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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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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挤在起取暖不成?站开点,妈的你这个笨蛋,站那么远,这枪又戳不住你的屁股,你怕什么?还有你,娘的说的就是你!王八蛋怎么站的?你会不会站队?”
时间校场上算是立即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军官们的片叫骂之声,将军营的严肃感算是给彻底破坏掉了,人也叫,马也跟着嘶鸣,整个简直跟个骡马市般的热闹。
高怀远脸上的表情跟冰般,越来越难看了起来,瞪着眼看着下面的这场闹剧,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刘本堂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但是他作为军中主将,看着手下的兵卒如此德行,还是觉得气的头疼,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使他看上去脸的戾气。
而这样的场景刘本堂也快架不住了,大家都明白,这护圣军以前可都是他手操练出来的,今天却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搞成了这幅德行,乱的跟菜市场般,这如何让他架得住呀!简直跟抽他耳光般,不多时他的脸便又变成了猪肝色。
高怀远渐渐的放松了下脸上的表情,低头看了看下面站着的刘本堂,嘴角带出了丝揶揄之色,咳嗽了声之后,冷冷的对刘本堂说道:“这真是刘统领带出的好兵呀!哼哼!不知道这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整出来呢?”
刘本堂觉得这句话跟又狠狠的抽了他个耳光般,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头钻进去拉倒,于是咬牙抱拳说道:“卑职无能,请都统大人见谅!”
说罢之后,他便回身翻身下马,穿着他身上那套几十斤重的铠甲,朝着队伍里面冲去,照着个手下的脸上便是个耳光:“娘的!你们这帮吃才,这兵是怎么带的?还他娘的不快点给老子把队伍整好!再慢点,老子砍了你!”
那个挨揍的手下捂着脸脸的委屈,心道这能怪老子吗?你半夜给老子塞进来几十个夯货,让老子带出来滥竽充数,老子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呀!你奶奶的却怪老子,这能怪老子我没本事带好兵吗?
但是他有苦难言,也不敢顶撞刘本堂,于是赶紧答道:“是小将的错,小将无能!这便会很快整好的!”
说着他便跟疯了般,冲进了队伍里面,对着那帮不懂站队的新来的家伙们拳打脚踢了起来,将他们个个的揪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而刘本堂跟疯狗般的在校场上到处乱窜,对手下的那帮人破口大骂,要他们快点整队,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高怀远嘴角带着冷笑,看着刘本堂帮人在下面上蹿下跳,心道小子!我整不了你还真就不姓高了,就你那点道行,也想跟老子作对,老子整不死你!哼哼!
“陈监军,烦劳点上炷香,代本官督察各营队列,凡半炷香之内,未能达到要求的,今天的饭我看就可以省了,如此军容,没饭吃也是正常!”
高怀远看着刘本堂狼奔鼠突在校场忙活,于是便又对下面的陈震下令到。
陈震立即接令,派人去找了炷香,在台下点燃,缕青烟袅袅升起,这无疑让军中的刘本堂等人更是紧张了起来,说着陈震便也策马,在队列前面开始转悠,不时的摇摇头,斥责那些各营的当官的无能,这下可把刘本堂给气晕了,以前什么时候轮得到陈震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呀!今天这厮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了起来,气的他晕头转向,忍不住就要爆发了。
朝堂之争 第347章 正面冲突
好不容易半炷香过后,刘本堂等人终于算是将队伍整理的像模像样了些,陈震也算是通过了七个营的审查算是马马虎虎合格,三个营的却还是没达到高怀远的要求,结果是三个营今天的饭算是没有了,只能看着别人吃了,他们被勒令在校场上进行队列训练。
