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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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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又多出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往往历史上许多事情,都因为小小的偏差便会出现很大的不同。

  这也是高怀远所感到忧虑的地方,眼下他既然被裹入了这场纷争之中,而且不可能作壁上观的情况下,他唯有强力支持赵于莒途,除了他的理想之外,同样也是出于种自保的考虑。

  所以在走向步军司衙门的途中,高怀远整个思绪都被各种念头所充斥着,在他心中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已经假设到了,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决定暴起制住方书达,控制住方书达以达到控制住步军司的目的。

  就在他们行人快接近步军司衙门,需要穿过个小巷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李若虎忽然间抬手止住了他们行人的脚步,高怀远也同时心生警兆,众人立即将手都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其他几个亲卫也立即将高怀远护在了当中。

  “前面何人拦住我等去路?快快让开!”

  李若虎上前步,手按刀柄厉声喝道。

  这个时候高怀远透过前面两个亲卫的肩膀也看到巷子里面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将巷子给堵住,于是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妙,无缘无故之下,应该不会有人在这里劫道才是,毕竟这里也算是闹市区了,于是他立即低声吩咐道:“退出巷子再说!”

  于是他们几个人立即便朝后退去,但是这个时候在巷口也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人,将巷口他们的退路也给堵上了,于是两厢的人将他们堵在了巷子之中。

  几个亲卫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将腰刀拔了出来,护在了高怀远的身边,李若虎也退入他们之中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这个时候黑影中传来几声冷笑:“我等是何人,你们就不必知道了吧!但是我们却知道你们是何人!哼哼!高大人,可是好久不见了呀!不知高大人不好好的呆在内城,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作甚呢?”

  高怀远心里面咯噔下,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么来对方的目的便昭然若揭,肯定就是冲着他来的,估计是他们出丽正门,便被人给盯上了,直到现在才现身,肯定是早已算计好了,要在这里堵截他们的。

  于是高怀远也将手按在了刀柄上,同时将另只手探入了肋下,做好了应付紧急情况的准备。

  “来者何人,明知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为何还要拦住本官去路?”

  高怀远沉声站在亲卫之中对黑影中站着的那些人喝问到。

  “何人?我想应该称为故人吧!高大人真是好命呀!居然短短年多时间,便飞升到了都统职,在下真是好生佩服!”

  这个时候黑影中个人出声答道,语气中带着丝揶揄的味道。

  而巷子两端的人这个时候也缓缓的朝高怀远行堵了过来,影影绰绰之中,高怀远极佳的视力隐约看到他们手中居然持着弓箭,于是心里咯噔下,立即推开手下的亲卫,低声吩咐道:“靠墙!他们有弓箭!”

  李若虎和亲卫们闻听也顿时惊,立即按照高怀远的吩咐靠在了墙边,李若虎还凑到了高怀远身边,用身体遮挡住了巷口方向,而另个亲卫则立即用身体挡在了高怀远前面,作出了用身体当盾牌替高怀远挡箭的姿态。

  朝堂之争 第379章 血战突围

  而高怀远这个时候脑中还在回想着刚才说话之人的声音,听起来总觉得似乎有些耳熟,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总之绝对是他以前认识的人,要不然的话,那个人也不会说什么故人了!

  “既然知道是本官,那么你们难不成想要造反不成?”

  高怀远放开了腰间的刀柄,两只手悄无声息的从两肋的袍子下扥出了几把飞刀,夹在了指缝之中。

  “造反?我看应该是高大人在意图造反吧!我来问你,为何你兴兵围困太子府?居然还敢说我们造反,高大人贼喊捉贼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吧!奉劝高大人句,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以免伤及了你等的性命,现在你还有机会弃暗投明,假如执迷不悟的话,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那个说话的人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立即反驳道。

  高怀远心知今天麻烦大了,而且这个人的声音他越听越觉得熟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个人影,于是脱口叫道:“肖凉!你是肖凉!”

  “嗯?高大人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哈哈!那你还不快快弃刀受缚更待何时?”

  那个人先是惊讶了下,然后立即承认了他的身份,并且嚣张的叫道。

  高怀远知道今天不打是不行了,肖凉这厮可是他的为数不多的仇人之,但是高怀远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肖凉本该在千里之外流放受苦呢,怎么忽然间就出现在了京城里面呢?但是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别人还好说,对方是肖凉的话,那么想靠谈判脱离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当机立断,厉声喝道:“动手!冲出去!”

