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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3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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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多来,也算是隐忍,相爷大可不必如此震怒,高怀远昨日击杀了那个侍卫,虽然我们不清楚原由,但是谅他们也不能拿相爷如何!”

  毕竟现在朝中百官大多都是相爷之人,他们即便有心夺权,也要考虑这点!相爷倒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唯有这个高怀远,眼下掌控着京中殿前司兵权,对他不得不防,以免他利用兵权对付我等!下官倒是有个办法,相爷何不用当年高宗在世对付中兴四将的办法,将他明升暗降,取了他的兵权,交由史统制代领殿帅职呢?如此来相爷便可高枕无忧了!”

  史弥远点点头,但是接着又摇头道:“史松不行!别看他乃是我远方侄儿,但是老夫却知道他其实乃是个酒囊饭袋,老夫将他的选锋军调入京中,就是要他牵制高怀远,但是这个家伙到了京城之后都做了什么?整日只知道流连于烟花柳巷,装斯文混迹于风月场所之中,让他接手殿帅之职,他恐不能胜任!还有眼下高怀远尚且年轻,再给他升官,恐怕就要让他当枢密使了,即便提出来,恐怕也会引得百官不服,最好先不要动他!”

  原来今天史弥远将薛极李知孝胡榘等人招来,正是因为高怀远在皇宫之中击杀了那个他派入皇宫做内线的侍卫的事情,这段时间这个侍卫从宫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些消息,将他从皇上赵昀和些保皇派大臣的交谈的事情传了出来,期间免不了要提及夺权之事,已经令史弥远非常不喜了,现在突然之间,高怀远入宫便将这个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眼线给弄死了,还给他扣了个谋刺圣上的罪名,史弥远便猜到他的这个人定是听到了赵昀和高怀远重要的谈话,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于是史弥远才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将他的几个亲信手下招至相府密议这件事情,这帮人才会凑到起,商讨如何应付保皇派这边的问题。

  他们这帮人也没闲着,在平复了济王之乱之后,他们着实放松了段时间,但是随着这段时间以来听闻的消息,他们也都感受到了来自保皇派那边的压力,现如今虽然朝中大权尽落于他们手中,但是赵昀直想着拿回大权,实在是如鲠在喉般,让他们觉得颇有压力,也很不放心,于是他们便安排了不少人,四处打探起了有关保皇派那边的消息,眼下从众多消息之中,收到的情报来看,赵昀现在对他们已经十分不满了,如此下去,旦赵昀掌权的话,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但是他们虽然探知了些消息,但是对于赵昀那边的真正目的,他们还是没有探查清楚,只是通过从宫中传出的只言片语,知道保皇派和赵昀对他们的不满,只有这次高怀远突然出手杀了史弥远的眼线,这才让他们有所警觉,突然间感到了种压力。

  胡榘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以下官来看,当今圣上和高怀远定是在说什么的时候现的那个侍卫偷听,故此才将那个侍卫处死,但是这件事还不足以弹劾高怀远,毕竟当时圣上也在场,处死个侍卫算不得大事,现如今以下官所想,我等暂且还不要和皇上赵昀闹翻,毕竟现如今还有济王赵竑没有抓获,旦我们闹翻的话,说不定会给赵竑所乘之机,再次闹出大乱!倒不如先加派人手,将殿前司诸军盯死,旦殿前司有所异动的话,相爷不妨再以谋反之名,将其举拿下,到时候官家手中便再也没有和相爷争权的筹码了!只要提前做好准备,料想官家只凭郑清之和高怀远这些人,也成不了大事!”

  史弥远听罢之后打了个哈欠,想了下之后,点点头道:“胡榘说的不错,现如今我们其实也并未抓住他们什么痛脚,突然间难,反倒可能逼得他们铤而走险,也只能暂时由他们去了,我这边会让人盯紧殿前司那边的!不管怎么说,现在我都觉得,当初让高怀远接殿帅职乃是个失策之举,你们几个也想下,不行的话,就找个地方把高怀远支出京师,最好弄的远点,干脆让他去利州路或者成都府路那边,当个都统制得了!这么来我等也就可以放心些了!他个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西北,料他也折腾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史弥远打了个哈欠,薛极李知孝等人也如同被传染了般,纷纷开始哈欠连天了起来,不过他们不敢在史弥远面前太过放肆了,都尽可能的遮掩下,但是精力随即便有点涣散了,不知不觉之间,说话便有点不着边际了起来,东拉西扯的开始说起了其它事情。

