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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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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所以钟小弟忙着辩解:“不是。这是人家送我哥的,他不用才给我的。”
“谁啊,这么大方?”
“不知道呢,我原来还以为是你送的。”
贺景瑞的眉头拧成川字,心里很不痛快。
“我哥这人真是的,成天说我浪费,他倒好,这么贵的东西压在工具箱底,也不怕压坏了。”钟秀林还在抱怨他哥。
沈清源不可能不了解的价值,更不可能把这种东西压箱底,他这样做莫非是不想让自己看见?贺景瑞心思转得快,下就转出这么个郁闷的结论。胸口像灌了铅似的,沉得直往下坠,霎时间黑云就罩上他的脸,钟秀林说话也不理。
钟秀林看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再聒噪,只静静地坐在旁。
贺成功这几天身体不好,把贺景瑞叫回家陪伴,白天让他到公司帮他哥打理些事务,所以他两三天才回“清瑞”趟,平常和沈清源联系都是打电话。
送走钟秀林回到家后,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沈清源,问起的事。
沈清源足足默了几秒钟才说:“确实是位朋友送的。”
“谁背着我送你东西?”贺景瑞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沈清源的朋友他都认识,要送礼物没理由不让自己这正牌男友知道啊?!
“你不认识的。”沈清源说。
“啊?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贺景瑞当时就叫起来。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沈清源不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奇怪我俩天天在起,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朋友的?”
沈清源迟迟疑疑地就把和周鸣认识的经过告诉贺景瑞,末了特意强调:“他直说想认识你,哪天介绍你们认识。”
贺景瑞越听越觉得沈清源这朋友动机不纯,说的好听想认识自己,谁知道是不是打着这幌子来接近小鞋匠?
“他没事为什么要送你”贺景瑞开始盘问。
“说是新年礼物。他那人挺有钱的,送这个就像朋友间送盒糖似的。”沈清源解释说。
蛇精病啊,普通朋友新年送什么礼物?还送这种东西?妈妈的,明明就是有企图,只有小鞋匠这种单纯的傻/帽才信那些屁话,气死老子了!!!!
“景瑞?”沈清源听他不讲话,也有些忐忑,怕他生气。
“你送 ...
(他东西没有?”贺景瑞气哼哼着问。
“嗯”沈清源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说:“我送了他块表。”
“你还送他表?!”贺景瑞顿时就炸毛了。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不想欠他的情。”沈清源赶快给贺二少顺毛。
听他这么说,贺景瑞心里舒服点儿。小鞋匠确实是这种性格,收了大礼还人情很正常,要是他收的心安理得没有任何表示,那就危险了。
随后,贺二少对沈清源好通盘问,把小鞋匠定期单独和周鸣见面吃饭私自挪用寄回家的钱等等事情都问了出来。
“好啊,清源,长本事了!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贺景瑞气得直磨牙。
“没了,就这么多。”沈清源老实认错,“我本来没打算瞒你的,实在是事多给忘了。我想也就是个萍水相逢的人,以后未必会来往。钱的事是我不对,今后绝不背着你用钱了。”
鉴于小鞋匠认错态度较好,而且话里话外都没把那朋友放在心上,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应付着交往而已,贺景瑞心里总算好过了。
沈清源就是这么个人,假如有人对他示好,他就很难说“不”。当初自己不就是戳着他这根软肋,才步步靠近他的吗?这不是他的错,但绝对是他的弱
贺景瑞脑袋里突然就想起警铃:“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周鸣。”
第40章 四十诱饵
( 贺景瑞脑袋里突然就想起警铃:“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周鸣。”
“轰”!楼下的贺成功听到楼上声巨响,楼板都像是晃起来。
“小瑞,你深更半夜地干什么呢?”老头子声若洪钟吼得栋楼都听见了。
“怎么啦?”贺景辉从他房间里伸头出来探看。
“没没事。我摔了跤。”贺景瑞闷声闷气地回答。
沈清源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你摔到哪儿啦?有药吗?”
贺景瑞呲牙咧嘴地撑着床慢慢地爬起来,嘴里滋溜滋溜地直吸气,“就摔屁/股了,没事。”
“你说那家伙叫周鸣?”贺景瑞边伸手揉屁/股,边咬牙问。
“嗯。你认识他?”
