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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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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声,高建觉得脑袋轰的声,当场险些气晕过去,于是盛怒之下的他,脚便踹开了李氏卧房的房门,结果是抓了个赤裸裸的通现行。

  正在床上做着苟且之事的高怀亮和李氏以为外面有小兰把风,所以很放心的纠缠在起,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正干的起劲,门猛然被高建踹开之后,两个人都被惊呆了,直到高建冲到床前的时候,两个人下体还没有分开,高建昏暗之中也没有看清楚床上的男人是谁,举起手中的宝剑便要砍下去,结果了这对狗男女的性命。

  高建没看清楚高怀亮,可是高怀亮却看清楚了高建,正在慌乱之中的他看到老爹怒不可遏的拎着宝剑朝自己砍过来的时候,吓得放声大叫了起来,哭嚎声惨叫道:“爹爹莫砍”

  这声惊呼算是把他的小命给救了下来,盛怒中的高建正要下手,却听到床上的男子叫声不对头,手中宝剑急忙歪,砍在了雕花大床的床帮上面,总算没有当场将高怀亮给劈在当场,定睛望去之后,结果当场就气晕了过去,普通声倒在了地上,这时候家奴们也跟着冲了进来,掌灯看,大家都傻了眼。

  高怀远趴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身边倒了个女子,正是那个为高怀亮和李氏通把风的小兰,这会儿已经昏迷不醒了,他望着片大乱的李氏的小楼,冷笑了几声,然后悄然没入了黑暗之中,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就看高建如何处理这个事情了。

  高建被家奴们救醒之后,立即将早已吓傻的高怀亮和李氏给绑到了面前,这件事险些没将他当场气死,见到二人之后,立即上去,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朝着两个人猛扇了过去,打得二人嗷嗷直叫,各个脸肿的跟馒头般,顺着鼻子和嘴角个劲的淌血。

  高建直打得自己手疼的抬不起来才罢手,再看李氏和高怀亮这会儿都已经被他抽成了猪头了,高建指着二人,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话,恨不得将二人都给活埋了才解气。

  最后总算还是冷静了下来,想想还是下不去手,毕竟高怀亮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杀了他还真是下不去手,而且此事旦闹大之后传扬出去,他自己也是老脸无光,成了别人的笑柄,所以思前想后了半天,才将二人先关了起来,并将所有知道此事的家奴都招了过来,严令任何人不得将此事传出去,否则的话,只要查实有人泄露出去,就活活打死,吓得这些家奴们各个噤若寒蝉,发誓不会说出去。

  至于如何处置此事,高建想了半天,让人把高怀亮拖出去,痛打了二十大板,然后禁足在了他的屋子里面,专心读书,两年不许他出门步,而那个李氏就没这么好命了,高建恨她恨的咬牙切齿,下令将她关在她的小楼之中,连同那个知情的小兰起,不许任何人给她们吃喝,活活饿死在小楼里面,然后悄然发丧,对外声称二人暴病而亡,执行了家法。

  这种事情如果报官的话,李氏也难逃死,连同高怀亮这厮也要被发配充军,关键是高建丢不起这个人,最后强压下了这件事情,私自处理了他们。

  可怜那李氏贯飞扬跋扈,出事之后,高府上下没个人为她求情,和那个小兰起,在房间里面哀号求饶了六七天时间,才活活饿死,死之前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打晕了小兰,将高建引来她这里,让她的情暴露在了高建面前,就这么做了个冤死鬼,到阴曹地府都说不清楚。

  而高建自己也迷惑,到底是何人将他引到李氏那里,将李氏的情暴露给了他,私下查了几天,发现李氏房中丢了不少的值钱的东西,于是只能断言那晚家中真是出了贼人了,正好被他发现,才无意中撞破了李氏和高怀亮的情,但是这事儿他也没法报官,让官方出面查找这个贼人,只好吃了个闷亏,不了了之稀里糊涂的压下这个事情拉倒,只求哪天的小贼,千万不要将他家的丑事宣扬了出去才好。

  柳儿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第个便想到了高怀远,这些天高怀远天黑,便换上身黑衣,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而且总是要到很晚才回来,出事当天,高怀远就是在府中大乱之后回来的,不用仔细想,便知道李氏情败露,和高怀远有分不开的关系,但是她是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她知道,高怀远这是为她在出气,心中除了感激之外,还能有什么呢?再看高怀远的时候,柳儿的目光中就更多了几分温柔。