  史弥远这个时候感觉很不舒服,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了,于是侧身躺在了软榻上,挥挥手立即便有人将他的象牙烟枪给捧了过来,并且为他烧了个烟泡,史弥远立即接过来,翻转了烟枪对着那盏灯便抽了起来,屋子里面立即强烈的香甜味道。

  如此来,让薛极李知孝等人都立即引得口水直流,眼睛都盯在了史弥远的那杆精致的烟枪上,鼻子用力的抽着,嗅着屋子里面弥漫的那种香味。

  史弥远几口烟下肚之后,眯起了眼睛,享受着吸食鸦片之后的那种快感,微微睁眼看到几个手下眼巴巴的样子,懒洋洋的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吧!今天就说到这里好了!”

  薛极等人如获大赦般,纷纷起身告辞,急急忙忙的出了相府,相互拱了拱手,便各自上轿,催着轿夫赶紧回家,这会儿他们都有点百爪挠心般的难忍,只想着赶紧也吸上口芙蓉膏提提神再说。

  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其它的事情,也没人太过在意其他人的表现,假如他们还有个人保持着明智的状态的话,就会现他们这些人的不对头的地方,可惜的是,现在他们吸食过几个月之后,观察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个相府的侍卫站在相府之中,冷眼看着他们几个人的表现,默默的记下他们刚才所聊的事情,下了岗之后,换上身便装离开了相府,绕了几个圈之后,在个茶肆里面见到了油光粉面春风得意的市井泼皮,二人密语了阵之后,廖三给了这个相府侍卫小袋碎银,然后转身离开了茶肆,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那个侍卫喝了点茶之后,揣着银子赶往了个妓馆。

  很快贾奇便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即派人将消息送达给了高怀远。

  高怀远闻听之后,挥手让传信之人退下,想了阵之后,转身出门,朝着郑清之的府上而去。

  郑清之将手下人屏退之后,二人在他的书房坐下,高怀远对郑清之说道:“先生,今日我来,恐怕是要告诉你件不妙的事情,你们在宫中和圣上说的些话,最终还是传入了史弥远的耳朵,现如今他们已经开始计划对我下手了,恐怕用不了几日,便会找个托词,将我调至利州路抑或成都府路为官,剥去我殿帅的兵权了!”

  郑清之闻听之后神色立即大变,当即站起来惊道:“你又是如何查知的这件事?难道史党现在已经彻底弄清了我等所为不成?”

  朝堂之争 第451章 方书达的苦衷

  高怀远苦笑声道:“全部搞清是不可能的,他们假如彻底明白了我等所谋划的事情的话,还岂能让我调至西北为官呀!恐怕立即就会将我革职查办,治罪于我等了!现如今他们只不过是听到了些风声,具体详情他们还没有搞清楚,故此为了防范于未然,才会想要将我调离京师,以史党的作风,恐怕这件事用不了多久便会定下来了!不知道先生如何打算?”

  郑清之听罢之后微微放心了些,但是眉头也随即紧锁了起来,捧着茶碗心不在焉的吹着茶碗中的茶末,看他的表情便知道郑清之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之后郑清之才放下了茶碗,露出脸决绝的神色道:“看来眼下到了不得不摊牌的时候了!眼下史党已经察觉我等所想,第个要排出的就是你这个威胁,毕竟你掌握着殿前司大批兵力,他们这么做就是要釜底抽薪,令官家无所依仗,假如他们得逞的话,那么以后便再也无望诛除党了!今日你来找我,可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吗?”

  高怀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郑清之反问道:“先生认为学生还有退路吗?我能就此弃了圣上,远赴西北为官吗?”

  郑清之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扭头盯着高怀远的眼睛问道:“你有把握吗?”

  高怀远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两个的话都说的很隐晦,但是却又都清楚对方的意思,郑清之咬了咬牙,跺了下脚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便放手做吧!至于朝中其余的百官,在你起事之后,由我来安抚便是!但是你要记住,不做则罢,旦动,就必须短时间之内击而中,否则的话只会遗祸百年!”

