上台之后,迅速的利用宁宗心灰意冷之际,牢牢把持住了朝政,并且于嘉定元年和金国达成了和议。

  就此签订下了宋史上有名的丧权辱国的嘉定合约,将韩侂胄以罪魁祸首的名义,砍下人头送到金国中都,并且而他对于皇后杨氏和史弥远内外勾结事也有所耳闻,所以心中对于史弥远更是不满,特别是史弥远诛杀韩侂胄之后,立即便为前朝相秦桧翻案,重新恢复秦桧谥号,更是深恶痛绝,所以上位成为太子之后,从来都不对史弥远假以颜色,更是对杨皇后也不太亲近,整日里只是在东宫之中摆弄他的鼓琴,领着东宫中的人歌舞,很少对史弥远这个当朝权臣表示过任何亲近之意。

  要么说赵竑还是年轻了些,他还是太过小看了史弥远的能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戒备森严的东宫之中,他的枕边之人,居然是史弥远安插下来的个眼线,他的举动就此便都落在了史弥远的严密监控之下。

  眼看春节临近,这日太子赵竑午宴之后,在东宫之中带着侍妾们弹弄了番琴筝,兴致甚高,于是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宫壁上的副大宋的地图,于是不知犯什么邪,忽然间豪气大发,起身来到宫壁地图的前面,将手挥,指向了宫壁上的地图上,朗声笑道:“吾他日如果得志之时,定当举全国之力,北伐光复旧土,而定当将史弥远置身于此地!哈哈!”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赵竑所指地图上的位置正好是琼厓之地,也就是后世国人所说的海南,别看后世海南颇为吸引人们前往旅游,可是在古时,这里却被所有人视作远离京畿孤悬海外的蛮夷之地,历来都是朝廷贬黜罪臣受苦的场所,想当年连苏轼这样的大儒,也曾经被贬黜至此地过数年,可见此地绝非世人所认为的养老的世外桃源之所了。

  众人不由得对赵竑如此感慨颇为惊诧,赵竑居然如此不把当今权相史弥远放在眼里,而赵竑全然不知祸从口出的忌讳,反倒在众人片惊异的目光中,对史弥远口称“新恩”意思也就是他日假如流放史弥远的话,将绝对会是琼厓的新洲和恩州两地之。

  赵竑的如此表态,消息自然很快便通过他的那个宠妾传入到了史弥远耳中,史弥远闻听之后,顿时大惊失色了起来。

  “假如当今太子他日继位之时,便是你我等人流放琼厓之时!这可如何是好!”

  史弥远在他的密室之中,对着他的几位铁杆爪牙们说道。

  这个消息自然也通过史弥远,让他手擢升起来的手下们所得知,这帮人可是史弥远的铁杆拥护者,他们的荣华富贵自然都是从史弥远这里得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众人皆为震惊。

  假如史弥远这个时候是棵大树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便是依附在树上的猢狲,大树倒,猢狲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这个浅显的道理,对于这帮整日钻营争权夺利的臣们来说在明白不过了,他们可以说命运和史弥远已经牢牢的绑在了起,荣俱荣损俱损,故此在听闻此事之后,也都立即惶惶不安了起来。

  “假如此事果真如此的话,看来大人万不可坐以待毙才是!下官倒是有计,不知道当将不当讲!”

  跟随史弥远的几个爪牙之中忽然有人站出来拱手说道。

  史弥远抬眼望去,看到说话之人也乃他心腹手下,现为权兵部尚书的宣缯,是被他视为肺腑之人的个铁杆拥护者,于是烦躁的点头道:“此事既然告知你等,便是要你等起想些办法,你何必如此吞吞吐吐,有话尽管直说何妨?”

  宣缯这才俯身过去,凑到史弥远耳边开始小声嘀咕了起来,倒也真是没别人能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史弥远的脸色却在宣缯番耳语之后,开始由阴转晴,逐渐的露出了丝笑容。

  “然也!此计倒是可行,只是恐怕不太好办呀!你等年后便开始着手,从宗室之中寻访合适人选吧!到时你等随我起上朝请奏圣上便是,此举事关你我等人的身家性命,望诸位能齐心协力,事成之时,有我史某在位日,便有诸位荣华时!此事便这么办吧!”