  随着他声厉喝,李若虎等几个亲卫立即同时挥刀扑了出去,而高怀远也在他们的掩护下起朝巷口方向冲去。

  听到高怀远这声厉喝之后,肖凉也在暗中大喝声:“放箭!个也不要放走他们!”

  于是巷子的黑暗之中立即响起了阵弓弦之声,接着箭支破空的声音便充斥了高怀远等人的耳中。

  肖凉等人选择的这个地方简直堪称绝地,小巷总共不过七尺来宽,直来直去两侧都是高墙,在这里放箭伤人,可以说令高怀远他们躲无可躲,而且亲卫除了腰刀之外,并无携带盾牌之类的东西,弓弦响罢之后,高怀远前后的亲卫几乎同时惨哼了声,便立即扑倒在了地上,身上几乎同时中了数箭,而且他们身上只穿了身软甲,根本不足以抵御箭支的近距离发射,身中数箭之后,虽然他们还想挣扎着保护高怀远,但是却力有不逮,立即倒了下去。

  高怀远真是恼怒极了,他不由得开始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这趟出来,而是后悔路上只顾着考虑方书达的事情,却忘了留意四周的情况,以至于带着这几个弟兄身陷如此险境,这下他们吃亏大了。

  “接着放箭!”

  黑影之中再次传来了肖凉的喊声,那些堵着他们的人随即再次抽出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高怀远岂容得他们再次放箭,虽说他们计划的很是周密,但是这里毕竟是个小巷,两方所处的距离真的很有限,弓箭杀伤力固然不小,但是同时他们也处于了高怀远飞刀的杀伤范围之内。

  高怀远两臂猛然展,手中几把飞刀如同流星般的被他全力甩了出去,只见黑暗之中几点寒芒闪,赶在巷口那几个杀手再次放箭之前,便到达了他们面前。

  而肖凉埋伏下的这些杀手,也万万没有想到高怀远这些人之中居然会用飞刀反击,所以大大咧咧的排成排,将巷子堵住,朝高怀远等人放箭,下便成了高怀远这几把飞刀的牺牲品,当即站在前面的两个人和他们身后的个家伙同时胸口疼,便倒撞了出去,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啊”

  巷口那边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便有个伤者大叫:“我中刀了!他们会使飞刀!”

  这下对肖凉的那些人来说也吃惊不小,肖凉马上叫道:“快堵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冲出去!放箭,射死他们!”

  在高怀远甩出飞刀之后,他和李若虎等剩下的几个人便冲出去了好几步远,但是这个时候背后再次响起了阵弓弦之声,护在高怀远背后的个亲卫下扑到了高怀远的背上,但是挣扎着推了高怀远把叫道:“大人快走”

  话音未落那个亲卫便头扑倒在了地上,背上插满了几支颤动着的箭羽,眼看也不行了。

  高怀远几乎气炸了肺,他万没想到还没到步军司衙门,他便倒下了几个兄弟,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要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最亲信的手下,高怀远对待他们跟对待自己的亲兄弟般,可是却在这里被肖凉给害了,于是他只手探入了怀中,把扥出了个在这个时代来说奇形怪状的东西,随手用拇指将上面的个机括给扳开,回手指向了背后的黑影之中,而另只手又从肋下扥出了几把飞刀,闪电般的再次朝巷口甩出去,结果刚刚补位上来的两个持弓者还不及放箭,便又被射翻在地,让巷口的几个伏击者乱做团。

  而肖凉似乎也急了,他没料到高怀远还有耍飞刀这手,眼看高怀远等人要突出巷子,旦跑到了街上的话,他们再想抓住高怀远恐怕想不惊动步军司衙门的巡城队的话就不那么可能了,于是肖凉也不吵吵着继续放箭了,拉出腰刀便带上他的人狂追了过来。

  这个时候只见高怀远左手中猛然间火光闪,接着巷子里面便响起了声轰鸣,随即又是火光闪,巷子里再次响起了声轰响,再听巷子里面的肖凉等人登时响起了片惨叫之声。

  “哎呀我的脸”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瞎了”