“哈哈,认识,太认识了。”贺景瑞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周狐狸这分明是要抢自己的食嘛!妈的,就知道这家伙肚子坏水,从来不安好心。
“景瑞。”沈清源轻轻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贺景瑞拐拐地去开门,嘴里敷衍地答应了声。
“景瑞,我爱你。”小鞋匠说。
贺景瑞从他哥手里接过跌打药,只眼看他哥说“谢谢”,只眼看电话说“知道了”。等关上门,他才反应过来沈清源对他说“我爱你”。
小鞋匠害羞的很,很少说情话,只有偶尔在床/上十分情浓的时候,贺二少才能拐到两句甜言蜜语。
突然听到他口中说出这句,不啻是天降甘霖呐!贺景瑞当时屁/股就不疼了,对着电话高兴得直嚷:“你说什么?清源,你刚说什么呢?”
“我说,晚安。”沈清源忍笑回答。
“不待这样的,你再说遍。”贺景瑞开始耍赖,“说嘛说嘛说嘛”
“我,嗯,我爱你。”
“哈哈哈哈,你等着!”
贺景瑞让沈清源和自己同时打开电脑视频,然后对着屏幕开始脱衣服,“小源源,我想你了!”
沈清源就看到屏幕上赫然立着的小景瑞,汩/汩往外冒/水花。
小鞋匠脸红了,可注视屏幕的眼睛却闪闪放光。
“我想死你了!来吧。”贺景瑞开始做各种情/色动作,沈清源又害羞又兴奋地配合,当时的场面别提多刺激了
第二天大早,贺景瑞就去找周鸣。
周鸣不像贺废柴,他是周氏的第三把手,有实权,坐在大班桌背后拿只笔批文件,跟贺老大样有派头。
“难得难得,贺少居然会想起我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看到贺景瑞,周鸣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秘书送咖啡,然后绕过桌子,很亲热地坐到贺景瑞旁边。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勾搭我爱人了?”贺景瑞阴着脸挪了挪位置,和周鸣之间拉开两拳的距离。
周鸣歪着头做懵懂状:“你爱人?”
“你少装蒜,沈清源,你不是直和他来往吗?”
“哦,你说清源吗?我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他是你的爱人?真可惜。”他故意将手抬到恰巧让贺景瑞看到手背的角度。
“可惜?”尽管了解这只手表的来历,但看到精工表的那刻,贺景瑞被他成功地激怒了。无名火熊熊燃烧,贺景瑞只手捏着拳头往另只手掌上来回撞,副准备干架的架势。
“是哦,你们俩都很不错,可惜不合适。”周鸣微笑着说,笑容和语气里都隐隐带着挑衅。
“合不合适,不由你说了算。我就警告你,离他远点儿!”贺景瑞双眼盯在周狐狸脸上,收敛起惯常的痞惫神情,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景瑞,你并没有权利干涉清源交朋友。”周鸣还在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这时候秘书端来咖啡,周鸣很优雅地拿起杯子喝了口。
贺景瑞瞪了他半天,忽然说:“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以前就老撬我的墙角,老子好容易找个正经过日子的人,你跟着起什么鸡巴哄?!”
“景瑞,你说话不要总这样粗好不好?”周鸣放下杯子,伸出食指对贺景瑞摆了摆,“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老是把自己弄得像个没教养的闲汉?”
“老子就这样,关你屁事!”贺景瑞抱手扭头做轻蔑状。
“粗俗和优雅,你说人会喜欢什么?”周鸣靠近他点儿,低声说:“你为什么不反省下为什么总被我撬墙角?”
贺景瑞身体僵,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周鸣很满意他的反应,手指在膝盖上来回敲击,自顾自地微笑。
“周鸣,你不是说你喜欢我?”贺景瑞侧头端详着他问。
“是啊。”周鸣点头。
“那你对清源是个什么意思?”贺景瑞问。
“我也喜欢他啊。”周鸣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更弯了,“你和他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我对你们的感觉是不样的。”
“你行啊,既当插头又当线板,多功能嘛。”
周狐狸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笑得那叫个云淡风轻。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拆散我们?”贺景瑞掰着手指问。
“说得对。”
得意的表情还没在他脸上展露完,冷不防被贺景瑞狠狠地捣了拳。
他往后仰倒,鼻血流了出来。
贺景瑞扑上去砰砰又是几拳,把英俊的周鸣揍成猪头,眼镜只挂了边耳朵,鼻血糊了满脸,别提多狼狈!