而这时候还不算完,高怀远当即着令这七个营接着开始带开分别根据兵种不同进行操练,这下可就更加热闹起来了。
假如没有这帮新加入进来的人的话,其实护圣军各营的官兵在队列方面还是操练的相当不错的,毕竟这支兵马,很多时候会充当仪仗队使用,打仗不行起码装装样子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有了这些新加入的滥竽充数之人后,下就乱了套了。
刚才整队就让他们累的满头大汗,行不是行,列不是列,旦带开分别操演行进队阵,那就让他们彻底露馅了,有些人甚至连军中当官的口令都听不懂,队伍得到命令带开,各营当官的传令下去,刚刚整理好的队伍便又彻底乱了套了,有人朝东,有人朝西,还有人原地茫然不动,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不像是在整队带开,而更像是就地解散般,下子就成了窝蜂,当官的差点没气的背过去气,于是又是番跳脚大骂和拳打脚踢
刘本堂披着他那身看上去很是威风的明光铠,气喘吁吁了起来,他这些年来,在军中当官,以前的功底早就荒废了,这阵子狼奔鼠突的在校场奔跑,把他给累的大汗淋漓,连小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这会儿看队伍带开分列操演,他下就泄气了,心中对高怀远破口大骂了起来,几乎将高怀远家的女性给全部问候了遍,他昨晚想着只要将人数凑齐,别让高怀远抓住了他们吃空饷的把柄就成,以为凑足了人数,让高怀远点下名字,便算是蒙混过关,不会第天便进行校阅。
但是没成想高怀远够狠的,到了校场之后,压根就没有派人去各营进行点名核查人数,反倒直接就让这帮人当面操演番,这帮人要是会干这个的话,那么大宋就算是全民皆兵了,帮滥竽充数的人夹杂在队伍之中,站队的时候还勉强凑合,但是动起来之后,神仙也没法子很快教会他们。
眼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刘本堂知道这次又被高怀远给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故意要当着众人的面,出他和他手下这帮人的丑,这种气他何时曾经受过呀!于是刘本堂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再次气炸了肺,愤然扭头走回了校阅台下,招呼了个手下,帮他抬起脚,翻身上了马,这次连招呼也不打,便打马奔了出去,离开了校场朝辕门方向驰去。
看到刘本堂气呼呼的再次拂袖而去,他手底下的帮军将于是都有点懵了,他们也知道今天又被姓高的愚弄了,但是这队伍确实是他们在控制着,丢人现眼不说,这脸简直没地方搁了,看到刘本堂气呼呼的离开了校场,这帮人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高怀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即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何况高怀远的脾气呢!现在他可不同以前了,以后他要控制护圣军,岂能由着刘本堂如此作为呢?
于是高怀远怒哼了声,大声下令道:“全体都有,给我重新列队!”
他的喊声立即传出了很远,将校场上的那些大呼小叫的声音都给压制了下去,这帮刘本堂的手下正在忙乱不知所措的时候,高怀远这声大喝,立即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于是他们不得不重新将刚刚要带开的队列又圈回来,七扭八歪的排列在了校场之中,纷纷驻足仰望着站在高台之上的高怀远。
高怀远面沉如水,眯着眼巡视了圈下面的兵将,大声怒道:“护圣军乃是镇守京畿之地的重中之重,乃是殿前司之中的精锐,今日看罢军中的操练情况,不瞒诸位,高某深感不满,更是甚为不安!
假如有朝日有事的话,就凭眼下护圣军的情况,岂能上阵杀敌?这难道就是诸位将官所带出来的队伍吗?我高某真是替你们感到脸红!
既然刘统领不愿在此帮本官控军,那么本官就自己来好了!赵府堂听令!”
这个时候从台下那群高怀远带来的年轻军官之中立即奔出员小将,快步跑到了台下,大声应声道:“末将在!请都统大人吩咐!”
“今天我告诉大家下,这些将官乃是本官从御龙直精挑细选出来的军将,各个都有身控军的本事!赵府堂乃是御龙直准备将,今日他们行二十人将随本官调入护圣军为将,既然你们这些人练出如此兵马,那么现在我给你们派个副手帮你们练兵好了!现在每营以赵府堂为首,替本官每营派两人为副指挥使,协助原来的指挥使练兵!本官给你们五天时间,首先给我练好最基本的队列,然后本官另行校阅,如果再有营队达不到本官的要求的话,你们自己就递辞呈好了!”