  高怀远置身之外般,冷眼观瞧着高府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听着李氏和那个丫环小兰的哀号之声,他点也不觉得愧疚和不忍,因为这些天他从高怀亮和李氏那里听到了许多东西,知道自己幸好下手早,如果他不提前下手的话,那现在倒霉的应该就是他和柳儿了。

  隐龙在野 第016章 赐刀

  听老头这么问之后,高怀远心中喜,想了下之后,立即答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刀,师父不是要传授我刀法吧!”

  老头仰头看了看天,然后答道:“刀,到也,以斩伐到其所乃击之。其末曰锋,言若蜂刺之毒利也。不错,现在你根骨初成,也该习练些东西了,那我便传你套刀法好了,此套刀法很简单,只有五式,名为斩拖撩横旋,你看清楚了!”

  话音落,老头便纵身而起,手中拿着根木棍,以棍代刀,气呵成,从各个角度连续劈出五刀,招招都隐隐带有风雷之声,大有种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气势,虽然他手中只是根木棍,却令人为之窒息,感觉根本无法抵挡般,而他手中木棍掀起的罡风卷起了地面上的树叶枯草,随着他的招式漫天飞舞,直至他收势很久都没有落下。

  高怀远看完了老者施展的这套刀法,心中狂喜,于是赶紧默记下师父的这套动作,开始随着比划了起来,但是这比划才知道,看似简单的五招刀法,用出来却点也不简单,因为这五招刀法,招招都出手刁钻,用力十分别扭,所以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它们连贯起来。

  看到高怀远的样子,老者忽然笑道:“不要小看这套刀法,这五刀可以说是凝聚了天下刀法之大全,精练出来的五招,不但对力量要求极高,而且对速度要求也同样非常高,出手速度要快,否则的话,便无法发挥出刀法的精髓!还有就是切记不可拘泥于招式,天底下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按照套路使完套刀法,要视情况而定,选取最合适的招数出刀,方能取得奇效,你可要记住!”

  原来如此呀!高怀远这才明白,这套刀法的妙处,于是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赶忙问道:“那这套刀法总是要有个名字吧!”

  “这套刀法的名字叫狂战刀!狂战刀出,刀刀有去无回,练成之后,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

  老头脸豪气的答道。

  “徒儿记下了!徒儿定要将这套刀法练成,绝不会辱没了这套刀法!”

  高怀远对老者深施礼,脸严肃的说道。

  “好了!我相信你会将这套刀法练成的,但是想要练成此刀,不是朝夕的事情,你只有勤练不辍,才能慢慢掌握这套刀法的精髓,点也不可急躁!除此之外,我还要传你样功夫,就是这套飞刀!”

  说着老者从衣服里面掏出了副皮套,上面被缝制成个个小袋,每个袋子之中都插着支三寸多长的小刀,老者抽出支,展示在高怀远面前。

  高怀远低头观看,这哪儿是什么飞刀呀,说白了根本就是把三棱刮刀,只是要比般的三棱刮刀更为尖锐些,有点像箭头,这种怪异的飞刀,通体乌黑,前端非常尖锐,呈三棱状,每面开有道血槽,三条刀锋都很锋利,后端为圆形,可以持握,看就知道这家伙很歹毒,中刀之后的人会流血不止,伤口也很难愈合。

  老者抖手,手中的那柄飞刀乌芒闪,便听到远处响起了“笃!”

  的声,再看这柄飞刀,已经深深的插在了二十步之外的那棵大树上,两寸长的刀身全部没入到了树身之中,老者也不停手,把又从皮袋中抽出了三支,每个手指缝中各夹了支,再次抖手,下三道乌芒同时闪过,这三柄飞刀便依次并排钉在了那棵大树上,和第把飞刀形成了条整齐排列的直线,仿佛是用尺子量出来的般。

  高怀远目瞪口呆的望着树上的这几把飞刀,能将飞刀投出这么远,而且还插入树中这么深,手腕上的力量要多大呀!简直堪比子弹般,厉害呀!