  史弥远终于站在众人面前下令到。

  他这些爪牙们于是立即躬身答应,接下了史弥远的这个吩咐。

  而如此秘辛之事,自然不为外人所知,我们的高怀远高大人更不可能知道朝中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此时的他正在前往鄂州的路上。

  原来临近过年之际,直亲自坐镇襄阳的赵方终于在结了襄阳之危后,放心下来,返回了鄂州,而此时的赵方,除了身负京西路制置大使职外,更因去年大败金军于枣阳城下,积功进封为焕章阁直学士职,总领京西路军政大权,这次回到鄂州之后,从知府那里得知了高怀远的事情,又想起了高怀远这个曾经效命于他帐前的小将,于是便招高怀远到鄂州见,他倒是很想再见下高怀远,看看这两年不见之后,高怀远成了什么样子了!

  而且他对于高怀远出任大冶县尉职,也甚为好奇,觉得以高怀远这个年纪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如何能做得好县尉呢!

  故此高怀远得知赵方召见之后,不敢怠慢,立即从大冶县启程,奔赴鄂州参见赵方。

  铁马金戈 第180章 再会赵方

  这次赵方召见高怀远可以说是完全是种私人性质的见面,故此并没有很正式的在官衙接见高怀远,而是将高怀远请到了他的府邸里面。

  而高怀远对于赵方也是心存感激之情,当初他因阵前诛杀周县尉事,本来他还不太理解赵方,现在为官之后,他才真正清楚赵方之所以将他逐出军中的用意,知道赵方实实在在的是为他着想,而且是在暗中保护了他,加上因为赵方领军抗金,屡立战功,和般文官相比,颇有大将之风,更是在准备方面有着相当的远见卓识,故此高怀远对于赵方可以说是十分恭敬。

  这次过来高怀远毫不吝啬的拿出了不少好东西作为礼品送给赵方,赶至鄂州赵方府上报名参见,并将礼单呈交给了赵方府上的官家。

  作为京西路方大员的赵方府邸,在鄂州城也算是数得着的宅子,占地面积相当大,而且也算是比较奢华,这点和宋代官员的风气倒是分不开关系,对于赵方府邸的气派,高怀远放在刚来此世的时候,定会心声恶感,但是现在再看的时候,却已经可以很客观的从另外个角度来看待为官者的奢华了。

  毕竟作为个朝廷大员来说,弄个小院子住,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何况以赵方为南宋朝廷的贡献来说,无论给他多大的荣誉和享受,也都不算过分,毕竟这次宋金之战之中,赵方率军为南宋牢牢守住了荆襄门户,使得金军在这线碰了个头破血流,也保证了南宋可以继续偏安的这个局面,所以赵方住的奢华些,倒是也没有引起高怀远的恶感。

  高怀远到了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赵方的耳中,派人通传请高怀远内府花园参见,于是高怀远将随行之人安排在门房等候,独身人跟着赵府家仆进入了赵府之中,穿堂越巷来到了后花园里面。

  远远便看到个身穿便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花园之中拿着把剪子修剪花枝,高怀远视力很好,眼便看出此人正是现任京西路制置大使的赵方,于是赶忙跟着扈从走入了花园之中。

  “启禀大人,大冶县尉高怀远带到!”

  扈从站定之后,对正在专心为株盆景修枝的赵方禀报道。

  “小的高怀远参见赵大人!”

  高怀远也立即随即躬身施礼报名到。

  赵方闻声于是扶住双膝,吃力的从那盆老桩火棘盆景前面站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拍拍手上的泥土,转身过来望向了高怀远。

  当看到赵方的脸之后,高怀远不由得心中暗暗忧心,因为这次见到赵方,和两年前见到赵方的时候相比,他显得又苍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些,连原本花白的头发也都全都变成了银白色,脸色也显得颇有点不太健康,仿佛下又老了许多。

  但是仔细想下之后高怀远也不奇怪,因为此时的赵方已经将近九十岁高龄的老人了,还亲自在军前指挥兵马抗金,能坚持到这种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了,故此高怀远对赵方的钦佩更是增加了几分,看到赵方走路不稳,赶紧上前两步,和那个扈从起,搀住了赵方。

  “大人慢点走,还是先坐下休息下吧!”