高怀远放声对站在校场上的所有官兵说道。
他这句话犹如在个潭里面丢下了块巨石般,石激起千层浪,当即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些曾经护圣军的旧部军官听罢之后,当即就不干了,控兵长久以来都是他们所把持,从来没人能插入其中,陈震来这里两年时间了,连个行营都没有接管,只负责些杂事,而这个姓高的才来天时间,便要派人插入各营,充当副指挥使,这无形中便已经触及了他们所控制的利益,而且这会儿姓高的突然间宣布这件事,也正好是在刘本堂不在之际,显然这么做有失公允,毕竟刘本堂才是这里主兵之人。
于是些人立即便不干了,当即蹦了出来,以范五为首的几个人走到了队伍前列插手抱拳对高怀远说道:“卑职斗胆请统制大人收回成命,护圣军之中副指挥使以上调换历来都要刘统领点头才行,现在刘统领不在这里,大人突然作出如此决定,我等实难从命,还望高大人能和刘统领商议之后,再做决断为好!”
“大胆!你有是什么东西?居然对都统大人如此不敬!难不成要造反不成?”
李若虎早就忍不住了,站在台下手扶刀柄立即出列对这个范五呵斥道。
范五撇着嘴,不屑的瞧了李若虎眼,在他看来,李若虎最多也就是个姓高的扈从罢了,没官没职的,好歹他是个护圣军副将,怎么能把李若虎放在眼里呢?
于是他冷冷的翻了翻白眼,撇了李若虎眼,开口道:“我乃护圣军副将,正在和高大人说话,岂有你呵斥本官的地方?放肆,还不给我退下?”
“你”
李若虎气的脸色发白,和其余那些高怀远的人都朝前走了步,不觉间右手抓住了刀柄。
“若虎退下!你是叫范五吧!我记得你!哼哼!范五,你倒是很大胆,你呵斥我的亲随是不错,这里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但是你可曾记得,本官是什么人了吗?那本官就告诉你好了,本官姓高,名怀远,乃圣上钦点护圣军统制官,也就是说,本官才是护圣军最大的主官!
而你恰恰忘了这点,我不管以前护圣军人员调动谁说了算,但是既然本官身负皇命,到了这里做了这个统制官,那么本官便有权对营中人员进行调动!
何况护圣军乃皇家亲军,岂是某人说了算的私兵?你别忘了即便是刘统制,也乃是我的副手,今日你却敢抗命不尊,说什么恕难奉命,难不成本官的话在护圣军没用不成?
你来看这是什么!”
高怀远也被这个范五的话给彻底激怒了,这些家伙太跋扈的过分了些,居然忘了他才是真正的护圣军都统,连他说话这帮人都敢直言相抗,假如今天不收拾了这厮的话,那么以后刘本堂岂不更要蹬着他的鼻子上脸了不成?
说着高怀远便从怀中摸出了半个虎符,亮在了范五的面前,范五抬头看到高怀远手中的这枚虎符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他也知道今天他当了个出头鸟,但是他还是觉得,护圣军上下都是他们的人,即便这个姓高的生气,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于是这厮居然把头拧,再次抱拳对高怀远答道:“卑职并无冒犯高大人的意思,只是说的实话罢了,即便高大人乃是护圣军都统,但是这件事起码也要跟副手商量下再做决断吧!就你个人说了便算的话,那么还要统领官作甚?”
高怀远真的要被这个范五给气乐了,愣头青说的就是这种分不清事情轻重的家伙,看来今天这厮自己要触他这个霉头,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高怀远眯起来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范五,冷笑了几声,连连说了几声好:“好好好!范副将说的倒是有理,那么我这便让你口服心服!陈统领何在?”
朝堂之争 第348章 军棍伺候
站在旁边的陈震这会儿看着范五等人的架势,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他没想到范五这帮人居然会如此嚣张,连高怀远的话,他们都敢顶回去不尊号令,不肯让高怀远带来的人到军中任职,不由得他又想起来当年刚调到护圣军之初,在军中受到的这些人的侮辱,气的也是浑身有些哆嗦了起来。
忽然听到高怀远呼他的名字,于是陈震立即抱拳出列答道:“卑职在!”
高怀远并不看陈震,而是冷冷的盯着范五,指着陈震对他说道:“你来看了,陈统领也乃是护圣军统领官,刘统领擅离校场,本官便用不着问他什么,既然你说要有统领官的同意,那么好!我替你问下陈统领,陈统领,你可同意本官的安排吗?”