  老者将这种飞刀的使用技巧告诉了高怀远,让他也试试,高怀远于是按照他所说的方法用尽全力丢了出去,结果很令他丧气,这把飞刀居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虽然命中了十步外的那棵大树,但是却没扎在上面,等于是砸到了上面,飞刀也被弹飞了出去。

  “不要急,这种飞刀前面比较重,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控制方向,要好好体验才行,按照我所教你的要领,要用腕力而不是臂力,慢慢练习自然可以掌握!近距离使用的时候可以令对手防不胜防,而且面对大批敌人围攻的时候,这套飞刀有二十四支,足以应付下,很可能救你的命!”

  老者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又连续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确实不错,这种怪异的飞刀刀尖比较重,比较容易控制,而且飞行的路线很稳定,足够的腕力配合下,威力相当可观,只要不是身披重甲,般的皮甲根本无法挡住这种飞刀的杀伤,确实不失是种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呀!

  收起了老者送给他的这套刀囊之后,高怀远总觉得今天师父似乎有些和往日不同,似乎在突击教给他这些东西,心中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于是开口问道:“师父,今日你为何忽然教给我这么多东西,不会是您”

  老者听高怀远如此问,于是脸上露出了副难得的慈祥的笑容,微笑着伸手在高怀远肩膀上微微拍了拍,笑道:“你果真是很聪明,你猜的不错,为师确实是有事要走了,而且此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日便要于你作别!还有就是我要再送你两样东西!”

  说着老者从树后拿出个长长的布包,解开之后,从中赫然露出两把刀,长短,长的那把刀头长两尺有余,柄长四尺,怪异的是此刀的刀头两面开刃,有个尖锐的刀尖,更似是把装了长柄的宽刃大剑般,刀锋闪烁着凛凛寒气,令人望去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而那把短的其实也不算短,刀柄接近尺,上面缠有夹金丝的缎带用以防滑,可双手持握,刀身笔直,有个黄铜兽头吞口,有副黑黝黝的鲨鱼皮鞘,从刀鞘长度上看,刀身至少不低于三尺,比起宋军装备的那种雁翎刀要长些,只是刀未出鞘,看不出刀锋如何。

  老者先抽出了那把长刀,双手握,立即显出副睥睨天下的气势来,他上下打量着这把怪异的长刀,眼神中带出种慈爱的光芒,仿佛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孩子般,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刀身,良久才将这把刀交给了高怀远。

  “此刀刀名威胜,乃唐朝名将所用的陌刀,刀重五十斤,为当时大匠所铸,两军阵前不知道杀过多少敌将,匈奴虽然彪悍,但是在此刀面前,却无人敢正迎其锋,历经数百年,此刀依旧坚锐异常,正适合你使用,步战之时,迎战敌骑,只要奋力挥刀,可确保敌将人马皆碎!堪称无坚不摧的把好刀,你要好好爱惜它!”

  高怀远倒吸口凉气,原来这把长刀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唐代陌刀呀!这种刀的名字,他早已是如雷贯耳,只是可惜后世无把实物,连形制也都是猜测,所以只能令无数华夏子孙扼腕叹息,没想到今天他却有缘睹陌刀的庐山真面目,而且居然老者还将这把稀世之物送给了他,于是赶紧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将这把陌刀接到手中,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它,只见刀锋上至今还隐隐有丝血痕,可想而知当初此刀曾饮下过多少敌人的鲜血,以至于血都浸入到了刀锋之中。

  “这把刀名为龙鳞,为后梁名匠仿唐刀形制所制,千锤百炼之后所得,刀锋入龙鳞花纹,锋利异常,故得名龙鳞,可做随身佩刀使用,虽不敢说它可以削铁如泥,但般刀剑碰上它万万取不得好的!今日我将它也送给你罢了,我现在已经老了,这两把刀跟着我也只能埋没了,为师只希望你能令它们再次上阵,饱饮强虏鲜血!万不可就此泯没了它们的盛名!”

  老者说着将那把短刀也交给了高怀远。

  听了师父的话之后,高怀远觉得热血般,心底涌出了种难以遏制的冲动,放下了威胜,双手接过了这把龙鳞,握住刀柄,轻轻按绷簧,这把刀立即发出叮的声脆响,刀锋立即弹出刀鞘寸,道寒芒立即闪入他的眼帘,随着他抽出刀身之后,这把龙鳞宝刀才露出它的峥嵘,不由得他不暗叫声:“好刀!”