  高怀远点点头道:“我深知这个道理,但是我尚需些时间安排此事,旦我开始动,会提前通知先生,请先生先入宫暂避下!告辞了!”

  说罢高怀远起身便离开了郑清之的家,很快出现在了贾奇的院子里面。

  “史弥远那支力量你可曾查清楚了吗?”

  高怀远进门便对贾奇问道。

  贾奇点点头道:“小的不负少爷重托,小的已经将这件事彻查清楚了!史弥远暗地里隐藏的这支力量实力果真不俗,人数大致在三百人左右,大部分散在京城各处平日相互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他们的头目乃是个叫柳成德的人,此人名义上只是个屠户,但是背地里却是史弥远最亲信的手下,我派人查过此人的底细了。”

  “此人以前乃是个江洋大盗,本名杨斫有个绰号叫做飞天盗,身功夫相当了得,善使双刀,弓马娴熟,最厉害的是此人还会高来高去的功夫,翻墙越脊如履平地,为人也凶狠毒辣,早年曾经在各地犯下大案,后来在庆元府犯案之后,庆元府官府废了相当的周折,才将其拿下,但是处斩之前,却传出此人耐不住酷刑死于狱中的消息。”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死了,实质上他却是被史弥远看中,收买了他,此人自此便归于史弥远手下,隐姓埋名以柳成德的名字,在京城之中安家落户,表现上还做起了屠户的买卖。

  而他在北关的店铺,便是他们的据点,柳成德利用史弥远给他的大笔钱财,在江湖上招罗了不少的高手,充当史弥远的打手,这些年没少给史弥远做事。

  这三百多人并非都归柳成德所直接管辖,他手下还有八大罗汉,分别各自带领几十个人,有事的时候柳成德会安排他手下的罗汉带人去办,平日里连他手下的八大罗汉也很少来往,故此行踪十分隐秘,般人很难现他们存在!”

  高怀远倒吸口凉气,没想到史弥远手底下的这支力量居然还如此庞大,居然笼络来了三百多江湖上的高手,如此来,想要对付他们,恐怕便很困难了!

  高怀远脑子里面急转了几圈之后,立即对贾奇问道:“那么你可查清楚,柳成德和他手底下的八大罗汉平日都做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了吗?”

  贾奇点点头道:“小的只是查清了几个人,但是还有几个人因为直没有露面,故此眼下我们也查不到他们的消息,不过只要查清楚他们的行踪,提前将他们干掉的话,那么史弥远这支武力便成了无头苍蝇,基本上便没有了什么威胁!”

  高怀远不满的摇头道:“眼下时间很紧,你告诉廖三,不管他花多少钱,想什么办法都行,尽快给我查清楚柳成德和他手底下这几个罗汉的情况,旦我这边动起来的话,第个要解决的就是他们!这个混账史弥远,当初矫诏废立的时候,居然有这么支力量却放着不用,让老子冒险出内城到步军司衙门,险些被肖凉所害,真他娘的阴险毒辣!老子跟他没完!”

  高怀远忽然又想起来去年废立之时的事情,气的对史弥远破口大骂了起来。

  贾奇苦笑了下,耸耸肩膀没有接口,眼下他们必须要第个解决的就是史弥远手下的这帮力量,假如不先拔掉他们的话,旦让他们动起来,便会给行动制造出许多无法预料的麻烦。

  接着高怀远罗列出来许多事情要贾奇查清,其中包括了史弥远党府中的侍卫人数,还有绘制出史党各家府邸的图纸,标定出史党旦遇事可能的退路,甚至想办法查清楚可能存在的暗道。

  高怀远尽可能将问题想的更清楚些,因为他不敢有点大意,旦要是让史弥远当初如同赵竑般走脱的话,即便他们兵变成功,将来也会留下无穷的祸患。

  两个人商议了很长时间,高怀远将这些事情交给了贾奇,令贾奇没事的时候再多思量下有关细节方面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尽可能的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考虑进来,然后高怀远才出了贾奇的院子,观察了下小巷之中的情况,闪身没入到了人群之中。

  醉仙楼最上面的个雅间之中,高怀远轻轻的用嘴吹着茶碗之中的茶末,他在静候个人的到来,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阵脚步声。

  个小二敲门之后,恭敬的将个身穿便袍的人请入了这个雅间,高怀远立即起身抱拳笑道:“方大哥可是贵人呀!小弟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呀!”