陈震也知道现在他和刘本堂这帮人已经没什么好回旋的余地了,继续在军中当他的老好好是不可能了,与其那样下去,还不如撕破脸帮着高怀远把兵权夺回来有利呢!
于是他立即挺胸,浑身甲叶子呼啦啦响,转头看着范五,大声道:“范五,你好生放肆,高统制乃本军当家之人,岂容你如此冒犯,本官也是护圣军统领,本官完全同意高统制的安排!还不给我退下?这里岂容你抗命不尊!”
范五当即便被堵的语塞,结结巴巴的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本来的意思是指姓高的要和刘本堂商议过之后才行,却忘了护圣军还有陈震这个被他们架空的虚职统领官在,结果被这个姓高的下抓住了他的语病,给他来了这么招,顿时堵得他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怎么能成?这做不得数!他我的意思是刘统领,而不是他姓陈的!”
范五结结巴巴的指着陈震对高怀远叫道。
高怀远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东西,这会儿早已气爆了,于是立即将脸色沉,大怒道:“放肆!范五,本官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但不知悔改,却还如此变本加厉!难不成本官在你眼中,就如此无用不成?来人,将范五给我拿下!本官要治他抗命不尊之罪,推出去给我脊杖三十以儆效尤!”
随着他的话音落,站在台下的李若虎等人便早已按耐不住了,哗啦下便要冲上去,将范五给拿下,而这个范五也真够嚣张的,居然“呛”的声,便拔出了半截腰刀,梗着脖子叫道:“给我退下,我看谁敢拿我!”
随着他的拔刀,李若虎这边的群人也纷纷把腰刀给拔了出来,而范五那边的些人虽然没有拔刀,但是也纷纷凑了过来,而且些效忠于他们的兵卒也随即跟着他们的头,试图围拢过来。
校场上的局势当即便紧张了起来,陈震立即有些感到害怕了,这里可是军中,护圣军上下大多数都是刘本堂系的人,旦事情闹大了的话,引起了兵变,恐怕他们这些人当场就会被这帮疯子给砍成肉泥了,于是陈震立即吓出了身冷汗。
“放肆!我看谁敢抗命不尊,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退下!再敢上前步者,视作造反作乱,诛杀九族!”
突然间台子上如同响起了声炸雷般的怒吼声。
高怀远这声怒吼如同滚雷般的在校场上传出了老远,每个人的耳边都如同响起了声雷鸣般,顿时惊得不少人哆嗦,立即明白了过来。
特别是那些当兵的,也都看出来了这次新任都统到来之后,自己那些上司显然和这个新来的都统不对路,双方这是在争夺兵权呀!仔细想,他们都是当兵吃粮的,何苦跟着这帮人蹚浑水呢?谁当官不是当呀!干他们屁事呀!于是想明白了这点之后,那些当兵的干脆来了个视而不见,立即便老老实实的安分了下来。
而那些试图帮着范五的军将,被高怀远的这声断喝,也都吓了跳,他们也意识到今天他们的举动,已经是大大的儹越了,假如再帮着范五的话,接下来除了打场之外,再也别无它法,难不成就如同这个姓高的所说,造反了不成?他们忽然间发现自己没这个胆量,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于是也都纷纷退了下去,只剩下范五个人站在台前。
就在这个时候,高怀远突然间飞身从台上跳了下来,身形非常矫健,如同大鹰般,直扑正在惊慌之中的范五,脚落地便朝前猛扑了出去,抬起他的大脚,照着范五便是脚。
范五这会儿正在进行这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所以没注意到高怀远突然从台上蹦下来,直奔他而来,还没有搞清楚状态,胸口便如同被疯牛撞了般,股大力疯狂的涌来,他的硕大的身躯当即便腾云驾雾的倒飞了出去,带着他身几十斤重的铁甲,重重的摔在了校场的尘埃之中,发出了声轰响,同时也发出了声闷哼。
再看这个范五这个狼狈呀!被高怀远突如其来的脚,踹飞出去了足足丈多远,胸甲的护心镜居然被高怀远脚踹扁,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可见高怀远的这脚的力量又多足了,而范五落地之后,当场就被踹的背过去了气,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我告诉你们,本官也是粗人,由不得你们在本官面前撒野,今天范五抗命不尊,这脚就是警告!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不服本官!来人,拖下去用凉水给我把这厮泼醒了,给我打!三十脊杖下也不能少!”