老子叫你笑,早憋着要揍你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贺景瑞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继续掰手指。
“哈哈。”周鸣满脸青紫居然还笑起来,“你你就这样没自信吗?”他笑着问贺景瑞。
“我呸!”贺景瑞冷冷地说:“老子最后说遍,你要敢破坏老子的生活,老子把你撕了!”
周鸣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警告,捂着脸个劲儿的笑。
不想理这疯子了。贺景瑞也不废话,拍拍手,走了。
贺景瑞很不能理解周鸣的行为。
按理说,周狐狸自身条件样样都比他优秀,他俩虽然都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嗜好,但绝对不属于类人。姓周的却总时不时到他的圈子里混混。混也不好好混,专门找他的不自在,只要是他贺二少看上的人转眼就能被姓周的撬走。
这是怎样种不可理喻的精蛇病啊!说是要和他竞争也犯不上啊,他俩根本个天个地的,没有可比性。
周鸣说喜欢他,贺景瑞琢磨了好久,没觉出什么喜欢,反倒觉得姓周的闲着蛋疼,专门拿他来消遣。
如今这个撬墙角专业户瞄上小鞋匠了,那还了得!定得把他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中!
...
(
贺景瑞前脚刚揍完周狐狸,后脚就去找沈清源。关起来门好通闹,目的只有个,要沈清源保证绝不再和周鸣见面。
沈清源觉得他太孩子气,多大点儿事值得这样闹。贺景瑞磨着牙,挥着拳头,吼声可以把楼板掀下来:“我和他有仇!不共戴天的仇!”
被他闹得没法儿,沈清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不得不答应他。
于是,周鸣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沈清源没接,只发信息委婉地表达了不再见面的意思。
周鸣当时没回信息,不到个小时,他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就开到了“清瑞”门口。
在周围众人好奇的注视下,周鸣跳下车,几步冲进店里,拉住沈清源就往外拽。
边拽边说:“我想和你谈谈生意上的事。”
沈清源可不想被人围观,只得匆匆脱下围裙和袖套,跟在他身后说:“要谈生意就找个地方好好谈,别拉拉扯扯的。”
“贺景瑞能让你和我好好谈吗?”周鸣转身望着他问。
“他?”沈清源愣了愣,然后说:“他出差去了。”
周鸣放开他,撑着车门说:“好,我听你的。”
尔后,周鸣去停好车,沈清源真和他到附近家咖啡店坐下。
“是贺景瑞不让你跟我见面吗?”周鸣劈头就问。
沈清源低着头没有正面回答周鸣,只说:“你并没有告诉我,你们俩认识。”
“这是我不对,”周鸣蹙着眉头说:“我同贺景瑞有误会,怕影响我们相处,所以就没说。”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该坦诚说嘛。”沈清源挺介意他的隐瞒,觉得这人的心眼太多了。
“对不起。我考虑不周,不过我确实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听他说得诚恳,沈清源抬头看着他问:“你们到底有什么误会?景瑞说你常常害他。你脸怎么啦?”这时才发现他鼻梁上青了块。
“让贺景瑞打的。”周鸣苦笑着耸了耸肩,说:“他真那么说吗?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然后他说了些同贺景瑞的恩怨,婉转地告诉沈清源自己曾抢过贺二少的男朋友,并隐晦地暗示贺景瑞过去如何花心如何放/荡。
他面说,面偷偷打量沈清源的神色,发现沈清源很淡定,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又好像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事。他暗暗吃惊,觉得姓贺的这小情儿心够宽的,这都能忍!