  原来来者正是步军司都指挥使方书达,而方书达也满脸堆笑抱拳道:“岂敢岂敢!是愚兄的不对,在出门的时候又有事被拖住了,以至于耽搁了些时间,让贤弟久等了!会儿愚兄当自罚三杯,向贤弟赔罪便是!”

  因为高怀远派人去请方书达的时候,说明了是单独宴请他的,故此方书达只带了两名扈从,在到了醉仙楼之后,让扈从在楼下候着,只身上楼赴约,整个雅间里面在小二退出去之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高怀远将方书达让入房中,坐在了他的身边,为方书达满满的斟上了杯酒,这才笑道:“罚酒就不必了,愚弟这段时间忙于公务,好久没有和方大哥起吃过酒了,今日想起方大哥,于是便冒昧请方大哥出来吃酒,不知方大哥也正在忙,所以怨不得方大哥什么!”

  方书达对于高怀远那可是非常的感激的,他自知如果不是当初高怀远冒死面见于他,并且规劝他支持当今官家赵昀的话,恐怕这会儿他早就人头落地,家破人亡了,而如今他虽然官运不算亨通,混了几年还是在干他的步军司都指挥使职,但是比起人头落地来说,这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所以他对高怀远是十分感激的,他也知道这段时间高怀远忙于整顿殿前司诸军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故此也不在意高怀远这段时间没有找他吃酒的事情,而且今天看到高怀远还是以兄弟和他相称,并无因为他已经身居殿帅职,便瞧不起他,所以心中十分高兴。

  “这话说到哪儿了?贤弟现在身为殿帅,岂能还如同以前那么逍遥呢?愚兄也知道贤弟近期忙得紧,所以也没叨扰贤弟你!今天这顿酒愚兄来做东,由兄弟我请好了!”

  方书达坐下之后,便张罗着他要请客。

  两个人又是好通的推让,自然最终还是高怀远来做东了!

  寒暄半晌之后,两个人才吃喝了起来,神仙醉的甘冽让方书达的话很快就多了起来,酒这种东西就是有这种本事,方书达对高怀远心中不存芥蒂,故此几杯酒下肚之后,方书达的话匣子便打开,牢马蚤满腹的对高怀远了起来。

  “贤弟你是不知道呀!自从去年之后,愚兄这日子便不好过了,本来步军司这边兵将史相那边很少干涉,可是现如今薛极胡榘他们隔三岔五的就会插手愚兄军中的事务,以前诸军之中不少老弟兄都被他们撤换掉了,净给我弄些酒囊饭袋充入步军司,现如今愚兄说起来还是步军司都指挥使,但是实质上却只能管得了两支虎翼营和个弩雄武营,其余的将官几乎都被抽调空,换上了他们的人,愚兄也心知史相那边因为去年之事,还是心有芥蒂,虽然未曾撤换掉我,但是也不相信我了!如此下去,兄弟我也想了,在京城里面恐怕是混不下去了,干脆倒不如求个外放的官职,到御前诸军里面谋个差事,远远的离开京师,省的受他们这份鸟气的好!”

  话匣子打开之后,方书达便开始起了满腹的牢马蚤,向高怀远诉苦了起来。

  朝堂之争 第452章 血书

  高怀远拿着酒杯笑而不语,听着方书达给他大倒苦水,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直再忙,但是对于步军司这边来说,他也没敢放松观察,毕竟在京师之中步军司也是支十分重要的军事力量,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以后的行动。

  故此高怀远从来没有小看过方书达的步军司,这段时间早已得知了步军司这边的事情,知道史弥远自从去年之后,虽然最终因为高怀远的说情,没有拿下方书达,但是也不再相信方书达了,对方书达疏远了许多,而且还让手下的爪牙们大肆调换步军司的军官,基本上将方书达快要架空起来了。

  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之后,高怀远确信方书达不是史弥远的亲信,并且早已对史弥远心怀不满了,所以高怀远这才请方书达出来吃酒,再更进步的探探方书达的想法。

  照这么说方兄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呀!想来方兄在京中为官也已经十多年了吧!上次方兄已经支持史相废立了,而且事后还派兵帮着愚弟攻克湖州,按理说史相应该早就忘了以前的不快了,如此对待方兄,确实有些过分了!高怀远看方书达说了半天之后,这才煽风点火的说道。

