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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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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的衙兵挡在了帐外,要他们听候招呼才能进帐参见夏震,搞得刘本堂等人更是有些惶恐了起来。

  “摆什么谱!娘的没本事收拾咱们,就搬出来都指挥使大人来压制咱们,这也算是本事不成?”

  李大力对着大帐方向啐了口吐沫,小声的骂道。

  刘本堂脸色很不好看,他也觉得高怀远请来夏震给他帮忙,实在是显得太没本事了些,嘴巴撇着,冷哼声也没说话,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说道:“怎么没见付亮和咱们起过来?”

  另外个人马上答道:“付亮昨天晚上说有事回家趟,估计是舍不得他的新收的那个侍妾,这会儿还在温柔乡呢!嘿嘿!”

  “胡闹!这不是耽误事吗?要是夏大人今天点卯的话,该如何交代?快派人去找他回来,实在不行就替他告病请假算了!”

  刘本堂听脸色更是不好看,心道这个付亮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偏偏这个时候回家。

  他们正在帐外交头接耳之间,忽然间从帐中走出个中军官,大声喝道:“夏都指挥使大人有令,传刘本堂等人入帐参见!”

  刘本堂听到之后,赶紧带上手下人等起朝大帐里面走去。

  当他们进入大帐之后,看到夏震虎着脸端坐于帅案之后,脸的怒色,双手扶在帅案边缘,冷冷的看着刘本堂等人进入大帐,而陈浪和高怀远分坐在帅案两侧,也都冷冷的望着他们,至于陈震和赵府堂等人,则分列于两侧,不少人脸上还带着丝揶揄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卑职参见夏殿帅!参见都虞侯大人!”

  刘本堂心里面忽然间升起了种不祥之兆,背后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但是又想不出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居然让夏震露出这幅表情,但是他还是赶紧上前拜倒,对夏震和陈浪参谒道。

  跟着刘本堂的那些将官也纷纷跪下,起对夏震和陈浪进行参谒,各个看罢了帐中诡异的气氛之后,都有种不妙的感觉,但是又都说不清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于是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等候夏震招他们起来。

  但是奇怪的是夏震压根没打理他们,而是将脸扭向了左手坐着的高怀远,对高怀远吩咐道:“此事乃是高都统所查获,本官和陈大人今日算是来听审的,高都统来亲自问案吧!”

  刘本堂等人听,心顿时便悬了起来,不知道夏震这句话从何而来,怎么好好的成了问案了呢?这儿貌似是护圣军的大帐,而不是殿前司衙门吧!问个什么案呀?

  高怀远起身躬身对夏震说道:“多谢夏殿帅亲自来护圣军帮下官处理此事,既然夏殿帅要下官亲自审案,那么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无妨!此案非同小可,干系着我殿前司的声誉,本官不得不重视此事,假如果真如同你所说的那样的话,本官定不会姑息迁就,高都统只管秉公处置便是!”

  夏震摆出了副公事公办的神态,摆摆手对高怀远吩咐道。

  高怀远这才再次道谢,站起来走到了帅案前面,冷眼在人群之中扫视了圈,最终将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刘本堂后面跪着的王福生身上。

  “来人!将王福生给我拿下!”

  高怀远忽然厉喝声道,他的话音落,从大帐外面便冲入了群如狼似虎的殿前司衙兵,并且在李若虎的指认下,扑入人群下便将那个王福生给按住,抹肩头拢二臂用绳子给捆了起来。

  “高都统,你这是作甚?凭什么抓王副将?这里夏大人在,由不得你如此行事!”

  刘本堂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就蹦了起来,拦在了王福生前面,怒容满面的对高怀远喝道。

  “刘统领!本官刚才已经说了,这次本官是来听审的,切由高大人处置,你还不给我退到旁?难不成本官发话也没用不成?”

  夏震看到刘本堂拦阻高怀远,于是将脸色更是沉,拍帅案,对刘本堂喝道。

  刘本堂当即被噎的够呛,脸红脖子粗的只好退到了旁,而其余的人也随着他,起退到了大帐旁,惴惴不安的看着衙兵将王福生给捆了起来,头盔也给摘了去,发髻当即洒落在了脸上。

  朝堂之争 第359章 人赃俱获

  王福生惊惧不已,边用眼神朝刘本堂张望,边色厉内荏的对高怀远叫道:“都统大人为何抓我?下官何罪之有?要受此绑缚?”