不过他如今首要的事不是挑拨离间,而是继续接近沈清源,不能如贺景瑞的愿被隔离开。
当然周鸣口才好,沈清源又是个耳根软不容易开口说拒绝的人,谈到后来他也觉得贺景瑞对周鸣的误会太深了,这么对人家有点儿过分。
他哪里想得到,贺景瑞是怕周鸣把自己抢走,还以为贺景瑞是在记以前的仇。
看他面色松动,周鸣赶忙加把劲儿,恳切地说:“其实我和景瑞从小起长大,认真说算得上发小了。我也不想和他闹翻,很希望有朝日可以和他冰释前嫌。”
“是啊,交个朋友不容易,何况还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沈清源点头道。
“既然话说开来,我就想请你帮我做做他的工作。”
“有机会,我会的。”
“还有个事儿,”周鸣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始往外抛这次谈话的重头戏,“我们公司要准备礼物送顾客,听说你开店了,原是想找你订批钥匙包和名片包,现在怕景瑞不同意。”
“你要订多少?”沈清源听到真有生意,顿时来精神。
“几百个吧。”
“几百个啊?!”沈清源的眼睛亮了下,随即又皱起眉头。
“后续还说不准,要是合适,以后还会继续订。”周鸣继续添柴加火。
沈清源紧抿双唇,神色变换几次,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你要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求之不得。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不怪他见钱眼开,他开店做生意不容易,尽管有贺景瑞支持他,可他始终还是想靠自己赚钱。特别是知道贺景瑞那些黑历史,自尊心作祟下,更不想被人说他是贺景瑞包养的。
几百个皮货对现阶段的“清瑞”来说是大笔生意,所谓高端定制始终只是打牌子,真正赚钱还是要靠大批量的产品。
他不想惹贺景瑞不高兴,又不想放过到手的订单,矛盾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接下周鸣的订单。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影响生意不是?!何况所谓的私人恩怨,在他看来实在是贺景瑞小题大做了。
要说周狐狸玩弄人心的段数,沈贺二人加起来也赶不上。他早从沈清源的言谈间摸清了他倔强的好胜心;而贺景瑞骨子里的自卑缺乏安全感必然会滋生出嫉妒和霸道。
这份合同就是刺进他俩心里的颗钉子,慢慢地,定会酝酿出猜疑和隔阂。
第41章 四十恶霸的烦恼1
( 贺成功最近有意培养小儿子,常常把贺景瑞带在身边,四处考察项目谈生意。
贺老二和他的小鞋匠可谓是聚少离多。因此他并不知道沈清源背着他,又和周狐狸见过面,还签下纸合同。
他们已经很久没好好谈过话。
没办法啊,分开的时间太多,又都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小别胜新婚嘛,见了面当然是天雷勾地火,滚床单先。
生理问题解决完,再说说情话,就扛不住要睡觉。等睡醒后,不是贺成功来电话催,就是沈清源要忙着赶工,于是又各忙各的。
这几乎成为他们相处的日常模式。
有时候贺景瑞也会觉得随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减少,他们的之间的距离似乎变远了。难怪要“谈”恋爱,这爱除了做,也得谈。
小鞋匠是有些细微的变化的。
就拿衣服来说,以前他都是穿地摊货,并不注重外表;但现在他已经不穿地摊货了,衣柜里也有些质地好式样新的衣服,穿的时候还要搭配鞋子什么的。
贺景瑞知道他的行头都是从初姆那儿买来的,初姆简直成了他的造型师。有专人打理,形象肯定就不样。
比如说此刻,沈清源穿件米色的翻领恤,深蓝色的判裤,同色系的休闲鞋,笔挺地站在店里向顾客介绍商品。两个小姑娘笑着逗他:“老板太帅了,我加你好友哦。”
他被说的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露出羞涩的笑容
嗷嗷,贺景瑞立在门边狼血,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他吃进肚里!