高怀远这会儿扫昨天老好好的样子,脸骄横的叉着腰站在校场上,对着那帮刘本堂的手下大放粗口,也不咬文嚼字的装斯文了,摆明了他的态度,这里老子是老大,你们这帮王八孙子以后都要听老子的,要是胆敢违背老子的话,这范五就是你们的下场!
校场上所有人都被高怀远这家伙给镇住了,他们万万么又想到,新来的这位居然还真是个喜欢动粗的人,发起火来,还真就让人架不住,而且刚才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这么高的台子,这个都统大人,居然跃而下,身上还披着几十斤重甲,居然跟狸猫般飞身过来,脚就把范五给踹飞了出去。
这样的伸手,在他们眼中可真不般,要知道范五这个粗货,在护圣军之中也算是马上步下都相当了得的个家伙,可是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高都统,上来脚把他踹飞,却连点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于是这下把刘本堂那些手下吓得不轻,原来这个姓高的不当是行伍出身,居然还是个高手!看来以后他们的好日子倒头了哟!
李若虎那些人正想上去把范五打翻,没想到却被高怀远给抢了先去,把范五给踹晕了过去,于是很郁闷的上去,打掉了范五的兜鍪,收了他腰间的腰刀,拿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拖了出去。
李若虎他们也够损,也不拖远点打,当即派人取来了水火棍还有大桶凉水,兜头给这个范五给泼到了头上。
范五立即便打了个激灵,接着便阵猛咳,毕竟已经入冬了,水可是够凉的,这么兜头泼上去,只要没死想不清醒都难。
而且李若虎他们也不要别人帮忙,上去便吧范五给剥成了个光猪,只给他留了条裤子在身上,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按在了地上,露出了肌肉扎实的脊背。
范五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挣扎了下之后发现事情不对头,这才想起来刚才被高怀远给脚踹飞了,当即便挣扎了起来,眼看着旁边有人贼笑着拎着水火棍在旁伺候着,身上被剥的快要成了光猪了般,还趴在冰冷的泥水里面。
于是范五便大喊了起来:“我看谁敢打我!我要去殿前司告你们去!我不服!老子要上告!姓高的!你等着,老子不服!你们这帮孙子,倒是去找刘统领呀!”
听着范五的威胁和叫嚷声,高怀远扭头大声叫道:“给我再加二十军棍!打到他没力气叫为止!给我打!”
他的话音落,行刑的人便抡起了军棍,照着范五的光背上便打了下去,于是校场边上立即响起了范五杀猪般的惨嚎之声,而掺杂在他惨叫声中的还有军棍着肉的闷响和旁边监刑之人声声的点数之声。
校场上的人们听着范五声接着声的惨叫,偷眼看着正在起劲的揍着范五的行刑者,还有脸怒色显得凶厉无比的高怀远,每个人都觉得心里面阵阵的发寒,没见过这样上任的当官的,刚来便把手下的大将给按住痛打,好歹范五也是个副将,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吧!这通棍子打完之后,即便范五死不了,也要脱层皮,关键是以后还如何在护圣军混下去呀!不少人想想都觉得心寒不已。
朝堂之争 第349章 查账
像执行军棍这样的事情,其实里面猫腻不少,要是当官的想打死人的话,只要使个眼色给行刑者,那么行刑者卯足了力气打,别说是五十军棍了,即便是二十军棍下去,也能把人给活活打死,脊梁骨才多硬呀!哪儿经得起桑木军棍的痛击呀!
但是假如当官的有心放水的话,就是另说了,打得皮开肉绽的很是吓人,但是却只是皮外伤,既不伤筋动骨,也不会伤及内脏。
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行刑者不是专门的人才,而是帮高怀远手下的军官,手头力气很大不说,而且恨这个范五对高怀远太过无理,所以下手很重,只二十多军棍下去,便把范五快给打死了,眼看是声惨叫小过声惨叫,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起来。
高怀远这才使了个眼色,下令道:“暂停!今天先打到这里,来人给他抬下去医治下,本官新来赴任,不想杀人!给他留条命吧!以后如若再犯的话,到时候将剩下的军棍起打回来!”
