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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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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景瑞的感情就对不起他样。

  可是,爱个人多么不容易。

  快到家门口时,沈清源终于鼓起勇气,拉住贺景瑞的衣袖,“景瑞,谢谢你请我吃饭,还送我礼物。”

  “你说了好多遍,干嘛这么客气。”

  “”沈清源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下。

  贺景瑞惊喜之余,大力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寒冷的夜风在呼吸间都变得温暖起来。

  贺景瑞的臂膀十分强/健,紧紧圈着沈清源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沈清源似乎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那种蓬勃的热力把他烧得头晕目眩。

  “清源,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贺景瑞在沈清源唇边轻声呢喃。

  既然亲过了,贺景瑞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他烙饼似的在地铺上翻来翻去,从内到外烧得心慌。就着夜色他瞅了眼旁边钢丝床/上的沈清源。

  背对他动不动缩在被子里,沈清源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贺景瑞低低地叫了声:“清源?”

  “嗯?”

  “你没睡啊?”

  “嗯。”

  “我想”贺景瑞狠狠咽口吐沫,试探地问:“我能和你起睡吗?”

  沈清源又轻轻地“嗯”了声。

  这声对贺景瑞不啻于天籁之 ...

  (音,他激动地跳起来,掀开被子飞快地钻到沈清源身边。

  钢丝床往下沉,发出难听的咯吱声,贺景瑞紧紧从后面抱着沈清源,低笑道:“这破东西不会垮了吧?有空重新换张。”

  沈清源僵硬地躺在他怀里不动不语。

  他把他翻过来,合身压上去,低头去吻他。沈清源没有拒绝,乖乖地任他亲。

  得了许可,贺景瑞胆子大起来,他在沈清源耳边轻声调笑:“憋得不行了,可以吗?”

  沈清源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二少开心地恨不得跳起来欢呼,上衣都来不及脱就要办事。

  钢丝床咯吱咯吱响了半天,贺景瑞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捏着沈清源的下巴质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

  “没没有。”

  “真的?”

  “嗯,真的!”

  “那你看着我!”贺景瑞恶声恶气地命令。

  沈清源的长睫毛颤巍巍地打开,看到贺景瑞的脸时,不自禁地又阖上。

  “你看着我啊!你是不是在想着姓李那个混蛋!”贺景瑞握着他的肩膀不甘心地摇晃。

  终于睁开眼注视他,但沈清源的视线还是不肯和他相对,左右转着眼珠,说:“没,我没想他我也想忘了他重新开始的。”

  “那你怎么不硬?你对我没感觉?”贺景瑞握着他软塌塌的东西质问。

  “我我不知道。”沈清源羞窘地说。

  “那你想不想和我/做?”贺景瑞不依不饶。

  被他追问得恨不得躲进犄角旮旯,沈清源拉了被子遮住半边脸,小声说:“还还行。”

  “什么叫还行?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贺景瑞哀叫。

  沈清源缩在被子下面,死活不出来,无论贺景瑞怎样逼问也不肯出声回答。

  对贺景瑞他是有点儿动心的,但还有没到喜欢得想和对方做/爱的程度。毕竟他是个保守的人,因为从小背着野种的名声,所以对那方面看得特别慎重,生平最不能接受随便和人发生关系,感觉和牲口差不多。

  虽然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告诫自己要放开些,贺景瑞对自己那么好,老是拒绝他很不近人情。但到了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小清源就是不给力,再自我催眠也无法雄起。

  这是男人的命门,谁摊上谁都不能淡定,贺景瑞还非要逼问出个所以然,简直让他想撞墙。没脸见人了!

  贺景瑞揪不出沈清源,腔子欲望和沮丧无从发泄,只得跑趟厕所,狠狠撸了炮。

  再出来沈清源还躲在被子里装死。

  点了根烟抽了半支,贺景瑞才语气平静地开口:“清源,我就问句,以后再不问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沈清源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喜欢是有点喜欢,可我们才认识年不到。我我就是觉得没到没到那个份上”

  “要是我非要做你也不会拒绝,”贺景瑞夹着烟点头道:“就是没有那种两/情/相/悦的感觉,对不对?”