  “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除了高怀远他们几个之外,没人知道两声轰响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总之在巷子里面追过来的肖凉等人当即便感觉到身上阵剧痛,同时都惨叫了起来,令他们时间立即收住了脚步,不敢在朝前面追击了。

  高怀远把将冒着烟的这个双管手铳塞入了怀中,拔出腰刀疯虎般的扑到了巷口,和李若虎两人马当先,迎面杀入了堵在巷口的那些杀手之中,而这些杀手被刚才高怀远甩出的飞刀吓得步步后退,弓手也被尽数撂翻在了地上,只能抽刀迎向了高怀远,试图将高怀远和李若虎等人砍杀在巷子里面。

  旦到了近身肉搏的时候,般人岂还是高怀远的对手,只个照面,个杀手便被高怀远当场刀两段,分尸在了众人眼前,而李若虎也不含糊,跟了高怀远这么久,可以说李若虎也尽得高怀远真传,手起刀落个杀手持刀的手臂便离体飞了起来,然后捂着断臂惨叫着倒退了出去。

  最前面的两个人死伤,令堵在巷口的剩下的两个杀手勇气顿失,眼看高怀远杀神般的踩着地上他们同伙的尸体冲向了他们,这两个人也顾不得剩下的那个断臂的同伙了,掉头就朝巷子外面狂奔而去,什么堵住姓高的呀!还是逃命要紧呀!

  高怀远岂会给他们逃生的机会,根本不管那个断了手臂的家伙,用肩膀下便将这个家伙撞的飞到了墙上,越过他个健步便追到了两个掉头奔逃的杀手背后,手中的刀闪电般的劈在了个家伙的脖子上,颗人头立即飞旋着离开了他的主人的身体,那具无头的尸体居然还保持着奔跑的姿态,又奔出去了两步才下扑倒在了地上,腔子里的鲜血标出了老远,尸身在地面上抽搐了起来。

  剩下的那个家伙亡命般的惨叫着蹿出了巷子,结果刚刚跑出去不远,便被李若虎用力掷出的腰刀直穿后背,踉跄着扑出去几步扑倒在了大街上,浑身抽搐着缩成了虾米状,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于是高怀远等人随即便冲出了巷子,转身又将巷子给封堵了起来,两个侥幸跟着逃出来的亲卫气不过,伸手在地上的尸体中捡起了弓箭,也不管看见看不见巷子里面的人,照直了朝巷子里面便射了起来,误打误撞之中听到了巷子里面又有人惨叫,便知道有倒霉的家伙又被他们给射中了。

  这个时候巷子深处立即传出阵乱糟糟的叫声,接着脚步声随即便朝巷子另端跑去,高怀远知道对方肯定是吃了亏,知道事不可为,已经选择了逃走,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急忙检查身边的亲卫的伤亡情况。

  可是当他四顾番,看罢了身边这些亲卫的情况之后,不由得差点气炸了肥,这次他带出来的人,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中两个还受了重伤,勉强支持着没有倒下。

  朝堂之争 第380章 侥幸逃脱

  这次他带来了包括李若虎在内的七个亲卫,三个亲卫为了掩护他倒在了巷子里面,剩下的带李若虎在内的四个人,其中两个人也都受了箭伤,但是也强撑着跟着高怀远冲出了巷子,这会儿看到危机过去,两个受伤的亲卫随即便瘫坐在了路旁,手捂着自己身上的箭伤,试图将箭支拔出来,但是用力拔箭,两个人都疼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要轻易拔箭,先捂住伤口再说,若虎过来,你护着他们两个,赶紧找人帮忙救治他们,箭头和箭杆上都有倒刺,不能硬拔!”

  高怀远赶紧拦住两个受伤的手下,不让他们继续拔箭,并令李若虎赶紧找人救治他们。

  但是两个亲卫躺在地上,立即拦住了高怀远道:“高大人不要管我们,快点去步军司办您的要事,我们的伤没什么大碍,李大哥赶紧护送高大人走!这里危险!”

  李若虎点点头,含着泪拍拍两个手下的弟兄道:“你们挺着,我护送大人到了步军司,就马上回来救你们!撑住了兄弟!别拔箭,捂着伤!”

  两个伤者忍着剧痛点点头道:“快走!快走!”