  方书达把高怀远当作自己兄弟,所以也没在意,反倒觉得高怀远很知他的心,接口说道:“可不是嘛!我这么多年来,在步军司里面步步的走到现如今的位置,可以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自从史相掌权之后,基本上从未对史相他们有过半点不从,即便去年受到了些蛊惑,但是最终在兄弟你的劝说下,不还是振抚了步军司之中不尊号令之人,要说也算是有功了吧!可现如今却给我了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要不是兄弟你从中斡旋的话,愚兄我恐怕早就被配到西南之地了,愚兄我对你现在已经是承情不尽了,假若兄弟你有机会的话,不妨再替愚兄说道说道,看看有合适的地方,干脆让愚兄出京为官好了!总比呆在这里受这等鸟气要强的多吧!”

  高怀远眯着眼睛看着方书达,微微笑道:“难不成方兄真的愿意外放到御前诸军之中做个统兵官不成?方兄可也是在京中这么多年了,家也安在了京中,如此离开京城,难道方兄真的舍得吗?”

  方书达哀叹声道:“舍不得也要舍了!贤弟你看看,以前夏震在京中何等威风,最终因为湖州之乱,不照样还是被贬黜出了京师吗?史相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喜之人,迟早都会被赶出京城的,我再不愿走,又有什么办法?与其到时候被贬黜出京,到还不如现在瞅个机会,主动外放为将,总比起夏震现在呆在小小的郴州当个钤辖要强的多吧!”

  高怀远眨巴眨巴眼睛,又给方书达斟满了杯酒,敬了方书达杯之后,带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对方方兄就没想过其它办法吗?难不成在方兄眼中眼下也唯有离京途了吗?

  方书达听罢之后,起初还没怎么在意高怀远这句话,但是他也不是个笨蛋,在京城里面混迹这么久之后,傻子都会多俩心眼了,很快便意识到高怀远这句话之中是话中有话,刚刚端起来酒杯要喝到嘴里面,便又放了下来,扭头看着高怀远的表情,看到他脸上有些难以捉摸的表情,不由得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心中不由得动。

  “高贤弟,愚兄我现在可是拿你当自己亲兄弟看待的,你有什么门道,不妨就给愚兄我直说好了!莫要拐弯抹角的说话,要不然的话,你便不将愚兄当作兄弟了!”

  方书达立即开口对高怀远问道。

  高怀远笑了起来,请方书达先喝了这杯酒再说,方书达于是立即饮而尽,放下了酒杯看着高怀远,等高怀远说话。

  “难不成方大哥现在眼中只有史相条路了不成?京城之中难不成也只有史相才能左右你的命运了吗?呵呵!”

  高怀远用反问的语气对方。

  方书达楞了下,心思立即便活动了起来,脑海之中立即闪出了许多念头,忽然间他的眼睛亮,想起来了些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不是点没有看出来京中政局为妙的变化,新官家赵昀登基之后,朝中渐渐的开始有些官员靠拢到了赵昀那边,暗中隐隐已经形成了个保皇派,这点变化他再笨蛋,也能多少察觉些。

  而高怀远乃是当今圣上的少年密友,对于新官家登基当上皇帝那可是功不可没的,也是官家最为信任之人,他这么说的意思,岂不就是?

  “兄弟!你的意思是是让愚兄我投靠?”

  方书达试探着对高怀远问道。

  高怀远立即拦住了方书达的话头道:“我什么也没说,方兄也是个明白人,不妨自己得空仔细想想吧!呵呵!咱们还是先吃酒再说!”

  高怀远耍滑头,把话点到为止,便不朝下面说了,拉着方书达又喝了起来。

  方书达无奈之下记得抓耳挠腮,边喝酒边心里面暗自合计了起来,越想越觉得高怀远的点拨十分有理,这天下可是赵家的天下,不是他史弥远的天下,即便史弥远党在有权势,他也不能取而代之,何况朝野之中对于史弥远眼下的作为早已是议论纷纷,不满他们党的人可以说占据了大多数,史弥远毕竟眼下已经老迈,这老家伙还能活多少年呀!他死,迟早这大权不是还要回归官家手中吗?那么现在投靠官家,岂不等于为以后做好了铺垫了吗?