  高怀远将龙鳞宝刀还入鞘中之后,双膝跪倒在师父面前,非常真诚的立誓道:“多谢师父赐刀,请师父放心,徒儿绝不会令这两把宝刀就此蒙尘,他日假如需要,徒儿定要令它们痛饮敌酋鲜血!只是现在徒儿尚未学艺有成,还需师父指点,师父何以现在便要急急离去呢?”

  隐龙在野 第017章 三山散人

  老者看看高怀远,微微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绍兴能遇上你,也出乎我的意料,虽然你直都不说,但是我能看出,你身上埋有许多秘密,人都有自己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为师也不强求你说出来了!

  其实为师并非此地之人,只是路过此地,因为遇上了你,才盘桓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虽然还不算出师,但是以你的资质,内外兼修之下,只要好好的将我传你的东西习练下去,迟早会有大成的!

  我早就对你说过,习武不可拘泥于招式,只要掌握了运力的诀窍,百变不离其宗,其它各种武器,自然随手拈来,得心应手,这也是我直没有传你其它功夫的原因,就是怕你沉迷于招式之中,而忘了习武的本质,故此直到今日,才传你刀法,只是希望你能自己从中悟出更多的东西!

  于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之后,虽然我还看不透你,但是我却能看出,你绝非凡人,从些小事上看,你并非暴虐之人,随处于强势,却还心存善念,这点正是我所看重你的地方;你的远见卓识,对天下大势的分析,连为师都自愧不如,更不要说教导你了,故此为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只是为师离开之前,想要对你说些事情,天下大势如果真如你所料的话,希望你有朝日,能为我大宋的汉人做些事情,不可冷眼观瞧,坐视不管!身为宋人,你有责任为大宋子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否则的话,为师即便做鬼也不饶你!

  高家的事情我也已经了如指掌,我奉劝你句,继续留在这里,对你并无什么好处,雄鹰只有展翅飞翔,才能知道天空的浩大,为师走后,你也离开这里吧!高家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牢笼而已!

  虽然我看得出你对当今朝廷的种种所为不喜,但是如果想要有番作为的话,待你习武有所成之后,到军中历练番倒也不失为个不错的主意,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成不了大器的!为师只能对你说这么多了,还望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高怀远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了起来,自从他到了这里之后,除了柳儿之外,只有这个老者才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了,说起来的话,他其实这段时间早已将这个老者视为他这世的父亲般,只有和他在起的时候,自己才可以放松下来,畅所欲言,可是现在这个可爱的老者,却要离开他了,如何不让他感到难过呢?

  “师父的话徒儿谨记于心,徒儿可以立誓,假如徒儿做出有违大汉民族的事情的话,甘愿项上人头被师父取去!只是直到现在,徒儿还不知道师父的大名,还望师父能不吝告知怀远!怀远必将牢记世!”

  高怀远含泪对老者说道,不过他的话中却耍了个滑头,刻意的加重了大汉二字,而没有说什么大宋。

  “其实师父不过是个喜欢漂泊四方的闲人,这世上知道我的人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名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为师姓姚,名仲,自号三山散人,你记下便是了,但是却不要对旁人说起,假如你我有缘的话,他日自会再次相见的!你自己保重吧!”

  老者话音落,长衫飘起,随即飘然而去,很快便走出了树林,再也不知所踪。

  高怀远心中默念着师父的名字,姚仲,三山散人,这个名号还真是没有听说过,看着师父飘然而去的背影,高怀远恭恭敬敬的对他磕了三个响头,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背影中充满了落寞之感。

  “老大!师父呢?”

  背后传来了黄严那小子的叫声,这厮还拿着他的那副九斗硬弓,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周昊这个时候也默默的走了过来,站在了高怀远的身边。

  “他已经走了!”

  高怀远依旧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缓缓答道。

  “走了?那咱们也该回去了,我快要饿死了!胳膊疼的要死!”

  黄严没心没肺的叫道。

  “大哥是说师父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吗?”