  “嗯。”

  “你这是在还我的债吗?可我要的不是这样。”贺景瑞自嘲地笑道,“算了,我不着急。我跟你慢慢耗。”

  他摁灭烟头,连着被子把沈清源抱到地铺上,搂在怀里。拍拍被窝里的人,柔声说:“睡觉。晚安,宝贝儿。”

  看着黑黝黝的天花板贺景瑞觉得特别讽刺,以前只想那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上手了,如今想要个人的真心竟是这样不容易。

  可如果像过去那样仅仅是把沈清源睡了,又没多大意思

  平身第次,贺景瑞失眠了。

  第17章 十七砸店1

  ( “我觉得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混蛋!”贺景瑞顶着两个黑眼圈蹲在路边和筱琴聊自己的情路。

  筱琴:“那不定,不过应该是有影响的。”

  贺景瑞:“我哪里比不上那人?!”

  筱琴:“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算,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要是翻脸不认人那才危险呢。”

  贺景瑞:“也对。我就是不甘心!”

  筱琴:“不甘心,就上!越搓越勇才是爷们!”筱琴对贺景瑞挥了挥拳头,鼓劲儿。

  贺景瑞拿拳头和她碰了碰,说:“对,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愣头小子!哎,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呗。”

  筱琴摸着发辫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喜欢过个人,但不合适,分了,至今单身。”

  贺景瑞:“这么简单?就个男朋友?”

  筱琴:“对啊。”

  贺景瑞:“你吹牛吧!像你这样走南闯北,没有浪漫史?连夜情都没有?”

  筱琴:“我和小沈样,有洁癖。”她低头想了会儿,脸上露出温柔深情的微笑:“可能我第个男朋友太好了,后来的男人都比不上他。”

  贺景瑞凑到她脸旁,歪头看她:“有那么好?你脸都红了。”

  筱琴摸了摸脸,微笑道:“就是那么好。”

  贺景瑞:“你把我的好奇心引起来了,什么人呐?”

  筱琴:“你认识的。”

  贺景瑞惊道:“我认识?我认识的男人除了清源我爸和张爷爷就没好人!是谁是谁?”

  筱琴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轻轻摇头道:“小盆友不要管大人的事。”

  贺景瑞捉住她的手作势去挠她。筱琴笑着躲。

  俩人正闹着,贺景瑞忽然不动了,呆呆地看着个匆匆走过的男人。

  两秒钟后,他跳起来扔下句:“帮我看着摊。”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天下的事就是那么巧。贺景瑞正恨着李邺,就看见李邺了。李邺穿着件大衣,领着竖起来遮了三分之的脸,还带了副墨镜,鬼鬼祟祟地拐进电影院旁的条小巷。

  贺景瑞火眼金睛,情敌就是把头包起来,他也能认出来。凭直觉觉得这人有问题。于是偷偷地跟过去。眼就看到李邺进了最里面的那家情趣用品店。这家店他以前经常去,东西全,服务态度好,最主要是位置隐蔽,名字和装修都很普通,没来过的人绝对想不到是卖什么商品的。

  取出墨镜戴上,贺景瑞跟进店里,假装看东西在李邺周围转。隐隐约约听到李邺在买壮阳药。

  贺景瑞心中警铃大作。李邺跟女的不行?他会不会回去找沈清源?

  越想越不安,越琢磨越是那么回事,贺景瑞急了。姓李的臭混蛋回来跟他抢人就麻烦了!沈清源那个根筋的家伙没准闹心软什么的,他不是白忙了嘛?!

  晚上收摊回家的时候,贺景瑞给了鞋铺对面的小卖部老板五十块钱,让他盯着,要是有年轻男人进鞋铺超过十分钟就打电话给自己。

  这边李邺没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买药,还是被人认出来。

  他也没办法,跟富婆连结婚证都领了,临门脚竟然硬是踢不进去。以前他彬彬有礼不肯未婚同居,富婆还觉得年轻人洁身自好人品好,但领了证已经合法了,他表现欠妥那就是问题了,绝对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李邺知道她不满意,只得说自己考试熬夜熬得太多把身体熬虚了。富婆还算体谅,带他去看老中医调理身体,每天灌几大碗中药,喝得他想吐。仍旧不见改善。李邺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问题,他对女人没感觉,脱了衣服就想沈清源,想得发疯。饶是富婆风韵正好,奈何构造不样,抱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