沈清源这段时间买了背背佳,休息的时候都戴着,还跟着小优他们做面膜。前两天贺景瑞就被他身穿背背佳糊脸绿泥的形象吓了大跳,还嘲笑他穷折腾。
如今看来,折腾对于美貌是十分必要的,小鞋匠都给折腾出脸容光。就如蒙尘的珍珠,去掉面上的土色,放出了宝珠的异彩。
这世上不止贺景瑞个有慧眼的人,撇开周鸣那个蛇精病不说,类似今天这俩小姑娘的女孩就有好几个,经常借买东西之名来接近小鞋匠。另外小优带来的朋友里也有对他表示出浓厚兴趣。
有位搞摄影的,就常常跑来献殷勤,躲着给小鞋匠拍照就被贺景瑞见过三回。
那摄影师还以替“清源”做宣传为由约沈清源去照相。
贺景瑞最近忙,俩人几天才见面,好容易推掉应酬回家来,好嘛人家跑郊外拍照去了。把二少气得,还不好发火,因为那天不但筱琴小优起去,连阿敏都跟着,搞得像伙人郊游似的。
等拿到照片,贺景瑞更郁闷了。原因无他,小鞋匠被拍得太美了。
他们是在郊外个古镇拍的照。沈清源穿得无非是恤衬衫,休闲裤之类,但这种简单配上古香古色的近乎原生态的背景,就显出种干净清新的美感。
比如有张,沈清源坐在座中式建筑的石台阶上,条腿蜷着,条腿伸直,望着前面的个小池塘,整个人就如清风明月般爽朗而明净。
再比如另张,他双手揣在裤兜里,靠着根木柱子,头微微低着,额发垂到眉间,像是在想心事,有种淡淡的忧郁,照片边缘还伸出支将落未落的杏花,唯美得不像话。
沈清源拿着照片左看又看,嘴角直翘着就没放平过。阿敏过来看了回,也直称赞照得像艺术写真。
他想挑两张挂在家里和店里,挑来挑去难以抉择,拿去问贺景瑞。贺二少心里那叫个酸,堪称海翻波。勉强挑出几张特别好的,眼看沈清源颠颠地跑去放大镶框,心里堵得难受极了。
因此,再见到那摄影师抬着照相机在铺子里晃时,股酸气直冲贺景瑞脑门,顿时恶向胆边生,不计后果地想把情敌收拾掉。
他走到摄影师身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又来照相啊?”
“是啊,今天准备拍包和鞋。”
“辛苦你了。”
“唉,都是朋友,别客气。”
贺景瑞递烟给摄影师,两个头对头地点上烟,抽了几口,他又说:“你的照相机是单反吧?”
“嗯。”
“可以给我看看吗?”
摄影师犹豫了秒钟,终究不好意思拒绝,就把照相机从脖子上解下来交给贺景瑞。
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贺景瑞把相机拿在手里掂了掂,嘴里说:“挺重的。”手上却放了个空,照相机嘭地落到地上,当场就摔飞了几个零件。
摄影师骇得脸都绿了,赶忙蹲下去捡起照相机,“镜头坏了。”
他捧着照相机,头上冒出冷汗,生气地去瞪罪魁祸首。
贺景瑞脸无辜地直说“对不起”。
“还能不能修好?”沈清源挤开贺景瑞,在摄影师身边蹲下,把捡来的零件交给他。
“不知道。”摄影师铁青着脸回答。
“刚才没拿稳,实在对不起,”贺景瑞弯着腰手杵膝盖,歪头说:“我陪你个新的吧。”
摄影师不满地看了他眼,嘴唇动了动,没答话。
无视沈清源警告的目光,贺景瑞硬是把他拱开,凑在摄影师脸旁边说:“万够不够买个新的?要是不够,你直管说个数。”
到了这时,目睹这场意外的人都看出来了,他分明是故意摔了人家的照相机,现在拿钱堵人家的嘴呢。
很有些财大气粗仗势欺人的意味。
默默地站在旁,沈清源的脸色难看极了。
当事人的脸色更难看,不过再漫长的对峙之后,摄影师终于开口报了个数。
贺景瑞露出胜利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送上现金,甚至还主动写了张欠条。
送走摄影师后,沈清源黑着脸不理人,贺景瑞搭讪不成也不多话,转身去程浩那里练拳去了。
可能是阿敏向程浩八卦了今天“清瑞”发生的事,等练完拳后,程浩借着喝啤酒休息的时间对贺景瑞说:“你啊,就是恶霸。”
贺景瑞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哪有?我赔了万多呢,够买两个旧家伙了。”
“你是故意摔的吧?”程浩表示不赞成:“这样不好。”
“哼,谁叫他成天围着清源转,跟苍蝇似的!”贺景瑞连灌两口酒,狠狠擦了擦嘴,说:“我就砸他东西了!有本事他别要我的钱!”
“他毕竟是小沈的朋友。”程浩哼了两声说:“你总不能不让小沈交朋友吧?我觉得小沈处理这些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没说不让他交朋友!像阿敏筱琴这样的朋友我有说过什么?”说起这话题,贺景瑞就万分不服气:“可他现在都交些什么朋友,个个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压根没把我放眼里!”
“兄弟,”程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忒不自信了。”
贺景瑞古脖子说:“你少说风 ...