  直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周昊忽然问道。

  高怀远扭过来头望着二人,眼圈还有点红,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可能吧,师父说有要事要办,已经离开了绍兴城了!”

  “啊?”

  黄严有点傻眼了。

  不过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很快黄严和周昊的视线便被旁边的那两把刀给吸引了过去。

  “哇!好刀呀!好刀!老天爷!这两把刀要值多少钱呀!是不是师父给你留下的?老大果真有福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有选练刀呢?要不然的话,保不准师父也给我留杆神枪也说不定!这把刀好重!”

  黄严跟个商般,托着那把陌刀,口水顺着下巴流了地。

  周昊也拿起了那把龙鳞宝刀抽出来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热切,但是他很快便将这把刀插入到了鞘中,然后自觉的交还给了高怀远,微微笑道:“我们的师父应该算是高大哥才对,师父是高大哥的师父!”

  黄严恋恋不舍的把这把威胜交还给了高怀远,摇头晃脑的说道:“周昊说的不错,这老头除了指点我们些枪法和箭法之外,其余的都是老大教咱们的,他也从来没承认过是咱们的师父,难怪他不肯给咱们留点好东西!到现在我连老头的名号都还不知道呢!嘿嘿!”

  高怀远收拾了下心情,将两把宝刀收入到布袋之中,裹好之后,交给了黄严:“废话少说了!把这两把刀先放在城外你们家的宅子里藏好,还有弓箭,不要让官府的人看到了,要不然被收去就麻烦了!”

  黄严赶紧接过来,哼哼吃吃的扛在肩膀上,周昊也拿麻袋将几张弓收好,背在身上,朝林子外走去,将这些东西暂时送到了黄严家在城外的处宅子里面藏好,才回转了城中。

  看着自己已经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个小院,高怀远将柳儿叫到了屋子里面,对她问道:“柳儿,我想近期离开绍兴城,回大冶的老宅那里,你可要和我起离开吗?”

  柳儿听,连想都没想,立即答道:“那是当然了,不管少爷去什么地方,柳儿都是少爷的丫环,自然是要跟在少爷身边的!少爷干嘛突然想起离开这里了?难道少爷您不用再跟您师父习武了吗?”

  高怀远每日早晨溜出去习武的事情,高府里面也只有柳儿知道,所以她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高怀远走到窗前,神情有些落寞,苦笑道:“师父已经离开绍兴府了,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事务了,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留恋的呢?”

  柳儿轻轻的走到高怀远的背后,轻声回答道:“不管少爷去哪儿,柳儿都会跟着少爷的!少爷既然已经不想留在这里了,那柳儿个奴婢,自然更不会留恋这里了!”

  高建自从府中出了高怀亮和李氏通的事情之后,心情大坏,这些日子忽然显得苍老了许多,对于这个大儿子他真是失望透顶了,连带着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更没心情去关心高怀远这个从来都没有被他重视过的儿子了。

  当高怀远突然前来找他,告诉他想要离开绍兴回大冶老家,高建有些感到意外,这个儿子他越来越有些看不透了,照他看来,这段时间虽然自己没怎么关心过他,但是起码给他的待遇提高了不少,怎么他忽然会想起来要离开绍兴府这个繁华的地方,回大冶那个没几个人的老家居住呢?

  于是他想了想对高怀远问道:“三郎你为何忽然想要回大冶老家居住呢?难道这段时间府中又有人欺负你了不成?”

  高怀远作出恭敬的姿态对高建躬身答道:“爹爹恐怕是误会了,这段时间府中无人再欺负过孩儿,只是孩儿自己想要回去,孩儿这段时间无所事事,虽然也学着读书,可是孩儿天资实在愚钝,确实不是读书的这块料,留在这里也帮不上爹爹什么忙,还整日给爹爹添乱,所以才想回老家看看!

  孩儿也想过了,既然孩儿不能吃智,便只能吃力了,于其在这里混吃等死,还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听说爹爹在老家还有些田地,而孩儿还有点力气,虽然愚钝,但是也不似以前那么呆傻了,倒不如回去帮爹爹打理下那些田产,也能多少给爹爹帮些忙,总算没有辜负爹爹对孩儿的厚爱!