  李若虎这个时候二话不说,和另外个没受伤的兄弟,立即夹住了高怀远,便朝步军司衙门方向跑去。

  高怀远心里面揪着疼,他真不忍心丢下这两个受伤的兄弟,但是也知道这里会非常危险,他必须要先跑到步军司衙门再说,要不然的话,肖凉等人回过神来,很可能杀个回马枪的。

  于是他推开李若虎和另外个侍卫道:“我自己去步军司,你们两个留下来,先将他们两个带走,另外赶紧通知贾奇和柳儿,立即转移地方,估计他们也被人给盯上了!”

  李若虎听也是,于是独自留下,对另个亲卫叫道:“你护着大人去步军司,我留下回去报信!记住,即便你死,也不能让大人出事!否则的话我亲自砍了你!”

  那个亲卫用力点头答应,握着刀死活跟在高怀远身边不肯留下,高怀远无奈之下只得带了他起朝步军司衙门冲去。

  这个时候街上远处已经开始乱了起来,两声轰响加上惨叫和喊杀之声,终于惊动了在两条街以外巡逻的官兵,于是他们开始寻声朝着这边赶来。

  高怀远怕再出了纰漏,边留意周围的情况,边夺路继续赶往步军司,眼看就快要赶到步军司衙门的时候,黑暗之中又突然射来了三支箭,借着大街上的灯光的光线,直扑高怀远而来。

  而高怀远和那个侍卫此刻早已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了,耳边刚刚听到弓弦声,那个侍卫便立即扑到了高怀远的前面,不待高怀远推开他,便身体震踉跄着倒退了回来,而高怀远刀便将剩下的支箭给磕飞,扶住了这个侍卫,结果看到这个侍卫胸腹上各中了支箭,嘴里面也流出了鲜血,知道他也受了重伤。

  这个侍卫强撑着没有倒下,推开高怀远叫道:“大人快走!我挡着他们!”

  说罢之后踉踉跄跄的握着他的刀,强忍着剧痛朝放箭的方向扑了过去。

  高怀远的眼泪差点喷溅而出,他知道这个侍卫打算已死来拖住杀手,为他争取时间,他知道此时不是做妇人之仁的时候,咬牙含泪拧身继续朝步军司衙门冲去。

  黑暗之中他的背后响起了几声金属交击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了声惨叫,高怀远真的想哭出来了,他听得出这声惨叫正是他那个侍卫的声音,以他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万难挡得住多名敌人的猛攻的。

  不过那个侍卫临死还是给高怀远争取了时间,高怀远飞速的闯到了步军司衙门的大门口附近,大声叫道:“我乃护圣军都统高怀远,快快让我进去见方大人!”

  步军司衙门门前值哨的兵卒被他吓了跳,赶紧纷纷围了上来,高怀远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到了这里,即便杀手再胆大,也应该不敢追杀到这里了吧!于是从腰间摸出了腰牌亮在这些步军司的官兵面前道:“有人刚才追杀本官,你们立即通禀方大人,我要见他!”

  这些步军司的官兵看高怀远手上身上乃至脸上都喷溅有不少血迹,而且看罢了他手中的腰牌之后,确认他真的是殿前司的都统,这才赶紧护着高怀远进了步军司,远远的黑暗之中几个黑衣人顿了顿足,提着弓刀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高怀远刚刚被步军司的人保护起来,步军司当值的将官,便赶紧带了都人按高怀远吩咐,朝他来路上搜索而去,更有人不敢怠慢,飞奔入府,去通报高怀远到来的消息。

  高怀远被安置在了门房之中暂时奉茶伺候,而这个时候高怀远才发现,连他肋侧的衣服也被支箭给撕破,连贴身软甲上都留下了溜划痕,巷子之中的情景还真是凶险异常,假如不是几个手下拼死维护的话,恐怕他本事再大,这会儿也被射成了刺猬了。

  想到几个阵亡的亲卫,高怀远便揪心的疼,对这次未曾谋面的肖凉便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能解恨。

  步军司衙门很大,而方书达又住在最后面的院子里面,来回通报尚需些时间,高怀远心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立即将怀中的那个以前特制的火铳给掏了出来,这支火铳今天是他特意放在身上的,他出发的时候也知道这次出来可能会十分凶险,所以留了个心眼,提前将这支手铳装上了火药燧石,并且填了两管铁砂,虽不指望用这玩意儿打死人,但是铁砂打大片,吓唬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而巷子战之中也幸好有了这支火铳,两枪打伤了追来的肖凉等杀手,并且惊退了他们,要不然的话,在巷子里面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话,在那样逼仄的小巷里面,即便他本事够大,也不见得能活着冲出来。