  方书达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心思也就随即开始活泛了起来,于是边和高怀远喝酒,边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对高怀远说道:“我说贤弟,我可真是把你当兄弟的!我是个什么人,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吗?愚兄我对圣上那可是忠心耿耿的!要不然的话去年也不会犹豫不决了!你乃是当今圣上的密友,何不代愚兄告诉圣上,我方书达对圣上现在可是非常忠心的!只要圣上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呀!”

  高怀远等的就是方书达这句话,这等于是方书达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打算倒向保皇派这边了,如此来,也就为他以后的行事消除了大隐患,但是高怀远还是不太放心,摇头道:“我虽然也知道方大哥的为人,但是眼下你也知道,官家手下亲信之人并不多,朝中百官大部都乃是史相之人,你单凭句话,又如何能令官家相信你呢?这话我虽然可以替方兄捎给官家,但是”

  方书达当即便听出了高怀远的意思,高怀远这是要他拿出点诚意表示他对赵昀的效忠呀!于是脑子热立即说道:“贤弟莫要再说了,愚兄都明白了!官家那里我不便直接找去,但是愚兄却可以以血明志,绝对会效忠于当今圣上的!此心可以日月为鉴,绝无反悔之理!这里有纸笔吗?现在愚兄便可以立字为据!”

  高怀远看着方书达激动的神色,心里面终于笑了起来,点点头道:“好!既然方兄愿立字为据,那么兄弟我定会给方兄帮这个忙的!”

  他随即拍拍手道:“来人,送纸笔过来用!”

  不多时小二便取来了纸笔,交给了高怀远,然后躬身退出了屋子,再次将屋门给关了起来。

  当方书达拿起了笔之后,忽然间又有点犹豫了起来,他觉得今天似乎有点上了高怀远的套,总觉得这件事自己有点欠考虑了些,于是拿着笔却迟迟落不下去。

  高怀远在旁看着方书达,眼便看出了他心中的踌躇,伸手将那张纸给抓了起来,揉了揉丢在了地上笑道:“既然方兄不放心,那么就算了!我们接着喝酒吧!”

  方书达忽然间觉得异常尴尬,赶忙抢过来张纸,咬了咬牙,心中暗想:不管高怀远是不是害他的,现在高怀远摆明了是要站在赵昀那边的,只要当今官家想要掌权,那么迟早都会和史党有场冲突,而他的地位明显很尴尬,旦两方起了冲突的话,迟早都会逼他表态的,而眼下史弥远那边显然对他不放心,而且再的剥去他的权利,长久下去,恐怕他迟早会被史党赶出京师,到时候恐怕他连夏震的下场都比不上,弄不好还会落罪在身,搞个身败名裂,现如今其实高怀远也给他了个机会,假如他不抓住的话,以后高怀远绝不会再提此事了,那么到时候即便赵昀掌权,他还是会被罢黜出京,新官家绝不会用个不想效忠于他的人在京中带兵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犹豫了,狠心咬烂了左手的中指,用毛笔沾着流出来的鲜血,唰唰唰写了起来。

  不多时字数不多的封用他的血写成的效忠书便出现在高怀远面前,落笔之后,他还在效忠书的落款上上按了个血指印,才接过高怀远递来的块白卷裹住了自己左手的伤口。

  “切有劳高贤弟了!”

  方书达指着桌子上他写就的血书,对高怀远说道。

  朝堂之争 第453章 师妹

  高怀远哈哈笑着将将这封血书收入了怀中,拉着方书达坐下,笑着对他说道:“方兄尽管放心,愚弟绝不会骗你,只要方兄按照愚弟的指点办事,终归有天还是会飞黄腾达的!”

  当送走了方书达之后,高怀远将方书达的血书掏出来又看了看,方书达虽然身为武夫,但是这字还是写的相当雄劲有力,运笔也相当漂亮,算是个能文能武之人,只可惜方书达有点势利了点,既有点怕事,又有点见风使舵,要不然的话此人以后倒也是堪用之人。