  高怀远微微的冷笑了声道:“王副将莫要着急,你自己恐怕很清楚本官为何要绑你吧!”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要都统大人如此对待下官?”

  王福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是还是强自嘴硬道。

  “哦?王副将难道就如此健忘不成?这么快便忘记了吗?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提醒下王副将好了!四天前的晚上,请问王副将深夜带上了十几个亲随,出营有何公干呢?”

  高怀远嘴角带着丝揶揄的神色,走到了王福生面前对王福生说道。

  王福生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当即心跳的仿佛要蹦出胸口了般,眼睛也瞪的老大,他以为前几天深夜出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居然被高怀远查知此事,他根本不知道高怀远到底知道多少事,于是心念转,把脖子梗抬头瞪着高怀远道:“下官不清楚高大人此话何意,下官这些天直在大营中遵从都统大人的吩咐,未曾擅自离营,都统大人所说的那天晚上,下官根本没有出营过!还请诸位大人明察!万不可冤枉了在下!”

  刘本堂听,和李大力那帮人的脸色也都变了,王福生出营做事,他们是都知道的,高怀远今日居然以此为由,命人将王福生绑了起来,那么就说明高怀远定知道了些事情,他们立即都被吓得够呛,纷纷将目光投在了跪在中间的王福生身上,并且对王福生猛使眼色,意思是要王福生撑住,千万不能交代。

  高怀远用眼角余光扫了旁边的刘本堂等人下,冷笑声低头对王福生说道:“看来王副将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既然你如此健忘,那么我自有人证可以证明你当晚出营之事!”

  说着高怀远挥手,从帐外立即押进来了几个兵卒,这几个兵卒正是当日在辕门值哨的人员,昨天因为点小事被关了起来,但是没成想今天却成了证人。

  这几个兵卒到了大帐之中之后,看到上面端坐着的这些大人们,于是个个吓得筛糠般的直哆嗦,跪在帐下连连磕头。

  “你们不必紧张,只要从实招来就成!四天前的晚上,是你等在辕门值哨,你们可看到有人擅自出营吗?”

  高怀远走到这几个兵卒面前,对他们说道。

  几个兵卒早就受过审讯了,到了大帐之中以后,再也不敢抵赖,只得纷纷老实交代道:“启禀都统大人,小的们当晚值哨之时,确实是王副将带了十几个人出营而去,小的们不敢得罪王副将,所以才私放王副将等人出了大营!”

  王福生闻听之后,额头有些冒汗,知道出营这件事已经是抵赖不过了,于是将脖子拧,瞪着高怀远道:“我记错了,当日属下确实是违命带了几个弟兄出营,到城中饮酒,后半夜就回到了大营,并未耽搁什么事情,这等事情在护圣军也不算大错,都统大人何以如此对待卑职呢?”

  刘本堂听,赶紧出列为王福生说情道:“是呀,这也怪下官御下不严,以前太过骄纵他们这些人了,所以他们才会擅自离营喝酒,高都统整治军纪,下官无话可说,念在王副将以前为护圣军效力日久的面子上,还望都统大人原谅则个,此种事情下官以后定会严加约束的!”

  听罢了刘本堂的话之后,其余的那些人也都有些撇嘴,觉得高怀远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些,居然抓住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找王福生的麻烦,各个都露出了脸的不屑的神情。

  高怀远心里面冷笑不已,刘本堂还真是会护短呀,以为他只是为了这件事小题大做,于是对刘本堂说道:“刘统领稍安勿躁,假如只是因为此事的话,那么高某也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将王副将拿下的!至多也就是以军棍伺候便罢了!高某今日之所以拿下王副将,倒不是在追究他擅自离营之事,王副将说他离营只是带人出去饮宴,假如事情真的如此的话,那么高某愿意亲自为王副将松绑请罪!只可惜的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王副将当晚出营之后,只怕是没有去饮酒,而是去做了件大事,且听高某问完再说吧!”