  扈从在旁忍不住劝道。

  “呵呵!老了!人不服老看来是不行呀!”

  赵方边缓步走向旁的石凳,边抬眼用力的打量着搀扶着他的高怀远,眼神之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待到赵方坐下之后,扈从为他披上了件厚厚的皮裘为他御寒,赵方微微的喘息了下,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对站着的高怀远微笑道:“怀远,你可还在埋怨老夫当年将你逐出军中事吗?”

  高怀远看着老态龙钟的赵方,不由得心中阵揪心,赶忙躬身答道:“小的岂敢!怀远虽然是个莽夫,但是也知道大人当年对在下的关爱之心,决无半点埋怨大人之意,这两年来,小的无时无刻不在感激大人,今日能得以再次见到大人,乃怀远的福气,岂敢有点抱怨呀!”

  “呵呵!看来你这两年之中又成熟了不少呀!”

  赵方抬手喝了口热茶,挥手让扈从退下,对高怀远招招手道:“既然怀远你不忌恨老夫,那么今日老夫难得清闲半日,你便陪老夫在这花园里面转转吧!”

  高怀远受宠若惊的上前搀住了赵方的条手臂,扶他站了起来,对于赵方这个老人来说,他像对自己的父亲般恭敬,而赵方似乎对他也很是放心,居然如此平易近人的对待于他,令高怀远颇有点感到意外。

  高怀远搀着赵方在花园里面漫步,赵方对高怀远说道:“当初假如不是因为朝中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的话,老夫也绝不会轻易让你从军中离开的,为此孟宗政可是没少给老夫上书,力陈你所为无错,老夫直也都在为此事感到颇为挂怀,但是这次回来鄂州,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老夫倒也可以安心了!”

  “都是怀远当年莽撞,不知进退,才招致被人弹劾,此事万万怪不得赵大人您什么的,大人这么做是为了在下,怀远直感激不尽!”

  高怀远听赵方又提到此事,便赶紧客气的答道。

  赵方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能看到这点,老夫也就放心了,老夫也知道你年纪轻轻,武艺高强不说,也确实有控军只能,是个将才,老夫直来可惜的是没有能把你留在军中,以至于让你这样有将才只能的人未能在军前多加锤炼而深感惋惜!

  老夫虽为文官,但是这些年来在京西路带,率军抗金,也深知千军易得将难求的道理,虽然文武殊途,但是老夫也知道我大宋像你这般的少年将才却不多见,这次回来之后,听闻你被朝廷擢升为大冶县尉之后,老夫也颇为欣慰!

  虽然县尉并非在军中带兵之人,却也算是地方武职,倒也没有埋没你这样的人才,而且老夫还听说,自从你年初上任之后,便大力整顿大冶县地方治安,组织起了弓箭社,剿匪缉盗为大冶县老百姓做了颇多好事,这便更是说明你不是凡夫俗子,老夫颇为看好你呀!

  你眼下所做之事,也是老夫以前便想做的事情,我们宋人平民过于柔弱,不善刀兵,你能效仿早年北疆边州之法,组建弓箭社对乡间民壮加以操练,对于我等大宋增强地方守备力量来说,是件难得的好事,这次从你率乡勇剿灭湖盗事,便是很好的证明!

  假以时日假如你这样的做法可以在大宋周边地方州县推广而行的话,将会对我大宋增强御敌之力起到偌大效果,这点是老夫最感欣慰之事!

  只是有点老夫对你不太满意,你小小年纪,这才为官多长时间,便学得那些官吏们般,给老夫送来这么多礼品,幸好也就是你了,要不然的话,老夫今天真不会让你进我这府中叙呢!

  老夫要告诫你点,我等虽然为官,却不能鱼肉百姓,钱财本是身外之物,万不可以权谋私,为祸乡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假如你为官不正,欺压百姓横征暴敛的话,旦让老夫得知,定当绝不会徇私纵容于你!到时候定会治你个贪墨之罪,要了你的脑袋!”