  还有就是孩儿也听到了些人背后的议论,说孩儿曾经被雷劈过,是个不祥之人,搞不好会给高家带来厄运,虽然孩儿自己不愿相信,但是毕竟家中还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孩儿为此也颇感内疚,只希望离开这里,不再给爹爹还有家中其他人招惹来更多的是非,也算是孩儿对爹爹的片孝心吧!还望爹爹能答应孩儿!”

  高怀远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了,甚至不惜将高家的发生的这些晦气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总之他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地方,远走高飞才好。

  隐龙在野 第018章 辞行

  高建望着脸憨厚神色的高怀远,听了他这番话之后,心中颇有点感到欣慰,这个傻儿子虽然不招他喜爱,但是自从他清醒之后,也没给家再添过什么乱,即便出去转悠,也没惹出什么事情,倒是前段时间先是主动要求读书,现在知道自己读书不行,又想主动为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和自己那个直很疼爱的大儿子高怀亮比,倒是显得他更让人觉得亲近点。

  高建思量了下之后,想起来府中那些家人对高怀远的态度,本来高怀远就不招大家喜欢,加上当初和李氏闹的那出,大家都觉得他很野蛮,更是不喜和他交往,还有就是他遭过雷劈,家里人背后都议论说他是个不祥之人,留在高府里面,搞不好会给大家带来厄运的。

  除了李氏当初没少撺掇想让他将高怀远赶回大冶老家之外,其他几个妻妾还有儿女也没少嘀咕这个事情,高建直有点对高怀远心中有愧,所以直也没有答应,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偏偏后来就出了李氏和高怀亮乱囵通的事情,他心中直很烦,所以更没空去考虑这个事情了。

  现在倒好,高怀远自己倒是主动提了出来,还对府中出现的这件晦气的事情表示歉意,这孩子还真就比那高怀亮强的不止点,虽然自己那么忽视他,慢待他,他还是想着要为自己考虑,真是令他惭愧呀!

  考虑了番之后,高建也就不再去劝高怀远了,反正高家老家也没啥人了,空留了几百亩田产和处破旧的宅子,没啥值钱的东西,加上以前留在哪儿的老管家前几天也刚刚去世,正需要派个人回去接管了那里,高怀远虽然不很聪明,但是好歹很忠厚老实,于其派个外人回去,还不如让他回去,照看下老宅,也算是给他留点家产,供住他自己以后度日拉倒。

  想到了这里,高建点点头难得对高怀远露出了笑容,开口说道:“三郎看来还是个知道孝顺的孩子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拦你了,现在你也识字了,虽然不能考取什么功名,但是以你这个年纪,打理下老宅那些田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正好我也要派人回大冶的老宅,你现在提出来,也正是时候,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你就回去接手打理那里的事情也好,虽然你年纪尚幼,但是多磨练下,以后自然也能做好!

  但是如果不习惯那里的话,不妨写信过来,告诉我便是,大不了再回来这里便是,只是不知道你想什么时候走呢?我也好给你安排下!”

  高怀远略微思量了下之后,心中大喜过望,本来他只是想离开这里就行,至于回大冶之后,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听高建这么说,他居然让自己回去老宅当管事的,那以后他起码不用太担心吃喝的问题了,于是马上称谢道:“孩儿多谢爹爹厚爱,请爹爹放心,孩儿定会好好打理老宅的田产,绝不会让老宅所产低于以前交给家中的数量,孩儿已经想过了,只要爹爹答应,孩儿后天便走,能早天回去,还是早天熟悉下比较好!”

  “后天?这时间是有点紧了点,只要你想好,后天就后天吧,你都需要点什么东西,尽管给爹爹说便是了,爹爹能给你办到的,尽量给你办到!”

  高建故作大方的说道。

  “爹爹能如此放心对待孩儿,孩儿已经很知足了,孩儿也不需要其它东西,只是请孩儿将柳儿也起带走便行了,路上孩儿不需要太多东西,多谢爹爹了!”