  高怀远立即用小包里面的通条将手铳的枪管擦了下,又掏出个小皮袋将里面装着的精研的黑火药倒入枪管之中,用通条捣实,接着将两个装满了小粒钢珠的小布袋填入到枪膛里面,也用通条捣实,又更换了下击发用的火帽,检查之后装回到了怀中,这东西可是他最后保命的利器了,必须要先准备好才行。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虽说旁边有步军司的兵卒看到,但是高怀远点也不在乎,这东西实在是超过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太多,即便有人看到,也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所以他点也不避讳那几个伺候他的兵卒,大模大样的便将这个手铳完成了装填待发。

  果真几个站在门口伺候他的兵卒,伸着脑袋看他摆弄这个东西,脸的好奇,却没人敢问他这是在做什么,压根没将这个东西当成种武器,只觉得这个高都统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玩,真不是个东西。

  接着高怀远又检查了下飞刀的刀囊,刚才巷子之中战他甩出去了近十支飞刀,因为情势紧迫,根本来不及收回来,现在刀囊里面只剩下了半左右,当初师父传他这套飞刀的时候,真是有远见之明呀,今天除了那把他自造的火铳之外,飞刀可以说也立功甚大,要不然的话,他和手下万难摸黑顶着杀手的弓箭冲出巷子,肯定照样会全部被射杀在巷子里面的。

  所以每次看到这套飞刀,高怀远都会想起来他的师父,对他的师父感激不尽,只可惜这个时候师父不再,要不然的话,他老人家个人就足以对付那些杀手了!高怀远忽然想起来不知道他师父这段时间是否已经做完了他当初所说的事情,应该也快回来找他了吧!

  就在高怀远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说道:“方大人请高都统到后院相见!请高大人跟小的来吧!”

  高怀远立即收拾起来飞刀的刀囊,还将刀囊系在了肋下,将腰刀挂在了腰间,站起来跟着那个步军司的人朝后院方书达住处走去。

  当高怀远随着那个步军司的人进入到了后院之中的时候,忽然间又次心生京兆,他隐隐之间感觉到了花丛中似乎藏了不少人,而且在月光之下,花丛假山之后有星星点点的寒光闪过,以他的本事,眼便看出这里起码埋伏了几十个人,只是这些人屏住呼吸,动不动的藏身在那里罢了。

  高怀远心里面咯噔下,方书达为何要在这里埋伏这么多人呢?这不明摆着是要对付他吗?但是他到了这里之后,却又不能立即转身逃走,想他孤身人,想要凭着他把刀杀出步军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在心中微微思量了下,把心横暗道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呀!还是先见下方书达之后,看看他什么想法再说吧!

  于是他权当没发现这些埋伏的兵将,大步跟着那个领路的小校朝方书达的客堂走去。

  朝堂之争 第381章 步军司惊魂

  只见方书达这个时候已经侯在了他的客堂之中,身穿身便袍,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只是他的脚上的靴子告诉了高怀远,方书达并非毫无准备,起码这双薄底快靴便不是刚刚起床穿的东西,于是心情不由得又是揪。

  看到高怀远大步走入客堂之后,方书达立即站了起来,朝高怀远拱手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高都统给吹到了我这儿了?不知这么晚了,高都统不在内城当值,却来我这步军司又有何事呢?”

  高怀远气哼哼的拱手道:“当然是为了方大人的身家性命而来了!难不成我这个时候会来和方大人切磋刀法不成?”

  这年多来,高怀远经常性的会到方书达这里走动下,两个人早已混的烂熟了,相互之间早已十分随意,故此高怀远大大咧咧的也不以下级参谒上级的礼数参见方书达了。

  方书达脸皮跳了下,皱皱眉招手让人给高怀远赐座,接着对高怀远问道:“高贤弟此话何讲,怎么你要为了我的性命而来呢?这大半夜的说这个,岂不太不吉利了吗?”