  刘本堂的心下就悬了起来,心道坏了,王福生那晚出营做事,肯定是被高怀远的人给跟踪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做了,有心想要继续为王福生开脱,但是坐在上手的陈浪忽然开口道:“刘统领,夏大人已经说了,请高都统问案,刘大人且慢为王副将开脱,还是听听高都统接下来问的事情吧!”

  刘本堂虽然敢直面顶撞高怀远,但是却不好当着夏震的面顶撞陈浪,他也知道自己和陈震的关系,得罪了陈浪,今天看来陈浪也坐在了高怀远那边,回想下,自己这些年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看来今天的这关他们有些难过了!于是刘本堂不得不退入了列中,不敢再替王福生说话了。

  高怀远扭头逼视着王福生,大声对王福生问道:“王副将,难道当晚你只是带人出去饮宴了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愿从实招来吗?”

  王福生也知道事情坏了,高怀远定是已经查知了他当晚在江面上做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绑上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煞白了许多,嘴唇也有些哆嗦了起来。

  “我属下属下当晚确实是带人出营不假,但是我等并未在城中饮酒,而是到了码头,乘坐了小船在江面上找了户渔家喝了场罢了,像这样在渔家船上吃些鱼鲜,也算不得大错吧!”

  王福生脑子倒也灵活,立即又编出了套说辞来搪塞高怀远的问话,他心想即便姓高的派人跟踪他们,也不见得能跟他们到江面上去,他们在江面上做的事情,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得知的,所以他干脆推说带人到渔家船上吃鱼鲜去了,心道看看高怀远还能拿他如何。

  “哈哈王福生呀王福生,你还真是嘴硬的很呀!吃鱼鲜这种事情你都能编造得出,高某着实佩服呀!只可惜你带人吃的鱼鲜恐怕没那么简单,吃鱼鲜难道没钱付账,需要将条船上的人全部杀掉吗?吃罢鱼鲜难道还要将人家的船给烧毁不成?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高怀远先是阵大笑,接着双目瞪,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王福生的眼睛对他喝问到。

  王福生的汗下就从发际里面淌了下来,身体也顿时软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用眼睛直视高怀远的双眼,目光再也不敢和高怀远的目光交汇在起了,他跪在地上用虚弱的语气继续抵抗着:“高都统莫要血口喷人,卑职卑职卑职不知道高都统说的是什么意思!卑职卑职何曾杀过人?卑职”

  “带人犯!”

  高怀远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立即对帐外大喝声。

  不多时群被五花大绑的兵卒便被推入了大帐之中,扑扑通通的跪在了大帐之下,个个面如死灰的被反绑着双臂,脑袋连连在地上磕头哀求饶命。

  王福生扭头看,下就有种要瘫了的感觉,因为这群被推进来的人,正是当日他带出去办事的亲兵,这会儿看他们,个个身上血迹斑斑,看来是已经受了重刑。

  王福生暗叫坏了,这些人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已经将他们遣出了大营,要他们拿了钱,暂时到外面避上段时间,但是没成想却全部落在了高怀远的手中,看看这帮人的这副惨状,便知道他们肯定是遭了酷刑,估计是已经将那晚的事情都招供了出来,心道这下他算是完蛋了。

  旁的刘本堂等人也都有些发懵,暗暗埋怨王福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些,居然将这件事给办砸了,让姓高的来了个人赃俱获,这次王福生算是倒了霉了,而且他们各个都十分紧张,生怕王福生坚持不住,将整件事都给招供出来,那样的话,他们这帮人也要跟着起倒霉了,于是个二个都使劲的瞪着王福生,眼神里面十分复杂。

  “王福生,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我这里有这些人的招供画押的供词,当晚他们随你出营之后,你们路直奔码头,乘船赶至江上的条货船上,以饮酒之名,骗船上的人起饮酒,然后突然痛下杀手,将船上所有人都杀死,然后抛尸江中,最终放火烧船之后才返回大营!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高怀远将叠供词取过来把摔在了王福生面前,大声对王福生喝问到。

  王福生听罢之后,当即便瘫软了下去

  朝堂之争 第360章 死人复生

  王福生面如死灰的望着眼前的这些签字画押的纸张,心道切都完了,他现在即便是想抵赖,也抵不过这么多证人证言了,于是他将脑袋耷拉,句话也不再说了。

  高怀远看他不肯说话,于是接着问道:“前些日营中夜间走水,本官便命人点校营中人数,发现共有七人擅自离营不知去向,而据你所带之人供述,他们所杀之人,正是这营中这七个人,本官想要问你的是,这七人与你有何冤仇,你居然要带人将他们尽数屠杀,甚至连船上的船家也不放过,也要尽数杀光?事到如今你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吗?”