  高怀远赶紧答道。

  高建看高怀远也不趁机索要东西,心中很是高兴,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个事情也就这么说定了下来。

  高怀远要离开绍兴回大冶老宅的消息,并未在高家引起什么波澜,只是高建的妾室冯氏稍有微词,觉得老家那么大块地交给高怀远这傻小子管,有点说不过去,但是高建觉得女人不应该过问他的事情,瞪她了眼之后,冯氏自己就把嘴给闭上了,原因很简单,李氏的下场在哪儿放着呢,惹恼了高建没好果子吃,何况她的儿子高怀仁现在等于已经成了高家的接班人,大冶老家的那点田产和绍兴这边的家产比,实在算不得什么,于是这点小风波也就此落下。

  高怀远自己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不过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几本姚仲交给他的兵书战策,其余的再无长物,所以根本不用做准备,随时都可以出发,关键是他要和那帮小弟兄们告别下,他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这些小弟兄们了,总要知会他们声吧!

  “什么?大哥要离开绍兴府?”

  赵与莒闻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下便垮了下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段时间以来,高怀远对他照顾有加,他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他已经形成了对高怀远的依赖,猛的说高怀远要走,他有点不乐意。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决定不了高怀远的事情的,毕竟还是个小孩儿,说着眼圈不由得有些红了起来,眼泪也流了下来,拉着高怀远的手,怎么也不愿松开。

  高怀远第个通知的就是赵与莒这个小兄弟,两个人现在真有点亲兄弟的感觉了,这次离开绍兴府,他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小兄弟了!

  他看出了赵与莒的心情,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用手指擦去了他的眼泪,用大人的口气说道:“于莒不必难过,大丈夫岂能随随便便掉眼泪呢?虽然我离开了绍兴府,这里还有黄严那帮人,有他们在,自然不能让你受别家孩子的欺负的,我走之后,你要勤练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以后自然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还怕个什么?要是你想大哥的话,不妨给大哥写信,请我家的人捎给我,我定会给你回信的!何况我也不见得就不会回来了,不要哭了!”

  赵与莒含着泪点头答应了下来,而那个全氏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连夜将这段时间给高怀远没做完的那双鞋赶制了出来,高怀远对他们家的照顾,全氏自然也是铭记于心,觉得高怀远这走,很是不舍。

  可是当高怀远将黄严那帮家伙招到了城南破庙里面,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黄严和周昊那帮小子之后,并嘱咐他们没事的时候多照顾下赵与莒这个小兄弟,黄严下就不干了,当场蹦了起来道:“不成!老大你这么走,以后我还跟谁学功夫去呀!这家我也呆够了,老爹动不动就骂我,干脆这次我也和你起去得了!”

  而那个周昊听,什么话都没说,扭头便走了出去,弄得大家都有些疑惑,暗道老大要走了,这家伙怎么句话都不说呀!就这么甩头就走?太不够义气了吧!于是有人大骂周昊不仗义,被高怀远拦了下来。

  “你们不许骂他,周昊的为人我最清楚,黄严你别给我添乱了,你要是跟我走的话,估计你老爹能立即报官把我给抓回来,定我个拐带人口的罪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好了,以后别没事找事,仗势欺人就成,省的早晚被抓起来发配充军了!”

  高怀远对黄严交代到。

  “那不行!反正我读书也没用,咱是商贾子弟,不得参加科举,这辈子以后最多就是跟着我老爹卖米为生,那多没意思呀!何况我老爹也烦我烦的要死,我离开了他还省心,省的老是怕我给他在这儿惹是生非!你等着老大,我这就去给我老爹商量去,死活我是要赖上你了,除非我爹这次打断我的腿!要不然我说什么也要跟你起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家跑去,高怀远叫也叫不住。

  高怀远颇有点感动,黄严这货别看有时候油嘴滑舌的样子,但是对自己还是非常实诚的,心眼儿也不是很坏,就是有点痞性而已,没想到今天他说要走,这厮居然死乞白赖的要跟自己走,这事儿似乎有点

  至于其他几个小弟兄们,没人提出要和他起走,但是这些家伙却保证以后会替高怀远照顾赵与莒,绝不能让赵与莒在绍兴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让他家太拮据了,请高怀远放心便是,几个小子还搞来了堆酒菜,席地而坐说什么要为高怀远饯行下,和这帮小哥们起,高怀远自己都忘了自己心理其实是个成年人了。

  幸好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要不然帮少年铁定会喝的东倒西歪找不着北了,正在吃喝的时候,周昊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对高怀远说道:“大哥,我跟我爹妈说过了,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就跟你起去大冶去,我爹妈已经答应了!明天我和你起上路!”