于是立即从军中跑出几个人,将已经快要被打得断气的范五给抬了起来,飞快的朝营帐方向奔去,边跑边大叫着“医官!快救命呀!”
校场上下便清净了下来,高怀远重新走回高台上,冷冷的扫视了下站在下面的那些兵将,接着对他们大声问道:“现在可还有人要反对本官的这个安排吗?”
下面的那些将官各个都把眼皮耷拉了下来,连和高怀远对视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哪儿还有人敢蹦出来说不行呀!现在可是他姓高的说了算了,再敢说半个不字,那个范五就是他们的榜样呀!
“既然没人反对,赵府堂你便安排去吧!每个营派两人为副指挥使,原来的副指挥使暂时待命!今天的校阅就到此为止,五天之内,假如还是这样的话,所有的指挥使都不要再干了!各营带开!开始操练!”
高怀远这会觉得爽多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道理千年不破,软的怕硬的,跟这帮孙子客气那是对自己不客气!先把控兵的人安排下去再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范五被高怀远责打的消息传到正在家中生闷气的刘本堂的耳中的时候,刘本堂当即便气的把茶碗给摔在了墙上,碎片残茶立即飞的到处都是。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跟他没完!”
刘本堂脸凶厉之色站在屋中大吼了起来。
“眼下还不止这点事呢,范五基本上被打残了,而且姓高的已经强行将他从御龙直带过来的人安插到了各营之中充作副指挥使,陈震今天也公开站出来指摘我等!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咱们就都要被姓高的给架空了!还有今天下午的时候,姓高的还从外面招来了些人,开始在他的大帐里面查账,似乎非要揪出咱们些什么!
咱们的人现在被盯得死死的,在营中操练兵马,时间也动不成,最让卑职担心的还是张天同,张天同身边也安排了两个姓高的人,卑职直在盯着那厮,那厮对姓高的人很是配合,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的神弓营的事情,放手让姓高的人操练神弓营,摆明了是要投靠姓高的。
卑职怕再这么下去,没多久张天同可能就会倒向姓高的,到时候万泄露了咱们的事情的话,恐怕到时候就悔之晚矣!大人要尽快下决心,赶紧把张天同给做掉,剪除后患!”
张大力晚上溜出了护圣军大营,来到了刘本堂的府邸,站在刘本堂面前对他说道。
刘本堂如同困兽般,站起来狂躁的在屋子里面转悠,这个决心委实不容易下,毕竟张天同虽然胆小,但是却并未作出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就这么杀了他,实在是有些不太道义,昨天虽然他也答应了这件事,但是回来再想想又有点下不了手了。
看着刘本堂犹豫不决的样子,张大力于是进步劝道:“大人,不能犹豫了,这个姓高的来头很大,咱们惹不起他,而且他也已经摆明了要和咱们作对,其他人都好说,就这个张天同最靠不住,只有除了他之后,咱们才能放心,即便是实在斗不过那姓高的,咱们大不了调到其它军中,也不至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但是旦事败的话,那么咱们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呀!”
听罢了张大力的话之后,刘本堂再次下定了决心,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无毒不丈夫了!这件事你们商量下,尽快做了吧!记住要尽量做的干净些,莫要留给他人把柄!”
张大力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起身告辞,悄悄的离开了刘本堂的府邸。
而这个时候在史弥远的相府之中,史弥远下手坐着李知孝,正在将这两天护圣军之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史弥远进行复述。
史弥远听罢之后,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看来这个高怀远还是有点手腕的嘛!这次咱们不要伸手相帮,我倒想看看这个高怀远到底能不能控制住护圣军,把这件事给处理好!夏震那边你去知会他声,也要他莫要参与这件事,这个高怀远假如真的能堪大用的话,这种事情他就必须自己处理妥善,要不然的话,要他也就没多大用处了!”
李知孝立即明白了史弥远这是要考验下高怀远,于是点点头道:“相爷说的是!高怀远现在初到护圣军,护圣军原来的那帮人都不服他,想要将他排挤出来,或者干脆架空,假如他连这些人都收拾不了的话,那就太让相爷失望了!我这便去知会下夏震去!相爷早点休息吧!”