  高怀远的话音刚落地,刘本堂便又窜了出来,对着王福生厉声喝道:“王福生!你做的好事!说起来你在护圣军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不知道军法的厉害不成?那些人是不是你手下的逃兵,你即便是要追捕逃卒,也大可将他们捕回军法处置便可!为何要如此冒大不韪,擅自杀了他们呢?以前我确实太纵容你们了,你居然作出如此无法无天之事!这次本官再也不能维护你了,你自己承担你的罪责吧!”

  跪在地上的王福生身体猛的哆嗦,他下便听明白了刘本堂话里面的意思,这是要他自己独自承担这件事的罪责呀!而且刘本堂已经替他想好了托词,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完了,假如这次他据实招供的话,那么刘本堂这些人个也跑不掉,刘本堂之所以要他独自承担,其实也是在告诉他,只要他个人承担下来,他的家人还可以得到他们的照顾的,虽然心中怨恨,但是他也知道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王福生咬着牙,抬头看了眼刘本堂,大声说道:“不错!这件事是卑职所做,卑职自会力承担的!此事怪不得别人,都是本人人所为!还望刘统领以后照顾卑职的家人!卑职即便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刘统领您的!”

  刘本堂作出副痛心疾首的神态,摇摇头道:“不该呀!你太不该了呀!这件事乃是我等分内之事,你放心便是了!其实你最不该的就是追杀逃卒也便罢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却连那些船家也杀掉,本官也无法为你说话了呀!”

  高怀远冷眼看着刘本堂跳出来如同小丑般的表演,心里面却如同明镜般,打心里发出阵阵冷笑,心道好个刘本堂,这个时候居然玩弃车保帅的把戏,想要王福生个人担起来这件事,真是好笑之极了!

  王福生有了刘本堂这个保证之后,把心横,扭头望向了高怀远,大声说道:“既然高都统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卑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所做,卑职痛恨那些逃兵,大人刚刚到护圣军才几天时间,他们便受不了约束,逃离大营,那天卑职接到消息,说这些人雇船要出海逃走,故此连夜带人出去追捕他们,谁知他们却想要拘捕,故此才怒之下将他们杀了!至于那些船家,也是卑职怒之下迁怒于他们,故才连同他们起杀了,此事不干别人之事,都是我人所为!高都统尽管治罪于我便是!”

  高怀远冷笑了声道:“王副将倒是好个性情中人呀!貌似被杀的这些兵卒,并非是你所辖的部下,难得王副将居然还是要为护圣军除害呀!

  王福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可知道吗?你到现在还在信口开河的狡辩!难道你以为你就做得天衣无缝不成?既然你这么嘴硬,那么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吧!

  来人!将人证带上来,请王副将看看,他认识不认识!哼哼!”

  高怀远踱步到王福生面前,脸揶揄的望着王福生的双眼,边对他说,边直起腰扭头带着丝冷笑又看了刘本堂眼。

  本来刘本堂等人看王福生已经将这件事担了下来,都在心里面长长的松了口气,但是听高怀远说带人证上来,众人的心当即又悬了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帐的门口。

  这个时候四个衙兵抬着副担架从大帐外面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个脸色煞白的男子,浑身上下裹着绷带,正脸怨恨的死死的盯着王福生,然后又用目光在刘本堂等人的脸上扫视了遍。

  刘本堂和他的所有手下当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之后,当即便如同跌入了冰窖般,通体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这个人他们都认识,此人正是当初为他们做事的个手下,名叫王小乙,也是这次王福生灭口的人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王小乙居然没死,还落在了高怀远的手中,于是自刘本堂以下的众人顿时都傻了眼。