  当说道后来的这几句话的时候,赵方忽然停住了脚步,站直了身体,转身瞪视着高怀远的眼睛厉声说道。

  高怀远这个汗呀!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呀!这次他本是好意,想表示下对赵方的谢意,才会毫不吝啬的拿出了不少好东西送给赵方,没想到却被他误会为自己以权敛财,行贿于他了!这下可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暴汗!

  “大人看来是误会怀远了!怀远虽然不才,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也知道如何做人,而且怀远也深知为官者当为方百姓做事的道理,绝不会鱼肉百姓!今日虽然小的给大人送了些薄礼,但是请大人放心,怀远绝无半点贿赂大人,以求从大人这里获取升官发财之途的目的!这只是怀远感念大人当年对在下的维护之情,是在下的点心意而已!而且在下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今日带来的这些礼物之中,绝无半个铜钱是从大冶县百姓那里所取得的!这点还望大人明察,假如发现在下有半点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的事情,大人大可立即取了在下的这个脑袋便是!”

  赵方凝视着高怀远的双眼,高怀远站定毫不躲避不卑不亢的回望着赵方,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再出声,良久之后赵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咳嗽了起来,高怀远赶紧上前扶住赵方,为他轻轻的拂背。

  赵方将只手按在高怀远的胳膊上,喘息了阵平复了下来,说道:“很好小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撒谎,老夫相信你所说的,这些东西老夫收下了!老夫为官数十年,像你这样的官吏,能露出如此清澈的眼神的,老夫还是第次见到,很好!不愧是孟宗政看重的人!”

  高怀远也微笑了起来:“赵大人只管放心收下好了,怀远不敢欺骗赵大人的!只是大人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尽量多休息阵最好,特别是酒要少饮,看来小的给大人送酒是送错了!可否请大人将小的这次送来的酒发还给在下,带回去呢?”

  “休想,进了我家的门你还想带回去,想都别想!你送来的酒我在襄阳便有耳闻了,神仙醉不是?老夫早就想喝几杯了!这会儿你想要回去,没门!”

  赵方立即笑骂到。

  二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走了阵赵方觉得有些累了,于是便在花园之中找了处凉亭坐下休息,高怀远对赵方问道:“这次赵大人回来鄂州,小的颇感意外,但不知军前现在战况如何了呢?”

  高怀远故作不知状对赵方问道。

  赵方摇摇头道:“这次我回来是接旨来了,这两年军中将士敢于用命,才连连取得大捷,老夫也因此被擢升为太中大夫,权刑部尚书职,这几个月来战事趋于平静,孟宗政军已经拿下唐州,金军对襄阳等地已经无力进犯,故此老夫也总算是抽空有时间回来清闲下了!这段时间以来,蒙古军再次南下,金国忙于应付蒙古大军的进犯,故此暂时无力南侵,六月间蒙古大军进击金国大名府,转而又攻陷开州东明长垣等地,蒙古军的木华黎又在山东黄陵岗大败金兵,金国上下很是紧张,但是蒙古大军历来只是攻掠番,便会退兵,想来年后金军还会继续南犯,恐怕老夫还是休息不了多久呀!”

  赵方将军前的大致情况给高怀远说了番。

  高怀远微微叹息了声道:“金国早已是刀在颈上却尤不知死,看来金国恐怕是要气数将尽了,大人还是以身体为重,军前有孟大人扈将军刘将军等人在,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大人说这次您权刑部尚书职,难不成要将大人调至京中为官吗?”

  高怀远对朝廷这个时候擢升赵方为刑部尚书职很是不解,觉得在这种时候,将赵方这样的镇边大吏调走实在是不明智的做法,换个人来的话,恐怕不容易掌控京西路带的情况,所以很是担心这件事情。

  “这个你倒不用太担心,虽然朝廷擢升老夫为刑部尚书,但是那只是个虚职而已,老夫依旧还是京西路制置使,短期之内不会到京中为官的!只是老夫的身体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老夫对于金国其他人倒是还不太担心,只是对于现在金军副帅仆散安贞有些不太放心,要知道仆散安贞乃是大金国的名将,麾下的花帽军更是金军精锐,旦仆散安贞南下的话,估计我们宋将能敌得上他的人没有几个!这才是老夫担心的事情!”