  说着方书达摆摆手让手下人退下,坐在了高怀远对面,端着茶碗吹了口水面的茶叶,装作没事般的喝了口,但是却捧着茶碗并未有放下的意思。

  高怀远直没有碰下人给他送来的那碗茶水,脑子里急转了几圈之后,立即说道:“当然了,我当方大人为知己,今晚在内城听闻方大人要有祸事临头,于是便马不停蹄的冒死出了内城,专程前来通知方兄,没成想却险险死在了步军司衙门外面,哼哼!方大人可真将外城的地面经营的安定呀!”

  高怀远带着揶揄的口吻连消带打的对方书达说道,点也没表现出他的紧张来。

  方书达闻听了高怀远的话之后,立即便站了起来,手中捧着他的茶碗,面色沉问道:“高贤弟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我要祸事临头了?还有你怎么就差点死在了步军司衙门外了?你给我说来!”

  高怀远挺身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方书达,拉着自己被箭支洞穿的袍子,大声叫道:“怎么死?你看看吧!就在你步军司衙门外面不到两条街的地方,几十个杀手在巷子里面伏击我等,我共带了七个亲卫,而现在呢?只剩下我个人了!这就是我说的差点死在你步军司外面!

  你呢?我的方兄,你在做什么?为何城中你的辖地之内,会有这么多杀手要杀我?肖凉!就是当初那个肖凉,方兄可曾听说过,就是他带人要杀我!

  你还问我你有什么祸事,那么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身为步军司都指挥使,纵使手下集结于东华门外,你想要做什么?攻打内城不成?让你的人和我护圣军的人自相残杀不成?这就是我说的祸事,我这次来就是要问问你,方兄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还有我更想问问方兄,你在门外埋伏下那么多兵将又是为何?难不成想将我杀在你的步军司衙门不成?”

  高怀远抬手便将桌子上的茶碗打飞了出去,摔在墙上摔得粉碎,茶碗碎裂的声音顿时传出了很远。

  随即门外便传来阵吵杂之声,群手持刀斧的殿前司兵将蜂拥入了客堂,将高怀远围在了其中。

  方书达顿时脸色十分尴尬,而且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没想到高怀远居然看破了他的埋伏,主动摔了茶碗,引出了他的伏兵,而他手中的茶碗却还好好的捧在手中,这让他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高怀远冷笑了声道:“我直视方兄为知己大哥,没想到我冒死前来想要救大哥你,却换来了方兄你如此对待!好吧!我也明白了,方兄这是要以我的人头来换取你的功名不是?那么好,高某的人头就在这里,方兄尽管取去便是!”

  说着他把脖子朝前伸,副引颈待宰的架势。

  方书达被高怀远真的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于是干咳了两声,将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摆摆手道:“谁让你们进来了?还不给本官滚出去?”

  那些他的手下也感到郁闷,不是说好了听到他摔碗便冲进来吗?怎么现在却怪他们呢?可是再看,得!原来摔碗的不是方书达,而是这个姓高的都统,他们还是冲进来的太早了点,于是这帮人只得讪讪的收起了家伙纷纷又退出了客堂。

  方书达尴尬的要死,想了下说道:“贤弟恐怕是误会了,愚兄并未想过要对付你,不过只是在自保而已!贤弟也知道,这两天临安城中早已大乱,几乎所有人都有些风声鹤唳,而且愚兄听闻高贤弟带兵包围了太子府,今日突然前来我这里,我岂能不有所防备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不过我也想问下贤弟你,你到底又想做什么呢?你率兵包围太子府,难道不是想要作乱不成?太子乃圣上钦点之人,你们如此行为,岂不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又何来怪我呢?”

  说道这里的时候,方书达也似乎来了精神,声音随即大了起来。

  高怀远看到这些兵卒退出去之后,稍稍松了口气,悄然将袖子里的手背在了后面,迅速的将那支手铳藏在了袍子下面的腰带中,刚才他其实也很紧张,甚至想旦方书达翻脸无情,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他便先开枪干掉方书达,然后再趁乱杀出去,而眼下看来,方书达确实并无杀他之心,不过也是种防备罢了,这才收起了他的手铳。

  听罢了方书达的问话之后,高怀远摇摇头道:“恐怕方兄这次是受了太子党的蛊惑了吧!太子是钦点的不假,但是眼下的情势难道方兄看不出吗?当今朝中可是史相说了算的,朝中上下人等绝大多数都站在相爷这边,我不过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方兄切莫再受那些太子党的蛊惑了,仔细想下吧,难道方兄认为你能拨乱反正不成?虽说方兄是有些兵马在外城,但是仅凭方兄你这些兵马,难道就能攻入早已厉兵秣马的内城不成?现在可是紧要关头,方兄只要稍微走错步的话,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在等着你了!