  王福生脸惊惧的望着王小乙,如同见鬼了般,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王小乙虚弱的躺在担架上,轻轻咳了几声,又冷笑了声道:“托王大人的福,你的那几刀没能当场要了小的的命,小的也算是命大,被你们丢下江之后,又被高大人的人救了起来,这才保住了条小命!王大人定很意外吧!咳咳”

  “不可能!你你已经死了,你不是王小乙,你是假的你”

  王福生真是觉得自己白日撞鬼了,拼命的挣扎着要站起来躲开离他不远的王小乙。

  就在这个时候,个人突然从刘本堂背后蹿了出来,手持把腰刀猛扑向了躺在担架上的王小乙,挥手闪过道寒光,挥刀斩向了王小乙的脖子,动作非常迅速,转眼间便扑到了王小乙不远处。

  “大胆逃卒,居然还敢回来送死,看我不杀了你!”

  这个人扑出之后口中大叫着,闪电般的将手中的腰刀砍向了王小乙。

  此人身形暴起,令大帐里面许多人都措手不及,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居然还有人敢当着夏震和陈浪的面,砍杀如此重要的个证人,所以当这个人扑出来的时候,旁的侍卫和衙兵都有些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大帐里面只是响起了片惊呼之声,有人大叫住手,有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躲避,大帐里面顿时乱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都认出暴然出手之人,正是刘本堂手下的得力副手李大力,只见李大力面目狰狞,带着脸的杀气直扑王小乙而去,而担架上躺着的王小乙也惊呼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李大力的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心道这下完了,还是要死在他们的手中了!

  也就在这关键时刻,个人突然闯到了李大力和王小乙之间,出手如电掌便切在了李大力持刀的手腕上,生生将李大力的刀给打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不待李大力反应过来,计重肘,便重重的击打在了李大力的下颚上,李大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大号铁蒺藜骨朵给砸中了般,下巴和嘴里面传入脑中阵骨头断裂的嘎巴声,当场便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扑通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大帐的硬地面上,带着头盔的后脑勺使劲的磕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咚的声,再看李大力就可怜了,满嘴鲜血的翻了个白眼,头歪便晕了过去。

  高怀远用脚尖将地上的这把腰刀拨到了旁,立即有侍卫将腰刀收了起来,高怀远拍拍手跟没事的般,冷笑道:“好个李大力,居然敢当着夏大人的面行凶,试图杀人灭口!来人,将李大力也绑了,拉出去用水泼醒了再说!”

  几个衙兵上来便将昏迷中的李大力给绑了起来,拖死狗般的拖了出去,李若虎立即又带了几个侍卫,牢牢的将王小乙给保护了起来,再也无人能突然暴起伤害王小乙了。

  王小乙惊魂未定的看着李大力被拖了出去,喘息了阵之后,才怒道:“难道你们还害我不够吗?现在还要杀我?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们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而刘本堂这个时候也脸色煞白的叫道:“王小乙!本官对你不薄,别忘了你还有家人!”

  夏震这会儿脸色变得非常非常的难看,在他来之前,还有点不敢相信高怀远呈给他的那份奏报,以为高怀远这是要坑害刘本堂等人,故意设局陷害他们,想要来这里看看情况再说,但是刚才的幕发生之后,夏震便再也没有什么怀疑了,假如此事不像高怀远奏报中所说的那样的话,李大力绝不会如此暴烈的要扑出来当着他的面杀人灭口,如此来,便等于告诉他,高怀远所奏之事应该不假才是。

  而这个时候刘本堂叫出这么句,明摆着就是在威胁这个人证,要以他家人的性命要挟这个王小乙不许开口说话,这事情就彻底明白了。

  “刘本堂你给我闭嘴!这里还由不得你说话!”

  夏震用大手猛然在帅案上拍,发出声轰响,他本人也随即站了起来,指着刘本堂大声呵斥道。

  朝堂之争 第361章 真相大白

  刘本堂死死的瞪着被人保护起来的王小乙,眼神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侧身给夏震抱拳告罪,这才缓缓的退到了旁。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刘大人这是在威胁我的证人呢?这里可是中军大帐,夏大人和陈大人也都在座听着呢!刘统领如此说话,是不是告诉大家,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的证人所知道的呢?”