  李邺着急上火外加愧悔内疚,竟是路萎下去,药物也提不起劲儿。

  富婆生气了,独自去旅游,把李邺人扔家里。

  李邺在家生闷气,忍不住又想起沈清源。以前觉得沈清源粘人,总往自己身上贴,上了床总有点儿低三下四想讨好他。如今换他去低三下四去讨好老婆,才发现沈清源多么难得。和他上床,自己简直是皇帝!当初和沈清源分手,他也是不得已,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现在得到了工作和高薪,未来似乎也很有前途,感情方面的缺憾就变得格外显眼。

  疯狂地工作了几天,李邺有些熬不住了。中午和客户吃完饭,他慢慢走回公司。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他心里升起种冲动,转身气跑到街口坐上出租车直奔沈清源的鞋铺。

  那刻的心情急切而兴奋,让他生出不顾切的勇气。

  李邺到修鞋铺门前,门锁着。他犹豫地转了两圈,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样始终不肯挪开。他任命地靠在行道树前边抽烟边等待。

  等了半小时,沈清源送货回来。刚停好电动车,就看见李邺走过来。

  沈清源怔怔地看着李邺。李邺也不知如何开口,静静地打量沈清源。

  俩人隔着电动车站了许久,李邺才率先开口:“你瘦了。”

  沈清源弯腰解电动车上的绳子,淡淡地道:“还行。”

  打开门,沈清源抱着新接的鞋和包径直进屋,李邺跟在他后面走进鞋铺,顺手把门关上。

  沈清源放好东西,转身看着他说:“你有什么事?”

  李邺两手揣在裤兜里,不自在地晃动肩膀,低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沈清源平淡地说:“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邺上前步,盯着他的眼睛说:“小源别这样。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老乡。老乡来看你,连杯水也没有吗?”

  沈清源和对视片刻,叹了口气,说:“坐吧。”回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贺景瑞在交易所接了小卖铺老板的电话,据说名穿黑大衣的男人进了修鞋铺,修鞋铺的门现在还关着。

  怒发冲冠地挂了电话,贺景瑞骂道:“妈的,姓李的混蛋真来撬墙角啊!看老子治不死他!”

  张爷爷在他身后叫:“哎哎,小贺你去哪儿?608升了,你买不买?”

  “老婆都要没了,还买个屁!”话音未落人已跑到交易所门口。

  张爷爷追在他身后喊:“我给你看着,有情况电话联系”

  贺景瑞挥着手跳上辆出租车。

  李邺蹲在沈清源面前,双手握着沈清源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小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赶我走。”

  “过得再不好也是你自己选的,你都结婚了,别说这些了。”沈清源叹气道:

  李邺抬起头,满脸痛苦的表情,“我也是不得已,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没有人提携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我只是想有好的前途,我并不爱她。”

  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听他说着电视剧里渣男主说的台词,沈清源哭笑不得之于颇感悲哀。为 ...

  (李邺,也为自己。尽管他辜负了自己的痴心,可面对他的时候,自己还是撩不出狠话,还是做不到大骂他顿再让他滚。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李邺深吸口气,把脸埋在他手背上,喃喃道:“小源,我爱你!我直都爱你”

  沈清源说不出话来,心想是啊你爱我,可你更爱你自己,更爱出人头地。“唉,算了。”沈清源呐呐地说,伸手摩挲了下他的头顶。

  这个动作让李邺误会了,以为他和以前样,天大的错说几句甜话就可以过去。欣喜若狂的同时,李邺发现自己硬了。

  扑到沈清源身上,李邺抱着他的头胡乱亲吻。

  沈清源吓得使劲推他,“你你别别这样”

  “小源小源,我直想着你我跟女的根本硬不起来我就想要你”李邺语无伦次地呓语,抱着沈清源滚到了地上。

  判裤的拉链被拉开,幸亏冬天穿得多,要是在夏天底/裤早扯下来了。

  “你住手!住手!听见没有!”沈清源急得大叫,慌乱中抬起膝盖顶到李邺的肚子上。趁着李邺的肚子往后缩,沈清源翻身把他压到身下。李邺也是有些神智不清,改平时的斯文清高,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沈清源忙去按他的手,大叫:“你给我听着”

  后面的话被声巨响掩盖了。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了。

  第18章 十八砸店2

  ( 后面的话被声巨响掩盖了。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了。

  里面的俩人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裤子还都敞着,李邺的内/裤还拉下来截。

  “”

  “”

  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同时呆了几秒。李邺最先反应过来,推开沈清源爬起来,又尴尬又羞恼又害怕地拉裤子。

  没等沈清源反应过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扑进来甩他巴掌,尖叫道:“你个公狐狸勾引我老公!!!!!!”