  再说了,宫中之事岂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至于谁当新君,又于方兄你何干呢?但是旦方兄走错步的话,后果方兄自己想想吧!城内是近三万殿前司的兵马,城外各处还有殿前司近五万兵马,而这些人可都是史相的人,而方兄不过区区两三万人,又岂能是殿前司的对手?

  我当方兄为朋友,听闻右虎翼和飞山军在东华门外集结兵力,这才冒死前来劝说方兄,假如我不将方兄当作朋友的话,我大可不必出来,坐视方兄就这么错下去便是,何苦又来蹚这趟浑水呢?”

  高怀远开始对方书达陈以利害,为方书达分析眼下的情势起来。

  方书达脸上的神色阴晴变化不断,半晌没有说话,但是后来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史相如此有把握废立新君吗?”

  “箭在弦上,十有八九!”

  高怀远有些所问非所答,但是却明白的告诉了方书达,这件事基本已成定局。

  方书达于是颓然坐下,低头思量了半天,有些焦躁的说道:“如此做,岂不是太过分了吗?我身受皇恩,当了这个步军司都指挥使,又岂能坐视不管呢?”

  高怀远从方书达的话中听出了他的退缩,于是立即上前步压低声音道:“我等只管吃皇粮,天下又还是赵氏的天下,谁当这个圣上,又于我等何干?眼下的情况是,万莫站错了位置,否则的话方兄如此世之名,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呀!听小弟句劝吧!这次太子没有机会了!趁着眼下方兄还没有把事情做绝,赶紧回头吧!”

  方书达抬眼看了看高怀远,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阵之后,方书达才哀叹声道:“罢了罢了!就听贤弟的劝吧!我真想不通了,既然你已经知道右虎翼集结兵马于东华门外,你为何还敢出来呢?你难道就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杀你不成?”

  高怀远立即露出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拍拍胸脯道:“为了方兄,小弟这才甘冒此险!只图方兄不要在这件事上,犯下大错,以至于落得个杀身之祸!小弟出城之前,史相还专门给方兄写了封亲笔信,请方兄看看吧!”

  说着高怀远从贴身的小衣之中将已经被汗水打湿的那封史弥远写给方书达的亲笔信掏了出来,双手呈给了方书达。

  方书达小心翼翼的打开粗略的看了眼之后,立即将这封信小心叠好,收入了袖子里面,站起来对高怀远抱拳道:“多谢贤弟冒险前来提点愚兄了,愚兄对刚才所为,给高贤弟赔不是了!既然如此,那么请高贤弟便放心回去吧,愚兄这便立即前往东华门外,将虎翼营都统等人给撤职查办!

  其实不瞒高贤弟,这件事愚兄也是纠结的很,韩学士等人今日上午找到我,令我出兵助他们抗衡史相,愚兄当时并未答应他们,至于虎翼营那边,也并非我的意思,还请高贤弟回去之后,多在相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也是刚知道他们擅自集结兵马,并无真的要起兵攻打内城的想法!

  至于高贤弟今日也受惊了,你只管放心,我这便立即在外城布控,定要抓住那些伏击你之人,至于那个肖凉,请高贤弟放心,我当在抓住他们之后,亲自砍下他的脑袋送给贤弟下酒!”

  朝堂之争 第382章 危机化解

  高怀远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别看他刚才表现的大义凛然,其实内心之中也早已紧张的要死了,本来天气就已经炎热了起来,现在他贴身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浸湿了,听罢了方书达的表态之后,高怀远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至于史弥远信中写点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对方书达有所许诺,百分之百是告诉方书达,只要方书达配合这次他的这次行动,定不会亏待于他的,至于许方书达什么官,那都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了。

  高怀远听着方书达为他自己的开解,心中暗笑,早知道你定是没有直接下令,要不然的话,老子也不敢轻易冒险前来你这里,就知道你定是在摇摆之中,否则的话,估计你早就集结大军将内城给围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他的冒险可以说又成功了,方书达眼下已经彻底倒向了史弥远这边,那么场临安城两军之间的内讧可以说也就此打住,消散于无形之中了,他这次可以说又立下了大功,想不出这次史弥远又要该如何奖赏他了,总之付出就有回报,估计这次的事情他又能获得不少好处。