  赵方摇头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个念头,很想回到军中,和这个金国末年的名将对上阵,但是马上便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起了段有关仆散安贞的记载,宽慰赵方道:“赵大人不必为此担忧,金国早已今非昔比,他们之所以南侵,并非是军力强盛所至,只不过是想要在我大宋取得些实惠,攻取大宋领土,来加大他们的战略纵深而已!

  而当今金国国主昏庸无能,却根本没有想到,如此下去只会加速金国灭亡罢了,如果他早些时候,能在我们开禧北伐兵败之后,示好于我们大宋,结好我国,全力对付蒙古大军的话,金国倒是还有线生机,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看到这点,反倒发兵来攻打我国,如此找死,真乃是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也!

  而且他还任用佞之辈,像仆散安贞这样的名将,想要有所作为的话,恐怕也是万难!保不准有天,像仆散安贞这样的人,还会被金主所杀呢!赵大人大可不必过于担心金军南下的事情,只要我军严守江淮天堑,料那金军也拿我们没有点办法!”

  赵方有些惊异的望着高怀远,看了他好阵才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将时事看的如此清楚,连这等事情也能看到,老夫倒是真有些轻看你了!老夫现在更是后悔了,当初正是不该让你离开军中回到地方上来!假如你在军中再历练番的话,终有天,你会成为个统军大将的!我来问你!你现在可是想回到军中为将吗?假如你愿意的话,老夫可以向朝廷请旨,调你入鄂州都统司为将,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怀远闻听心里面咯噔下,心道坏了,还是话说多了!他现在虽然只是个县尉,说起来官职不大,但是却很逍遥自在,假如进入都统司为将的话,听起来貌似威风点,但是实质上却等于失去了自由,再无现在的这种悠闲,而且武将在南宋的地位比起北宋来,也高不到哪儿去,打仗的时候用得着你,不打仗的时候根本就是在官员之中低人等的人,他才不愿意到军中为将呢!

  这倒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在军中免不了受到诸多限制,对于做许多事情都不方便了,何况现在和金军开战,也没多大的意思,该学的他早两年早在军前已经学过了,虽然不敢说非常精通,但是对于眼下南宋的兵制来说,他不认为自己在军中便能有所作为。

  “这个怀远多谢大人厚爱了!在下也不瞒大人什么,在下虽然现在只是个县尉,但是眼下却并无转职入军中为将的想法,下官在大冶县许多事情刚刚开始做,尚未能取得成效,想继续将弓箭社以及乡勇联防之事推进下去,故此怀远想暂时还是留在大冶县为好!”

  高怀远立即委婉的推掉了赵方的这个提议。

  赵方听罢之后,脸上露出了丝失望的神色。

  铁马金戈 第181章 毒花

  “大人倒也不必对怀远失望,其实大人手下现在可以说并不乏战将,在下便知道有人绝对可以担当大任,和怀远相比,此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怀远也看出了赵方确实对自己是有爱才之心,不忍让他失望,于是便对赵方出言说道。

  赵方听罢之后眉头挑,好奇的问道:“哦?你倒是说说看,军中何人能如此令你推崇呢?”

  “此人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保不准大人还会认识此人,不瞒大人!此人便正是孟大人之子,名叫孟珙!下官在军中的时候,便受过他的节制,曾经和他有过深交,不知道大人知道此人否?”

  高怀远再次想到了孟珙这个南宋最著名的大将,于是便想将他推荐给赵方。

  “哦!你说的是孟珙这个小子呀!嗯,你说的不错,此子这两年在军前表现确实相当不错,也算是难得的将才!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赵方挑起了眉毛对高怀远问道。

  “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可以说对孟珙相当了解,通过在军前的那段时间,下官发现孟珙十分善于控军,并且在战场上非常善于把握时机,善于防守,对于统驭兵马甚是有套独到的办法。而且孟珙敢于在军前用命,深得部下的信任,是个难得的帅才,虽然现在孟珙和我样还有些年轻,但是假以时日,下官敢说,孟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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