  那女的转头又去踢打李邺,怒骂道:“好啊李邺!你跟我不行跟男人就行了!!!!你个臭基佬,骗婚骗到老娘头上了!!!!”

  李邺用手护着头味躲闪,“芬妮你听我解释”

  那女的打几下就累了,停下手,说:“好,你解释!”

  李邺看看目瞪口呆没有反应的沈清源,他脸上赫然印着五个指印。又看看面前满脸泪痕的老婆兼老板。平时好使的脑袋全乱套了,脑门浆糊,话都说不利索,“我这这事”

  他老婆等得不耐烦,揪住他的领带尖声说:“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李邺的肩膀无力地垮下来,低声呐呐说:“是他勾引我。”

  沈清源像给雷劈了似的,耳膜脑袋嗡嗡地响。李邺负心也就罢了,万没想到竟是这样懦弱无耻!这可是他用尽全力去爱去仰慕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分手的时候感情碎了,现在是彻底连回忆也毁了。

  他听到李邺说:“他是我老乡,是他把我带歪的。我认识你就和他分了,是他老来缠着我,我今天是想和他说清楚的没想和他旧情复燃,是他非要勾引我”

  李邺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口才,话说得无比流畅诚恳,更真的似的。

  沈清源抖着声音激愤地说:“李邺,你说话要讲良心”

  李邺急忙打断他,挤到他和老婆之间,对他老婆说:“芬妮,我们已经断了,有话回家说。”他扫眼周围,低下声音道:“这不是光彩事,闹起来难看。”

  他老婆并不傻,不可能光凭他几句话就信了。不过今天是打好主意来捉收拾小三的,什么都带齐了,不能因为是个男小三就罢手。她推开李邺,指着沈清源说:“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敢勾引我老公!今天不教训你老娘不姓王!给我打!”

  哗啦啦从她身后冲进四个大汉,当先的个进来冲着沈清源的肚子就是脚!沈清源捂着肚子摔倒在地,立刻围上三个人对他拳打脚踢,另外个则在他铺子里通乱砸!

  贺景瑞到街口就看见修鞋铺门前围了堆人。

  心急火燎地下了车,就听小卖部的老板对他大喊:“小贺,你快,个女的带人来砸店!小沈被打了!”

  贺景瑞听,双眼霎时就红了,全身的毛也竖了起来,。他对老板吼:“你看见还不报警?!”

  老板也吼:“我报了!估计警察快来了。”

  听说警察快到,贺景瑞稍微定定神,双手操/起把椅子,像头发飙的狮子似的往修鞋铺冲,“,敢打老子的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看到他自动让出条道儿,他挥舞着椅子径直冲进屋。

  往屋里扫了眼,他看清情况,知道自己不是打手们的对手,想起小卖部老板说是个女的领头,便拿椅子去砸屋里唯的女人。

  李邺的老婆冷不防冒出个程咬金似的莽汉对自己动手,吓得面尖叫面抱头躲。贺景瑞才不管打女人难看,追在她后面把椅子都舞出花来了。李邺本来去拉打沈清源的人被推倒在地,这时看到老婆兼老板被追打忙爬起来去拦,被贺景瑞用椅子砸中,差点就昏过去。

  “啊啊啊!!!杀人啦!!!!!”他老婆那堪比空袭警报的声音响彻小屋内外。

  几个打沈清源的大汉忙赶过来。拳头脚从四面八方招呼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运足气声狮子吼:“人多了不起!看你们去警察面前嚣张!!!!”

  听到这句话,李邺手捂着头手扶着老婆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警察来就麻烦了。”

  他老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此时隐约听到似乎有警笛响,忙招呼手下:“停手停手!警察要来了!我们走!”