  方书达寥寥几字便表明了他效忠赵昀的心迹,血色看上去十分扎眼,不过高怀远却心情很好,有了方书达这封血书之后,在未来的事情上,他又扫除了道障碍,眼下史弥远不断的排挤方书达,其实并不明智,方书达到底已经在步军司经营了好多年了,军中不少人都是他手提拔起来的,而史弥远只想用更换几个将官,便想彻底架空方书达,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殿前司不同的是,高怀远在殿前司里面进行的堪称是场肃清运动,不但更换了诸军的主将,甚至连中低级军官也进行了大批的替换,以此将殿前司诸军兵权基本上牢牢控制在了手中,而史弥远仅仅在步军司安插些他的人便想控制住整个步军司,显然有些欠妥,只要方书达在必要的时候,振臂呼,还是能在步军司之中有相当的号召力的。

  而史弥远此举明显也是针对着他高怀远而来的,史弥远看来早就有所准备,考虑到了平衡的问题,除了安排选锋军入京之外,还想要在京中以步军司的兵力制衡于他,这老家伙果真是老谋深算呀!不过这次老家伙机关算尽,却还是棋差招,他假如彻底笼络住了方书达的话,这次还真就不太好办了,可惜的是他用了错误的策略,以至于把态度本来不怎么明了的方书达推到了保皇派这边,高怀远看着方书达的这封血书,嘴角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高怀远便开始暗中安排了起来,这日他正要出门的时候,突然间收到了个令他喜出望外的消息,于是立即找了个借口,只带了几个亲信手下离开了临安城,骑马来到了城外,当他们驰入个村子之后,李若虎骑马在后面追了上来。

  高怀远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李若虎,李若虎对他点了点头,并且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下,高怀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在他们出城不久,高怀远便现了他们身后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直吊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他们绕了几个圈之后,确定了这两个人正是在跟踪他们,于是便令李若虎解决掉他们。

  李若虎于是便落在后面,找了个僻静之处,干掉了这两个家伙,这才又追了上来,高怀远心中冷笑,看来史党那边终于开始加了小心,再也不相信他了,连他出城办事,都派人跟踪于他,可见史党现在的小心程度了。

  留下了痕迹了吗?高怀远对李若虎问道。

  李若虎摇摇头道:“没有,我是在河边下的手,干掉了他们两个之后,用石头绑上沉入了河中,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有人现他们了!”

  高怀远这才放心下来,拨马带着几个亲兵出了村子,换上了便装绕了个圈子朝临安城北方向驰去。

  当他们来到了个庄子之后,高怀远命李若虎等人在庄子外面等候,个人下马进入了庄子,并且最终停在了个有着朱漆大门的院子前面,走上了台阶之后,抬手叩打起来了门环。

  但是很久里面都没有回音,也无人开门,高怀远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于是用手推了下院门,朱漆大门随即便出吱呀声被他推开了,原来院门根本没有上栓,高怀远伸头看了下院子里面,里面个人都没有。

  他立即抬腿走入了院子,身体也绷紧了起来,院子里面很干净,并不像许久没有人打扫的样子,虽然有棵柳树正在落叶,但是地面上的落叶也不算多,整个院子里面显得静悄悄的,静得有些蹊跷,高怀远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他伸手按着腰间的刀柄,缓缓的朝堂屋走去,他总觉得这个院子里面应该有人,但是以他的本事,却没有现人的踪影,忽然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丝笑意,加快了步伐朝着堂屋的正门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的大柳树后面忽然闪出了个人影,对着高怀远的后背便抬手甩了下。

  高怀远正要抬手推门,立即感到了背后有东西直奔他而来,于是马上侧滑出去了两步,只见两把飞刀笃笃两声便钉在了堂屋的门上,假如他闪的慢点的话,这两把飞刀便会正中他的后背,看似他躲得从容,实质上却十分凶险。

  高怀远转身便看到个蒙面人挺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从树后蹿出来直奔他而来,于是他立即腾身纵回了院子之中,迎上了那个向他施以暗算之人,来者也不答话,抬手便用宝剑直指高怀远的胸口,剑法十分辛辣,似乎和高怀远有深仇大恨般,招便要取了他的性命般,而且度快的惊人,看功夫就相当不错。

  高怀远不敢托大,立即抽出了腰间弯刀,举刀挡住了蒙面人的进攻,当即两人便挥舞着刀剑在院子之中打斗了起来。

  这个蒙面人身材矮小,剑走轻灵,身法相当的迅,围着高怀远专挑他最难以防御的角度出招,似乎想要将高怀远剑刺死般,而高还远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偷懒停止过习武,加上他的实战经验十分丰富,弯刀舞动起来,可以说是风雨不透,始终不给蒙面人任何机会,而且他力大臂长,稳住了局面之后,便立即开始动反击。