  高怀远走上前步,双眼瞪着刘本堂用揶揄的语气对刘本堂问道。

  刘本堂这会儿已经又惊又气,脸色简直跟死人般,不敢正视高怀远,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和高怀远过不去呢?以至于现在弄到了这等田地,眼看已经是无法收拾了呀!他这会儿恨不得扑上去,将高怀远给生生掐死拉倒,但是从刚才高怀远出手打翻李大力的动作上来看,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高怀远的对手,现在即便是想要拼个鱼死网破他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到刘本堂沉默不语,只是用怨毒的目光偷偷的看着自己,高怀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接着说道:“既然刘统领这么关心王小乙的家人,那么我不妨告诉刘统领,王小乙的家人本官已经都接到了个安全的地方,就不劳刘统领您再费心了!王小乙!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只要本官活着,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知道什么就尽管说吧!今天有夏大人为你做主,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都可以赦免你无罪便是!”

  王小乙在李若虎的搀扶下,挣扎着在担架上坐了起来,感激的看了高怀远眼,又抱拳对夏震说道:“小的王小乙多谢殿帅和虞侯都统大人们的不杀之恩,请恕小的身上有伤,不能给大人们全礼了,既然高都统对小的如此恩典,那么小的就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好了!”

  “你敢!”

  刘本堂和他手下的那些将官听罢之后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王小乙看了下色厉内荏的刘本堂等人眼,露出了脸的轻蔑的神色,冷笑道:“这都是你们不仁,所以小的也就不义了!怨也只能怨你们自己!现在你们能乃我何?”

  夏震忽然大声喝道:“放肆!刘本堂!你们也太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吧!来人,将刘本堂等人的腰刀卸下!都给本官赶到旁听审!”

  随着夏震声怒喝,帐外立即又冲进来批衙兵,冲入了刘本堂这群人之中,七手八脚的将他们随身携带的腰刀宝剑给收缴了起来,然后用刀枪将他们驱赶到了大帐的角挤在了起。

  高怀远对夏震抱了抱拳,表示对夏震的感谢,又对王小乙说道:“王小乙,现在你尽可放心说了!”

  王小乙又看了刘本堂那群人眼之后,在李若虎的搀扶下,坐在担架上开口说了起来:“启禀诸位大人,这件事还要从四年前的嘉定十三年说起”

  就这样,王小乙将这些年以来,刘本堂如何内外勾结,将护圣军的器甲倒卖出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其中的细节点也不漏的都详细讲述了遍,许多事情甚至精确到了哪天发生的。

  王小乙边说,旁边有几个专门安排的文职人员边运笔如飞的进行着记录,字不差的将王小乙的供述全部都给记录了下来。

  王小乙足足说了近个时辰,才将这些事情交代清楚,说完之后又补充道:“诸位大人,本来小的们几个人都是刘本堂和他手下之人的亲信人员,但是这次我们万没想到,他们为了毁灭证据,居然会对我等痛下杀手,前些日子在高都统来了护圣军之后,他们便将我们几个遣出大营,说是让我们暂时躲避段时间,以防我们说漏了嘴走露了风声,于是我等便依照他们的吩咐,躲在了江面上的条船上,四天前王福生带着些人,准备了些酒菜,到了我们的船上,趁我等不备之下,对我等痛下杀手,然后又将我们丢入了江中,打算毁尸灭迹,幸好有条船在附近经过,小的才得以保住了这条小命,还望诸位大人能为我等做主呀!”

  说着王小乙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大帐里面在王小乙陈述期间,除了刘本堂狼嚎般的时不时的会嚎上两嗓子,威胁威胁王小乙或者漫骂王小乙是放屁之外,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静静的倾听着王小乙的陈述,到了最后的时候,连刘本堂也没力气蹦了,帮人瘫在了地上,个个如丧考妣般,各个都是脸死灰。

  “来人,将刘本堂等人给我绑起来收押入监!”

  夏震听罢了王小乙的陈述之后,怒容满面的站起来怒喝声。

  立即有群衙兵扑上去将刘本堂等人的甲胄兜鍪摘去,抹肩头拢二臂给绑了起来,个个的丢在了帅案前面。

  夏震怒容满面的对刘本堂喝问道:“刘本堂,你现在可还有话说吗?殿前司怎么出了你这等败类?为了钱居然不择手段,连军中器甲你们都敢擅自倒卖!难道就不怕军法吗?”