  大汉们簇拥着李邺两夫妻快速撤退。围观的人不敢拦,只偷偷记下车牌号。

  贺景瑞丢了椅子去看沈清源。

  小鞋匠被打得头破血流,闭着眼,气息微弱。

  贺景瑞眼底片血色,小心地把他抱起来,带着哭腔说:“清源,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锁上门,贺景瑞也不管刚刚停下的警车,也感觉不到自己受伤的疼痛,忙着找相熟的街坊借开车去医院。

  打沈清源的几个人都是有经验的,沈清源虽然伤得重,但没伤到骨头。贺景瑞也不清不重地挂了几处彩。他非要沈清源在医院观察,因为去的是自己开的医院,医生没说什么,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给沈清源吊最好的营养剂。

  趁沈清源昏睡的时候贺景瑞回了趟鞋铺。他都不敢告诉沈清源,鞋铺损失惨重,机器全砸坏了,顾客的皮鞋皮包也烂了不少,要赔很多钱不说,关键是干活儿的家伙事儿全没了。

  小鞋匠拼了几年的小小事业没了。他的生活就是围着鞋铺转,靠它吃饭赚钱,在里面工作生活,失恋也是通过埋头在各种包包鞋子中才慢慢恢复要是他看到现在的鞋铺估计得掉半条命。

  贺景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算账,他最近看好支股票把自己的钱都放进去,估计得在等两个月才可以抛。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七千,这个月底还要给沈家寄钱。

  贺二少再次被钱难倒了。

  缺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家,贺家顿时变成高大的闪着黄金之光的梦幻城堡。撬块砖也够他重建修鞋铺。找老爹要钱肯定是要不到了,上次说创业把话都说死了,再伸手老爹要以为自己在编谎话骗钱。如果说实话,贺成功绝不会同意把贺家的钱花到个男的身上,说不定又要逼自己回家实在不行就割肉,股票上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总好过让沈清源伤心。

  筱琴被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爬起来隔着门往外看,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贺景辉。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门,“贺总,要不要这么早啊?”

  很绅士地替她关上门,贺景辉笑道:“都11点了,还早?”

  筱琴:“我昨天两点多才睡觉,不像你,朝九晚五。”

  贺景辉:“我早说过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

  筱琴叉着腰面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我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我谢谢你!”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批评你的意思。 ...

  (”贺景辉好脾气地笑道。

  “喝咖啡吗?”筱琴扔下他到厨房煮咖啡

  贺景辉:“好。不加”

  筱琴打断他:““不加奶不加糖,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景辉边打量她的小屋边问。

  筱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旧不客气:“我在你餐厅里唱了那么久的歌,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最近不常去餐厅,换歌手这种事不须向我报告。”贺景辉靠在厨房边,注视着筱琴的背影。

  筱琴耸耸肩,说:“是哦,你是贺总嘛。”

  冬日的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画出明黄的方格,方格上方飞舞着点点金尘。俩人分别站在厨房的两端,隔着地板上的格子慢慢喝咖啡。咖啡的香气有种令人迷醉的苦涩芬芳,令贺景辉冷硬的线条松懈下来,而筱琴也变得温婉不少。

  良久,贺景辉开口问:“你还走吗?”

  筱琴:“要走的。”

  贺景辉:“不能留下?”

  看着地板,黑色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两排阴影,她轻轻地摇头说:“我呆不住。”

  贺景辉不再说话,专心地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到料理台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筱琴挂上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的微笑:“乐意效劳。只是,贺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贺景辉:“是个人就需要帮忙。”他走到筱琴身边,递过张银行卡。

  筱琴:“”

  第19章 十九你还有我1

  ( 地摊前,筱琴问愁眉苦脸的贺景瑞:“你昨天怎么没来?”

  贺景瑞:“别提了!我家那口子让人打了,现在还躺医院里。”

  筱琴:“哎呀,没事吧?严不严重?”

  贺景瑞:“不算严重。就是店让人砸了,那店是他的命/根子,怕他想不开,我这儿想办法呢太他妈背了!”

  筱琴:“是不是缺钱?我还有两万,先借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要钱去旅行。”贺景瑞挠头道。

  “我要休息段时间,暂时用不到钱。先借你,要的时候再找你要。”筱琴微笑着扬了扬眉头。

  贺景瑞张开手臂去抱她:“姐,我的亲姐,你可真是及时雨!我爱死你了!”