  只可惜了那几个他的亲卫,他这次的成功,可以说是他们用血换来的,想到这里之后,高怀远立即露出了脸的愤色,对方书达说道:“方兄不必谢我,这也是小弟分内之事!只是这次肖凉等贼人,为了阻我前来见你,在路上连杀我数名亲卫,这仇绝不能不报!还望方兄能替在下将肖凉等贼党拿住,以祭我那几个兄弟的在天之灵!”

  方书达这会儿也有些吓得腿软,心中暗叫万幸万幸,幸好交了高怀远这个朋友,要不然的话,这次他站错了队之后,待到史弥远废立之事成功,那么他就成了作乱的首恶了,到时候别说是他自己了,恐怕他全家都要被绑缚街头开刀问斩了!所以这会儿他对高怀远可以说是感激涕零了,于是连声答应道:“请贤弟放心,只要他们这会儿还在城中,那么愚兄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给你那些兄弟报仇!此时天色不早了,贤弟还是赶快回内城去吧!愚兄这便派人护送贤弟回去!来人!”

  随着他声吩咐,外面便应声跑进来个他的亲信手下,方书达立即对他吩咐道:“你立即点齐都护卫,护送高都统返回内城,路上定要维护好他的安全,假如高都统有半点闪失的话,你就直接自裁了吧!另外安排人立即将高都统的家给保护起来,任何闲杂人等胆敢对高都统家不利的话,给我就地斩杀,不必留活的了!”

  那个方书达的亲信立即躬身接令,先行退下安排去了,而方书达则再次对高怀远说道:“大恩不言谢,改日愚兄定当亲自到贤弟家登门道谢!为贤弟摆酒压惊!”

  高怀远这才心满意足的在众步军司的兵将护卫下离开了步军司,朝丽正门方向而去,并且在丽正门那里,碰到了侯在这里的李若虎。

  “禀大人!夫人他们都已经安置好了,请大人放心!”

  李若虎从黑影之中走出来,报上了身份之后被带到了高怀远面前。

  高怀远看李若虎吊着膀子,急忙问道:“那两个受伤的兄弟呢?”

  李若虎脸悲愤的摇头答道:“小的无能,未能救下他们,还被射了箭,拼力杀了两个人之后,才得以脱身!请大人治罪!”

  高怀远心里面又揪着疼了下,捏紧了刀柄道:“这仇不算完,早晚我要活剥了肖凉这厮!”

  怎奈这个时候个眼上包着绷带的人,在几个黑影的护卫下早已在外城码头上,乘上了条小船离开了码头,顺水朝江面上驶去了。

  肖凉跌坐在船舱之中,左眼的纱布还在不时的浸出血迹,疼得他连连咬牙,强忍着这种揪心的剧痛,在眼看船只驶离了码头之后,才重重的在船舱之中猛拍了掌骂道:“姓高的!算你命大,此仇肖某此生必报,你等着瞧吧!”

  他手下的人赶紧过来劝慰肖凉道:“肖大哥切莫再大声叫骂了,今日之事我们在城中闹得已经太大,咱们未能阻止姓高的那厮进入步军司衙门,恐怕这厮定会说服方书达,转而支持史党的!此时恐怕城中已经开始对我等的搜捕了,水军恐怕也会很快有所行动,我等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先到庆元府暂避下听听风声再说吧!何况即便史党再如何狠辣,估计他们也不敢拿太子如何,至多也就是软禁太子,改日待风平浪静之后,我等再回来参谒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肖凉恨恨的住了口,和他们几人起躲入了船舱下层,再也不出声了,船只在江面上摇摆着升起船帆,吃足了江风,朝着庆元府方向快速驶去。

  原来肖凉虽然因为沂王府之事获罪,被判流放广西服劳役了,但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太子赵竑的面子问题,殿前司在处置肖凉的时候,也留了些情面,派员押解肖凉到了广西之后,因为有太子这边的关照,肖凉倒也没有在广西受什么苦。

  年前的时候,太子专程使人到广西使了些钱,算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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