  随着高怀远开始动反击之后,蒙面人的施展空间便被他压制的越来越小,而且蒙面人似乎知道高怀远力大无穷,始终不敢和高怀远的刀硬碰硬,如此来他的优势便挥不出来,不得已之下被高怀远逼得只得步步后退。

  两个人交手之后,连换了十几招,高怀远终于抓住了机会,招旋风刀法,拦腰如同横扫千军般的斩向了那个蒙面人的腰间,此时蒙面人已经被他逼得没有了退路,不得已之下只好拿剑格挡高怀远的刀。

  只听当啷声蒙面人的剑便被高怀远的巨力劈的脱手而去,笃的声带着颤音便钉在了廊柱上面抖动了起来。

  蒙面人没了剑又没了退路,惊得惊叫了声,高怀远的刀这个时候猛然停住,横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高怀远带着得意的笑容伸手便将那个蒙面人脸上的布给扯了下去,但是高怀远随即便愣住了!

  在高怀远扯下了这个蒙面人的面纱之后,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张异常精致的陌生女子的面孔,此女生的黛眉秀眸,樱唇桃腮,特别是双灵动的双眼,正在含嗔的瞪着他。

  高怀远在看到这个女子之后,居然呆了下,手中的刀便收了回去,而这个女子也就趁着高怀远呆的这瞬间,猛然抬脚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使劲的踢了脚,然后纵身便脱离了高怀远的控制。

  “哎呀!好疼!”

  高怀远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单腿在院子里面蹦了起来。

  “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于我?”

  高怀远边弯腰揉着小腿的迎面骨,边气哼哼的对这个年轻女子喝问到。

  这个年轻女子脸上露出了副得意的神色,走到廊柱下面用力的将她的剑在廊柱上拔了下来,然后扭头带着揶揄的神色对高怀远笑答道:“我嘛!大概应该算是你的师妹吧!今天只是试试你的本事罢了,师父整天把你夸得如同朵花般,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师兄到底有何本事,能让师父他老人家如此夸奖于你!现在看来很般嘛!居然连我脚都躲不过去!嘿嘿!”

  高怀远被这个女子搞得有点哭笑不得,找了个花台坐下,扳着腿倒吸着凉气继续揉着中招的地方对这个女子说道:“师妹?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妹了?你居然还大言不惭,刚才要不是我看出你的飞刀和我乃是师出同门之后,故意手下留情的话,你早就被我刀两断了!我早已猜出你定和师父有关,所以才会手下容情,谁知道你被我制住了之后,居然还突施暗算,我这才中了你脚,你还好意思说!”

  这个女子强词夺理道:“这也只能怪你是个好色之徒,看到我的脸便放松了警惕,活该你中招,怪不得我!哼!”

  朝堂之争 第454章 强助

  高怀远被她抢白的真是无话可说,刚才他猛的见到这个女子,确实有点吃惊,以至于不小心挨了她脚,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下他亏大了,挨了脚不算,还被叱为好色之徒!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般见识,师父呢?怎么没见师父在家?高怀远冷着脸对这个所谓的师妹喝问到。

  而这个女子此时正在检查她的宝剑,看到刚才和高怀远的刀碰的地方出现了个豁口,顿时顿足叫道:“哎呀!你伤了我的剑,这可是师父送给我的宝剑,你要赔我!我不管,你要赔我!”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高怀远被这个第次见面的师妹给搞得有点无法招架了,明明是她先出手攻击自己的,现在她的剑受损了,居然也怪在自己的头上,高怀远真是有点被她搞得个头两个大了。

  “好好好!我赔你便是!快说师父呢?我收到消息说师父已经到这里了,为何却没有见他老人家?”

  高怀远无奈的先认账,接着便追问师父的下落。

  这个时候那个女子才算是收起了她的宝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赔给我把更好的宝剑才行!否则的话以后你休想逃过我的手心!至于师父嘛!他老人家就在后面,正是师父听出是你来了,要我试试你的功夫到底这些年落下了没有,要不然我才懒得和你动手呢!哼!”

  这个时候堂屋里面响起了阵爽朗的笑声,随即堂屋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从屋子里面走出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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