  “去去,少瞎贫。”筱琴笑着推他。

  贺景瑞:“要不给你写个借条?”

  筱琴:“想死啊!”

  揣着从筱琴那里借到的钱,贺景瑞去医院接沈清源。路上他几次想告诉沈清源情况,始终开不了口。

  直到店门口了,他挡在门前,支支吾吾地说:“清源,他们把店砸了,嗯,有点儿损失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损失也不算大”

  沈清源推开他径直开锁。

  打开门,地狼藉惨不忍睹。

  沈清源晃了两晃,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贺景瑞吓得忙去给他擦泪:“没事,清源,咱不哭。我筹了钱,两万块够不够?不够的话,股票上还有,咱们买新的。你看那些机器都旧了,你前些天不是还说想换新的,咱们今天就去买新的”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沈清源把抱住他,哇地哭出声,。

  贺景瑞轻轻拍着他的背,反复地柔声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买新的”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贺景瑞陪着沈清源刚买好新机器,房东来了,要他们搬家。

  没到租期没提前通知,这属于房东违约,但房东宁愿陪违约金也要他们搬。

  问题是仓促间他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大可以开店地段又还不错的房子?大堆家私往哪儿搁?怎么通知顾客?

  明摆着是为难他们!

  沈清源也是最近被逼狠了,向好脾气的人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和人吵架。他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或难听话,揎拳掳袖就要和房东干架。

  房东吓得抖胳膊抖腿地说:“喂,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要敢打人我可报警了!”

  “老子都要给逼死了,还怕警察个球!大不了我赔你条命!”沈清源红着眼放狠话。

  房东都要吓尿了。幸亏贺景瑞拦着。

  贺景瑞:“您看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们租您的房子从没出过事,房租都是按时交,对不?您这突然让我们搬我们往哪儿搬啊?都是出来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您给我交个底儿这是为啥您非得这样逼我们?”

  说着给房东递根烟,扭头安抚沈清源:“清源您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好说,什么命不命的,不至于。”

  房东看贺景瑞态度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接过烟说:“兄弟,我也知道我这么对你们不地道,可我没办法啊!就算我不赶你们走,这房子你们也住不长。”

  听他这么说贺景瑞就知道有人要整他们,忙给沈清源丢了个“要冷静”的眼色,给房东点上烟,问:“到底怎么回事?您给兄弟说说。”

  房东叹息:“不瞒你说,我这房子是违章建筑,早该拆的,我有点儿关系,这里时儿半会儿又不盖新房,所以才可以租给你们。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个女的?那女的背景硬,找到我这儿出三倍租金要租这房子,我要是不租她就举报我,到时候不但要拆房子还要追究我朋友和我的责任,你让我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沈清源已经跳起来往门外冲。

  贺景瑞忙拦腰抱住,大吼道:“你别冲动!祖宗,我求求你了,给我消停会儿!”

  这时候沈清源力大无穷,眼看要挣脱自己的钳制,贺景瑞干脆使个千斤坠秤砣似的坐在地上干嚎:“娘咧,这是要我的命啊!你要干什么呢?你要真出了事你让我家大娘还活不活的?!呜呜我苦命的大娘啊,好不容易拉扯个孩子长大,这孩子现在要去作死咧呜呜”

  这下点到沈清源的死岤,他停了挣扎,颓然地蹲到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贺景瑞对着房东擦汗,说:“您看,把人逼的,都疯了。”

  房东对着他擦汗,说:“真是作孽,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贺景瑞继续擦汗:“要不您给宽限几天?好歹让我们有个安置处。拜托拜托。”

  房东也继续擦汗:“这好吧,你们快点,我也拖不了多久。”

  互相鞠着躬告别,房东终于走了。

  “我的妈呀!”贺景瑞倒在椅子上喘粗气。

  沈清源磨着后槽牙说:“我想杀了李邺!”