(凉话。你家阿敏那么崇拜你,你当然有自信了。”
“呵呵,小沈不崇拜你?”
“他崇拜我?”贺景瑞翻着眼皮哼哼:“成天就知道说我,把我当小孩似的管,好像我做什么他都看不上。”
“他关心你才把你当小孩样照顾,你知足吧。”
“哪个男人不希望被爱人崇拜?你愿意阿敏当你是小孩?”
程浩时无语,想了想才说:“各人表达关心的方式不样嘛。”
“男人,哦不,1号是需要被崇拜的。要不然那些女强人样样做得好,男人为什么还出轨?”贺景瑞振振有词:“这是因为男人做英雄的需要没有被满足嘛。”
“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小沈,有什么话最好说清楚,不要打肚皮官司。”程浩语重心长地做出结语。
贺景瑞和他碰了碰酒瓶,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完,不知是舒服还是心烦地叹了口气。
第42章 〔四十二恶霸的烦恼2
( 沈清源对贺景瑞今天的举动是非常不满的。
爱人吃醋他可以理解,可他已经明确地跟摄影师表明自己和男朋友感情很好,也介绍他俩认识了。人家找他要不是到店里,要不就是约大票人出去玩,这样坦荡的态度,他要老是拒绝倒显得矫情了。
贺景瑞倒好,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的照相机砸了,自己已经很抱歉很难做人了,他还拿出以钱压人的态度。简直让自己十二分地看不惯。
憋着肚子闷气,沈清源直到贺景瑞回来吃晚饭仍旧不理人。贺景瑞想去搂他,也被他甩开了。
这下把贺二少好久没犯的恶霸脾气逼了出来。
他冲着沈清源嚷:“哎,我说你没完了还?!”
沈清源闷着头进厨房煮饭。
“我问你话呢?!”贺景瑞不依不饶地追在他身后。
厨房门被他锁上,把贺景瑞给锁在门外。任门被捶得山响,他依然不开门,不答话。过了会儿,门不响了,估计是贺恶霸敲累了。
他做好饭端出去的时候,贺景瑞坐桌旁边阴着脸抽烟。
沈清源看他根接根地抽烟,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终究是硬不下心肠,走过去从他嘴里抢下半截香烟扔了,淡淡地说:“吃饭了。”
仰头看着他,贺景瑞伸手去拉他,被他让开了,换上碗饭塞到手里。
沉默地吃完饭。
沉默地看完电视。
沉默地洗漱完。
沉默地熄灯躺下。
贺景瑞终于忍不住了,悉悉索索地钻进他的空调被,想抱他。
谁知小鞋匠不配合,下就把恶霸搡出老远。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恶霸翻身而起,平地声吼,寂静的空气给吼得颤抖起来。
“你吼什么吼!”闷葫芦终于忍耐不住,坐起来和他对吼。
“我得罪你朋友了,你就跟我闹成这样,你至于吗?”
“你想想你做的是什么事?!”
“我做什么了?我做好事给他换个新相机还不好?”
“你那是做好事吗?你干嘛故意砸人家相机?赔钱就算了吗有钱就了不起?!”小鞋匠口才突然变好了,吼出串话不带停顿的。
“不算了还要怎么样?他都没说话,你急什么?”贺景瑞冷笑道:“不就给你照了几张相么?瞧你护成这样,要再多照几张,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你你你!龌蹉!”沈清源气得全身发抖。
“我龌蹉?瞧你那臭美样儿,我都懒得说你多热的天还背个背背佳,背上都长痱子了!还学人家做面膜,你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再做也要长褶子的,你当自己是青春美少年啊?!”贺二少的恶霸气势全开,各种毒舌各种嘴臭,完全忘了爱人的感受,只图自己痛快。
“你你你你你”沈清源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话都说不出来,“你”了半天,干脆跳下床,兵兵砰砰地把背背佳和那些面膜护肤品扔到垃圾桶里。
贺恶霸还在那儿叫:“你别乱扔东西!那可花了我不少钱哎,你去哪儿?”