史弥远伸手在食盘里面取了个果子,递给了站在旁边架子上的那只鹦鹉,鹦鹉伸嘴接了过去,吃罢之后叽叽呱呱的叫道:“相爷万安,相爷万安!”
惹得史弥远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灵动的紧呀!高怀远这家伙很会投我所好呀!呵呵!”
且不说京城里面好多人正在关注着护圣军的事情,单说高怀远这边,高怀远这次到了护圣军之后,便没有再离开军营,而是在军营里面安顿了下来,并且令赵府堂在御龙直那边调来了些亲兵,交由李若虎统带,构架起来他个五十人的亲兵队,将他的住处和大帐给严密的控制了起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这里。
大帐之中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却依旧灯火通明,群高怀远调来的账房在大帐里面挑灯夜战,点点的查阅各种帐薄,核对笔笔账务,然后将有疑点的账务给抄录下来,然后汇总起来。
这项工作进行的很慢,是因为这个时代帐薄的记账方式效率不高,另外个军中的杂务实在太多,各种帐薄堆积起来快有个人那么高了,而且高怀远要求查近三年来的账务,想从里面揪住刘本堂等人的尾巴,到时候使劲摔死他们。
如此的工作劳动量很大,而且时间也要求很紧,虽然贾奇给他找来的这些人很能干,但是想要时半会儿就弄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事高怀远懒得去管,交给了这帮专业人士进行处理,自己带上了李若虎等几个亲随,在大营里面转悠。
自从他到了大营之后,刘本堂恼怒之下又次拂袖而去,这次干脆托病告假,不来军营里面了,而高怀远乐得其成,亲自上阵督促,于是护圣军大营便上了弦,扫往日的那种散漫的气氛,各营都老老实实的休息,喝酒赌钱的情况被彻底杜绝。
这倒也不是高怀远的要求多严,而是个白天下来之后,高强度的操练让这帮兵卒都累的够呛,而且这种操练也是初级的队列操练枯燥的厉害,其中大部分兵卒都已经经历过这样的训练,所以感到十分枯燥无味。
而且这样的站队训练,披着甲胄站就是晌,双腿累的够呛,把这帮兵卒折腾的厉害,各个暗自叫骂不已,他们虽然不满新来的高怀远这么收拾他们,但是也恼恨刘本堂那帮家伙,本来他们好好的,已经不必受这样的罪了,但是突然间给他们中间塞进来这么多新兵蛋,下就破坏掉了他们以前的配合,也彻底毁了他们的训练成果,让他们不得不跟着这帮新兵蛋起接受第二次折磨。
而这帮新到的家伙,素质可以说是良莠不齐,大部分人都没经过任何操练,被塞进来之后,经受这样的操练,各个都被累趴下了,不少人暗中叫苦,早知道说什么也不来受这份罪了,为了点钱,遭这份罪真是划不来。
但是他们却不敢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就被告知,任何人不得泄露他们本来的身份,要不然的话就要了他们的命,而且冒充官兵的罪名也不小,旦说出去的话,只会招来祸端,所以他们也只能挺着,等到了晚上之后,个个几乎都是爬回帐子里面的,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
朝堂之争 第350章 大失所望
就连那些刘本堂的手下,这天下来也不轻松,因为高怀远自从发怒之后,盯得很严,时不时的会到校场亲自监督他们的操练,而且那个陈震也狐假虎威的骑着马,领着几个人拿着鞭子不时的在校场里面转悠,时不时的要对些不怎么卖力操练的人进行呵斥。
而这帮人以前的话,根本不会把陈震朝眼里放的,但是有了范五这个惨痛的教训之后,这帮人现在不得不把陈震当成菜看了,受到训斥之后,虽然恼怒,但是也不敢顶撞于他。
这让陈震感觉十分良好,觉得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把,终于可以不用再受这帮鸟人的鸟气了!而且他本来也是带兵之人,不敢说是个良将,起码操练兵马方面绝不外行,所以他也不用高怀远督促,好好的过了把监军的瘾,比高怀远的要求还要高些。
而各营里面赵府堂都派驻了两个御龙直过来的人,直接当副指挥使,其实个是监督各营指挥的练兵,另外个就是尽快和军中的士卒们熟悉起来,有朝日可以立即接手控制兵马,双方的较量可以说是暂时算是高怀远这边占据了主动。