  “我也想杀了他。不过得等我们找到住处。哥答应你,等安置下来和你起去杀他。”

  像没听见似的,沈清源只呆坐着继续磨牙。

  知道他受刺激受大发了,贺景瑞暂时不管他,灌下缸冷水后,出去找房子。

  找了整天什么都没找到。他怕沈清源又想不通抽风就没去摆摊。

  筱琴打电话来问,他把情况大致说了,筱琴答应帮忙找房子。

  次日,李爷爷把贺景瑞他们的情况告诉了张奶奶。张奶奶如今和儿子起住,她原来住的房子空着,便二话不说借给了贺景瑞,李爷爷也说他那儿可以放部分东西。

  他们总算暂时有个落脚处,虽说不长久,但这些萍水相逢的人的帮助也让贺景瑞心里暖暖的。

  沈清源饱受身心摧残,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里里外外的事全靠贺景瑞个人。

  他白天找房子去不了交易所,但晚上的地摊还是要摆的。

  筱琴帮他找了处房子,可以开店住人房租比原来的鞋铺还便宜点,地点在新修的商业街。他知道那里要建成娱乐条街,人流量不是问题。

  第二天满怀希望地找到出租房子的地方。

  他先在外面转了圈,看见是家挺大的烧烤店,侧边像偏厦似的开了道门用卷帘门锁住了,估计要出租的就是这地方。

  地点不错,而且是新楼,外墙雪白雪白的,比原来的老房子漂亮多了。

  高高兴兴地走进烧烤店,贺景瑞问门口的服务员:“你们是不是要租房子?”

  服务员冲里面喊了嗓子:“浩哥,有人要租房!”

  从厨房里走出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围裙,肩膀上搭条毛巾,作大厨打扮。

  贺景瑞见他就傻了。

  这个叫程浩的男人曾经 ...

  (是道上很牛掰的大哥,坐了几年牢出来不混了,自己开了家饭馆。

  他是贺景辉的好朋友,却是贺景瑞的克星。

  怪就怪贺景瑞以前太好色,看上了程浩的男朋友,喔不,他贺景瑞玩阿敏的时候,阿敏还只是夜总会里的小零。不过阿敏命好,跟了程浩,不在夜总会干了,出来当“老板娘”。

  那时候贺景瑞不懂事啊,成天惦记着漂亮的小阿敏,闲得皮痒的时候就想去老虎嘴里分食。谁知程浩这只闷老虎发起威来翻脸不认人,把贺景瑞揍得满地找牙,贺景辉还得拎着不成器的兄弟上门道歉。

  年前,贺景瑞喝醉酒又去调戏阿敏,又被程浩胖揍顿,接着他嗑药被抓,终于促使贺成功采纳老大的建议狠下心把他赶出门。

  冤家路窄,居然在火烧眉毛的时候让他遇上程克星,贺景瑞觉得老天太特么不仁慈了,瞪着程浩半天才结巴着开腔:“程程程浩怎么是你?”

  程浩不耐烦地说:“怎么就不能不是我?你要租房?”

  贺景瑞:“是是”

  程浩干脆地说出两字:“不租!”

  铿锵简短的两个字霎时被贺景瑞炸回走投无路当孙子求人的模式:“程,不,浩哥,别介我以前是浑,可都过去了啊!我现在改好了,真的,我有朋友了”

  程浩好笑地打断他:“你贺二少啥时候没过朋友?”

  贺景瑞红着脸说:“不是,这回是认真的,我们准备结婚的。你看我们本来有房子的,可房东不守信用提前把房子收回去,我们没地方住都要睡大街了,我老婆还病着呢你既然有空房就租给我们呗,我保证再不犯浑!”

  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茶水喝了口,程浩慢悠悠地说:“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堂堂贺家二少会混得这么惨?你哥就是地产商,你不会找他要套房?”

  贺景瑞站在程浩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老实交代:“我被家里赶出来了。再说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现在自己挣钱养家糊口,不靠他!”

  程浩挑起眉头:“哦?景辉要是听见你这么说,做梦都会笑醒。”

  旁边围了几个服务员都是副憋笑的表情。

  贺景瑞像只大马猴似的让人围观不说,还被程浩挤兑得面子扫地。他红头涨脸地站在那里,几次想抬脚走人,可想想沈清源,想想百废待兴的修鞋铺,再想想他俩每天赚钱省钱的艰辛,他还是咬牙忍住了。

  毕竟像程浩这样又好又便宜可以马上住的房子可遇不可求。

  妈的,面子值几个钱?老子如今重新做人了,你们说的是谁?老子不认识!