“去哪儿也不跟你住屋!”小鞋匠气势汹汹地穿衣服,跳跳地边穿袜子边下楼。
想去拦他又觉得没面子,贺恶霸的脚都踩到地上,硬生生地汀,色厉内荏地冲楼下喊:“你出去就别回来”话没喊完,就听到响亮的关门声。
“他!”贺恶霸抓起床头的招财猫闹钟想砸,又扔不下去——这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们俩辛苦积攒精心布置的。舍不得砸。
无力地仰倒在床垫上,贺景瑞对着空气又骂了句:“他。”
小鞋匠离家出走也就是走到街对面,阿敏和程浩那里。
他虽然被气得不轻,并没对阿敏倒苦水骂贺景瑞,只说吵架了借住两天。
贺恶霸是个什么脾气,这两人门儿清,把沈清源气成这样,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话说肯定相当难听!
阿敏给他抱来被褥,安慰了他几句,又问要不要让程浩去揍贺景瑞给他出气。沈清源摇头不语。看他情绪低落,阿敏便不再多话,挨着他躺下安静地陪他。
过了个不眠之夜,沈清源回“清瑞”开门的时候,恶霸已经走了。
他如今常在自家公司坐班,贺成功给他发工资,如果做了项目还有十几二十万的奖金,其实是变相给小儿子发零花钱。
贺恶霸就是不能有钱,兜里装了钞票,以前的烂毛病就有冒头的趋势。
接下来连续几天他都没露面。
也许是以前贺景瑞表现得太好了,对于他过去的种种劣迹,沈清源其实没有太深入的感觉,听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却像隔着层似的。
这架吵得很有些伤筋动骨,不但第次见识到黑化的贺景瑞,还是第次吵架隔夜不和好的。这种变化让沈清源始料不及。
而且有些深层的心思,直在心底翻动,困扰着他。
自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到爱人变回贺家二少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惶惑起来。
贺景瑞站在高级餐馆的灯火下,尽管他俩之间只隔了条并不宽阔的马路,但在他眼中却仿佛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再怎样相爱,身份家世摆在那里,是根本骗不了人的啊!
撇开他们性别不说,国人讲究门当户对,他们的门第相差实在太远了。
贺氏的光环就是贺景瑞的充电器,让他蒙上了层神秘的金光。好像被装进了个叫“富豪”的匣子里,而自己只能站在匣子外眼巴巴看着。
何况贺景瑞还有那样段风流史。他见过多少美人呢。
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沈清源在心底深处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贺景瑞的。因此他认真地修饰自己,希望看上去能更好点;努力地结交朋友想多见些世面这切只是为了站在爱人身旁时,不会像个土老帽似的被人笑话。
然而贺景瑞这次的行为毫不尊重盛气凌人,吵架时说的话也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让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在这个富二代眼里,自己就是个傻!
小鞋匠被贺恶霸伤着了。几天下来,很有些心力交瘁。
所以当贺景瑞进门看到脸色难看,眼睛发红,脸怨夫相的小鞋匠时,本来就消了半的气当即就散得差不多。
他肯回来自然是准备好道歉的,钟秀林早被他用必胜客餐券收买了,同他道儿来的。有这个挡箭牌就不怕小鞋匠发飙当场翻脸。
留下钟小弟替他说各种好话,他先去对面做工作,把沈清源的后路断了,离家出走也没地方去。
程浩赖得理他,眼皮都不抬下地喝功夫茶。阿敏替朋友鸣不平,夹枪带棒地挤兑了他场,看他认错态度比较好,才答应放小鞋匠回去。
万事具备只欠道歉, ...
(不过铺子还没关,不好拉下脸认错。
送走钟秀林之后,贺景瑞就紧挨着沈清源东句西句地逗他说话。
“小源源你想我了吗?”