  刘本堂这会儿已经快要吓尿了,跪在地上用脑袋拄着地磕头如捣蒜般的喊冤道:“殿帅莫要相信这个小人呀!他定是受高都统指使,污蔑我等的呀!请殿帅给下官做主呀!”

  听罢刘本堂这么通胡咬之后,高怀远冷笑着走到了刘本堂面前,对他说道:“刘大人事到如今还是如此嘴硬,那么好吧,本官就再给你个惊喜好了!来人,将罪将付亮带上来!”

  言罢之后,个披头散发之人随即便被带入了大帐之中,原来正是今天没跟刘本堂起来的那个前锋营指挥使付亮,这会儿早已是满身血迹斑斑,神色慌张了!

  原来高怀远在救获了王小乙之后,便等于将刘本堂等人的案底坐实了,昨晚这个付亮又偷偷出营回家,结果被他设在营外的人当场抓了起来,晚上时间的严刑拷打之下,这个付亮终于在保证供出事实之后,可以减轻罪行的承诺下,托盘将那晚纵火杀张天同的事情给供了出来。

  这会儿付亮被带到了大帐之后,连正眼都不敢看刘本堂眼,跪下对夏震叩头之后,便立即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晚护圣军大营失火事给招供了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三更时分,他们群人先是潜入张天同的帐中,以议事的名义骗张天同放松了警惕,然后李大力突然勒住了张天同的脖子,群人刀棒相加之下,将张天同当场打死,然后趁夜移尸到马料场之中,付同也是参与者之,在草料场里面四处同时纵火,想要以大火掩盖他们的罪行,另外还想给高怀远制造个大麻烦出来,搞的高怀远狼狈不堪。

  听罢了付同的供述之后,夏震更是怒不可遏,绕过帅案便脚将刘本堂踹翻在地,指着刘本堂哆嗦着骂道:“丧心病狂你们这些混蛋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刘本堂滚翻在地上,浑身冰凉片,他知道自己这些人今天算是彻底完了,无论他怎么狡辩,现在人证物证都已经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给坐实了,想要翻身除非神仙下凡了,所以他再也没狡辩下去的勇气了。

  “刘本堂,幸好这次高都统洞若观火,将你们这帮贪赃枉法之徒给揪了出来,如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等会作出何等忤逆之事呢!现在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由不得你们狡辩了,你等所为自有大理寺会处置,来人,给我押下去!”

  夏震再次厉声呵斥道。

  众衙兵立即将刘本堂等人给拖了出去,刻不停的拉出了护圣军大营,朝城中大理寺方向而去,像这样的大案和刘本堂等人的官职,殿前司已经不能单凭军法处置了,事发之后,必须要交由刑部和大理寺会审定案才行,殿前司在查实之后,便需要移交出去,故此夏震也不敢妄自决断,只能交由大理寺处置。

  看着被拖出去的刘本堂等人,高怀远在内心里面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次对于护圣军的控制权的争夺之战,总算是以他大获全胜结束了,结果是刘本堂这帮人恐怕要面临着抄家问斩的下场,不由得心中暗叹,政治上的斗争实在是残酷无比,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像刘本堂这样的牺牲品。

  “高都统,可否请借步说话!”

  夏震在命人拖走了刘本堂之后,将其他人遣散,走到高怀远身边小声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楞了下,赶紧躬身客气道:“殿帅有何吩咐,尽管对下官说好了,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于是夏震犹豫了下,稍作思量之后转过身对高怀远说道:“此话说来话长,高都统这次将刘本堂等硕鼠窝挖出,乃是大功件,只是此事对我们殿前司来说却”

  朝堂之争 第362章 得饶人处

  夏震皱着眉,背着手在大帐里面转悠了两圈,有些苦涩的说道:“高都统这次挖出刘本堂等硕鼠,可以说是大功件,但是此事对我们殿前司来说,却并非什么光彩之事,旦闹大之后,难保不会受朝中文臣弹劾,此事本官恐怕也难逃失察之干系,虽说刚才我令人将刘本堂押赴大理寺,但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为妙,能在殿前司内处置最好,面落给朝中那些酸腐之人口实!我也知道刘本堂多次当众驳你面子,指使手下不服你的将令,这次他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的手腕辛辣,只是想和你商议下,这件事最好还是到此为止,不要继续扩大下去了!不知高都统意下如何?”