  众人这才知道周昊刚才闷声不响的跑掉干吗去了,原来他是去和家人商量,要和高怀远起走的事情去了,刚才骂周昊的那个小子,赶紧给周昊端酒拿肉,好阵赔不是,周昊闷头喝了这碗酒,低头吃肉不再说话了。

  隐龙在野 第019章 启程

  高怀远有点傻眼,这下倒好,辞行辞的又有个要跟他走,自己的魅力难道就这么大吗?居然让俩小子都要跟他走。

  不过仔细想,周昊家境般,自己好歹也算是官家的子弟,周昊和自己走,他家爹娘估计是求之不得的,起码自己不会让他饿到,比起他留在绍兴可能更好,也就了然了。

  而且他也很欣赏周昊这个小子,沉稳踏实,自己以后身边还真是缺不了个这样的人,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昊听高怀远答应让他随行,于是这才露出了个笑容。

  众人闹腾了好阵子,快到天黑,黄严才跑了回来,不过脑袋上却冒出个大包,看上去有些鼻青脸肿的模样,见他这德行,不用问,大家都知道,这厮肯定又被他老爹给揍了。

  可是黄严却脸的不在乎,还面带笑容,闯进来便叫道:“成了!老爹将我胖揍了顿,我给他来了个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他心烦,最后还是答应了!哈哈!老大,以后你可要管我饭吃呀!我被我爹给赶出来了!”

  众人纷纷大汗了把,这厮居然被赶出来还这么高兴,他爹生他这么个儿子,也真是不幸呀!

  第三天天不亮,辆骡车便出了高府的大门,为高怀远送行的只有高建人和几个家奴,其余的人都没有出来,可见高家的人是何等不待见高怀远了。

  不过高怀远也毫不介意,随着骡车走出大门之后,转身对高建告辞道:“爹爹不用再送孩儿了,有李通和孩儿起上路,不会有事的,请爹爹放心吧,孩儿定将老家的田产给打理好,定不会辜负爹爹对孩儿的厚望便是!爹爹请回吧,孩儿告辞!”

  高建看了看现在已经懂事了的高怀远,忽然心中微微产生了点不舍的情绪,上前为高怀远拉了下衣服领子,叹息了声道:“这里离大冶路途遥远,这段时间流民也比较多,你路上自己要小心点,爹爹也知道自己在你身上尽心不够,别记恨爹爹,好好把老宅打理好,以后那里就交给你了!说起来我三个儿子,现在看来,最孝顺的也就算是你了!”

  高建的话透出了丝真情,望着高建两鬓的斑白,高怀远心中也微微掀起了丝波澜,这可能是血缘的关系吧,高建这个父亲虽然不合格,但是今天却总算是流露出了丝真挚的父爱,高怀远微微有些感动,想了下之后,屈膝跪倒,给高建磕了三个头,算是替这个肉身谢谢他了。

  高建捻着下颌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高怀远站起来,登上了骡车,那个叫李通的家奴给高建施礼之后,甩动了鞭子,骡车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朝西面方向走去,木制的车轮碾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高怀远回头从车窗朝后面望去,看到高建缓缓的转回了门内,再朝高家的院墙望去,心中暗道,别了,希望我永远都不用再回到这里。

  凌晨的绍兴街头行人不多,看起来有些清冷,但是坐在车上的柳儿却显得十分兴奋,自从到了高家之后,她几乎再也没有离开过高府,别的奴婢或者是家仆还时不时的会捞到上街的机会,但是柳儿却很少有这种机会,今天终于离开了高家,她再也不用过那种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高怀远看着柳儿的表情,知道她正在想什么,不知为何,轻轻的拉过了柳儿的只手,握了下,柔声说道:“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你为我受得苦,我会点点的补偿你的!”

  柳儿看着自己的手被高怀远握在手中,脸上微微红,心里面很是温暖,她越来越觉得高怀远这次醒来之后,身上有很多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作为个主子,高怀远从来都没有将自己视作下人,总是处处体贴自己,心中十分感动,于是低头赶紧说道:“柳儿永远都是少爷的奴婢,只要少爷不讨厌柳儿,柳儿辈子都愿意伺候少爷!”

  高怀远听了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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