范五趴在床上,哼唧了整整天时间,军中医官给他的背上糊上了伤药,并且为他熬制了舒筋活血的汤药灌了下去,看着他的背上的伤处也直摇头,白天行刑之人真是够狠的,虽然没把范五当场打死,但是皮开肉绽是绝对免不了的,这也算是保住了范五的条命,要不然的话,假如是专业的行刑手打的话,结果可能会更惨些,因为专业的行刑手下手会更有分寸些,假如他们不想要范五当场挂了的话,落棍的时候,就会只打伤皮下组织,而不会打烂皮肤,但是皮下会出现大量的淤血,而不会从伤口流出来,这么来几天之后,这些淤血和皮下的伤势会逐渐加重,慢慢的在皮肤下面溃脓,直至让人发烧,慢慢的死掉,而范五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就不用担心会因此过些日子死掉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事了,行刑的人手法不专业,落棍没分寸,虽然没把他的脊梁骨给当场打折,但是范五的脊骨也还是受到了重创,这条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这辈子他想要再上马舞刀弄枪,恐怕是再也玩儿不动了,其实也就是说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这后半生只能老老实实的慢慢活动,安心静养,大幅度的运动是彻底不行了。
如此结局,对范五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很惨的,他听罢了医官对他伤势的解说之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掂刀砍了姓高的,趴在军帐里面破口大骂,后来还是他的同僚过来,强行止住了他的叫骂,省的他又惹恼的姓高的,再治他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他这条小命恐怕就算是了解了!
“呜疼死老子了!娘的,你们又不让我骂,你们说该怎么办?由着他折腾咱们吗?刘统领那边有消息没有?他怎么说?”
范五咬着牙趴在床上,对围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问道。
有个人出了帐子在外面转了圈之后,回来对范五说道:“刘统领怒之下告病在家,不来大营了!张大力已经出营去找刘统领了,你还是忍忍吧,明天弟兄们请命,先将你送回家中养伤算了,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这次恐怕是有些不妙,姓高的这厮厉害的紧,咱们又不能真的发动兵变杀了他,所以暂时咱们也只能忍着了!”
“娘的,这姓高的也太狠了吧!这才来两天时间,就又大又杀的,完全不把咱们哥几个放在眼里,这是诚心要把咱们整死不成?”
有人恨恨的骂道。
“小声点,现在营里面可不是以前了,咱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了!大家忍忍吧!这件事我看要么咱们俯首称臣,要么咱们最后少不了被排挤到边,跟陈震那厮般,被架空起来,咱们斗不过这个姓高的!”
有人很悲观的说道。
“实在不行,咱们弟兄们干脆就不干了拉倒!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实在不行的话,干脆咱们运动下,去别的地方做事好了,也省的受姓高的这份鸟气!何况咱们现在也都有钱花,非要在这里吊死不成?”
“我不走,娘的,我就不信了,他能把咱们给怎么样!老子在护圣军干了快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这姓高的来咱们就走,岂不是太弱了咱们了吗?我非要给这姓高的捅点篓子,看他怎么收场!”
“对!这句话说的不错,他姓高的不是想朝上爬吗?那么咱们就不让他消停,干脆给他捅点篓子出来,让这厮焦头烂额,也知道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别这么对咱们不客气!”
听那个人说,于是有人立即附和道。
“那你说该怎么捅点篓子出来,让这姓高的焦头烂额?”
于是其他几个人立即凑了过来。
“这个简单,现在天干物燥的,谁能保证不走水呀?干脆给他放把火得了,后营不是姓陈的管的吗?哪儿可是放着不少草料,这东西也不值钱,这两天去个人半夜点了它,谁知道是咱们干的呢?而且哪儿是姓陈的负责的地方,草料场走水他逃不脱干系,趁机也收拾下这厮如何?”
个家伙立即便想出了个损主意。
于是帮人立即就兴奋了起来,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开始密谋如何做这件事起来,而这个时候账外忽然响起了阵脚步声,而且是朝范五的这个帐子而来。
众人立即噤声,不再说话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帐子的门口处,这个时候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