  高怀远听罢之后,立即明白了夏震的意思,作为殿前司都指挥使,他夏震可是殿前司的第把手,而刘本堂等人在护圣军里面如此折腾,等于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案,他都不知道,旦这件事移交给大理寺和刑部处置的话,那么对夏震来说,难保会受到朝中些文臣的攻讦,弹劾他个失察之错,弄不好的话,会让他夏震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夏震这会儿才会对他说这番话,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将这件事尽量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不希望扩大到殿前司之外,以免落给那些和夏震不对头的对手耳中,成为攻击夏震的件武器。

  于是高怀远稍作衡量,便立即答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武职官员直都受到文臣的压制,在这点上,高怀远也算是武将这列的人,同样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把事态闹大,以至于到时候得罪大批京中的武将,另外个这件事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也不妨再卖给夏震个面子,方便他以后和夏震建立更为牢固的关系。

  “大人说的是,这件事下官也不想继续闹下去了,最好是殿帅亲自处置,犯不着再交给大理寺处置,请大人放心好了,不管大人如何处置,下官都绝无怨言的!”

  高怀远立即躬身对夏震说道。

  夏震脸上这才露出了丝笑容,伸手拍拍高怀远的肩膀笑道:“高都统果真乃是个聪明人呀!你也尽管放心好了,这次本官绝不会给你留下什么麻烦的,既然这次的事情乃是你手查获的,那么刘本堂等人的家,你护圣军自己去查抄便是,刘本堂等人,我自会处理的!”

  高怀远听罢之后赶忙躬身接令,心头阵狂喜,这次夏震也算是卖给他了个天大的面子,要知道抄家可是件相当大的肥差呀,夏震的意思很明白,人交给他处置,钱等于是给高怀远处置了,最后双方落个皆大欢喜。

  于是在得到了高怀远的保证之后,夏震立即派人追赶前面的队伍,传令将刘本堂等人押赴到嘉兴催锋军大营另行处置,而他本人也离开了护圣军大营,回殿前司忙着遮掩这个事情去了。

  高怀远送走了夏震陈浪等人之后,立即召集军中将官,眼下的护圣军可以说中高层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再也没人敢蹦出来挑战他的权利了,当即高怀远便在大帐里面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凡是和他从御龙直调来的那些人,全部都得以提升,最起码官升级,像赵府堂这样的亲信之人,更是直接跃升为护圣军正将,等于是连升两级,让这些人对他无不感激万分。

  因为刘本堂案,护圣军的将领等于是被横扫空,除了在提拔他自己的人接管各种事务之外,高怀远也毫不吝啬的给陈震了相当的职权,将军中相关管钱之类的最肥的差事交给了陈震负责,并且对陈震手下的那些人也各有提升,等于将陈震也拉入了他的旗下,可以说现在的护圣军已经尽是他说了算了。

  原来陈震的这帮手下,当看到刘本堂和高怀远作对的下场之后,也都对高怀远不得不另眼相看,比起以前对高怀远更显得恭敬有加,别说军中那些兵卒和低级军官了,更是无人再敢有半分违抗高怀远的勇气了。

  在公布了这次人士安排之后,高怀远当即便派陈震和赵府堂二人起带人赶到城中,将刘本堂等人的家给查抄了个干净,这个时候也不是对他们客气的时候,管不上他们的家人如何生活了,这些人的家人连夜便被集中在起,赶出了临安城,并且派人路押送回了原籍,省的他们在临安城里面闹事,单单是这次查抄刘本堂等人的府邸,高怀远就查没了十几万贯财物,大大的发了笔横财,不过高怀远也不独吞,将这些钱分做数份,夏震陈浪那里各自都送去份,另外还给史弥远那边也送了份,剩下的则赏给了军中之人,各方都皆大欢喜,算是将刘本堂这帮人的不义之财瓜分空。

  而护圣军里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并未逃过史弥远的眼睛,史弥远听了下面的人详细的汇报之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李知孝说道:“这次的事情高怀远处置的不错,此子还算是有手段,只用了十天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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