“”
“我可想你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
“我那天冲动,说话忒难听,你走,我就后悔了。”
“”
“你也知道我爱面子嘛,心里早想跟你道歉了。”
“”
他不厌其烦地自说自话,沈清源只紧抿着嘴叮叮当当地做活儿计。
其实小鞋匠做得并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在乱敲乱打,纯粹就是用做活儿当掩护。
贺景瑞早看出来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沈清源的失魂落魄十分满意。
挨到吃晚饭,贺景瑞厚脸皮地悄悄说:“我饿了。”
“”沈清源吸吸鼻子,站起来进厨房做饭。
走到厨房门口,发现桌上多了个装背背佳的盒子,和各式高档护肤品若干。
他只撩了下眼皮,似乎并没看进眼里。
牛皮糖似的贺景瑞,跟着他进了厨房,贴着他的背站着,伸手轻轻摸/他的腰。
“你别捣乱。”沈清源不耐烦地扭了扭/腰。
趁势搂住他的细而坚韧的腰,贺景瑞对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今晚住家里吧,不要老去麻烦阿敏。”
沈清源没答话,耳朵根连着脖子都红了。
不言不语地吃完晚饭,帮忙的人早下班了,贺景瑞趁沈清源收拾碗筷的时候关了店门。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这样早关门?”沈清源只红着脸嘟囔了句,便打开电视,在沙发的另头坐下。
贺景瑞时不时说句闲话,或踢他脚。
他抱着手往边挪,最后挪无可挪只好默默忍受恶霸的马蚤扰。
注视着他隐忍的侧脸,贺恶霸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化身为狼,猛地向他扑过去。小鞋匠不肯就范奋起反抗,俩人无声地扭打起来。
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地板上,贺景瑞苦练搏击的结果就是没被小鞋匠踹趴下,并成功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宝贝儿,还生气呢?”贺景瑞死死按住沈清源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沈清源把头偏到边,避开他凑近的嘴唇,脸上那表情跟烈士受辱似的。
贺景瑞被他这副忍耐的模样激得狼血,低下头就去亲。无奈小鞋匠不配合,头甩得拨浪鼓似的,就不让他亲。
“我错了,小源源别气了,让我亲口呗。”
“”就不给!
面对蚌壳般坚硬的小鞋匠,贺恶霸急得双眼乱眨,忽然福至心灵——不给我亲嘴,那我亲别处!
他迅速而准确地叼/住沈清源的耳/垂,先时轻时重地吮/吸番,感觉身下的人开始发软,呼吸变得粗重,便顺着耳朵路亲下去。
等亲到腰间时,沈清源已经无力反抗了。
贺景瑞得意地对着小鞋匠露出个自以为邪魅的笑容,然后把衣服卷上去,继续亲。
平时他们亲热时,贺景瑞享受的时候比较多,难得仔细耐心地伺候沈清源。但今天是来道歉的,为了表达诚意,贺景瑞很认真地伺候了小鞋匠把。
等他松开嘴时,沈清源已经舒服成滩烂泥。
贺景瑞漱了口,又趴到他身上,面对他半闭半睁的眼,嘿嘿笑:“舒服吗?要是舒服就别生气了。”
沈清源目光涣散地注视着他,眼睁睁看他凑过来,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嘴。
两张嘴像两块磁铁,啪地就粘上,再也分不开。
接下来就是儿童不宜的重头戏床都要被摇散了沈清源开始求饶到嗓子哑最后差点儿晕过去
第43章 〔四十三又来个肯尼
( 第二天早晨,贺景瑞起了个大早,按住沈清源擦净脸就要给他敷面膜。
沈清源死活不愿意,无奈晚上太消耗体力,不是贺恶霸的对手。再次被压住,任由脸上被涂满黏糊糊的面膜。
贺景瑞面涂面笑问:“说实话,你以前从来不重视脸的,怎么想起要美容?还有那个背背佳”
“你别废话!”沈清源羞愤地打断他的话——上回被伤着了,现在他特别讨厌这两样东西,提都不让提。
“你不说我也知道,”贺景瑞丝毫不收敛,继续刺他:“你定是想在我面前保持好形象。是不是觉得我特帅,你也得加把力呀?”
“滚!”把他那张得意到欠揍的脸推开,既不能用被子蒙脸,又无法偏头装冷淡,沈清源只得直直地挺尸。
贺景瑞抱着被子笑了阵,然后亲热地搂住他说:“我的小源源魅力无法挡,你就是我的伟/哥!”
场矛盾完满收场,相爱的人依旧你浓我浓,卿卿我我。
之后不久,贺景瑞终于知道沈清源背着自己同周鸣签合同的事。因为有前面那次吵闹,他尽量控制着脾气和沈清源讲道理。
他说,清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出尔反尔是想让我不敢再相信你吗?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大概是觉得理亏,沈清源数次想张嘴讲话,可最后仍是句没说,只点头再次答应贺景瑞不同姓周的做生意。
然而,他又次食言了。
那批货交割以后,周鸣又来找他下订单,被他拒绝了?br />