  第20章 二十你还有我2

  ( 贺景瑞正厚着脸皮求程浩,辆面包车停到门口,从车上跳下名秀气的青年,欢快地冲程浩喊:“浩哥,我回来啦。”

  程浩丢下贺景瑞迎上去,把自己的茶杯拿给青年捂着,说:“今天挺早嘛?”

  这青年就是程浩的那口子吴敏。

  他笑嘻嘻地说:“我今天买的罗非鱼可便宜了,才十四块公斤,个头大又肥,没见过这么好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整个店里回荡着他脆生生的唱歌似的话语:“好多人等着买,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差点都没买到,还是老陈看我是老主顾让我插队才买的。”

  “起那么早去买鱼太辛苦,以后别去了。想买好的等我去北市买。”程浩宠溺地嗔怪。

  阿敏脸蛋红扑扑的,副吃苦受累还很满足的表情,说:“北市的鱼贵了两三块,也没有老陈的好。我躺着也睡不着,不如去赶早市。嘿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俩人说着话进到饭馆里,阿敏看到贺景瑞就闪到程浩身后,露出半个头望着贺景瑞:“他来干什么?”

  贺景瑞冲阿敏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阿敏,我以前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别见怪。我真是急着租你们的房子,我刚跟浩哥说了,我老婆病得起不来,我不能让他睡大街啊!求你劝劝浩哥,当给我哥个面子,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敏眨巴着眼睛问:“就你还找得到老婆?”

  “他绝对是我的真爱!当然以前的黑历史没敢告诉他,也请你们替我保密。”贺景瑞猛点头道。

  程浩和阿敏头对头地小声商量。

  贺景瑞隐约听到,“还是得给景辉面子”

  “先看看他朋友。要真像他说得那样,我们就有他的把柄了。”

  “如果是认真的,估计他不敢乱来”

  最后,程浩终于答应把房子租给他。

  看房子的时候,程浩拿着根短棍在饭馆里虚划了条线,“这儿,到这儿,你不能越界。敢垮过步,哼哼!”他握着短棍挥了挥。

  贺老二被他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看到他的拳头就腿软,忙不迭点头答应。

  磕磕碰碰地租下房子,签完合同贺景瑞就忙着把东西连沈清源同打包搬过来。

  他把旧钢丝床扔了,买了张双人床。简单布置后,贺景瑞累得瘫倒。他摊开手脚躺在新床/上,问沈清源:“怎么样?还可以吧?”

  沈清源懒懒地答:“不错。”

  “待会照着顾客通讯录挨个打电话,告诉她们新地址,结账的时候统统收半价,耽误了人家几天得有表示才行。”贺景瑞拿脚踢了踢他,嘱咐道:那些烂掉的,你抄个单子来,我去买新的。,老子真是亏大了!哎,我说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沈清源歪倒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说。

  贺景瑞坐起来推他,问:“你怎么啦?”

  沈清源闷闷地回答:“我累!”

  “我晚上可要和你起睡了?打地铺太冷。喂喂,我可真睡了?”

  “”沈清源不搭理他,睡着般动不动。

  俩人正说话时,阿敏托着个盘子在外面敲了敲卷帘门。

  “你怎么来了?”贺景瑞忙趿拉着鞋迎过去。

  “浩哥让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贺景瑞受宠若惊:“呵呵,浩哥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都收拾好了,不用麻烦你们。”

  阿敏递过盘子:“这是我们店的招牌烤肉,浩哥亲自烤的,你们尝尝。”

  望着盘子里肉/香扑鼻的烤肉,贺景瑞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吃饭。

  “要是不够再来拿,别客气。”阿敏抿着嘴笑:“往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相照应。”

  这话说得忒好听。以前那只懦弱的小零跟着程浩混几年,混出老板样儿了。

  贺景瑞接过盘子,也蛮虚伪地说了几句客气话。

  阿敏往床/上看了好几眼,问:“你朋友生病了?吃药了吗?常用药我们都有,我待会儿给你们送过来。”

  “不用。”贺景瑞摆手道谢:“他刚吃了药,睡觉就好了。谢谢了。”

  送阿敏出门的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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